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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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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食其当即心中狂喜,项羽军中速来无甚谋士,若是自己能在其中谋得一席之地……于是郦食其那点后悔的心思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郦食其:“大人,还是降了吧……”既然那英布都已经投降……
  县令神色犹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虞楚昭悠悠的喝了口水:“要是大人不信,自然可以登高处瞧一瞧,大军兵临城下,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县令不敢答应:“这个……”
  虞楚昭心中嗤笑,就知道这人定当是不愿上城楼去的,不然万一有诈,自己岂不是成了活靶子?索幸这陈留还有更高的楼宇……
  虞楚昭故意做出不悦的模样:“大人若是不愿前往城楼一看,那事情估计有些麻烦。”
  郦食其心中一动,赶忙道:“这处有一地,名曰凤凰台,那才是陈留的最高处,不妨去那处一看?”
  虞楚昭心中得意的哈哈大笑,心道果然上当。
  英布身形一闪,在城门处士兵换防的间隙中翻身跃起,犹如一只大鸟,几个起落跃上城楼,负手收刀,拧眉望向陈留外的山野。大雨之中,视线难免模糊,只见山野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树林内隐约可见人形。
  英布眯起眼睛,心中大骇,这目测过去不下五十万的军队是何事悄无声息的逼近的?
  凤凰台上,虞楚昭面露不耐的一把打开县令撑起来的伞:“不劳烦大人,小爷不过就是陪同而来。”
  虞楚昭话中带着嘲讽,更是让那县令心头直跳,勉强集中注意力往城外望去。
  郦食其一眼望去当即倒退一步,分明就是大军围城之景。
  郦食其定定心神,想再看仔细一些,谁知这一眼过去险些被活生生吓死。
  城楼之上一个黑影伫立不动,看过去并分不清是何人,但是那人背在身后的刀他却是认识的!
  郦食其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是英布!?”
  虞楚昭略微颔首,就知道英布这把刀名声大,简直就是他身份的代表了。谁叫章邯这么舍得,将大秦收纳的天下名器送了一把给英布?
  县令额上冷汗直流,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鬼门关兜了一圈,这会儿又被郦食其一吓,哆嗦道:“你怎知道?”
  郦食其:“大夏龙雀!除了英布还有谁!?”
  英布既然已经在城楼上,还未和楚军动手……
  县令想到自己刚才还想着是不是暗中解决了那楚军的小军师,双膝一软当场跪倒:“这……饶命啊!”
  虞楚昭嗤笑:“小爷既然过来,就不是要取你性命的……”
  虞楚昭一边占嘴上便宜,一边望那头的英布。
  虞楚昭想着这英布怎么还不走,该是要快点回去通风报信才对。然后依照章邯咬住了就不放的习惯,定然是放弃陈留,不和楚军交锋,直上北去赵。
  届时,陈留收入囊中,直对敖仓、荥阳。同时,这个刘季一生中的重要转折点也将落入项羽手中。
  虞楚昭心道:“顺便还弄回来个郦食其,也算合算。”
  英布摸着下巴盘算一会,不明白在那洞庭湖遇见的小子给自己飞鸽传书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来告诉自己要打陈留?还是告诉自己楚军兵力?这明显不可能。
  英布面色冷峻:“莫非是调虎离山?实则兵锋向北?”
  英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六国联合反秦一向是主流方法,若是要让秦军退守刚打下来的魏地,那自然便是向北连魏的好时机……
  若是如同那人当日所言,就是如今在少壮派中以“勇武”“弑杀”二词名声鹊起的项羽,英布是怎么也不相信的,但是这人又是谁?
  英布脑子里面突然跳出来三个字“虞楚昭”——那是楚军中的小军师,不管王离那厮如何否认,淩县战役却是叫世人看见了一个少年谋士——虞楚昭。
  英布忍不住“嘿嘿”一笑,流氓一般轻轻吹了声口哨,旋即跃下城楼,赶回去告诉章邯楚军动向。他耐心的等着,和项羽以及虞楚昭交战的时刻。
  于此同时,彭城西,大雨浇注在荒野之上,军队夜间拉练堪堪结束,两万人的军队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中,哆嗦着往营地方向走。
  虞子期被大雨浇透,双唇紧紧抿着,不满的神色溢于言表。
  虞子期对旁边湿漉漉的李信道:“大将军人呢?”
  项梁战死之后,楚怀王便封了项羽任大将军一职,也是众望所归。早前虞子期驻守彭城,而今自然也归入项羽军中。
  李信一手搭在校场的围栏上,一手将落在额前的头发撸到后面去:“早回军营里头去了。”
  虞子期不赞同的“啧”了一声,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毕竟就算是看惯了生死之事,对亲人的离世也无法无动于衷。
  不过虞子期这回可是想岔了。项羽盘算的不过是怀王朝廷乌七八糟的事情,顺带等着时机成熟,便和那章邯、英布会上一会。
  营帐前,项羽冷漠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情绪,宛如坚不可摧的塑像。
  宋义纵使是老而弥坚,面上依旧忍不住露出一丝不显的恐惧。
  这个年轻的后生,他是越发看不懂了。不能忍之人就算是武力超群,却依旧有弱点可寻。只是现在他面前的项羽,亲人离世,怀王排挤,连那军师虞楚昭也不在身边,却依旧不动如山。
  项羽淡淡的看宋义一眼,随即转身进入军帐,懒得去管宋义要做什么,项羽知道,在军帐里面,早有人等候。
  项羽抬手放下帐帘:“明日就要发兵,大王此时来这里何意”

☆、西线无战事

  熊心面对一盏孤灯独坐帐中,从门外吹进来的风掠过灯芯,映在熊心脸上的烛光晃动跳动两下,将他冰冷僵硬的脸照出一点温暖的意味来。
  项羽也不开口,一甩湿淋淋的头发,双手抱臂靠在门口站着,看那个刚刚称王的少年烛光下的脸。
  熊心比之初见之时已经明显长大成熟了不少,完全蜕变成一个年轻的男人,不像虞楚昭仍旧是一副少年纨绔的轻浮模样。
  两方沉默片刻后,熊心到底年少,耐不住,面色犹豫道:“本王,本王且问你,你当真决定走东线?”
  项羽冷冷的望着这个楚王,须臾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爷这选得不是正何你意?”
  项羽心中冷嘲,真当他不知道那日大殿之中的暗中部署?
  项羽不是虞楚昭,既不知道历史走向,也不会多花那心思去揣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政治阴谋,但是项羽武力超群,从他踏入大殿内的一刻起,便知道殿内埋伏着不下百名刀斧手,只怕若是当时一个选不对,便要冲上来。
  项羽深邃黝黑的眼眸直视着端坐着的楚怀王。
  暴露在项羽目光中的熊心,一时之间只觉得被看得透彻,仿佛项羽早就洞知了一切。
  项羽视线咄咄逼人,神色中有毫不掩饰的嘲弄之色。
  熊心面色不佳,少年心性一旦被激怒也藏不住事情,当即沉声道:“你自己知道,那些人可奈何不得你!当年会稽,你一人斩杀两百余名殷通死士本王这些人恐怕你还放不得眼里!”
  项羽面上嘲弄之色更显:“做了就是做了,作甚还要解释?”本是话语一收,却又想到什么一般,忍不住开口道:“娘们唧唧的……”难道是和昭昭呆久了连这也学了去?
  熊心面露怒容,却极力压制住自己的脾气:“本王今日不是来和大将军谈论这事的……”
  项羽靠在军帐门边,耳朵微微一动,接话:“尘埃落定之事,又有甚好谈论?”
  熊心面色一沉:“不过是怕你……免得昭昭伤心。”
  项羽脚尖微微一扫,将一块碎石轻轻踢出去。就听得外头十几米处一声低低的挨哀叫声。
  熊心一愣,项羽却看也不看:“宵小之辈……”随即大马金刀的往熊心面前一坐,身体前倾,一个压迫感十足的姿势让熊心不禁往后一靠。
  项羽眯着眼睛并不在看熊心,只是以修长的手指笼住摇晃的烛火。军帐之内暗下来,阴影之中,男人深邃的五官和刀刻斧凿一般硬挺的轮廓显露出一种血性的阴郁感。
  项羽:“莫把爷想成和你一般的废物。”
  熊心终于被点炸,拍案而起:“你!”
  项羽往后一仰:“就凭你也想和爷抢昭昭”
  熊心被人一语点破心中所想,急怒之下反倒冷静下来,冷笑一声:“既然你自己选了,本王也就正好答应了,东线战役,你到底年轻,不如叫宋义陪你一并作战去就是……”
  项羽笑,以食指拨弄烛火:“宋义与你而言,不过又是一个想要控制你的人……啧,借刀杀人,你,够狠!”
  熊心冷笑:“既然如此,那恐怕就要劳烦大将军了。”
  项羽眯起眼睛:“劳烦不敢当,只是日后,若是得罪了大王,还要大王你恕罪了。”
  熊心一听这话,当即冷汗直下,猛的往后退开,不料撞上身后座椅,立时“乒乒乓乓”一阵东西翻到落地的声响。
  项羽漠然道:“大王小心,昭昭不是何时都陪在你身边的。”
  熊心心中大乱,咬牙道:“本王自然知道,不劳将军费心。”
  项羽嘴角一勾:“那就请大王放心,臣,定然不负使命。”
  熊心在军帐门口顿珠脚步,深呼吸平复情绪:“如此,既然刘季封了武安侯,便封大将军为长安侯,免得叫人说本王亏待了你。”
  项羽却是头也不回,嗤笑道:“你以为爷图的是这个”
  熊心气急,冷哼一声当即便要摔下门帘离开。
  却又听见项羽在内不急不缓道:“为王者,切记莫焦躁。你且记着,你撑起的不只是楚王的威严,楚国的江山,更是天下黎民苍生!”
  熊心一愣,项羽对他所言的竟是这为王之道,当即只觉得面皮发红,论这些而言,他又有几点能做到?
  熊心犹豫的回头,不知道是否要对项羽道谢,却只看见项羽冷漠的背影,熊心内心喟叹,但毕竟还是隔着虞楚昭的一层,最终也只是松开门帘,一步踏入漫天秋雨之中。
  军帐之内,项羽嘴角缓缓勾出一个笑容,若非这小子天天惦记着他的昭昭,无疑还是个值得效忠的王。
  熊心迁都彭城无疑稳定了军心;同时将彭城西吕臣部队和项家军合并,不仅将散落势力整合,同时也是将军队的直接领导权握在了手中。
  熊心虽然年幼,但是在项梁战死之后的这件事情却当真做的漂亮,谋略、政治均未有失,确有为人王者的风范。
  只是可惜,昭昭是绝对不能让的。项羽笑容一敛,眉目之间再度出现一抹戾色。
  所以他和熊心之间的关系,注定是两看生厌。
  熊心狼狈离去,浑身忍不住打哆嗦——刚才项羽望向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物体。
  宋义见怀王心神不宁的出来,顾不得自己额角上肿起的大包,赶紧上前来给熊心撑伞。毕竟在他的权利还未彻底落实之前,这个有着王室名号的大腿还是要抱牢了的。
  宋义面上露出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之色“大王……”
  熊心回神,掩去眼底一丝不明的光亮,转而对宋义道:“长安侯执意要走东线,东线的战役恐怕还是要宋令尹多费些心思了。”
  宋义本就贪慕权势,闻此言立马心花怒放,只想着如此一来,军权也就握在自己手上了,喜出望外道:“老臣定当尽心尽力!”
  熊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看宋义,只是望向砀郡的方向,心中盘算着若是叫那没甚兵力的刘季当了关中王,是否离他彻底收回各路诸侯的兵权能更近一步。
  熊心心不在焉:“大将军也是难得一见的奇才,本王等着你们二人合并,为大楚打天下。”
  宋义摸摸胡须,想着是不是要把楚怀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熊心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平稳语气:“宋令尹但说无妨。”
  宋义:“不知长安侯是否会比较自己和武安侯进攻路线的难易程度?若是长安侯心中有所不满……”
  宋义心中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若是能叫怀王疑心项羽,说不得就能……
  熊心转头看向宋义,目光中冷意一闪:“本王相信,长安侯断不会因一己之私弃家国于不义。”
  熊心心中也知道,若是项羽不接下东线的正面战场,那反秦大事必定成不了。
  项羽用兵、谋略、武力皆在一众武将谋士之上,况且反秦一事,若是私心太重,只想着拉私军、劫粮饷是当不成主力军的。
  项羽此人却能以大局为重,不惜选择一条几乎不可能胜利的战线——正面迎击百万秦军,这样一个人,自然不是会浪费时间在争权夺利上。
  宋义不知,这东线的路径本就是项羽自行选择的,正要开口再说,却被熊心抬手打断。
  熊心:“此事莫要再提。”
  宋义面上只得唯唯称是,眼中却闪过不明的光亮。
  看样子这少年王是翅膀开始硬了……
  熊心心中难免也可惜,若不是因为虞楚昭的缘故,自己自然看重的是项羽这个少壮派军人的领袖,而不是那刘季。
  要将这么一个英武善战的将领送上一个几乎是必死的战场,站在一个国君的立场上而言,谈何容易?
  “不过今夜长安侯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本王说什么都留不得你了……”熊心暗道。
  今时不同往日,这个胸有谋略的少年王就算对于曾经欣赏的张良,如今也是防备的。毕竟善于权谋之人,都是他真正抓住政权的敌人,估计也只有一人能除外,那便是虞楚昭。
  “若要得到昭昭,说不得只能放弃项羽了……”
  与此同时,彭城之内一座大宅门口,吕雉泪眼朦胧:“将军此行当自己保重……”
  刘季喟叹一声,抬手握住吕雉的一双柔夷:“这,为夫却也想带上你,只是战场险恶,你一个娇弱女子……”
  吕雉轻轻一拂头发,低垂着漂亮秀丽的脖颈:“将军……”
  秋雨之中,仿佛一阵暖风拂面,刘季当下神思恍惚:“这……要不夫人一同北上,军中也好有人管管内务……”
  樊哙彭越等人具是大惊失色:“武安侯!”
  刘季却恍惚道:“尔等不必多言,本侯,本侯心意已决……”
  张良跨坐在战马上,位于新立的韩王韩广身后半步,依旧一身儒衫。
  面色白净的男人脸上多了两道淡淡的皱纹,却又越发显出一种成熟的魅力。他朝吕雉看过去一眼,后者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越发显出一种女人特有的妩媚动人。
  张良对着吕雉缓缓点头示意,目光中却依旧带着化不开的寒冰。
  吕雉转动着手中艳红的油纸伞,可笑自己竟然到现在才看清,那份冷意如蛆附骨,直达吕雉的心底。
  无人注意到,那油纸伞上赏花的美人少了一个。
  张良自然是无心去管那吕雉,只是垂着眼睛再度将刘季扫视一番。
  这个刘季如今算是得了楚怀王的赏识,被封了个武安侯的名头,可惜麾下部队却还是少的,况且比起项羽能征善战,刘季下去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或许当真是天命所归,这个刘老三身边却一直有贵人想护……等同的,刘季的野心和抱负显然不止于此。
  “怀王之约中那个关中王的名头听起来可算是诱人。”张良心中略微思量。
  侯生眯着两只绣花针一般的眼睛,悄声在张良耳畔道:“西路方是称王之路,不过刘季这回没有称王的命,要千秋万代,还有的等。”
  张良嘲道:“何须你多言,这是自然……各路诸侯蠢蠢欲动,你当他们是吃素的”
  侯生讪讪一笑,并不辩驳,内心却道张良也不算个有眼光的,如今投在一个空有名头的韩广身上,可惜到了最后,剩下的都不是仗着王政名声的大诸侯——譬如星象上留下的“楚”和那个冉冉升起的“汉”。
  只可惜,在越发清晰的星象之中,最终的结果却依旧笼罩在迷雾之中。
  秦二世二年,九月末,章邯回调,渡河北上,战略调整向河北战场。项羽奉怀王命,屯兵彭城西,刘季驻军砀郡。二人约,先入关中者,为关中王。
  破晓时分,大楚东西两路大军拔营,开始一场带着赌约的战役。
  城阳,
  钟离昧接到虞楚昭飞鸽传书,立马带兵加急赶往陈留。
  龙且一把捞住那钟离昧扔下的、犹飘在半空的信纸,双眼立马瞪大,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当即只觉得天要亡他!
  信函上头,虞楚昭鬼画符的字洋洋洒洒夸赞自己的丰功伟绩,撇除莫名其妙和词不达意的话。留下的意思就是:陈留已下,派兵来守。
  龙且深呼吸,手一哆嗦信纸就飘下来。
  龙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军帐,一叠声大叫:“桓楚,桓楚呢!?快点再带五千兵马跟上钟离!”
  龙且一手撑住旁边的半截树干,被大雨一浇总算冷静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那个小舅子可真是胆大包天,陈留那可算是西进要塞,且不说城中粮饷有多少,就是对着敖仓等处,那也是秦军漕运必经之地!
  这地方虞楚昭竟然只带着一百人就去把地盘占了,顺便还把章邯在临济的百万大军弄的挪了窝……
  龙且心道这下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家媳妇解释了。
  为什么虞楚昭身为军师却披挂上阵?
  自战国以来,自古两大粮仓,一在关东,二在蜀中,但是若要运往北部前线,偏生都要过陈留。
  项羽接到虞楚昭狗爬一般的家书一封,当即嘴角一抽,闲闲一推手边杯子拨开虞子期侧面偷袭而来的长剑。
  杯子被长剑带出的锐利剑气一剑削为两半。
  虞子期喘息,赤红着双眼,平日儒雅风度尽失,一手去捞项羽的衣领。
  项羽眉毛动了动,并不挣扎,侧个身由着虞子期扯住自己的衣领。
  虞子期怒斥:“你怎敢让小弟去那地方!?多危险你知道么!?”
  项羽只得:“嗯。”
  虞子期愤怒的在项羽面前的桌上摔下一封信函:“难怪你回来却没见着虞楚昭!你,你怎么敢!”
  项羽低头去看信,原来是龙且传来的,也是写虞楚昭胆大包天去陈留的事情,继续:“嗯。”
  虞子期手指关节捏的“嘎巴嘎巴”作响:“嗯什么!?”
  项羽是在无奈何,管不住昭昭,也不能得罪大舅子,只能木着脸:“大舅子息怒……”
  虞子期平时比武总也走不过项羽十招,此时也是正好,当即一记老拳轰上去:“谁是你大舅子!连我小弟都看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好像有点长了……抱歉啦……预计五章内卷二结束。

☆、下马威

  龙且冒着大雨一人单骑夜行百里,终于在黎明时分冲进濮阳城内项羽军营。
  天气渐冷,并大雨不停,湿寒的天气几乎是要了将士们的老命。
  龙且呼出一口白雾,雨水打在身上惹得他一个激灵。
  龙且至营地外,朗声:“项羽!”
  龙且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断在旷野中回荡开去,莫说项羽了,就连守门的小兵也没有一个。军营之内空空荡荡,小猫都不见一只,只有营帐内隔夜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龙且心头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赶紧策马进了军营之内,帅帐之前并无近卫把手,龙且心道古怪,正欲去寻。
  这档口儿,就听见帅帐临近的军帐内传出小声的商议声。
  龙且眉头微蹙,翻身下马,蹑手蹑脚往那处走去。
  “齐国才保险些,毕竟是远离中原,况且又一向持观望的态度……”
  一个少年有些优柔寡断的声音道:“父亲……”
  “无妨,你只要和那田荣搞好关系就行。”
  龙且手指掏掏耳朵,听的没头没尾的不明就里,只觉得是要告诉项羽一声,便起身打算找人。
  “好!”
  营地后方突然传来大声的喝彩声。闻声,竟是有数万之众。
  龙且扭头望过去,随即一跃上马,朝军营后方奔去。
  野地之中随意的拼凑出一个临时校场用于行军途中练兵之用。不过此时却是不见军队列阵操演,不过也并非空空荡荡。
  龙且眨眨眼睛挤出浸入眼眶中的雨水,眯着因彻夜未眠而通红的眼睛往人墙之内看去,不过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龙且单手刮过下巴上铁青的胡渣,心道这是:“搞什么鬼?”
  大雨瓢泼,校场内却是人山人海,原来那满营地的将士都挤到这里来了。
  龙且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被挡在最外圈,什么都看不见,满脸问号,大声道:“这是做什么?”
  一众认识龙且的将士挤在中间段,也只是匆匆扫过一眼,便扭头重新望往内圈看,随即又爆发出响亮的喝彩。
  龙且只好再次下马,从人群的缝隙中往内挤,这回可是顺利。
  校场中间被自发的让出一块直径十米左右的空地,项羽一人连挑吕臣手下数十武将,手上只是一杆齐眉短棍,围攻将士却都是操着明晃晃的兵戈。
  龙且“啧”了一声,面上无半分忧色,自己还摇摇头。
  果然,项羽不过行过三招,短棍所触之人均是被扫出地面上的圆圈之外。
  项羽赤着精壮的上身,雨水随着他收势在半空中一滞,须臾才接着落下。项羽负手一收短棍,凌乱的头发挡住半张脸,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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