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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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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楚昭捂着嘴打哈欠,两眼蓄着汪眼泪:“小爷可没约他出来,更没看他笑话,他自个儿在那杵着能怪爷?”
  甘罗笑道:“你半夜那会儿演的太过,看把项羽担心的。”
  虞楚昭哼哧了两声,突然之间感觉解决了好多事情,心下一松,两眼皮就直打架,一会儿就睡着了。
  日头高悬在函谷关上方,迎面而来的风中冷意渐消。
  项羽眯着眼睛抬头,只见冬季苍白的阳光中开始带着点暖色,像是强调春天快近了。但项羽心头却没有丝毫暖意,通红着双眼等着军帐中的人睡醒。
  “侯爷?”声音从项羽后方十步开外的地方传过来,还是那小心翼翼的声音。
  “作甚?”项羽蹙着眉头转过头去,熬夜之后的双眼充血,下巴上带着青色的胡渣。
  “小的来给侯爷送干净衣裳的。”小兵站在十步外不靠近,垂着头不敢直视这个长安侯。
  项羽莫名其妙,眉头皱着不耐烦道:“军帐里搁着去!”
  小兵赶紧解释:“侯爷衣裳上沾血了,小的等着去洗……”
  项羽一愣,旋即低头一扫,玄色衣裳本是不显,但依旧还是有些痕迹的。
  项羽先是蹙眉,继而一抬手臂将袖子一抖,鼻尖凑上去,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好你个虞楚昭!”
  虞楚昭是被饿醒过来的,在半梦半醒之间好像都听见了自己的肚子在叫。
  虞楚昭之前一阵字那是吃睡难安,加上又和项羽分手,整个人就和程序错乱了一般,竟是好久没有这种饥饿感了。
  虞楚昭四仰八叉的瘫在床上,半是难受、半是享受的把手伸进衣裳里头揉揉肚子,翻个身打算再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梦里也不被厉鬼缠了,好容易来的安稳觉,不再享受一会怎么成?
  但是偏偏就有人来扰人清梦了。
  夕阳的橘色给门口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钩上一层金边,背光而立的男人看不清五官和表情,但是那双狼一般的眸子闪动着一丝狡猾的光亮。
  “饿了?”项羽温柔的声音从军帐门口传来。
  虞楚昭迷迷瞪瞪的、艰难的将眼睛掀开一道缝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一眼,接着转头猛的伸手摸床边上——旁边位子上连点余温都没有了,果然甘罗已经不在这陪他挺尸了。
  没人在外头拦着,项羽便堂而皇之的往里头来了。
  项羽在虞楚昭床榻边上坐下来,宽厚的手掌搭在虞楚昭额头上,表情中带着怜惜。
  但是虞楚昭偏生就是浑身一寒。
  项羽温柔的给虞楚昭拉好被他自己踢的乱七八糟的被子,语气轻柔:“好些了吗?”
  虞楚昭莫名的全身发毛,当即往被子里躲躲,露出一双乌溜溜圆滚滚的眼睛,虚弱道:“嗯……”
  虞楚昭随即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昨晚自己分明表现出来的是一副逞强的样子啊,怎么能转眼画风就变?
  虞楚昭赶紧补救:“不用你管!”
  语毕还咳嗽两声装个样子。
  项羽不阴不阳道:“哦……”
  虞楚昭不明白哪不对了,项羽这反应不正常啊,于是赶紧加了句:“死了也不用你管!”
  项羽幽幽道:“昨夜看你都咳血了啊……”
  虞楚昭一愣,觉得这句话里头的味道似乎不对啊……
  虞楚昭:“不就是咳血么……”
  项羽突然阴狠道:“要不是爷发现袖子上沾了血还真不知道你在那装模作样!”
  虞楚昭顿时反应过来了,赶紧要避开项羽已经伸过来的爪子,可惜晚了一步,两只手被项羽扣住。
  项羽把自己手心里头的两只小爪子翻过来,掰开虞楚昭握成拳头的手,只见掌心里头刺破了皮肤的指甲印。
  项羽又心疼又气:“你做什么?玩自残!?”
  虞楚昭抽回手掀了被子坐起来:“谁他丫的自残了?被你气的好么!”
  项羽低吼:“所以?所以你就装模作样,一副病重的样子耍爷玩!?”
  虞楚昭心里委屈的不行,自己之前当真就是快挂了好么?突然就好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虞楚昭咬牙,做出嘲讽的语调:“小爷就装了怎么的?叫你看了么?你自个儿凑上来犯的什么贱!”
  项羽喘息:“是!爷就是犯贱!天天担心你!”
  虞楚昭嘴上不饶人:“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小爷求你担心了还是怎么的?”
  项羽:“你是没求爷!你哪用得着求?你可是把侯爷捏手心里玩!侯爷心全挂你小子身上了!爷承认!满意了!?”
  虞楚昭嗤笑:“要小爷满意做什么?侯爷不是要赶我走么?侯爷满不满意和我有半毛钱关系么?”
  项羽气急:“没关系?是,爷和你没关系!”项羽语毕想想不对,又冷笑:“你搞清楚!现在你他妈的是侯爷手下的军师!你就这么对侯爷说话的!?”
  虞楚昭单手将项羽推到一边,穿鞋下床:“侯爷这是要吃人呢?小爷是你军师,又不是卖身给你了!凭什么就该对你笑脸相迎?当我这做皮肉生意呢?”
  项羽深呼吸,不想在这关系的问题上扯掰:“你装那副病重模样的时候就没想想爷的感受?”
  虞楚昭皮笑肉不笑:“侯爷你不是和我没关系了么?那我还考虑什么侯爷的感受?”
  项羽怒,跟着虞楚昭的背影在军帐里头打转:“你给爷说清楚了!这话侯爷几时说过?”
  虞楚昭脑袋也不转过去:“你不就这个意思么?”
  项羽一把搭在虞楚昭肩上把人扳过来面朝着自己:“这话分明就是你自己说的!莫要颠倒黑白!”
  虞楚昭打掉项羽的手找外衣:“你之前想赶我走不就这个意思?还要我自己给您翻译翻译?”
  项羽伸手给虞楚昭拿衣裳,看着虞楚昭把衣裳套上,瞬间就想给自己两耳刮子,奴性难改这是。
  项羽:“莫翻旧账!娘们唧唧的!”
  虞楚昭找腰带:“谁他妈的娘们唧唧的!?明明就是你先翻的旧账!”
  项羽从被子底下将腰带翻出来翻出来,给虞楚昭系腰带:“爷何时翻旧账了?提什么没关系的人不知道是谁?”
  虞楚昭低头看半跪下给自己系腰带的项羽,从鼻子里哼一声:“你这是第几次想赶我走了!?以往说好了的并肩作战被狗吃了!?出尔反尔的明明是你!”
  项羽直起身捏虞楚昭下巴:“爷这是心疼你!你是榆木脑袋么?”
  虞楚昭只好仰头望项羽:“反正我就是听不出来!”
  项羽叹息,语气软下来:“你就不能听话一次,乖觉一点在后方等着爷不好?”
  虞楚昭冷笑:“你当爷小爷女人玩呢!有本事你找个女人玩去!看你直不直得起来!?”
  项羽被质疑某些方便,不爽了:“爷他娘的就喜欢你一个男人!”
  虞楚昭听见这话立马得意洋洋了:“但小爷现在不喜欢你了!不用来告白!”
  项羽俊脸一红,放开虞楚昭找水喝:“谁给你告白了!爷是说过去!过去稀罕你!”
  虞楚昭冷笑着,背后灵一般跟着项羽:“是啊,那我现在糟践自个儿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项羽水也不喝了,回头一把掐着虞楚昭脖子:“你狠!见爷担心你心疼你,你就乐呵是吧?”
  虞楚昭愤然挣脱,两手反扣住项羽手腕:“小爷怎么的你了?你自己爱担心不担心!小爷有叫你担心?而且你那只眼睛看见小爷乐呵了?你和爷现在有关系?我们分手了!”
  项羽单手拎着虞楚昭就往床上扔:“你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说的都是人话么?啊?和爷没关系?你能了是吧?会说分手了是吧?”
  虞楚昭在床上一滚,站在床上,全身毛炸起来:“不是你叫小爷走的么?不是你说的分手么?我说的不是人话?你那是狗叫!”
  项羽悲愤,食指和拇指掐住鼻梁:“当日明明就是你说的分手,你叫我滚的!”
  虞楚昭居高临下扯住项羽衣领:“是啊!小爷叫你滚你就滚了!?怎么平时叫你别上床来你就没这么听话!?动作倒是次次麻溜的很,就是全是和指令相反的!”
  项羽仰头看虞楚昭,委屈万分:“那能一样么!?”
  虞楚昭怒吼:“滚!”
  项羽一愣,旋即飞扑上来,一下给虞楚昭压床上了。
  虞楚昭被压的奄奄一息:“滚!滚犊子!”
  项羽凑在虞楚昭脖子边上又舔又啃:“你刚不是说了么,叫爷滚的时候不能滚!爷听你指令!”

☆、坑人要组团

  天际一道蟹壳青,范增摇着扇子从自己帐篷里钻出来,跺脚抖掉靴子上一点灰土,继而踩着荒草朝虞楚昭军帐走。
  甘罗搂着驴子在野地里头打转:“春天来啦!”
  范增脚步往回收一下,眼角瞄着甘罗,诧异道:“荒草遍野,如何看出来?”
  甘罗不看范增,接着搂着驴子蹭:“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怎么就不是春天到了?”
  范增一愣,随后嘴里啧啧有声,不赞同的摇头:“成何体统!”
  但脚步却到底是转向了。
  甘罗从驴子身上抬头了:“奉劝先生一句,这种话先生少说为妙,当心风大闪了舌头。”
  范增却正色:“忠言逆耳利于行。”
  甘罗眼皮子一翻:“忠言也要人能听进去,最终目的是什么?谁管你如何达到的?”
  范增不渝:“那是不择手段。”
  甘罗摆摆手示意范增可以滚了:“你想不明白,所以总被虞楚昭压一头,你这把年纪了,也想不明白了。”
  天色蒙蒙亮,虞楚昭翻个身,下意识的把自己往项羽怀里一塞,两只脚缠着项羽的长腿,一会儿眼皮子撂开来:“全是毛,扎得慌。”
  虞楚昭说着伸过去取暖的脚就往回缩。
  项羽两腿一绞,将虞楚昭腿夹在中间不让动,轻声嘲弄:“当爷跟你似的?细皮嫩肉!”
  虞楚昭扁扁嘴,又睡死过去。
  两人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起来,项羽自然去巡视士兵训练,虞楚昭吃撑了,踱着方步在军帐之间穿梭着全当运动消化。
  一把扇子在虞楚昭眼皮子底下伸出来,离他鼻尖只有堪堪一指距离,虞楚昭眼珠子不由自主往中间对过去,随即认出那扇坠来。
  虞楚昭笑着抬手将扇子往下压了压:“就知道先生要来找我。”
  范增脸上先是狐疑,当虞楚昭故弄玄虚,却听见虞楚昭下一句——
  “刘季这是躲不住,打算出来道歉了吧?”
  张良面色铁青的立在富丽堂皇的内屋门口,半晌也不见武安侯露脸,这还是他自来到刘季军中之后的头一回。
  张良最近堪称流年不利,先是从吕雉手上好不容易弄来的《符阳经》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了,又是刘季突然就变主意了——不打了,亲自上门给项羽解释道歉去。
  这直接让张良除了项羽势力的计划落空,也意味着他无法借项羽打击虞楚昭了。
  刘季从内室换了衣裳出来,开始苍老下去的脸上犹带着虚幻的满足神情——龙袍可不是谁都能穿的。
  刘季一手悄悄将绣了五爪金龙的帕子往袖子里塞塞,看见张良还立在门口,面色变了变,旋即露出一副文雅的笑容:“先生怎么来了也不叫人通报一声?”随即便开口呵斥手下的小厮婢女。
  张良冷着脸看刘季怒容满面的作秀,目光闪烁了一下——看来当初自己倒是看走眼了,这个刘季倒是会收买人心的,相对的,自然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张良在这个衰老下去,头发花白的男人身上仿佛看见了始皇帝的影子。
  张良心知刘季此番举动无非就是对自己失了信任——吕雉那女人自失了《符阳经》之后便恼羞成怒,没少给刘季吹枕边风。
  张良忍着脾气站在门槛外头恭敬行礼:“侯爷,函谷关恪守关中门户,易守难攻,项羽四十万人打不进来,为何不借此地利一战?”
  刘季苍白带着皱纹的脸上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礼贤下士的笑容:“先生考虑的是,但是本侯却不能不考虑关中百姓的身家性命啊!”
  张良禁不住在心中冷笑,刘季这番说辞不过就是推脱,之前为了得民心以保证作战时候后方稳定,那“约法三章”还是他给刘季提出来的,不然这贪财好色的老鬼早就进咸阳宫去
  刘季三角眼眯着,在张良踏在门槛外头的鞋子上一扫,知道这是在表示不满,眼下还用得到这个人……
  刘季赶紧笑道:“先生一片好心,但是这仗……还是先不打为妙啊!”
  虞楚昭盘腿坐在地上,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这处是黄河转弯处,这处便是函谷关,眼下春季将至,黄河汛期也就在这几日,我们军队走蛇阵,后军过长不易冲锋。天下诸侯都知道长安侯奉勇家兵法,历来阵前领军,但是帅旗在这!”
  虞楚昭在长蛇中后方点了点:“武安侯此人性格多疑,此图一旦放出去,他绝对不会以为这是掩人耳目的战略图,他会认定这是圈套,就等着他一路往黄河边上追,到时候我们这边放水直接给他淹了。”
  虞楚昭自己忍不住笑起来:“说到底,刘季其实开始就觉得自己打不过,但是又放不下到手的关中,这时候给他看一张完美的战略部署图,甭管是不是可能实现,他都得怂。”
  范增将白胡子一捋,忍不住赞叹,这玩弄的不是兵法,而是人心。
  虞楚昭随手将树枝一扔,嘴角勾着的笑容变冷:“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埋进心里,那便是听不得旁人任何话了。”看看那张良还能得多少信任?
  范增犹豫的看虞楚昭:“这若是刘季当真过来赔罪的话……”
  虞楚昭打断道:“杀!”
  范增都忍不住一抖:“他是……”
  虞楚昭脸上闪过罕见的阴郁,话语间带着上位者的杀伐决断:“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表哥,算不上哪门子的亲戚。”
  夜半三更,函谷下的军营,守夜士兵靠在拒马桩上打瞌睡。
  两道人影趁着星夜悄悄溜进军营,暗自侥幸未被发现。
  待得那两人一过,守夜的士兵立马抖擞精神,全神戒备,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两人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我们这边派出去的探子?”
  “管这么多做什么?军师吩咐我们招做就是。”
  帅帐之中黑灯瞎火,虞楚昭面红耳赤的扯着自己被脱下一半的衣裳,用下摆把自己的敏感部位牢牢遮住。
  虞楚昭压低声音:“小爷叫你滚呢!”
  项羽漠然,压在虞楚昭身上,手继续和虞楚昭拔河:“知道,不是听你话了?”
  虞楚昭气结,终于忍无可忍一脚将压在身上的项羽踹下床去,气喘吁吁的拉拢自己的衣裳,到处找亵裤:“人都快来了!别闹!”
  项羽从容的从地上起来,缓慢的规整衣衫,拉直衣领,挡住瘦削强健的古铜色胸膛:“嗯,就在外头呢!”
  虞楚昭一惊,项羽悠悠然踱步到案几边上点灯,虞楚昭撅着屁股就往床底下钻。
  项羽头也不回道:“底下窄得很,你进不去。”
  虞楚昭咬牙切齿爬起来,拽着亵裤冲到案几边上,项羽正好落座,扬着一道锋利的眉毛望虞楚昭。
  虞楚昭动作一顿,视线下移,项羽岔开双腿不动,望着虞楚昭,表情别有深意。
  虞楚昭顿时老脸一红,气急败坏的从项羽双腿间钻进案几底下,蹬着双腿穿裤子。
  项羽喉结在古铜色的皮肤底下滑动了一下,低垂的眼眸中映出一片大好春光。
  虞楚昭穿个裤子还被视X,恨恨道:“都是男人,有毛好看!”
  项羽咧嘴一笑,笑容意犹未尽。
  项羽回味一般的咂咂嘴,旋即抬头,声音一冷:“进来!”
  帐篷外头的正是猫悄溜进军营的曹无伤和项伯二人,闻声皆是一惊!
  两人刚到帅帐门口,便见里头突然一亮,映出一个端坐的人影,本就是吓得不轻,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又听得里头项羽一声叱喝,当真差点昏过去。
  “武安侯是万万不敢挡长安侯的路的,这点请侯爷放心,咸阳城内也是秋毫无犯的,就等着侯爷进咸阳呢。”曹无伤双手拱着,腰背躬着,小声开口的同时,时刻注意着坐在案侧的高大男人的表情。
  曹无伤此时心中颇为复杂,上一次见这项羽是在淩县一战那会儿,那时候项羽不过初露头角,虽然盛名在外,却因为过于年轻叫人觉得难副其实;而后一路大战得胜,但项梁的位置在那摆着,不免惹人怀疑是特地提拔;项梁战死,项羽被封长安侯,却是明升暗降,兵权被夺了大半,后援、粮草不济,然而巨鹿一战,项羽以少胜多灭掉秦军主力,从此再无人敢掠其锋芒。
  项羽提笔在羊皮纸又加上几个字,面色漠然,看不出心绪如何。
  曹无伤背后湿成一片。
  项羽一抖羊皮纸,继而搁笔,望了上头字半晌,突然大笑道:“曹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是以为本侯爷爱财如命了?”
  曹无伤腰一下子弧度弯的更大了,一抖袖子连连作揖,口中连道“不敢不敢”,少顷,见项羽未有动怒的意思,便话语一转:“武安侯断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更不敢觊觎关中之地,不过是先替您看着地方而已。”
  相伯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见曹无伤朝自己看过来,赶紧点头附和道:“武安侯真不是那样的人!”
  项羽沉默着,帐中气氛一片压抑。虞楚昭躲在案几下头忍不住伸手掐项羽——就是自家人也不能轻信啊!难道你自己就不知道刘季是什么鸟?
  项羽目光盯着桌上那点如豆的烛火和缓缓流下的烛泪,最后缓缓开口:“哦?你与武安侯尝有故?”
  虞楚昭躲在案几下面,听项羽一句话出口心中顿时大赞,这既是给项伯提了个醒,同时也是告诉曹无伤,他们的那些个小动作都在侯爷眼里。
  项伯当即一噎,面色青白交替,半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虞楚昭简直都能想象出项伯此时的表情来,拼命忍笑忍的蜷着身子不住颤动,项羽抬脚轻轻踢上去,虞楚昭不笑了,立马改成了磨牙。
  虞楚昭心道,俗话说男人不能宠,当真不假!他们两这才和好了一天半时间,项羽就敢抬脚踢了!
  军帐里头杵着的项伯和曹无伤讷讷无言,只觉得这回怕是要没命了,正是战战兢兢之际,却发现方才还一脸冰冷的长安侯面上神情突然变得颇为怪异,就像是在竭力忍耐什么一样。
  此时虞楚昭的手已经摸进了项羽的裤子里,手上那玩意儿瞬间从温顺的小动物变成了狰狞的大怪兽。
  虞楚昭顺着滑动两下,继而把着根部甩来甩去,等着项羽的反应。
  项羽缓缓嘘了口气,手肘撑在案几面上,一手握拳抵在鼻梁上,另一手随意一挥,示意军帐里头的另外两个闲杂人等退下。
  曹无伤和项伯一愣,这多少给个答复啊?
  项羽不耐烦回道:“既然是武安侯如此说辞,那便……本侯设宴鸿门,务必请武安侯前来一聚,话当面说开就好。”
  等两人一退出去,项羽便一把将案几下头藏着的虞楚昭拎出来,掐住虞楚昭后脖颈将他的头扭过来面对自己。
  虞楚昭脸上的坏笑尚未来得及收回去,立马变作一张木然脸对着项羽,眼底满是无辜。
  “莫这般撩拨。”项羽俊脸有些泛红,说话说的咬牙切齿。
  虞楚昭眼神瞬间茫然。
  项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个小混蛋!见天就想着作弄爷!”
  虞楚昭终于憋不住了,笑倒在项羽怀里,任项羽搂着自己骂。
  一会儿又开口:“你那玩意儿硌得慌,快换个位置。”
  说着手就要往项羽裤子里伸。
  项羽一把按住那双图谋不轨的爪子,气息不稳道:“莫闹腾,点了火又不知道灭!”
  虞楚昭哈哈大笑:“你还记仇呢!?小娘儿们!”
  项羽忍无可忍,悲愤道:“莫给爷来这套!”
  语毕想想不对,又是一通威胁:“昨晚上连着今儿晚上的事情爷可记着呢!现在帐先欠着,往后给你一点点讨回来。”
  虞楚昭没脸没皮的笑着,感受到项羽专注望着自己的黝黑眸子里头绵绵的情意,自己的脸也经不住有些红。
  项羽拎着虞楚昭的后脖颈将人抱着跨坐在自己腿上,虞楚昭眉毛微微一动,眼底一丝笑意划过。
  两人额头抵在一处,灼热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空气中的暧昧不断发酵。
  项羽一手扣住虞楚昭两只爪子,一手伸进虞楚昭裤子里面。
  虞楚昭眯着眼睛,半是尴尬半是享受的“啊”了一声,两手挣脱出来,也去握项羽。
  项羽呼吸一窒,哑着嗓子嘲弄道:“你个小流氓。”
  虞楚昭“嘿嘿”的笑,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点了火,来灭火了么!?”
  项羽怒道:“就这法子?”
  虞楚昭手里把玩着,抬头眯起眼睛看项羽脸上生动的表情:“总比没有强不是?”
  项羽最终无奈道:“爷是心疼你……莫要得意洋洋。”
  虞楚昭脸有点红,感受着手下那搏动的玩意儿,不由的联想到一些画面,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春寒料峭,两人依偎在一起,像两头兽在相互取暖,久久的不想动弹,因为彼此都知道,当第二天来临,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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