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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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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楚昭突然又狐疑道:“那老翁是什么人?”
  甘罗赶紧蹩脚的岔开话题:“兴许他就是弄回去害人的呗。”
  虞楚昭不淡定了:“弄回去害人?万一是我们的人呢?”
  虞楚昭第一想法便是有人会害项羽,毕竟项羽现在可谓是大权在握……
  甘罗生怕虞楚昭搜项羽身边的东西去,那可就是大事不好了,连忙改口:“又或许是用这救人呢?以毒攻毒听过没?这归魂散用在重了剧毒的人身上就是吊命。”
  虞楚昭狐疑的点头:“还有名儿……”
  甘罗简直就想抽自己两耳刮子,又说漏嘴了。
  虞楚昭突然脑子里头昨日陈平的话就冒了出来——子婴中毒,命不久矣!
  甘罗莫名其妙的看着虞楚昭转身就狂奔而去,无奈的摇摇头:“青青,你说着虞楚昭到底知不知道项羽的事情呐?”
  小毛驴白眼翻过来:“山河鼎不就那啷个德行,知道了能是现在这反应?”
  虞楚昭奔到西苑,扣在铜环上的手指拧紧,微微停顿之后仍旧是象征性的敲了两下,自然也是无人应门。
  虞楚昭现在可知道了,那子婴身边伺候的都是聋哑人,自然是听不见敲门声的,而子婴——虞楚昭想到半月前来这处的时候,子婴便未从那张摇椅上起身过,怕是如今更是有心无力了。
  虞楚昭照旧翻墙,往下一跃,落在依旧将自己晾在院子里的子婴身边。
  子婴面色已然透出灰白,合着眼睛轻声开口:“怎么?难不成,连先生也找不到玉玺在何处吗?”
  虞楚昭一愣,望着气息奄奄的子婴,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子婴的样子,就是用归魂散吊着命,也不过就是一两日的事情了。
  虞楚昭来这处的意图就是要开口叫子婴离开咸阳,但人都道是落叶归根,这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难不成现在撵他走?这不是生生叫人客死异乡吗?
  子婴良久未听见虞楚昭开口,便缓缓睁开眼睛:“先生?”
  虞楚昭听见那柔和的少年的声音,眼前再次出现熊心的脸,心中一疼,旋即将来意咽进肚子里:“传国玉玺……”
  子婴眼底闪着一种难言的光,犹如回光返照:“先生找到了?”
  虞楚昭莫名的厌恶这样咄咄逼人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开半步:“找到了。”
  子婴突然就大笑起来,两行清泪却从又夺眶而出,涕泪横流,状若疯癫,一手指颤抖的指向虞楚昭,又往门口的方向指指:“谁拿的?是你还是长安侯?现在来找本王……哈,为时晚矣!”
  虞楚昭望着突然事态的子婴,疑心顿起,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平静道:“找是找到了,但是没有碰。”
  子婴所有的表情和动作一瞬间定格,继而面孔抽搐:“什么!?什么!?你们,你们竟然没有拿!?”
  虞楚昭嫌恶的退开两步,望着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的子婴,脑海中事情始末串联了起来:“传国玉玺上淬了毒,你只告诉我一人,就是要保证只有我,或者是项羽碰那玉玺?你自己中毒,就是在淬毒的时候粘上的吧?”
  子婴眼中光芒暗淡下来,他单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仰头望着虞楚昭,平静下来:“继续。”
  虞楚昭往缺了一脚的石桌上靠着,两手抱臂,低垂着头:“你投降武安侯,请他入关之前杀尽秦宫人,为的就是不走漏了消息,身边只留下聋哑侍从,也是为了不叫这消息走漏了。”
  子婴颔首:“如你所说。”
  虞楚昭叹息:“为何不挑刘季?”
  子婴在度温文尔雅的笑起来:“武安侯?他向来不在本王眼里,只有长安侯才能叫本王堵上命。”
  这一瞬间,虞楚昭仿佛再次看见了在秦岭雪夜中的熊心,一样为王,一样的野心,一样的计谋……
  自婴阴鸷的视线停在虞楚昭露出的干净的手腕上,最后惨然一笑:“可惜本王还是输了。”
  虞楚昭又望了子婴一眼,最终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收拾收拾,明早送你离开咸阳。”
  子婴等着那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响起之后,禁不住“哇”的吐出一口粘稠的黑血,面目狰狞如同厉鬼:“好你个刘季!当日让你入关的交换条件便是项羽和他军师的命!你竟然烧了阿房宫点掉了引子!若不是今天这小子过来一遭,本王还当真不知道……”
  子婴再度吐出黑血,怨毒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子婴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被摇椅扶手撩上去的衣袖下面,那截枯骨一般的小臂上,一道黑线从手腕处一直往上延伸,若是掀开他的衣裳,便能看见黑线已经连接到了心脏。
  傍晚,虞楚昭被范增叫出屋子嘀嘀咕咕说了一番。
  虞楚昭面色冰冷如霜,淡淡一摆手:“死了就死了,拖出去找块地方埋了便是,记着,别烂在咸阳,小爷嫌晦气。”
  范增犹豫一下:“这个,不妥吧?”
  虞楚昭却已经转身回屋:“他不仁,我不义,谁敢打项羽的主意,爷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夜雨彭城东

  门外的每一个字都清楚的传到耳中,然而,项羽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巍然正坐着,刚毅的视线只留在那一个人的身上。
  项羽的视线中,夕阳下虞楚昭的镀着一层金光的背影竟然带着一种枭雄式的狠毒。
  项羽唇绷成一道直线,拧眉沉思,是什么让这个人从一个十四岁的小混蛋一步一步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凌县,樊城,陈留,函谷,鸿门……
  “……爷便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门外,虞楚昭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摄人的寒气。
  阴狠的几个字从虞楚昭嘴唇里蹦出来,叫项羽收回发散出去的思路。他的胸膛里充斥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疼痛和骄傲,那种按耐不住的冲动让他这一刻无比渴望将虞楚昭困在身边,三年,距离自己离开,那也有三年的时间……
  项羽垂下头,看着就像是依旧专心在案上的军务一般,实际上手指死死扣在案几边缘,就像这样便能抓住虞楚昭一般,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案几上堆放的军务上,最后手指颓然松开了——终究陪不了他一辈子,那有何苦叫他眼睁睁看着分离?
  虞楚昭打发了范增,转身进屋,两脚一蹬就跳起来趴在项羽身上,无尾熊一般挂在项羽背后,微凉的鼻尖贴在项羽古铜色的干净后脖颈上蹭来蹭去。
  这一瞬间,似乎只有项羽身上特有的男人味才能安抚虞楚昭心脏中充斥的不安。
  挂在身上的人喷在耳边的每一声呼吸,都在诉说着对自己的依恋,项羽鼻子酸涩,但是他却不得不一步一步将昭昭从自己的身边推开,残忍的剥夺他的习惯,他的依恋……
  项羽只要一想到分离将近,心脏就是狠狠抽痛。
  项羽沉下情绪,漠然:“莫闹,爷有军务要处理。”
  虞楚昭没和往日一样胡搅蛮缠或者张牙舞爪,当然也没走开,只是继续用鼻尖蹭着项羽的脖颈。
  项羽呼吸一滞,后背肌肉赫然绷紧,单手去扯虞楚昭手腕,声音又降下来一个调:“莫胡闹!”
  虞楚昭贴在项羽后背上那颗搏动的心脏一遍遍诉说着主人此刻劫后余生的庆幸,项羽听着那合拍的心跳声,手上的劲儿不自觉的撤了几分。
  虞楚昭手腕上被扯出一道红痕,却执拗的不撒手,一会儿后小声叹息:“还好你没事……”
  项羽漠然:“胡扯什么呢!”
  “谁想动你,小爷便杀他全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虞楚昭的声音中带着一层冰渣子。
  项羽掰开虞楚昭手腕的动作瞬变,“啪”一声将范增递上来折子拍在案几上,转身长臂一带,给趴在自己身上的小混蛋搂进自己怀里,狠狠的,两人中间不留一点空隙的将人搂住。
  项羽本来已经收拾好了的情绪完全崩盘,他下巴抵着虞楚昭发顶仰起头,借由通过鼻腔的空气抑制住眼眶中的酸涩。
  虞楚昭埋在项羽脖颈中间,贪恋的吸吸鼻子,抬头主动去寻找项羽的嘴唇,小孩似的以自己起皮的嘴唇摩挲项羽转折的嘴角,不时伸出舌头舔上一圈,继而又往下用嘴唇触碰项羽带着胡茬的下巴。
  项羽虎躯几不可查的一震,额角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在虞楚昭的一声尖叫中,项羽单手卡着虞楚昭的脖子将虞楚昭按倒在案几上,上头堆放的竹简“哗啦啦”摔了一地。
  虞楚昭被坚实的案几边缘搁的龇牙咧嘴,直呼自己老腰完蛋了,刚一抬头就望进了那双燃烧起来的眸子,瞬间变明白了项羽的意思,手肘将自己撑起来,一手拄在项羽肩膀上不让他往下压:“等等!”
  项羽抬起虞楚昭长腿的动作一顿,掩在长发之中的暗色的眼眸中烧着无法扑灭的渴望,那燃起的热焰中不仅仅是□□,还有刻进了骨子里头的执念。
  虞楚昭心中一震,项羽的情感总是藏的很深,从未如今天这般表现于外。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眸子中的爆发的感情这一瞬间便将在他身上也烧起了一把火。
  项羽不动作,只是哑着嗓音:“昭昭……”
  虞楚昭抵住项羽肩膀上的手颓然失力,自己软绵绵的摊回案几上头,心道吃吧吃吧……
  项羽绷紧了脖子粗喘着,手臂上爆出青筋,粗鲁的一把扯掉虞楚昭的腰带,继而又撕扯下自己的衣裳。他只想和虞楚昭完全贴合在一起,皮肤和皮肤紧紧贴合在一起,让那个小混蛋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呼吸交缠的热度灼烧着四周的空气,仿佛温度一下子就升高到了炎夏。
  项羽宽大的手掌发着抖,急切的探索那温热的躯体,嘴唇追着虞楚昭滑动的喉结一路舔咬,饿狼一般,只觉得嘴边的就是美味珍馐。
  虞楚昭头倒仰着,脖子搁在案几边上难堪的喘息,眯起来的双眼中,金红色的夕阳余晖在视线中化作万千金色的丝线。
  项羽滚烫火热的唇舌游走在他的皮肤上,宛如这夕阳一般,带着叫人眷恋的温度,而时不时从敏感皮肤上扫过的粗硬的发丝更是撩拨到了他心里,坚硬又温柔的感觉就像是项羽这个人一样。
  “昭昭……”项羽伏着头舔吻着虞楚昭敏感的侧腰,舌尖划过圆圆的肚脐,继续往下轻轻撕扯那块嫩肉周围的耻毛,唇下的肌肉顿时绷紧。
  虞楚昭手猛的扯住项羽的头发,将他拖离自己的小腹,捧着项羽的脑袋咬牙切齿的粗喘,鼻尖沁着汗滴,眼睛中都带上了水光。
  虞楚昭湿润的瞳仁中映着项羽刀刻斧凿一般利落的俊脸,还有那雕塑一般的肌肉线条,完美的躯体显示着力量与美的结合,虞楚昭忍不住咽口水。
  项羽帅气又忧伤的笑起来,眼底的欲望盖不住他眼角的宠溺,这个躺在他身下鬓发散乱的小混蛋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没有人能让昭昭露出这副咬牙切齿却又全然放松的神态,除了他自己。
  虞楚昭抱着项羽脖子缓了一会突如其来又激烈异常的□□,接着手臂懒洋洋的枕在脑后,望着项羽舔舔唇角,小流氓一般示意项羽继续。
  项羽乌黑的眉微微上挑,直起身子,紧紧盯着虞楚昭的表情,手上技巧而缓慢的拨弄那处,粗糙的手指捏开那处,另一手探着虞楚昭柔软的身后。
  没一会儿,虞楚昭就被弄的面色潮红,紧绷着身子难耐的低声喘息,双膝夹着项羽的胯骨:“快,快点……”
  说着自己便忍不住翻起脚尖去勾项羽健壮的腰。
  项羽脖子绷成坚硬的线条,旋即低吼一声,一把将虞楚昭翻过去。
  虞楚昭猝不及防,两手朝身前案几上一撑,刚要起身便被项羽掐住了后脖颈狠狠摁在案几上头。
  下一秒,熟悉的疼痛和愉悦瞬间将虞楚昭没顶。
  入夜,咸阳终于迎来了春季的第一场大雨。
  空气之中飘散的令人窒息的尘埃被一扫而空,就像是阿房宫一场大火只是错觉,唯有矗立在焦土上的断壁残垣还记述着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
  虞楚昭偎在项羽怀里打哈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案几上的烛火,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走神。
  项羽漠然抬眼望一眼,旋即抬手将三叉烛台挪一个地儿放着。
  虞楚昭嘴巴一撇,随口抱怨:“这么些文书,要看到什么时候?”
  项羽蹙眉,右手轻轻一抖,竹简从左边一路滚到左边去,合拢。
  项羽有力的手臂托着虞楚昭的屁股往上抱抱,旋即让虞楚昭坐在手臂上,稳稳当当的站起来:“走,回去歇着去,侯爷陪你,不看了。”
  虞楚昭鱿鱼触须一般搂着项羽的脖子:“要是你执政,堪比桀纣。”
  项羽边往外走边漠然道:“想爱的人不能爱,想崇的人不能宠,那当什么王?”
  虞楚昭哭笑不得的扯项羽的耳朵:“那是亡国的事儿!”
  项羽用手指搓搓被虞楚昭扯红了的耳朵:“所以侯爷不是当皇帝的料。”
  虞楚昭摸摸下巴,又去挠项羽的下巴:“也是,你连那传国的玩意儿都不要,想做什么?”
  项羽望着夜雨中的一株海棠发了会儿愣:“衣锦还乡,守着西楚和你过一辈子。”
  虞楚昭捏着项羽脸皮:“谁以往说的彼可取而代之?”
  项羽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
  虞楚昭哑然失笑:“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
  项羽点头,继续托着虞楚昭走路:“是,刘季就第一个不这么认为。”
  虞楚昭心中略微一暗,心道恐怕熊心也不这么认为——各个都觉得项羽想要称霸天下,想想又释然,虞楚昭也想把项羽拱上那个位子。
  屋檐上落下的雨水渐急,连成一道水帘。
  长廊中,虞楚昭被项羽抱在手臂上坐着也不老实,伸手去够那挑檐上落下的雨水。
  虞楚昭大笑着爬到项羽肩上,腿一撇便将自个儿跨坐在项羽的脖子上头:“驾!”
  项羽道:“不冷么?”
  虞楚昭摇头:“不冷,走不走!?”
  项羽眉头都没皱一下,扛着骑在自己脖子上的虞楚昭,两只大手牢牢把住虞楚昭的小腿,一溜冲进大雨之中。
  春夏交织连夜雨。
  彭城东,水珠串成一串由冰冷的铁盔上滑浇下来,顺着钟离昧冰冷坚毅的脸滑下去,擦亮了他手中的兵器。
  熊心手下五十骑誓死追随,全军覆没、血染黄土,再往前,便是滚滚东逝的长江水。
  熊心狼狈不堪,乱发贴在遍布伤痕的脸颊上,右臂齐肩被削断,背上插着数枝箭羽,鲜血和着雨水洒了一路。
  马蹄之下惊涛拍岸,熊心猛然勒住奔马,再转身,身后五百敌军围拢,最后一丝缝隙堪堪被填拢。
  季布些微不忍的扭过头,只听钟离昧一声冷喝:“杀!”
  熊心沉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用左手拔出佩剑,他的眼角之中的夜空上,一只信鸽划过雨水浸透的暗夜,消失在西北方。

☆、青楼密会九江王

  连绵夜雨一宿未停,次日一早,雨到底是小了些,虞楚昭打着油纸伞懒洋洋的出门吃早饭,脚尖刚迈出门口,便被一扎着淡蓝头巾的年轻书生拦下来。
  一顿絮絮叨叨下来,虞楚昭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来卖弄一番学识,顺便嘲讽一番虞楚昭这个军师当的不合格的。
  自古以来便有句话叫“文人相轻”,如今虞楚昭眼前这位便是自以为看的长远,虞楚昭身为军师中郎将却是短视的,于是炮轰一通,顺带彪炳一下自己才学,其实谋的不过也就是长安侯麾下一个职位,同时证明一下自己超过虞楚昭不止一星半点。
  书生激动的头上绑着的头巾都在颤:“关中之地乃是四塞之地,易守难攻,正适定都,为何要舍近求远再回彭城去?”
  文人相轻这一套放在虞楚昭身上也同样适用,于是有话也不明说,只道:“楼船夜雪瓜州度,铁马秋风大散关。你可知为何?”
  这乃是南宋陆游的词儿,也可理解成“时机”二字。
  书生当然不知道,自然也不可能明说,于是眼底闪过一丝怒意,道:“光有文采又有何用?保家卫国贤臣良相难不成就光会拽文了?”
  虞楚昭一哂。
  这书生自诩目光长远,却不知放眼眼前局势,就连范增这个历来光知道注重“可持续发展观”的,都知道如今大局不稳,定都关中,说的容易,实际上却是犯了其他各路诸侯王的忌讳。
  如今封了三秦王,还算说的过去。毕竟将要塞三分,刘、项二人算是谁也捞不着便宜。但若是项羽一人独占了,必定立马变成众矢之的,这效果,估计和称帝也差不离了。
  虞楚昭面无表情的耐着性子又听了半晌,也没听见这酸书生对如今局面有个解决办法,光是绕着四塞之地说个没完没了了。
  耐心耗尽,虞楚昭也懒得解释,便只懒洋洋的回一句:“衣锦还乡,人之常情么。”
  语罢将油纸伞往这书生手上一塞,脚尖一转,淋着细密的雨,自顾自上街去了。他还要去和章邯英布商量事儿。
  虞楚昭一走,那书生便觉受了冷落,恨恨的将伞往地上一掷,溅起一摊水花,自己往那大门口石阶上岔着腿一坐,一番唏嘘感慨,最后一句:“当真是沐猴而冠。”
  项羽一挑帘笼赶巧出来,听那一个“沐猴而冠”眉心便是一蹙,面色骤然阴沉下来,环顾四周,等人给他解释。
  两侧侍从战战兢兢上前,将原因由来这么一说。
  项羽浓黑锋利的眉峰往中间狠狠一压,手臂一挥:“烹之!”
  一会儿,外头传来凄厉的嚎叫声:“长安侯残暴不仁!必失天下!”
  项羽漠然挥手,接着吩咐:“煮熟了扔去喂狗。”
  咸阳北侧,花街柳巷地。
  虞楚昭小流氓一般吹着口哨往里头钻,实际上全身紧绷紧张的要命,生怕背后有个项羽的人跟着来。
  “虞楚昭”在吴中时候便是沾花惹草的料,名节向来不好,要是他来这青楼楚馆的事情被项羽知道了那还得了?晚上回去他还焉有命在?
  于是逼不得已,拿不出爷们儿的派头,东张西望的像个拉客的龟奴。
  “瞧你那怂样!”英布脑袋从虞楚昭右手边三楼朱漆木栏窗里头探出来,眼里满满的鄙视和嫌弃,但是眼角却还残留着一丝宠溺。
  虞楚昭一个白眼翻上去,想也知道,章邯肯定在里头,不然这悍将是露不出这么个宠溺的表情来的。
  虞楚昭仰着脑袋讽刺:“要你把章邯搁外头,自己进来,你还能有什么好德行!?”
  英布语结,随即眼珠子一转:“我家少荣不放心那是正常,堂堂老爷们儿能和你们这小兔子一个样儿……”
  英布的意思是——你们是被压的,来这地儿怎么了?能找女人还是怎么的?爷要是来,这才用得着担心。
  话没说完,英布不见了,想也知道是给章邯拖走收拾去了。
  虞楚昭张狂大笑两声,这英布怎么这般蠢,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套了!虞楚昭笑着一拍衣摆,转身进楼。
  烟雨楼大白天还算清净,只是沿途一溜儿姐儿哥儿的,均是一副没睡醒、没上妆的模样着实吓人——跟游魂似的。
  三楼雅座掩着门,珠帘挂着,席间三五个姑娘弹琴跳舞,就是没一个姐儿往人身上粘的——一看这三爷们也不是玩女人的,一会儿觉得无趣,干脆转身出去了,也没引起商谈的三人的注意。
  虞楚昭酌了杯淡酒润润嗓子,接着道:“不过就是找个由头给义帝撵出彭城去,顺便给他软禁起来,长安侯必定是要定都彭城的;不然也在外黄——靠彭城太近。”
  英布咬着酒杯摇头,哂笑:“瞧你这样子,龙且说的还当真不假了。”
  虞楚昭头一歪,视线从章邯身上转一圈,只见章邯笑的暧昧。
  虞楚昭没看出什么来,于是往后一仰,脚架起来了,对英布道:“我说九江王,咱有话直说成不?”
  英布咬着杯子一仰脑袋将酒喝了:“这话爷可不能说,说了,你那长安侯不知道怎么整爷呢!”
  章邯对虞楚昭笑得狐狸眼全眯起来,悠哉悠哉开口:“刚进了长安侯军中的时候,便听闻——”章邯声音压的低拖的长,直叫虞楚昭急的挠桌子。
  虞楚昭沉不住气:“说!”
  章邯将酒杯在手中转了一遭,方继续:“这长安侯麾下唯一的军师中郎将,可是和楚怀王熊心有一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薛县出征送别三十里,函谷关下人家千里迢迢赶来和军师幽会一场。”
  虞楚昭抓狂:“龙且胡说八道!小爷没有!”
  章邯却摸下巴继续:“当日谁折杨柳来着?编花冠,哦?啧啧……爷就看不出了,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对了,还有楚军军中离开的那蒲将军……就是那总戴半张面具的那个,我瞅着倒是和当初戍边军的李信将军有些像。”
  虞楚昭哭笑不得:“莫乱说,小爷找你两是商量给义帝软禁起来的事儿!实在不成就——”
  虞楚昭单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英布这下可不乐了,一口酒差点给自个儿呛死:“原来你不是怕长安侯定都了给那小子干掉啊?”
  虞楚昭白眼一翻:“准他算计埋伏长安侯,就不准小爷算计他了?函谷关下的事情还没跟他算账呢!”
  章邯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食指一点虞楚昭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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