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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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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山一方为二!虞楚昭瞪大了双眼,全身毫无借力,如同断线风筝一样跌落进深不见底的缝隙之中……
  九天之上,黄金宫中,娥皇女英只听见梳妆盒中一声巨响,连忙跑去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谁把那万鬼朝皇扔下去了!”
  虞楚昭浑身泥水,颤抖着爬起来,他瞪大眼睛,周围一片绝对的黑暗,不知道那些鬼是不是还在。他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完全不知道周围那些窥伺的邪恶眼睛,也不知道自己七窍流血,腿骨折断,露出在外。
  “你在想何人?”一个威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来。虞楚昭眯着眼睛看去,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看见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中间依稀站着一个高大的武将。
  “你在想何人?”那个声音再次问道。
  虞楚昭神智已经开始模糊,迷迷糊糊的吐出两个字:“项羽……”
  万鬼发出尖啸之声,虞楚昭只感觉凌迟也不过如此……
  项羽直到一个时辰后才追到会稽山脚下,呼呼直喘气,试着上山,然后傻眼了。这是鬼打墙还是什么?就是进不了山中!
  晨曦初露,项羽瞧着会稽山一会,突然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怒吼,连滚带爬往山上冲去。这次他上了山。大禹陵被一劈为二,整个会稽山也被从中间劈开,百丈深渊横亘地面,直通往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饲以血肉,当然得听他的。”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刚刚好像是蚩尤?他告诉这小子什么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肯定问他想的谁,还用说嘛!想的谁就归谁,蚩尤一直这样的脑回路!所以么,现在这万鬼朝皇不是这小子的,他当时心里想的谁,万鬼朝皇就归谁了!”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只怕这万鬼朝皇戾气过重……也不是好事。”
  虞楚昭意识缓慢回笼,感觉全身疼痛,完全动弹不得。半天之后,虞楚昭大汗淋漓的翻了个身,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树林之中!被万鬼撕裂吞噬的感觉是那么鲜明,由不得他不信,但是此时他还活着,这又是为什么?
  虞楚昭费劲气力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来,缓慢恢复体力,满目萧瑟秋景。虞楚昭大吃一惊,此番情景分明已经是秋季了!秋风一过,虞楚昭瑟瑟发抖,身上还是夏季暴雨夜晚离家时所穿单衣,脚上没穿鞋。虞楚昭低头,一把五尺长的长刀静静躺在脚边,刀把长,刀身也长,通体乌黑,却是流光溢彩,没有任何装饰之物,质地并非铁石,看上去非金非玉。
  虞楚昭把长刀费力抱起来,此刀入手足有八十来斤,虞楚昭双手一起抱着尚且觉得费劲,何况这把刀看上去分明就是单手刀!
  从树林中走出,才发现此处还是会稽山脚下。正巧遇上去吴中的商队,虞楚昭便把自己随身带着的玉佩给了人家,让人顺带送他回去。商队行的慢,等虞楚昭回到吴中,已经是两日之后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一下,刘季是刘邦本名,张子房就是张良,龙且,英布,钟离昧,蒲将军,虞子期是项羽手下大将。重华是舜帝的字,舜,仓颉传说有重瞳,项家传说是舜帝后代,也有说是姬姓后代,就是周文王后代,虞姓也有传说是姬姓后代的。
虞姓相传是大禹的后代,自大禹之后才有家天下一说,所以受受在此就是天下山河的代表!

☆、归来兮

  九重天之上,金銮岛,疯疯癫癫的道人往石桌上一蹲,摸摸下颚那一小撮胡须,对着面前的棋局嘿嘿一笑:“常伴紫薇……嘿,这个卦象有些意思,那岂不是跟着谁,谁就是皇帝?”
  一个声音凌空而来,带着点笑意:“蚩尤连万鬼朝皇都给了,你还不大方点表示表示?好歹是三清上仙之一啊!”
  疯癫道人随手把棋局一和,黑白凌空变作八卦之象:“原来是山河九鼎!难怪常伴帝王!舜帝这是给自己后代找个好靠山啊!”
  那个声音笑起来:“老君果然是厉害,天地造化之物也能叫你算着了,快些给东西吧!”
  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人舍不得一般在身上摸来摸去,嘀嘀咕咕道:“能有啥好东西,天天上门打秋风!好丹药一个不剩……”最后无奈之下咬牙,抛出一道灰白之光,直落九天之下。
  月初是,窗外一弯玄月。屋内烛火彻夜未熄,项羽皱眉,把沙盘推到。项梁行至窗外,低低咳嗽一声。项羽当做没听见。
  “我说羽儿,虞楚昭失踪已经一年有余了……”
  “……”
  “虞家开始都准备葬仪了,要不是虞霜大闹了一场……”
  “……”
  “羽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今时不同往日,你这天天惦记着去会稽山找人,会稽山都被劈成两半了!虞楚昭那日也是鬼迷了不成?大半夜大雨天奔了三百多里去爬山?”项梁听着项羽的形容当时就头皮发麻,简直就是鬼上身一样,特别是项羽当时就上不了山!
  “你别说了!”项羽屋内传来桌子被掀翻的声音,房门“砰”的一声从里面被踹开,项羽满眼血丝,头发蓬乱,直喘粗气:“小叔,你别说了!要是我早点叫停他……要是我早点……”说罢失魂落魄往门边上靠着。
  项梁叹了口气,拍拍项羽肩膀,摇着头离去。不疯魔,不成活。没有人觉得虞楚昭还能活着,也没人觉得那情况下的会稽山上还能下来什么活物。
  这一年多的时间,还在找虞楚昭的除了他大哥大姐,也就是项羽一个人了。
  守门士兵王二今儿很不乐意,输了牌给李三儿,不得不替班看门。天气渐冷,大清早谁都不乐意在屋外待着。街上还没几个人影,几乎所有人都还停留在睡梦中。有些灯笼还没有撤下。王二打了个哈欠,脑子里头天马行空,一会儿想着媳妇暖和的被窝,一会儿又想着大泽乡传出来的消息,陈胜吴广起义,到底算不算是天命?
  清冷的街道上一人在秋雾中走来,王二一哆嗦,那瞬间他都以为见着鬼了!谁大清早没事抱了根长杆子逛街?谁大冷天穿单衣不穿鞋?不是乞丐就是阴鬼!
  待得那人近前,王二才看清楚,来人少年人模样,剑眉星目,长相精致却不含一丝脂粉气,身姿英挺,一头乌发未束起,云一般飘在风中。不像厉鬼,倒是更像谪仙几分。
  一路上虞楚昭只觉得时局不平,好似所有人都忧心忡忡,欲言又止。长刀已经被虞楚昭用布包裹起来,到处都戒备森严,对来往之人排查严厉。
  虞楚昭从街上走过,然后又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郡守牌匾已撤,掉落在地,上头还有好些脚印。虞楚昭一惊——难道这已经是一年之后?
  王二见那人停在门口发呆,自己先是一愣,随后很不乐意道:“哪里来的人?不懂规矩!这里也是你能站着发呆的地方么!”
  虞楚昭堪堪回过神,想到里头待着的这时候应该也有项羽了,开口温和:“里面可是有项家人?”
  王二一愣:“是……”
  虞楚昭眼睛微微眯起来,扬起唇角:“我找项羽。”
  项梁是和项羽一同飞奔出门的。王二连滚带爬的跟在后头,感觉自己还在做梦,那个人是消失了一年多的虞楚昭?这人还能活着从会稽山下来?别真是谪仙啊!
  殷通在后面被殷夏扶着,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往门口走。殷通虽说已经卸任郡守之职,但是那只是为了表示一下反对暴秦以平民愤,不是为了放下手上的权利。
  秋凉如水,薄雾中一人怀抱着一根五尺长之物,一袭单薄白衣迎风而立,一双赤足踏在青石板上,乌发飘散在风中,此时笑盈盈的望过来。
  项羽、项梁、殷通、殷夏,四人具是一愣。项羽往前两步,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眶通红。
  虞楚昭缓步上前,双手平托手上五尺之物,手腕翻转一抖,包住五尺之物的白布落地,露出一把通体乌黑长刀。
  虞楚昭开口道:“参见将军!”
  项羽哆嗦片刻,一手握住刀柄,刹那间血色流转,通体漆黑的长刀上浮现万鬼朝皇之象,项羽瞳孔猛然收缩,手上青筋突现,诧异的望向虞楚昭。
  日轮蓬勃而出,晨雾消散无踪,虞楚昭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前额上金色太极图一闪即逝,重新蛰伏皮肤之下,整个人宛如谪仙!项羽面上惊疑不定,缓缓抬手抚上虞楚昭前额。
  虞楚昭再后退两步,嘴角上翘,一拜到地,朗声道:“参见将军!”
  原郡守府书房,殷通全身不住发抖,重重往椅子上一坐。旁边站立着的殷夏一张脸也满是寒霜。
  许久之后,殷通闭上眼睛:“先下手为强!”
  项梁和赶来的龙且夫妇以及虞子期在大厅内干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到回来的虞楚昭。项梁尴尬的笑笑,虞霜的脸拉的老长,不满意的拿眼睛瞄项梁——你侄子怎么不好好管管!
  项羽卧房内,颠鸾倒凤之事刚完。虞楚昭浑身是汗的趴在床上,眉头微微蹙起。项羽两手撑在他身侧,细细密密的吻虞楚昭弓起的脊背和修长的脖颈。
  “不成了,真不成了。”虞楚昭喘气,微微活动酸疼的腰,往旁边一翻,不让项羽再碰。“太久不做,你也太狠了些,弄得有些疼。”
  项羽古铜色的皮肤上面也汗水淋漓,结实修长的肌肉线条比一年前看上去更加明显,触感也更加坚硬,简直就是铜皮铁骨。
  项羽也不勉强再来,只是伸长手臂一捞,把虞楚昭重新抱紧,下颚抵在虞楚昭头上,深呼吸道:“好,都听你的。”
  虞楚昭听项羽声音不对,连忙抬头去看。项羽眼眶通红,瘦削的下颚紧绷,正不错眼的看着他。
  “怎么了?”
  项羽不答,扭过头去,手握拳抵在鼻梁上,良久哑着嗓音道:“我那日随着你去了会稽山……但是那天我上不去山上……”
  虞楚昭心头发酸,坐起身搂住项羽脖颈:“我不是没事……”
  项羽声音突然拔高:“你一离开就是一年多!你可知道我怎么过的!?我们都以为你,以为你……”死了二字项羽确是说不出来。
  虞楚昭自觉离开不过一日时间,哪里会知道分别滋味,当下说不出话来。
  项羽见虞楚昭不说话,又有点惶恐,急忙扳过虞楚昭身体,定定的看他:“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那日会稽山电闪雷鸣的……你带回来那长刀……怕是那传说中蚩尤的那把百鬼朝皇?我不要这些东西,你不要走!”
  虞楚昭听那最后一句,心下绵软一片,抬手摸摸项羽半长不短的头发:“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我不走,一直和你一处。”
  项梁脸都要笑僵了,但是没办法,自己侄儿在睡人家宝贝弟弟,自己这个做小叔的还能怎么办?再想到虞楚昭一年失踪,回来给项羽的那柄长刀,项梁也只能越发的笑了——人家弟弟对自己侄儿也不薄啊!
  虞楚昭陪着虞霜慢慢在街上走着。此时虞霜已经显怀,六个月的肚子在虞楚昭看来有点吓人。听说怀孕的女人惹不起,虞楚昭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听教训,不敢顶嘴。龙且远远缀在两人身后,不敢凑上来,皱着眉头看自家小舅子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但是总觉得和原本有些不同。
  “可是看出什么来?”虞子期突然开口。
  龙且一愣:“能看出什么?”
  虞子期缓缓摇摇头:“我早年学艺不精,只是听师傅说天下化身之人,常伴紫薇。”
  龙且心头一跳,再次望向虞楚昭。少年人恰好此时微微回头,金色夕阳下,前额眉心上太极图一闪即逝。龙且呆立当场。
  “小弟你且回府住着去。你别插话,我自然之道你和项将军一年多未见,但是虞家还是要你打点一二的。”
  虞楚昭嘴巴开合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涩,他好像听明白了大姐话里的意思:“老头子,几时去的?”
  虞霜叹了口气:“你离开没多久,大夫说是年纪大了。”
  虞楚昭抽抽鼻子,捏住自己鼻梁:“是我不孝……”虞老怕还是急火攻心。
  “陪你看看去?”项羽无声无息的落在虞府花园中,抬手给虞楚昭披上自己外衣。虞楚昭抱着酒壶对着天上月亮发呆,此时扭过头看背光而来的高大男人。
  片刻后,两匹快马冲进秋日夜晚的薄雾之中。
  虞家祖坟上,虞楚昭撤掉几撮干掉的野草,最后把酒倒在坟前,自己喝一口,辣的眼泪瞬间淌下来。
  “其实我和老头子相处不多的……不应该这样……”
  “老头子糊涂的很……”
  “老头子还对我动过家法的……”
  虞楚昭前言不搭后语,哭的难看。项羽像一块沉默的石头,一言不发。
  “爹,你放心,儿子答应过的你事情不敢忘的……”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还政于民……”

☆、刺杀

  刺杀
  虞楚昭宿醉,头疼醒来发现自己□□窝在项羽怀中。男人瘦削的下颚抵在他头上,见怀中人醒来,项羽开口道:“醒了?还难受么?”
  虞楚昭赤身下床,抬手推开窗户。秋季分外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内,冰冷清新的空气冲淡屋内的酒气。虞楚昭深呼吸,感觉心情就像窗外淡金色的阳光一样,明媚起来了。
  衣服落在肩上,项羽大大咧咧坐在床上对着虞楚昭扬扬眉毛,撑起的帐篷老高老高的。
  虞楚昭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忍不住笑起来:“劳驾别乱来,昨日做的还不舒爽?”
  项羽龇牙,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昨日那是昨日,爷且问你,你昨日吃了饭为何今日还要吃?”
  虞楚昭被他问的一时竟然哑口无言,干脆耍赖直接穿衣裳。项羽坐在床上摆弄自己那物,俊脸微红,欣赏虞楚昭缓缓穿衣,好一会方泄了身,随意拿亵裤擦干净,吹了声口哨。
  虞楚昭听见身后喘息声平复,方红着耳朵转过身,摇摇对着项羽方向点点:“都是将军了,这样德行当心叫人看笑话。”
  项羽知道虞楚昭昨日早晨门口那番话是有意抬举他的,挂空挡穿上长裤,上来亲虞楚昭,自嘲道:“爷就是空有一个名头罢了,哪门子的将军。”
  虞楚昭抬抬下巴:“一人可敌万军,哦?”
  项羽龇着牙笑起来。
  “桓楚哪去了?”项梁宴请完门客,回房路上问身边管家,管家茫然的摇摇头。项梁眉头微微蹙起来。项羽头微微一偏,然后身影一闪,跃上屋顶向后院飞奔而去。
  项梁心中一跳,立时大叫道:“留下所有门客!不许任何人出入!”暗处瞬间窜出十几条人影,分散向各方而去。
  虞楚昭白天到底还是被项羽拖上床好一通折腾,身上青青紫紫,于是托病没去参加项梁宴席,窝在项羽房间内玩沙盘,看了半晌,越发觉得楚汉争霸项羽会输也是个奇迹。
  正犯困,突然听见一声破空声传来,虞楚昭条件反射往地上一扑,瞬间肩上一麻,随后一阵尖锐的刺痛!
  虞楚昭惨叫一声,鼻子一酸双眼都是眼泪。下一刻桌上烛火一闪,被第二只射进来的羽箭熄灭。
  虞楚昭眼泪汪汪的咬住自己手腕,暗骂自己白痴,这一叫就是暴露了自己的方位!果然,又是一箭尾随而至!
  虞楚昭一脚踹向沙盘,沙盘翻起挡在面前。虞楚昭刚送一口气,就见箭尖透出沙盘,距离自己鼻子不到两指距离!虞楚昭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全然黑暗之中竟然能隔窗准确捕捉到他的动向!
  虞楚昭手脚并用,顶着桌子往床底下爬,就听见外头一人朗声道:“祸害媚主!还不出来受死!”
  虞楚昭眉头一跳,竟然又是这一句!侯生的影子在眼前一晃,随即自己又否定了。这老头中气可没这么足!虞楚昭刚想开口还击,立刻想到自己处境,一开口恐怕才是着了外头人的道。
  “无胆鼠辈!有事冲爷来!”外头一声暴喝声响起。虞楚昭顿时心中有了底,躲在床底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才媚主!小爷看着哪点像佞臣!”
  项羽脚下一滑,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一错眼便再找不到对方踪迹,气的一脚踹飞一片屋瓦,对着洞口道:“你还佞臣!充其量一个奸妃!”
  虞楚昭小心翼翼的从床底下探出半个身子。项羽倒吸一口冷气,跃下房顶,一叠声道:“快!给我叫大夫来!”
  灯重新被点上,地面上血迹斑驳。项羽把虞楚昭抱坐在腿上,下颚抵在他头上。箭头由后肩处穿出,虞楚昭此时方感觉到疼痛,偏着脸不敢看自己肩上伤口。
  项羽把虞楚昭搂紧些,附在他耳边冷声道:“一会取箭,你且忍着点,不可乱动!”
  虞楚昭呆了片刻,杀猪似的惨叫。大夫手下利落,剪断箭簇,拔箭!虞楚昭疼的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哇哇大哭,知道下面就要消毒上药,拼命扭动起来。项羽红着眼眶扭住虞楚昭双手,对大夫漠然道:“快些包扎!”
  虞楚昭张嘴对着项羽肩膀咬下去,后者肌肉绷紧了一下,下一刻重新放松,嘲弄道:“细皮嫩肉。”虞楚昭唔唔了两声,松了口。
  项府上下灯火通明。项羽走进书房,全身冷汗。项梁眯着眼睛打量一会,开口道:“虞楚昭情况如何?”
  项羽随意点点头,找地方坐下:“刚睡下,说了会胡话。”旋即脸上狠厉之色一闪而过:“查到是谁了?”
  陈婴看看项梁,后者垂着眼睛静坐不动,把玩手上玉佩。项羽视线从玉佩上扫过,眉头微微蹙起来。陈婴道:“桓楚不在此处,寻出去也没找到。”项梁缓缓点了点头。
  项羽看向在坐众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项梁背后满是冷汗,项羽出门后方松下肩背,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满座门客无人出声,最后还是陈婴开口道:“大人,这事情真能栽到殷通身上去?虽说桓楚和殷通亲厚,但是这杀虞楚昭还是说不过去。”
  项梁垂着眼睛苦笑一声:“能不能栽到殷通身上,现在都要栽到他身上!”
  一门客抬眼道:“大人是不是多虑了,项羽未必会联想到大人身上。”
  项梁揉揉眉心:“羽儿没表现出来的那般莽撞,你当他最后脸色是给谁看的?”
  众人皆闭口。半晌,项梁叹气:“只怕这回,羽儿权当算是报我养育之恩了,日后……”
  项羽转过回廊,终于顿住脚步,神色间一片茫然。想到虞楚昭还在卧室内,这才快步离开。
  众门客散去,陈婴视线从项梁手上的玉佩上滑过去:“这就是那商队人交给大人的?”
  项梁点头:“虞楚昭当日就是在会稽山脚下拦的车。一年中他竟然哪里也没去?”
  陈婴摇摇头,感叹:“大人可还记得黄石公的事情?”
  项梁浑身一震。陈婴叹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啊!”
  这几日虞霜变着法子给虞楚昭送吃食,最后把一个厨子死命塞进虞府,小声附在虞楚昭耳边道:“你且当心着些,厨子你放身边使唤,会功夫的!”
  虞楚昭会意,立马知道项羽近日阴沉着的脸色是为什么了。
  “将军现在连晚饭都要到我这边蹭啊?”虞楚昭一条手臂被吊着,笑眯眯的站在门槛上,眯起眼睛看项羽。项羽微微避开虞楚昭的目光,上来和他接吻。
  刚从郊外校场回来,项羽脖子上面带着微微的汗味,充满男人味。虞楚昭用完好的那只手挂在项羽脖子上,笑嘻嘻望他。项羽眉头微微扬起来,单手把虞楚昭扛起来往里面走。
  虞楚昭嬉皮笑脸被项羽抱回房间,在床上打个滚,然后举着吊起来的那只手道:“肩上伤还没好呢!”
  项羽眼睛眯起来,冷着脸看虞楚昭:“你都知道了?”
  虞楚昭跪坐起来,正色道:“你小叔要杀殷通?”
  项羽冷漠的点头。
  虞楚昭又开口:“借你的手?”
  项羽低着头看床脚。
  “你怎么想?”
  项羽抬头,目光中黯然一闪即逝,眼圈微红:“昭昭,对不起,我不知道项梁竟然……”
  虞楚昭漠然道:“不知道项梁竟挑唆桓楚袭击我。桓楚和殷通关系甚好,你又必然要为我报仇,所以必定会抓住机会做掉殷通。”
  项羽沉默半晌,最终道:“是。”
  虞楚昭扶额叹息,还以为项羽能有多聪明……这人啊,不怕蠢笨,就怕聪明的不彻底!
  虞楚昭用惨不忍睹的表情看项羽:“那你小叔为什么要杀殷通?”
  项羽:“额?”

☆、困兽

  有些时候,虞楚昭真为这帮武将的智商着急,比如现在项羽那一声“额?”
  虞楚昭拍拍额头,忍无可忍道:“殷通会甘心自己权利被架空?只怕这次来的不是桓楚也会有其他人!项家和殷家,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小叔爱惜羽毛,不能背上杀了朋友的名声!不然以后谁敢来投他?不过给你一个借口,日后说出去也不会不好听!你就算杀了殷通,有了我受伤一说,也是个理由,旁人说不出什么来。”
  项羽怒道:“那他就算计你,故意让你受伤?”
  虞楚昭叹息:“你小叔估计宁愿我不受伤!但桓楚做事出乎了他的意料。”毕竟桓楚立场不明,也许恨不得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项羽沉默片刻,咬牙道:“他调查你!你以往贴身所带玉佩那日在他手里!”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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