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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逢_响一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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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逢》响一片
文案:
在我失去一切的时候,命运让我遇上了你。
纵然,这世上有许多纷纷扰扰总想让我们分离,但请你相信,最终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
所以,请你等我,等我回到你的身边。

哑巴弱攻*温柔受 受宠攻

小剧场:
“小秋,你想吃什么面?”
“……”
“阳春面?”
“……”
“炸酱面?”
“……”
“热干面、臊子面、担担面还是刀削面?你总得选一种吧?”
“……”
“……好吧,我都给你做。”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从云琼犰秋 ┃ 配角:林旭阿绿秦大夫当归黑衣人雪天意 ┃ 其它:命途多舛年

    
    第1章 01 相逢
    
    人道:前生三千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不知前世修了多少福分;今生能与你相遇、相知、相爱。
    但,只怕来生……
    刚入秋,天就凉了。
    余从云一从被窝出来就打个冷颤。
    此时刚过鸡鸣时分,天还昏暗,他伸出一只手,摸向放在床边的小木凳,上面堆放着昨晚脱下的衣裤。手一触上就感到一丝凉气。他起来将内衫穿好,想了想又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光,摸向床尾的衣柜,取出一件中衣穿上,再披上外衫。
    推开门走到小院,拖着七彩尾的大公鸡正伸长着脖子打鸣,叫声嘹亮,花母鸡们还在笼子里沉睡。他揭开水缸上的盖子,从里面舀出一捧清水,用盐粒洗牙,一入口就是一哆嗦。他想,这天说冷就冷,前几日还有人穿半袖哩。草草洗过了脸,又进屋里用了一碗白粥和一只鸡蛋。吃完早饭,他把上面放满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的推车推出院外,转身上锁,检查三遍,确认锁好,这才出门去。
    清晨的街道,行人寥寥。
    余从云推着车子从三尺巷出来,车轮咕噜噜的转动声回荡在空荡的大街上,显得格外冷清。像往常一样,沿着这条街一直往下,除了老陈包子铺已开门迎客,其他店门均是门窗紧闭。刚出笼的包子香随着清风从街角穿到街尾,再一转便是他的余记面摊。
    余从云是余氏夫妇老来所得,待得十岁时,他们已迈入古稀之年。余家世代耕农,深知种田之苦,为不让爱子走上此路,夫妇商量后决定早早送其去城里学门手艺。
    一日,余父问:“我与你娘决定送你去城里学门手艺,你想学啥?”
    不过十岁的余从云,听了不哭不闹,睁着那双还满含稚气的眼睛道:“阿爹,我要去当面师傅。将来给阿爹阿娘煮面吃!”
    三年后,余从云学成归来,亲手给阿爹阿娘煮了两碗面。当晚,余母拉着余从云的手说着数不尽的话,说他刚出生时邹巴巴一团如今却这般大了;说他不在时想他,给他做了许多衣裳鞋子,都藏在家里唯一大木箱子的箱底;说他煮的面很好吃,定能成为大师傅;说怕今后是见不到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说得,两人泪珠涟涟。余父在一旁劝着,却也红了眼眶。
    翌日一早,余从云敲开爹娘的房门,余母的身子已经凉了。五天后,余父也跟着去了。
    余氏夫妇去了之后,余从云将爹娘的屋子仔仔细细打扫一遍,整理处许多身后物。尤其是那口装满他从小到大用过东西的大箱子,看得他泣不成声。最上面都是他小时候的玩具,鼓面已戳破的拨浪鼓,破烂的风车,还有几对瓷娃娃。他想起当年格外喜欢瓷娃娃,每经过摊子前,总拉着爹娘衣袖不让他们走,原地撒泼打诨,直到买下他所中意的娃娃才肯停止闹腾。后来,某日起夜时,见爹娘屋子还亮着,就偷偷过去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却听得娘正在一个个数着家中的铜子。娘每数一声,爹便叹口气。每一口气像一把尖刀子戳进他的心里。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吵着买玩具了,爹娘问他怎么,他也不说。余氏夫妇,见他变得乖巧懂事,便在每年生辰给他买他最爱的红酥轩的千层饼。
    余从云将瓷娃娃拿出来,摆在衣柜顶上。在箱子里翻了翻,最底层果然垫了许多新衣新鞋。他红着眼眶,把这些新衣新鞋抱在怀里,缩起身子,低声哭泣。
    搬进爹娘的屋子后,余从云便把自己那不过十尺见方的小屋子改成了灶屋,在里面做面揉面。如今已过十年,十年里,余从云从给别人打下手的小工熬到了面点大厨。虽然,他已精通各式面点做法,但仍最喜当初爹娘送他去学的面条手艺。于是,三年前,他终于筹足了银钱,盘了属于自己的面摊子。三年下来,他不仅还清朋友借的钱,还小赚了一笔,再过几年便能盘下一间铺子,开一家余记面馆。
    余从云想着今后愈来愈好的日子,嘴角愈发弯起。他将车子推到街角,才发现他的面摊子上赫然躺了一人。此地正值两条大街相交之处,两条街上店铺一间挨着一间,家家客似云来。当初余从云就是看中这点,才以高价盘下此处。他将推车移到一边,确保不会占用街道,才慢慢走向那人。此人身上衣着脏污破烂不堪,应是叫花子流浪汉一流。他面朝里,余从云看不见他的样貌,不过从身量来看,应不过十三十四年岁。余从云想及,自己当年十三岁时,丧母丧父,从此孤身一人,对这占了地盘的小乞丐陡然发起恻隐之心来。他想:“等会叫醒他,给他煮碗面吃,再赶他走吧。”
    他一走近就闻到一股恶臭,下意识就要退后,那小乞丐忽然转过脸来,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余从云。余从云躲闪不及,乍然触到他的视线,心下一颤,他的眼睛如此清明澈亮,和他现下模样一点也不搭。
    “你…你没事吧?”等说出话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颤抖。
    小乞丐一言不发,只是拿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余从云,眼里充满戒备。
    余从云见他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他把心一横,撸起袖子,就要把小乞丐扶起来。但一想到,医馆离此处有上一段距离,他又站起来,把推车上的桌椅板凳统统拿下,打算把小乞丐放在上面。他低下身子,刚要触碰他,小乞丐突然把手臂甩过来。可惜,他气力几无,还没碰到余从云就重重落下来,开始不停喘气。
    “你别动,我带你去医馆。”他一把将小乞丐抱起来,轻如薄被的分量让他诧异不已,这哪里是一个十三四岁孩子的重量。余从云抱着小孩,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颤栗。他以为对方害怕,用尽量温和语气重复一次,“别怕,我不是要伤害你,我是带你去医馆。”他把小孩小心翼翼轻放在推车上,飞速往南而去。
    “大夫!大夫!”余从云拼命敲门。
    此时天色尚早,医馆还未开门。约半盏茶后,一位年轻小伙揉着眼睛出来。
    “什么事儿?一大早吵死人了。”说着,打了个呵欠。
    “大夫,你快救救他!他就快没气了!”余从云推着车往医馆赶时,发觉小乞丐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眼睛也闭上了。他吓得连忙停下,去探他呼吸,结果几乎没气。惊惧之下,他直接抱起小乞丐就在街上飞奔起来,却见医馆门窗紧闭,急得他不停大力敲门,大声呼喊。生怕,小乞丐就这么死了。
    “大夫,你你快救……救……”说话都带上了哭音。
    小伙计见他面色惨白,一副快死了爹娘模样,连呵欠也不打了,连忙让他进去,然后冲向后房喊大夫。
    须发花白的老大夫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就被伙计从床上架起,一身白亵衣就被拉了出来。
    余从云一看大夫来了,立马向他冲了过去,“大夫,大夫,大夫……”
    老大夫看他那么面色焦急,话也说不清楚,也只事情严重,打发伙计拿来道具,就看起诊来。
    余从云见老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这种情绪很久没有过了,那种令人闯不过气的伤痛。
    “当归,你把他的衣裳脱了。”
    那个伙计依言,手拿一把剪子把小乞丐身上那破成烂布的衣料剪开。
    三人同时倒吸口气,只见小乞丐周身遍布大大小小的烂坑,有些甚至深到可看见里面白色的骨头。那些伤口溃烂得十分严重,紫黑色血肉翻出来,流着粘稠的黄白浓液,发出阵阵恶臭。除此之后,他实在太瘦了!整个人就像在骨架上披了一层烂皮,每根骨头都可以看出来。
    “他是你什么人?”老大夫一眼就看出这小孩是个乞丐出身。
    “他和我非亲非故。今早在面摊上捡的。“
    老大夫厉眼看向余从云:“我看你还是把他打哪来扔哪去。随便找个破庙……”
    “您是让我眼睁睁看他死吗?””他的病会拖垮你,何况你们非亲非故。”
    “大夫!医者父母心,怎么见死不救!”
    老大夫冷声道:“就算我救了,恐怕你也耗不起。”
    余从云明白老大夫的意思:“钱的事,勿须担心。我定然全付,一分也不拖欠。”说是这么说,他知道家中贫困,若是真要大量钱财,恐怕吃不消。只是,他也不知怎么的,内心深处涌起一个念头:哪怕倾家荡产也不愿放弃小乞丐的性命。他总觉得冥冥之中,上天安排他两相遇。
    老大夫眼神缓和下来,叹了口气,“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他在一旁摆着笔墨纸砚的桌子边坐下,动手写方子,“他的病十分严重,全身性溃烂和极度营养不良,再加上打伤撞伤。”
    余从云跟着老大夫,见他写了一张方子交给当归,原本放下的心又被他的话吊起:“打伤撞伤?”
    老大夫哼一声:像他这样的,自然时常受人欺负。他的撞伤之处在头部,并不致命,醒来以后会有些晕眩。我猜,他应是逃跑时不小心被马车撞到,然后拼着口气爬到你的摊子那。”
    “怎么会?”余从云声音都抖了。
    “自古道人心险恶。他的手脚也有伤痕,应该是遭人绑缚。若他当时没逃出来,以他的体质恐怕早死了。”老大夫见余从云几乎又要落泪,自知已达目的,语气一改原先冷厉,柔和下来:“幸好他遇上了你。今后,你可要好好待他,切莫再让他被欺负了。”
    余从云拿衣袖擦了下眼睛,重重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情人节夜里只配更文/(ㄒoㄒ)/~~
    
    第2章 02 治病
    
    “当归,去把玉肌膏拿来。”
    小伙计不一会拿来一窄口黑色陶罐。
    “你把这药膏涂他伤口上。他的伤口溃烂严重,到时定然剧烈挣扎。当归,你则负责把他按住,绝对不能让他乱动弹,否则便会伤上加伤。”
    当归点头应下,到里屋子去了。
    “哪怕他大力挣扎甚至哭喊求饶,也不可心软,一定要涂遍全身,一点也不能落下。”老大夫把陶罐交给余从云,神色严厉。
    余从云接过药膏,郑重点头。
    哎,大夫叹口气,摸一把花白胡子,“若是真要你付清这医药费,恐怕你倾家荡产也不见得还清。罢了,就当我为子孙积福。诊金不要了,药钱也只收你本钱。”
    余从云没想大夫如此慷慨助人,与先前咄咄逼人两般模样,当下就要跪下。
    “谢谢大夫。我家有摆面摊子,每月略有进余。如不嫌弃,今后每月,我定然前来奉还银钱。”
    老大夫扶住他,不让跪:“你谢我什么?”
    余从云讶异:“您救了小孩,却不收银钱……”
    “我是救小孩,又不是救你。你与小孩非亲非故,就算要还银两,也是小孩还,与你甚么干系?”
    “可是,今后小孩就是我的家人?”
    老大夫故意冷言冷语:“你想要人家当你家人,人家未必愿意呢?”
    “怎么会不愿意呢?”
    “不要以为你救了他的命,他就是属于你的。”
    余从云略沉吟,回答道:“大夫说的是。到时醒来,我会征求他意见的。”
    老大夫抚了把胡子,点头赞赏。等余从云抬头看他,脸上又摆出一副严肃模样。
    这时,当归从后屋出来,手里拿着一捆牛筋。
    “你们两个,去把他的手脚缚上,绑牢点。”他对傻看着自己的余从云喝道:“还不快点!”
    余从云不敢吭声,和当归手脚麻利两三下就将小孩牢牢绑在床板上。
    余从云用药签蘸了点药膏小心涂在小孩一处伤口上,淡绿色的膏体刚一触上,小孩的身体倏然就弹跳起来,吓得余从云停下动作,怔怔看向大夫。
    “看我干甚!难道还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上阵。”
    余从云当然不敢,只更加小心将药膏一一涂上。每涂一下,小孩的身子便颤动一下。小孩的眼睛始终紧闭,原本蓬乱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黏腻地糊在脸上,苍白的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线。
    当归紧紧压住小孩身子,不让他动弹。
    “停手。”
    听了大夫的这句话,余从云打从心里舒出一口气。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背上也早已出了一层汗。
    老大夫皱着眉头:“他的身体太虚弱了。恐怕还没涂完药就被痛楚折腾死。当归,你去后面看看药煎好了没?”过去拉起小孩的手把脉,“你等下先用巾帕沾湿他的嘴唇,等他开口,再一小勺一小勺喂他喝药。切记!一定要慢慢来,他长时间不进米水,一口气进食会致命。”
    余从云将大夫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在等药煎好时,余从云向大夫借了巾帕,沾水打湿,一点点擦去小孩脸上的脏污。其他的地方不敢动,他怕伤口进水,感染更加严重。这时他才第一次真正看清小孩的脸,他的脸肿胀得厉害,五官几乎挤在一起。小孩的眼睛忽然张开,楞楞看着余从云,眼角忽然滑落一颗泪水。
    余从云和他对视半晌,温柔道:“我叫余从云,今后你愿意当我的家人吗?”
    小孩怔怔看着他,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等当归将药端上来,余从云轻声换了几声小孩,小孩才又睁开眼。
    “累的话,就闭上眼睛。我把药吹凉,你张口就是了。”
    小孩这次却没有再闭上眼睛,反而一眨不眨地盯着余从云瞧。
    余从云把勺子凑近嘴边轻轻吹气,他记得大夫的叮嘱,每次只喂半勺。方才他给小孩擦完脸后,已经用条新湿棉布涂在小孩唇上喂水。
    小孩现在连喝水的力气也没有,那么一点药水还是从嘴边溢出,流到了伤口上。
    余从云连忙用布巾擦了,却不敢再喂药了。
    那小孩似明白余从云的顾忌,冲他眨了眨眼。
    “你是让我再喂吗?但是你的伤?”
    小孩依旧眨眨眼,然后坚定看着余从云。
    余从云继续喂药。一小碗药,足足喂了一个时辰。
    过会儿,老大夫走过来,朗声道:“好了,趁药效还没过去,赶紧上药。”
    余从云不明所以看向大夫。
    “我在药里加了点助眠成分,可减弱他的痛楚。”
    余从云见小孩果然开始昏昏欲睡。
    当归依旧压着小孩四肢,防止他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乱动。
    余从云想让小孩少受点罪,于是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不敢上药,反而加快了手上动作。
    尽管如此,小孩的身体仍旧不住地簌簌发抖。这样宛如千万根针同时扎下的痛楚,绕是睡梦也减轻不了多少。更何况,那不定是个噩梦。
    “慢点,不要一味求快。”老大夫在旁时刻盯着小孩的脸色,发现他将嘴唇咬出血,开口让余从云动作放慢。“明明醒了却装睡,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等药膏上完,小孩已经彻底痛昏过去。
    “接下来,他起码要睡上两个时辰。你在这里也没用,先回去吧。”老大夫见余从云面色疲惫,让他回去休息。
    “我没事。”
    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看中身子,非得病了才行!”
    余从云被大夫骂了一顿,只得乖乖回去,一步一回头。
    “快回去!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余从云这才出了医馆门。
    “师傅。”当归向大夫递上一把刀。
    “把他按住。”
    “是。”
    老大夫将小刀在烛火上烤上一阵,然后对着小孩一刀下去。
    小孩一下醒了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喉间不断发出呜呜悲鸣。身上青筋一根根爆出来,四肢奋力挣动。
    “想要活下去就忍着点!当归!”
    “是!”
    当归连忙将小孩更加用力抱住,好让大夫将他身上的腐肉一块块割下来。鲜红的血水伴着混合绿色药膏的脓液,将大夫的双手染得到处都是。等全部腐肉割完,大夫接过当归递上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吩咐道:“把他的手脚解开,然后用绷带将全身缠上,再给他喂点麻药。”想了想道,“别给喂多了。想要活着,痛也要忍着。”
    当归送大夫进屋休息,然后将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的小孩抱起来放到干净的床上,绑上绷带。
    余从云听了大夫的话,呆呆地往家里走。走了大约一炷香,才想起自己本来要上街摆摊,于是又改方向往东大街走去。他走到街角发现他的推车就在摊位上,桌椅板凳排列得整整齐齐。他看着这一切,忽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从云你怎么回事?怎么把吃饭的家伙扔在大街上?要不是我正好路过,这些家伙早被官府拿去,当做妨碍街道的障碍物收了。”来人正是和余从云从小长大的朋友,秀才林旭,字无时。
    “无时?”
    林旭被余从云的脸色吓得一跳。
    “从云?你生病了?”
    余从云失魂落魄地摇头:“不是我。”
    “那是谁?”林旭和余从云从小一起长大,除了自己和他父母,不记得他有其他亲密之人。
    “无时你来得正好,麻烦帮我看下摊子。我要回家一趟。”说着就留下林旭,拔腿奔回家。
    林旭看他飞速离开的背影,郁闷道“什么叫来得正好,我已经帮你看了一上午的摊子了。”
    等余从云再次回到医馆,他的手里多了一样食盒。这是他在家熬的红枣粥。红枣剁得很碎,和米粒一样被熬得滚烂。
    “来了?他刚醒。”当归对再次上门的余从云道。
    余从云听得小孩醒来,大喜,连忙小跑过去,却见小孩正要看着自己。
    小孩浑身上下都被白色绷带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
    余从云一阵心酸,差点又要掉泪,好在忍住了。他把食盒打开,飘出一阵甜香。
    “当归,他现在能喝粥吗?”当时回家,他也没细想。如今看小孩如此模样,担心他不能进食。
    当归瞧一眼米粥,糯白的米粒浮着点点红色:“没事,你的粥炖得足够烂了。只是喂的时候要小心,千万别烫了他。”
    余从云这才放心,连忙盛了两碗,一碗给当归,一碗给老大夫。
    当归闻到香味时,肚里的馋虫就已醒了。现得了米粥,欢喜不已,脚步欢快地跑进后房,端给老大夫。
    后屋传来了老大夫不满得呵斥声:“当归,你做事急急忙忙的个性怎么还不改!想烫死我啊!”
    余从云想到,刚刚当归还叮嘱自己小心别让小孩烫到,笑着摇了摇头。他转头看向小孩,见小孩正看着自己,清亮的双眼满含点点笑意。
    
    第3章 03 危机
    
    余从云将小陶罐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淡淡药香,又沾了点青绿色透明膏体,涂在手背上,略冰凉之感。
    “我家的玉肌膏绝对没问题。”当归走过来,拿过一只小板凳坐在余从云的旁边;贴着小孩床沿。
    “我不是……只是觉得这药膏涂在自己身上明明无任何刺激之感,为何……”他看了小孩一眼,小孩闭着眼睛,虚弱的模样令人心疼。余从云将当归从板凳拉起,轻步走到病房外,压低嗓子:“为何涂在他身上,会那般……那般疼痛。”他想起之前上药时,小孩疼得一颤一颤,心里一阵难过。
    当归暗叹:“你还没见他被挖肉的模样呢?那才叫真正的痛。”垂头哀叹:“伤口溃烂不比其他伤口,更何况……你也见到,他有多严重。哪怕是我家的玉肌膏,恐怕也抹不平留下的伤口。”
    “男人留疤倒是不怕,只要身体能好就行。”余从云忽然想起,“当归,他脸能恢复吗?”如今,小孩整张脸还被绷带包着,想起当初肿得像个馒头,担心恢复不了原状。他有那么一双独具风采的眼睛,容貌定然不差,要是恢复不了,实在可惜了。
    “你不是说了男人留疤不怕吗?又不是姑娘家?”
    “可是……”
    “如果真的毁了容,不是还有你吗?你把他娶回家便是。”当归故意说笑。
    “男子与男子怎能成亲?”
    当归暗道:“男人和男人不能成亲,但该办的事却都能办。”当归打小就在老大夫旁当学徒,自然遇见过各色病人。有时,老大夫出诊,有些人上门买那润滑用的脂膏,也是由他一手打点的。他见余从云面色忧郁,也不捉弄他,“他的脸上没有疮,只是一些划伤撞伤,脸肿胀也是头顶被撞所致。等撞伤恢复,自然就好了。”
    余从云听完当归的话,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一半,又进屋去了。
    这几日,余从云心里一直记挂小孩的病情,忧心忡忡。自那日后,他便没再出门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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