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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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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相城外一队大军披着星月,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大路上突然响起孤单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中尤为明显。
  一偏将莫名道:“怎么回事!?”
  两息之后,只见一锦衣少年郎快马奔来,发丝湿漉漉的,像是刚沐浴完。
  一众偏将愕然,纷纷下马行礼:“军师怎么来了?”
  虞楚昭抬手勒住缰绳,向众将领微微一点头,却不下马,打眼望黑压压一片的军队:“众将士听令,回营休整,明日随大将军一同北上入下邳!”
  全军悄然无声,众将手足无措望着虞楚昭,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虞楚昭也不尴尬,抬手在身上到处摸摸,自袖内掏出项梁的虎符:“大将军的命令,听着便是。”
  众将一见项梁虎符,便忙单膝下跪行礼:“是!”
  下相府,西苑。
  蜡烛烧了一夜,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悄然熄灭。
  项羽无可奈何的动动被绑在床头的手,想着要不要使力挣断了虞楚昭绑住他的绳子,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让那小混蛋偷着乐会子吧。
  虞楚昭三日来心力交瘁,想着如何才能让项羽不去打那襄城。此处严守难攻,却偏偏是张楚陈胜王最后停留之处,要想叫项家、叫熊心往后名正言顺,不像那景驹一般被人指指戳戳,此地便是非去不可。
  虞楚昭摆平一溜准备行军的大军,一路策马回城,心道项梁这货当真不适合玩阴的。
  “不对,应该是整个项家,除了那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项伯,谁都不适合玩阴的。”
  虞楚昭□□的乌骓轻轻嘶鸣一声,就像是在对虞楚昭的话表示同意。
  虞楚昭笑着捏捏乌骓的耳朵:“襄城就算打下来也得不到好处,本来就是各国交界,吃进来最后还要吐出去……要么分兵来守,好像自己有多少兵马似的……”
  然而,虞楚昭不愿项羽带兵出征,主要原因还是历史上的襄城死守不降,项羽攻城之后便大举屠城,由此给各路诸侯留下了凶名。
  于是,某个一向被称为“没脸没皮”的虞楚昭,想了三天时间,最后决定“舍身取义”,一招“美人计”,叫项羽事后昏昏沉沉之际被绑了个结实,错过了发兵时间。
  又自去书房偷了项梁虎符,不叫大军出发。
  “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外头推开,项羽半靠在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偷偷进来的虞楚昭。
  虞楚昭见项羽醒了,“啊”了一声,讪讪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心道这回估计完了。
  照虞楚昭本来的计划,就是把项羽绑了,往马车里一塞,两人偷偷往襄城去。等项梁一早起来,发现原定的兵马没带走,也已经是木已成舟了。
  虞楚昭呆愣愣的杵在门口,和床上半裸着被绑住的俊男大眼瞪小眼,两人一时间具是无话。
  “你想跟去襄城便跟去,这般做什么?”项羽挣断绳子,两步把虞楚昭抱回床上,压着他没完没了的亲。
  虞楚昭心中悲惨的呼号,这项羽竟然是绑不住的!
  项羽想着要发兵去打襄城,又舍不得虞楚昭这块送到自己嘴巴下面的肉,动作一顿,纠结了。
  虞楚昭舒了口气,微微抬腿把项羽踹开:“那就快走!一会儿项梁发现了,就溜不掉了!”
  项羽翻身坐起来,穿衣服,一会后,混乱的脑子稍微清醒了,动作微微一顿:“什么意思?”
  虞楚昭揉揉鼻子,干笑两声,同手同脚的想开溜,想想不对,又讨好的过来给项羽穿衣裳:“走啦,就我们两……”
  项羽顿时五雷轰顶。
  天色迷蒙,两骑从城中冲出去。
  守城门的小兵揉揉眼睛,不解的往城外古道上飞驰离去的两道身影望,一会之后大惊——别是什么奸细混进来了!
  小兵立马连滚带爬去找上级汇报。
  上级听闻,赶紧再向上汇报,一层层向上,终于传到了刚起床洗漱的项梁耳朵里。
  项梁随意摆摆手,捞水洗脸,接着拿小厮递上来的手巾擦把脸:“无事……就是奸细,那也是景驹那头的,没两天好蹦跶了,管他做什么。”
  范增急急忙忙从外头奔进来,直喘气:“项羽和军师走了……”
  项梁淡定道:“必然的么——虞楚昭肯定要跟着羽儿的。”
  范增面色苍白道:“就他们两走了!”
  项梁:“……”
  外头龙且吹了声口哨:“这……项羽和军师又私奔了!?”
  春季,颍川郡内依旧漫天黄沙。舞阳内,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晃晃悠悠的从市集上路过,赶车的一会停一下,买些小食递进车里头去。
  最后马车终于在一家成衣铺前头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郎,面色不好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路进到铺子内。
  街上来往商贩颇多,无人注意到这辆破旧马车。项羽自然乐得清静,架着腿靠在车门上吃虞楚昭剩下的小食。
  一会之后,店铺前头一美人转出来,浅蓝长裙,乌发如云。
  项羽懒洋洋的吹了声口哨,颇为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一番。
  “为什么是我!?”虞楚昭两手叉腰,单脚踩在门槛上,仿佛一只生气的茶壶。
  过路人免不了指指点点,多看两眼。直道谁家小媳妇,长的这般好看,却泼辣的很。
  虞楚昭穿着一身寻常襦裙,一头黑发半垂着,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鬏,两道乌眉不画而黛,唇不描而红,皮肤白皙水灵,除却五官隐隐带着股男儿英气,确实像个小美人。
  项羽对虞楚昭微微一挑眉,咳嗽两声。
  虞楚昭见路人指点,赶紧收起架势,装作女人步态扭扭捏捏的走过去,往破烂马车上一坐。
  马车东摇西晃,悠悠出了舞阳,一路向北,朝襄城方向驶去。
  “下午便能进襄城了,莫这么大脾气。”项羽挑起虞楚昭下巴亲一口:“扮相挺好看。”
  虞楚昭磨牙,谁要扮女人!?
  虞楚昭气闷:“怎么不你去穿女装!”
  项羽脑门上蹦出一道青筋:“可以是可以,但是扮了能看么?”
  虞楚昭托着下巴,在心里意淫了一番项羽穿女装的效果,然后一个冷颤,被自己雷的外焦里嫩,愤怒的倒在马车里头午睡去了。
  乌骓太过打眼,项羽便在下相外将马放了,乌骓自然会寻回去。二人一骑,待得进了秦地,便换成马车,准备装作过路行商混入襄城。
  襄城不大好进,扮作一对夫妻更容易减少守城的中直卫的戒心。于是两人一商量,便叫虞楚昭去男扮女装。
  颍川郡本属三川郡,不过后来为驻守方便,又从三川郡内划了出来。而三川郡是大秦国度的东部缓冲地,两个郡自然重兵把守。
  项羽望着四仰八叉睡午觉的虞楚昭,不免春心萌动,但是想着一会便要进襄城,只得悻悻作罢,盯着虞楚昭又看一会。
  日前项梁偕同整个项氏一族前往下邳,正式和景驹开撕——挖墙角,毕竟景驹旗下将领不少,要是都和王离对战,来个殉国,那可就不合算了。
  项羽慢悠悠的赶着马车,想着那张楚的陈胜究竟在襄城里头留下了什么宝贝,关乎到名正言顺继承政权。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玩意儿十成十还在咸阳秦宫里头摆着呢。
  “莫睡了,当心夜里睡不着。”项羽探身进车内,晃晃虞楚昭,把这小混蛋弄醒了。
  虞楚昭揉揉眼睛爬起来,往外头一看,只见襄城巨大威严的城门在黄昏之中犹如顶天立地的巨人,镇守在汝水之侧。城楼之上兵卒林立,此番绝不是东海郡等处城楼可以比拟。
  “怎么?吓着了?”项羽嘲道。
  虞楚昭“嘿嘿”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脑子里却想着历史上的项羽竟然能攻下这样一座城池……又开始担心这次的行程能否顺利,毕竟在这么一座严守的城池内要干点什么,实在是有难度。
  “下车!”前方士兵长矛指向破破烂烂的马车。
  虞楚昭顺从的从车上下来,被项羽揽到身边。
  一个士兵上去胡乱翻找一阵。
  虞楚昭咽了下口水。大秦律令,收天下兵,万鬼朝皇和青虹都藏在车架下面,就怕被这些兵卒搜出来。
  “进襄城做什么?”另一士兵盘查道。
  “投奔亲戚。”项羽中规中矩的按照商量好的说辞。
  “哟!这小娘子长的真俊!”突然城楼上下来一守卫,色眯眯的往虞楚昭方向看过去。
  虞楚昭眉头一跳,心道不好,赶紧扯住项羽的袖子。
  刚盘查的小兵立时讨好的凑过去:“安大人……”
  虞楚昭心知要糟,和项羽对视一眼。
  项羽的意思是:“杀人,离开。”
  虞楚昭:“莫要轻举妄动。”
  “这是在做什么!?”进城的官道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年轻武官策马疾驰而来。
  城门口众人纷纷让开道路,一众守城士兵赶紧下跪行礼。
  “怎么回事?”年轻的武官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目光在项羽和虞楚昭身上略过,问跪着的兵卒。
  那个之前被称作“安大人”的赶忙道:“属下看这两人可疑,所以盘查,阻了李大人的路……”
  “冤枉啊大人!”虞楚昭赶紧叫唤:“小……女子只是和夫君投奔亲戚来的……”虞楚昭掐着嗓子说话,项羽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来,被虞楚昭一脚踩在脚上。
  年轻武官疑虑的望向项羽,像是在求证。
  项羽双眼一眯,不动声色的把虞楚昭挡在身后,点点头。
  “如此……便……”
  “大人!不可轻易……”
  “那便先带回本将军的住处去!”这位李大人一甩袖子,身侧亲兵立刻涌上来,将虞楚昭、项羽和守城兵隔开。
  “什么玩意儿!当这儿是他的三川郡呢!”
  “小声点……”
  “莫要惹这人,你不知道……”
  “对,没心没肺。”
  虞楚昭扒在马车窗沿上,听见那些守城士兵小声的嘀嘀咕咕。项羽冷着脸坐在车前赶车,似乎是很不爽。
  虞楚昭调转视线,落在前面骑在马上的武官身上,只见此人一声半旧灰色武袍,长剑负在腰后,身材挺拔。
  “一身世家公子的气度,怎么穿的这般落魄?”虞楚昭偷偷去和项羽咬耳朵。
  项羽抬手把这小混蛋推进车内去:“莫要胡闹,一众人盯着呢!像个女人样子!”
  虞楚昭撇撇嘴,往后一靠,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戳戳项羽的后背:“我倒是觉得这人八成想拉拢你什么的……你刚应该表现的怂一点。”
  项羽怒:“爷长这么大还就没怂过!”
  襄城之夜静悄悄的,和下相,淩县完全不同光景。此处地属颍川郡,贴近大秦国都,到处造反之时,免不得萧瑟些。
  “烽火连天日,家书抵万金……当真不看?”虞楚昭背着手在客房床上转悠,只穿了条短裤,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用脚趾去戳坐在床边擦刀的项羽。
  项羽抬手捉住虞楚昭的脚丫子,咬一口:“要看你看!项梁八成炸毛了。”
  虞楚昭“哎呀”一声,摔在床板上,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一样往项羽身上一扑,坚定道:“我不要!”
  项羽摇摇头,从虞楚昭手上将那封飞鸽传书而来的书信看了,随手拿到油灯上化掉。
  “都说什么了?”虞楚昭翻个身,两脚夹着被子。
  “王离进彭城,景驹败亡,秦嘉出逃,项梁领军追至胡凌……”
  虞楚昭浑身一抖:“这么快!?”
  项羽叹气,揉揉虞楚昭毛茸茸的头发:“天下局势……本就如此。”
  两人相视沉默半晌。
  突然一小厮敲门,在门外道:“我家大人请二位去前厅用膳。”
  项羽应了,皱着眉头。
  虞楚昭翻身起来,不情不愿的继续穿女装:“叫我们去做什么?”
  项羽摇头,将万鬼朝皇并青虹藏到床板下头:“看不出来……那武官,不似寻常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后恢复正常的更新啦~

☆、月迷襄城

  月迷襄城
  月色朦胧,笼罩在寂静的襄城之上。
  虞楚昭和项羽二人随着小厮前往正厅,沿途布置实属平常,丝毫没有奢靡习气,倒是书香门第之感。
  虞楚昭暗自猜测,看这布置,估计那武官应当不是秦朝什么重要人物。
  “这会子去干什么?”虞楚昭小声和项羽咬耳朵。
  项羽嗤笑:“看你长的俊,拖走当小妾去!”
  虞楚昭怒:“谁叫你让我扮女人!”
  及至见到了那李大人,虞楚昭才略微放下心——不过一顿寻常饭菜,虽然丰盛,却无试探之意,估计没引起这人怀疑。
  “这位大哥是?”上首坐着下午遇见的年轻武官,此时颇为疑虑的望向腰板挺直坐着的项羽,暗自估量此人实力:“下午在城门口一见,便觉得大哥不似寻常人。”
  项羽往上望了一眼,淡漠道:“一介布衣,何足挂心?”
  武官面上一滞,一会儿后笑道:“看二位气度不凡,原是多想了。”
  项羽淡淡点头:“布衣尚有布衣之乐,也未尝不出过圣贤。”
  武官一笑,却道:“礼法之术,何以罔顾?”语中暗道却指陈涉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乃是罔顾等级尊卑。
  项羽略微一皱眉,喝酒的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
  虞楚昭插话笑道:“礼法礼法,先是礼,而后出法度,大人以为如何?”
  武官微微一愣,转向虞楚昭,皱眉道:“家父虽然……咳,虽然我大秦尚法度,然,礼自周商,自然先礼后法。”
  礼在先,后有法,自然便是不得不承认儒家在先,其后才能实现法度。
  虞楚昭却依旧不依不挠,道:“天生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大人以为如何?”
  武官辩道:“自然谬论。”
  虞楚昭笑道:“那自然……难道,夏商西周具是在一片混沌之中?大白天难道也要点着灯?显然不能。”顿了顿,又道:“所以,大人之说……自然不能立了。”
  武官一愣,随即哭笑不得,这般说来,显然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既然礼法并非天注定,又怎可说王权等级就是天注定的呢。
  项羽往虞楚昭方向望过去,虞楚昭知道这是叫自己收敛点,遂一笑给那武官台阶下:“不过一己之见。”
  武官却若有所思,一会儿后方回过神来,自嘲的摇摇头,对着两人举杯:“在下才疏学浅,倒是惹了笑话……先干为敬。”语毕,放下酒盅又道:“只是要劳烦二位在府上多停留些时日了。”
  年轻武官朝项羽二人缓缓道,面容亲切,带着点笑意,不似寻常官吏般严苛,娓娓向二人说明了缘由。
  原来颍川郡此时戒严,寻常人等一旦被当做可疑之人,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由此一来,城门守卫便胆大妄为,劫掠银钱、抢夺妇女……
  “可惜我并非在颍川为官,有些事情,当真不好插手。”李大人叹息,年轻英俊的面容上带着些微倦意。
  项羽漠然喝酒,并不多做搭理。肚子里却是腹诽——不好插手?现在不也算插手了?
  虞楚昭见项羽不答话,只好掐着嗓子道:“那该是我们多谢大人今日解围才是……”随即眼珠子一转:“不知究竟何事,竟然连襄城都戒严了……”
  李大人默默摆手,示意不能多说。
  虞楚昭没打探成功,只得又说了两句恭维话,闷头吃菜去了。
  席上项羽随意喝酒吃菜,和那李大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
  武官却频频往虞楚昭这处望过来。
  虞楚昭坐在一旁发呆,半天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李大人到底是谁!?
  虞楚昭认真观察,此人必定是从小习武,而且武艺也超群之人,只是言辞间却不带武人豪迈洒脱,倒是像个文人,句句话皆是有据可考。
  “李大人……”虞楚昭眯着眼睛偷偷打量,随即心头一跳:“这李大人……莫非是李由!?”
  虞楚昭心中数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李由——李斯的儿子!
  虞楚昭偷偷斜着眼睛去看
  房内灯火熄下。
  虞楚昭抱着被子拱到项羽怀里:“难怪提起家父……不过倒是不带世家子弟的傲气。”
  项羽翻过来抱住虞楚昭:“你才发现?”
  虞楚昭嘴角一抽:“你敢说你开始就知道这人是李由!?”
  项羽嘲道:“你当谁都是你那反应速度?”
  虞楚昭默默的掉头爬开,不要再搭理项羽。又被项羽一把从背后抱住。
  “别闹脾气,抱着睡会儿……爷可不信李由当真相信咱们编排的身份……”
  虞楚昭背对着项羽:“不相信?那叫咱们进他府里头……”
  项羽漠然道:“就近好观察。”
  虞楚昭翻过来:“李由不该是在三川郡么?”
  项羽肯定的说了句废话:“他来颍川郡必然有事情要办。”
  虞楚昭眼珠子一转:“不会叛国吧?”
  项羽皱眉:“什么意思?”
  虞楚昭笑:“赵高干掉了他老子李斯,他还能继续当他的三川郡守?没人给他小鞋穿?”
  项羽眯着眼睛,不耐:“这厮分明就是伪君子一个,刚一直盯着你看!”
  虞楚昭却不理他:“挖墙脚咯?”
  项羽不大看得惯李由这人做派,一副清贫做派,却又带着十足的世家子弟的观念,一沉吟:“说不好。”
  虞楚昭却还惦记着李由:“这三川郡守可是厉害角色,荥阳一战可以说是陈胜败亡的先兆,又同章邯守城,此人是个猛将……”
  项羽冷声道:“够了!”
  虞楚昭被喝的一个激灵,傻不拉几的看项羽:“嘎!?”
  项羽揉揉抽痛的额角,不悦道:“莫一劲儿惦记这人……”
  虞楚昭不再做他想,算计道:“那……先去伏牛山?”
  项羽心下一动:“今晚?”
  虞楚昭:“宜早不宜迟……要是李由有心叛国,必然不会多问,但,要是有事要办……我们更要比他先一步去伏牛山!”
  月上中天,照得满院树影缩成一团。
  李由皱着眉头缓缓展开一卷羊皮纸,上头带着斑驳的血迹,仿佛在诉说一场大战的血腥经过。羊皮纸染着血迹,其上路线看不清楚,尚存的山脉走势却隐隐指向一处——伏牛山。
  李由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当日荥阳一役之惨烈。
  血染护城河,临危受命,纵然是死守,依旧无法击败蜂拥而至的义军……
  王朝余晖只剩一缕……
  王明,陈宗两个赵高的走狗却将他从荥阳撵过来……
  “怕是大人和叛军有所勾结吧……若不是,还请大人尽快查明叛军首领将信物藏于何处!”王明阴阳怪调的话犹在耳畔。
  李由叹了口气,迷茫的望着闪烁的油灯,想着被腰斩的老父,二世的一纸“夷三族”。若非自己尚了秦公主,怕是也已经人头落地。这就是他的大秦?他对父亲发誓,要效忠的大秦?
  许久之后,李由翻章平推,掌风吹灭油灯。
  “该往伏牛山上去一去了……”
  张楚王陈胜虽死,但却依旧是反秦势力的主要精神代表,项羽和虞楚昭的目的就是两个,一是找到陈胜的信物,二是确认陈胜已经死了——要是不死,也要给他弄死了。
  “信物这玩意儿说不通,就和你要是当了皇帝,就一定要把玉玺弄到手,弄不到手,就有人跳出来说你是个冒牌货……”虞楚昭跳下院墙,小声对项羽道。
  项羽随手解下马厩中一匹马的缰绳:“不懂这劳什子,又是孔孟那一套?”
  虞楚昭翻身上马,随后被项羽揽在身前,把玩着项羽修长的手指嘲道:“你都和鬼谷子学的什么?权谋一点不通?”
  项羽一哂:“权谋无非心术,爷不喜欢这些……男人当顶天立地,权谋那是娘们儿的玩意。”
  虞楚昭心中吐血,瞬间觉得原来自己在项羽心中一直就是个娘们儿吧!
  然后又自我安慰,范增、宋义、陈婴,几个都是,想想,又顺带上了张良。
  伏牛山上正是夜雨,春季夜寒,虞楚昭忍不住打个寒战。
  项羽将外袍敞开,把身前的虞楚昭裹住,嘲弄道:“当真小娘皮一般。”
  虞楚昭此时已换做男装,便掐着项羽:“哦?这么说你喜欢X女人?”
  项羽不说话了,一会又道:“爷喜欢X你,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等等……什么动静?”项羽突然勒马,调转方向冲进山道旁树丛中。
  虞楚昭将火把踩进泥中。
  一会之后,只见一骑快马踏着泥泞冲过来,马上之人留着三缕小胡子,骤然勒住马匹,狐疑的用火把扫像地面。
  “王大人这又是做什么?”后方又是一匹快马冲上来,马上之人瘦削高大,一声蓑衣,却是李由。
  李由微微皱眉扫向地面,接着直起身催促道:“王大人,还是快些走吧,别耽搁了正事。”
  虞楚昭心思一转,当下了然那三缕小胡子的必定是王明。
  山路山二人重新策马奔入前方山道。
  虞楚昭直起身,松开一直抱着的马嘴,道:“李由也定然发现马蹄印了,怎么不寻过来?”
  项羽皱着眉:“谁知道他?”
  虞楚昭笑着去扯项羽耳朵:“别这副死人脸……李由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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