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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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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无可奈何的看虞楚昭卷走大半被子,只得委屈自己肩膀在外头吹了会小冷风。
  安静的军帐中突然响起“嘻嘻索索”的声音,虞楚昭在梦中微微皱眉,不安的动了动。
  项羽两眼一睁,小心不弄醒虞楚昭,在帐内环视一周,军帐无什么隔断,一圈看下来并无可疑之处。
  项羽挠挠头,想也知道无人能在此处躲藏,更何况还要避开他行动。
  想到这半夜潜入之事,项羽嘴角又微微勾起来,昨夜可是着实来了个不知死活的,要不是对方是楚王之后,项羽早就提刀上去砍了。不过那会子项羽正和虞楚昭二人颠鸾倒凤的欢,这才作罢。
  项羽只要一想到那熊心摸进军帐内,结果看见他和虞楚昭在行那事的时候的表情就想笑。
  然后又想那熊心之前的种种举动,项羽眉头又蹙起来,看着睡的一脸无辜的虞楚昭,颇为不满,于是伸手一捏虞楚昭的鼻子:“看见了也罢,正好让那小子歇了这份心思。”
  想到熊心,项羽的视线就落在门口的一个竹篓上面——那玩意儿是昨个熊心放着的。
  项羽以为是熊心一时惊讶才忘记了的东西,不由的起了好奇心。遂蹑手蹑脚的下床,越是靠近了,那“嘻嘻索索”的声音就越是大。项羽伸手一掀盖子,只见里头是十几只肥硕的螃蟹,此时正张牙舞爪的爬动着呢!
  项羽顿时明白了,这是特地给虞楚昭送来的,颇为不爽的挠挠下巴,心道:“原来还是个礼物?”
  自家昭昭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项羽心中虞楚昭还是当初在吴中时候的屁懒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小无赖,怎么就招人稀罕起来了。
  那硕大的螃蟹死命拿脚爪勾着竹篓的缝隙往上爬,然后又掉回去,发出“啪嗒”一声。
  “难怪声音这么大。”项羽啧了两声,想到虞楚昭这挑剔的家伙定然是爱吃这种麻烦还不管饱的东西,于是找了个木桶,倒扣在上面,直盖到地面上。
  “不然要是都溜了昭昭该发火了……”项羽不找边际的想着,突然又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家虞楚昭是个风雅的公子哥儿习惯的少爷,和项梁倒是有的一拼,而自己不过就是一介武夫……项羽又想到那李信,顿时不爽了——一个两个都来惦记自家媳妇!还有老有少的!
  另一头,榻上虞楚昭眉头松开,满足的翻个身,继续打小呼噜。
  项羽回到床边,忍不住抬手掐虞楚昭的脸:“你个招蜂引蝶的小混蛋!当真是没心没肺!”
  虞楚昭闭着眼睛一阵嘟囔,不满的一巴掌拍上去,正好打中项羽的俊脸,然后又把被子卷卷,美滋滋的缩回去了。
  项羽气的磨牙,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连被子抱住虞楚昭,重新合上眼睛小憩。
  虞楚昭嘴角轻轻挑起来,满足的再次会周公去了。
  范增年岁长了,自然睡不多,清晨负着双手出来溜达,遇见那儒不儒道不道的宋义也是同一动作出来溜达。
  “宋令尹别来无恙?”范增拱拱手率先开口。他本就是布衣,而宋义却是故楚堂堂令尹,自然是他该行礼。但是范增只是拱手,却是腰都没弯一下。
  宋义摸摸胡子笑道:“使不得使不得,鄙人只不过亡楚之臣,比不得新封上的军师将军,这军中,军师一向颇得重用。不过范将军也不用有压力,毕竟有个虞楚昭压在上头,出谋划策自然不会劳烦范老先生。”
  宋义这话说的颇为嘲讽,范增脸色微变,一下子想起那天自己追了半天的小混蛋,那日一见便觉得那人身上一股子妖邪之气,竟然不似活人!死而复生是人间大忌,不知此人如何办到的……此人摸不清楚底细,就算说是吴中望族虞家的小少爷,但是前后人变化颇大,从草包变成高人,几乎就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范增的名头宋义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这老东西已经七老八十的了,就算有才能,又是一心向着项家,恐怕也是难成气候。现在熊心白纸一张,只要把握好了,重新登上权利高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一个中年,一个老年,立场不同两看生厌,自然不爽,于是两人相互明嘲暗讽一番,各自别过,鼻孔朝天,朝相反方向离去。
  虞楚昭的军帐之外,项梁等一众人来回转悠了一会,也不见帐中有人声传出,具是知道这夫夫两人许久不见,今日自然要晚起了,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一起在门口蹲着。
  宋义继续背着手溜达,就看见一帮军中重要人物在帐前围着,自然要走上去围观。
  “啊啊啊!怎么都死了!”军帐之中只听见一声哀嚎。
  吓的项梁一众人一个哆嗦。
  龙且一阵猛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虞子期伸手给他拍拍背:“莫慌。”一听就是虞楚昭那小混蛋的声音,大惊小怪的都习惯了……要是大事,虞楚昭倒是会镇定的很,只是不知道……
  李信斜着眼睛瞄过来,慢悠悠的开口:“只是不知道是真镇定,还是反应慢。”
  这下换成了虞子期一阵猛咳了,项梁颇为同情的看虞子期,表情明显就是感同身受,伸手给他拍拍背:“莫慌,习惯就好……神棍什么的一向招人讨厌。”
  李信要笑不笑的看项梁。项梁默默的把手缩回去,那张狐狸脸上露出一个虞楚昭专属的无辜的表情。
  “怎么就死了呢!”军帐之中又是一声哀嚎。
  这会儿天色又亮了一些,军营已经在晨光中醒来,将领和兵卒开始操练。
  吕臣走出新搬的军帐,和宋义迎面撞。宋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然后飘过去。吕臣正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虞楚昭那一声嘹亮的呼号,浑身一哆嗦,以为军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赶紧往那方向赶过去。
  虞楚昭那一声声“死了”乃是军中大忌,毕竟不吉利的很,何况和他同军帐的还有项羽这个将军。
  几秒钟之后,项羽拉着一张脸从军帐中被赶出来,披头散发的,颇为狼狈。紧接着冲出来的是虞楚昭。
  这小混蛋哭丧着一张脸,一见众人都在,脸上尴尬了那么一下,紧接着拿袖子遮着脸,无泪干嚎:“螃蟹都死了!”
  众人瞬间绝倒。
  一会之后,项梁颤颤巍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养螃蟹了?”
  虞楚昭还是遮着脸:“昨天刚养的。”
  项梁:“怎么死了?”
  李信等人嘴角一抽,直接扭头,表示不忍直视,总觉得能把这段对话继续下去,项梁也是够了!这对话继续下去,明显是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虞楚昭竟然还真的答复:“被你家羽儿闷死了。”
  众人扭头看项羽,项羽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众人又赶紧把头扭回去——太可怕了!
  项梁摸摸下巴,半晌憋出一句:“啊,太可怜了。”说罢还眼泪汪汪状,可见演技也是出神入化。
  虞楚昭连连点头。
  李信看看项羽,又看看虞楚昭,最后一句问到点子上:“你养螃蟹干嘛的?”
  虞楚昭袖子放下来,两眼一瞪,理直气壮:“吃!”
  众人:“……”
  虞子期无奈望天,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这么丢人的弟弟!
  螃蟹死了,自然蒸出来不好吃,到底是被虞楚昭扔了。
  项羽倒是美滋滋的:“你爱吃这劳什子,下回爷给你捉便是。”
  虞楚昭泫然欲泣:“你不会捉螃蟹!”

☆、虞楚昭的劝降方式

  接连几日都是急行军,就像是项梁等回了项羽,放心了一样,浩浩荡荡八万军队一路北上。
  宋义在军帐中来回踱步,看着边上坐着的闷声不吭的熊心一阵气闷。
  熊心头微微抬起来,眯着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中年的文臣,良久之后,淡淡开口:“宋令尹不必着急。”
  宋义顿住步子,扭头看依旧端坐着的熊心
  是夜,虞楚昭背着手哼着小曲,吊儿郎当狼狗一般蹲在钟离昧身边,一手拿了根狗尾巴草搔钟离昧的鼻孔:“你看人家桓楚多识趣,直接就投奔了项家多好,原本也是想不开的,离开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舔着脸回来?”
  钟离昧嗤笑一声,把头往旁边偏了偏,不屑的打量面前细皮嫩肉的小子。听说这痞子少爷似的人物就是项家军的军师,对项羽的印象大打折扣。
  “你带着你手底下那帮小喽啰能干嘛?随便一队正规军过来,分分钟就给你们团灭了。”虞楚昭继续用狗尾巴草搔钟离昧的鼻孔。
  钟离昧终于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两眼泪汪汪的,被五花大绑的也腾不出手来搓搓鼻子,只好一个劲的抽鼻子。
  虞楚昭凑上去,拿手点点钟离昧结实的胸膛,觉得手下触感颇好,和项羽倒是有的一拼。除去英布,估计也就是这钟离昧了。其实李信也不差,不过是没遇见摸的机会而已。
  虞子期抱着手臂在后面低低咳嗽一声,本来是他来劝降的,哪里知道遇见虞楚昭这小混蛋在这对人家动手动脚,实在有伤大雅,难以观瞻!
  虞楚昭回头看虞子期,一脸无辜:“大哥这是怎么了?”
  虞子期眉头紧紧皱着,抠抠下巴,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说你是有夫之夫,不要随便勾搭男人吧?好歹虞楚昭也是个男的……
  虞楚昭见虞子期不说话,自己端起旁边的水一饮而尽,继续对着钟离昧喷口水道:“英雄不论出身么,你钟离昧要功夫有功夫的,甘愿在大泽当个水贼?”
  钟离昧眼睛痞兮兮的眯着,一张俊脸之前被项羽揍的犹如猪头,现下面上带着嘲讽:“那又怎么了?帮着项家打仗,就不会死人了?我弟兄跟我这些年,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总归上了战场就是送命去的。”
  虞子期在后面听的不经动容,心中感慨自己也不过就是汲汲名利之徒,妄为道家中人,倒底还是不能看穿那一将功成万骨枯,倒是这项羽执意要招的男人看的清楚……想到这里,原本对钟离昧的轻视已经不自觉收起了□□分。
  “这……大丈夫有此想法……昭昭你看……”虞子期想着叫怎么叫虞楚昭不要为难人家。
  “怎么?我就一水贼头子,本来就胸无大志!”虞子期话未说完,钟离昧便开口打断。
  “在下没有这个意思。”虞子期面色尴尬的拱拱手,没想到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轻蔑到底是被人看出来了,只好道:“只想说阁下心挂百姓,当为大丈夫也!。”
  钟离昧微微一愣,随后扯着嘴角自嘲的一笑:“哪里就是关心天下之人?不过就是不想跟了不少年的兄弟送命去而已……”
  虞楚昭凑上前去,鼻尖压在钟离昧的鼻尖上,一根手指头在身后对着虞子期晃啊晃的:“非也非也,那是要去建功立业的,你又知道你手下的那些小弟是甘愿做一辈子的小喽啰?”
  钟离昧被虞楚昭挨近了,一下子便闻见他身上一股说不出来的馨香味,那味道有着少年人的清冽,但是又有点撩人的意味在里头。钟离昧闻着,不自觉有点起了反应。
  虞楚昭猥琐的一笑,拿膝盖去顶顶钟离昧□□:“怎么?这是看上小爷了?”
  钟离昧被气得满面通红,不住避让。
  虞子期在后面简直就是没眼去看了,自家小弟怎么这般流氓!
  “咳咳。”两声低咳,虞楚昭一个激灵跳起来,战战兢兢的回头,来人不是项羽又是谁!当即干笑两声,撒丫子逃跑了。
  钟离昧看到项羽,也没啥好脸色,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旁去了。
  项羽对着刚才被自己小情人调戏的汉子当然也没好脸,一张脸拉的老长的。
  虞子期一见情况不对,有心缓和两句,也是无从下手,只好对项羽道:“此人若是为将,定然心怀天下。”说完果断撤走。
  项羽摸摸下巴,沉吟一声。这道理他自然也是明了的,不然也不会把钟离昧绑回来,还带着他那拖油瓶似得一干小弟。想想给钟离昧松了绑。
  钟离昧:“干啥?老子干不过你,你也不是诚心放老子走吧。”
  项羽嘴唇微微挑起来:“人藏拙固然不错,藏太久了就没意思了。天下格局瞬息万变,机会不会日日送到你面前去。你别告我你让那小弟去引人入套的时候不知道虞楚昭是谁麾下的……”
  钟离昧不说话,抬眼望项羽,半晌开口:“人道项籍有勇无谋,项梁乃是项家军首领,莫非是弄错了不曾?”
  项羽冷着脸道:“这是项家自己的事情,你还是莫要操心的好。”
  钟离昧一晒:“那我以后算是将军的人,还是你项羽的人?”
  项羽漠然道:“你自己看着办。”语罢转身出帐,去找那风流的小情人算账去了。
  帐中先是沉默,接着便传来大笑声。
  虞子期颇为忧心的望向那帐篷的方向,心道好好一条汉子,莫不是让那神经病的夫夫两弄疯了不曾?
  虞楚昭听着那头动静,摇摇头笑起来。项羽那厮每每像个莽汉,其实却是观人细致入微,最知道他人最想要的是什么。这钟离昧看样子也是被项羽收了。
  正想着呢,背后突然一双手伸过来,一把将他搂住。虞楚昭也不惊吓,只是讪讪道:“莫不是吃醋了?”
  项羽在背后啃着虞楚昭的脖颈,含糊不清道:“醋?那不是你这小混蛋爱蘸着螃蟹吃的么?”
  虞楚昭笑骂了一句,被项羽扛起来塞回军帐里面去了。
  月明星稀,熊心自黑暗的转角处逛出来,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神色莫名。
  宋义摸摸胡子走上前:“殿下可还有什么想法?”
  熊心拳头在身后握紧了,又缓缓松开,转身看宋义:“令尹可是有什么赐教?”
  熊心和虞楚昭差不多年纪,但是身量却比虞楚昭高上不少,甚至比起文士宋义还要高出半个头,此时微微低头俯视宋义,竟然有几分凌厉:“宋令尹不妨有话直说。”
  宋义看着熊心,摸摸自己尺把长的胡须,两眼一眯,扯出一个笑来:“王孙当日之语可还作数?”
  熊心垂下眼眸:“自然作数。”
  宋义笑道:“该当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怎可惦记儿女情长!?”
  熊心面无表情:“虞楚昭当如何?”
  宋义笑:“此人确实神机妙算,留下也是无妨……不过还是要叫项家先不信任了他才行。”
  熊心眉毛一挑:“我看这范增倒是不喜欢虞楚昭的样子。”
  宋义立即开口:“明白了,此事交给我便可。”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评论啦啦啦!

☆、二人组

  “还请将军解围!”一使者抱拳,重重对项梁施礼:“还请将军念在往日情分上替我魏国解围!”
  北风吹起中帐门帘,带进雪沫,还有肃杀的气氛。
  项梁坐在主位上,扶着额头又是叹息。秦军接连战胜,军威大盛,确不是义军所能比拟,况且众人都错看了那文人将军章邯,此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虽不算是用兵如神,却也是独撑了大秦危局,此时正是起义军萎靡之际。
  “这事不成。”李信缓缓开口。
  魏国来使抬头,目光带刺的看向用面具遮住把半边脸的李信,胸脯急促起伏,几欲破口大骂,但想到眼下乃是有求于人,只得作罢。
  李信不理会来使神情,直道:“将军此时宜静不宜动,秦冲锋有悍将英布、涉间,智谋布阵有章邯、苏角,那王离即使年轻,也断不是省油的灯!秦军兵锋直指临济,将军以为我军对战秦军,可有胜算?”
  未等项梁回答,范增袖子一挥,抢上前一步:“这事不成,如今将军算是兵强马壮的了,要是再不西进击秦,世人当如何看待将军!?”
  中帐之内情势胶着,李信,范增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项梁只是皱眉沉思,任由将领和谋士吵作一团,并不开口。
  虞楚昭本是起来寻项羽的,一路没见到人,打着哈欠直接进来中帐,只见项梁脸色铁青,虞子期龙且等人也是面色不善,倒是旁边的召平一脸洋洋得意之色。
  虞楚昭一见这状况大抵心中有数,不过就是在争论是西进还是北上的问题。他留给李信帮忙转交的锦囊里面是建议北上的,但是显然这时候召平是等不及的了。
  “哟,这是要做什么?”虞楚昭笑眯眯的一步一晃逛到召平身边,样子活像一只算计什么的狐狸。
  众人脸色沉郁,无人答话。虞楚昭也不尴尬,自顾自寻了杯水来喝。虞子期咳嗽一声,示意虞楚昭还有外人在,莫要太过分。
  虞楚昭却是丝毫没在意,心思直转,分析当前形势——张楚势力被章邯干掉的差不过了,只有景驹一只势力还在苟延残喘,现在章邯的目光放到了魏地,一旦等到注意到了张楚的时候,就是张楚政权彻底灭亡的时候了。
  这时候要是能让项梁击秦,不管胜负都是对秦军的一大打击……况且,项梁名声在外,代表的旧楚势力,总归比起张楚来的名正言顺,要是败了,也算除掉了一大对手。
  虞楚昭不喝水了,把杯子朝边上矮桌上重重一顿,斜着眼睛看召平,这人看来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但是聪明人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太过未雨绸缪,容易把眼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漏掉——比如现在秦军才是最大的敌人。
  范增还在那滔滔不绝,但是虞楚昭可不相信此人当真会支持西进,但是这么说……
  虞楚昭稍微一想,便笑起来。
  这老头是看他虞楚昭不爽,这得罪人的事情是等着他虞楚昭来做的。要是一会自己表示西进,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要是说北上,那必定得罪了张楚政权。
  虞楚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目光望向旁边颇有意见的宋义,心想估计范增这算计算是白算计了。
  宋义果然一捋胡子道:“范老先生此言差矣,我们同是为楚效力,当然要顾全大局。要是逞一时之快,毁了整个大局,岂不是得不偿失!?”
  虞楚昭眼睛眯起来——宋义说的是楚而不是将军,宋义和一干老臣一直以来流露出来的便不是拥戴项家的意思……
  想到这里,虞楚昭心中一顿,莫不是宋义又在打什么主意?旧楚号召力极大,用的好了,项家就能更上一层楼,用的不好,后世里面的董卓就是典型!
  范增一晒:“但若是不西进击章邯,岂不是做了那武臣?至国家大义于不顾!?”
  虞楚昭有点懵了,这怎么扯到大义上面了?范增支持项家,不可能会用八万兵马去撞秦军五十万大军,这么说话不是找死么?
  宋义:“但是楚军现在还是要养精蓄锐,要是西进,和章邯的兵马碰上,那才是逞一时之快。况且大楚能否复国,主要还是要看将军的军队。”宋义两眼一眯,意味深长。
  虞楚昭摸摸下巴重新打量宋义,此人向来善于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和项梁直接翻脸。包括今日之言,都是顺着项梁的意思来说的。
  但是最后一句话就值得深究了。莫非是已经看出来迎回熊心的目的了?
  拥立熊心为王那是必然的事情,但是谁来立,谁提出来,里头的说道就多了去了。
  “哦?照宋令尹的意思,莫非是说我范某人不顾全大局了?所谓大局,自然是不能趋于小利,西进击秦可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范增也不恼,摸着胡子看宋义。
  “非也非也,范先生不过想西进击秦,但是可还要考虑楚军现在的发展。”宋义不卑不亢,现在要靠的还是项家,自然不能在项梁面前和他请进来的谋士撕破脸皮。只有这只军队在,才能有恢复王政的希望。
  二人立场不同,一个为项家,一个为旧楚,自然少不了争锋相对,项梁听的头都疼。
  召平本打算用大义压着项梁妥协,况且总以为范增这个迂腐老头也站在自己这边的,哪里知道这不过就是范增打压虞楚昭的把戏。只不过如今被宋义一搅和,算是全玩了。
  项羽捏捏虞楚昭的手,虞楚昭回头,便看见项羽将中食二指架在一处,虞楚昭一脸茫然,然后想到那亲密似两个叠在一处的小人,想到昨晚的事情,瞬间满脸通红。
  项羽错愕,随后扶额叹息,知道这小混蛋定是想歪了。虞子期和龙且一个望天一个看地,觉得眼前之景惨不忍睹。
  虞楚昭转不过弯来,一脸“难道不是这个意思”的表情挨个去看一众将领,李信默默的把头转过去,拼命忍笑。其他几个也是一脸茫然。
  “虞军师有何看法?”范增把话头接到虞楚昭身上。
  虞楚昭还在想项羽那动作什么意思,抓抓头发,装傻充愣道:“你们继续,很精彩,我没什么想法。”
  范增目光从各个将军脸上扫过,均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但是召平脸上露出一丝奇怪,就像是对虞楚昭的表现很惊讶一般。
  范增心中有数了,对虞楚昭拱手道:“依照虞先生的意思,这会儿是该西进呢,还是该北上呢?”
  虞楚昭想也未想,自己提出的北上,此时若是说西进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当即就要开口,却听见项羽一声咳嗽。虞楚昭一愣,当即明白过来项羽刚才动作的意思了。
  这话可不好回答,虞楚昭心里翻白眼。要是西进,那是找死,要是北上,就是至国家大事于不顾,大义名头一压,压都能压死他。
  要不然那宋义和范增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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