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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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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玄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比我幸运,有你拉他一把。但我……师尊未给我一个答案便走了,我怎么也要问上一句。”

江其琛沉声道:“你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起死回生之说。”

“不试试,如何知道没有呢?”玄风莞尔:“说吧,江家的请命符在哪里。”

江其琛面色不变,请命符在陆鸣那里,只要自己不说,陆鸣不说,那玄风便不会找到。他还要几个时辰才可恢复功力,在那之前,必须要想办法拖延时间。

“不如你先说说,我师尊在哪里?”

玄风闻言眉梢一挑:“哦?”

江其琛端起酒樽浅啄一口:“师尊从来都没有回来过,自五年前在英雄台被沙桑带走,后来的师尊便都是你假扮的。”

玄风脸上忽而绽出一抹欣喜,赞叹道:“玄御总说你聪颖,如今看来却是如此。五年了,便是玄御那大弟子花无道,也从未怀疑过我,你鲜少回天眼宗,又是如何看出的?”

“其实我早该有所怀疑的,不过那时鸣儿邪气入体,我急于求解,一时疏忽了。后来鸣儿被你带走,我一心扑在寻找他的下落上,也没有细想。”江其琛道:“不过现在看到你,我突然就明白了。当年师尊亲口将往事告知于我,并嘱咐我,若他日无道师兄若是起疑,便由我告知于他。可后来,我去师尊房里,只见无道师兄在同你喝酒,你不知我与师尊有约在先,将一切告诉了师兄,这是其一。”

“师尊酷爱伏伽茶,可那日,你桌前的茶水一口未动,这是其二。其三,鸣儿的身世和他身上的无量法印,只有我、师公段清深、剑仙吕客和怪侠刀凤吟四人知晓。但当年在裴家祖坛却被沙桑一语道破,我思来想去,只怕是你利用无道师兄确认了鸣儿的身份,再前往裴家祖坛给予致命一击。当时,我分明告知鸣儿不要下山,但还是有人假冒我的字迹把他骗走,能在天眼宗做这些动作的,除了玄御真人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说的不错。”玄风坦然道:“我与玄御相识多年,身形相仿,想要假扮他并非难事。但想要确认陆鸣的身份,着实费了我一番心思。说起来,他身上的无量法印还是我打进去的。”

“不如从头说说吧,霍家的请命符为何会在鸣儿身上。”

玄风笑道:“你真有把握我会告诉你?”

江其琛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编排了十几年的好戏,若不对人炫耀一番,如何能满足你的操控欲呢?”

“唔……说的对。”玄风豁然的勾了勾嘴角,神情悠然,过了半晌,他回忆般沉吟道:“那时……陆鸣还没有出生。”

“不对,”玄风低低的笑了一下,看向江其琛:“应该是霍柏舟还没有出生。当时我刚开始重练阴煞邪功,每月的反噬叫我苦不堪言。霍家人天生体质特殊,身负麒麟之血,刚好可以助我缓解反噬之苦。于是,我便装作玄御的模样,去找霍流之。”

“我对他说,我为歹人所伤,需要他帮我打通筋脉,霍流之不疑有他,我便借着这个机会纾解身上的反噬。后来,我偶然发现阴煞邪功竟和霍家人的麒麟血相辅相成,不仅可以缓解反噬,还可以拨正为邪功所阻的血气。于是,我便假意授功,教霍流之修习阴煞邪功。你猜怎么着?这功法,在旁人身上练是邪功,可在霍流之身上,竟然刚正的不行。”

这些从未为他人知晓的陈年旧事,伴着玄风温和的嗓音,如清风般一点点的吹散了蒙在上面厚厚的尘埃。

江其琛心里一片愕然。

“他的功法,既非邪功,也非大乘,却更接近大乘。心法融入血脉,便是由此,霍柏舟一出生,便带着无量法印。这也是他虽然为邪祟所咬,却还有一线生机的缘由。我本想着等霍流之功成,借他的功法替我彻底清除反噬,不料被裴天啸打了个岔子,叫他杀了霍流之全家。无奈,我只得寄希望于他的儿子。我本想将他带走,可你又横插一杠,偏偏当时我邪功练至第五层破关之时,极为凶险。我只好将霍家的请命符封印在他身上,以消日后容易找到他。”

“你将他保护的很好,直到五年前,才叫沙桑发现他。阴煞邪功与无量法印有共鸣,沙桑几乎是在见到陆鸣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他几次三番想要将陆鸣带走,都被你拦住。不过我当时并不着急,虽然怀疑,但我还要确认他究竟是不是霍柏舟。刚好,陆鸣在江油镇受了伤,我便叫花无道带他去伏伽山上的雪梨山泉疗伤。雪梨山泉实为圣泉,不仅可以治愈刀伤剑伤,而且还能让一切封印无所遁形。结果……”

江其琛接道:“结果,无道师兄便看见了鸣儿身上的请命符。你确定了鸣儿的身份,所以骗他下山,叫沙桑当众戳穿他的身世,让他对我起疑,逼得他当场邪气发作,如此,他在中原武林便无法立足,你们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他带走。”

“不错,计划刚开始的确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他对你的感情,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大开杀戒。而你,为了救他竟然狠心废了他的武功,断了他的筋脉。”

玄风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认同还是无奈:“只是,你这番所为,倒也算是意外之喜。陆鸣对你心灰意冷,自愿同我离开。就是替他重塑筋脉着实费了我一番心力,不仅如此,他无法再修内功,即便练了阴煞邪功也无法替我清除反噬。不过霍家人的确是修炼阴煞邪功的好苗子,我用了几十年才练成的功法,陆鸣只花了三年。”

江其琛:“所以,你又重新打起了请命符的主意。”

“不该这么说,”玄风道:“请命符始终在我的计划之内,只是一开始我是想用大乘功法复活师尊,现下不过又多了一处作用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玄御真人从很早开始就是玄风假扮的,其实前文有伏笔,估计大家没注意……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章 交锋(5)
“那师尊呢?”江其琛面色阴沉的凝着玄风:“你又把师尊藏到哪去了?”

玄风唇边含笑,伸手捋了一簇银丝,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云淡风轻道:“玄御冥顽不灵,他不肯告诉我师尊藏身之处,我便叫他亲自下去陪师尊了。”

江其琛闻言心头一震,饶是他已经有了最坏的准备,但此刻亲耳听到仍是觉得不可置信。他一掌拍在冰桌之上,桌面登时起了一圈裂痕:“你杀了师尊?”

玄风对江其琛的怒意恍若未见,漠然道:“师尊生前最喜欢玄御,玄御又是师尊最忠实的弟子,他是自愿赴死,并非是我逼迫。”

“你!”江其琛一掌挥至玄风身前,但他眼下内力受阻,这一掌非但没有丝毫威慑力,而且被玄风当空钳住。

玄风扼住江其琛的手腕,忽然锐利的眯起了眼睛:“我方才一直在想,以你的聪慧,不可能猜不到事情的始末,你在这同我说了这么多,是想拖延时间等你内力恢复?”

江其琛身子一僵,他用力的挣了挣手,却没有抽出。

玄风沉声道:“江家的请命符在陆鸣身上。”

他此言并非问句,而是万分笃定的陈述:“你吃准了我在你身上找不到请命符,而且我喜欢陆鸣,不会以他来要挟你,所以你才会如此从容自若。”

“但请命符在陆鸣身上,那就不同了。”玄风把手一松,从鼻间发出一声嗤笑:“我不舍得动他,但我对你可就没那么仁慈了。”

玄风踱步走到江其琛身边,忽而伸手拉下他的衣襟。江其琛胸口上,刚刚养好的伤疤便映入眼帘。

江其琛一把攥住玄风在他伤口处不停摩挲的指尖,冷声道:“你想好了,如此,你便是亲手将自己伪善的面具撕下来给鸣儿看了。”

玄风低低一笑:“我都将你带回来了,你觉得陆鸣还会再相信我?”

江其琛神色一凛,挥掌便同玄风打了起来。他虽然内力受限,但身法还在,断没有无端受制于人的道理。

玄风存心吊着江其琛玩,也不用功法,全凭手上功夫同他打在一处,顷刻之间便徒手过了百八十招,二人竟然不相上下,打的难分伯仲。

玄风有心继续,却思虑着陆鸣快要赶到了,率先意犹未尽的偃旗息鼓。他掌间升起一团黑莲,趁江其琛反手格挡之际,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胸口上。

江其琛只觉得胸间一阵剧痛,一抹腥甜顺着嘴角流下,滴在陆鸣的白色狐裘上,瞬间没了进去。他眼前忽明忽暗,手紧紧的攥在躺椅的扶手上,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晕过去。

皮肉未破,但俨然已经受了内伤。江其琛觉得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同一处先是中了冷箭,而后被陆鸣戳了一刀,刚好没两天又被玄风一掌打中。

他抚着胸口靠在椅子上,眉心紧皱。

眼下该当如何?玄风显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若是陆鸣瞧见他这般模样,根本不用玄风开口,便乖乖的把请命符交给他了。

“你不用再想对策了,”玄风好整以暇的坐在莲花座上,一道劲气而过便封住了江其琛周身穴道。他微微合目,淡声道:“陆鸣有多看重你,你自己不清楚么?你们江家的请命符,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
狂风呼啸,火红的骏马穿过一望无际的雪色沙漠,终是在一座覆满白雪的府宅前停下。

陆鸣利落的从马上翻身而下,无视上前行礼的玄甲侍卫,径直迈入府门。

一路飞驰,陆鸣编的整齐的黑发早已叫凛风吹的四散,掌心也因为长时间握紧缰绳,被磨出了一道破了皮的口子。但他却恍若未觉似的,分明是数九寒冬,但脸上却有大滴大滴的热汗顺着下颌流下。

甫一进门,陆鸣便随手拉了一个紫卫,冷声道:“尊主在哪?”

陆鸣眼下已是心急如焚,身上的寒意也不知是从外头的冰天雪地里带回来的,还是他自己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叫人三步之外都忍不住打颤。

紫卫被这股寒意骇的瑟缩一下,眼睛都不敢直视陆鸣,刚欲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句俏声讥讽。

“哟,我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我们的三少爷啊。”

陆鸣下意识朝声音的源头看过去,但见一个身穿墨绿色纱裙,面覆青纱的女子,女子青纱之外的眼睛充斥着不屑和恨意,再仔细去看,女子的左臂空空荡荡,被这院中微风一拂,衣袖翻飞。

女子正是当日被陆鸣怒斩一臂的金莲教座下青衣护法,洛纱。

陆鸣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兀自揪着紫卫的胳膊:“说,尊主在哪。”

“在……在寒室……”

手一松,失去钳制的紫卫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洛纱身形一闪,飞快的挡在陆鸣身前,手中铁扇一落,阴阳怪气道:“三少爷急着找尊主做什么?难得回来一趟,不先同我好好叙叙旧么?”

陆鸣沉着脸,冷冷地看着洛纱:“让开。”

“啧啧啧,看看你这样子,迫不及待的要去找你的情郎么?”洛纱揶揄道:“三少爷好歹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就这么乐意委身他人之下,上赶着要去替人暖床啊……哈哈哈哈哈。”

洛纱毫不掩饰眸中的轻蔑,污言秽语夹着娇俏的笑声,鱼贯一般充斥在陆鸣的耳朵里。

陆鸣握紧双拳,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若再说出半句污秽之言,五年前我砍得你一只手臂,今日便砍得第二只。”

杏目微瞪,洛纱愤恨的盯着陆鸣,毫不畏惧的讽刺道:“污秽之言?一个男子上赶着送去给人睡,你便清高了?想砍我的手?你如今还提的起剑么?哦,我差点忘了,害你提不起剑的那位不就是你那情郎吗?人家这般对待你,我若是你便由着尊主折磨他去了,你倒是用情至深呢……”

冰冷的手倏然扼住洛纱的脖子,陆鸣冷声道:“我不杀你,是因为当日我一时失控砍下你的手臂心生歉疚,但不代表我能容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

陆鸣的指尖逐渐收紧,只见洛纱露在外的额头已经充满血色,仅剩的一只手不停的扣着陆鸣的手心,却未能悍动分毫。

“金莲教,不需要一个无用的独臂护法。”陆鸣阴冷的声音,似乎是在对洛纱下着最后的通牒。

“三哥哥!”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攀上陆鸣正在发力的手臂,洛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洛纱无意顶撞,三哥哥手下留情!”

陆鸣斜眼凝着洛婴,手上力道一松,将洛纱甩到洛婴身上。

甫一脱离钳制,洛纱捂着脖子咳了个撕心裂肺,陆鸣冷眼睥睨着她:“今日是你命好,你最好从今往后见了我都绕着道走。否则,即便我如今提不起剑,也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陆鸣一甩身上的狐裘,疾步直奔寒室而去。

一道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遥遥而来,莲花座上的玄风缓缓睁开温和的眼眸,长袖一拂将江其琛卷至身后的寒冰床上。

江其琛胸前剧痛未散,后背便挨到了坚硬的冰床之上,撞击之下寒意瞬间席卷他的四肢百骸,叫他一时间忘记了疼痛。

掌心贴着身下的寒冰,刺骨的冷意几乎要将江其琛淹没,饶是他内力受限都觉得承受不住,陆鸣被他废去了内功,又是如何在这冰床之上忍受整整一年的……

“鸣儿……”嘴唇微动,江其琛无声地唤了一声。

寒室大门被人从外大力的推开,江其琛微微侧首便与陆鸣四目相接。只那一眼,他便在陆鸣眼中看见了止不住的疼惜和惊慌。

铺天盖地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江其琛清楚的看见了陆鸣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但陆鸣并未有半分停歇,他迈向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

陆鸣如墨的眼眸被江其琛那惨白的脸色和狐裘上滴下的殷红刺痛,他已经奋力追赶了,却仍是晚了一步叫他受伤了。

陆鸣颤着声喊道:“尊主。”

玄风座上的身影未动,和煦的掌风擦着陆鸣的肩侧而过,却是打在寒室的大门上。

门——应声而关。

“陆鸣,你让我失望了。”玄风淡声道,掌心向上幻化出一只冰凌,当着陆鸣的面毫不犹豫的钉入江其琛的右肩之中。

“尊主不要——”

江其琛闷哼一声,眉心倏地皱起,雪白的衣襟上又开出了鲜红的花。

陆鸣阻拦不及,满面痛色,宛若方才那一击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想要上前,却被玄风一掌不轻不重的打在膝上,他立时便跪了下去。

“尊主,别伤他……”陆鸣低声哀求道,眼睛却未能从江其琛身上移开半分:“尊主,是我没能完成您的嘱托,你要罚罚我,别对他动手……”

玄风面无波澜,沉声道:“陆鸣,江家的请命符,在不在你身上?”

“我……”

陆鸣顿住,他看着江其琛,却清楚的在江其琛眼睛里看到了一抹厉色,他在告诉陆鸣,不要说。

又一只冰凌腾然而上,玄风不疾不徐的道:“你能考虑的时间不多。”

话音方落,冰凌瞬间没入江其琛的小腹。

“不要——”

陆鸣眼睁睁的看着,伸出去的手却只能在半空中颤抖。

江其琛身下,便是叫陆鸣生不如死一年的寒冰床,但此刻,陆鸣看着身上冒血的江其琛,忽而觉得那让他痛苦的一年,也没有现在的半刻难熬。

“陆鸣,你不是恨他吗?我在帮你。”

陆鸣狂乱的摇着头,他拼了命的想要上前,却始终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束缚住,让他不能往前半分。

“尊主,我不恨了,我不恨他了。你放过他好不好,求你了,你放过他。”

“那便将请命符交出来。”玄风终于冷下了脸,素来和煦的面容犹如裹了一层千尺之厚的寒霜,叫人打心底里觉得阴森可怖。

薄唇轻启,江其琛忍着身上的痛意,对陆鸣无声的念了一个“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性感鹿鹿,在线救夫……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受困(1)
交与不交,全然系在陆鸣一个人身上。

交了,天下苍生有难。

不交,江其琛今日便会死在这里。

“陆鸣,我不会动手伤你。”玄风掌上冰凌再现:“但你若执意如此,江其琛我便留不得他了。”

陆鸣此生都没有做过如此艰难的选择。

他自小家破人亡,亲缘寡薄。这么多年,所思所想唯有江其琛一人。

他不懂何谓善恶是非,不懂何谓天理道义。他从前乃至现在所做的一切,全然是在秉承着江其琛的意志。江其琛说邪祟为恶,他便去除。江其琛说请命符不能丢,他便去保。

但天下苍生与他何干?天理道义、是非曲直又缘何靠他一人维护?

心系天下的是江其琛,不是他。自始至终,他只求江其琛能一世安然,仅此而已。

见陆鸣兀自沉默,玄风无奈的摇了摇头,掌心一托,冰凌便朝着江其琛的腿骨飞去。然而这一次,冰凌并未落在江其琛身上。

一团黑色的莲花自陆鸣掌中腾起,骤然大盛的戾气瞬间充斥在寒室中,急速冲破那道拦在身前的力道,飞快的卷夹着那即将没入江其琛腿骨的冰凌。

饶是阴煞邪功练至顶端的玄风也为这股力量眯缝起了双眼。黑雾散去,冰凌化为冰沙,洋洋洒洒的落在江其琛衣衫上。

陆鸣不再看江其琛那快要将他洞穿的目光,兀自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握紧了又松开。他迎上玄风笑的春风得意的脸,一点一点的卷起自己宽大的袖口,指尖用力,那一圈圈缠在腕上的银链,便散了开来。

银链在陆鸣的指缝间闪着幽光,玄风的眼神倏然间炽热起来。他嘴角微扬,袖袍一卷便将银链从陆鸣手中带了过来。

玄风将银链放在手中细细打量,半晌,他了然道:“世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费尽心思想要争抢的请命符,便如此大喇喇的成日在他们眼前晃悠。江其琛,果然有你的。”

“尊主,”陆鸣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江家请命符已然在手,请您……放了他。”

“自然,我要他性命无用。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做。”

玄风轻笑一声,身形一闪便由莲花座上落至陆鸣身后,他动作敏捷飞快,一掌将陆鸣按在地上,扯去他右肩上的衣物。

“尊主?”陆鸣不解的回望玄风,但见他只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的右肩。

微凉的掌心贴近陆鸣的肩头,一道极强的功力瞬间搅动起陆鸣的血脉。

陆鸣眉心紧皱,只觉得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正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体里拖拽着什么东西。沉闷感从五内凝聚在肩头之上,陆鸣额间已然泛起一层细密密的冷汗,整个人犹如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玄风予取予夺。

“唔——”掩不住的痛呼从陆鸣唇边四溢而出,四面透明的寒室里骤然亮起一道大盛的金光,金光穿透一室寒冰,宛若佛祗。

体内的功力一散,陆鸣脱力的倒在冰面上,他兀自喘着粗气,余光却清楚的瞥见玄风从自己的右肩上取出了一块四方银牌。

那银牌无论大小、形状乃至色泽,都与江其琛给他的请命符并无二致。

陆鸣心头狠狠一震,难道说……霍家的请命符,一直在他身上?

玄风将请命符收于掌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软倒在地的陆鸣:“从今日起,你便留在这替我看着寒室吧,待我统一中原武林之后,再放你们出去。”

寒室的门沉沉的关上,玄风手中结印,一记复杂的纹路顷刻间没入冰石之中。

陆鸣在地上歪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直到寒气顺着衣襟刺入骨子里才缓过劲来。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合上自己的衣衫,三步并两步跑到寒冰床上。

这寒冰床非常人所能忍受,江其琛此时内力受阻,如何能躺得?

“其琛,其琛……”陆鸣拍了拍江其琛已经冻的发青的脸,将人从床上抱了下来。

江其琛身上的血早已被寒气凝住不再外流,但冰凌留下的伤口却让他周身犹如浸泡在寒潭之中,冷的发颤。

陆鸣把江其琛放到躺椅上,抬手解了他的穴道,整个人半拥着他。

冰冷的手攀上陆鸣的手腕,江其琛内伤外伤加身,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他低垂着头靠在陆鸣身上,气若游丝道:“你是不是……疯了……”

陆鸣把江其琛的手攥在手里揉搓,边呵气边说:“是,我是疯了,我要是再来晚一点,你还有命等我吗?”

“你……”江其琛怒其不争的瞪了陆鸣一眼,想要责骂的话便要宣之于口,却在触及陆鸣红了一圈的眼眶之后硬生生断在嘴边。

“你不用骂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鸣抱着江其琛,唇贴上江其琛冰冷的额头,状似若无其事道:“旁人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从小到大只有你一个,我只要你好好的。”

“……”

陆鸣收紧双臂,用力环着他:“冷不冷,痛不痛?”

江其琛叹了口气,而后艰难的动了动手,抚慰般的捏了捏陆鸣的手心:“方才被你抱住的那一刻,好像很痛,又好像一点儿也不痛了。”

“没正经。”陆鸣极为无奈的笑出声,掌心贴上江其琛右肩上的伤口,黑雾腾升,他变掌为爪,狠力从江其琛体内吸出一根冰凌。如法炮制,他又将插进江其琛小腹处的冰凌吸了出来。

江其琛颤着羽睫,陆鸣每动作一下他就不受控制的抖动一下,略显苍白的唇缝中溢出几声痛哼,又被他咬紧牙关吞进了嗓子里。

陆鸣俯身吻住江其琛,舌尖轻柔舔舐,解救出他的下唇,还想深入,却见江其琛忽而皱起眉心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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