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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逢_响一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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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瞥了眼琼犰秋。他方才在院子里见琼犰秋被自己吓得面无血色,觉他胆小如鼠,心里有些不嗤。如今,但见他面目俊朗,隐有一番大家气度,只面色稍显病态,怎么看也不似寻常人家出身。余从云刚在路上说在面摊子前捡到他,林旭不信有那样的巧合。
    “不知兄台家在何处?家中可还有些什么人?”
    这话不仅琼犰秋脸色微变,连余从云也心中一凛。
    当初余从云见琼犰秋衣着破烂,蓬头垢面,下意识认为是无家可归之人。如今一细想,若他是因某种因由而落魄至此,实则家中有人……
    琼犰秋一怔,他哪里还有什么家人,连那唯一对他好的人也早已在那场劫难之前,抛下自己。于是缓缓摇了摇头。
    林旭见他眼露悲切,本不因继续问下去,但担心余从云,便硬着头皮继续抛出心中的疑问:“就算家中无人,出身之地总也有的吧。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
    琼犰秋依旧摇了摇头。
    “那你是如何流落到此地来的?”
    琼犰秋依旧不答,对后面的接连疑问亦以沉默应对。
    林旭皱起眉头,觉得琼犰秋实在古怪。自见面后,他竟然一声未出,未免太瞧不起人。
    余从云见林旭脸色沉重,琼犰秋也好不上半分,场面一度陷入沉寂。他对琼犰秋道:“小秋,你可以到屋里帮拿些花生米吗?”
    琼犰秋看他一眼,站起身来。
    琼犰秋离桌后,余从云跟着皱眉:“小秋他身世可怜,你怎么这么问他?”
    林旭瞧他一眼,脸色并无半分缓和:“你真没发觉不对劲?”
    “什么不对?”
    “你看他相貌堂堂,举止斯文,怎么看都不是寻常人家孩子,反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也许是吧。但从前是从前,现下他只是被我余从云从阎王爷那带回来的琼犰秋。”
    “你当真不介意他的身世?”
    余从云放下酒盏,肯定道:“不介意。”
    “但你总不能留他在身边一辈子吧?他有手有脚,又不是等闲之辈,不会永远甘于寄人篱下。”
    余从云沉吟半晌:“若他要走,我定然不留。”
    “好,记得你此刻说的话。”
    两人一杯接一杯灌酒,沉默不语。
    琼犰秋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花生米,重新落座于余从云身边。他见余从云径自饮酒,夹一筷子菜到他碗里。
    余从云回头看他,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
    晚间,余从云躺在门板上转辗反侧。他翻个身,面向琼犰秋一侧,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瞧,略带歉意道:“抱歉,吵醒你了吗?”
    琼犰秋微微摇头,依旧盯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余从云打破沉静:“你曾想过要回去见见家人吗?”
    琼犰秋双眼瞪大,眼神带着惊恐,呼吸都急促起来。
    “你别怕,我不是要赶走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想问问。”
    琼犰秋坚定摇摇头。
    “你不想回去就算了。反正我这里随你住下,若是有一日……你想走了,记得提前知会我一声便是了。”
    琼犰秋从床上爬起下地,几步走到余从云身边,然后半跪下来,抱住余从云不放。
    余从云想起来,却被他连着被褥牢牢抱住。明明身子还瘦得像一干木柴,也不知哪里来得气力。
    他腾出一只手,轻拍他的背脊:“好了,我不说便是。”他此刻侧着身子,琼犰秋的脸一直埋在他的胸口,听他说完抬起头来。两人脸离得只几寸,能闻见彼此的呼吸。
    余从云一把推开琼犰秋的脸,琼犰秋此刻没用力,一下被推开,身子一晃倒坐下地。
    余从云吓得连忙扶他起来,把他重新塞进被子,见他呆呆傻傻模样,一颗心又吊起来:“没事吗?刚才那里摔着了?”他身上伤口还没全好,怕一摔又痛了,而他总是不说痛。
    琼犰秋把手伸出来牢牢抓住他的,摇了摇头。
    余从云哎了一声,让他把身子往里挪挪,躺了进去。
    琼犰秋紧紧拥住他,一夜无梦。
    
    第6章 06吾郎有疾
    
    余从云醒来时,身旁已没有人。
    琼犰秋推门进来,手上端着铜盆,冒着丝丝热气。
    余从云翻身下床:“你一早醒来去烧水了?”
    琼犰秋递上热巾帕。余从云接过敷在脸上,热乎乎,很是舒适。
    “你……”刚一开口,对方又递上一杯水,余从云刚漱完口,手就被拉住,往外走去。
    桌上已摆上热乎乎的早饭。琼犰秋拉着余从云坐下来,给他盛碗粥。余从云刚喝了几口,琼犰秋这边又递上一枚鸡蛋,蛋壳剥得只剩下最后一点,正好拿住。余从云不好接过,只好就着他的手两口吃下。琼犰秋喂他吃完鸡蛋,才给自己盛粥,吃起来。
    两人默默吃完早饭,余从云看了眼天色,只上街摆摊已是迟了。他慌忙要出门,琼犰秋却拍了拍他的肩,领他去小院一看,原来一切早已准备停当。
    那知余从云出门后,不去街角摆摊反而去了隔了两条街的回春堂。
    当归一见余从云,立马跑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们?小秋身子还好吗”
    余从云急急赶来,喘息不定:“……秦……秦大夫,在吗?”
    “他上门就诊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回来。怎么?难道小秋真的出事了?”
    “不是,我只是有点事问他。”
    “问师父?要不问我吧。我可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
    “我前头还有三位师兄呢。他们一个在宫廷里当御医,一个行走江湖,还有一个采药去了。反正他们不在,我如今可是师父手底下第一大弟子。”
    余从云与他们相处十来日,自然清楚当归医术如何。但他心中所疑,恐怕他们早已知晓,只是当初不说。
    当归见他欲言又止,不禁焦躁起来,他性子本来就急。
    “……你”
    “你什么?”
    “你是否知晓小秋他……”
    “知晓什么……”当归眼珠子一转,忽然明白过来他所问何事,当即吞吞吐吐。“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你还是等师父回来吧。”撒开腿便往后屋跑去。
    事已至此,余从云心里已如明镜。其实他早已怀疑,只是始终不愿相信,于是拖到如今。他怔怔离开医馆,依旧推着车子前往街角做生意。无论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
    “给我上一碗肉丝面。”
    “你不去读书,怎么到这来了?”
    “功名不是靠死读便能来的。”林旭挑起一大口面往嘴里塞。
    “你眼睛怎么了?”
    林旭捂住左眼,左眼一圈青紫,明显被人揍过。经过一夜,他本已稍消气,被余从云一提,怒气重新从肚里生出:“你是不知!昨日在你家吃完酒后,尤不尽兴,便去了百花楼。那时,我正与碧春,仲夏、金秋、忍冬四美人,诗情酒意,吟诗作对。那恶人倏然踢门而入,大声嚷嚷一人名讳。我还未及时反应,左眼便受一拳。那恶人知弄错了人,却不道歉,扔下一锭银子,如风去了。”林旭想起昨夜细节,恨得牙牙痒,更大口往嘴里塞面。
    林旭虽长得人高马大,到底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昨夜那一场,实则也受了惊吓。他一想到琼犰秋当日被自己所摄模样,怎么也拉不下脸承认,只得更恨那恶人。
    “我早让你别去烟火之地,你就是不听,吃苦头了吧。”
    “之前皆无事,要不是那恶人!”
    余从云懒得就此事再与他争吵。林旭一向以风流才子自居,要他不去烟花柳巷,他还不如弃文从武。
    “那你又如何?”
    “我?”
    林旭瞪他一眼:“你我之间还需隐瞒?你的心事从来瞒不过我,我看你比看白底黑字还清晰。反正又是和那个小秋有关吧?”碗里已没有面,他一口气将汤喝完。
    此时已过未时,几乎客人没有。余从云索性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紧锁眉头,却不知如何出言。
    “什么事,这么难出口?”
    “不是,只是小秋这孩子……”未完一句,已先一叹。
    “叹什么气。他不是活得好好的,有手有脚,再不过一段时日,定然与常人无异。”一个想法忽然闪过,“莫不是他和你提出要走?”林旭想起昨日两人对话,以为琼犰秋听见,打算离去。
    “不是。”余从云一口否定。
    “那到底何事?”
    “余从云!”一道沉稳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来人正是回春堂的秦老大夫。
    余从云赶忙站了起来,万万没想到秦老大夫会出现在此处。
    “秦大夫,您怎么来于此?”
    老大夫哼一声,在空位上坐下。
    林旭连忙站起,对他行个礼。
    “当归说你匆忙找我,怎么不等便走了?还是我老头不值得你等?”
    余从云赶忙收拾起桌上碗筷,并为他端上一杯热茶。老大夫泯了一口。
    “当然不是。只是……只是,心中所问已解。”
    老大夫一顿:“你知晓了?”
    “嗯。”
    林旭左看看又看看,想出声询问知晓了什么?但老大夫在场,他不敢逾矩。
    老大夫捋白须,哀叹一声道:“他天生便是如此,无药可医。”
    余从云悲从中来:“那为何当初不说?”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事已至此,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
    余从云想要出言反驳,却是无话可说。倘若天注定,又如能奈何!
    “你既知他不易,好好待他。要不然也可送到我老头这里,反正当归愚钝,再收一弟子也可。”
    正在整理药草的当归,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若不离,我必不弃。”
    老大夫和林旭同时一怔而后笑出声,惹得余从云疑惑看向他们。
    “他若不离,我必不弃……哈哈哈……说得像小两口一样。”
    “从云,让你多读点书偏不听,这会闹笑话了。”
    余从云被他两一笑,心中的郁愁少了几分。
    “你回去要怎和他说?”
    余从云今早一确认那事实,满脑子混乱,一时还没想到见面之后该如何面对。
    “我……我如实以对。”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半晌道:“好。反正这是你们的事。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困难,欢迎随时找我。”
    送走老大夫之后,余从云也不打算继续做生意了,他收拾好家伙便要回去。
    “从云,你方才和老大夫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余从云和老大夫的对话,虽没挑明,林旭也只琼犰秋定然有什么麻烦了。
    “无时,我要先回去了。明日再找你谈,好吗?”
    林旭见他神色严肃,也不能勉强,只能见他一点点走远。
    “我回来了。”
    琼犰秋一听余从云,立马赶去开门,满面笑容。他接过余从云手里的家伙,这次余从云没和他挣,由他一手打理。
    琼犰秋几下就整理停当,回来时还给余从云到了杯水。
    余从云接下却没喝,让他坐到自己面前。
    琼犰秋自余从云回来,笑容便一直挂在脸上,这会儿听话地坐下来,面色依旧笑眯眯地。
    余从云深吸一口气,盯着他:“你……你不能说话吗?”
    琼犰秋慢慢不笑了,神色间甚至流露出几分惶恐。
    余从云见他如此,心里头直念:“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哪怕秦大夫如是说,他内心深处依旧抱着一丝念头。如今,一切摊开来,不由得悲从中来,泪珠滚滚而落,怎么也止不住。
    琼犰秋见他忽然掉泪,原本被发觉的惶恐立即被心疼所代替。一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想靠近他却又害怕他哭得更加厉害,越慌越乱,越乱越慌,最后他学余从云曾对他那样,轻轻摸摸他的头。
    余从云抬头看他,泪却落得更厉害了。
    琼犰秋见此,更加不知如何。只呆呆立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面上却流露出焦急不安。
    余从云哭了一阵,好上许多。手伸上去,抚住琼犰秋的脸庞:“你长得这般好,人又乖巧懂事,上天为何对你如此不公平?”
    琼犰秋握住余从云的手,摇了摇头,眼眶也微微湿润。琼犰秋穿的是余从云的衣衫,他人瘦小,穿着身上略显宽大,如今扬起手,露出一截上臂。
    余从云见上臂有一片红晕,连忙抓住他。琼犰秋见他怔怔望着自己的手臂,恍然大悟,想要挣脱来却睁不开。
    余从云将他衣袖捋上去,露出病态惨白的手臂来,上面布满纵横青筋和形状可怖的伤疤。手腕处和接近手肘处皆有红色。
    “是今早烫伤的?”思来想去,也只有他一早烧水做饭所致。
    琼犰秋趁对方心神恍惚,收手回来,把伤疤遮住,轻轻摇了摇头。
    余从云激动地一把握住他肩膀:“以后不准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了!”
    这次琼犰秋却坚定摇了摇头,用手指各种比划。
    余从云不懂其意,抓住他的双手,恳求道:“听我的话,好不好?”
    琼犰秋低头,片刻后又抬起头来,一手指着余从云,一手指着自己的心,情深意重。
    这般举止,余从云如何不知。他把自己放在心里,自己舍不得他受伤,而他又岂舍得他劳累辛苦。
    
    第7章 07不速之客上
    
    林旭所住之处离三尺巷不远,来回只需小半个时辰。
    是日,余从云收摊回家之后,便偕同琼犰秋一齐往林旭处去。
    书童阿绿开了门,将他们迎进门。林旭所寓之处乃在河房一带,廊屋临河,一眼可将两岸风光尽收眼底。林旭在廊屋里招待他们,命书童备上一席酒菜。
    三人落座后,林旭开门见山:“可否将昨日之事说与我听?”
    余从云望了一眼琼犰秋,见他面无不愉,便将先前遇见琼犰秋之事说得一清二楚,连带那些在医馆治病日子也详细述说。
    林旭听完嗟叹一声。
    余从云道:“小秋命途多舛,小小年纪便已受了许多苦难。愿无时你今后能像待我一般待他。”
    “昨日你与老大夫所谈之事便是这些?”
    余从云又瞧了眼琼犰秋,琼犰秋对他点了点头,才道:“他……他天生不能说话。”
    “哑疾?”
    余从云点了点头,身子微微颤抖。坐在他旁边的琼犰秋倒没什么反应,反而一脸镇定安慰着余从云。
    林旭回想起昨日老大夫的话,端起杯盏嘬一口:“那今后你们要如何是好?他总不可能一辈子靠你养着吧?”
    余从云正想反驳,林旭又想起一事:“既然他不能出言,你又是如何得知他的姓氏名字?”
    余从云没想他竟会问这出,答道:“在医馆时,他写的。”
    林旭诧异:“你会写字?”
    琼犰秋点头。
    “阿绿,拿笔墨来。”
    阿绿不一会便从书房拿了笔墨纸砚。桌上的杯盏碗碟早已被林旭三人收拾干净,腾出空位。阿绿将笔墨放置桌上。此时天已昏暗,家家户户已上灯火。阿绿便又从屋里拿了烛台点上,罩上灯纱。
    琼犰秋执起沾满墨汁的狼毫笔,下笔前略微一顿,然后笔走游龙,写下“琼犰秋”三字。
    林旭就着灯光细细端详,哪怕光线昏暗不清,他也肯定这绝非一般人手笔。他读书十几载,字虽算不上乘,但也不差。如今和他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皱眉道:“你到底是谁?”
    琼犰秋被他突如其来一问,问得一怔。他自觉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连姓氏都改了。
    谁知林旭朗声道:“虽寥寥三字,却似极镇江安家大少爷安天铭的风骨。莫非你和安家又甚关系?”
    琼犰秋听得安天铭三字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他强作镇定,惊恐之情一掠而过,之后面上便不露声色。
    因值夜晚,加上光线暗淡,林旭没捕捉到琼犰秋方才的惊惧。现观他神色,面无异常,与之前上门他吓得面如土色,判若两人。莫非真是巧合?
    “安天铭?”余从云不知此人是谁,不明白林旭为何提出琼犰秋会与此人有关?
    林旭被余从云一提,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道:“从云不知他的名讳,但定然知晓一年前的镇江灭门大案。”
    “镇江灭门大案?!”一夜之间,满门遭屠,就连余从云这种不闻江湖事的人也略知一二。
    “正是。镇江安家乃是江湖门派,伏虎拳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却没想,一夕之间,全门上下几十条人命尽数被杀害殆尽。”
    余从云虽曾听闻镇江安家惨案,却不知详情如何。如今,听林旭提及不知其何意。
    “我乃是读书人,照理对江湖所知甚少。但唯独安家,我是清楚的。”
    琼犰秋下意识缩紧拳头。
    “安家大少爷安天铭,于十三岁那年参加当地举办的书法大会。那场书法大会乃是最富盛名的林文书院所办,前来参与的文人墨客,无一不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之类。而那安少爷安天铭只十三岁便前去参会,在场文人均只把他当做孩子,对世事好奇而来玩闹,不作一回事。哪知,待安少爷落笔之后,身畔众儒无一不惊叹出声,吸引得林文书院山长韩重学前去观看。这一看不得了,韩先生也连发赞叹,称其为百年难见天才。从此安天铭一举扬名。”转身对着琼犰秋,“所以,敢问你的笔风是如何做到与安天铭安少爷如此相似?”
    琼犰秋迎视对方,不发一言。心中早已惊涛骇浪,怪自己竟没想到这层。
    “无时,你说安天铭在你们文人中极富盛名。小秋学他字样,又有何不可?”
    林旭甩袖道:“安天铭字迹哪有这般好临摹,更何况他才区区束发之龄,如何到这般相像?除非天赋异禀。”
    余从云听了这话,笑了。“小秋不能天赋异禀吗?”
    “这……这样的才能实属难见。”
    “无时是妒忌他吗?”
    林旭听了这话,可不大高兴:“你从哪看出我妒忌他?”
    “难道不是?小秋写的字像天才安天铭,无时便怀疑他与安天铭有甚关系。难道不能是他自己的笔风?”
    林旭哼道:“这怎可能!自古以来,正因各人文风迥异,才有文坛史上百家争鸣盛况,才有如今数之不尽的文学财富。要么他与安天铭关系密切,要么他时常临摹安天铭的字帖。但据我所致,市面上流传的安天铭字迹甚少。”最后一句,他是对琼犰秋说的。
    琼犰秋被林旭步步紧逼,正要找个缘由搪塞过去,这时忽地一声巨响,像是有重物撞击上来,各人脚下俱是一晃。
    三人连同书童阿绿着实受了一惊。琼犰秋紧抱余从云,把自己后背面向巨响之处,张开保护者姿态。余从云安抚琼犰秋,以为他受到惊吓下意识抱住自己。他让琼犰秋留在原地,打算上前查看,却被对方拉住。他回头见琼犰秋拽住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副惴惴不安模样,便拉起他的手一齐上前。
    “无时,出了什么事?”在他们拉扯之间,林旭早已伏在窗槛上向外查看。
    窗外夜色浓厚,两岸河房早已上了灯火,灯火映照河面,粼粼波光,阵阵荡漾。
    “好像有只小船撞上来。喂!没事吧?”林旭朝小船处喊了一声。
    小船安安静静,随着撞击引起的水波一荡一荡。
    “阿绿,把水门打开。”
    林旭出了水门后,伸长双臂要去够那小船,无奈小船随着余波愈加往河中荡去。幸好阿绿机灵,早早找了一根长木棍。林旭接了过来,用木棍去够那船只。木棍上并无钩子,勾不着小船,几次敲击在船体上,发出咚咚声响。里面的人却不闻不问,加上夜色笼罩,泄露处几分危险气息。林旭脑筋一转,去勾那小船的缆绳,几次便勾上了,一使劲,把小船缓缓拉近岸边。
    小船拉近岸边,林旭怀着疑惑,一时不敢靠近。他见余从云站在他身后,本想让他前去查看,却见琼犰秋紧紧揽住余从云右臂,心里暗骂一声胆小鬼。
    “少爷,我来吧。”
    林旭当仁不让。
    阿绿迈着步子,小心靠近船只,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阿绿,小心点。”
    阿绿对着林旭点点头,神情严肃往船舱探去。他全身戒备一点点爬上船,紧盯着船舱,若是有半点动静便会迅速回到岸上。双手伸过去,碰上舱面,他屏住呼吸用力往两边拉开,但见一双脚赫然出现眼前。
    “啊!”阿绿尖叫出声,吓得林旭也叫出声来。
    “阿绿怎怎么了,快上来!”
    “少爷,我没事。船里有个人!”
    “那你大叫什么,害得少爷我……”他转头看向余从云两人,觉得自己方才胆小模样均被瞧在眼里,脸面尽失,便对阿绿大喝起来。
    “少爷,您过来帮我一把。我拉不动他。”
    林旭骂骂咧咧,说他饭吃了这么多,力气却这么小,连个人也拉不动,以后饭食减半。说着也下去,撸起衣袖,帮着把船舱里那人搬上岸来。
    那人已然昏迷不醒,林旭往他脸上连呼几个巴掌也不见回应。还是余从云不忍心道:“你别再打他,他都昏迷过去了。”他把灯火凑近,想看清那人面目,谁知林旭又是一声惊叫。
    “少爷,你这是干嘛?见鬼了吗?一晚上叫个不停。”
    “你个笨蛋,你睁眼瞧瞧他是谁?”
    阿绿睁大眼睛,仔细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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