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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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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勤奋的感觉……

☆、陡生变故

  鼓声雷响,风扬旌旗,铁蹄撼动大地,远处只听战鼓声一收,遥遥回声往天际淡去,正午时分,四十万大军肃然结集于鸿门下,两道分立,貌为迎宾,实为戒备。
  刘季于车内正冠,两侧文臣武将翻身下马,将华盖马车的门帘子一打,刘季躬身,将手搭在车下苍白脸色不住发抖的曹无伤伸出来的手上。
  鸿门寂静无声。
  刘季抬眼望去,只一眼便认出那两侧大军拱卫之下遥遥而立的项羽。
  项羽一身玄色武袍,脊背笔直,高大的身形和非凡的气度宛如睥睨天地的王者。刘季的心猛的一抖,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自己已经到了该耳顺的年纪,但是长安侯却是正当年!
  项羽侧旁唯一一个和他并肩而立的俊朗少年同样做武将打扮,一身淡蓝衣袍,随意的站姿不似项羽那般气势威严,双臂交叉抱着一柄五尺长刀,此时正好微微抬眼像刘季望过来,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里头凝着寒冰。
  双目一对,刘季讶然,那少年郎竟是虞楚昭!
  这般一见,刘季竟是不能认出此人来,少年身姿挺拔修长,眉眼飞扬,竟是隐隐透着造化天然、钟敏灵秀之气。
  项羽沉默不语,双眼随着刘季一步一步的靠近慢慢眯起来。
  刘季明显老了,自从彭城分兵之后,前后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这个善于人前示弱的中年男人好像直接就步入了老年,开始佝偻的身躯完全没有再度跨马征战的力量。
  虞楚昭打量着刘季,这人现在双鬓斑白,脸上满是时光刻上的深深的凿痕,仿佛一个随处可见的田间老翁,但虞楚昭却从那双开始泛黄浑浊的眼眸之中看见了枭雄的才有的野心。
  虞楚昭忍不住微微侧过脸看自己身边的项羽,视线凝在他转折锋利的唇线上。
  项羽还是风华正茂的少年英雄的模样,时光只是将他磨砺的更加凌厉,并没有像大多武将那样,变作一柄包裹在鞘内的锋利兵戈,项羽依旧锋利如同刚开锋的神兵利器,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虞楚昭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提醒边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走神的项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少顷,项羽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项羽声音浑厚,硬朗的声线低沉平稳,叫人辨不出这句话中的情感虚实。
  刘季步伐不易察觉的一顿,望向项羽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全场恐怕只有他听出了项羽声音之中的肃杀之气,还有那尾音之中的一丝复杂。
  那声音在告诉他,天下之争本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
  所以,你不仁,我不义,怨不得谁。
  中帐设宴,外头兵戈林立,绝佳的讽刺之意。
  虞楚昭仰首饮下杯中残酒,正要抬手再斟,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
  项羽面色微红,呼出一口酒气:“身子没大好,莫多饮。”
  虞楚昭手微微一抖,险些跌了酒盅,讪讪放下杯子,心思百转。
  项羽这话当真只是字面意思?还是别有深意?
  天下未安定,鹿死谁手尚未知,不可轻举妄动……
  虞楚昭抬眼,打探的望身侧大马金刀坐着的项羽,项羽却不转头看虞楚昭,只是淡淡在下手席间一扫,视线在范增那处微不可查的一顿。
  虞楚昭心下立马了然了——项羽显是知道了他私下里和范增的计划。
  只是现在虞楚昭也看不出项羽的意思,这是赞同还是反对?
  若是赞同,为何说出刚才那番别有深意的话?若是反对,为何又不提前制止?
  虞楚昭一瞬间茫然了,范增眼角几次瞄过来观察虞楚昭的神色,虞楚昭却未有任何表示。
  酒过三巡,在场气氛渐热。
  刘季佝偻着背离席,对项羽拱手作揖,态度可是谦恭的十成十:“臣听闻长安侯还未娶亲纳妾,便给侯爷献上几个美人当做礼物,贺喜侯爷击败强秦。”
  这一席话与其是对项羽说的,倒像是对虞楚昭说的。
  项羽从眼角瞄身侧端坐着的虞楚昭,但是自家军师那张脸上面无表情,不见丝毫不悦。于是项羽气闷了。
  刘季话音刚落,楚军在座饮酒的文臣武将动作皆是一顿——恐怕天下都知道他们军师和长安侯是一对,这送女人来是想嘲弄一番?这刘季是不想活了?要么就是听闻之前长安侯和军师闹翻了的消息,赶紧送了美女过来,想就此岔开军师和长安侯?
  刘季半弓着身体,嘴里说着话一边一双三角眼却是悄悄的瞄虞楚昭。可惜,不论是虞楚昭还是项羽,两人都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同时面无表情。
  刘季只好露出讨好的笑,决口不提那“娶亲纳妾”的话题,只是道:“侯爷军中鲜有娱乐,这些美人倒是各个能歌善舞,不如让她们进来表演歌舞,给各位大人们助个兴?”
  虞楚昭眼睛一眯,心道刘季这招就是单纯为了膈应他?还是另有打算?若是其中藏个刺客……
  项羽沉默不答,虞楚昭便抢先一步笑道:“慢,这事情不急。”
  项羽往虞楚昭身上瞄一眼,神情高深莫测。
  虞楚昭立马回给项羽一个——你滚,小爷是担心有刺客的表情,项羽又不乐意了。
  虞楚昭一抖袍摆离席,一边缓缓往身形佝偻、露出老态的刘季身侧走,一边道:“武安侯这礼送的可不对啊,叫我们侯爷如何感收?”继而面对刘季站定,不等刘季开口,又道:“敢问这些个美女可是武安侯您从咸阳选来的?”
  刘季试探两人当前关系一计不成,叫美人进帐献舞又不成,只得作罢,苍老的面上有些灰暗,道:“这个……全都因为听闻长安侯……”
  虞楚昭潇洒的一摆手示意刘季莫再往下说,似笑非笑的逼近刘季:“敢问如今关中、咸阳是谁的地盘?您挑选美人献礼来,敢情是当咸阳自个儿家了?”
  刘季赶紧抬头看项羽,项羽却只是低垂着视线望着自己面前的案几,单手把玩着酒盅,看上去似乎是完全没在意堂中两人的问答。
  刘季错开面前拦路的虞楚昭一步,对着上首的项羽躬身作揖,满怀深情唏嘘道:“臣万万不敢如此,当初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不自意先入关……”
  虞楚昭冷笑,转身一手搭在刘季肩上,贴近道:“武安侯过谦了,只是这话怎么听起来是来叙旧、换交情?”
  刘季赶忙又对虞楚昭作揖,其实是为了甩掉扣在他肩胛上的手,恭敬解释道:“臣和长安侯是一同抗秦的友军,叙旧攀交情那是万万不敢的,臣不过是一直仰慕长安侯勇武善战,功勋盖世,遂不自意。”
  虞楚昭心道,这还溜须拍马起来了,两个人同是楚怀王封的侯爷,如何就成了将军与臣的关系了?
  “哦?怎么就没想到自己能先入关中了?河南好打的很,主力在河北,侯爷就想不到自己能先入关?选路线的时候怕是已经打算好了吧?”虞楚昭嘲讽。
  刘季脸皮当真厚的很,一点没有尴尬,褶皱在脸上堆出一个受到了极大冤屈的表情:“这是当真没有想到啊!长安侯威武勇猛,哪里是臣能比得上的?自然想不到啊!”
  虞楚昭忍着翻白眼出去的冲动,心说刘季这马屁拍的也是绝了……
  刘季哭喊完毕,直道自己那忠于项羽的心日月可鉴,说的就差赌咒发誓了,末了补充道:“绝对是有小人从中作梗,才叫将军误会了臣啊!”
  虞楚昭咬牙切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刘季这番鸿门说辞简直可以用在谈判教科书里头了!
  先是勾起往事,套近乎——两人原来是战友,这话放在前面,怎么说也不好意思翻脸了吧?何况项羽还本来就是念旧的人!
  然后一通溜须拍马,说的项羽那就是只有天上有的神人!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最后就是化必然成偶然!小人挑拨离间那是个巧合,楚汉对立却是必然事件,这一招便是大事化小,又在政治形势上打马虎眼,生怕项羽认识到两人已经是对立关系!
  虞楚昭站在刘季背后,龇牙咧嘴的赶紧给项羽使眼色——别被刘季这厮骗了!
  项羽沉默的喝酒,视线在表情怪异的虞楚昭和端着一脸正气的刘季脸上来回转着,看上去像是想笑似得,但是最后他只是漠然道:“欲霸关中之地,这话可是你左司马的曹无伤之言。”
  刘季那张本就透着灰败的面色再变。
  虞楚昭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项羽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曹无伤根本没说过刘季要占领关中的事情,确确实实就是一心向着刘季的,项羽一句话却已经是要了那个忠臣的命,正好除去刘季手下的一个谋士。
  虞楚昭又感慨——你他娘的为毛不说是张良说的!让刘季和张良开撕去才好!
  项羽眼神飘下来——说是张良,刘季也不会相信。
  虞楚昭白眼一翻,项羽话已出口,只得作罢,于是眼神向范增飘过去,下巴微微一抬,示意范增——出去说话。
  范增下巴上花白的胡子一颤:“既然武安侯觉得席间无趣,老朽便去给席间诸位安排个表演?”语毕便望向不动声色的项羽。
  项羽没有任何表示,于是范增颤颤巍巍的起身,旁边站着的侍从连忙给他递上拐杖。
  虞楚昭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走路还需要拐杖了!?
  范增回给虞楚昭一个眼神——这是叫人放松警惕。
  一会儿之后,虞楚昭也借故离开军帐,一眼便瞄见角落里头鬼鬼祟祟的范增和项庄。
  虞楚昭凑过去,一手拍在范增肩上,老头一个哆嗦,转头便瞪虞楚昭。
  虞楚昭小声道:“舞你妹的剑啊!改计划,派人去鸿门到霸上的路途中埋伏,等刘季开溜的时候在半道上击杀,叫人装成流散的秦军或者流寇,莫叫人知道是我们手上的人!”
  范增一愣,旋即道:“这就放人跑了?”
  虞楚昭眼角中看见樊哙正大步从刘季留在外头的侍卫中间往设宴地走,赶紧快速道:“快,要来不及了!记着,万万不能叫人知道刘季是我们的人杀的!不然跟着侯爷的各个诸侯怎么想?”
  范增被一语惊醒,知道自己和虞楚昭的坑人计划差点把自己坑进去,连忙和项庄离开去布置。
  虞楚昭等两人一走这才哭丧着脸想起来——助兴的人呢?这下怎么办?
  樊哙准备到嘴边的指责出不了口了,本来说辞是已经想好了的,无非就是再提怀王之约,好提醒项羽武安侯才是真正的关中王,但眼前之景叫他茫然了,项羽没有打算杀刘季的动作。
  樊哙正要向刘季征询,外头便传来一阵笛声,芦笛之声高亢,猛然刺入长空,宛如雄鹰冲破云霄,肆意翱翔。
  项羽眉头一簇,脸上瞬间沉下来。
  虞楚昭吹着芦笛重新入帐,身侧跟着进来的不过是一群小兵,赤手空拳便比划平日训练时的拳法。
  席间众人具是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看虞楚昭,就连项羽的表情也在看见虞楚昭的时候松动下来,一时间面上也是哭笑不得。
  虞楚昭不管众人如何表情,自顾自的站在中央吹芦笛,指法音色皆是生涩,远远不到可以当众表演的火候。
  随着小兵们整齐划一的动作越来越快,芦笛之声浑厚起来,透着一股苍茫和肃杀,宛若战争的号角。
  席间人声渐小,最后一片安静,在座之人面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芦笛之声陡然一降,变得低沉暗哑,一个个气音在乐曲之中显得嘶哑,合着快速的拳法,一瞬间竟然叫人联想到刀光剑影的沙场,芦笛声是哀歌,是挽歌,是即将逝去的生命最后发出的叹息。
  笛声停歇,士兵垂手而立。
  满堂寂静,竟是无一人开口。
  虞楚昭心道总算完了,自己简直是硬着头皮吹奏完的,见满堂不做声,尴尬的咳嗽一声,两手交握,躬身行礼:“望诸位今日宴饮尽兴。”
  项羽眉毛一挑,就知道这个小混蛋理解不了李信曲子中的深意,震彻全场也是瞎猫撞见了死耗子。
  虞楚昭磨牙,两眼瞪着项羽,心道莫要嘲笑小爷,有本事你来救场!

☆、人算不如天算

  马匹登登,踏破黄尘,小道尽头扬起飞沙。
  虞楚昭狐疑的望了半晌,皱眉,突然打了个呼哨,唤来乌骓,抱着万鬼朝皇便翻身上马。
  项羽从宴饮的帐篷中跟出来,蹙眉道:“又做什么去?”
  虞楚昭来不及解释,草草道:“追人!”语罢双腿一夹乌骓,值往前冲去。
  项羽往前追了几步,一刘季手下的谋士就转出来,往项羽前面一跪,“嘿嘿”的笑着,卑躬屈膝道:“小的见过长安侯,武安侯命在下将剩下的礼物呈给侯爷,请侯爷赏光一看。”
  项羽神色莫测的打量那跪地之人一眼,旋即点头,又往虞楚昭追出去的方向扫上一眼,转身回帐。
  地上的人连滚带爬起来,追着项羽的背影就跑,生怕这个长安侯突然问——你家侯爷哪里去了?
  刘季借口尿遁不见人影,虞楚昭自然知道鸿门宴上刘季有此一招,也叫范增做出了相应的布置——在半道截杀。
  不料虞楚昭跟出来,却望见刘季带来的一众将军竟然均是策马奔逃离去——这实在不符合刘季这厮的常规做法。
  军营边缘,虞楚昭策马飞驰而过,干净利落的声音留在风中:“点八十骑,随爷走一趟!”
  项他望着他们军师狂奔而去的背影一愣,旋即跃上战马,点兵追着虞楚昭闪电般的身影冲出军营。
  春季黄沙漫天,一队骑兵在斜阳下一路狂奔。
  前方山路的岔道口,虞楚昭突然勒住乌骓,皱眉四顾,可以抄近道回霸上的小路上竟然留着杂乱的马蹄印,显然是一路大军从这处碾压而去。
  项他总算是赶上了那飞毛腿一样的乌骓,这会儿策马上前和虞楚昭并肩而立:“怎么?不是要追杀刘季那厮?”
  虞楚昭抿着嘴角,剑指一点侧旁通往到荒原上的小路:“这条小路到霸上比官道要近。”
  项他点头,疑惑道:“你不是之前就叫范老头挑人埋伏在小道那儿了?”
  虞楚昭蹙眉,长腿夹着乌骓肚子在原地兜了两圈,一边仔细辨认马蹄印的朝向,一边烦躁道:“万一刘季他不走小路呢?咱们还埋伏个屁!刘季这小人可是惜命的不行,可能带着手下将士一同逃亡?各个将军在他眼里就是身后的防火墙,保命用的,怎么可能叫他们骑马一起跑路?动静那么大!”
  项他犹带着几缕稚气的脸上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自顾自推理道:“那这厮肯定是自己骑马狂奔!叫手下樊哙几个步行跟着,就算是遇见了追兵,那手下的将军便别无选择,只得转身作战,自己就可以跑路了!”
  虞楚昭坐在马背上不住的兜圈子,眼珠子朝四方到处扫,四方都有马蹄印,但是官道那头的土地平整,虞楚昭头疼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将领都是骑马离开,那刘季这厮人又在何处?”
  项他挠挠头,望着地面被马蹄踏的乱七八糟的黄土,觉得这简直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怕是用手下的人做饵……这近路上留着一众马蹄印,刘季就必然就不可能走这,那就是往大路去了!”
  虞楚昭“啧”了一声,觉得项他这头脑简单的也没谁了:“现在这情况最不好办……万一刘季这老贼混在自己部下一众将军里头呢?你都能这么想,刘季那老奸巨猾的能不这么考虑一遍?”
  项他已经被绕糊涂了:“刘季要是走小路不是好办?我们的人就在那埋伏着呢!”
  虞楚昭已经彻底没话了:“笨啊!刘季混在一众人中间,一遇上伏击往什么野地荒草里头一钻,人那么多,怎么找!?”
  项他彻底疯了:“那我们追官道上去?”
  虞楚昭仰天长叹:“追你妹啊追!官道上刘季要是一个人,随便往哪一钻,咱们上哪找人去!?大路容易行军,走那刘季会没有个接应?八成驻在霸上的大部队都得开过来!”
  虞楚昭望着项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白痴:“而且现在我们一路追来了,手下士兵各个都穿的官服,不能明面上追,还得考虑追上了怎么偷袭!官道上要是遇上了哪个赶过来的诸侯军,那更是说都说不清!”
  虞楚昭现在只恨自己早点怎么就没想到这着的,要是原本叫范增安排两路兵马,分开伏击不就没现在的事情了吗!?
  项他看着愁眉苦脸恨的牙痒痒的虞楚昭,小心翼翼提议:“那分兵?”
  虞楚昭果断摇头:“不行,万一撞见的是大部队,或者是樊哙他们,咱们的人都不够杀的。”
  项他无所谓道:“不是有我在么!”
  虞楚昭牙一咬,白眼飞过去:“你丫的项家人也忒自信了点吧!人家好赖手上还有四五万兵马!穷寇莫追!你丫的过去是当真找抽呢!”
  项他考虑了一下武力值,无话可说了,讪讪的摸摸脑袋,然后反应半天,突然阴测测的瞄向虞楚昭道:“你就是说我傻呗?”
  虞楚昭又是一个白眼飞过去:“现在才明白过来,你说呢?”
  项他忍住回给虞楚昭一个白眼的冲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自家小叔的心头好,不可得罪,一边催促道:“眼下如何是好,快点给拿主意!”
  虞楚昭思量一番,最后正色道:“你率兵追官道那头,记着小心行踪,看见了就偷袭,我走小路,先和伏击的项庄他们照个面再说。”
  项他愣了半晌,最后犹豫道:“你这……不还是分兵?”
  虞楚昭权当没听见,一催乌骓马,跑了。
  虞楚昭赶到预定的伏击地点的时候,正巧撞见那块厮杀一片。
  虞楚昭一眼辨认出那伪装成流寇的人马,赶紧远远的勒住乌骓,翻身下来一滚,躲进草丛里头匍匐前进。
  艰难的挪动了一会儿之后,虞楚昭发现自己前面的草被压下去一道,不远处还有荒草有违风向的晃晃悠悠。
  虞楚昭趴在原地,两眼眯起来,旋即加速往前爬。
  虞楚昭正前方一衣裳染血的老头身形一顿,回头望一眼,旋即一跃而起,急忙逃窜,丝毫不顾被甩在身后战局。
  与此同时,虞楚昭猛然跃起来,拔足狂追。
  前方逃窜之人回头望过来,三角眼和虞楚昭的相对,那双小眼睛之中立马露出一种穷寇莫追的杀气。
  虞楚昭来不及做多想,本能反应的抽刀而上,他知道,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寒光一闪,那一刹,刘季的人头旋转着飞出,然后落地!
  滚烫的血液将虞楚昭的衣襟浸的湿透。
  虞楚昭缓了口气,转眼再望己方偷袭的队伍,果然是拦不住那些大将,已经是乱成一团,被樊哙等人冲逃出去。
  虞楚昭缓步往前走,衣袖将脸上的血一抹,伸手抓住地上人头,心道好在目标已经得手。
  下一刻,虞楚昭望着手上人头那快速消融下去的人脸,傻了。
  星夜,鸿门之下帅帐之内,一众美人分立在账内两侧,看上去是低眉顺眼的,实际上视线直溜溜盯着案前坐着的冷着脸的项羽身上。
  门帘被从外头猛的挑开,虞楚昭从外头进来,面色铁青,简直就是咬牙切齿状,衣裳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项羽眉毛一挑,从案几上铺着的地图上头抬起眼来:“杀人了?”
  虞楚昭视线在两排美人身上一转,旋即袖子一甩,血滴飞溅到项羽案前,两侧美人顿时花容失色。
  项羽淡淡的扫一眼地上的血渍,旋即道:“累了没有?”
  虞楚昭张口就是嘲讽:“累,怎么不累?小爷在外头替你拼命、杀人,你在大后方花前月下……啧,属下来的可不是时候?”
  项羽失笑,无奈的摇头:“这是武安侯送来的,尚且没地方处理……”
  虞楚昭眉毛一扬:“没地方处理?挖个坑埋了,一并都给处理了不就?”
  立时,两侧的美人各个噤若寒蝉,视线全转向不做评论的长安侯,指着这个男人开口说话。
  但是项羽一句话未说,倒是嘴角勾起一个坏笑,眯着眼睛打量虞楚昭,就像是从来没见过一样。
  虞楚昭拿眼在一溜美人身上一转,随即一手挑起一美人的下巴:“哟,这脸蛋长得还真标志,多大年纪了?家哪儿的?三围多少?可有相好?”
  那美人看着也和虞楚昭差不多大年纪,大概是没料到面前这个翩翩公子哥儿模样的少年嘴皮子上下一碰,一会儿是杀人,一会儿又是这不正经的,吓的脸都白了,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说点什么。
  虞楚昭这会儿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怎么?不愿意说?看不起爷还是怎么的?”
  美人当即身子一软就给跪下了,在地上不住的发抖。
  项羽脸上的坏笑在看见虞楚昭爪子捞上别人的时候就挂不住了,阴测测的开口:“回来,像什么样子!?”
  虞楚昭木着脸回头:“在下不知侯爷这是打算照单全收了?一个都不分?”
  项羽面色冷着:“放肆!侯爷未先选,哪里轮得到你这军师!?”
  虞楚昭怒了:“那劳驾侯爷先选了,给在下留一个两个的!”
  项羽咬肌跳动了两下,一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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