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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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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沙长老的助攻!!!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真心(3)
陆鸣已经神志不清,他暴虐的一掌推开江其琛,吟霜在手中泛起滔天寒意,想也不想的就朝江其琛头顶挥下。

江其琛将手中的斩痕收回剑鞘,以免陆鸣被那凌冽的剑意伤到。

吟霜一剑砍在斩痕冰蓝色的剑鞘上,发出一声脆响。

江其琛一手执剑,飞快的在陆鸣肩腹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然而那人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无边的寒霜铺面而来,原本还在挣扎着要从石壁中出来的邪祟顿时被冰封住。

江其琛面色阴沉,顶住吟霜的剑气,扼住陆鸣的手腕,低喝一声:“鸣儿,停下!”

此时的陆鸣哪里听的到?他用力一挣,脱开江其琛的束缚,不依不饶的在腕间舞出一朵朵冰花。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其琛一边迎着陆鸣的攻击,一边往后看。

不虚山阵眼被炸破,地宫现形,原本带着天眼宗弟子在此除邪祟的兰息终于赶到,与他同往的还有书臣和浮生。

江其琛抬手挡住陆鸣挥至身前的一剑,朝兰息喊道:“兰息师兄,这边有邪祟。”

众人寻声望去,除了兰息以外,无一不为江其琛那一身姣好的身手所惊叹。

兰息朝江其琛轻点了下头,带着人往石壁那边去了。

浮生呆呆的愣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对书臣说:“那个是江家主吗?他会武功?不是……他不是腿脚不便么?”

书臣眸色一沉:“世家之中本就藏龙卧虎,我们除邪祟要紧,旁的别管那么多。”

说完,书臣一纵身跑到兰息身边。

浮生却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心惊胆战道:“天呐,夭寿啦!陆大哥疯球了,他竟然和江家主打起来了!”

江其琛只守不攻,他端着斩痕剑一下一下击落陆鸣朝他飞来的冰花。冰花被斩痕的剑柄击中,在半空中就散成了冰渣子。

陆鸣眼见挥了这么多剑仍是没有能伤到对面那人半分,身上的邪气登时又大涨几分,直冲头顶。

他将吟霜横到身前,掌间用力凝聚成一团夹杂着寒气的黑烟,毫不留情的朝江其琛面门挥去。

“鸣儿!”

江其琛眉心紧皱,声音里已经掺进了点点怒意。

他一掌接住那团黑气,吟霜的寒意顺着手心往上爬,瞬间将他的掌心划破。

江其琛神色一凛,持着剑冲破黑气,身形一闪钳住陆鸣两只手将他死死地按在怀里。而后他阴沉着眸子深深的看进陆鸣血红的眼睛里,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当真要杀我?”

“给我醒过来!”

陆鸣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香味从鼻腔钻进身体里,迅速与他身体里暴虐的邪气扭打起来。而后是一声怒喝,他额角一痛,用尽全力挣脱了江其琛的怀抱,而后飞快的一剑朝那人刺去。

吟霜指在那人胸前,陆鸣周身一震,眼睁睁的看着江其琛徒手握住吟霜浮着白霜的剑锋,硬生生将那即将破入胸膛的剑扼住。

自江其琛手上流出的温热融化了白霜,也似一道惊雷击中了陆鸣心头。

而后那人低声唤了一句:“鸣儿。”

握着剑的手一松,陆鸣像是扔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扔掉了吟霜。他额间的青黑之气终于渐渐散去,周身翻滚的邪气也因这突如其来的鲜血被瞬间抚平。

陆鸣在原地僵立片刻,浑身轻颤。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恍惚而涣散,慌乱的不能自已。

我差点杀了他……

目光落在染着血的吟霜上。

“我……”

陆鸣的声音颤抖而破碎,仅仅说了一个字就哽在喉咙,像是凛冬的烈风,萧瑟又沙哑。

然后,他整个人脱了力一般的倒下。

他没有倒在地上,他倒进了江其琛的怀里,那个梦寐以求的怀抱。可自己……差点杀了他……

江其琛轻轻的搂着陆鸣,眉目间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心疼,而后他抚慰般的拍了拍陆鸣的肩头。

陆鸣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那人低沉又轻柔的附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听着,不是你的错。”

那句话如神祗般抹平了他所有的罪与孽,他忽然觉得自己有满腹的委屈,从未与别人倾吐过的心声,他鼻子一酸,差点要落下泪来。

可最终还是没有,他只是想,那人在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之后,还没有放开他。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是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

江其琛将陆鸣抱起来,微侧过脸对身后的人说:“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而后,他也不等回应,脚步变换,立刻消失在地宫之中。

天眼宗
岁寒居

陆鸣睡了一天一夜。

在这一天一夜里,发生了好几件事。

金莲教在中原的分坛被江其琛带人捣毁了。

天眼宗与令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影子杀手”合力,歼灭金莲教在中原的一众余孽,并联手铲除了地宫中埋伏的二十多具邪祟,解救了被困的山民。

南陈家主江其琛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也并非身负顽疾的消息不胫而走,瞬间传遍江湖的大街小巷。究其原因,还要说起当日在不虚山脚下,被各大门派掌门从陈国各处追击“影子”的分队中,临时召回的正道子弟无一不目瞪口呆的亲眼见到,那个不良于行的南陈江家主,健步如飞的抱着个人事不醒的黑衣男子,从面前呼啸而过。

至此,在陈国蛰伏了十二年的南陈家主江其琛,终于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随后,这位武林新秀还大张旗鼓的宣布——将重查十几年前的两桩旧案和前些日子的辛家灭门案。

接连几个爆炸性的消息一出,江湖各派,无一不人心惶惶。他们足够有理由相信,并且坚信——江其琛可以隐藏锋芒十几年,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手段搅乱江湖风云。

江其琛在昭告天下之后,并没有回南陈江家,而是直奔天眼宗而去。这也在无形中告诉世人,江家已与天眼宗联手。而随着金莲教在中原分坛的再次覆灭,也揭露了他们杀害江湖榜高手,嫁祸天眼宗,妄图掀起江湖腥风血雨的狼子野心。

这一天傍晚,失踪多日的玄御真人御风而归。盘桓在武林人心头多日的阴云,随着他的归来,渐渐散开了。

陆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他睡的不好,噩梦环绕,眉心拧的紧紧的。

他梦到有两个自己,一个拿着剑要砍江其琛,另一个却是竭力的阻拦。

于是,睡梦中,陆鸣体内的两股力量又冲撞起来,周身又隐隐泛起了邪气。

江其琛一直守在陆鸣身边,因而,也就目睹了他那一场接着一场,似乎永无止境的噩梦。虽然他不知道陆鸣具体梦到了什么,但从那张无时无刻不拧着眉头的脸上,大概也能猜到,并非什么好梦。

绵柔的内力顺着陆鸣的手腕迅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方才还暴虐的戾气瞬间被抚平。

陆鸣的眼睫终于颤了颤,他缓缓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一室天光,他脑子尚且有些混沌,但也看出了,自己是回到岁寒居来了。

而后目光一转,他看见江其琛坐在床边,沉着脸定定的看着他。

那人手里攥着他带有齿痕的手腕,腕上的衣袖被挽至臂弯,那道刺目的暗红色牙印便无所顾忌的横亘在他眼前。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来,一瞬间的震惊过后,陆鸣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他仍然兀自僵硬着身体,他不敢想象江其琛看着他的目光里,掺杂着何种情绪。

他极力隐瞒的“丑事”,就以这么直白又直接的方式,撕裂在那人面前。他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拖在街上游、行的罪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受着那目光的凌迟。

江其琛面无表情的坐着,感受着手底下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他收回了内力,撤了手。站起身留给陆鸣一个坚、挺的背影,他淡声道:“没什么想说的?”

陆鸣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此刻他一动,衣襟半敞,露出了他小半雪白的肩头。

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那人,却瞥见手上碍眼的牙印,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他颓然的放下手,凝着江其琛垂至腰间的长发,低声道:“对不起……”

“但我……”陆鸣顿了片刻,觉得这解释有些徒劳:“我……没想过伤你。”

江其琛轻吐了一口气,像是忍耐到了极致,连声音也颤抖起来:“如果不是被我撞见,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陆鸣手上的伤痕,一看就不是最近弄上去的。他想了一天,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前些日子被邪祟弄伤了腿骨的时候。

天知道他看到那牙印的时候有多心痛焦急?

“当日,我问了你三次,你骗了我三次。”

陆鸣一听便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那天江其琛一语道破自己在说谎,却被他极力的掩饰了过去。

“陆鸣,你心里……把我当什么?”

问到最后,江其琛自己也不知道,他希望陆鸣给他一个怎样的回答。也许那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也不说,用沉默将这一切的苦楚独自吞咽进去。

从心口处传来丝丝拉拉的疼痛,就像是前些日子连着下个不停的春雨。稀稀落落又绵绵不断,一点一滴都叫人心生凉意,却偏偏拂不去,擦不尽。

陆鸣听着那些话里他无法分辨出来的情愫,心里一揪一揪似的疼。他忽然就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他想,人活着就这一世,他为何总要过的那么凄苦?

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昏倒前的满腹委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陆鸣拴在心上的阀门被江其琛一句话给打开了。他背负了多年的感情,在这个当口,他想对那人和盘托出。无论会得到怎样的回应,最差不过是被他赶出江家,而前几日他也对他说过要“离开江家”这种话。若是如此,他便潇洒来去就好了。

一句话,顶在嗓子眼,就要宣之于口。

陆鸣看着他的背影,终于不再掩饰半分眼里的情意。五指收拢,他攥紧了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顶住那即将到来的一切。

第一次,他没有喊出那个将二人的身份隔得天南海北的称呼,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然后,他问出了第一句属于他自己的心声:“那你呢?江其琛,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告白预警——请注意避让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 真心(4)
其实,江其琛并没有听懂陆鸣那句话背后的深意,但他有那么一丁点懵懵懂懂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的被打破了。

他听见了,又好似没听见。

他把陆鸣当作什么呢——半个养子?属下?除此之外,他再找不出第三个答案。那么,这是陆鸣想要听到的答案么?

他微微侧过脸,却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透着天光的门框上,却是为陆鸣那一句突如其来的称呼而发问:“你喊我什么?”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鸣掀开被子,赤着足踏在冰凉的地上。他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江其琛,走向那个屹立在他黑暗的生命里永远不灭的星光。

他闭上了眼睛,将头轻轻的抵在江其琛的肩上,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手从他的腰间环过,感受到他瞬间僵硬了的身体。

陆鸣的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却没有放开手,反而一点一点的收紧。

然后,他轻唤了一声:“其琛,江其琛。”

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此刻就在怀里,那个从不敢喊出口的名字,此刻被他正大光明的挂在嘴边。陆鸣觉得,他这一生到这里,值了。接下来,无论那人会如何看他,他都欣然接受。

至此,饶是再迟钝,江其琛也听出了陆鸣口中那掩不住的缱绻情意。

他兀自僵硬着身体,面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他很惭愧的想着,自己把陆鸣养残了,而且还残的很彻底,残成了断袖,而陆鸣断的那个对象……竟然是自己……

一时之间,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江其琛仿佛被自己吃了一瘪,他头一次切身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鸣的前胸贴着他的,坚定有力的心跳就透过薄薄的衣料,一下下的敲击在他的后背上,敲江其琛一阵阵的头皮发麻,一阵阵的兵荒马乱。

陆鸣从身后紧紧地搂着江其琛,贪婪的嗅着那人衣服上好闻的沉水香,那味道只要浅浅的一点就足以让他沉醉。

他暗哑着嗓子,呼吸也忍不住灼热起来:“你问我把你当作什么,这便是我的答案。”

说完,陆鸣有些恋恋不舍的松了手上的力道,他把头从江其琛的肩膀上挪开,目光落在那人握紧的拳头上。

陆鸣觉得自己一颗心就这么被那人攥在了手心里,揉烂了,撕裂了。

他垂下手,轻笑一声,往后退开半步,身体是最好的答案。江其琛一个字也不必说,他的沉默,
他的僵硬,还有他握紧的拳头,无一不在告诉陆鸣——他对他无意。

“我会离开江家。”

陆鸣如是说,声音淡的犹如清水。

他背过身,拿起床边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

哪怕已经料想到了结局,他还是难受了。一腔热血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剖开自己的胸口,把自己所有的情意尽数摊在天光之下。只这一下,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陆鸣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像是被秋风抖落了的枫叶,哆哆嗦嗦的连腰带也系不好。

江其琛终于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陆鸣,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转过身来。

然后他就看到陆鸣赤着脚站在那里,刚套上的黑衫,半边衣领都缠在了衣服里,那人却毫无知觉,只是低着头和那不知为何怎么也解不开,紧紧绕在一起的腰带做着斗争。

江其琛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角,觉得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无措过。

他两步走上前,扯开陆鸣的小臂,解救了被那人越理越乱的腰带。修长的手指几个一拨拉,方才还团团绕在一起的腰带便整个散了开。

他暗自咬了咬牙,终于朝陆鸣的脸看去。只见那张无时无刻不挂着冷然的面上,此刻是一派的苍白破碎。

陆鸣的眼眶红红的,仔细看眼底还有水波浅浅的流动着,他便是睁着这样一双带水的眼睛看着江其琛的。

看惯了陆鸣冰山似的脸,何曾见过他露出这么一副委屈的神情。于是,江其琛很没出息的心软了。

他哀叹一声,半天憋出了几个字:“你……我……这……唉……”

陆鸣很快的敛去了脸上的表情,他从江其琛手心里抽出自己的腰带,仔仔细细的系好,才沉声对
他说:“爷,你不必为难。”

江其琛有些无奈的看着陆鸣,那人明摆着一副“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不喜欢我,我就自动消失”的样子。若是从前,他直接把陆鸣丢回“影子”,眼不见心不烦。但如今他知晓了陆鸣身负邪灵之气,他又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不管。

心烦意乱之间,江其琛瞥见陆鸣踩在地上的赤脚。那人脚背白嫩,顺着足踝而上是他修长笔直的一双长腿,再往上,是他刚刚束紧的腰身。江其琛喉结一动,整个人燥热起来,他皱了皱眉,挪开眼不悦的说:“把鞋子穿上。”

说完,江其琛几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全干了,却仍觉得心头有一把火烧的正旺,怎么浇都浇不灭。

然后,他坚定又坚决的对着陆鸣,却更像是对着自己说:“你是我江家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一句话,摆明立场。

你陆鸣是我江家的人,我不会赶你走,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始终把你当做我半个养子,当做我最得力的下属,旁的再多也没有了。

陆鸣愣愣的看着江其琛,心迹一旦表明,他看向江其琛的目光也愈发的直白。

江其琛衣袖一甩,却不敢直视陆鸣的眼睛,他沉声道:“我先去找师尊,你洗漱好了就过来。”

语毕,江其琛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陆鸣那灼人的目光,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直到走了老远,他才轻轻吐了一口气,换上一副清冷的表情。沉静了片刻,心头一抹愁云便渐渐升了起来。先前陆鸣发狂的样子叫他仍然心有余悸,他腕上那道暗红色的牙印就像一座巨石一般,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

世人都道,只要被邪祟咬了一口,便会让邪灵之气入体,而后人就会愈渐发狂,不受控制,灭绝人性。最后沦为凶邪之物,药石无医。

其实,仔细回忆起来。陆鸣在自己面前也有过几次失控的时候,只是那时他掩饰的很好,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体内的邪气,再加上他一直以为陆鸣是为大梦之境里的心魔所祸,的确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一想,江其琛又忍不住自责起来。他一想到陆鸣在他眼皮子底下,独自苦撑了这么久,心里就止不住的又酸又疼,恨不得把那人塞进怀里狠狠地揍一顿,叫他以后不敢再什么事都瞒着自己。

还有陆鸣他竟然对自己……

江其琛脸上的阴云更甚:“这都是什么事!”

他想,他一定能找到救陆鸣的方法。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生就一定有解。至于其他的……左不过是陆鸣年轻气盛一时想岔了,这世间情爱之事他未有体会过,产生些怪念头也是可以理解的,回头再好好给他掰过来!

江其琛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玄御真人所在的玄天殿。

玄御真人自昨夜傍晚归来,便一直待在这里,一步也没有踏出过门去。

江其琛敲了敲门,恭敬地唤了一句:“师尊,是我。”

房间里面静谧的像是没有活物,江其琛在门口等了片刻,才听到里面低低的传来一声:“进来吧。”

江其琛神色一凛,刚一推开房门,便是扑面而来的一股酒气。

他微愣了片刻,阔步走了过去。只见玄御真人伏在案前,对面还坐着一个火红的身影,正是花无道。

花无道脸色微醺,原本软塌塌的撑在桌子上,一见江其琛又立马起了兴致:“哎,这不是我少安师弟么,快过来,陪师兄我喝两杯。”

江其琛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已经猜到,约莫是玄御真人已经将往事尽数告知了花无道,那人心头不快,正借酒消愁。

他走到桌前坐下,很给面子的接过花无道递上来的酒杯,觉得自己眼下也有点发愁,仰头一口饮尽。

辛辣刺鼻的酒味顿时盈在喉咙,江其琛不知怎的,就想起昨日陆鸣身上那股清冽的酒香,好不容易熄灭的心头火,又没完没了的烧了起来。

“嗬,师弟好酒量啊!”花无道见江其琛喝的干脆,赞叹道:“这是我伏伽山上的名酒,以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所酿,叫做屠苏。这一般人啊,喝不了半杯就倒了。来来,再来一杯。”

说着,他又给江其琛倒了一杯。那人二话不说,又一口干了。而后觉得不够劲,一把夺过花无道手里的酒坛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他撂下酒坛,在花无道震惊的目光中,一步跨到玄御真人面前,掀开衣袍跪了下去。

“师尊,少安有一事相求。”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花无道踱到江其琛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人从地上拖起来,却几下没拉动。

玄御真人对花无道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出声:“少安,邪气入体,无人可解。”

“师尊……”江其琛微微瞪大了眼睛:“您一早就知道了?”

玄御真人极缓极缓的点了点头:“这世上,最了解阴煞邪功的人除了师兄,就是我了。我又如何看不出?”

“师尊,一定有解的。阴煞邪功不是出自大乘功法吗,大乘功法中一定有解法的,您再想一想……”

“若有法可解,师兄又为何会受反噬?”

花无道原本一头雾水,听到最后也大致拼凑出发生了什么事。

从那些只言片语中,他摸了个方向,能让江其琛如此的除了陆鸣还会有谁?那邪气入体又是怎么回事……

邪气入体,除非被邪祟所咬,如何会邪气入体……

花无道的酒瞬间就醒了,他凝着眉,满脸严肃:“什么邪气入体,你们在说陆鸣吗?他怎么了?”

江其琛不言,玄御真人抬头看了花无道一眼,轻声道:“那一回,你和陆公子一同去不虚山,便是那个时候的事。”

“什么?怎么会……我与他一直在一起,他什么时候被咬的,我怎么不知道……”花无道突然顿住了,他想起自己将陆鸣推进了不虚河,惹的他掉了笛子,后来他二话不说就跳进河里去找……

“是那个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变身码字机
拼命赶文……想在开学之前写完嗷嗷嗷 
突然觉得我有点像奶妈怎么回事——、





第61章 第六十章 真心(5)
江其琛看向花无道,见到他颓然失势的肩膀,目光不自觉得锐利起来:“什么时候?”

花无道头一次不敢直视江其琛,他张了张嘴,嗓子有点哑,像是被凛风灌进了喉咙:“我……逗他玩,把他推进了不虚河……后来他笛子掉了,就跳进河里找……那河里有邪祟,我把他拉上来的时候,他只断了腿骨,我不知道他还……”

后面花无道再说什么,江其琛已经听不到了,他喃喃地重复一声:“笛子?”

“就是他拴在腰上的白玉笛子,能变成剑的那个。”

那把白玉笛子,叫吟霜。是他送给陆鸣的。

江其琛的脑海中忽然描摹了一幅画面,陆鸣把自己送他的笛子视若珍宝,笛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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