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与君相逢_响一片-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琼犰秋看了眼当归,立即摇摇头。”他不知道此事。“当归替他解释道,”师父让我和当归一起准备此事,我一直觉得这药饺子太过奇葩,所以一直没和小秋提。现在下工了,我亲自给你们尝尝,就想让你们知道这事到底有多奇葩。然后……然后,想请你们和我一起游说师父。”
余从云好笑道:“当归,你可以直接和秦大夫提啊?”
当归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如何看待我。他才不会听话我呢!就算我把饺子放在他面前,也只会说我做得难吃,而不是“药饺”的问题!小秋,师父疼你,肯定听你的,可惜你不会说话,哎,从云你陪我们一起去吧。”
余从云越听越觉得此事滑稽,明明不过一件小事,非要搞得兴师动众,到时候恐怕秦大夫只会更生气。于是劝道:“当归,我觉得秦大夫摆义摊的想法不错,但药饺确实要驳回。不过你也知道他好面子,要是我们三人一起反对,他下不来脸面,必定更加生气了。”
“那怎么办?师父总说我没用,我现在给他好建议,他又不听。”当归哎了一声,续道:“我是性子又急又鲁莽,但是又不是一无是处。要没有我在一旁帮着,医馆早不知乱成什么样。小秋,你说对不对!”
琼犰秋立即点头应和。
“可是,师父总把你当宝,却把我当草,好偏心。”
琼犰秋无辜地看向余从云。
余从云对他使眼色,意思是尽力当好撒气桶。他又见当归越发失落,提议道:“我刚在厨房里做了许多面,你要吃吗?”余从云的面,那是顶好的,在信州口碑一绝。
当归趴在饭桌上,露出一副颓唐模样,道:“我要加蛋,蛋要打散,还有青菜多放点。”
余从云忍俊不禁,偏又不能笑出,只好捂嘴忍住。往厨房走了几步的身影又回过头来:“小秋,那些饺子全吃了,对你有好处。”
琼犰秋:“……”
当归听到琼犰秋要把饺子吃完,心里舒坦不少。
余从云端出一碗热腾腾面条时,正看见当归一手捏住琼犰秋下颌,一手夹着饺子使劲往他嘴里塞。而琼犰秋嘴巴紧紧闭合,抵死抗拒。
“当归,面来了。别欺负小秋了。”
当归哼了一声,却被扑鼻而来的香气引得口水连连,立马放开琼犰秋,夹起一大口的面,一边吃一边含糊道:“嗯……好吃……好吃。”
琼犰秋偷偷扯了扯余从云衣角,余从云会意,道:“你的那碗还在里面,我这就去端来。”
面上来后,当归眼疾手快,将最上面的大排一筷子夹到自己的碗里。
琼犰秋眼睁睁见当归两三口将一整块大排拆吃入腹,幽怨地望着余从云。
余从云偷偷对他使眼色,并以口型道:“还—有—呢”
“喂……喂,我人还在呢。”当归含着口面,含糊道。
余从云已有一段很长时日没下厨做面,手艺有些生疏。为了找回感觉,这几日他一直待在厨房里揉面粉,做面条,顺便研究出几种新花样。一小缸的面粉几已见底,他看一眼还在往嘴里大口塞面的当归,旁边一小口一小口极其斯文吃面的琼犰秋,道:“你们可以去东街的米店帮我抬一袋面粉回来吗?”
余从云有事让自己帮忙,琼犰秋自是开心。当归吃人嘴软,自然也就应下来:“小秋身上就几两肉没什么气力,这面粉几乎算是我一人扛的。看我这么辛劳,下次我去你面摊,可要请客啊。”
余从云看他如此滑溜,笑着点头。小秋虽欢喜自己,恐怕心里也怀着极深的报恩之情,是以家里的大小事务,他总想抢着干。要是今日不让当归帮忙,明日琼犰秋就要一人辛苦扛着几十斤的面粉走上半时辰路了。
他欣喜地送琼犰秋和当归出门。合上院门,转身回头时,一缕深橘的夕阳正好照在他的双眼之上。余从云伸出一只手挡住,往天边望去,一大片极艳的火烧云往西边滚滚而去,不一会儿,天很快就暗下来。大地上,笼罩上一层朦胧而又凄冷的暗色。
第34章 34不离三
余从云望向窗外,暮色四合,天已经完全暗下来。
他将一盏油灯点燃,心道:“小秋和当归已出门好些时辰,怎么还不回来?”百无聊赖之际,他进到卧室,开始收拾房间。两人昨日换下的衣裳,还未来得及洗,在椅凳上乱成一堆。他将亵衣内衫之类收拾出来,放在一处,另把外套之类也收拾出来。这件湖蓝棉袄还是琼犰秋之前带回来的,当时余从云见到他,心情激荡没注意他怀里的包袱。直到冷静下来,才发现他一直抱着一个包袱,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之物,却原来是一件要给自己的棉衣。余从云登时连话也说不出,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欣喜。自己在家里日日夜夜盼着他归来,他倒好还有心思给自己买衣裳。不过一瞬,再次见到他的喜悦将所有其他情感通通淹没,之后一切都是本能行动,由此才知,原来自己心底怀着的那份情感不知不觉中已掺杂进私欲,还没来得急羞愧,又得知对方对自己也是一样的情感。两情相悦之事,竟如此妙不可言。
眼角一抹淡蓝,余从云转过眼去,原来那是当初他送给琼犰秋的发带。琼犰秋那时头发长到能稍扎起,他想起自己有条买了却一直没用的发带,就送给了琼犰秋,没想到他一直还用着。余从云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抹淡蓝,拿近了才发现这发带的边角已被磨破,参差不齐。他将发带收好,心道:“明日得到市集上再帮他重买一根。”
忽闻大门砰砰作响,余从云疑道:“我记得不曾锁门啊?”
“从云!从云!你快来!”
竟是当归的声音,余从云欣喜从房内奔出,没留意到语气里的惶急。余从云来到院内,看见当归躬身喘气,他往四下里瞧看,不见琼犰秋身影,问道:“小秋呢?”
当归却是哇地一声哭出来。
“当归,你是怎么了?”
当归边抹眼泪边哭,断断续续道:“小……小秋……他……不见了……哇——”他又焦急又惭愧,放声大哭出来。”怎……怎么会?“余从云不敢相信,说话声却开始颤抖了。”我和他从米店出来,每人拉着面粉麻袋两角,走了两条街。我看他气喘吁吁,就把麻袋全扛到自己肩上去了。小秋跟在后面,帮我稍微抬点,减轻负担。我在前面走着,问他话却不见回答,转回身就……就…”
“就什么?!”
“他就不见了。”
“会不会到边上摊子去了。”
当归摸了一把眼泪,道:“我一没见到他,就往回跑,一面跑一面大喊,都没有找到他。”
余从云激动地抓住当归的肩膀,焦急道:”你仔细找过了吗?每个角落都看过了吗?有问街上的人了吗?““我喊得很大声,嗓子都喊哑了。他如果听到了,一定会出现。更何况,他失踪前后不过一会儿,能离开多远?”
余从云放开当归,无力道:“你是说,是说他听到了却不能找你……”
“也不是,武功高强的人眨眼之间就可奔离数丈。或许,小秋真的离得远了。”
“武功高强!难道是那个人?”
当归吸了下鼻涕,问道:“谁?”
“就是当初抓走小秋的少年……可是……可是小秋曾说那人不是坏人,绝不会再来捉他。”
“不是坏人就不会来捉他吗?当初他二话不说就把小秋从衙门捉走,如今再二话不说把小秋从街上绑走,也很正常。”
“会是这样吗?”余从云注视当归。如果真是那个少年捉走琼犰秋,应该会没事。琼犰秋提起那少年时,眉宇间并无半分厌恶之情,估计那段时日,少年并未为难小秋。
当归被余从云热切的视线射得虚心,吞吐道:“也许是吧。世上之事充满意外,前些日子送来一名重病之人,我还料他绝能活下去。谁知第二日就……哎,要不,我们还是报官吧?”
余从云听当归提到死,心头大震:“走,我们去报官。”
余从云去报官,心里其实存了想法。如果真是少年再捉走琼犰秋,官府估计依旧如上次那般不了了之。他这次来衙门的主要目的,其实想探查袁天霸的行踪。因为小秋失踪还有另一可能原因——那就是袁天霸劫走了他。大年初一那日,庙会之上,余从云与琼犰秋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袁天霸出丑,以袁天霸小人之心,至如今未出手报复,绝非正常。
余从云来到县衙大门前,朱漆大门早已紧闭。他蹭蹭蹭步上台阶,用力拍打门环。
“大人!袁大人!小民有急事相求!大人!”
没过会儿,一老头慢悠悠打开一条门缝,不耐烦道:“大人已休憩,有什么事明日再来。”
余从云连忙扒住要关起的门扇,焦急道:“此事关乎人命,请大人行行好!”
老头摇头道:”不成就是不成!大人要是此时接了你的案子,以后其他人也会寻上门来。到时,哪怕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说着就要把门关上,也不顾余从云扒住的八根手指。余从云八根手指就要遭受一顿剧痛时,当归赶了上来,大喝一声:“等等!”声音极为尖利,吓得老头顿了一顿。
当归喘足气,一步一步爬上台阶,道:“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大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是大人物,不得不眯眼打量。只见来人一副小厮打扮,站在原地上喘下气。莫非是哪位大人的小厮?他犹豫会,问:“可有帖子?”
当归“啊”了一声。当时情势紧急,余从云的八根手指即要被夹断,他就学戏里有权势那人那样大喝出声。
“没有帖子,恕小人不能从命。”
当归转了转眼珠子,知道老头误会什么。他挺起腰,清了清嗓子,装得颇有威势道:“你也知道你是小人,怎么还敢把我家大人的贴身小厮,哼,也就是我,拦在门外。信不信,我家大人一个不高兴,砍了你脑袋!”
老头一听要砍自己的脑袋,登时害怕起来。但此人究竟没有帖子,他怎可以随意放人进去,要是出了差错,袁大人怪罪起来,自己依旧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惴惴道:“敢问您家老爷是哪位?可否容小人通报一声,袁大人准许了,再请您进去。”
当归又从鼻孔重重一哼,作势要发作。他不过是一家医馆的学徒,哪伺候什么大人物。如果算脾气的话,他家师父确实够大,但绝对不是什么大人物。无论编了什么谎言,只消一见袁县令必然拆穿。到时候不要说寻找琼犰秋下落,他当归先要吃几顿牢饭了。不过这老头,欺软怕硬,我再吓唬吓唬他,定会让我进去。
他把眉毛一轩,更添霸气:“我家的名讳是你这微末之人能知晓的!再罗里吧嗦,不用我家大人出马,我先结果了你。”
“哎呦!”老头吓得腿都软了,几乎站立不住。
余从云暗中拉扯几下当归的衣袖,让他稍作收敛。当归此刻甚是得意,凶狠瞪了老头两眼,携着余从云踏入门内。那老头畏畏缩缩,本要跟过去,却被当归又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等走远了些,当归又跳又笑:“从云,你说我刚才装得怎么样?是不是够霸气。”
余从云扯起嘴角,对他笑笑。若不是记挂着琼犰秋,他一定对当归好好夸赞一番。
当归见他意兴阑珊,也意会到他心里的着急,不闹了。
余从云之前虽在此处住过几日,但当时走动不多,对宅里的格局知之甚少。要不是当归又装起狐假虎威的样子,问了几次丫鬟,别说找到袁县令,依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早被捉起来。他们刚问了一个丫鬟,得知袁大人正和袁天霸用膳,离此处不远。正要赶过去,听到一声大喝,吓得两人登时寒毛直竖。
“你们是谁?竟然擅闯衙门!”
余从云一听熟悉的嗓音,微松口气,缓缓转身。
李立借着廊上灯光看见来人的面孔,惊道:“那……那谁谁,小哑巴的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余从云一脸黑线,正要解释道,只听得李立又板起脸:“你身边的又是谁?”
“他是回春堂秦大夫的徒弟。”
“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呐。”李立笑得前仰后合,“我当然知道,就是放屁特臭的那人。”
当归满面通红,欲辩难辩。余从云又是一脸黑线。
李立竭力止住笑声,道:“哈……哈……你们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要是旁的人,此时已被我抓起来了。”
余从云对他躬身道歉,恭谨道:“小民有急事求见大人。若不是迫不得已,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擅闯衙门。”
李立嗯了一声:“无论什么情由,此时打扰确实不合衙门规矩。你们还是赶紧回去,明日再来吧。”
余从云待要躬身请求,当归抢先道,颇为理直气壮:“大人为百姓的父母官,如今他的子民有难,做父母的可以不管不顾吗?”
李立深深看他一眼,这一眼颇有威慑,把当归这个假模假样吓得当场现形,一个闪身躲在余从云身后发抖。
“大人正和公子一起吃饭,心里头高兴,此时去见他,只会令他不开心。”
余从云就是要见袁天霸,他来之前原担心若袁天霸不在,如何盘查小秋信息。现有袁大人在一旁,谅他不敢随意扯谎打发自己,此时正是大好机会。
“请李捕快带我去吧。只要能让我见到大人,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李立见他神色肃然,似真有万分火急之事,于是问他:“你到底遇上什么事啦?”忽然灵光一闪,左右瞧看,小哑巴和他总呆在一起,如今却不见身影,莫不是……
“小哑巴又出事了?”
余从云几乎要跪下求他:“是。”
“你之前来衙门销案不是说他回来了吗?才过多久,怎又出事了?”
“我……我也不知为何,所以才来求见大人。傍晚时刻,他和当归一起去米店帮我扛一袋面粉回来,却在半途中消失不见。”
“你们可仔细找了”
当归从余从云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当然找了。我一发现小秋不见,到处找他,嗓子都喊哑了。”
李立听他说话声,却有几分沙哑。“你们随我来吧?”
余从云泪花闪闪,不住道谢。
李立道:“谢什么?上次小哑巴被抓,我们却半点寻不到他的踪迹,惭愧得很。”
第35章 35不弃一
三人转过回廊,步入一间小院。里面房屋灯火通明,不时传出男子的欢笑声。
李立大步向前,在房门外躬身禀告:“禀大人,三尺巷余从云有要事求见。”他在路上已查问了余从云身家。
屋里的声响稍顿,过会儿传来袁县令略带怒气的回话:“此刻天色已晚,让他明日再来。”
“大人!小民有要事相求。”余从云不及李立回话,上前一步大声道。
屋里传来一沉闷响声,似杯盏重扣于桌面之上,可见里头之人甚为不快。
李立对余从云使个眼色,让他退下,明日再来。
余从云没得到琼犰秋的下落怎肯离去,更大声道:“大人,小民有要事求见!”
屋里不再传出任何声响,余从云和李立依旧保持躬身姿势。后面的当归被紧张地气氛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袁县令一个不高兴,要把他和余从云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这二十板要是打下去,菊花也得开。
好半晌,袁县令终于开口:“进来吧。”
院内三人均松了口气。
余从云和当归跟随李立进入屋内。余从云一进门便寻找袁天霸身影,只见他就坐在袁县令身旁,脸上挂着笑,看似十分高兴。他愈是高兴,余从云愈是不安。
当归紧紧贴着余从云身侧,让他对着门房老头作威作福大大没问题,但一遇上稍有气势之人就不成了。
袁寂然仔细打量余从云和当归,略不耐道:“怎又是你们!这时辰打扰本官,若无要事定当责罚!”尾音甚为严厉,吓得当归浑身一抖。
余从云面无变色,恭谨道:“小民义弟琼犰秋失去下落,请大人追寻。”
“琼犰秋?他之前不是安然无恙回来,怎么这会又失踪了。”
余从云对袁县令再次将琼犰秋失踪之事备述。他边说边偷眼打量袁天霸,袁天霸手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一脸事不关己。
袁县令听完,往后靠在椅背上,道:“傍晚至今,不过才一二时辰,算不得失踪。会不会走脱了,你们再去找找。”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们赶紧离开。
余从云急道:“小秋绝不会擅自离开,就算迷了路也早该回来了。此刻音讯全无……恐怕……恐怕……”心头刺痛,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
“不管如何,琼犰秋不见人影不满十二时辰,不得立案。”
“大人!”余从云当场跪下,此刻他绝对不走。自进了屋中,他时刻留意袁天霸。前不久,袁天霸还在庙会上故意找茬,侮辱他们两人。此刻听到琼犰秋下落不明,却不闻不问,绝不是对讨厌之人该有的态度。那么便只一个缘由——那便是他早已知此事发生。一想到琼犰秋落到袁天霸手里不知要受多少苦,余从云攥紧拳头,抓得手心都痛了。
袁县令恼怒余从云再次打扰,下令道:“李捕还等什么?快将他带出去。”
李立虽然觉得余从云可怜,但律法中确实有一条,人口失踪需十二时辰之后才能立案。他只得遵从命令将余从云带出去。
余从云眼看李立朝自己走来,他只知道此刻离开,琼犰秋凶多吉少,登时什么也不顾了:“袁天霸,我知道是你抓了小秋!快将他放了!”
“放肆!”袁县令一只手拍向桌面,上面的酒杯震倒,骨碌碌滚落,摔得粉碎。“你竟然如此污蔑天霸!方才要不是天霸为你们请求,准你们进来,别说琼犰秋下落,你连本官的面都见不到!天霸以前虽做过错事,现下也早已改了。前几日还说要亲自上门向琼犰秋道歉,是本官依了你当日所求,让此事作罢。可你却一再怀疑他,是何居心!”
袁天霸拍拍父亲的背,温言道:“父亲,他只是心急他义弟安危才口出胡言,不必介意。”
袁县令稍为安慰,但一转向余从云便怒道:“若是天霸捉了琼犰秋,有岂会让本官见你!像你这等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仁之人,李立!”
“属下在。”
“把他们通通给我赶出去!”
李立不是袁县令,不会被私情蒙蔽眼睛。他一向清楚袁天霸恶行,根据办案多年经验,一个人的品性绝不是短短数月就能改的。余从云怀疑他,却有道理。他这一犹豫被袁县令看在眼里,又要发一顿脾气。
这时,袁天霸出言道:“父亲消消气,身体要紧。”
袁县令见自家儿子自上山一趟之后,不仅变得与人为善,也更为孝顺了,心底一暖,稍缓语气:“明日即是元宵佳节,亲人团聚之日,本官明你不见家人,焦心如焚。不责怪于你,快些走吧。”
袁天霸装模作样,余从云明知琼犰秋就在他手中却奈何不得,恼怒不已。连站在身边的当归也感受到他的怒气。余从云觉得有一团火从丹田处升腾而起,恨不得喷出一团火将袁天霸烧成灰烬。但他明白此刻若轻举妄动,不仅救不出小秋,还会连累他多受罪,便硬生生将怒火吞了下去。
“小民……小民知错。小民方才担心家人安危,一时脑子充血才口出胡言。大人不责怪,小民感激不尽。但事关小秋安危,袁少爷与小秋曾有过嫌隙,再加之上次庙会……”
“父亲,既然他不信我,您派李立去我住处搜查吧。”袁天霸担心余从云将庙会当天之事和盘而出,虽父亲现下不信却有了印象,当时人多,若一不小心传进他耳里,找个人细问,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反正琼犰秋确实不在府内,让他们搜便是了。
袁天霸所言虽然正中余从云下怀,但听他如此肆无忌惮,不仅无半点高兴反而隐隐生出不安来。当归傍在余从云身旁,闻言能搜查袁天霸住处,朝余从云笑了笑,却见他满面忧色。
“大人?”李立不敢擅自做主,出声询问。
袁县令颇为惊讶看着袁天霸:“你真愿意?”之前没有允许,袁天霸不让任何人靠近院子,更何况房间。
袁天霸笑着点了点头:“就当做我给琼犰秋的赔礼了。”
袁县令见自家儿子变得如此大度,喜眉笑目,想着以后九泉之下也有脸见娘子了。
“李立!”
“属下在。”
“少爷房间不宜多人进入,就你一人去搜查好了。查完之后,立马回告。”
李立得令,经过余从云身旁时对他偷偷使个眼色,表示让他放心。
余从云得了李立照顾,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
屋内又安静下来。
余从云和当归站在角落,不发一言。袁天霸为袁县令夹菜,乐得袁县令满面红光。
过了会,当归开始无聊。虽低着头,眼睛却开始不住地转。一会儿瞧瞧身旁的余从云,一会儿数地砖上的暗青色花纹。”这板砖真是好看,要是带回医馆那该多好。师父见了高兴,说不定还会夸奖我几句,嘿嘿。“他一面胡乱思想,一面眼睛胡乱转悠,把所能见到的都打量一遍之后,又转向红木桌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