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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逢_响一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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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认识小儿袁天霸吧?天霸这孩子,一出生身子便不好。本官与夫人遵循算命先生的指示,为他取了一个硬气的名字,不想这孩子病好了,脾气越来越顽劣。天霸这孩子也是苦,夫人虽从小宠爱他,却早早去了,本官公事繁忙,也极少陪他。陪他一起长大的皆是府中下人一类,尽给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让他变得是非不分,时常惹出乱子。那晚,本官见他鬼鬼祟祟,便知他又惹祸,一顿责问下,这孩子才颤颤巍巍道出实情。原来他坐的马车行驶过快,撞倒了人。”他看了眼琼犰秋道:“那人便是你吧?”
琼犰秋一顿,缓缓点头。
余丛云想起当日他被撞得额头遍是血,脸胀得脸五官都挤在一处,心头一酸,眼眶都红了。
袁寂然续道:“我将他大骂一顿,关在房门里不准出来。又从下人口中得知,他们将你关在柴房里,结果到了之后,竟然没看见你。想是,你已经逃了出去。”
琼犰秋又点了点头。那日,他被关进柴门之后,心中虽也有恐慌,但他早已于世间失去容身之所,唯一挂念的人也早已离去,反而有了一种解脱之感。他本以为,到了天明就会被毁尸灭迹,哪想他稍一动作,才发现绑在手腕上的麻绳竟散开大半,略一用力就给挣脱出来。他稍一想便知,把他双手捆绑的下人不忍自己丧命,才偷偷打了一个活结。琼犰秋不想辜负他人好意,趁人不备,偷逃出去。他怕被追上,连累那好心下人,一出门便寻个隐蔽处藏了起来。原本打算天一明,逃出城外,却意外地昏倒在余丛云面摊口。
余丛云则想,袁天霸差点将小秋害死,袁大人却只是将他关在房内,不免太轻罚他。
袁寂然道:“那个不肖子,我已把他打发去了林文书院,望能得到教诲,痛改前非。等年底,他回来了,本官定当亲自押他给你登门道歉。”
琼犰秋还未做动作,余丛云已替他婉拒:“大人,此事已过良久,小秋早也不当一回事,大人不必麻烦这一趟。”
琼犰秋望着余丛云的侧影,没想到他竟还为自己说话,明明这一切祸事都源于自己。
“天霸做错了事,必须道歉。你不必推辞。”
余丛云自小住在信州,自知袁天霸素行不良,岂是区区数月教诲就能改过?他担心到时袁天霸起了报复之心,他和琼犰秋无钱无势,只能任人鱼肉。袁寂然虽在办案方面从来秉公处理,但对袁天霸确是糊涂偏爱。可是他实在不知如何说服面前这个强硬之人,只能硬着头皮,保持行礼姿态,表示抗拒。
琼犰秋哪里舍得余丛云为了自己如此低三下四,上前就拉过余丛云的手,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余丛云这时又怎么愿退步,阿绿离去,林旭半死,若是连琼犰秋都出事,他怎么还能独活下去。他难得得强硬起来,甩开琼犰秋的手,请求袁寂然放弃。
袁寂然气得山羊胡子都给吹起来,他携子亲自登门,诚意十足,却被人一再当面拒绝,尽失尊严。一气之下,猛一敲桌面:“本官带我儿上门致歉,还这般被你推三阻四!”
书棋弯腰在袁寂然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袁寂然面上虽不豫,话却软了下来:“既然你不愿我儿上门,本官备上一份礼作为代替。”
余丛云听了,松了口气,躬身答谢。
这时有官差在门外表示有事禀告。袁寂然让他进来,那官差道:”大人,属下奉大人命令带那少年的画像去各客栈酒楼巡查一遍,还没盘查几间下来,竟在张三冰糖葫芦摊前见到了他。属下和各兄弟当场捉拿,哪想那少年看似平平,行动如泥鳅一般滑溜。兄弟们几次要碰上他,却一一被他溜走,竟连一片衣角都没触到。”
“这少年武功尽是这样高强?”
那官差被一个少年耍得团团转,面上颇有些过不去,喃喃道:“是。属下几个没用,抓不住他。”
袁寂然并不见怪,扬手示意他下去。那官差正要退出,袁寂然又忽然道:“等等,你将那少年的画像那与他看。”那个他,正是琼犰秋。
那官差面色一紧,当场跪下:“属下办事不力,那画像已被少年偷走。”他不敢说,那少年当着大街上所有人的面,把画像撕成碎片并讽刺官府将他画得太丑,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惹得街上百姓哈哈大笑。
“出去吧。”
那官差拂了一把额头汗,退下了。
第21章 21凶手是谁三
“方才那官差所言,陌生少年武功高强,又持有小秋画像,莫非是杀害阿绿凶手?既是凶手,为何又主动现身?是自恃武功高强还是另有目的?无论如何,若那人的目的是小秋,小秋岂不是时刻有性命之忧!”一大堆的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余丛云眉头越隆越高,心里头也越来越烦躁。
“接下来,本官要对琼犰秋一人问话,其他人先退出去吧。”
余丛云偏头转向琼犰秋,面露忧色,却见他点了点头。余丛云只得与当归、书棋三人一起退出房间。
书棋领余丛云、当归二人到内宅大厅,请他们在此稍作等候,并吩咐下人奉茶,交代一句有公务在身便离去了。
余丛云将茶盏反复拿起又放下,站起来走至门口张望一会,在厅内兜了一圈,又转回座位。
当归见他坐立不安样子,安慰道:“袁大人找他也只是为了查明此案,早日找到真凶,决定不会伤害他。“余丛云听到伤害二字,想起那武功高强少年,忙问当归:“当归,你可看清那少年样貌了?”
当归被他万分急切的神情唬住,点了点头。好像又回到当初琼犰秋住在医馆里的日子,每回琼犰秋稍有不适,余丛云就急得团团转。当时他便想,一个人怎么能对一个初识之人如此上心?
“那少年如何?有没有提到关于小秋的事?他是不是很凶恶?他是不是……来杀小秋的?”
当归见他愈来愈惊惧,脸色也愈加惨白,连忙道:“他只是问我认不认识小秋并没有说要杀他。而且他抢走的药物中并没有剧毒,应该不是要伤害小秋。““但他到底是为了小秋前来,就算不下杀手,可能也会捉了他去。”
“真这样的话,那么官衙恐怕是目前最为安全的地方了。这里官差多,可以保护小秋。如果待在林宅,我们都没有武功,小秋可就真危险了。”
余丛云觉得他所言极是,脸色稍缓和回来。
当归见余丛云愁眉不展,转移话头:“对了,林旭好点了吗?”
余丛云想起躺在床上的林旭,道“他今早醒过一回,发了疯找阿绿……后来又和原来一样睡着了。”
阿绿直皱眉头:“你可以将情况详述一遍吗?”
余丛云当下将今早林旭各种言行情状一一备述。
“不好!”当归嚷道:“再这样下去,他要变成活死人了。不吃不喝,挨不过七日便会死了!”
余丛云大吃一惊,没想到情况如此严重。
当归拉起余丛云的手就往外冲:“我们要赶紧找师父过去。”
“我已经让李立找秦大夫去了,这会儿应已在林宅了。”
当归停下脚步,回头对余丛云道:“那你现在还去林宅吗?”
余丛云看了眼书房方向。
“袁大人一定会派人保护小秋,我们在这里也没用。如果实在担心,我们快去快回。”
余丛云沉思片刻,跟着当归往林宅方向走了。
书房内
“你可会写字?”
琼犰秋迟疑会,点了点头。
“那好,本官问你话,你把回答写在纸上。”袁寂然将一张白纸摊开,把笔交到琼犰秋手上。“你若是想及早捉拿凶手归案,本官劝你老实回答,不要耽误案情。”
琼犰秋点头。
“你是哪里人?”
“镇江人氏”
“家住何方?”
“江湖醉龙拳安家。”
袁寂然惊诧:“镇江安家惨案?”
琼犰秋一恍,点了点头。
袁寂然抚了把山羊须,喃喃道:“难怪难怪。”沉吟半晌续道:“那杀害林绿的凶手可是灭了你安家之人?”
琼犰秋摇头。
“不是还是不知?”
琼犰秋提笔:“不知。”
袁寂然正要接着问,门外有人轻敲三下,道:“进来。”
书棋拿着一幅画进来,袁寂然示意道:“拿给他看。”
画纸缓缓展开,琼犰秋面色一白,干呕出来。
袁寂然和书棋见他反应如此剧烈,心道:“那少年果然是关键人物。”
画像中的人正是当年以短剑劈头刺杀家仆之人,那残忍疯狂的笑容,三年已过,在琼犰秋的记忆里一点也没模糊,他甚至还能闻到当年那夜灌满耳鼻的血腥味。
琼犰秋抖着手,在白纸上留下歪曲的字迹:“是他!当年屠杀安家的其中一人!”
袁寂然一凛,大喊道:“来人!”
一官差进门接令:“大人有何事吩咐?”
“加派人手捉拿少年归案,此人乃是穷凶极恶之徒,切勿因对方年小而掉以轻心!”他又对书棋道:“你去让朱画师加紧赶工,多画头像交给他们。”
官差和师爷领命,急急忙忙办事去了。
待房门重新合上,袁寂然又问:“你可知那少年是何身份?”
琼犰秋摇头,提笔写道:“家中事务一概为父亲和大哥料理,我整日呆在房内,对外面知之甚少。且行凶之人并不止他一个。”
“镇江醉龙拳一夜之间在江湖抹去,官府迟迟捉拿不到犯人,成为一桩悬案。但在一夜之间灭人满门,又不留下一丝痕迹,江湖上恐怕也只神秘组织——百鬼楼。““百鬼楼?”
“它是个杀手组织,只要有人出钱,就会派出杀手完成任务。此组织旗下杀手数十,各个神出鬼没,认钱不要命。或许那个少年正是百鬼楼的人。”
琼犰秋依旧摇头,表示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当年,他在假山里躲了一夜,逃出来时,天还未亮。他拼命奔回彩蝶轩,面前却只剩一堆残垣断壁,蹿着火光,地上散着人体断骸,传来一阵阵烧焦的人肉味。他从地上拾起一段还未烧焦的断木,用力在火堆里划拉,有时火光突窜,烫伤了大片肌肤。他找了许久才在一堆瓦片之下发现一具烧焦尸体,尸体团成一团,怀里似乎抱着什么,那大概是他的小妹。他不知道母亲死前是否曾想到过自己,只知道哪怕当时亲眼见到如此惨境,心中也无起任何报复之心。或许自琼弄玉被害死,他就恨起安家里的每一个人。
“无论那少年到底是谁,他的目标总是你。依本官的看法,你不得再回到林宅或余丛云身边,最好是待在县衙内,由官差保护。”
琼犰秋自丛知道少年冲自己而来,便起了离开之心。只是他实在舍不得离开余丛云,若可以的话,他只想一生一世守在他的身边。当下点头同意。
“这人还是待在我的身边吧!”一串清朗声音突然从屋顶响起。喀喇一声巨响,屋顶上的瓦砾尘土纷纷落下,落满琼犰秋和袁寂然一身。
袁寂然头上、脸上都是灰尘,睁不开眼,边抹脸边大声喝问:“是谁!”
来人嘻嘻一笑,好似顽童,轻悠悠从屋顶大洞落了下来。他在袁寂然和琼犰秋两人面前转了一圈,又冲袁寂然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一手抓住琼犰秋肩膀,刷的一下,竟又从屋顶大洞原路飞了出去。所有一切不过片刻,少年来回形似鬼魅。
袁寂然又惊又怒,大嚷道:“来人!快来人!快叫丁谋过来!”
衙里官差大多数都被派遣出门,只余下几个,他们早听到声响,立刻往这边赶来。
“大人!丁捕头奉命上街捉拿要犯去了。”
袁寂然眼睛被迷得生疼,流下两道泪痕,在布满灰尘的脸上分外明显:“刺客方才往东去了,你们赶紧去追,路上看到丁谋或其他人,也让他们一并追去,势必要救下琼犰秋!”
余下官差各个领命,倾巢而出,奋力往东追去。
第22章 22凶手是谁四
余丛云和当归两人急匆匆往林宅赶。余丛云心里焦急,总觉得有不好事情要发生,一颗心七上八下。当归在他身后穷力追赶,跑得小腹都疼了。
“你……你……先过去……我……实在跑不动了。”两人从衙门出来,一口气也没歇过,当归先支撑不住,在原地蹲下来。余丛云停下脚步,往身后转:“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人。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对得起秦大夫。”扯过当归一只手臂,要帮他站起来。
“我……能有什么事?”他朝余丛云摆摆手:“真的跑不动了,让我休息会。”
余丛云用力扯他双手,却半点挪他不动,泄了气:“你要休息多久?”
当归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小会,让我把气喘均。”
“好吧,我等你。”
“哎?”当归原想一个人慢慢走过去,他估计是岔了气,小腹才这般疼痛。不过看余丛云架势,万不可能将自己丢在这里,看他不住转头望林宅方向看,只得咬了咬牙:“好了,我们走吧。”
余丛云拉过当归一只手臂,又跑起来。等到了林宅,当归疼得连汗水都出来了。
余丛云推门进去,正看到秦大夫坐在床沿给林旭喂粥。他赶忙上前问道:“秦大夫,无时他怎么样了?”
李立看他回来,兴冲冲道:“大人找你们问什么事?案子有眉目了吗?”他一个人守在这里本太过无聊,秦大夫又不许他出声,快要闷死了。
“具体你问丁捕头吧?”余丛云头也没回,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林旭面孔。
秦大夫将手中米粥交给余丛云,换他坐下,站起来摇了摇头:“他不进任何米水,我无论如何喂他,他都吃不进去。你试试吧。”
余丛云俯身靠近林旭,低声呼唤:“无时?无时?”对方仍不见反应,但脸色却比之前好上许多。
“秦大夫,我看无时的起色比之前好了。”
“那是他现在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心情愉悦,精神自然就好。但人又不是铁块打造,没有食物支撑,过不久便会消瘦下去。”
“师父~”当归有气没力扶着门框,手心沁出的冷汗快把门板浸湿了。
“当归?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师父~~“声音都带着抖:“我肚子快痛死了。”
秦大夫扶他坐在位置上,按了几个肚子上的穴道。
当归哎呦叫出来。
“你是跑太急岔气了,扎几针就好了。”
余丛云听见自己害得当归岔气,还硬拉他奔跑,心生愧疚。
李立笑道:“跑个路都岔气,真是没用。”
秦大夫双眼往李立一瞪,李立乖乖闭起嘴巴,自知此刻不是嬉笑时候。
秦大夫手执金针,几下往当归肚上穴道扎去。
“噗~噗噗~噗~”一时房里雅雀无声。
当归涨红了脸,小心挪了挪屁股。
“哎呦妈呀,我出去喘口气。”李立当先从房里冲出去。余丛云本想装做没事,奈何太臭,也跟着快步出去。
“师父~”当归又羞又委屈。
“早让你少吃些大蒜偏不听。哎呦,老头我也受不了了。”秦大夫也捏着鼻子冲出去。
当归待在原地又羞又急,几乎掉泪。就在当归坐也不是出去也不是的时候,一声轻微支吾声从床上传来出来。
当归跑到床畔低头去瞧:“师父——!林旭醒过来了!”
秦大夫等人在门外面面相觑,皆感匪夷所思。
秦大夫翻了翻林旭眼皮,冲当归大声道:“还不给我去开窗!好不容易把人熏醒,别给臭死了。”
当归稍退下的脸色瞬时又冲了回来,连忙赶去开船。
余丛云和李立均用衣袖掩住口鼻。“无时(林旭)醒了?”
“嗯,想不到我这徒弟的臭屁还有这等奇效。”秦大夫捏着鼻子道。
“师父,窗户都打开了。”当归低着头,诺诺道。
“嗯……哎呦,你又放了!”
“师父~”当归这次真哭了,“师父,我忍不住。”
“我的天!”三人齐齐逃窜出去。余丛云临走前,不忘把被子轻轻覆在林旭鼻子上。
秦大夫在外面喊道:“你给我好好照看林旭!”
当归连忙用袖子把味道散开,真个担心把人熏死。
一个带刀官差突然闯进来。
“不好了!琼犰秋被人捉走了,丁捕头命令我把你们都接去衙门!””小秋!他怎么会被抓走!“余丛云跳了起来,抓住官差肩膀。
“具体我也不知,只晓得犯人把琼犰秋抓走了。大人命令我们所有人赶去追。丁捕头担心这是犯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命我前来保护各位。所以请各位快快随我去衙门吧。”
“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犯人一路往东逃去,丁捕头正带人去追。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余丛云焦急地在原地跺脚。
秦大夫按住余丛云肩膀,温言道:“当前最要紧是将小秋救回来。我们先去衙门那,一有什么消息,也能立马听到。”
李立拍着胸脯:“余兄弟别担心,我们兄弟定会将小哑巴找回!”
余丛云急得快要抓狂,但也只得听他们的话,去往衙门。
李立冲官差道:“兄弟,烦你去把房里的林旭背出来,随我们一块到衙门去。”
那官差进去虽也闻到一股异味,但此刻气味已散去不少。他屏住呼吸,飞快把床上之人扛在身上,和当归一起出来。
“等等。他身体虚弱,受不住你这样扛他。你把他翻过来,抱在身前。”秦大夫双手做了示范。
“这可是抱娘们的法子啊?”那官差明显不愿。
“是人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秦大夫爆出他的暴脾气。
官差只好认命。
他们这一行人,引得不少人围观。但他们心中各个有事,也不放在心上。
到了衙门,余丛云赶忙跑去求见袁大人。袁大人正和师爷书棋一起从书房出来。
“大人,小秋……”
袁寂然面有愧色:“本官思虑不周,让犰秋小兄弟在衙门里被捉。”
“大人,他们回来了。”有仆役来报。
袁寂然带着一干人等前往大厅。
丁谋带着众官差跪在下面:“属下无能,跟丢了要犯。”
余丛云一进大厅没看见琼犰秋,就觉心凉。现听他们说跟丢了小秋,只觉心口窒得厉害,忍不住弯腰扶住胸口。
“丛云!”秦大夫上前,把了脉搏,“你静下心来。小秋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肯定!那凶手杀人不眨眼,阿绿……”他口中哽咽,想起那日亲眼见到倒在血泊中的阿绿和林旭,〃他还不是把阿绿害死了。“丁谋道:“余兄弟,在下一路追赶少年,并无见到他有任何伤害琼兄弟的举动。若真有杀害之心,绝不会大费周章来府衙捉他,其中定当有什么缘由。”
袁寂然道:“据本官判断,这少年应与凶手是两路人。凶手在暗,他和我们一样在明,他这样做恐怕是想引凶手现身,暂时不会伤害琼小兄弟。”
书棋道:“大人说得正是。为今之计是要尽早找出他们的下落,救出琼兄弟,也正好来个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丁谋道:“那少年武功不知如何,但轻功绝顶,只轻轻一跳就出了城门。”
书棋道:“你说,他们出了城?”
丁某道:“是。”
书棋道:“大人,他们若去了其他州地,我们的人可追不到了。”
余丛云双手紧握成拳,却什么也做不了。
袁寂然道:“尽快通知到各地沿县,让他们随时注意犯人动向。“案子越发棘手,少年若是一刀杀了琼犰秋再抛尸荒野,恐怕世间又要多了一桩悬案。
第23章 23凶手是谁五
余丛云推开家门,篱笆内的公鸡扑哧起大翅膀,发出一嗓子咕咕叫声。母鸡低头在地上啄食,身后跟着一串子毛茸茸的小鸡崽。前段日子,他托了邻居张大娘帮忙照顾,是以他不在家,这些鸡禽仍旧神气活现。小院里杂草蔓生,友人送的小白花几乎快被掩盖过去。余丛云将附近杂草拔出,从水缸里舀水,淅淅沥沥浇到柔嫩的花瓣上。这些小白花似渴极了,枝叶摇颤,争着喝水。自从琼犰秋来到这个家之后,这个浇花的事情一向由他负责,如今人不在,自然又回到余丛云身上。余丛云收起嘴边的一抹笑容,把瓢放回水缸里。
他一偏头,望见了被杂草半包围的石桌石凳,他走近几步,瞧见桌面上铺着一层枯黄树叶。余丛云正要伸手扫去落叶,忽想到中秋那夜四人齐聚于此,小秋就站在自己的身旁,阿绿和林旭斗嘴,互不相让,一幕幕从眼前晃过,宛如隔世。他收回手,转身走向房屋,推门进去。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霉味,是长久没人居住的味道。余丛云看见厅中木凳倒在地上,弯腰拾起,触手是一片灰。他又进到里屋,把窗子打开,让风吹进来。桌上白纸翻飞,有几张飘落地上。余丛云拾起一张,上面是琼犰秋的笔迹,是两人之前聊天所留下的。他将全部纸张收拾整理起来,打开木箱,和原先存放的一塌纸放在一起。跟着就坐在琼犰秋时常坐的位置上,呆呆望向窗外,看着院中紧闭的大门,直至日落西沉。
“丛云在吗?”当归踢开院门,手中提着一篮食盒来到余丛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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