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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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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直往里头灌。”
  甘罗却从榻上起来,准备撤退,嘴里一边道:“无妨无妨,我这就准备走了。”
  项羽老实不客气的往边上退一步,让出门口。
  甘罗头也不回的奔了,留下虞楚昭和项羽二人大眼瞪小眼。
  虞楚昭面瘫状看着项羽一步一步靠近过来:“做什么?不回你帐篷睡去?”
  项羽不说话,英俊的脸阴测测的,自顾自往榻上一坐,两脚相互踩着蹬掉靴子,继而动作迅速的宽衣解带。
  虞楚昭望着项羽后脖颈处干净的古铜色皮肤,忍不住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嘴上却一字一顿道:“你,要,干,嘛?”
  项羽点点头,背向虞楚昭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虞楚昭莫名其妙:“什么?”
  项羽转过脸,视线在虞楚昭俊秀的脸上一扫,肯定道:“干!”
  虞楚昭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项羽一口咬在脖颈上,当即倒抽一口冷气,眼泪汪汪。等身上的衣服都被项羽一件件扯下来之后,虞楚昭才欲哭无泪的反应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次日清晨,星辰犹挂在天上,帅帐侧旁的帐篷里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吵,将一众睡眼惺忪的将领从军帐里头吵出来。
  “滚!”虞楚昭的怒喝声。
  众人一惊,从未听见过虞楚昭如此发火。
  帐篷帘子被猛然掀起来,项羽如同狂躁的公牛一般从里头冲出来,背后飞出来一把通体黝黑的五尺长刀。
  项羽转身,急促的喘息,脖颈上青筋直跳,背后帘子已经落下来,万鬼朝皇高速旋转着呼啸而来,“唰”的一声钉在项羽身侧的雪地上。
  项羽赤膊着瘦削坚实的臂膀,光着脚站在雪地里,双眼通红呆愣的站了片刻,继而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在军帐外头疾走几步,接着脚步一顿,转身就走。
  “走了就别回来!”虞楚昭暴怒的声音从帐篷里头传出来。
  项羽脚步一顿,万鬼超华也不拿,径直从一众围观的将领中间冲出去,翻身跃上凑过来瞧热闹的乌骓背上,一打马,扬长而去。
  军帐内无声无息,一会之后传来虞楚昭没有针对性、毫无意义的谩骂声,接着变成了压抑的哭声。
  “看看,昨儿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今儿就吵翻了。”英布一脸幸灾乐祸,转头对木着脸的章邯扬扬眉毛。
  章邯面无表情道:“所以?你又有机会了?”
  英布茫然:“啊?”
  章邯眼梢往上一吊:“你当你在洞庭湖干的好事我不知道!?”
  “天晚了,还不进去?”虞子期站在枯树下头良久,总算开口说话。
  虞楚昭抱着万鬼朝皇坐在横出来的一截粗壮的枝桠上,抬起冻的僵硬的手,揉揉通红的鼻尖:“不了。”
  虞子期拍掉肩上的落雪,纵身一跃,在虞楚昭身侧坐下:“你不吃不喝在这守了两天了,身子吃不消的。”
  虞楚昭不答话,神情恹恹的:“没事,又不是娘儿们。”
  虞子期叹气,一手摸摸虞楚昭冰冷的额头:“昨个儿怎么和项羽闹成那样?那么多将军,你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虞楚昭背靠着树干,嗤笑一声,不作答。
  虞子期又道:“你在这等项羽回来?”
  虞楚昭:“谁等他,小爷不过散散心。”
  虞子期笑骂:“死鸭子嘴硬。”
  虞楚昭“哼”了一声:“我和他分手了,等他做什么!”
  虞子期一惊:“怎么回事?”
  虞楚昭:“就是分手了,不合适,没原因。”
  虞子期眉头皱起来:“因为你放走熊心那件事?”
  虞楚昭道:“或许,反正项羽嫌弃小爷了呗……想着叫我走呢。”
  虞子期手指戳戳虞楚昭额头:“你又多心了吧!项羽怎么会叫你走……”
  虞楚昭神情木然:“叫我先回楚地去……嫌我干涉军政太多了吧……”
  虞子期不再说话,只是听虞楚昭絮絮叨叨的说项羽如何对他说了,又是如何打算叫他离开军队,两人又是怎么吵起来的。
  末了,虞楚昭自嘲道:“那不如分手,分手了就不算感情用事了,小爷只是军师,就做军师该做的事情还不成?叫我回去,门儿都没有!”
  虞子期却道:“多大的事情,项羽不过就是心疼你,好端端一个纨绔子弟整日和军士一处摸爬滚打的,闹的一身伤、一身病,如今眼看着局势就要定下了,不如早日让你休息去。”
  虞楚昭一愣,他自己是断没有想到这番的。
  旁人看来,项羽已经是胜券在握,秦国灭亡也就差秦王被杀了,而刘季不过是个手头有点小兵的将领而已,同样是侯爷,项羽威望、兵力不知道强了刘季多少倍去,楚怀王不过是个稍有本事的傀儡,下台也就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但是虞楚昭却知道,天下大局未定,面上臣服的各路诸侯其实蠢蠢欲动,刘季才是项羽最强劲的对手。
  想到这里,虞楚昭心思豁然开朗,要是项羽存的是这个心思,那他倒是小题大做了。
  虞子期看虞楚昭的神色便知道小弟是想通了,于是笑道:“你就去和项羽服个软,说两声好听的,不就没事了,别成天的吵架。”
  虞楚昭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凭什么!”
  虞楚昭虽然嘴上说一套,但实际上心里却已经在估摸着等项羽来了如何说话了。
  虞子期无奈的摇摇头,跳下树去:“你也别等着了,项羽回来了去好好说就是。”语罢转身回军帐去了。
  子夜时分,飞雪中终于响起马蹄声。
  虞楚昭半梦半醒,此时一震,眯起眼睛望去,果然见踢云乌骓飞驰而来。
  虞楚昭一激灵,从树上跳下去,抖落一身的雪沫。
  乌骓马在虞楚昭面前急刹车,马上高大的骑士面无表情的低头望向虞楚昭,眼底一片漠然。
  虞楚昭一对上项羽那眼神,当即心中一痛,一时间酝酿了许久的话说不出来。
  项羽从未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乌骓犹自不知主人的心思,望见虞楚昭便下意识的凑上去嗅嗅,却被项羽勒住。
  虞楚昭紧咬着牙,忍住就要冒出来的眼泪,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抬头确认项羽的眼神。
  但是项羽却侧过头去,风雪之中,男人英俊的侧脸上带着兵器一般锋利而冰冷的锋芒,好像只有离开了虞楚昭,这个男人才恢复了本来应有的锐利。
  项羽叱喝一声:“做什么跳到马前面,让开!”
  虞楚昭愣在原地,仿佛这冰天雪地的寒风叫他失去了知觉,还有对自己肢体的掌控。
  项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继而打马从侧旁疾驰而过,马蹄下扬起的雪沫溅了虞楚昭一头一脸。
  虞楚昭垂下眼睛,眼泪在寒风中凝在睫毛上,抖着声音:“不过就是来还你刀……”
  虞楚昭说不下去了,身体微微发抖。
  项羽冷漠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那是你的刀……”
  虞楚昭愤然道:“你不要就算!爱要不要!”说罢将万鬼朝皇丢在雪地上,仓皇的掉头飞奔回军帐。
  夜深,函谷关下,风雪怒号,除此之外寂寥无声,通体黝黑的万鬼朝皇躺在雪地上,继而被飞雪一层层覆盖,直至消失无踪。
  虞楚昭全身发抖,从帐篷门帘的缝隙之中望着那把长刀,曾经蚀骨的疼痛犹如再度重复,一遍一遍撕裂他的身体,但是那血肉换来的、犹如定情信物一般的万鬼朝皇,却被遗弃在冰雪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晚了

☆、藕断丝连

  第二日,虞楚昭军帐前头的皑皑白雪上,一柄通体黝黑的长刀插在雪地中,宛如一块竖起的墓碑,不知道是在祭奠什么。
  虞楚昭可怜兮兮的缩着两条长腿,窝在帐篷的门帘边上目光无神的望着门前的那柄长刀,哀悼他逝去的爱情。
  帅帐之中,项羽英俊坚毅的脸上写满了疲惫,青色的胡渣冒出来,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战场上万夫莫敌、意气风发的长安侯,到像个为情所困的落魄男人。
  “见你这副模样,爷心里倒是舒坦……”英布突然开口:“总看见你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也怪没意思的。”
  项羽面上有些苦涩,答非所问:“莫叫他知道。”
  英布用小手指掏掏耳朵,嘴角带着嘲笑:“至于么?你自个儿将那万鬼朝皇竖起来的,怎么,还不想让虞楚昭知道你碰过那刀?”
  虞楚昭自然是不知道,昨个儿夜间,项羽靠在帅帐门口一宿未睡,就等着边上军帐内的呼吸声平静下来,随即便出了帐篷,去雪地中挖那万鬼朝皇。
  项羽终究是舍不得那冰冷的兵刃在雪地之中埋着,就像是那万鬼朝皇能感知外界的寒冷似得。对项羽而言,这把陪伴了他三年的长刀就是虞楚昭的化身。
  英布看着项羽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又开口嘲笑:“你看看,你堂堂一个侯爷,抱着兵器睡一晚做什么?”
  项羽懒得解释这把万鬼朝皇对于自己和虞楚昭的意义,心思全放在旁边帐篷里头的虞楚昭身上。
  项羽昨晚在虞楚昭的军帐前面站了很久,但终究是没有踏进那军帐中,于是也不知道虞楚昭一夜是在哪里睡的,有没有着凉,是不是很伤心……
  只要想到虞楚昭低低的呜咽声,项羽心中就说不出来的难受,只觉得昨晚一定伤了虞楚昭的心,但是他完全没有第二种办法让虞楚昭离开这里。
  项羽总有种感觉,这不知名的感觉让他看见了和当前各个将领、谋士看见的局势不一样的天下大局——天下安定似乎还早得很,恶战正在看似平静的空气之中酝酿发酵,鬼谷子的身形还是犹如噩梦一般笼罩在这片神州大陆之上,背后深不可测的势力尚在蠢蠢欲动。
  项羽喃喃自语:“昭昭肯定看见了,他知道后头是怎么样的,所以一直都不肯回去。”
  英布却在一边自说自话,完全不受项羽的影响:“……那头帐篷里可是温香软玉的,可比抱着这个铁疙瘩睡觉带劲,哦?”
  项羽不答话,漠然的侧脸对着英布,视线依旧停留在旁边的帐篷上,心道昭昭怎么还不把万鬼朝皇领回去。
  昨晚项羽抱着万鬼朝皇倒在冰冷的床榻上,手指一遍一遍抚摸着万鬼朝皇冰冷的刀身,犹如在抚摸虞楚昭的脊背,项羽只觉得抱在怀中的不是一把兵器,而是他一直放在心头的爱人。
  项羽不忍这把虞楚昭送的长刀在风雪之中,仿佛一旦他那样做了,便是真的抛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虞楚昭眼眶里一直打转的泪水终于掉下来。
  昨夜在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项羽的怀里,项羽带着薄茧的手指一次次抚摸着他的脊背,就像往常一样温柔,仿佛他们之前的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
  虞楚昭枕着那让他安心的有力的心跳沉睡,迷蒙之中,虞楚昭听见项羽的自言自语,每一句话都在说着他爱他。
  但是现在,虞楚昭只看见那柄孤零零的万鬼朝皇竖在门前的雪地上,被它曾经的主人彻底抛弃在风雪之中。
  虞楚昭苦涩的笑笑,最终探出身体,将那柄长刀抱回军帐中。
  项羽搓了把脸:“叫他死心了好,莫搅和在这处,倒是叫他难做,等到天下安定了,爷再接他回来。”
  英布嗤笑一声:“你当到时候你说接回来就接回来了?只怕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看爷和章邯,一直在战场上,也没怎么的,爷就不会说——少荣,你别跟着,不安全,不跟着,哪天就成人家的了。”
  项羽阴沉道:“别把昭昭和章邯比,昭昭年纪小……”
  英布不屑的打断道:“人都不怕和你出生入死,你自己一大老爷们儿怕屁!”
  项羽又不说话了,喘着气瞪英布。
  英布一脸瞧不起的样子:“你怕,那是因为你自己没信心,你觉得自个儿保护不了虞楚昭。”罢了,想想又开口:“你怎么不想想看,你家那个虞楚昭是好欺负的?他不玩别人就不错了好么?”
  虞楚昭整日浑浑噩噩窝在军帐之中,决口不提离开军营的事情,难得出去外头遇见了项羽,两人也不说话,就像是两个陌生人。
  虞楚昭只觉得日子过得飞快,仿佛是一夜之间风雪就小了。
  这些日子来,守在函谷关的刘季手下的兵可是担惊受怕,生怕底下的那位长安侯什么时候突然就打进来了。
  但是项羽军队却像是当初说的那般,只是在函谷关下驻营,不撤退、不进攻,当真和在这处野营一般。
  刘季可是愁容满面,头发都花白了一半,闹不明白项羽这般作为的意思,他就是睡觉都踏实不了,一再找众将军、谋士商议,却至今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但偏偏这种事情,就是怕会夜长梦多。
  项羽手下兵力强大,他刘季定然是打不过的,但是要他放弃这已经牢牢在握的“关中王”的名头,他又是在是舍不得。
  “侯爷可是要想清楚了,咱们人手不足以灭项羽军啊!”萧何花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他看得清楚刘季的野心,但是如今时局之下却断不是时候。
  曹参连忙在边上附和着,他到不是看清了局势,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应和萧何说的话,跟何况,他是一点都不想打仗了,兵马劳碌,不如在这咸阳中安稳过日子来的实在。
  张良却不说话,双目低垂着,却闪过一道金光,完全不似当日在大陆泽被卷走了那到手的《符阳经》的模样,倒是成竹在胸。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良望着门口的那抹倩影,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吕雉端着一盏熬好的补汤亲自给刘季送进来,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抚慰:“侯爷,莫要愁了。”
  张良站在刘季身侧,望向吕雉的眼神高深莫测,清瘦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嘲笑:“主母一向深谋远虑,可是知道如何对付在函谷关下的长安侯了?”
  吕雉明艳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道:“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就知道如何是好,只道是诸位大人莫愁坏了身子。”
  张良拱手作揖,嘴角浮现出一个谦恭的笑容:“主母谦虚了,当初拿下函谷关的布阵还是主母的注意,可见主母乃是巾帼英雄,不让我等须眉啊!”
  吕雉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只见刘季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突然抬起头来,面上闪过一丝狐疑,不过终究未问出话来。
  张良双手交握,轻轻的活动着指关节,心道就算刘季现在未有所觉,但也是开始起疑了吧?这吕雉也是忒笨,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怎么就突然对刘季有了好感,还殚精竭虑的帮着刘季?这吕家老贼倒是会利用人心……
  “你整日猫在里头是打算孵小鸡呢?”甘罗端着碗冲进帐篷来找虞楚昭:“都中午了,你这是不吃不喝绝食抗议怎么的?”
  虞楚昭从床榻上爬起来,脸色恹恹的,眼底又是青黑,瘦的肩膀骨头都凸出来了,离开了项羽的怀抱,那些冤魂厉鬼又是日日来找,眼看着又是大病一场。
  虞子期日日来瞧虞楚昭,倒是有些怀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但是他道行不够,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猫腻,只得作罢,暂且给虞楚昭用汤药养着。
  虞楚昭鼻子抽了抽,没精打采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甘罗笑着把碗伸到虞楚昭鼻子底下,一边吸口水一边道:“想吧?快趁热喝了,鹿腿炖的汤,要不是怕你老不吃东西,项羽八成要把整个鹿腿给烤了喂你,我估计渣子都捞不着。”
  虞楚昭送到嘴边的动作一顿。
  甘罗话音一顿,知道自己这是不小心说错话了。近来虞楚昭可是听不得这个名字,好像是只要和这两字沾边的就半点不碰。
  果然,虞楚昭旋即把碗往边上一放,默不作声的往床上一倒,将被子兜头蒙住。
  甘罗只得晃晃虞楚昭,小声道:“快点起来喝了,凉了就腥了。”
  虞楚昭不动,闷闷道:“小爷不吃了,你自己喝了吧。”
  甘罗无奈道:“你和吃的过不去作甚……”想想,骗虞楚昭说:“又不是项羽做的,他不就会烤么,你看这汤也不是他炖的出来的。”
  虞楚昭一把掀开被子,眼睛兔子一样红通通的:“那你说,这鹿是哪来的?”
  甘罗愣了一下,讪讪道:“你大哥猎回来的,给你补补身子。”
  虞楚昭咬牙切齿:“连你也骗我!大哥虽是武将,却从不做这等事情,他学的是道家,不肯随意伤害性命!”
  甘罗挠挠头:“你至于么!和吃的过不去干嘛?娘们唧唧的!”
  虞楚昭语塞,随即觉得自己这样还真是矫情,项羽既然给自己猎了鹿,必然也是不会假他人人手,八成这汤也是自己炖的。要是这么说,项羽定然还是想着自己的,那他在这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虞楚昭一把将汤端起来:“小爷喝就是,谁娘们唧唧的!”
  甘罗这才道:“我看项羽心里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你两折腾个什么劲儿啊!晦气太重了对你不好,近日连连咳血,你也不怕自己挂了!”
  虞楚昭一抹嘴唇放下碗,赌气道:“挂了才好,让他项羽一个人孤独终老去!”末了又道:“小爷估摸着是挂不了,平白难受些时候罢了。”
  甘罗心道,这山河鼎当真有自知之明,嘴上却道:“你自个儿注意着点吧,就是挂不了,也折损元气的。”
  虞楚昭鼻子里头哼一声,当做是知道了。
  甘罗那是接了项羽的“任务”来的,无非就是给虞楚昭逗个闷,别叫他家宝贝昭昭无聊了,于是眼珠子一转,道:“喂,你可不知道,最近函谷关下头可劲儿热闹了,项羽天天叫士兵在底下拉练,动不动整个军阵装模作样的冲锋,一到弓箭射程范围内就立马撤退,弄得刘季的兵都要崩溃了。”
  虞楚昭心道这不是拿人家寻开心么,但是对于刘季那头吃瘪,他是绝对乐见其成的,于是问:“还有啥?都说说?”
  甘罗见虞楚昭有点兴趣了,便又道:“晚上就一帮兵围在函谷关下头唱歌,那叫一个鬼哭狼嚎的,吵的里头的守军没法睡觉,天天晚上都去唱……”
  虞楚昭想着那场景也忍不住笑,但是又忍不住心思游离,突然想起初来之日在函谷关下头项羽对那守军说的话,再一想甘罗说的笑话,一联系起来,虞楚昭笑不出来了,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项羽他不会是打算打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人看出来万鬼朝皇和两人之间的联系咩……话说,讨厌的张良君又要出场啦!话说,依旧是尽量日更,若是隔日也请见谅,可以养肥……

☆、以命相搏

  张良阴狠刻毒的笑了笑,望着吕雉离开的背影,转而对一旁神情阴晴不定的刘季开口道:“武安侯不用担忧,函谷关不是那么好打的,纵然他项羽有千军万马,也不定能过得了这道天险。”
  刘季眼角耷拉着,望了望张良,突然开口道:“那这件事情……还要交给先生去做了。”
  张良嘴角勾起来:“请侯爷放心,但是为求万无一失,还要请夫人帮一帮忙才行。”
  刘季沉默半晌,两只细眯眼不住打量张良,并不答话。
  旁边的樊哙倒是急了:“有何不可?主母定然是不会推辞的!”
  刘季这才点点头:“那,便叫内子助先生一臂之力。”
  张良拱手道谢:“那便要请夫人手上的一物相助了。”
  张良重新直起腰,抬腿向外走去:“劳烦各位将军随在下——前去函谷关!”
  刘季望着张良的背影,恍惚间看见的不再是以往那个只是一心恢复韩国、恢复自己家族低位的男人,而是一个妄图执掌天下、翻云覆雨、操纵王朝的阴谋家。
  刘季清楚现在不能表现出对此人的戒备,于是刻意放低姿态,只想取得自己想知道的结果:“先生有几成把握?”
  张良回头,面容背光隐藏在阴影之中:“此战必胜!”
  侯生蓬头垢面,躲在廊柱后头露出一只眼睛望着从议事厅出来的张良,面孔上闪过极度的恐惧。
  两个小侍女匆匆跑过来,看见侯生在此总算松了口气。
  “先生莫要闹了,快随奴婢回去吧。”
  “哎……怎么就叫我们伺候这个疯子呢!叫他先生做什么?他现在能听懂人话么!”
  “别这么说,本来也是有本事的人,谁知道好端端的就疯掉了……”
  侯生哈哈傻笑,嘴角流下一丝唾液,手舞足蹈的往前奔走了。
  “若不是老夫装疯卖傻,怕是要被那张良吸干了吧!他现在哪里还是人啊!?”侯生心中嘀咕着,继续扮演他老疯子的形象,只想着什么时候有了机会便溜出去。
  虞楚昭在帐篷里头转了半圈,满脸就写着两个字——抓狂。
  项羽的这打算进攻简直叫虞楚昭一个头两个大。
  按照正常的历史走向,项羽应当是刚到函谷关下便得一心准备进攻,而刘季也不该老神在在的躲在咸阳闭关不出,自己手头兵力不足,理所应当会的应该出来求情,然后才是那场历史上著名的鸿门宴!
  但是历史却在这种时候转了个弯。
  项羽见刘季率先入关中不怒反笑,就此驻军,显然已经认识到了刘季的野心,但是却并未当即强攻进去,而刘季也不见表示,就这么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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