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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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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啸闻言似乎是不可置信,他沉着脸问:“你说什么?”

只见江其琛一声令下,祖坛中顿时黑影攒动,不知从何处突然现出四个鬼魅的身影,他们身形高挑,脚步交叠变换。他们面无表情的从天边落下,常年覆着黑甲面具的脸,甫一见天日,给这阳光照的分外白皙透明,再加上他们手提之物,俨然像是从黄泉碧落而来的地狱使者。

一口水晶棺木被他们轻放在地,却发出“咚”的一声,宛若一道惊雷劈在了裴天啸心头。

“江其琛!”

裴天啸怒不可遏的大喝一声,他一步从高堂跃下,纵身落于棺前,颤着手在那散发着寒气的水晶棺椁上小心翼翼的抚了一下,触手一片湿滑。

这水晶棺椁是用千年寒冰所铸,日头一照,便生化成水。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得武林中人纷纷侧目注视,他们无一不暗自心惊。铺天盖地的寒气从那棺材中传来,隐约还可从这寒冰中瞥见一抹血红之色。

“谁准你带她来此的?”

裴天啸眼眶血红,说话间狠厉之色尽现。他重重的喘着粗气,似是在竭力扼制着什么。众人只见裴天啸周身戾气翻涌,待他再抬头时,额间已经泛起了浓浓的青黑之气。

这是……

阴煞邪功!

若说一开始,武林中人的矛头还无一不指向江其琛。听了桑榆的一席话后,又不由得心生疑窦。

那么此刻,他们亲眼见到裴天啸魔化,便是再傻也能分辨真假善恶了。

裴天啸此刻已然是怒发冲冠,理智全失。

多年的苦心经营,在这一刻尽数付之一炬。之前的种种言之凿凿,与他现下的行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是极尽嘲讽。

千年寒冰所做的棺椁必须终年置于极阴极寒之处,放眼天下只有冰魄神川。而裴天啸为了保护这口水晶棺材,又在神川口布下了天衣无缝的寒冰阵。

“好啊,你竟然找到冰魄神川去了,还破了我的寒冰阵。”

“噗嗤——”江其琛没忍住笑出声来:“你那寒冰阵并无什么稀奇的,陆鸣十八岁时就能破了。只是你将尊夫人藏的够深,让我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找到。”

裴天啸缓缓拔出腰上的长剑,阴鹜的凝着江其琛:“我的奇鸢已经许久没有见血了,今日我便拿你给它献祭!”

裴天啸被江其琛戳中心头逆鳞突然魔化,他周身邪气大涨,戾气呼啸着席卷了整个裴家祖坛。在场的承天鉴士兵虽然训练有素,但毕竟只是一介武夫,没有内力护持,登时哀嚎一片倒地不起。

而在场的四大门派,除了四位掌门内力浑厚可以勉强稳住身形以外,一众弟子也纷纷叫苦不迭,只得原地运功打坐。

而江其琛却独身屹立于这大肆作乱的妖风邪气之中,连脸色也没有变动一下。

斩痕出鞘,登时在天际闪过一道青蓝色的剑光,剑柄上的银链灵动的缠上江其琛的手腕。他直面迎上奇鸢的当头一击,在这大盛的邪气中犹然镇定自若,只听他淡声道:“诸位掌门可瞧清楚此人的真面目了?”

裴天啸手握奇鸢,招招狠厉果决,恨不得将江其琛大卸八块。真气聚于剑上,奇鸢通体布满暗红色的邪光,凭空中一团黑雾不知从何处升起,作乱的戾气登时缠在剑锋上,宛若一道惊雷,生生照着江其琛面门而去。

青蓝色的剑光浮光掠影般从众人面前划过,江其琛周身围了三十六道长剑。他掌间用力,将斩痕竖在身前。

只听他低喝一声:“破!”三十六道剑光瞬间合为一体,化作一柄通体呈冰蓝色的长剑,恢弘刚正的剑意顶住奇鸢,发出一声巨响。

双剑剑稍相接,罡风直冲入那股邪气之中,硬生生将二人震的后退几步。

江其琛胸前微痛,一股腥甜从喉间冒出,他冷眼凝着裴天啸,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将嘴边滑落的鲜血抚去。

裴天啸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他只觉周身不可遏制的一震,而后便堪堪吐出一口血来。

江其琛脚步微错,很快便闪身到裴天啸身前。他左手捏决,右手持剑,青蓝色的剑光在身前流转,腕间的银链相撞发出细碎的响声。这一身剑招,清冷卓绝,出尘中又带着凌厉,确乃正宗的天眼宗剑法。

“裴家主,你出身天眼宗,却行悖世事。今日,我便用天眼宗剑法,替先祖好好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还在提刀来的路上……





第76章 第七十五章 真相(5)
裴天啸将剑一横,格住江其琛落在他胸前的一剑,而后利落的挑开。

他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我裴天啸未负师门,未负天下人,是这乱世负我!”

他双手握住剑柄,将周身的邪气尽数注入剑中:“我的阴煞邪功已经练到第八层,凭你——如何可以胜我?”

奇鸢身负戾气,俨然已经化作一柄凶剑。江其琛面色一凛,四窜的邪气犹如漫天花雨,不停的从他身前飞过。有几道落在身上,生生划破他雪色的外衣,破开他的血肉。

手背一疼,一股阴狠的邪气犹如利剑刺破江其琛的手背。

他举着斩痕,周身真气凝于剑上,两相对峙,一时间竟难分敌手。

忽然,天边有几声异响,江其琛正与裴天啸相持不下,只余光瞥见似乎有一道黑影朝着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他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持着剑的手一顿,竟被裴天啸趁机一剑刺入左肩。

江其琛闷哼一声,周遭暗了下来,他瞬间被一团黑雾裹住。

黑雾之中,江其琛反手挑开裴天啸的剑锋,他足尖轻点,破空的剑气扶摇直上,青蓝色剑光大盛,将周围的黑雾打了个烟消云散。

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谢子非应声倒地。

下一刻,一道白光从天边划过,清冷如皎月的刀锋顺势而下,硬生生将卷土重来的邪气拦腰截断。

只见那暗红色的戾气在半空中滚了一滚,又迅速弹回到奇鸢剑中。裴天啸突遭反噬,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向前喷出一口腥红,而后单膝跪倒在地上,倚着奇鸢剑才不至于倒下。

先前萦绕在祖坛之中的邪气终于四散而去,名门弟子也得空缓了一口气。

江其琛一直保持的悠然自若的表情终于在此时土崩瓦解,他两步上前死死凝着面前这个周身裹于黑袍中的男子。

方才大破邪气之时,四窜的黑雾将遮住他面容的宽大帽檐拂下,露出里面那张冰冷决然的俊脸,和那束在脑后随风飘荡的金色发带。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看……清月弯刀!金发带!那人是影子杀手的统领!”

陆鸣在接触到江其琛那道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神时,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但他却十分庆幸自己被人摆了一道,方才那个场面,若非他及时赶到,天知道江其琛会不会受什么更重的伤。

目光落在江其琛肩膀上的血红,陆鸣不自觉的眸中一痛,但他很快敛去,兀自走到江其琛身边,恭敬道:“爷。”

江其琛顾不得肩上的疼痛,他恶狠狠地抓住陆鸣的一只手腕,疾言厉色道:“我不是让你待在天眼宗吗?谁准你来的!”

陆鸣身子一怔,未被缚住的手不紧不慢地从前襟掏出一张纸条,当空甩了甩,展在江其琛面前。
归——

江其琛的面色阴沉,劈手夺过那张纸条,而后手上一个用力,纸张在他手心里登时化作齑粉。他一把将陆鸣扯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道:“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江其琛放开钳制着陆鸣的手,换了一副表情踱到裴天啸身旁。他一手附在那张千年寒冰所作的水晶棺上,掌下是刺骨的冰冷,但掌间却是一片湿润。

棺椁在一点点的融化,不停的有水从地面上流过。

江其琛提了一口气,敛了神色:“裴家主,不若说说看,你是如何毒害自己的同门师兄的?”

“呵,师兄?”裴天啸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我把他们当师兄,他们可曾视我做兄弟?”

裴天啸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爱怜的轻抚着正一点点融化的水晶棺。前一刻还温柔缱绻的脸,忽而狠厉起来。他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棺材上:“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寒冰在他掌下一点点的碎裂,裴天啸忽然慌张的看向水晶棺:“不……不……”

他呢喃着,手指无措的想要将碎裂的冰块合拢起来,然而却是徒劳。他不过是拍了一下……怎么会就这么碎开了……

棺椁彻底的碎裂,在当头的日光下化作一层水雾,氤氲着向上升起。一个一席红衣的女子渐渐在这雾气中显出身影,那女子相貌艳丽动人,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岁上下,她唇角勾起似是在笑,只那脸色灰白毫无生气,竟是一具尸体。

“阿弥陀佛。”一笑大师忽然低吟一声,在这些掌门里他年岁最大,与亦是裴天啸相识已久,自然是见过他的妻子的:“裴家主执念深重,竟将先夫人遗体藏于这千年寒冰之中。”

裴天啸发了疯般的紧紧拥着他那已死去多年的妻子的尸身,眉目间满是痛色。

江其琛凝着他这失心疯的样子,缓缓开口:“当年裴夫人身中奇毒,命不久矣。裴家主便思及请命符那可以生死人骨的传言,于是召集先父、北陈的霍流之霍叔叔,还有东陈的辛致远辛叔叔,意在规劝他们将四块请命符合一,取出大乘功法,救裴夫人一命。”

“先父身为大师兄,为顾全大局,又恐这悖流传言终会引起祸患,一直没有答应。但裴家主言辞恳切,先父念及同门之谊,最终还是同意了。东陈辛府中有一地下密室,那密室中有一阵法,连着一间小屋。屋中一座香炉,地上四个蒲团,想必当年你们就是在那里开启的请命符。”

“大乘功法入世,裴家主便寻迹救治裴夫人,起初这的确奏效,裴夫人看起来毒素全清,与常人无异。然而,好景不长,裴夫人很快便成了一具阴狠毒辣的邪祟。”

“先父得知后,将大乘功法重新封印回请命符中,又唯恐邪祟霍乱天下,便做了一回恶人,亲手了解了裴夫人行尸走肉般的人生。我说的可有错漏,裴家主?”

“哈哈哈……哈哈哈……”裴天啸抱着尸体兀自笑了起来,那笑声凄切,让人耳不忍闻:“不愧是江连秋的儿子,如他一般聪明的让人心生憎恶。”

裴天啸的目光,从他妻子的脸上慢慢下移,最终落在她的心口处。他将手贴上去,触手间一片寒凉:“一剑穿心。江连秋不顾我苦苦哀求,一剑刺入桑瑶的心头,她登时就没了生息。试问,杀妻之仇,我如何能不报?”

江其琛眉宇倏地拧起,肃声道:“不过是你自己执念太深,放不下前人。你怎么不看看裴夫人的脸?她死的时候是笑着的,是解脱!她宁死也不愿做不人不鬼的怪物,可你偏为这一己私欲,叫她苟活于人世。我爹做的没错,便是你妻子也是感激他的!”

“你胡说!”裴天啸大喝一声:“桑瑶与我情比金坚,她怎会忍心丢下我一人!是你爹,是江连秋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他杀了桑瑶,我便也杀了他,还有你。桑瑶中的毒,我偏叫你们也尝尝,只可惜,我毒死了他,却没将你这小祸害也一并毒死。”

裴天啸话音刚落,一道劲风忽然冲他面颊而来。脸被那力道打的一偏,他只觉嘴角一痛,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

江其琛凝着眉向身后望去,只见陆鸣抱胸立于他五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道:“出言不逊。”

“当真是好忠心的一条狗啊。”裴天啸感慨道,满面阴毒的盯着陆鸣:“跟霍流之一样,都是江家的忠狗。”

“噗——”

裴天啸又喷出一口血,这一次掌风落在他的胸膛之上。

江其琛面色阴沉的收回手,冷声道:“你肯承认霍家灭门也是你所为了?”

“哼,事到如今,有什么不肯认。”裴天啸嗤笑一声:“霍流之就是你爹的一只走狗,从前在师门学艺时就是如此,对江连秋言听计从。你爹死了之后,他头一个怀疑到我身上。呵,蠢货!他一心要杀我,却又下不去手,你说他蠢不蠢?既然没把我杀死,那他就不能活。”

“所以你就屠了霍家满门?”

裴天啸道:“他不死,我就得死。永绝后患,干脆就一并杀了。”

江其琛:“你杀霍家满门,还有一个原因,你根本没有放弃请命符里的大乘功法,你想要请命符,是要复活你的妻子。”

“不错。”裴天啸道:“江连秋死了,就剩你这么个小崽子不成气候,江家的请命符我势在必得。辛致远一贯为我马首是瞻,难解决的就是当时的霍流之。只可惜,我杀了他全家,也没问出请命符的下落。”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屠辛家满门?”

“哼,辛致远也是不中用的废物!听闻我与金莲教合作,他就开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若要成就霸业总是需要些牺牲的,我说服不了他,便让他的死替我推波助澜一番。”

江其琛惋惜道:“可惜你又棋差一招,辛致远虽然一心攀附你,但好歹良心未泯。他事先通知了天眼宗,转移了请命符,如此,你虽然取了他全家性命,却也算不得赢家。”

“是。”裴天啸无甚耐心的应了一句:“我的确败了,但你以为,自己就能成功么?”

他咧嘴笑开,满面邪厉。

裴家祖坛内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入耳一片铃声大作。

沙桑一身暗紫色的衣袍翻飞,他满脸邪魅狂狷,炽热的眼神毫无顾忌的落在陆鸣身上。他乘风而来,缓缓落地,身后跟着上百名紫卫玄兵。

而另一侧,一个身着红纱的倾城女子也携着一众人马而来。甫一落地,便与沙桑站在一起。

沙桑对着江其琛莞尔一笑,可眼睛却片刻没有从陆鸣身上挪开:“江家主,好久不见了。”

江其琛一见到沙桑,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半点痕迹。他凌空打了一个响指,人群中瞬间掠过无数黑影,不知在暗处躲藏了多久的影子杀手,眨眼间便在江其琛身后集结完毕。

为首的是景止,他手上持着佩剑——未央,与陆鸣一模一样的金色发带在脑后飘扬。

至此,影子杀手两位统领到齐,陈国东南西北所有暗卫俱是在此集结。

江其琛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挡在陆鸣身前,隔断沙桑炙热夺目的视线:“不知沙长老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沙桑对身后的玄兵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上前将裴天啸扶起,带到后面。

“我金莲教众在此受难,焉有不来之理?更何况,江家主上次毁我地宫的账,还没有好好清算呢。”沙桑露出几抹好笑的神情:“怎么江家主一见到我就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呢?啊,是怪我伤了你的心头好么?说到这个,我倒有几分好奇……江家主的父亲大义凛然,不顾兄弟情义,也要铲除邪祟。若是换作江家主,不知又会怎么做呢?”

说着,他微微伸长了脖子,视线越过江其琛,对上陆鸣宛若寒霜的脸:“陆鸣,你说他会怎么选啊?”

冰蓝色的剑身一横,斩痕出鞘三分。

江其琛一双桃花眼闪着危险的光,冷声道:“警告你,不许看他!”

“江家主,好霸道啊!”沙桑长笑一声:“不过嘛……裴天啸我要带走,你身后那个……我也要。”

铃声铛铛,无数血红着一双眼的邪祟从四面八方涌来。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赶到了……然后,要虐了……





第77章 第七十六章 破碎(1)
“痴心妄想!”

江其琛一双桃花眼中杀意尽现,冰蓝色的剑鞘“嗖——”地飞出,当今江湖榜上排名第一的神剑斩痕,在将要没入沙桑胸口的前一刻堪堪停下。

陆鸣抱住江其琛一只胳膊,迎上他未来的及敛去杀气的眼睛,朗声道:“诸位江湖前辈,事已至此,谁是包藏祸心的歹人已经一目了然。裴天啸勾结金莲教,妄图盗取请命符危害武林。如今,金莲教公然现身于此大言不惭,是对我中原武林的挑衅。难道你们就打算坐在这看热闹听戏,坐视不理么?”

“自然是要一战。”周瑾瑜率先提着剑站了出来,他迎风而立,周身透着一股正气:“昆仑弟子听令,准备迎战!”
“刀剑合璧,有剑如何能少的了刀?”傅青轻笑一声站到周瑾瑜身边:“我罗生门也要迎战!”
一笑大师金禅落地,沉声道:“阿弥陀佛,空山寺定竭力维护武林秩序。”
“哈哈哈,我们女娇娥定不让须眉!”乔灵儿娇笑着站起身,手中水袖蓄势待发。
陆鸣拉着江其琛,把他带到自己身边。没有了江其琛在前面挡着,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沙桑身上。

他冷冷地看着沙桑,眼中风暴不停的聚集,沉声道:“影子杀手听令——”

这是陆鸣第一次在没有带面具的情况下发号施令,他剑眉星目,表情肃杀,金色发带犹如战场上扬威的军旗,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可违逆的严穆。

“凡后退一步者,提头来见!”

陆鸣的话音犹在风中徐徐盘旋,人却已经先一步把江其琛往身后一推,当即提着清月弯刀与沙桑缠斗起来。

沙桑身旁的红衣女子邪魅一笑,双手一展,一长一短一对鸳鸯刀横在手中。

女子媚眼如丝,腰肢柔软宛若一条水蛇,她足尖轻点,环在脚腕上的一圈铃铛便发出悦耳的响声。她不偏不倚的落在江其琛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娇嗔道:“一早听闻南陈江家主玉树临风,才冠无双,金莲护法红罗特来讨教一二。”

江其琛面色一沉,持剑一横格住红罗送上来的一刀。

大批邪祟缓缓抵达战场,四大门派的掌门率领着自家弟子开始了除祟之战。

影子杀手轻功卓绝,身形闪动间同紫卫玄兵打的难舍难分。

不光如此,承天鉴早已为裴天啸渗透,所有士兵全听他一人调遣。他们还必须分出人手,与承天鉴的人马周旋。

不消片刻,西陈裴家祖坛尸横片野,俨然成了一座修罗场。

陆鸣身上只有五成内力,若长时间拼内功他定然不是沙桑的对手。

但清月弯刀在手,他又使的一手绝妙的刀法,一招一式快若闪电,滴水不漏。一时之间,沙桑竟找不出破绽,只能格挡,却无力还招。

内力充盈在刀上,清月弯刀登时盈满一层皎洁的白光。

陆鸣长臂一挥,一刀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力径直朝沙桑落下。刀势笔直劈来,但那刀光却是弯的。
清月弯刀砍在乌龙之上,微一用力反手将乌龙压上沙桑的肩膀,顿时皮开肉绽。

陆鸣的眸子里浸满了寒霜,随便瞧上一眼就能让人心肝都跟着颤两下。

沙桑被自己的剑砍伤了肩头,陆鸣手中的力道不减反增,硬生生让长剑入肉一寸。但他却似感觉不到疼似的,炽热的目光正对上陆鸣的,嘴角高高勾起:“我上次送你的大礼可还喜欢?”

陆鸣不答。

清月弯刀被沙桑从肩上挑开,陆鸣脚步微错,“唰、唰、唰——”凌冽的刀锋接二连三的落下,刀光犹如一条白练,含着逼人的刀势,不依不饶的缠住沙桑,登时在沙桑暗紫色的袖袍上划开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沙桑不怒反笑,他侧身避过一刀,刀锋划过,割下他几缕头发。

“陆鸣,你可知我最喜欢你什么?”沙桑突然一个近身,赤手空拳的一掌迎上清月弯刀的刀尖:“我最喜欢看你反抗。”

陆鸣神色一凛,刀意如暴风骤雨一般穿过沙桑的掌心,却未在那人手上留下半点伤口。

又是这招——

沙桑握着刀尖用力一拽,陆鸣登时被拉到他身前。

“被江其琛亲眼见到你邪气发作也没所谓吗?他可真是看重你。”

陆鸣皱起眉心,一手用力想抽出弯刀,空出的另一只手凝足了内力直奔沙桑胸口而去。

沙桑立刻抬掌相接,掌心相对,陆鸣只觉胸口一痛,竟被他一掌拍出几步。

到底是内力不济,陆鸣喉间涌出一抹腥甜,被他硬生生吞下。

沙桑眉尖一挑,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鸣:“你以为自己身体里的邪气真的被完全清除了么?”

握着刀柄的手有片刻的停顿,陆鸣挥刀而上,却被沙桑一剑格住:“江其琛在骗你。”

“闭嘴。”从牙关里咬出两个字,陆鸣周身泛起骇人的寒意。

沙桑抓住机会,乌龙剑涌起一层黑雾,他低喝一声,黑雾径直破入萦绕在陆鸣身上的那层清冷的白光。他冷笑着,犹不停嘴道:“他骗你的事可多了去了,比如……你的身世。”

陆鸣浸满寒霜的眼睛不易察觉的一动,一团黑雾势如破竹般往他胸口袭来,陆鸣掌中真气凝聚,凌厉的掌风顿时将黑雾打的烟消云散。

沙桑一剑迎上弯刀,刀剑相接迸发出一道道火光。火光之中,沙桑尤不死心的说:“你就不好奇自己是谁吗?”

“我是陆鸣。”陆鸣手中加力,他目光狠厉的对上沙桑的眼睛:“他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顽固不化。”

沙桑眼眶渐红,周身邪气忽然大作,他嗤笑一声,反手一剑划在陆鸣的手腕上:“其实你很好奇,你表面上装的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早就开始怀疑了。”

沙桑又近一步,挥剑间招式阴狠毒辣,完全与刚才不同:“要不要我来告诉你,你是谁。”

“我让你闭嘴!”陆鸣低喝一声,声音里是挡不住的寒意。

沙桑嘴角一勾,乌龙飞速的在身前划了一圈,瞬间凝成一朵载满邪气的黑色剑花,擦着弯刀的转折处,弹在陆鸣的肩头。

他眼疾手快的把陆鸣拉到身前,反手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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