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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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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桌边的水喝了一口,欺身附在江其琛温热的唇瓣上,迫使他将那粒药丸吞下去。
陆鸣揪住袖口,仔细的将江其琛嘴边的水渍擦拭干净,轻声说:“沐尧托人送来了薛神医给你配好的解药。你不是想知道我要雪云芝做什么吗?说来好笑,和你分开的那几年,我嘴上说恨你,却在北域四处打听你当年中的毒,好不容易才知道这是薛神医制成的千愁香。后来为了和你碰面,便胡乱寻了个由头,其实这雪云芝是替你找的。”
“我来之前已经让段爷爷看过了,解药没问题。只是他和薛神医都说,你中毒时间太长了,即便用了解药也不能完全如常人一般行走。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能醒过来,即便站不起来了我也是开心的。”
陆鸣伏在床沿上,挽起江其琛的手贴在自己微凉的脸上,出神的看着他的睡颜:“你都睡了三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醒过来?前几日分明动了手指,我亲眼看见的,但是师父他们都说我看错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快醒过来吧,我好想你。”
“其琛,”陆鸣低声呢喃着:“你存心想看我着急是不是,上一次在沐府,你睡了三天已经让我急疯了,这一次你还要睡多久?你在怪我五年都不来找你么?”
“我好像能体会你当年的心情了,只要还活着就是有希望的,对不对?”陆鸣伸出一指,细细的描摹着江其琛的眉眼。
沉甸甸的目光透过江其琛一动不动的睡颜,穿梭到了三个月前,段清深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当年你邪气入体,无量法印松动。只有两个选择,其一,废去你的武功,断了你周身筋脉,彻底清除邪气。其二,封住你半成内力,再由我、老吕和老刀一起修补好无量法印,暂时压制邪气,其琛选择了第二条路。”
“……代价是什么?”
“无量法印缘何会松动,你可有想过?”
“佛道之物,忌讳心神浮动。”
“无量法印本可以替你挡住邪气侵蚀,但你却因动情导致法印松动,引得邪气入体,除了这两条路,别无他法。其琛毫不犹豫的选了第二条路,但我对他说,若是无量法印再次松动,想保住你的性命,便只有废武功、断筋脉这一条路可走了。”
“所以……当时他才会对我那样绝情,他是怕我再动情?”
“不错。”
“所以当年在裴家祖坛,我邪气大作不受控制,再一次冲破了无量法印,他是要救我,才会废我武功,断我筋脉……”
“这件事本不该由其琛来做,但当时武林中人逼的紧,而且邪气卷土重来势必比前一次更凶险,他没时间犹豫,只能亲手……后来,你被金莲教的人带走了,其琛也不知道是被谁打的,受了好重的内伤,大半年不能走路,就这样还不听劝阻,为了找你把北域翻了个底朝天,硬是被那个花无道打晕了拖回来的,这伤足足养了一年才好转……”
陆鸣从那段写满往事的对话中抽离出来,眼神刚有焦距,又慢慢合上。
他不敢再去回忆自己听到这些话时的感受,他怕自己一想便停不下来,过去五年那些恨意在此时看起来无比的荒唐可笑。
在自己心如死灰的时候,他忘了有一个人是同样的悲痛欲绝。
在自己苟延残喘的时候,他看不见有一个人正缠绵病榻。
那些话便是江其琛一直执着的想要告诉他,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的伤口。
这是陆鸣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的确有“感同身受”,而江其琛对他的感情没有半点比他少。
他不禁去想,若当日是自己要对江其琛挥剑呢?光是这么一想,他便觉得痛不欲生,可那个拿剑的人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江其琛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手伤害他的,又是怎样大海捞针似的拖着重伤的身体,在北域一遍又一遍的找他呢?五年的杳无音讯,五年的一如既往。
可他又怎么会想到,五年后的重逢,是他带着恨意的精心设计和缜密安排,一步一步的为了拿到他的请命符,后来又亲手将他推入无间地狱,在生死之间游离。
陆鸣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烫,他颤着身子呼出一口气,缱绻的呢喃着:“对不起。”
“其琛,对不起,该道歉的人是我,你从没做错过什么,错的是我。”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薛神医那个小药炉里,自己对昏昏欲睡的江其琛的一番试探。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哦?任何事都包括什么?”
“上刀山……下火海……”
“若我要你的命呢?”
“拿去……”
一行清泪顺着紧闭的眼眶流下,沾湿了江其琛贴在陆鸣脸上的手背。
江其琛是真的在践行他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陆鸣想,他是真真切切,掏心掏肺的用命来护着自己。
“躺在这的人应该是我。”陆鸣如是说:“其琛,你太傻了。”
陆鸣满面泪痕的欺身上前,颤抖着双唇含住江其琛的,舌尖小心的探入,却再不复从前那般炽热,剩下的只有干涩。
“你起来看看我,回应我,别再躺着了,其琛……”粘腻的泪珠粘在二人脸上,陆鸣发出绝望的低吟。
可床上那个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没关系,”陆鸣从那张俊脸上抬头:“我会等着你,不管多久,五年,十年,一百年。”
“你活一天,我便陪你一天。你若死了,我也绝不苟活。”
陆鸣替江其琛擦去脸上的泪渍,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之后,原本应该沉沉睡着的江其琛,忽而颤了颤眼睫。
半晌,那双眼睛睁开了。
“……鸣……儿……”
沙哑如破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三个月未曾开口的人,说话尚且艰难。
陆鸣周身恍若被雷击中一般,端着杯子的手开始轻颤,但人却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
是幻觉吗?陆鸣想,三个月了,他不止一次听到江其琛的呼唤,可每一次等待他的,都是漫天的失望。
可那声音太过真实了,和从前的每一次都没有半点相同……
再有一声,如果再有一声……
陆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默不作声的等着,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错过一点点的动静。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下去,一片寂静的屋子里,陆鸣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陆鸣眨了眨眼,眸子里方才闪烁起的光亮漠然寂灭。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原来真的是幻觉。
“……鸣……儿……”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怎么……不理我……”
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陆鸣眼中的希冀,他不假思索的回过头,四目相接的一刹那,他几乎是立时飞奔到床前,死命的搂住江其琛尚且软绵绵的身子。
陆鸣埋首于江其琛的颈侧,先是小声呜咽,没多久便演变成了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
江其琛刚从沉睡中醒来,没什么力气,想要安慰又抬不起胳膊,只得轻轻贴近陆鸣的耳畔,哑声说:“……别哭。”
这话放在从前,绝对是温柔缱绻能滴水。但眼下,江其琛那一嗓子黄沙似的语调着实是难听的有点破坏气氛。不过好在,正埋头痛哭的陆鸣没有理会这些。
“别哭了……我心疼……”
终于,陆鸣梨花带雨的抬起了头,那模样着实是惹人怜,看的江其琛保护欲爆棚。
“其琛,其琛。”陆鸣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喊出江其琛的名字。
江其琛浅浅的回应着:“嗯,我在……”
“在”字还没说完,陆鸣炽热的吻便落了下来。这个吻倾尽了所有的深爱,思念,委屈,悔恨,如狂风般横扫江其琛嘴里的每一处。
咸咸的泪水顺着二人半开的口中流入,舌尖一卷便荡漾开来,江其琛眉心微蹙,贪婪的将那咸涩的味道咽进喉咙,任陆鸣予取予夺。
江其琛想,以后再不能让陆鸣伤心了。
许久后,陆鸣依依不舍的从江其琛身上抬起头,二人俱是低喘连连。陆鸣脸上的泪痕已然全干,但眼眶里仍然有一汪水波。
“你以后,不许再睡这么久了!”陆鸣气势汹汹的下着命令。
江其琛莞尔:“好。”
“不许再吓我!”
“好。”
“不许有事瞒着我!”
“好。”
“不许不爱惜自己!”
“好。”
“不许离开我!”
“好。”
“不许……不许……”
陆鸣“不许”了半天,没想出下文……
江其琛虚弱的笑了一声,把陆鸣拉下来,贴着他的耳畔宠溺道:“好,都答应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撒花~撒花~
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支持!文笔拙劣,请多包涵——
下面还会有几篇番外,虐了这么久,番外好好甜一甜哈~!
第125章 番外一
自从江其琛醒了,陆鸣是彻底把他当成了糖人娃娃,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喝药都不让他自己动手,生怕那碗阿勺的把他碰碎了。
对此,江大爷表示很不满,他凝着陆鸣正低头把药吹凉的脸,兀自生着闷气,可身体却很诚实的凑过去喝下陆鸣递来的每一勺汤药。
“金莲教的余党,都清理干净了?”
江其琛蹙眉咽下一口药汁,差点苦的他胆汁都泛出来。
“嗯,”陆鸣随手递给江其琛一瓣剥好的橘子:“当天在场的紫卫玄兵基本上都被绞杀干净了,承天鉴的人毕竟跟官府挂钩,只当承了赫仑连玉的人情,交给他处置了。至于沐尧和多那,花无道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江其琛细嚼慢咽的吃着橘子,眉梢微扬:“你还真是男男女女都不放过啊。”
“说什么呢。”陆鸣一勺药塞进江其琛嘴里:“在金莲教的体系中,只有他们没练过阴煞邪功,而且与我交往最多的,除了玄风,便只有他们了。况且,沐尧答应了我,永生不再踏足中原。”
“他说你就信,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成第二个玄风?”
陆鸣准备递橘子的手一松,毫不犹豫的转手又喂了一勺药,成功把江其琛苦的说不出话来。
“赫仑连玉还没走远,需要我帮你把他喊回来吗?”
“……”
江其琛吃瘪的闭了嘴,他悻悻地靠在软垫上,自己从桌边的小碟子里,拿起一瓣橘子塞进嘴里。
陆鸣把勺子凑到江其琛嘴边:“再喝一口。”
江其琛不理他。
“其琛?”
江其琛整了整袖口。
“江其琛!”陆鸣有些急了。
江其琛轻飘飘的瞥了陆鸣一眼,把脸转向内侧:“不喝了。”
“你……”陆鸣重重的沉了一口气:“要我用嘴喂你吗?”
“……”
江其琛惊疑不定的看着陆鸣,眸子里忽而乍起精光。
陆鸣手中勺子一松,“嗒”地碰在碗沿上:“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昏睡的三个月,我都是那么喂你喝的。”
江其琛把手举到唇边,惺惺作态的咳了两声。他对陆鸣招招手,把碗接了过来,皱着眉一股脑的全喝了。
江其琛把碗搁在床头的桌子上,嘴里含着橘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肃声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
陆鸣见江其琛神情严肃,心底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却还是狐疑的坐在江其琛身边。
“啧——”刚坐下,江其琛便揽住陆鸣的肩头,一手不失力道的掰过他的下巴,仔细的瞅了半天,正色道:“你不觉得自己紧张过度了吗?”
“什么?”
“你说什么?我都醒来七日了,你连床都不让我下,什么意思?”
陆鸣闻言微蹙起眉,直视江其琛的眼睛:“你刚醒,身子还很虚弱,要多养养。”
“真的?”江其琛挑起半边的眉梢,玩味道:“不是怕我和赫伦连玉见面?”
“这个人过不去了是吧?”陆鸣一把拂开江其琛的手:“让我起来!”
“到底是谁先提的!”江其琛喊了一声。
陆鸣瞪着江其琛,好半晌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气:“你身体不好,我不跟你吵。”
江其琛嘴角抽动,他自顾自的点点头:“好啊,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身体到底好不好!”
语毕,江其琛一手揪住陆鸣的后颈,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其琛!你别闹……起来!”
陆鸣伸手推拒着江其琛,眼里俱是担忧。
可手刚触到江其琛胸口,便被他扼住手腕按在柔软的被子上。
“说!”江其琛渐渐逼近陆鸣的薄唇:“你是不是想趁机造反?”
“……我造什么反!”
“你说造什么反,再不振振夫纲,你就骑到我身上来了!”
“谁……唔……”
江其琛火热的唇舌落下,肆无忌惮的在陆鸣口中掀起风浪,他勾住陆鸣四处躲闪的小舌,半强迫的卷起来同他一起共舞。江其琛刚吃过橘子,一嘴的酸酸甜甜好似最令人沉醉的佳酿,只消一丁点,便能叫人彻底的失去理智。
情|欲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江其琛的手不自觉的下滑,探入陆鸣松散的衣襟里,细细的摩挲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
“不……行……”陆鸣艰难的偏过头,在即将把他淹没的欲海中寻得一丝清明:“你伤还没好……”
江其琛顺着陆鸣的脖颈啃噬下去,手一动拽下他肩头的衣物,炽热的吻便在陆鸣的颈肩处留连,没多久便留下点点红痕。
“我早好了,”江其琛含糊不清的说着:“是你大惊小怪。”
江其琛贴上陆鸣柔软的耳垂,他似乎很是偏爱陆鸣的耳朵,格外喜欢同他耳鬓厮磨,每次亲昵的时候,也久久在这里逡巡不愿离去。
“别……”细碎的亲吻混着灼热的气息齐齐在耳边作祟,叫陆鸣忍不住泛起战栗,身子软的一塌糊涂:“其琛,不行……”
“鸣儿,”江其琛声音暗哑,忽而顿住手上的动作:“你太紧张了。”
“我……”
“我知道你害怕。”江其琛深吸一口气,手上重新摩挲起来,极尽温柔缱绻的用自己的方式抚慰这具轻颤的身子。
“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会去。”江其琛咬上陆鸣的肩头,满意的听到他发出一声隐忍的抽气。
“我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江其琛的手落在陆鸣腰上,羽毛般的轻抚而过。
“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你一起走下去。”江其琛重新吻住陆鸣:“别害怕,好好感受我……我爱你,由始至终,从未变过。”
江其琛挥手一拂,床幔悄无声息的落下,身影交叠,两个滚烫的灵魂相依相偎。
“啊……”
江其琛进入的时候,陆鸣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从未有人入侵过的地方,干涩狭窄的让人疼的厉害,陆鸣的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无措的抓着江其琛的胳膊,手抵着那人□□的肌肤,似是推拒又不忍放开。
“疼吗?”江其琛吻住陆鸣紧蹙的眉头,进而又含住他颤抖的眼睫:“对不起,我……”
“来。”陆鸣咬了咬牙,尝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低沉着嗓音发出最动人的邀请:“我要你。”
江其琛的眼神忽而狂乱起来,所有的克制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艰难的律动起来,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有力的想要把陆鸣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最后的最后,江其琛带着陆鸣一起攀升至快乐的顶峰,他看着陆鸣在那一瞬间失神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低语着:“鸣儿,鸣儿,我爱你。”
*
四月初,细雨绵绵,北川大山里的第一波辛夷花竞相绽放。
江其琛目色沉沉的凝着昏昏欲睡的陆鸣,细细的亲吻着他汗湿的小脸,柔声道:“鸣儿。
陆鸣懒洋洋的窝在江其琛怀里,闻声眼睛都没睁:“嗯?”
“之前,你说了要听我解释的,还算不算数?”
陆鸣顿了顿,旋即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江其琛见陆鸣仍旧是一脸逃避的模样,心里一紧,先前分明答应了的,怎么又反悔了?
若是当年的事情一直都不同陆鸣解释清楚,他们之间就始终无法真真正正的坦诚相待。哪怕他们已经历经生死磨难,哪怕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叫他们分开,可这心中的芥蒂,又岂是能说消就消的?
江其琛微微蹙起了眉,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话说清楚了!
“鸣儿,”江其琛的声音沉了下去:“你今日必须听我把话说完!”
陆鸣继续摇头:“你不必解释了,我已经……”
“不行!这很重要,就算你已经不怪我了,我也要说!你听着……”
“你……”陆鸣回头瞪了一眼江其琛,激情褪去后的星眸还浸着一汪春水,亮晶晶的好看极了:“你这毛病能改改吗?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
江其琛悻悻地闭了嘴。
“当年的事,段爷爷已经尽数告诉我了。我知道,伤我并非你的本愿。我为这事记恨你这么多年,我……”陆鸣重新背过身,后脑勺朝着江其琛,闷闷的说:“是我对不起你……”
江其琛怔了怔,放在陆鸣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他合上眼,五年前陆鸣浑身是血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无论如何,无论他有多不舍,无论他有多大的苦衷,他都不觉得自己该是被道歉的那一个。
时到今日,他看着陆鸣手脚上的那些伤痕,感受着陆鸣体内空空如也的内力,还有那怎么也暖不热的身子……只要一想到,这些都是他亲手造成的,他就控制不住的痛彻心扉。
“你没有对不起我。”江其琛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声音都颤抖起来,他将陆鸣整个人圈进怀里,赤|裸的身体紧密的贴合着,蓬勃有力的心跳直击灵魂:“鸣儿,你记住,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你也从未做错过什么。自始至终,所有的选择都是我做的,我瞒着你,伤害你,若我是你,只怕也会恨死我自己。”
“五年前我欠你一句解释,也欠你……一句抱歉。所以,你不许责怪自己,不许负疚,更不许再说今日这类话了。”
陆鸣半合的眼睫颤了颤:“可我一想到,你差点因此丢了性命,我就……”
“我不是好好地吗?”江其琛亲了亲陆鸣的后颈,二人贴合的地方,隐隐又升起了几分灼热:“你若再说这样的话,我便……”
陆鸣身子一僵,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江其琛身上某处剧烈的变化:“其琛……”
江其琛眸色一暗,咬住陆鸣迅速涨红的耳垂,邪邪一笑:“你若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不出话,我的小、心、肝!”
“……”
火热的欲|望卷土重来,江其琛翻身压住陆鸣,将那未出口的惊呼吞进嘴里。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冷静、自持,在陆鸣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他想要陆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陆鸣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们不再有误会、不再有隔阂,他掌下这具轻颤的身体,再不会有任何理由离他而去。
要不够,怎样都要不够。
*
不知是第几次交缠过后,江其琛理了理陆鸣被汗水沾湿而贴在脸上的发丝,凑在他耳边:“过几天我们便离开药王谷,好不好?”
“去哪?”陆鸣已经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上下眼皮开开合合打着小架,听见江其琛的声音,还是强打着精神回应着他。
“先回趟家,现在裴、辛两家的请命符在花无道那里,剩下的在我们身上,四大世家原本就是天眼宗搞出来的,眼下只剩江家了,我们再守着南陈也没意思,左不过天塌下来还有天眼宗和四大门派顶着,我把家里的事交给景止,然后我们一同浪迹江湖、逍遥自在,可好?”
陆鸣的眼睛眯开一条小缝,他回头看了看江其琛,似乎是想要判断这番话是不是认真的。
“你的天下苍生,不管了?”
“不管了。”江其琛箍紧了陆鸣的腰身,沉声道:“鸣儿,经过这次生离死别,我才真正的意识到,生命是那么脆弱。我已经尽力去维护我爹和师尊他们希望看到的天下,可芸芸众生,每个人都有维持正道的责任。要是什么都管,什么都放不下,岂不是累死了?天下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才是。”
“噗呲——”陆鸣合上眼轻笑一声:“肉麻兮兮的……”
“你不喜欢?”江其琛挑眉道:“你在我昏睡的时候,可没少说肉麻的话,我可都听到了,要我学给你听听吗?”
“……”
陆鸣彻底背过身,低语着:“唔……好困……”
江其琛莞尔,轻柔的拍着陆鸣的腰侧,像哄孩子似的宠溺道:“困了就睡吧,我抱着你。”
陆鸣嘤咛一声,他原本就很困倦,得了这句话便立刻卸下了心神,没一会儿就彻底的进入梦乡,呼吸逐渐悠远绵长。
江其琛爱怜的点了点陆鸣小巧的鼻尖,一寸寸啄着他瘦削的肩头,埋首于他微凉的脖颈间,贪婪地嗅着陆鸣身上的冷香。
“鸣儿,”江其琛眷恋的唤着这个深入骨血的名字,郑重而严肃的许下一生的宏愿:“这辈子,我再不会放开你。”
“从今往后,天涯海角,你我相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车尾气来了,你们还满意吗?
这个尺度…应该能过审吧……
第126章 番外二
药王谷
竹海
“师公,我打算过几日便同鸣儿离开药王谷。”
江其琛与段清深对坐在石桌前,在他们身后,是漫山遍野开的火红的辛夷花,而环在他们周围的却是层层叠叠茂密的青竹。
段清深两指按在江其琛的脉搏上,闻言便抬眼看着江其琛:“决定好了?”
“嗯。”江其琛郑重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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