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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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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楚昭一哂,拂过嘴角的拇指挡住了绷紧嘴角露出的不屑。
  韩信紧紧盯着虞楚昭,继续开口:“先生刚才那话说的,在下倒是觉得耳熟了……”
  虞楚昭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不作答也不解释,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韩信的侧脸。
  刚才的虞楚昭出口的话中满是嘲讽意味,被这个忠于汉王的大将军听了去必定要起疑心。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如干脆不解释,就当时他心眼小,被汉王误会了之后心中有气才这么说话,也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是何人?”
  “项王麾下曾有位名叫虞楚昭的军事中郎将……”韩信的语速放的很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身边人的神情,毕竟对于还定三秦一战放走章邯的事情他还是心存疑虑的。
  韩信接了一个问句:“不知道先生听说过没有?”
  虞楚昭眉头轻轻朝上一挑,嘴唇咧开一个轻微的弧度:“这个倒是不曾听闻。”
  这次换做韩信挑眉追问:“先生一点耳闻都没有?”
  “没有不也正常?难不成各个都像是主公用人……呵……”虞楚昭巧妙的转移话题:“譬如张良之辈。”
  韩信面色瞬间一沉,这次攻打成敖不利一部分原因确实也是出在张良身上,文人相轻、同僚碾压本也是常事,军中知道鬼面生和张良不和的也不在少数。
  “这么一来倒也说的通。”韩信暗自揣度一番。
  虞楚昭皮下肉不笑的咧嘴,嘲讽身边那个完全没有意识到思路已经被自己绕进去了的武将:“不知道大将军这次打败仗是不是也和主公用的这人有关系?”
  “主公他……”韩信面露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汉王刘季,最后索性不再说这,转移话题:“今天的事情,怕确实是自己人中有人从中作梗……”
  虞楚昭嗤笑一声,随手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视线紧逼着韩信:“大将军心中其实明白的很,只怕是不愿说出来是何人吧?”
  韩信避开身边人利刃一般可以剖开人表皮直看进心脏里头的视线,不再作答。
  鬼面生的意思韩信自然清楚的很,只是,一旦“张良”这两个字从他自己嘴里吐出来,就必然成了鬼面生这个派系的人!
  这不是他韩信愿意做的,也不是他希望发生的——他不过就是想当个能裂土封王的罢了,打仗,他擅长,但政治上,他却是一窍不通。
  对自己的这点认知韩信还是有的,望着鬼面生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韩信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是韩信到底还是想错了。
  若是这话来自任何一个汉军军师,甚至是之前的那个鬼面生,那便就是这么一个站队的意思。
  但,现在这话来自虞楚昭,一个只心系项羽的虞楚昭,一个只为他一人出谋划策的军事中郎将。
  虞楚昭此时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顺带能给张良数敌就给张良树敌,于是得知韩信的答案,也只是不在意的一笑,视线重新投向荒野。
  “如此看来,项羽那头是计划有变了。”虞楚昭负手远眺,锐利的双眸微微一眯,望向前方不断放大的黑点上——那是一个形单影只冲过来的骑兵。
  “报——”一穿着汉军衣裳的小兵飞马自山涧中冲上荒原,不等马停便跳马下跪:“主公请军师和大将军城内一叙!”
  虞楚昭一哂,侧头朝向身侧的韩信道:“走吧,成敖已占,估计今日就是在下和大将军分别的时日了。”
  天色擦黑,偌大的帅帐空空荡荡。
  项羽并未点灯,兀自一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一片昏暗之中,平架在案几上的宽大的手掌把玩着一副恶鬼面具,面上神色倏然犹豫倏然怀疑,一时间琢磨不定。
  “昭昭……”项羽无意识的自言自语:“你到底在哪里?”
  思绪在半空中飘荡着,组成一幕幕似真似幻的画面,仿佛那个金红色火焰组成的魔神幻身在度在虚空中出现,再次对项羽喃喃低语——等到天下太平,再接虞楚昭回来。
  蚩尤的身影从三年前虞楚昭失踪的那天起便再未出现,这个是他心魔产生的幻象说过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项羽拳头渐渐收紧,他曾犹豫过,相信过,但是现在,不管是谁说出的话,都难以抵挡他想要见虞楚昭一面的强烈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渴望。
  “昭昭,你现在怎么样?过得可好?”项羽心中的声音在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尽管他知道什么才是答案。
  想到当日在外黄射出的那一箭,项羽的心就是一阵揪疼,幸好偏差了那么一点……
  项羽垂着眼睛,视线在恶鬼面具上勾画着,不敢想象自家的昭昭三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收拢心思一点点揣摩蚩尤话中的意思,那些隐晦的提示和虞楚昭到底有何关联?
  甘罗撩起帐门的时候愣了一下,他似乎看见半空中一道金色的太极图一闪,但是待得他定睛望去,却不再见任何踪迹。
  “虞楚昭那小子和项羽是伴生?”甘罗心中一动,“难怪项羽这个太一之轮没半点神力,原来是叫虞楚昭这小子吸走了。”
  甘罗边想着边上前将一个封口的小瓷瓶放在项羽面前的案几上,开口:“这个月的还魂散。”
  项羽望了一眼小瓷瓶,似乎在心中给自己倒计时,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睛在一片昏暗中闪过一道水光。
  甘罗不忍看项羽那张瘦削憔悴却依旧强撑着强硬的面容,微微别开眼,轻声开口:“何必呢?有些东西强求不得……”
  后头的话,甘罗未说出口——就算是九天之上的一众人决议不叫神州迈上原本的老路,但那位残存的控制的意识却是难以打破的,历史转弯不是那么容易的。
  项羽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道:“就按昭昭留下的吩咐办……全军撤离函谷关东,和汉王鸿沟为界,议和。”
  甘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和自己说的,而是对军帐外头的某人说的。
  帅帐之外,星斗已升,虞子期和龙且二人不解的对视一眼,又看面色铁青的范增,最后还是应了项王的要求。
  “大王!”军帐外头苍老的声音朗声开口。
  军帐内,项羽长叹一声,粗糙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高挺的鼻梁:“范老先生有何要说?”
  甘罗望着疲惫的项羽,不忍告诉他,现在历史一步已经踏上了归途——范增请辞。
  “大王执意要和汉王议和的话,就请容在下辞行了!”外头的声音字字带血泣泪:“大王这是生生将万里江山往敌人手中送啊!”
  帐中,甘罗嘴唇开合一下:“你……莫要这样,现在楚军先机未失……”
  项羽摩挲着掌心的恶鬼面具,最终沙哑着嗓音回:“那先生一路好走!”
  外头传来一声沉重的跪地声,接着便是三个响头扣在地上。
  甘罗震惊的回头望向帐门上投出的那道佝偻的身形上:“这……”
  历史上范增乃是负气出走,又怎会叩首!?
  项羽却未抬头:“老先生不必如此。你对项家的恩情我项羽一辈子铭记在心!若是来世,必当做牛做马为报!只是,这辈子,我项羽已经许了昭昭一世,江山可抛,负了老先生辅佐之情。”
  军帐外一声长叹,帐帘上映出的那道身影最后起身,影子淡去。
  项羽紧绷的唇线就像是一柄伤人伤己的利刃,黝黑的眼底一时间刻上了浓烈的渴望和深不见底的绝望,无人看见他眼角的泪光。
  帅帐外,八千将士一众武将沉默的站在火光之中,视线的终点落在那未上灯火的帅帐上。如今,项王的意思他们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压抑的寂静中,范增蹒跚的步伐踏着地面上摇曳的火光,在春寒之中,一步一步劈开围聚的大军,向远方行去。
  项羽的声音倏然扬起在夜风中:“送范先生!”
  除了这句话,项羽别无他言。
  他许不了范增江山万里,裂土分侯,许不了他日后的万世功名,因为他的生命也在踏上终点。
  万军瞬间的沉默后,一片兵戈鳞甲碰撞声响起,数万人跪地:“送范先生!”
  范增脚步一顿,夜风将他一部花白的胡子吹的蓬乱,最后他还是未回头。
  漫无边际的荒原将他覆盖,直至夜色彻底吞没了他的佝偻的背影。
  军师做到这个份上,有大军为他送别,也算是位极人臣了一回。
  眼泪顺着范增沟壑遍布的脸皮落下来,流进了他那部雪白的胡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对不起大家,太久没更新了……好吧,每次快完结的时候就得了拖延症……

☆、欲加之罪

  虎牢关最高处的屋瓦上,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耷拉着眼皮注视着夜幕下的要塞,挥出的袖子中,一片轻飘飘的黄纸变作一只纸鹤,翅膀一掀,旋即在天际滑翔而过。
  老人攥紧的枯瘦的双手藏在滚金边的袖子里,阴骘的视线抛射向漫无边际的深紫色苍穹,星辰流转,紫薇星行踪三年来再度漂移。
  “吕雉,莫叫老生失望!”
  几十里外,卧房中正酣睡的女人赫然惊醒,散乱的鬓发湿透,黏在秀丽饱满的额角上。
  吕雉大口喘息,瞪得过圆的眼睛让这张年轻的脸显出一种不和年纪的怨毒和狰狞。
  “怎么……了?”刘季翻了个身不耐烦的语气中尚带着睡意,梦呓似的咕哝出声。
  “没事,大王且安歇吧。”吕雉柔声对身侧躺着的男人道,但隐藏在阴影中的面色却是一紧,十根修剪的尖锐的指甲狠狠扎进了手掌心里。
  吕雉借着透过窗纸的星光紧紧盯着刘季的脸又看了半晌,最终确认身边的男人已经彻底进入了梦中,这才轻声下床。
  “家主说那话的意思……”吕雉眉头向中间蹙起来,艳丽的脸闪过的怨毒让她的脸变得恐怖:“莫非是说那山河鼎还在?”
  绕过重重叠得的帷幔和屏风,吕雉轻手轻脚的将一口不大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堆满了零碎的杂物,看上去并未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吕雉却在度小心的确认了周围无人,这才从一堆杂物中间取出一把颜色鲜艳的诡异的红色油纸伞来。
  “去,盯着那鬼面生……我知道你进不了他身,你就悄悄跟着就是,要是有什么东西送来,你就藏起来带回来。”
  吕雉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突然传来响起一声悠长的猫头鹰的叫。
  “谁!?”吕雉手臂融化般赫然抽长,瞬间长出四丈开外,直接抓在雕花木窗上!
  就在尖利的指甲抓碎木窗的前一秒,一个声音悠悠从窗外飘进来。
  “不如再合作一次?”
  吕雉吊梢眼眯起来:“凭什么再相信你?”
  “就凭你也知道那个虞楚昭未死。”
  虞楚昭从心悸的噩梦中赫然惊醒,眼底蓄着的泪水快速滑落,湮进鬓角的发丝中。
  夜色未退,黎明尚远。
  终于,旭日东升,成敖浸在一片金红的霞光之中。
  久经战火的城池再度戒备,铁桶般的城防中满是雀跃又迷茫的汉军士卒。
  这些人和他们的主子刘季一样,不明白为何驻守在虎牢关的楚军缘何不战而退,但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这个道理却还是清楚的很的。
  要塞之地,你不要我要!
  日光透过纸糊的窗子照进虞楚昭简陋的房间,金色的光线映出一张呆愣的脸、动也不动的眸子,就像是蜡像做成的一般僵硬。
  梦魇尚在思维中纠缠着,没有离开的迹象。
  汗湿黏腻的后背贴在床单上,虞楚昭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宛如陷入了一片沼泽,冰冷又窒息。
  虞楚昭长出一口气后,望着屋顶上一道横梁发了会呆。
  “一切尚在计划之内。”虞楚昭着魔一般喃喃自语,不断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不堪重负的心脏。
  疲惫的搓了把脸,虞楚昭赶走心底涌上来的不安。
  “只要和汉王刘季平分天下,就不会再发生。”后头的“自刎乌江”四个字虞楚昭想都不敢想,鼻息间如同还留着梦中乌江翻滚而上的水汽的气味,还有那止不住的、喷涌而出的血腥气息。
  一连几日,项羽夜夜入梦。
  但是那张虞楚昭终于才想起来的脸却不复三年前年轻,憔悴的容貌和两鬓的霜白都让他心惊不已,更是心疼难耐。
  日思夜想的那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在梦中变得模糊不清,隔着乌江拍碎在岸边的巨浪行成的水汽,项羽就像一层稀薄的雾气组成的一个幻影,碰不到摸不着。
  无论虞楚昭怎么呼喊,都无法阻止那锋利的剑芒吻上项王的咽喉。
  只要这个场景一闪现,虞楚昭就觉得心脏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捏住,那只手缓缓使力,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会被捏碎。
  只要想到再也见不到那张脸、那个人,无法再触碰那温暖的身躯,虞楚昭心头的万般滋味便无从道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翻腾。
  “不会的!青虹剑丢在了城阳,万鬼朝皇丢在了黄河……”虞楚昭望着泛黄的帐幔顶,心底将项羽手上的兵器一个一个筛选过。
  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就算不是青虹、不是万鬼朝皇,那也有可能是别的剑、别的刀。
  “先生!大王召集议事!”门板被猛力敲响,显然门外人激动的情绪。
  “这便来。”虞楚昭淡漠的应了一声,思绪终于从项羽身上转回到眼下的情况上。
  虞楚昭两眼眯起,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亲兵这么激动,刘季那头发生的定然就不是坏事。”虞楚昭仰面躺倒在床上一动未动,丝毫没有应了“这便来”三个字的意思。
  “若是坏事的话,那厮手下的亲兵都是大气不敢出的货。”虞楚昭慢条斯理的分析一遭,两手搓热,贴在脸上,平缓了情绪,直到那双黝黑的眼眸中平淡的什么都不剩下,这才翻身下床。
  推开门,风在天井中打个转,两片羽毛悠悠然从虞楚昭鼻子前头划过,惹的他鼻子一痒就打了个喷嚏。
  虞楚昭一边揉鼻子一边抬头看对面,果然那屋子已经搬空。
  在这间韩信休息过几天的房子上转过一圈,虞楚昭随即收回视线,四平八稳的迈开步子,往刘季所在的正堂走去。
  “韩信八成是已经被刘季打发回齐地去了,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一个带军的将领,放在眼前显然在眼下已经是个威胁,但是要除掉,时候却又还未到。”
  虞楚昭转过后花园的山石向后门望过去,果然是一队人马正快速整装,显然是等不到明天,当即就要离开。
  “这就走了。”韩信在马上对鬼面生露出一个苦笑。
  虞楚昭嘴角弯起,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
  “项王遣使来求和……”
  虞楚昭听见门内张良得意洋洋的声音,欲敲门的手在搬空停顿一刻,双眼眯起来。
  “这件事情按理来说应该是刘季这孙子提出来才对,项羽那头明显是形势不到要议和的地步。”虞楚昭心思转了一圈,手这才落下去,在雕花木门上轻轻扣响三声。
  “哟!这时候才来的肯定是鬼面生了,快请进!”刘季的声音有点意味深长。
  虞楚昭抬步跨进被从两侧拉开的门,只见刘季越加肥硕的身材挤在红木雕花椅中,宛若一块巨大的、皱巴巴的肥肉。
  双手抱拳略施一礼,虞楚昭心思却全然不在汉王跟前,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哪里在意刘季这孙子现在在打什么主意。
  张良立在刘季右手下侧,神色倨傲却不显在表面,唯有那半步越出的微妙距离在告诉别人,他在刘季身边的地位如何。
  “主公找在下前来有何事?”虞楚昭心不在焉的开口,心下琢磨的还是项羽为何会比历史上提前议和。
  “但这也不是坏事,至少现在不是处于劣势,等于是休战养生。”虞楚昭一边想着,一边留神坐在刘季左手边位子上的女人——吕雉。
  “她怎么会在这儿?”疑问浮上虞楚昭心头。
  与此同时,张良时候缓缓开口:“鬼面生啊鬼面生,敢问你为何吃里扒外,通敌卖国啊?”
  虞楚昭一愣,抬头望去,只见张良一双精明的眼睛耷拉着,视线不知道藏在何处。
  吕雉以丝帕轻掩住口鼻,发出一声似惊非惊的“啊”,这一声那叫一个起承转合。
  一个单字里头倒是叫人听出了惊讶,难以置信的意味,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还能叫人在其中听出一点意味深长来,摆明了是对这事情早已有所预料。
  虞楚昭优哉游哉的抬头,视线在吕雉和张良身上一晃,一个念头顿时抑制不住的升腾而起——这两人又再度联手起来了。
  “不知道先生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虞楚昭慢条斯理,面上不显一丝情绪。
  “和项王通信不算是通敌卖国?那外黄那封信……”张良挥手唤上侍从,从托盘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虞楚昭还真未想到这自己埋下的线——陈平,都能做的这么尽心尽力,什么离间汉军阵营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原来那日在成敖下军营的事情还不算完,只是刘季当时被那不战而胜的膨胀感冲昏了头脑,一时间觉得这楚军退兵还是鬼面生的功劳。但是被张良和吕雉二人反复提醒一通,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来,于是这“秋后算账”的戏码便出来了。
  虞楚昭不慌不忙的一哂:“就这?”
  张良面色一冷,知道这鬼面生不好对付,却未想到这人竟能淡定如此,证据已在面前,还能纹丝不动。
  虞楚昭嘲讽的笑笑:“若是真有此物,那项王为何留着?何不一把火烧了干净?”
  这信确实就是虞楚昭当日写的,项羽也确实没烧,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寻找和虞楚昭相关的蛛丝马迹。
  只不过现在拿这出来作为证据,却是不怎么站得住脚的。
  张良只是借此发挥,也没指望靠这个定了鬼面生的罪。
  “哦?鬼面生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你有没有给项王递过私信暂且不提,但你说……这好好的,楚军军中为何要给你递来信件!?”
  张良这番话一落下,刘季的本来垮塌的坐姿就挺直了。
  虞楚昭这回倒是真的一愣,心中奇道:“昨日的信件?小爷什么时候收到信件了?”
  一个画面从虞楚昭眼前划过——天井地面上残留的几根羽毛……
  接着,一个显而易见的名字出现在虞楚昭的心底。

☆、赌心机

  “不知道先生是如何知道在下收了楚军的信件了?”虞楚昭语速依旧不紧不慢,但实际上背后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要是有人从小爷门口截下了信鸽,小爷怎么会不知道?”虞楚昭暗自心惊。
  这拦截信鸽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到哪去,他虞楚昭昨夜几乎又是一夜未睡,如何能这样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张良见鬼面生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当即冷笑一声:“自然是有证据的!”
  吕雉的半垂着的眼睛抬起来,和张良的视线在半空中一交。
  “他们彼此并不信任。”就在两人视线交叉的都没有一秒的时间中,虞楚昭飞快的捕捉到这个隐秘的信息。
  “慢!”虞楚昭在张良鞋尖转向吕雉的电光火石之间骤然开口。
  张良却是脚步未停。
  “主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情急之下,虞楚昭直接对刘季开口。
  “慢……”刘季干扁的薄唇开启,带着下巴上稀疏的几缕胡子微微一晃荡。
  张良脚步顿时一停,阴冷的视线落在鬼面生脸上,旋即仍旧是应了一声“是”,便视线放空,落回地面上。
  一把红伞侧立在吕雉手边,要说是下雨天,这倒也不奇怪,偏偏吕雉这大晴天的还将伞过来,这倒是一件稀奇事情了。
  虞楚昭抿了下干涩的嘴唇,上下眼皮子一夹,突然开口道:“主母是何人伺候的?居然还让主母自己动手将伞带进来?”
  虞楚昭话音未落,便看见高位上头刘季的眼珠子往吕雉身边转过去,显然是被虞楚昭的话勾起了心底的狐疑。
  “现在可是在问你鬼面生的话!”张良冰冷的声线中藏着一丝懊恼,只恨自己动作没能再快一拍。
  张良一开口,便叫本来也只是怀疑的虞楚昭彻底落实了自己的猜测。
  “在下也并非在问先生你。”虞楚昭语气恭恭敬敬,一点讥嘲藏在心底。
  于是,众人只见被责问的鬼面生施施然上前,躬身先对吕雉行了一礼,接着双手将那柄红色的油纸伞取下,倒退两步,两手一收,将伞转而背在自己身后。
  虞楚昭退回原本站着的位置,接着慢条斯理的开口:“至于主公之前所提及的楚将章邯一事,在下本就不知,又从何说起他人在何处?”
  刘季不置可否,似乎是在走神。
  于是,虞楚昭停了一会儿,见刘季不表态,便接着往下说:“再则和楚军通信一事,怕是楚军那头的反间计,外黄一事做不得数。若是真的如同先生所说,楚军还给在下寄来信件……”
  刘季眼皮子往上一撩:“继续。”
  “现在……”虞楚昭朝着面目扭曲的张良一笑:“还请先生出示证据?”
  张良这情况下倒是处变不惊了,连刚开始捏的嘎巴作响的指关节也都松开了,望着虞楚昭甚至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厮倒是会借坡下驴。”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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