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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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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人声音悠悠在头顶上响起来。
  虞楚昭仰头,对着天上滑过来的巨大纸鸢笑道:“莫整日高高在上,当心哪天掉下来。”
  张良面色一变,一会之后又恢复正常,一抖袖子收起纸鸢,挡在虞楚昭马前头。
  虞楚昭一打马,直接向前冲,完全没有勒马的打算,心中懊恼没将青虹带在身边。
  马匹挨近张良,眼看就要踹过去,却突然发出一声嘶鸣声,拿桩站起,将全无防备的虞楚昭抖到地上。
  虞楚昭也不尴尬,拍拍土站起来:“到底是个畜生,没眼力见,到现在还分不清谁是主人。”
  张良笑道:“听你这话,倒是当自己是主人家了?”
  虞楚昭眯着眼睛,警惕的注意着张良的一举一动:“那你这厮不是跟了刘季?刘季现下可是跟着项梁……”
  张良背着手,缓缓靠近两步:“听起来有些道理。”
  虞楚昭笑着后退:“那你今日来又是何意?”
  虞楚昭单手背在身后,袖内藏着剧毒的袖箭。
  张良浑不在意虞楚昭戒备的动作,往前继续逼近:“子房很是好奇,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又或者子房该这么问,为何你一直在担忧某些人的性命!?”
  虞楚昭瞳孔收缩,勉强笑道:“有么?小爷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就在那一瞬间,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步之遥,虞楚昭袖内袖箭射出,同时张良面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向虞楚昭贴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黑影长刀落下的同时,剧毒的袖箭穿过了那道黑影刚刚凝聚完全的身体!
  黑影再度消散的同时,虞楚昭翻身上马,错过张良,往前没命逃窜而去。
  张良转身欲追上去,却听见侧旁树林内传来声响,便只得戒备的转身朝向树林方向:“藏头露尾!到底是何人!?”
  林间却只有老人特有的“桀桀”的怪笑声。
  一滴冷汗从张良的发鬓滑到无须的下巴上,张良扣紧了袖子内的几张纸符,喝到:“到底是谁!?”
  “你复国去罢,这里的事情,你暂且是插手不了了,待得刘季封王的时候,才是你该出来的时候……”那嘶哑苍老的声音在林间飘飘忽忽,一路退离。
  张良神色一紧,惊疑不定的望着黝黑的密林深处,最后恭敬拱手施礼:“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虞楚昭一路狂奔,心脏狂跳,怎么也没想到会单独和张良遇上!换做平日,项羽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怎么样也没和张良当真翻过脸,况且张良也不敢在项家军营中直接和自己翻脸……
  “那厮到底想干什么?”虞楚昭心中惴惴不安,一时间也摸不透张良的心思:“还是说张良竟然真的知道自己来历?”
  “胡乱想什么呢?诈你呢!不过最后就是要你的命罢了……”罗甘的驴子从城墙边上转过来,跟上虞楚昭。
  虞楚昭先是被突然出来一人吓一跳,随后松口气。
  “我跟他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了,就想着要杀了我了?”虞楚昭悲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罗甘打发道:“今儿算着你有灾,出来迎迎你。”
  虞楚昭怒道:“算到我有灾都不来军营里头接我!”
  罗甘无奈:“不是你今儿早上急急忙忙叫我去伪造刘季书信去了?我这刚弄完,给丰邑那飞鸽传书出去……按我说,没用,这还是要打。”
  虞楚昭却道:“打是本来就要打的,你不懂,这书信送去了,到时候人心就是在小爷这边的了……不然花那力气,帮刘季把他老家抢回来,小爷不是傻啊!?”
  虞楚昭说着翻身下马,牵着马就往自己院子里溜,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透了,八成是被刚才那张子房吓的。
  “张良这厮怎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阴阳家,几个是能正常点的?不是鬼气森森,就是妖里妖气的……”罗甘无所谓道。
  虞楚昭打趣:“那你呢?”
  罗甘翻着眼睛望过来,十来岁的小孩脸上没有一点童真的表情,看着有点吓人:“你觉得呢?”
  虞楚昭一个寒颤,果断闭嘴。
  虞楚昭刚进门就被来送吃食的虞霜逮个正着,扯着耳朵拉进院子里,顿时闻见一股食物的香味。
  虞楚昭顿时口水直流三千尺:“美人姐姐,这是什么?”
  虞霜笑着把虞楚昭按在石桌遍上坐下来:“吃你的吧,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罗甘在边上坐下来,把馋嘴的驴子和马交给小厮:“紫藤糕?这香的……”
  虞楚昭已经拈起一块来啃:“当真是紫藤的香味……”
  虞霜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会儿道:“你这是遇上什么事情了?一张脸白的和撞鬼了一般!”
  虞楚昭心道:“可不就是撞鬼了么!”可是开口却道:“哪有的事。”
  虞霜见虞楚昭不承认,也不多问,只是突然道:“你且当心着那刘季一家子的人,别叫他们钻了什么空子。”
  虞楚昭心中一动:“大姐可是听说了点什么?”
  虞霜面有犹豫,半晌道:“刘季那传出来的,什么白帝赤帝的,八成就是和灭秦有关的,又说是陈王托梦……”
  虞楚昭一笑置之,罗甘也是不信,只是笑,两人接着吃紫藤糕。
  虞霜却正色道:“刘季可能没那么大本事,但是你可知道那吕家不是好惹的主!吕家两姐妹八成有问题。”
  虞楚昭眯着眼睛点头:“我也觉得那两姊妹怪异的很,和阴阳道上的人估计有些联系?”
  罗甘接话道:“这个倒是确实——我以前就听说过这事情,白起当年也不是暴虐之人,却坑杀四十万降将……吕家拜的可是兵主蚩尤?”
  虞楚昭心中一跳:“蚩尤?还有人拜这?”
  罗甘道:“有的,传闻吕家拜的便是那蚩尤,蚩尤暴虐嗜血,白起当年长平一战,传闻便是被蚩尤附身……”
  庭院中三人都沉默,虞楚昭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担忧,却不知从何说起。
  几日之后,时值正午,阳光明媚的刺眼,虞楚昭堪堪醒来,光着上身在院子里洗漱完了,就踏着石桌爬上石榴树,坐在枝丫上吃刚摘到手的石榴。
  虞楚昭:“喂!天天往军营跑,今个儿怎么有空,这么早回来”
  底下人哼了声,不答话。
  虞楚昭两指拈着粒石榴籽往下一扔,正好砸在下头仔细看地图的项羽脑袋上。
  项羽无奈的抬头:“还不是你大姐来了,爷要见天的不去练兵,你大姐该叨咕自己弟弟找了个没上进心的。”
  虞楚昭笑着往嘴里投了颗石榴籽儿,酸的脸一皱,想着大姐昨个说过的话,无非就是叫自个儿出息点,别天天就知道黏着项羽,好歹也是个军师中郎将……
  虞楚昭苦笑:“还真是了,我这才被批了一通……”
  语毕翻身从树上下来,往项羽脚边上一蹲:“魏咎当真是死了?”
  项羽指间移到地图上临济一处,动容道:“魏国一众具是好汉,魏相周市战死,魏咎引颈自戮。”
  “他知道自己赢不了,干脆自杀殉国,成全一个国君的名声,免得秦军打下来屠城。”虞楚昭懒洋洋的将魏咎的旗号从沙盘上移走。
  项羽修长的中食二指将田荣的旗帜移到东阿,略微敲击一下沙盘:“齐王战死,田荣最后的退路便是退进东阿……”
  虞楚昭:“章邯八成要分兵去追,围齐东阿。”
  项羽点头,眉间微微蹙起:“齐这一地……”
  虞楚昭接道:“和楚接壤,唇亡齿寒,怕是我们不出兵不成。”
  项羽抬手摩挲虞楚昭光裸的脊背,将只穿着一条亵裤的虞楚昭抱起来放到腿上。
  虞楚昭懒洋洋道:“莫抱在一处,热的慌。”
  项羽怒:“你大姐来了之后都没给我碰过一下!”
  虞楚昭嬉皮笑脸:“这不热的慌!”
  项羽悲愤道:“咱们刚在一处的时候,夏天也不见你叫热的!”
  虞楚昭坏笑着戳戳项羽顶在自己身后的玩意儿,扭头去寻着项羽的嘴唇和他接吻。
  一会儿,两人具是气息不稳。这时候院子外头小厮突然来报:“表少爷来了!”
  虞楚昭一惊,从项羽腿上跳下来:“什么?刘季这厮来做什么?”
  项羽将虞楚昭往房里抱:“还不是为了丰邑那块魏王也死了,这会儿打丰邑正是时候。”
  虞楚昭挣扎:“你个牲口,回房去做什么!刘季都到家门口了!”
  项羽拍拍虞楚昭的屁股,叫他老实些:“莫乱动,不然爷一会儿办了你……你不会想这般模样去见刘季吧?”
  虞楚昭这才想起来自己就穿了条亵裤。
  项羽又道:“刘季八成不是一个人来的,吕家人定然也来了。”
  虞楚昭全身毛炸开,由着项羽给自己套上衣裳:“又是那两女的!别再加上张良!”
  项羽边给虞楚昭系上腰带,边道:“说不准,不过张良应该没来,前两日还在自己组建韩国朝廷班子呢,弄来个什么人,打算立成韩王。”
  虞楚昭:“哪来的人”说着一扯衣摆,和相依一同往外走。
  项羽跨过门槛,回身将不看路的虞楚昭一接,嗤笑道:“和你弄回来的那熊心一样呗。”
  虞楚昭微忿:“熊心那是正儿八经的王孙!”
  项羽漠然:“谁知道!”
  话语间,二人转至前厅,只见客座上果然坐着四人。
  虞楚昭两眼一眯,心道,既然来的是两对夫妻,那自然就是来话家常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更新的速度……大家见谅啦~加班赶进度,真心伤不起……

☆、计中计

  
  六月夜晚,雨声潇潇。
  一点烛火摇晃的印在纸糊的窗上。
  项梁撑着一把油纸伞,骨节分明的手上拎着一盏摇摇晃晃的油灯,看上去像是个晚归的俊俏书生,而不是一个叱咤疆场的将军。
  项梁愁眉不展,想着是不是要去找虞楚昭商量商量。
  待得进了院中,看那窗子上映出的烛火一晃,随即灭下去,项梁只得又打消了这心思,料想是项羽熄了烛火,想是已经歇下了,于是脚尖一转方向,往自己院落走。
  李信在屋顶上淋着雨,修长的五指间把玩着一只芦笛。
  项梁继续走,只当成是没看见,一会儿又忍不住停步。
  项梁抬头道:“整天在这处守着……羽儿要是知道了……”
  李信无所谓道:“他本来就知道,你一来他就把灯灭了,你当那项羽是虞楚昭这小孩儿样?”
  项梁一哂,摇摇头:“要紧事也不当回事,真是……”
  李信:“不就是项他败了么?项羽又不是不知道,多大事情……况且虞楚昭早就料到了。”
  项梁正色:“章邯不是吃素的,就怕是一路追上来。”
  李信:“是怕直接追到薛县来?”
  项梁叹气:“怕是追去东阿,先灭了齐,下一个便是我们了。”
  李信点头:“章邯手下好歹也有四十来万的兵马,分兵出来至少也是二十万。”
  项梁:“所以在想什么时候出兵……”
  李信:“粮草呢?青黄不接的时候,再一阵就是秋收,此时出兵怕是军饷不够。”
  项梁:“就怕是等不得。”
  两人一个在屋顶上,一个在庭院内,说话间就见罗甘揉着眼睛推门出来。
  罗甘:“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担心什么呢!有事交给虞楚昭就是!”
  李信不理罗甘:“不成的话,我走一趟,先把项他迎回来,别和王离的队伍遇上。”
  罗甘不耐:“叫你别想太多,等着虞楚昭就是,你当他那日逗刘季那厮玩呢!雍齿要回来又不是放那看着的!”
  项梁脑袋一团乱,不知道虞楚昭那天和刘季、樊哙两对夫妇“话家常”又得了什么便宜去,只得挥挥手,快步出了院子去找范增、吕臣几个商量去。
  罗甘抬眼望李信:“你还要干嘛?”
  李信到底是见过罗甘厉害的,分分钟能把吕不韦的思绪猜的那么准的绝对不好惹,于是摸摸鼻子缩回屋顶上去了。
  罗甘打了个哈欠:“虞楚昭,人都给你打发走了,你记得下次给我买对面满记的糕点吃!”说着“砰”的一声关上门,倒回去睡觉去了。
  虞楚昭半趴在床上“修生养息”,听得门外罗甘的话,当下吐血,他手里头也没几个钱了好不好!都被项梁那个“扒皮”借走去填充无底洞的军饷去了!
  虞楚昭□□的脊背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项羽撑在一旁,还不时在他带着薄汗的背上吻一两下。
  虞楚昭被骚扰的终于忍无可忍,翻身爬起来,用火折子把灯重新点上,摇摇晃晃的爬到桌边上喝水,一双长腿不老实的撂在桌上,还一抖一抖的。
  项羽半靠在床头上,嘲弄道:“看你样子还挺精神的,没像你刚叫唤的那样。”
  虞楚昭怒瞪着项羽,结果看见那烛火照在项羽汗湿了的结实修长的XX体上,自己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项羽赤脚下地,跳到凳子上蹲着,看虞楚昭,往常都是一片冰冷的黝黑眸子里面满是笑意。
  虞楚昭拿眼横过去,声音带着XX后的沙哑:“干嘛!?”
  项羽面上又恢复漠然:“干你!”
  虞楚昭一口水直接喷出来,喷得项羽一头一脸。
  项羽:“……”
  虞楚昭:“哈哈!你活该!谁叫你调戏小爷的!”
  项羽胡乱拿手抹了把脸,接过虞楚昭手上剩下的半碗水,“咕咚咕咚”的喝完。
  项羽懒洋洋的伸手勾勾虞楚昭的脚板心:“你又算计你那表哥什么了?”
  虞楚昭险些从椅子上折过去,慌忙把腿收回来,看着推回面前的空碗:“等等就知道了……张良不是求了要去完成那建国大业?我不是也叫刘季让他去了么……”
  虞楚昭话未及说完,就听见窗户上“扒拉扒拉”的声音,就像是外头有东西在扒窗户一般。
  虞楚昭笑道:“看吧,这回可是来了!”
  说着手指一点,指使项羽去把窗户打开。
  项羽只得过去打开窗子,只见外头站着一只全身湿透的鸽子,羽毛根根支楞着,显然被这雨天摧残得半死。
  虞楚昭兴奋:“提溜回来,快点!”
  项羽嫌弃的抓着湿漉漉的鸽子的翅膀把它捉回来:“做什么?弄回来吃了不成?”
  虞楚昭白他一眼:“这鸟花了小爷多少心思你知道么!吃了你给我飞去送信!”
  项羽嗤笑:“鸟人……”
  虞楚昭从鸽子腿上拆信:“嗯,你本来就是鸟人……”说着往项羽胯/下扫过去。
  项羽凑上来,一手环着虞楚昭的腰,一边从虞楚昭手上抽走折叠成小块的信纸:“爷来吧,你能认得几个字?”
  虞楚昭磨牙,抓着项羽手腕过去看:“写什么了?”
  项羽慢条斯理的躲着虞楚昭看完,随手一个漂亮的空投,将信扔进油灯里头,反手掐住虞楚昭后脖颈:“你何事又勾搭了雍齿那厮?”
  虞楚昭直叫唤:“快点!说什么了!”
  项羽把虞楚昭重新抱回床上:“雍齿投了你。”
  虞楚昭得意洋洋:“那是自然!雍齿要是回了刘季手底下,那可是担心要掉脑袋的。”
  项羽单手掐住虞楚昭下巴:“快说!你倒是摆的什么乌龙阵!?”
  虞楚昭两手把项羽一推,自己滚进床内侧,懒洋洋道:“爷那日不是和刘季说了,借他兵马打丰邑么?但是里头的粮饷可是要归小爷才行!”
  项羽点头:“后来他和樊哙来找你不也是为了这事情?”
  虞楚昭笑道:“不是还顺带帮张良,要帮他建国么?”
  项羽:“于是你做个好人,把那碍事的张良只开……再做个顺水人情,要刘季来日留下雍齿的命?”
  虞楚昭:“那当然,这雍齿守城确实是个人才,现在可好,雍齿举城来降,丰邑不用小爷费一兵一卒打,军饷来了,张良走了……”
  原来虞楚昭叫那罗甘仿着刘季的笔迹写了封檄文,无非就是雍齿不仁不义,要干掉这人。
  然后虞楚昭又装模作样的加上一封自己名义出去的信件,表示这封檄文是他拦截下来的,因为临济一战的缘故,和前来求援的魏豹有些交情,不忍看魏国大将被讨伐云云。
  那会儿适逢魏咎自杀殉国,雍齿不用想也是在寻找靠山。
  不然魏国倒了,刘季再举兵来攻,雍齿就是死路一条!于是乎,不用虞楚昭招揽,这雍齿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息”,自己修书一封,前来投诚了。
  项羽:“那在军帐之中张良想和项梁提起建国一事,你又为何不叫他说出口?”
  虞楚昭摆摆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要是我没和他唱反调,他张子房会怎么想?”
  项羽:“你要支开他?”
  虞楚昭点头:“我就是要让他以为我拦着他,最后这事情他才能和刘季提出来,带走的,也就是刘季的兵马!”
  项羽点点虞楚昭鼻子:“狡猾得很!”
  虞楚昭权当是夸赞,狐狸一样笑:“等着看吧,还有后招呢!”
  城外军营之中,刘季泪眼汪汪的看向张良,一副要被抛弃了的模样。
  刘季:“先生仁义,自当保重!”
  张良一袭灰布衣裳,翻身上马,背后是三千将士:“将军大恩,张子房没齿难忘!”
  刘季刚酝酿好情绪,打算说点什么。张良却是一催战马,冲进夜雨之中。
  夏侯婴并一众武将站在刘季身后,多少有些惋惜,毕竟这样就是损失了一个精通谋略的谋士。
  萧何面色有些复杂,既不希望此人在刘季身边,又觉得失了此人是种损失。
  吕雉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站离着军营不远的山坡之上,衣裙飘摇着,宛如山林中的精怪。她美目之中映着离去的千人军,还有那打头的灰袍文士,嘴角勾着一丝冷笑:“张子房,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了……”
  吕雉掌心被长长的指甲割破,那丝流淌出来的血,也是她心头滴下来的。
  “吕家人,你只要知道权位、尊荣,爱情,那是虚幻的东西。”冰冷的声音在吕雉背后的树林间响起来。
  吕雉未回头,也不像少女时代那般,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唯唯诺诺。
  “我自有分寸,大人您放心就是。”
  夜雨声渐小,虞楚昭睡意迷蒙,把腿往项羽身上一敲,脑袋往项羽胳膊里头钻着,梦境里头便是吕家那对“食人花”的笑靥,无疑,这对食人花正在狂虐张子房……
  项羽隐约听见虞楚昭在咕哝着什么,凑上去听。
  “张子房……渣男都没好下场……”

☆、醉翁之意

  次日清晨十分,天色迷蒙,虞楚昭正在项羽怀中安睡。
  李信一脚踹门进来,面色阴冷:“起来!”
  项羽在李信踹门瞬间从床上跃起,见来人是李信,稍稍放松,挡住床内侧的虞楚昭,瘦削的脸上满是暴戾:“作何!”
  李信不答,目光复杂的透过项羽,看见内侧睡的春意盎然的虞楚昭,一会儿敛下目光:“大将军命你们即刻赶去军营!”
  虞楚昭有点迷糊的爬起来,却只看见李信转身离开的背影。
  庭院外头战马“咴”的一声,随即便是马蹄狂奔远去的声音。
  虞楚昭瞬间被吓了个醒,当下心头一跳:“难道是王离南下了!?”
  项羽面目阴沉,将床头衣裳丢给虞楚昭:“项梁怕是决意出兵了!”
  虞楚昭眉头紧促,手忙脚乱套上衣服:“这算什么!慌慌张张便是要出兵。”
  虞楚昭奔出门外,半个袖子尚挂着。
  虞霜早起正巧路过,眉头一簇:“搞什么!”
  虞楚昭大叫:“不知道!”随即蓬头垢面窜上马背,身后项羽翻身而上,两人一骑,飞冲向城门外的军营。
  两人纵马跃上乡间小道,道路尽头天空微明,却不见夏季色彩,仿佛笼罩着一层雾霭,远处山峦轮廓迷蒙。
  和马上两人迎面而来的具是整装的兵马,军营已撤下大半,满地黄土□□。显然发兵是早有准备了的!
  虞楚昭暗道——项梁刚才叫李信来叫自己去军营,不过就是来告诉自己一声罢了!
  虞楚昭看的这般场景眼皮直,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项羽催马加快速度,始终默不作声,显然也是不悦,却仍旧开口道:“可是哪里出了变故”
  虞楚昭脸色极度难看,冷笑一声:“什么变故?出兵都不用过军师和将军?”
  项羽“啧”了一声,面色阴沉,无言以对。
  沿途百里联营之中一片兵荒马乱。
  虞楚昭心头火起,下马拽住一边穿盔甲边狂奔的小兵:“大将军人呢!”
  小兵从未见过军师这副模样,吓的直结巴,颤颤巍巍给指了个方向。
  虞楚昭松开小兵,也不再上马,直接拔腿往那大军最前方冲去,那里正是两人多高的点将台!
  虞楚昭边跑边飞速思考,到底是何故叫项梁一晚上就决定了要出兵?不,不对!也许不能说是一晚上,而是半个晚上!何人叫项梁在这个时候下决心和秦军兵锋正面相交?是逼不得已还是另有原因?
  项羽面无表情,一催乌骓,跟着虞楚昭策马往前头去。
  日头出来了,却隐隐约约藏在一层灰蒙蒙的云层后面,薛县辽阔的天地之间一片让人炫目的白,温度不断上升,闷热的天气在酝酿一场大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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