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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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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楚昭出了口气,被项羽咬的有些疼,但也未吭声。他知道这阵子估计是把项羽憋坏了,便由着项羽狼一般占领地的举动,单手拽着项羽的头发,低头看项羽一点一点急躁又温柔的扯开自己的衣领,XX的动作让虞楚昭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胸腔中的震动提醒了项羽,他抬头和虞楚昭对视,不需要任何语言,彼此都能看见完整且没有任何遮掩的对方。
  虞楚昭被抬起来抵在墙上,在剧烈的撞击之中,嘴里的呜咽声被项羽一口一口吻进自己嘴里。
  许久之后,虞楚昭用力拽紧了项羽的头发,仰起脖子拼命喘气,就像被扔到岸上快要断气的鱼。
  待得一切平息,虞楚昭全身酸软,搂住项羽的脖子低头去看拱着自己的男人,燃烧的眼底藏着深深的眷恋。
  项羽健壮修长的身体犹如一只曲线优美、身形健美的猎豹,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的彰显着力量。
  阳光下,项羽古铜色的皮肤上缓缓滑下的汗水泛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让他看上去宛如神袛。
  仿佛是感受到虞楚昭灼热的视线,项羽餍足的直起脖子,眼底的深情叫虞楚昭不禁微微发颤。
  项羽温柔的笑起来,追着虞楚昭的唇再度咬上去。
  这次的亲吻变得缱绻而细致。
  两人牵着手,在夕阳下往巷子外头走。
  虞楚昭懒洋洋的撂着自己汗湿的头发,拇指越过肩膀朝后一指:“对了,你怎么知道这处无人过来的?”
  项羽把虞楚昭修长的手指分开扣在自己五指之间,随意道:“不就是那秦宫闹鬼的传闻。”
  虞楚昭心道真鬼他都见过,怎么他自己次次去秦宫就是见不到呢?
  项羽见虞楚昭停住步子,以为是累了不想走,便绕到虞楚昭身前弓起身子。
  虞楚昭欢呼一声,往项羽背上猛的一蹿,两胳膊搂着项羽脖子,刚冒出头的疑问瞬间宝贝抛到了九霄云外。
  夕阳下的街道上映出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大的那个背着小的那个,晃晃悠悠的逛着。
  “对了,你不是要议事去?”
  “不用管,你这军师未到,估计他们自己早散了。”
  “怎么好端端的传秦宫闹鬼?”
  “秦王先是杀光了宫中所有人,才出来投降的。”

☆、秦宫夜

  次日清晨,天色还未见光,只是深色的夜幕成了蟹壳青,天上犹坠着几颗昏暗的星子。
  项羽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拱醒,一低头,下巴便搁在虞楚昭乱七八糟的头发上。
  项羽搁在被子外头的手臂上青筋不由的跳动了两下,拳头渐渐忍耐的捏紧,春季特有的躁动在他搏动的心脏中流淌进身体的每一丝血脉。
  虞楚昭整个人简直摞在了项羽身上,自顾自睡的春意萌生,面色泛着潮红,胯/下那玩意直棱棱的抵在项羽大腿根上,还不时轻轻磨蹭两下。
  项羽几乎是立马就起了反应,对着那颗塞进自己怀里的脑袋磨了几下牙,直到虞楚昭是个磨人的小混蛋。
  虞楚昭睡的正香,四肢全挂在项羽身上而不自知,恍惚之间仿佛被人好生服侍了一番,飘飘然的上了云霄,下一刻但觉得身下一凉。
  虞楚昭迷迷糊糊醒了,懒洋洋的揉揉眼睛,被项羽翻身压倒,随后象征性的挣扎两下。
  项羽在留满青紫牙印的脖子上一路啃到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嘲弄道:“哪回不是来这招数?有意思没?”
  虞楚昭满脸通红,带着点被一语道中心思的恼羞成怒,一把揪起项羽的耳朵,把项羽脑袋提溜起来。
  四目相对,项羽觉出味儿来,一眯眼睛,突然开口:“还是你喜欢被强迫的感觉?带劲儿?”项羽顿了顿,接着开口,话未出口便带着一股往常不见的邪肆:“也好,爷好的就是你这口儿!”
  虞楚昭咳嗽一声,特别认真道:“小爷其实是想换个位子来着。”
  说着死皮赖脸扯着项羽胳膊,整个人扭股糖一般吊上去,顺便找机会把项羽压下去,翻身骑在项羽腰上缓缓磨蹭:“行不?试一次?舒服着呢!”
  项羽蹙着眉缓慢思考着,抬起手指缓缓刮过虞楚昭有点起皮的嘴角。
  虞楚昭两眼放光等着项羽答应,谁知下一秒又被掀翻出去。
  项羽咬着虞楚昭的耳朵,声音不怀好意:“找事儿是不?看样子你还当真喜欢被强迫啊!”
  等到鸡叫三遍,虞楚昭可算是彻底被搅了好眠,打着哈欠缓缓睁开一双泪水迷蒙的眼睛,接着眼珠子定在原处不不动了,狐疑道:“怎么就觉得小爷做春梦了?”
  项羽翻身搂紧虞楚昭,将人再次塞回自己怀里:“唔,好梦!再睡会……”
  虞楚昭搅着粗陶碗里的粥,一边艰难的咽下一口噎死人的干饼子,最后无精打采的把饼子一块块撕碎了,搅和到鸡粥里头泡软了吃。
  英布咬着饼子啧啧称奇:“牛肉饼泡鸡肉粥?还有这种吃法?”
  虞楚昭嗤之以鼻:“小爷也没见过整只鸡扔锅里熬鸡粥的!孤陋寡闻!”
  虞楚昭现在无比怀念南方的清粥小菜,一边又庆幸昨晚的兔子是烤了吃的,没被那五大三粗的厨娘扔进粥锅里熬粥去,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下口。
  虞楚昭和一干武将坐在一起吃早饭,放眼望去都是闷头吃饭的,只有他一个人对朝食意见颇大,其余人等都吃的很香,倒是显得他自己娘们唧唧的了。
  项羽几口吃完,将碗筷往桌子边上一搁:“不想吃甭吃了,一会儿带你出去吃。”
  虞楚昭欣然放下碗筷,看项羽把自己吃剩下的东西端过去,稀里哗啦的吃完,末了袖子一抹嘴,站起来领着虞楚昭出门去了。
  咸阳早市早就开了,沿途虽然还带着战时的萧瑟,却也有逐渐繁荣起来的迹象。
  “怎么愁眉苦脸的?”项羽排队买了热乎的包子回来接站在路边上等着吃的虞楚昭,一口一口塞给自家的小混蛋吃。
  虞楚昭仰头望天,大晴天,没一点阴霾,怎么的自己就是不舒坦了呢?
  虞楚昭挠挠脑袋转头对项羽:“不知道,总觉得心里不定……对了,我昨晚好像做个什么梦,心里难受的慌……”
  项羽哭笑不得:“你那不是做春梦了?”
  虞楚昭翻个白眼:“谁和你说这……”语罢,又垂头丧气:“反正梦见的肯定不是好事,就是记不得了。”
  项羽揉揉虞楚昭的头发,单手搂着虞楚昭往回走,混不在意人家说的兆头不兆头的事情:“想不起来便罢,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两人回到前厅,一众文臣武将具已到齐,准备继续商讨昨天被虞楚昭和项羽放了鸽子的事情。
  范增一如既往的率先出席,负着双手先将目前局势说了一通,罢了抛出话题:“天下也是该定下个制度了。”
  以项羽的现在的地位,就必须由他去定下这个制度,无人敢越过他行动。
  但是这个“制度”该定哪一种,又改如何定却是个问题。
  郦食其坐在位子上抖着脚冷笑道:“怎么定?眼下定什么都不成,一众诸侯王可不是消停的,怎么样都不可能做到各方满意。”
  范增不耐烦的摆摆袖子:“诸位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必须要想出个法子来才行。”不然叫你们一众人商议个屁!
  虞楚昭头疼,所谓“被历史潮流绑架”估计也就是他们眼前的情况了——不得不做,但是怎么做都是错——如今混战的历史局面之下,冒头越早的死的越快,这道理就和反秦战争开始时候的周文之流一模一样。
  虞楚昭开始暗恨为啥要去打那场巨鹿战,但是转头一想,不打也不行,若是赵国不得保,那秦覆灭便成了不可知的时间问题。
  到时候起义必定失败,等那会儿,就算项羽能征善战,手下只有区区八千江东子弟兵也撑不起局面。
  历史的脚步一圈扣一环,最终将项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高处不胜寒。
  英布翘着二郎腿,小指头掏着耳朵眼,突然嗤笑一声,打破前厅内的沉默:“制度?眼下的情况定下什么来都没屌用!各个尼玛手上都有兵……”
  英布满口脏话的想表达什么,但是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楚,于是望章邯,章邯闭口不言,就和没看见似得,于是英布视线转向虞楚昭,等他救场。
  虞楚昭翻着白眼接口:“就是说,天下诸侯均是能拥兵自重的,当初反秦起义打着的就是王政复兴的旗号,不过就是想各自称王,回到春秋战国时期去,届时相互吞必定再次发生,定下什么制度都是一纸空文,无人会去遵守。”
  项羽蹙眉,下结论:“那便是战事未能歇,天下未太平。”
  虞楚昭点头,转而调侃项羽:“侯爷可知道,眼下不过三条路可走。”
  虞楚昭收着小指和拇指对众人比划个三。
  项羽嘲弄:“这又是军师夜观天象得来的?不能吧?昨个儿……”项羽又不说了,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虞楚昭青蛙一般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心道这可是小爷的智慧结晶!
  范增不耐烦看两人当众打情骂俏,想也知道长安侯是几个意思,于是对着虞楚昭一扬手:“军师请说。”
  虞楚昭收回定在项羽身上的视线:“帝业,王业,霸业。”
  前厅一众人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虞楚昭正色道:“所谓帝业,便是仿照秦制,一统天下;王业,便是周制,分封疆土,自己称王;而霸业,就是春秋战国,各自称王,而由一霸主导。”
  满堂具静,无人表态,三者各有利弊,却无万全之策。
  项羽不置可否的点头,看上去漠不关心。
  范增先看项羽,没看出什么来,随后自己低头撸着胡子思考半晌,继而开口:“这,按照改朝换代的趋势来看,似乎还是帝业更有优势?”
  虞楚昭眉毛微微一动,没开口,心中却不由的赞叹,这范增当真是个厉害角色,虽然有些迂腐,时不时还会出点馊主意,但是眼光却是老道的,可惜有时候却看不清眼前局势,太过高瞻远瞩也不是好事。
  范增望着虞楚昭的表情,依旧没能看出来他是个什么意思,只好开口问虞楚昭:“军师觉得哪一个更好?”
  虞楚昭一笑,别有深意的望项羽:“这话你该问侯爷。”
  范增好容易拉下面子来问虞楚昭一次,便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耐着性子又转向项羽:“那,长安侯如何看?”
  项羽眉毛皱起来了,他素来不喜秦,连带一干制度也是不喜的,刚才听见范增的注意便已是不悦:“莫问侯爷,看军师如何吧。”
  虞楚昭抢先一步开口道:“那便请长安侯称帝吧。”
  项羽“啧”了一声,望着虞楚昭的视线意味不明不答。
  虞楚昭乐了,立马改口:“那就称霸,可好?”
  范增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江山大事,怎能如此开玩笑?”
  虞楚昭摇摇头,不也不恼范增的呵斥,笑着开口:“尚且未到一子定局的时候,如何做,做什么,不过一个姿态。老先生可知今日咱们做的事情,百年后是不是一个笑话?”
  夜空渺远,闪烁的星子在神州大地上撒下一片柔光。
  秦宫深处,万丈摘星楼上,项羽一脚架在雕花栏杆上,凭栏远眺,整个咸阳城尽收眼底,再远,甚至能看见那远方巍峨的函谷关,苍茫的秦岭山脉绰绰的影子。
  手边的朱漆栏杆上放着一壶酒,三只酒盅,还有一只被捏在项羽有力的手指间。
  “手可摘星辰,恐惊天上人,这感觉如何?”一袭粗布蓝袍的少年郎自项羽身后过来,单手一撑,翻身坐在栏杆上,两条长腿悬着,脚下便是万丈高空。
  项羽叹:“高处不胜寒。”
  虞楚昭左手绕过项羽架着的腿,手指勾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小爷以为你会叹——崖岸高峻呢。”
  项羽一哂:“文绉绉的,爷有自知之明,成不了古今圣贤,只愿和某些人做人间鸳鸯。”
  虞楚昭两颊上泛上酒意,手指对着前方虚空潇洒的划出一个弧线,半开玩笑半感慨道:“看看,大地在你脚下,江山在你手中,你就站在神州的最中心、最高处,比你更高的只有夜空、只有苍天。”
  项羽却侧脸看虞楚昭,认真道:“当年修建摘星楼的工匠哪个不是在这之上?难不成这上头的屋顶是嬴政自己搭上的?”
  虞楚昭未想到项羽竟能说出这话,一时失笑,方才胸中万丈豪情顿时歇下,视线也从脚下万里河山上转到身侧触手可及的男人身上,用一种从未见过项羽的模样打量项羽。
  项羽抬手再给自己斟上一杯,虚虚和虞楚昭一碰,两人同时仰头喝尽。
  二人又同时捏着另外两只搁在栏杆上的酒盅,翻手将杯中酒水洒落在夜风之中。
  虞楚昭:“李大哥。”
  项羽:“小叔……”
  流云掩星光,虞楚昭和项羽鬼魅一般在偌大而空寂的秦宫之内游荡着。
  虞楚昭调侃:“你丫的不是不想称帝吗?来这找什么玉玺?”
  项羽漠然:“爷这是跟着你来的,哪里知道你要找什么。”
  虞楚昭坏笑:“那……借侯爷运气用用,该往哪边走?”
  项羽掐着虞楚昭后脖颈,莫名其妙:“甘泉宫,找玉玺还能去哪?”
  虞楚昭如遭雷劈,他半月时间几乎将秦宫里头隐蔽的角落都找遍了,怎么就没想过玉玺会堂而皇之的放在百官上朝的甘泉宫呢!?

☆、至高之位

  流云掩星,幽寂的夜空网住直抵千河、骊山的秦宫那九百八十一宫、七百二十一殿。
  荒废的宫阙犹如一座死城,城中的“居民们”一夕之间消失无踪,只有那夹在巍峨宫墙中间的小道上,留下的褐色的污渍在记述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刀光血影。
  “中郎令军可不是吃素的,千人武力足以杀光秦宫中人,无不以一当十。”项羽漠然对着唏嘘感慨的虞楚昭道,牵着自家小军师的手一转,将人从一摊早已凝结干涸的血渍边上拉回身边。
  “子婴心也够狠的……”虞楚昭不禁蹙眉,怎么也想不到,那日见过的苍白羸弱的少年郎能下这样的命令。
  “你当会屠城的只有侯爷一人么?从陈王开始,到章邯、英布再到刘季,哪个领兵的没做过这事?”项羽嘲弄,墨色的眸子望着虞楚昭,里面闪过一丝委屈之意。
  虞楚昭哭笑不得的翻个白眼,知道项羽还在介怀自己对于他屠城阳、坑秦军的反应,暗道项羽这个小心眼的,和他那英雄般的外表可是一点都不相符——难不成还指望小爷给他道歉不成?
  路在天上——门都没有,劳驾走窗!
  项羽站在原地不动,执拗的拧着眉毛,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盯着虞楚昭。
  虞楚昭没好气的拉了一把,没拉动。
  虞楚昭:“走是不走!?”
  项羽:“不走!给侯爷道歉!”
  两人黑着脸相互僵持。
  一会儿,虞楚昭破功,笑着甩掉项羽的手,自己面对着项羽倒退着往前走,一脸欠揍的了然:“是了,是了,小爷其实知道,屠城不过就是一种手段、一种警告。”
  这算是变相道个歉,谁知道项羽钉子一般钉在原地。
  虞楚昭和项羽站在夹道中间僵持着,犹如站在一线天底端。
  交谈声在两侧宫墙上一撞,形成层层叠叠的回声。和着从夹道穿出的风声,好似无数看不见的透明人在低低私语着。
  虞楚昭对这些声音感觉有些不舒服,不打算一个人往黑暗深处走了,停在五米开外的地方等着项羽来牵自个儿。
  “屠尽宫人殉国,再命中郎令军自刎……怎么着就没人反抗一下么?”
  项羽不出意外的妥协了,往虞楚昭方向过去,自然的拉起虞楚昭有些凉的手,漠然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厌恶道:“打小被这么训练的,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唯一知道的就是听令。”
  虞楚昭被牵着一路向南走,惊讶之余问项羽:“有这么忠心?你是不是也该训练这么一批人来?”
  项羽嗤笑:“侯爷没把人当狗使的习惯,况且,侯爷可不是他们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爷一人就可自保,犯不着行这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甘泉宫建在秦宫南侧直达骊山脚下,外围的自然沟渠形成天然屏障,只是如今沟渠干涸,只留下及膝深的淤泥。
  项羽和虞楚昭二人几乎在秦宫内走了大半宿,这才堪堪步入千水对岸,一脚踏在巍峨的甘泉宫朝下笼罩的浓黑的影上子。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露出一副后悔没给乌骓(小毛驴)牵进来的表情,懒得再绕路走横桥过,否则等进了甘泉宫,八成是天都亮了。
  于是,这两人干脆从沟渠中直接蹚过去。
  虞楚昭伏在项羽强健的脊背上,胳膊抱着项羽脖子,鼻息间满满的都是项羽身上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忍不住把冰凉的鼻头蹭到项羽干净的脖颈上。
  项羽卷着裤脚,一手提溜着靴子,光脚踩在淤泥中,背着虞楚昭往隐藏在黝黑之中的甘泉宫走,结实的背脊上感觉到自家小军师半石更起来的家伙,嘲讽道:“莫闹侯爷,回去再喂你。”
  虞楚昭干笑两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莫名的小期待。
  如今年岁渐长,虞楚昭这个原本半大的少年郎总算是开始有点男人的欲求不满了。
  位于中轴线上的御道两侧,石刻的一人半高蹲坐的瑞兽、宫殿顶犄角上蹲守的辟邪、滴水檐上浮雕的四方神兽,在黑暗中一瞬间失却了祥瑞之气,随着陌生人的渐响的脚步声而变得面目狰狞,就像悄悄睁开了眼睛,紧紧盯着那擅自闯入禁地之人。
  甘泉宫前殿暗色的门楣隐藏在幽深的阴影之中,虞楚昭一瞬间想到了在函谷关前梦见的那场大战中,大地上被应龙撕开的裂口。
  项羽手腕一紧,察觉到虞楚昭脚步一瞬间的停顿,便转身嘲弄的刮刮虞楚昭挺直的鼻梁:“莫怕,侯爷在。”
  虞楚昭故意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滚!小爷才没怕!”
  项羽勾着嘴角笑,却也警惕的往前一步,半身挡在虞楚昭身前。
  其实虞楚昭浑身说不出的不舒服,找不到由来的慌了一下,潜意识中觉得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穿透黑暗,盯着他和项羽的一举一动。
  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成型,等待着最后的那块拼图的归位,而此时此刻的他,正向陷阱迈出最后一步,接着的就是万劫不复。
  前殿数丈高门上贴着惨白的封条,宛如王朝祭仪,呜咽的风声穿过,是一曲大秦哀歌。
  虞楚昭轻呵一声,两手平推出去,随着一声轻微的纸张撕裂的声音,尘封的雕花大门大开,内里幽深的黑暗中透着一股不详的死气,犹如那里面曾经腐朽的东西在低声的诅咒。
  虞楚昭再次感受到那种让他无法呼吸的寂寥,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天地混沌、鸿蒙未开,万界沉寂、万古如斯的孤独从未真正离他而去。
  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拽住虞楚昭的手腕,一下将他从那订入骨髓中的寂寥感中拉出来。
  项羽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在虞楚昭耳畔,坚定的宛若磐石:“莫怕!爷陪着你!”
  虞楚昭未作答,手指却用力回握一下。
  项羽和虞楚昭分立甘泉宫前殿两侧,对视一眼,旋即手中燧石同时擦亮。
  一道火蛇在大殿内侧旁的青铜凹槽内倏然窜出去,火油瞬间熊熊燃烧,烈焰点燃黄金宫室,满殿皆是炫目的金光。
  项羽和虞楚昭具是震惊,呆呆望着尽头空荡荡的帝座——金光乍现的那一瞬间,他们分明看见了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孤身坐在那千古一帝的位子上,睥睨天下。
  虞楚昭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响起来:“那是……”
  项羽沉声答道:“秦帝,嬴政。”
  这一刻,项羽未用“王”这个称号。
  然而随着瞳孔适应了光线,老者的身形却消散在金光之中,仿佛刚才那一刻,是两人同时看见了幻象。
  大殿尽头高高在上的帝座背后,是延伸至宫殿两侧墙壁的山河社稷图。
  一郡一县描绘细致,江山湖海凹凸起伏,大秦一统天下,万里江山一朝收的恢弘气势跃然其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虞楚昭抬腿,顺着大殿中间狭窄、只容一人通过的寨桥,走过横亘在殿前和帝位之间的漫长水道,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曾经无人敢驻足的地方。
  项羽跟在虞楚昭的身后,用视线描摹着山河社稷图,不免唏嘘:“一寸河山一寸血。”
  随着向上的台阶越发靠近尽头,虞楚昭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山河社稷图在大殿跳动的火光之中掩映出血一般的暗红,一瞬间,战场厮杀,屠城,所有被战火点燃的画面一一出现在巨大的版图之上。
  “人是爷杀的,昭昭莫怕。”项羽刚硬有力的声音低低的传进虞楚昭的耳朵里。
  此时,虞楚昭已经站在那象征着独霸天下的位子旁边,闻声转头。
  项羽并未跟着上来,只是立在九九八十一级玄黑鎏金的台阶之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仰视角度望着站在帝座之侧的虞楚昭,神情之中满满的都是赞赏、仰慕还有骄傲。
  “昭昭,坐上去,那个位置是你的。”项羽突然笑着开口。
  虞楚昭万千思绪被一下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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