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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男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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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蟜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忽高忽低飘忽不定,“……她哪里禁得住如此骇人场面。可他没有放过她,卫姜的筋被强塞到她手里,他们就拉着她把筋绕上卫姜的脖子,握着她的手慢慢绞紧。”霍清流狠狠闭上眼睛,下一刻喉咙一痛,成蟜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眼珠暴凸布满红丝,面目狰狞五官扭曲,“是这样吗?就是这样吗?”
呼吸受阻导致心跳加快,霍清流大口喘气根本无济于事,意识随着收紧的手逐渐丧失。重镣绑缚的手微微动了动,求生本能的挣扎。施虐的手越收越紧,视线渐渐模糊不清,脑海却在这一刻清晰起来:衢州街头仗剑救人、父子离别、秦宫夜战九大高手、章台宫对峙庆言、嬴季父子痴缠……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面纷至沓来。
随着新鲜空气窜入肺里,一阵剧痛,霍清流猛咳,几乎把肺咳了出来,脑海里那些突然出现的画面也跟着骤然黑幕。他不知道这个恐怖的经历持续有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可以肯定的是,成蟜暂时放过了他。这足以说明成蟜目前还没有达到目的,至少现在不能轻易要了自己的性命。稍微缓过一口气,但见成蟜已经退后一步,目光阴晴不定。
“孤不杀你。”
成蟜几乎是咬牙一字一顿说:“孤要你生不如死!”滔天恨意烧灼着仅存的理智,即便将面前的人拆吃入腹亦难解心头之恨。所以,岂能容你轻易去死?
虽然逃过一劫,但窒息带来严重的后果,哪怕霍清流喘了片刻,呼吸也趋于正常,但浑身仍然无力,最终双腿不堪身体重量软了下去。其实能坚持到这一刻已经非常不易,这得益于习武之人多年打下的强悍基础,哪怕多日刑伤底子终究还在,至少让他体面的站到了最后一刻。
成蟜微微惊讶,似乎很是意外,忽然又觉得有趣起来。眼前的一幕以及手下多日的回报,突然印证了关于这个人为数不多的传闻。早该想到,能让季固宠十年不衰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如此,那便有意思了!
“有趣!有趣!”
其实就目前来讲,霍清流的处境还不算太遭。事实摆在那,成蟜是把他当做报复秦王的泄愤对象,自然要留着性命慢慢折磨。所以说在成蟜目的达成之前,他都是安全的。但他也很清楚,前些日子的鞭挞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至于后面——,霍清流暗暗苦笑,希望自己能撑到营救的人来。宋轲应该将自己身在苣都的消息传了出去,只是不知最先赶到的会是谁?
关于宋轲的身份,并不能因为他使用的乃是庆国文字而断定他就是庆言的部下。至少霍清流就知道在中原诸多小国里,有还几个沿用庆国文字。用庆国文字与自己接触,说明他对自己与庆言的关系了如指掌,间接说明他是自己人,可以一举取得自己的信任,但这不足以证明宋轲听命于谁。答案无外乎两个——秦王与庆言。看他行事谨慎且耐心,倒是很像庆言调*教出来的人,只是那年一别决绝,庆言还会为自己出山吗?
秦王,此刻会在哪里?
章台宫,亦或是兰池宫?
庆言的身影在脑海一闪而过,另一张布满担忧的面孔随之清晰起来。
无形威压传过来,成蟜缓缓蹲了下来,唇角微微扯了扯,“看够了么?”
“岂会?”
阴恻恻的声音突兀传来,霍清流一怔,既而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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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同室操戈
如果给霍清流最不想见的人排一个名次,那么恭喜秦国大王尽管排名非常靠前,到底有幸没有高居榜首。而荣幸高登榜首的,则是已经十多年未曾谋面的人,多年过去甚至他已经记不得那人的相貌了。
霍昭平的面相属于那种只看五官无甚特点的,这种人你把他扔到人堆里绝对无法一下辨认的大众脸。与霍清流未出生时便被方士寓言“王相也,甚贵”的结论截然相反,先天不足直接导致其人生经历前半段一直要靠不择手段排除异己来营建岌岌可危的精神壁垒。作为其上位最大的威胁,霍清流的存在简直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甚至在他入秦后这块心病也没有根除。
当初如愿即位也曾叫霍昭平着实欣喜了一阵子,但他这口气还没彻底送下来,接踵而来的各种针对他的小麻烦层出不穷。再有头脑的上位者即位之初也不会把这种事和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联系起来,霍昭平更是如此。但他毕竟不是完全草包,最终还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哪怕他再有手段逼对手远离自己,对方的威胁始终没有消除。可笑他自觉除去心头大患,到头来依然败在他的手下。曾经的好算计如今想来真是天大的笑话,竟是自己亲手保全了他的性命,还把秦国这个靠山拱手送到他手上。哪怕霍清流并不知情,但这笔账无疑被霍昭平记在了他的头上。
多年后再次相见,到处充斥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讽刺。
“是你啊!”
霍清流仿佛在确定,霍昭平瞬间扯出一抹笑意,二人心知肚明那笑有多假,假到几乎维持不下去。即使再假,表面的戏还是要做下去,霍昭平蹲下来细细打量眼前消瘦的面孔,发自内心的快意呼之欲出,“一别多年,弟弟可好?今日得见,可是解了为兄多年思念之情。”
这般睁眼说胡话,先受不住的倒是一旁成蟜,重重哼了一声表示“你这表里不一也未免太明显了吧”?
“一切如兄长所愿。”霍清流叹口气。落入成蟜手里也许还不算太遭,但是落入霍昭平手里则另当别论。这世上最想取他性命的便是此人,兜兜转转逃过一次又一次,始终被命运玩于鼓掌,最后还是落入他手里。
随着那句“一切如兄长所愿”七个字落地,霍昭平实实在在有了把对手掌握在手里的感觉。遂跟着叹口气,很像是在惋惜,“不曾想这么多年,弟弟也会有落魄至此的一天。”但脸上并没有一丝惋惜的意思。
“也罢。”霍昭平拍拍手,用力吐出那口郁结已久的气,“你我兄弟久别重逢,为兄的总要与弟弟好好叙叙旧。叙旧前,为兄已为弟弟备上一份厚礼,相信你会喜欢。”
成蟜又哼了一声,霍昭平转身拱了拱手,“殿下莫急。我们兄弟多年未见,总是要客套一番。”见成蟜不买账,赔笑道:“殿下莫不是担心小人薄待了自己兄弟?万万不会,殿下大可宽心。”
成蟜倒也不恼,懒洋洋看他一眼,只是目光更阴鸷了,“孤懒理你们兄友弟恭,不过是想快些瞧笑话罢了。”
“殿下”二字落地,带来的信息量可不少,目前可确定霍昭平早已投靠成蟜,在各国密布秦国密探的眼皮底下做得滴水不漏,霍昭平也绝非泛泛之辈。自从他露面,霍清流便知接下来一场兄弟硬仗再也避免不了。自己离开故国十多年,竟没有让他放下杀心,可见他们这现世冤家算是解不了了。
成蟜仿佛看穿他心事,笑道:“公孙倒也不必忧心,孤大事未了,万万不会伤及你性命!”
啪!啪!啪!
掌声落,几个仆人手捧木盘鱼贯而入。
“这是为兄特意为弟弟准备的,一会弟弟可要好好享用。”
霍清流疑惑去看,但见捧盘上有篾子编的篓子,也有黑沉沉的陶罐子,东西都不是珍贵物件,又见那几人面无表情,想必盘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弟弟这些年安枕渡日,想必早就忘了儿时的嬉戏。不打紧,为兄惦记着,自是要多花些心思来准备。”说完又转向成蟜,“殿下想来奇怪,荒僻小国,平日里童稚何以为乐。殿下见多识广,堂上雅致玩意恐无新意,今日不妨换换田间小把戏。”
“哦?”成蟜缓和了脸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霍清流,此刻霍清流已然猜到了篓子里大概放了什么,顿时面如死灰。
“殿下请看。”霍昭平单手伸进篓子,提出蜷曲一条,竟是一条通体青色的蛇,哧溜哧溜寻找着力处,三下两下那两尺来长的畜生便攀上一条手臂。成蟜显然有些意外,霍昭平就道:“殿下放心,这畜生无毒,且去了牙的。”
成蟜稍微放下心来,他要折磨面前的人报复秦王不假,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下手太狠,失去了议谈的筹码那就是大大的得不偿失。稍作叮嘱,又换做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见霍清流别过头,显然对霍昭平的手段有一定了解。
霍昭平说的轻描淡写,但霍清流清楚那绝不是他所说的田间小把戏。准确说,那是一种惩罚逃奴或犯错家奴的死刑。私行泛滥,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用到自己身上。
他果然恨极自己。
“为兄知道你有见识,料来也不怕,便改了玩法,岂能叫弟弟失望。”霍昭平得意洋洋,掰开蛇口,只为叫他们看清确实那蛇牙已去。又掀了陶罐盖子,摸出油乎乎一物,笑道:“这是浸了麻油的白绸所制,万不会伤了弟弟。”罐里取出来是一寸宽细长袋子,刚好容下那蛇钻进去。袋子并不长,露出的蛇尾便与袋口被细麻绳扎紧,那蛇就在袋子里一挣一挣的。
“昭平!”霍清流喝出他名字,霍昭平笑了笑,提了那蛇在他眼前晃了晃,“别怕,都说改了玩法嘛!过去多是要人命,为兄可是不舍。”
两人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不时挣动的口袋,霍清流再次紧要牙关,试图挣脱束缚。霍昭平轻声道:“勿再徒劳,这重锁便是专门为你打制,你挣不开。”然后张了张口,仿佛在叹气,又说:“听闻你入秦宫,秦王很少召幸掖庭妇,服侍秦王这些年固宠不衰,想必弟弟手段高明。为兄都为你准备好了,一会就将此物放入你那销魂处,也让我等见识见识你的好手段!”
霍昭平语气顿了一顿,微微向前探头,轻声道:“若是怕了,不如你来求一求我,我说不定今晚放过你。”
“你?!”霍清流奋力一挣,努力向后移动身体,霍昭平欺上前来,对他少有的流露出惧意表示满意。
“你我同为公室子,岂可伤我!”
“啊——!”
……
“来人!”嬴季扑下床,一模前额全是汗。吕檠赶紧上前,嬴季四下打量,“果然是梦!王宣还没有传讯么?”
吕檠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禀大王,还没有!”
“传命下去,命王宣火速赶到苣都救人。”嬴季定了定神,深知自己又是一夜乱梦。
天色渐明,秦王站在殿前仰望东方,心似油烹。
寡人刚刚梦到你受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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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再施援手
“快!快!”
宋轲深夜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睡眼懵懵,如果不是知道来人的身份,早把刚刚那骇人砸门声当做强盗打劫。其实就目前的情形看,也和被打劫差不多少。来人把他拉出暖烘烘的被子,随便往他怀里塞了一团衣服,嫌他动作不够快,又上手来帮他穿,奈何动作太粗鲁,袍子没系襟带就要给他缠腰带,这要是出了门,还不掉了半幅袍子辱了斯文?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那些家伙在他家到处乱翻,是个匣子就撬开盖子抓出里面东西瞧瞧闻上一闻,就怕错拿了吃坏人的东西,把能翻到的药材都翻了出来挨个打包。宋轲心中有鬼,那鬼最是要人命,药材不打紧,别翻到见不得人的东西才是紧要的。好在那些夜闯宋宅的并不是职业匪盗,他们目的明确,能用的药材一一打包好就把人拖出门。
“再快!”
催促驭夫的声音不迭声的叫着,宋轲根据来人仓促行事来判断,只怕和那个人有关。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被传唤,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对待霍清流的。大夫身份是他的伪装,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随意暴露。一连几日未得传唤早已急的火烧眉毛,心里着急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赔笑问:“哎呦,这夜深人静的,几位来接小的,可是有贵人身体抱恙?”
“少啰嗦,仔细你的舌头?”来人烦躁道,不时催着驭夫再快一点。
宋轲被吓一句,颤抖着用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敢多言。那样子看着颇滑稽,来人不觉失笑,反倒缓和了语气,“少呱噪些,自有你的赏赐。”
宋轲呜呜两声,双手仍捂在嘴巴上表示知道了,心里则在盘算着援兵怎么还不到。
“……听闻他们原是兄弟,兄弟反目,这般折辱人,竟也下得去手?”
“确是好手段,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回可是开了眼界!”
“果然男子不同女子,看着够劲,啧啧……”
虽说宋轲管住了嘴巴,但请医的却开了口,完全没把他这个外人放在眼里。宋轲恨不得再捂上耳朵,神情纠结惹得那几人不怀好意不时往他身上打量打量,也不知憋了什么恶心主意。
实际上霍清流的情况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这也难怪,霍昭平用那种下作手段报复他,任谁受到那等折辱没有当场自尽已是万幸,当然他被重镣绑缚就算有心自我了结也办不到。
一连几日下来,成蟜边看好戏边等着南边消息。他要等着楚国的捷报,一旦楚国国灭,天下归一便是秦国的了。他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多年的未雨绸缪,自霍清流的出现终于现出转机。当秦国大王被人拉下高高在上的神坛,成蟜便知自己的机会来了。利用眼前人加重将来谈判的筹码本是计划之内的事,至于在这之前,霍昭平的“游戏”不过是仅供娱乐的开场戏罢了。
你杀我心爱女子,我辱你所幸男子,成蟜觉得这买卖公平得很。但事实是,成蟜发觉玩大了。
霍清流的伤全在暗处,看着触目惊心但并非不可医治,但成蟜等人非常清楚麻烦的不是这些。最初那几天霍清流苦苦忍耐,既不求饶也不呼痛,只咬牙与身体本能反应苦苦相抗,手腕脚踝因用力过度早已磨得伤痕累累。
但渐渐他们发现了异常。霍清流从最初的奋力挣扎到现在安安静静,分明就是死人一般,哪怕使人卖力敲击蛇尾,也没有了丝毫反应。宋轲给他查看伤势,竟发现他精神恍惚,已然不大认人。
这个情况非常棘手,成蟜命宋轲反复确认,宋轲肯定道:“他疯了。”
成蟜托起下巴,绕着枯草上那个人缓慢踱步,暗忖:“真疯了?”在他小腿踹了一脚,霍清流目光呆滞毫无反应。又蹲下来,恶意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孤知道你明白着呢,别想装疯骗孤饶了你!”
霍清流目光毫无焦距,呆呆看向远处某一点,成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发现能吸引注意力的东西。他就在干草上静静躺着任由摆布,看不出一丝生气。
霍昭平来看过一次,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笑意,这人终是败在了他的手下。尽管他还没欣赏够霍清流的狼狈无助,显然对付一个木头死人无法勾起他的兴趣。他很乐意听从成蟜的安排,命人给霍清流医治,待霍清流稍微恢复神智再继续折磨为乐。
成蟜这人耐得住性子,从来不会干游戏只玩一次的蠢事。反正人在手里又跑不掉,何必急在一时不知餍足。何况他们远在苣都,就算有一天行踪暴露,想他那好哥哥也是鞭长莫及,动不得他分毫。到底他还不是最了解他的王兄,否则当年也不会贸然动手导致一败涂地。只是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因为多了一个霍国公孙,他的对手已经不是一个人……
王宣紧赶慢赶抵达苣都并没有联络到安插此地的暗桩。王将军脑袋瞬间大了,他是奉命营救霍清流的,到了地方暗桩不见了,莫非事情有变?
不过苣都也就巴掌那么大的地方,找人不易但总算有迹可循。
他的直觉很准,变故出现在一天前。
当饿的只剩一口气的宋轲被王宣从废宅里解救出来,霍清流已经被人带走整整一天一夜了。至于是什么人动手劫人宋轲并不熟悉对方身份,只是从对方出手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来看,绝不是一般大家豢养的食客。这等好身手,值此乱世,又是听命于何人?被捆成蚕茧后,宋轲不吃不喝,确实是没办法吃,但这阻拦不了他绞尽脑汁去寻找答案。
不过王宣几乎已经想到了对方的身份。如果说这世上除了秦王还有谁对霍国公孙如此上心,除了那个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三个人。且从他们带走霍清流,还把两个罪魁也带上,这符合庆言一贯的做事风格。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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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霍国公孙
“……我听说,霍国那位公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啧啧。”
“你个竖子就知道美男子!我可听说人家可是一等一的剑术高手。”
“唉,美男子也好,剑术高手也罢,入秦了就是咱大秦后宫之人。”
“……可惜了!”
一人一脸痛惜模样,然后被同伴一拱拱翻离席,几人哈哈大笑,“别想啦,再想也成不了你的心肝儿!”
那人不死心,又道:“去年在衢州远远见过公孙一面,就想这人若是生为女子该有多好!”
“莫非——你整夜念着的是霍国公孙?”
“嘻嘻,老黑也想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成?”
“你还是逑我罢,啊哈哈哈哈!”
咸阳闹市多酒肆,三五客人大声议论近来秦国最大一宗新闻。
楼下一串不羁笑声,声音之大,一直传上二楼。
二楼临窗,锦衣公子微微蹙眉。一旁深衣男子轻声道:“公子不必计较,不过一些市井粗人罢了。”
“后宫?”显然那位心不在焉。等他抬起头来,深衣男子忽然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宣,你乃大秦第一剑客,对上霍清流你二人谁的胜算更大?”
王宣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老实说道:“不知道。没交过手,不便妄断。”
“好一个不便妄断!”
“听说,他可是自幼修习剑术。”
王宣没吭声。
“也罢,找机会叫你二人切磋切磋。”
王宣继续忍着不出声。
“你什么意思?”这位还不干了,“好意叫你们切磋,你看你什么反应?”
王宣眉头深锁,那人觉得甚是没趣,摇头道:“行了,天色不早,我们回去。”
王宣顿时松了口气。
二人一前一后下楼,经过门口,酒客早不知换了几拨。仿佛人们茶余饭后关注的事情无非就那么几件,近来最大的谈资当属新君赢季遣使霍国求娶霍国公孙霍清流一事了。
赢季乃是昭王嫡子,自幼按着标准继承人来培养,十四岁受封监国,十八岁于咸阳大王宫登基。新君亲政后遵从几代先王遗志依法治国,继续推行农耕改制,从父亲手里继承来的大秦天下算是平稳过渡到了他的手上。
赢季后宫不算充裕,只有五位夫人,其中三位单独赐宫室,两位合住六英宫。百姓最盼望的八卦原是谁最终能戴上那顶属于王后的华胜冠,东市酒肆茶肆没有一日放弃这个话题。更有赌馆设局,以此招揽生意。想着几代先王后位都是联姻楚女,如今楚国式微,赢季就算不与他国联姻,至少也该在本国勋贵家的女儿中挑选一个。哪知布告出来,新君派出的求婚使竟是去东南小国霍国求婚。去霍国求婚也就算了,霍侯有十八个女儿总有几个样貌出众的,不料求娶来的竟是一个男子。难得的是,这么荒唐的求婚,霍国国君竟答应了。
到底这位霍国的公孙是何方神圣不止秦国百姓津津乐道,就连两位迎婚使同样好奇。
函谷关外,红翎使来报霍国送亲队伍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两位迎婚使紫衣大冠率人迎候,等待之余又小声议论两句,不时向着前方官道看。
显然霍国送亲队伍有意放慢行程,原本十天路程拖拖拉拉竟走了半个月。眼见函谷关越来越近,送婚使勒马停在车前。
“公孙,距函谷关不足十里了。”
“不急。”车里人缓缓答道:“他们喜欢等就等着吧。一路风景刚好,我还要多看看。”
“公孙。”送婚使有些为难。
“陈将军。”
“末将在。”
“已然到了这里,你当知我无意离去,大可放心回去复命了。”
送婚使原本想了一路劝慰的话突然就哽在喉咙,讷讷半晌道:“公孙,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
车里再无声音。
霍清流是那种你看一眼很难形容自己对他第一印象的人,五官精致仿佛璞玉雕琢却也如玉一样的冷,看似温润实则冷得彻骨,让人无论如何亲近不起来。身形劲瘦却不羸弱,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气息。
霍国公孙果然美姿容,就是太冷了些。
两位迎婚使第一眼见到霍清流同时想到了这句话。
霍清流没有留给两位迎婚使太多客套的机会,只吩咐直接去驿馆。
陈将军眉头轻轻一皱。
晚些时候,公孙沐浴更衣已毕,没有参加迎婚使为他准备的接风宴。陈将军几次欲言又止,霍清流只一个淡淡的眼神,就把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虽是如此,在秦国使节带人退出后,陈将军并没有跟着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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