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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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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那宋义和范增两人纠缠半天了,也不会提到的都是大局,偏生未提到选择路线一事,原来是合起来坑他!项羽刚才那动作便是告诉他,宋义和范增是联合起来了!
  不知道这宋义和范增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连起来对付他。当真都是成精的狐狸!
  虞楚昭眼珠子一转,看向召平,召平浑身一哆嗦。
  虞楚昭笑道:“先生可还记得当初来营中之时,在下问先生的问题么?”
  召平当然拼命摇头,那话轻易说不得,要不说不动项梁出兵,他回头是死,要不然说出口,项梁兵马动了,但是那话传回去了,他还是死!召平背后冷汗直下。
  虞楚昭故意温声道:“那我今日就再问先生一次,先生是为陈王效力呢,还是为的景驹?”
  景驹为王,本来就遭到多方反对讨伐的,名不正言不顺。召平若是奉了景驹的诏书前来,那项梁自然可以不理。若是陈胜的遗诏,那就一定要听从。可惜,召平是没胆子开口说是陈王的,因为回头等着他复命的那个是景驹。
  虞楚昭论心眼玩不过那两个狐狸,但是他胜在对历史的了解。帐中众人都闹不清楚召平到底是奉了谁的旨意前来,但是他虞楚昭是清楚的很!
  召平此时面色苍白,全无之前得意之色,无法,只得道:“这,这是西进还是北上乃是诸位将军的事情,在下不便说话,还是各位将军自拿主意才是。”
  项梁被吵的头昏脑涨,如今这正主都让他自己拿主意了,便直截了当道:“那就北上!”
  虞楚昭赶紧对那魏国来使道:“要是日后当真遇上了麻烦,自是可以再来寻我们。”
  项梁点点头表示同意。
  魏国来使面色不好,匆匆离去。
  虞楚昭内心叹息,终究还是帮不了那魏咎。
  熊心在军帐内翻着卷竹简,听见脚步声便站起身来,对进来的宋义执学生礼。
  宋义连忙推让,脸上却有些得意之色。
  “王孙不必多礼,还真叫王孙说对了,范增果然上当了,以为我们会和他合作,一起除掉那虞楚昭!”
  熊心闻言冷笑一声:“先生不必多想,虞楚昭不会是前方的绊脚石……项家拥兵自重才是大患。”
  宋义犹豫道:“但是那项家确实是带兵奇才…*…”
  “将领有的是,招揽来便是,有兵马足矣。”熊心脑子里面略过一个中年文士的身影,看那样子倒是道骨仙风的,不禁猜测能让他效力的会是怎么样的将领——不知道那草莽出身的刘季到底是哪里出彩,竟然能找到如此谋士。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严肃的一章!

☆、秦王胡亥

  咸阳秦宫,大殿内只能听得见铜漏“滴答”一声。
  百级台阶之上,王座之侧,赵高半闭着眼睛端坐在二世身侧下首,一把胡子黝黑,打理的分毫不乱,白净的面皮和稍稍孱弱的身材以及一袭布衣,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名动大秦的佞臣,倒像是哪个书斋里头的文士先生。
  夕阳之下,万顷宫阙更是金碧辉煌。
  “丞相如何看?”胡亥放下竹简,微微困倦的揉揉眉心,小心翼翼道。
  二十来岁的青年面色苍白,眼下带着明显的乌青,微微佝偻着背,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样子。
  赵高抬眼看过去,胡亥连忙坐正,重重咳嗽一声,声音压低沉声道:“此事,丞相如何看?”
  赵高起身拱手:“陛下想问的是军事还是鬼神之事?”
  胡亥犹豫道:“那还是鬼神之事……”
  赵高重重叹气:“陛下寻徐福来,臣下这就告退!”
  胡亥连忙起身:“丞相别走!”
  赵高背对着胡亥,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抬脚离开,离开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胡亥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看着赵高的背影,只能听见自己惊惶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胡亥突然感到彻骨的寒意,他想到阳滋公主那双温柔的手,想到大哥扶苏……想到那二十八口棺材中四分五裂的尸骨……
  “备车驾!给朕准备车驾!”
  “丞相何必如此?”博育追着赵高从九十九级大殿台阶上一路往下走,要给赵高搭上大毛:“丞相生活简朴,可是也不能因此冻坏的身子,陛下吩咐了……”
  赵高眯起眼睛看天空中一轮鎏金一般的夕阳和散落下来的白雪,并不答话。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像那落下的太阳一样,发散出来的都是最后的光芒。从沙丘之谋一路行至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保大秦的江山,还是毁了大秦的江山……赵国于他无恩,大秦于他无怨。
  有时候,赵高更希望自己的学生能是扶苏,他手中的却只有胡亥,何人真正无情?不若就是陪着他一起死了罢了……他殉他的秦,他殉他的赵……
  “这样也好,也好,人这一辈子,总不可能永远两头落好不是?”赵高摆摆手,将博育的手打开。
  “分明就是古来燕赵多悲歌……”赵高喃喃自语,俯视脚下落雪咸阳,一时之间神色复杂。
  日落黄昏,上焦村山阴风冷。胡亥在左右的搀扶之下由车架上下来,只觉得周围风景说不出的凄冷。
  胡亥连滚带爬冲到一众石碑面前,抬手一个一个抚摸过墓碑上的铭文,眼角不自觉滴下两滴泪来。
  “开了,把这棺材给我开了!”胡亥行至最后一个坟冢之前,那口棺椁停放在地表上,尚未落土。
  近侍看着近若疯狂的皇帝,诺诺得在心中告罪两句,上前开棺。棺木之内空空荡荡,不见尸首,只有一把青铜剑孤零零的躺在其中。
  胡亥双手颤抖的从棺材内抱出那把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坟前,嘶声大哭道:“大哥!小弟错了!你回来吧!你们回来吧!你们都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秦二世二年二月,彭城。
  江北大雪,七国纷争重开序幕之际,这个兵家必争之地笼罩在惶恐之中,此时不过就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安详。
  冻起来的石板路溜滑,一人哆哆嗦嗦的一路从那张楚新立起来的楚假王府方向走过来。这打更人是个四十来岁的黝黑汉子,他打着哈欠,抖抖肩膀上的积雪,单薄的衣服显然不御寒,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
  “这天气……”汉子不满的低估了两声,提着灯笼在黑魆魆的街道上面一步一滑的走着。家中的媳妇又生了个娃娃,简直就是养不活了!原本大秦那会,还有“贫不发”的说道,现在可好,战彻底打起来,到处都是抓壮丁的……
  街上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更夫吓的当场大叫出声,险些跌了手中的灯笼,直道是大半夜活见鬼了,一劲儿作揖:“鬼爷爷,小人上有小下有老,半生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张良听得不耐烦,这些俗人竟是将那阴阳道的术法当做鬼神之谈,遂开口打断:“敢问楚假王府邸何处?”
  更夫只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问话,惊愕抬头,只见雪地上站着一衣着单薄的中年文士,身量单薄,看着也不像是歹人,这才从刚刚平地上冒出个人来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连忙指指前方大路:“就在前面,顺着路直走,顶头就到。”
  张良随口谢过,负着手往前走。
  更夫心道原来是个温和的人,见惯了为官为将的横行霸市,倒是觉得这人温和有礼。突然又觉得不对,打眼望去,却见问路之人身形飘忽,看着慢悠悠往前头走去,却是身法极快,眨眼不见踪影。
  更夫揉揉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雪地,上面无半点脚印!顿时裤裆一热,惨叫一声往家奔逃而去。
  “真是污了人眼。”少顷,雪地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车上帘子被半打起来,一只玉雕般的手随意搭在窗外,这会儿一打帘子,又将帘子又摔回去了。
  马车边数名武将跟着,显然是在护送。
  夏侯婴目光发直的看着那只缩回去的手,不自觉的在脑海中勾画出车中美人的绝色之姿,直道旁边的樊哙重重的咳嗽一声方回神来,不由的面色发红。
  车内一悦耳女声传来:“将军这是怎么了?”
  樊哙虎目圆瞪,狠狠的剮了一眼夏侯婴,这才答道:“不过是雪天寒冷罢了,叫主母分神了。”
  女声复又道:“雪天还要劳烦将军护送,实在是我罪过了。”
  樊哙连忙道:“应该的,劳烦主母挂心才是末将罪过。”
  车内传来悠悠一声叹息:“均是为了主公,你我兄妹相称便是……”
  樊哙连忙道不敢。
  吕雉在马车内轻轻的哼了一声,想到自己嫁的那冷心薄情之人,又想到那夜沛县中挺身而出的张良——就算知道这不过就是一出戏,但是女人偏偏就容易入戏。
  夏侯婴听得吕雉那一句“具是为了主公”,心中又是叹息,直道将自己妻子送入城中为人质,也就只有刘季能干出了,可怜娥姁一女儿家的,竟然要冒此风险……又觉得车内娥姁定然也会由此感慨,难免心中伤感,又是一阵说不明的难受。
  曹参也是骑马在后面跟着,大腹便便的在马上颠得难受:“将军可能快些走?就要到了。”
  樊哙应了声,便提快了速度。
  后面的周勃笑道:“曹将军,这个体型如何能打得了仗啊!”
  曹参吹胡子瞪眼道:“打仗那是要靠脑子的,懂!?你个莽夫!”
  张良先行一步,去和早先到了城内的侯生接头去。不然景驹是好糊弄的,那秦嘉可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早些时候两人就商议好了,趁着秦嘉在外让侯生先行一步,取得了景驹的信任,张良再带着刘季一行人前来投奔,这样才不易引人怀疑。
  景驹于府邸之中坐立难安,夜灯如豆,恍惚之间景驹仿佛在豆灯之中惊惧的看见了自己扭曲的脸,当即吓得大叫一声,一挥袖子打掉桌上的油灯,喘息着大叫道:“快快来人呐!请张老先生过来!”
  一侍从低眉顺眼的走进来,眼底的一丝不屑藏在低垂的眉眼之间:“大王,这天色已晚,张老先生想必已经睡下了……”
  “那便将人唤起来!”景驹不过旧楚贵族,如今虽然被拥立为王,但是心中难免忐忑不安,一想到齐国来使一番话,景驹的头就一跳一跳的疼。
  一会之后,侍从重新入内,开口道:“张老先生说是家中族弟来了,一会便随同族弟一起来看望大王。”
  侯生悄悄将后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一见张良到了就赶紧将人拉进来:“可算是来了,不然这术法也就白下了……”
  侯生入得景驹府上便是化名为张友,说是张良的本家大哥,这么一来,张良就自然是景驹圈子内的人,到时侯引来了刘季也有人在内帮衬一把。
  张良无所谓笑笑:“那个妮子也跟过来了,说是为人质先来城内。好降低景驹的警惕性,其实还不是来看着我们做什么,免得把她撇下了。”
  侯生尴尬,毕竟是自己选的主公,就算张良混不在意谁去当主公,只想着要复国,纯粹就是利用一把,但是这刘季眼下却又着实是窝囊胆小。每每都是能扔下老婆跑路的那个,就是一时英雄气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吕雉魅术迷昏了头干出来的。
  “自古英雄无帝王,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去了项梁军中,却又最后选了景驹?”张良摆摆袖子,示意侯生带路去找景驹:“景驹不比项梁、项羽,正好能当傀儡用,刘季先跟景驹,乃是大义,正好再此处收买人心,待得景驹败了,再寻其他出路便是。”张良想到那日在项家军中见到的那个玄衣少年,微微一笑。
  侯生心道说的倒是容易,不过一想自己在项羽手下吃的亏,又想到那不人不鬼的虞楚昭,投奔项家的心思也不免要收收,况且自己斗不过张良,只好面上讪讪一笑,当做什么没听见。
  “如今景驹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张良慢条斯理的整理一下衣襟。
  “嗨,还能如何?齐王派来的那个来使带着大片骂人的话来,自然是被景驹一剑斩了。”
  张良“啧”了一声,到底还是开口:“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景驹怎么这么做,不是招人诟病。”
  侯生嘿嘿一笑:“这就是因为他这王当的是战战兢兢,名不正言不顺的,自然心慌,才让那引魂灯乘虚而入了……”
  引魂灯是阴阳家法术,听名字便知道不是光明正大之物。这术法便是将人的三魂六魄引出来,施法者便可以将自己的想法意念传达给被施法的人,使其受人摆布。
  当然,这术法对于意志坚定的人而言就没有用了,但是这景驹自己为王到底是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加上自己也知道不过是秦嘉的傀儡,便很容易着了道。
  “还是快些走,这也没法把人完全变成傀儡,不过就是加深了一下景驹的潜意识,让他不信任秦嘉而已……这时候再把刘季介绍给景驹是最好的……”
  侯生在前面絮絮叨叨,顺便感叹一下自己和张良都是没有帝王命格的,不然凭他们的本事,称霸一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倒是全要拿出来辅佐一个贫民出身的刘季。此时,他们需要给无家可归的刘邦一个发展的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要留言……某人要没有动力啦!

☆、琐碎小事

  泗水岸边一处稀疏的树林,朝阳之下金红的树顶上一只大鸟“吱”的一声展翅飞起来,警觉的打量下方树林。
  一会之后,一漂亮的卷毛马慢悠悠的溜达过来,这边嗅嗅那头闻闻,马上的人信马由缰,也不去管这弯弯绕绕不走直道的坐骑。
  “爷快给弄死了,你就不能好好走路!”虞楚昭躺在马背上,只觉被晃的头晕脑胀,终于懒洋洋的从马背上坐起身来,伸手揪马耳朵、
  一连五天赶路,虞楚昭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白天在马背上颠,晚上在项羽身上颠,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平地上呆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项梁军队沿着泗水向北,沿泗水河一带说是平原,实际上只能算是丘陵地带,地表细小河流众多,四围山野林地,乱石堆积,间或遇上两岸群山,翻山越岭的,自然比不得江南地带一路平缓大道。
  季布纵马从虞楚昭身侧经过,虞楚昭伸手去够,自己差点被带着从马上掉下来,赶紧抱紧马脖子。虞子期目不斜视,径自从自家丢脸小弟身侧经过,心中默念:我不认识他。
  季布赶紧勒马:“小军师没事吧!”
  虞楚昭自己也觉得丢人,咳嗽一声:“无事无事。”
  季布又道:“军师不善骑马,不成还是坐马车好。”
  虞楚昭拼命咳嗽,你丫的能不说出来么!
  虞楚昭拽了季布本就是有话要问的:“日前项羽身边那个大个子侍卫哪里去了?”这几日军中繁忙,虞楚昭捞不见项羽一根毛,白天闲来无事均是和那英俊侍卫一同玩的,今日却是寻不见踪迹了。
  “哦,军师说的可是那个八尺来高的侍卫?”
  “正是。”
  “昨夜离开军中的,想来是不愿意当兵了。”
  虞楚昭“哦”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趣,熊心现在也天天喝宋义等人在一处,他要是凑过去,那几个老头子又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去了也是讨嫌,于是熊心也成不了玩伴。
  “你也注意着些,天天和人玩在一处,你叫项羽怎么想?”虞子期回马,皱眉对自己小弟道:“熊心……你也远着些吧,虽说都是少年人,但是……”
  “什么叫项羽怎么想?”虞楚昭开口打断,一头雾水。
  龙且拍马赶上来,将大毛往虞楚昭身上一盖:“我的小祖宗,你听话点穿上大毛能怎么的?”然后喘口气道:“那熊心少年郎倒是无妨,项羽那侍卫高大英俊的,你整日和他厮混在一处,项羽看见了难免不舒服……你倒是无所谓,人家侍卫天天被给小鞋穿,就是走了也不奇怪。”
  虞楚昭把身上大毛裹紧些,莫名其妙的看看面前三个武将,除了季布依旧是一脸憨厚老实的样子,剩下两个都是一副讨伐的表情看着他。
  “本来看那侍卫也是英雄气概,功夫又好,本想留在军中,给他封个牙门将军什么的,这下可好,人都被项羽赶跑了。”李信依旧带着半张面具,骑着马晃晃悠悠的从几人身侧经过。
  虞楚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颤颤巍巍道:“那侍卫可是叫韩信?”
  几人抬头望天,思考一会之后,季布拍拍脑袋:“对,就是这名儿。”
  虞楚昭两眼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敢情这韩信被逼走还是自己干的好事!?
  山道之上,白雪飘零,一众兵马蜿蜒前进,沉默无声,显是精锐之师。章邯策马在前领军,到底是文人将军,大雪天气严寒,时间一长难免有些疲惫之色。
  章邯驻马,眯着眼睛透过风雪遥望山下城池——再前方就是砀郡。
  忽而,一侦察兵策马奔来:“报!前面策马而来一对人马,约莫万人!”
  章邯颜色未变,思索半晌突然就笑起来:“我倒是谁……”
  话音未落,就听见山路林间响起一声轻笑。章邯左右具是色变,拉弓持刀戒备。
  章邯微微抬手制止,漠然道:“来了就出来,藏头露尾的做什么!?”
  话音刚落,林间飞鸟扑棱翅膀之声便响起,一人骑在马上窜至章邯面前,胯、下那马可怜兮兮的被封住了马嘴,难怪一点声音都没有。
  章邯抬高下巴:“你不是说要带着魏咎人头回来?这会子空手而来,你也好意思。还得叫本将军去砀郡跑一趟!”
  “哎,那就一个意外,一个意外……老子向来说话算话,这次一定把那人头给你送来。”
  章邯忍不住笑起来:“还回来做什么?”
  英布毛躁的挠挠头发,策马绕着章邯打转:“老子这不是舍不得你么!?你去哪里,老子便跟到哪里去!你打谁,老子便替你打谁!”
  王离看看赵旭给自己递上来的军报,一张对于男人而言过于秀丽的脸微微扭曲一下,最后尽量保持面部表情平静,伸手接过来。除了接过来,王离别无他法,如今赵高权利滔天,赵家人当真是鸡犬升天!
  赵旭摸摸脸上的胡子,嘴角勾起来一丝冷笑:“赵丞相有令,让你将功抵过,即日赶赴东海郡,务必收复泗水一带!”
  冬日九原郡内黄河冰封千里,往日汹涌波涛冻成千仞冰川,冰层缝隙之下不闻一点水声,显然冻得结实,一上下落差千丈,真真是黄河冰塞川。冰凌一排挂在崖上,人在其下抬眼望去,但觉利剑于高空,生怕声音一大,剑便落下。
  一衣袍油腻的老头赤脚行于冰川之上,一会之后低头于冰缝裂隙中间往下望去,只见冰中冻着的是一个一身铠甲,身材高大的武将。
  老头“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山河九鼎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阴阳家自起始就被当做道家分支,处处被压上一头……不过既然那刘季已然初露紫薇之象,那不如且看项家和刘家斗一斗,当然,大秦也是要参合进去,这天下乱的才好看。
  赵高在室内静坐着,面对的沙盘上各方势力角逐一目了然。
  章邯现在入砀郡,怕是□□乏术,最多分兵往南,这泗水一带,现在不管还可以,但是也不可看那景驹小儿轻易坐大,王离以是出兵前去威慑,至于结果……东海郡望族听说近日也不算安分……
  赵高烦躁的揉揉眉心,突然又笑起来,这大秦是天下大乱了……既然如此,何不如天下为棋局,好好的感受一次下棋的乐趣。赵高挥挥衣袖站起来,只觉得自己大半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不,应该是胡亥……
  “先去下相,收拢族里的势力。”项梁奔马赶上,皱着眉头看项羽,忍不住道:“你能有点正形不!回到族里你也这般放荡不羁的样子?能有点世家子弟的模样没有!”
  项羽嘴里叼了根枯草,头发随意扎在脑后,一看倒不像个将军,倒是像个游侠,此时眯着眼睛在树林里头找虞楚昭的影子。
  项梁深呼吸:“还有你那拨浪鼓能不玩了不!送虞楚昭玩都比你看着合适!”
  项羽一撩眼皮子:“送他做什么?本来就是他送我的。”
  项梁目瞪口呆,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指向项羽:“虞楚昭就是当年那粉雕玉琢的娃娃!?”当年看见的那个笑起来眼底没坏事的小子是怎么长成现在这小混蛋的!?
  项梁想不通,项羽也想不通。
  项羽:“不过看着倒是现在这副样子更讨喜。”语罢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沾花惹草的习惯不好,得给他好好治治。”
  虞楚昭正好策马过来,一听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想到被项羽逼走的韩信,又想到最近在床上某些人越发勇武的表现,总算有点明白虞子期的话了。
  项羽看见虞楚昭过来,两眼一眯,率先划过虞子期背后跟着过来的钟离昧。钟离昧翻白眼,他真的只是半路上看见虞楚昭过来,这才跟上的而已!他虽然孤家寡人一个,但是也犯不着招惹这么个小混蛋啊!
  虞楚昭目光和项羽一对,讪笑两声,决定还是先说正事要紧:“前面不远就是淩县,地方虽小,但是也可以让我们整顿一下……不然到了下相,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大好看。”
  虞楚昭说着隐晦的打量一下项梁。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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