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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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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昭昭!”项羽难以置信的轻晃怀里没了声息的少年,怀里的身躯还是温热的,但也在寒风之中逐渐丧失温度。
  “昭昭!”一声犹如受伤野兽的怒号响彻三军。
  卯时三刻,雪停,日轮蓬勃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对不起各位……太忙了……这章较短,后面再补上……最近困的要死,估计是要冬眠了……

☆、老君之礼

  老君之礼
  “昭昭,昭昭……等我……”项羽已高挺的鼻梁亲昵的蹭蹭虞楚昭冰凉的脸,转而将少年放置于一巨石之下,接着飞身而上乌骓:“架!”
  万鬼朝皇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度,映出朝阳,天地之间霎时一片血红。
  九天之上,仙雾缭绕。
  黄金宫殿之中,一身明黄衮服之人托着下巴和一半身黑半身白之人下棋。
  半身黑半身白之人草绳结发,浪荡不羁却又带着大道无为之态,此时却是疯疯癫癫往椅子上蹲着,二指捏着一枚白子,一副气的要掀棋盘的模样。
  “重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珠玉之声里头带着怒气。
  重华身上一身衮服一抖,仿佛背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一样:“什么东西?又发生了什么”
  “老君!你还有闲功夫下棋!?”一女子爽利的声音响起来,接着便看见一鹅黄衣裳的美貌女子冲出来,单手往下了一半的棋盘上一撑。
  “这个,女英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疯癫老者单腿在地上一个滑步,溜出去几丈远,生怕这女英上来拎自己耳朵。
  “重华!?”娥皇软软的声音传出来。
  那一身衮服的舜帝重华一个激灵:“这就,孤,孤这便过来啦!”语毕颇为不舍的看看面前那局残棋,好不容易自己能赢上一点半点的……
  黑白道服的老君摸摸胡子,挡住自己嘴角的一丝坏笑,提腿便准备开溜。
  “哎,老君,别忙着溜!怕是还要借你在一边才行!”女英单手叉腰,一手拖住正欲开溜的老君,转身往外走去。
  老君和重华对视一眼,默默的被两个彪悍的女人拖走——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转过一众漂浮在云雾之上的亭台水榭,终于来到一帷幔低垂的内室中。
  金兽之中瑞脑之香漫散开来,但是还是挡不住一股明显的腥气。
  一梳妆匣开着,里头正是那淩县荒野的战场!
  人间的烽火由梳妆镜中弥散进了仙界,两个小侍女急急忙忙拿手绢擦着,但是梳妆匣外还是包上了一层脏污,变作瘴气四散开来。
  重华探身一看,“啧”了一声:“项羽那小子疯了!?杀了这么些人?”
  娥皇虚虚一点瘴气,瘴气之中一点金光飞射而出,落于她柔夷之中。
  老君眉头皱起,正色道:“这山河鼎怎么了?”
  女英冷笑道:“那还不是你手下那些不相干的门派干出来的好事!?”
  娥皇抱臂站在一旁,对老君道:“那山河鼎也算是你徒弟了,怎么也不给教教好?”
  老君乾坤袖中一抖,拿一拂尘轻轻一甩,瘴气顿散,接着一抖手腕,拂尘重新落入袖子内,两指虚虚一点那点金光,半晌道:“当真是人生自古有情痴……”
  女英又冷笑:“虞家是姬姓后代,自然是痴儿多……”语罢去望重华。
  重华摸摸鼻子:“莫气莫气……孤当初也不想的……”
  老君二指夹着那金色光点,喃喃道:“原是忧虑过深,怕他那心上人走上命定之路……”
  重华以袖子掩住嘴,虚咳两声,望着老君的脸上露出一丝算计:“若是挣不开这想法,只怕截不断原本的历史走向。”
  老君嗤笑一声:“当初我扔下去的太一之轮就在这小子眉间蛰伏着,莫要再诓我东西!”
  虞楚昭神智混成,仿佛飘浮在一个光球之内,自己变得无比渺小,而透过那层薄薄的光雾看见仿佛顶天立地的人形巨怪,隐隐约约又听见声音从外面传来,若有若无似隔着水声,听不真切,唯独那“太一之轮”叫他听见了。
  虞楚昭稀里糊涂的想:“这不是传说中可改历史的神器?对了,要是小爷有这玩意儿就好了!”
  相传太一之轮能更改五行生克,重塑历史……
  老君揉揉指尖的金色光点:“这小子还不知道自个儿到底算什么,身上有什么呢!”
  重华谄媚道:“那你咋不教教,教教不就好了?”
  老君翻来覆去看那点金光,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愁郁:“教不得,教不得,要是真要我教,那也成不了万里山河,何况,那不是叫那叛出师门的知道了来历?那怕是日后不好办……”老君说着把那金光往梳妆盒中一抛:“悟道悟道,悟了才能得道……”
  虞楚昭两眼一黑,昏昏沉沉,耳边那句“悟了才能得道”却犹如一道炸雷。
  娥皇忧心道:“能有这么好悟?要是当真易悟,阴阳家那派怎出来的?”
  老君却只是一哂:“当年鸿钧主教尚且管不了阐教截教的划分,我又怎管得了那道法阴阳之变?”
  重华一手抓住老君的袖子,坏笑道:“说得倒是道法自然……刚刚在那山河鼎元神上做了什么手脚?”
  老君一把拽回自己的袖子:“哼,不过寻常之语,就是叫山河鼎听了去也是无关紧要。”
  重华正色道:“但那蚩尤……”
  老君一摆手,示意多说无益。
  虞楚昭猛的吸入一口冰寒的空气,霎时猛咳起来。半晌缓过神,这才发现自己还置身于淩县荒野战场之上。
  沙场之上,龙且和钟离昧一众合并,不退反进,向秦军大阵之内冲杀。项羽孤人单骑,利剑一般撕开杀阵内盘,却是悟战术的四处冲杀。王离和李信交手,秦骑兵外围骚扰,两人难分胜负。
  虞楚昭咳嗽两声,支起身体:“小爷竟然还活着!?”
  侧旁一秦军直接爆了裤裆:“你,你,诈尸啦!”
  虞楚昭:“……”
  虞楚昭翻身跃起,青虹直取对方脖颈而去。中途一秦军飞马而来,虞楚昭心思一转,青虹斜走一步,切向秦军骑兵脑袋,顺势而上,落于马背上。战马惊骇,后腿撩起,将那大叫着的秦军一脚踢飞出去。
  “啧啧……至少断了两根肋骨……”虞楚昭咋咋舌头,勒转马头冲进阵中。
  项羽浑身是血,双目赤红,万鬼朝皇树于胸前,将他英俊瘦削的脸分隔成两半。项羽手臂战的几乎脱力,他目光如电扫,直刺向中军战车之上一袭布衣的中年男子。
  张良左手无名指关节上骤然一痛,张良讶然:“怎么可能!?”方才随着那伴紫薇之人的死亡本来已经消失的黑色伤痕重新出现!
  项羽已然冲破重重阻隔,长刀直指张良。
  张良大骇,翻身由战车之上轻盈跃下,袖子一抖,又是两张纸片钻入泥土之中。
  项羽却是没看见这小动作,纵马来袭,须臾面前便被一身法高超的黑衣人挡住。项羽不做纠缠,直接一刀斜向劈砍而去,却未发现另一轻飘飘的雾气由后方泥土之中缓缓钻出!
  “当心!”虞楚昭策马奔来,嘶声大吼。
  项羽下劈的长刀慢下来,随后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倒是又听见那小混蛋的声音了……”
  项羽背后雾气形成一个风刃,就要朝项羽脖颈之处斩去!
  虞楚昭此时距离项羽尚有十几余丈,正是危急时刻,耳畔却突然响起意识昏沉之际听见的话。
  “若是始终这样……畏首畏尾……”虞楚昭咬牙想着,手上青虹脱手飞出!
  “当”的一声,风刃和青虹撞在一处,同时项羽一刀斜劈了那黑衣之人!
  项羽愕然回首,只见虞楚昭奔马而来,侧身转向马下,俯身伸手一捞,重新握住青虹剑柄。
  “身后!”虞楚昭大喝,项羽回神,举刀向后一劈,长刀带起一串虚影,空气骤然扭曲,一张纸符在半空中燃起,烧成灰烬!
  项羽□□在铁甲之外的躯体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虞楚昭虽是显得通身狼狈,但却是重获新生。
  张良见大事不好,一个纵身,轻飘飘于雪地上掠出数丈,一抖衣袍,瞬间飞出十数余黄色符纸。
  地面上冒出数十面色惨白,没有五官的纸人,将项羽和虞楚昭团团围住。
  项羽却满眼都是自己失而复得的爱人,难以置信之外,更是欣喜若狂。如果这不过就是个梦,那他宁愿永远不会醒过来。
  “昭昭,我,我以为……”项羽眼眶通红,先前那股戾气渐而消散,他手离开缰绳,向虞楚昭伸过来。
  虞楚昭握住项羽带着茧子的手掌,调笑开口道:“小爷可没那么容易死了!”
  张良隔着一拥而上保护他的铁兵,阴毒的望着虞楚昭,实在未能想通他是如何从那阴阳邪术下逃出生天的……
  项羽深深望虞楚昭一眼,一震缰绳:“交与我便是!”
  虞楚昭目光紧紧盯着四周围上来的等人高的纸人道:“千万当心……这玩意儿……”
  项羽双眼微微眯起:“知道,那你……”
  虞楚昭挠挠项羽的手心,对着张良的方向:“我去搞定那个……免得又出来什么幺蛾子!”
  项羽不满意的绷紧着脸,虞楚昭讨好的笑笑:“那么就……驾!”
  项羽手腕翻转,五尺长刀犹如臂使,在纸人中间劈开一条通路。
  漫天燃烧纸灰洒下,虞楚昭调转马头,直奔张良方向,手中青虹剑锋一转,秦军军旗被赫然斩断!荒野之上,秦军军阵不见大旗指挥,顿时大乱!
  “敢一战!?”虞楚昭奔马及至近前,一声大喝。
  张良双眼微微眯起,继而轻身一跃,一把拽下战马之上以秦军,飞身上马,转瞬冲进乱军之中。
  虞楚昭坠在其后,紧追不舍,须臾之间二人冲进乱军之内!
  张良一身文士袍在朔风之中扬起,如同一只巨大的灰鸟。午时三刻,苍白的日光被突然而至的黑云覆盖,荒野之上瞬间再次陷入沉沉黑暗之中。
  虞楚昭□□战马嘶鸣人立而起,显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旷野之中暗无天日,狂风大作,瞬间飞沙走石,兵荒马乱,战旗悉数折断,战马疯狂嘶鸣。天空之中黑云压低,倏然旋转风眼之中透出一点荧光。
  厚重云层之上,两仪生四象,阴阳鱼搅动云层,狰狞的张开大口!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晚了……因为年末,还有存稿箱已空……喜欢的亲可以养肥食用哦~

☆、对阵阴阳

  对阵阴阳
  天空昏暗如同天地未开,人在其中犹如渺小蝼蚁,却妄图撼动万钧命运。
  虞楚昭心下一震,受到呼应一般抬头望向天际,瞳孔映出风眼之中、万丈云层之上跃动的狰狞的阴阳鱼,澄澈的瞳孔微微收缩。
  然而在项梁一干人眼中,却只是天象突变,正午时分却是黑云压顶,宛若无月之夜,伸手不见五指,似是有异兆。
  在场除去虞楚昭、张良二人,便只有一人能看透乌云,直视那云层之上撼动天地的阴阳鱼。吕雉挽起裙裾,赤脚爬到树上仰望天空,须臾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那张良到底是有点本事的。”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吕雉耳畔响起来。
  吕雉瞬间敛容:“司命大人!”
  嘶哑的声音继续道:“记住你是吕家的人!”
  沙尘飞扬,天地仿佛回到了鸿蒙初始之时,混沌一片,无光无色,虞楚昭瞬间回忆起当日洞庭斩长蛇一事,当即心头直跳。
  “列阵!”龙且的嘶吼声越过林立的兵马,被狂风裹挟而来。
  “不自量力!”张良于奔马之上,薄削的嘴唇一挑,继而中食二指捏决,指尖一缕黑烟直冲黑云而去。搅动天地的阴阳鱼幻化成巨大的秦军军旗,犹如天地造物,悍然立于天地之间。
  沙场上众人不约而同垂下手中兵戈,难以置信的抬首望向天地间巨大的战旗。
  张良衣袍翻飞,一声大喝:“秦军听令!”不知用了何方法术,竟是音传百里。
  八万秦军兵马皆是愕然,继而被这等神通激得军威大震,刹那间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杀喊声。
  “莫要高兴的太早!”虞楚昭咬牙切齿,当即拍马赶上,手上青虹带起一串银白虚影,直直掷向十几仗之外的张良。
  刀光剑影之中,张良灵活闪避,浮在半空的一缕长发被青虹锋利的剑气割断,张良抬手接住断发之际,却见虞楚昭已经冲至身前!
  “你个傻x!”虞楚昭记恨城楼上一剑之仇,一脚踹向张良马腹,随后冲势不减,脚背反勾马镫,侧身展臂,手腕翻转,青虹再次落于右手。
  张良□□马匹当即受惊,猛抬前蹄,将马背上的人高高抛起。
  虞楚昭大喝,策马横剑,就等着张良落下的那一刻!
  谁知张良于半空中倏然放出袖子内的纸鸢,当即轻飘飘略过虞楚昭头顶,于十丈开外落地。
  虞楚昭忍不住大骂:“我擦你x的张子房!”
  张良脸色阴寒,剑指虞楚昭,恶狠狠道:“你且等着!”说完不欲与虞楚昭正面交手,向沙场外围狂奔。
  虞楚昭恨的咬牙切齿,只得继续撵上,心道这人当真不要脸,武的比不过就跑,尽会占些术法上的便宜。
  狂风席卷沙尘雪粉,瞬间住铸造出百丈高墙,狂风形成锋利刀刃,瞬间将那处全部兵卒绞杀成肉泥!
  虞楚昭却是避之不及,当即冲入层层风墙之内!
  张良于高墙之外张狂大笑:“天地万象不过是掌中之物!”只要他想,顷刻之间便可轻易翻云覆雨。
  虞楚昭眼前一片血红,咬牙道:“以术法虚无之物撼上人类血肉之躯,当是有违天道!”
  话音刚落,身上顺景金光大盛,须臾之间将虞楚昭全身包裹。虞楚昭前额正中八卦图文飞速旋转,太一之轮之象一闪,继而再次隐没。
  虞楚昭却是不知,径自大喝催马,冲出风墙。
  张良身影便在前路,再次望见虞楚昭简直如见恶鬼,膛目结舌难以相信,终于不再是一副道骨仙风的做派。
  虞楚昭以青虹指向张良:“我擦!小爷看你往哪跑!”
  张良故作镇定的看了虞楚昭一会,须臾之后转身便跑。
  虞楚昭气的深呼吸,只好接着追,二人均是衣袍翻飞,发裾散乱。
  张良平日多是高人装扮,这回算是形象全毁。倒是虞楚昭平日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是这样子,最多也就是被当做又被项羽日过一日罢了。
  虞楚昭不怀好意的想,要是用照相机把这张子房这般模样拍下来,来个微信群发,全发给这个主公那个贵族的,看日后这人还能不能找到下家!
  两人由万军之中逆风追击而过,虞楚昭几乎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睛盯住张良的方位。只见张良再次放出袖中纸鸢,灰袍翻起,向场外一处土坡上掠去。
  张良于高处停住,隔着数十丈遥遥望向万军从中的少年。
  虞楚昭同样勒马,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戒备的盯着张良动作。
  张良再顾不得所谓的“复仇”,此时只想着如何拖垮项梁一队人马,只有这样才能拖住那常伴紫薇星的不死少年。
  天地之间狰狞的阴阳鱼组成的秦军令旗突然变化,张良高处指挥,须臾之间本来已经堪堪拉平的战局再次翻转,秦军威势一时无二。
  虞楚昭一时迷惘,阴阳之法有违天道,既然如此,为何张子房节节获胜?
  “那现在天道又在何处?”虞楚昭抬眼望向令旗中翻腾的巨大阴阳鱼,喃喃自语。
  “你便是天道!”
  虞楚昭耳畔骤然响起一声暴喝,震的他瞬间两眼一黑,耳膜“嗡嗡”直响,手一哆嗦,缰绳勒着□□战马不住原地打转。
  四周秦军哄然大笑。
  虞楚昭却是心思电转,恍然觉得这声音正是在哪里听过!
  刹那间,大千世界,万象在虞楚昭的异常黝黑的瞳孔中一一崩解变作无数拆分下来的零件,时间以不一致的速度流动,所有动向都在虞楚昭眼中一一划过,秦军的布阵,战场上的武将,直到坡地高处操控天地之间巨大令旗的张良……
  虞楚昭额上太一之轮在度浮现!
  “我便是天道……”虞楚昭低声道,倏然抬手拔剑斩向横亘天地的巨型令旗。
  张良瞳孔收缩,恐惧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即逝:“昆仑上仙……”
  虞楚昭手上青虹走向毫无章法可言,却堪堪蕴含天地大道无为,一剑仿佛开天辟地,不见风云变幻、天地色变,比不上不久之前项羽那一刀的气势恢宏、撼动天地,却是无声胜有声!
  随着一道剑影划过,阴阳鱼组成对的令旗赫然倒塌,黑云被撕扯开来,白昼重新恢复到了本来该有的模样,苍白的日光先是从缝隙之中透出,继而势不可挡的冲入大地,狂风停歇,小雪飘落在积血的沙场。
  虞楚昭收剑,神色复杂的摸摸自己刚才滚烫的额头——现在温度正常了。天地万物在眼前恢复正常,但是刚刚那一瞥之中看见的景象却叫他隐隐有种窥破天道之感,列阵,方位,战术,一切都完美的印刻在脑海之中。
  张良面无人色,霎时翻身跃进秦军阵中,抢下一兵卒战马,打马奔向中军前去指挥。
  虞楚昭一哂,继而打马奔向万军之中项梁所在地。他知道此事张良已经无心算计得失利益了,现在这是一场军师之间谋略的对战,赌注便是他们二人的面子。
  虞楚昭盘算着:项梁手下人手分散,单立于秦军兵阵之中,且不成阵列,寻不见友军,只得各自为战,当真是孤立无援……
  侧旁一声怒吼,一全身披着银白铠甲的武将拔剑冲来,这人正是王离。
  虞楚昭侧头避开一剑,擦过王离战马马头,一个转弯,接着往前跑。竟是与先前遇见王离的时候一模一样。
  王离大怒,和虞楚昭隔了两个马声大吼:“竖子休逃!”
  虞楚昭边逃边回头大声嘲道:“看见你这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就知道你在李大哥手上没捞着好处……怎么,被日的够爽吧?”
  王离白皙的面颊上被气出两抹飞红,当下口不择言骂道:“你才被日的够爽!”
  虞楚昭拧身格开王离一剑,继续没脸没皮喊道:“我每天都被日得够爽,你怎么知道?”
  王离从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当下竟然被回的没了火气,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就听见耳畔一声暴喝。
  虞楚昭和王离动作一致往右望,只见数十秦军被砍飞出来,一高大英俊的武将胯着毛皮由亮的高大黑马冲来,一刀劈向王离。
  王离避之不及,只得拼死勒缰绳,战马人立而起,瞬间被一刀分离!王离纵然逃过一劫,却仍旧是被那悍然一击打飞出十余丈,当即昏死过去。
  “爷什么时候每天都能日到你了!?”项羽回刀,以刀柄挑起虞楚昭的下巴。
  虞楚昭:“哈哈,哈哈哈……小爷说的很大声么?”
  项羽随意一摇头:“没,就是我刚才砍人之前就听见了。”
  虞楚昭默默的估算了一下距离:“……”
  “受伤了?”虞楚昭与项羽并肩策马飞奔,项羽沿途一阵砍杀,宛若战神,半场战役,项羽蜕变的更加锋利了。
  “无碍。”项羽漠然道,目光投向战阵中央:“去何处?爷带你杀出去便可……”
  “莫要再提这话……找项梁要军旗。”虞楚昭道。
  “作何?”
  虞楚昭挥剑将一奔面而来的骑兵斩落,道:“孙子兵法道:十倍而围。”
  项羽沉声接口:“秦军兵马自然没有项梁军十倍之多,但张良的布阵将项梁手下各个带军将领悉数隔断开来,围而歼之……”
  虞楚昭忍不住赞叹:“这便是张良不下变幻八卦之阵的巧妙之处——各处呼应交接,兵马宛若流水,那处低了便往哪处流,如此千变万化,叫人摸不清主力军在何处……其实早就融进了大阵的各处,随时策应驰援。”
  “不过,”虞楚昭话风一转:“此阵也有致命伤……”
  苍白无力的光线下兵马林立,项梁带兵撕扯开又一重包围,迎面遇上纵马冲来的虞楚昭,两骑相错而过,虞楚昭大吼:“给我令旗!”
  项梁一愣,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令旗抛给虞楚昭。
  “我高处指挥,看令旗行事!”虞楚昭一手青虹一手令旗,单靠双腿夹住马背,打了个呼哨冲向淩县城楼方向。
  项羽两指于眉前虚虚划过,朗声笑道:“但凭军师吩咐。”
  项梁混战之中狼狈不堪,完全没有当日吴中偏偏贵公子的模样,与项羽策马并行,并肩作战,莫名其妙的看项羽:“你那小相好做什么去?”
  项羽皱眉沉吟:“给我一百精兵……要骑兵。”
  项梁无奈一挥手,手下百人调转马头,跟上项羽。
  项梁长剑横在胸前:“莫坠了项家名头!”
  项羽回首,略一点头,侧脸在刀光掩映间露出一股悍然的男儿本色。
  虞楚昭砍杀一路,在虞子期手下士兵掩护之下重新登上淩县城楼。
  与此同时,项梁项羽背向冲出:“随我——杀!”
  秦军中军,张良肃容,战旗挥舞,大军变阵,倏然合围,妄图再重现午夜攻城之时的钟阵。
  虞楚昭双眼一眯,手中两丈令旗反转。
  钟离昧见号令,当即带军向西南冲杀而去。虞楚昭令旗再变,龙且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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