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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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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身中剧毒,唯有归魂散尚能再替他撑个一时半刻,而那玩意儿却在他手里——毕竟一直是他弄来给项羽的。
  “这样,我去垓下,你还是回彭城去。”甘罗果断道,说着就要下车去。
  甘罗本就是在寻项羽,只是路遇熊心,便陪同熊心先一步寻到了虞楚昭。
  “不,我要见他!”虞楚昭在熊心怀里奋力一挣,倔强道,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垓下一面,必将是他和项羽所见但是最后一面了。
  想到这里,虞楚昭难免暗自伤心,眼底泛出一道水光。
  熊心按住不住挣扎的虞楚昭,求助一般的望向甘罗。
  就在这时候,暴雨瓢泼拍打车顶的声音中又多了另一种敲击声。
  那是有人在车外敲击着紧闭的车门!
  “什么人!”熊心半跪在虞楚昭身侧,单手脱去剑鞘,长剑出鞘。
  一声清喝声在骤雨声中响起:“在下便是这车的主人,敢问车中又是何人!?”
  此时,距离天亮尚有一个时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雨幕遮天蔽地,悬挂在铅灰的苍穹和泥泞的大地之间。
  急促的马蹄声狂奔在黑暗中,践踏过暴雨的声音,带出泥泞飞溅的声响,显然没有丝毫隐藏行踪的意思,十分狂妄。
  雨夜中转而向东的八十骑正转出山林,却被为首的骑士拦住。
  “在下路过而已,敢问前方何人!?”低沉沙哑的男声在暴雨声中响起,长戟倒拖,项羽勒住战马,隐约只觉得来者不善。
  “虞楚昭,在何处?”
  前方雨幕中拦截着一队黑衣人,各个黑衣黑面罩,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时辰还生怕被人看见了长相一般。
  那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扛着一条弯刀,吊儿郎当的坐在马背上,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开口,语气中带着轻笑,混不吝的模样显然未将对面的项羽等人当成对手。
  项羽的双眼危险对的眯起来:“你,说什么!?”
  这话,项羽是一字一顿的从嘴里蹦出来的,他由不得那个名字被这么轻佻的语气说出来。
  “侯爷……他们知道……”
  项羽身侧后方半步位置的小兵在马背上戒备的绷直了身子,拇指将战刀推出鞘。
  这队人马既然能直接报出虞楚昭的名字来相问,那就必然是知道了项羽的身份!
  这时候,能用这般语气问出这般话的,只能是追兵。
  “来者不善。”苍龙破城斜斜打地面上拖过,直指前方那队人马。
  八十骑顿时爆出一阵剽悍的战吼声,分成两道直扑那队黑衣人而去!
  项羽长戟乍一现便瞬间将奔马冲杀而来的三个黑衣人捅成对穿,带起的劲风扬起一片泥浆!
  泥点尚在半空定格,热血便已经喷薄而出,泥泞的色彩瞬间混杂在泼溅而出的鲜血之中,刹那间回落,又将土地染成腥红。
  项羽闷哼一声,手臂发力,直挑顶着苍龙破城上挂着的三人继续往前冲。
  到得敌阵正中,距离拉至最近,项羽这才看清了那些黑衣人的长相,顿时蹙眉:“匈奴人!?”
  汉人不用弯刀,这些人汉话又生涩,必定是匈奴人无疑!
  “居然能联合匈奴……”项羽咬牙暗骂,他想也知道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向来有道是张良此人用计毒辣,兼之其又能弟死而不葬做根据,可见其心狠手辣,不问后果——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置万民于水火而不顾!
  “为了私仇,竟是能弃民族情义亦不顾……”项羽想,心中说不出是悲哀多一些还是愤恨多一些。
  项羽手腕一挑再一抖,长戟瞬间将串在苍龙破城上的三人绞成碎片,余势不停,顺势横劈而过,瞬间再将一人斩落马下!
  战场之中,铁蹄奔腾践踏而过,顿时将落地之人悉数践踏成肉酱!
  项羽虽勇猛过人,然,匈奴自古便是马上民族,翘勇善战,加之这批追杀的人马足有三百余人,一时间战局竟是陷入胶着。
  “侯爷先走!我等断后!”不知何处传来楚军声音,继而便是连成一条声。
  这喊声架在在暴雨的冲刷声和雷鸣之中,生生揪痛了项羽的心脏。
  “侯爷与诸君共生死!”这一瞬间,项羽眼眶发红,第一次,眼泪沾湿了这个铁血战将的眼眶,却非为了他心爱的昭昭。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成长只需要一瞬间,但是却常常为时已晚。
  项羽忍着挖心凿骨般的毒液腐蚀的剧痛四面冲杀支援,重伤未愈,手臂不住颤抖。
  “这回,必不敢辜负属下交付性命的信任!”项羽咬牙,心底反反复复重复的都是这句话。
  这一刻,这个向来自负的男人终于明白为何虞楚昭自始至终,都做不到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眸子中柔情过后,闪过一道狠厉,铁血悍将暴喝一声,策马冲阵,硬是杀出一条血肉横飞的通路!
  项羽身后紧随集合的八十骑纵声喝彩,喝彩声中杀气肆意。
  匈奴人见势不好,慌忙向夜空中射出一枝响箭,金红的火焰在夜空中炸开,紧接着,便是四面八方呼啸着冲上天宇的金红焰火!
  “快走!他们有支援!”项羽牙齿咬的出血,带头冲出官道,复又一头扎进山林郊野之中。
  “侯爷,去何处?”
  “走垓下!”
  新阳城内客栈,房内灯火复又点燃,昏黄的摇曳的火光映出房内众人阴沉的脸。
  “我……不回彭城!去垓下!”虞楚昭被安置在温暖的床铺上,空洞的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桌子的方向。
  那处围坐着六人,除去甘罗、熊心二人,另外四个便是扮作商贾前来寻项羽的虞子期、龙且、钟离昧和桓楚。
  “倔的跟头驴似得……”龙且失笑,拍拍虞子期的肩膀:“从你刚才把人从马车上抱下来,可是一直重复这句话?”
  桓楚嗤笑一声,显然是觉得虞楚昭不顾大局。
  虞子期面色罕见的冰寒,对龙且拍到肩上的手头一次没哟做出任何反应。
  “老子就不明白了,事情怎么就被你们几个搞这么复杂……”钟离昧一张黑脸都要被急红了,单手比划了一个在脖颈上敲一记的动作:“这不就结了么!”
  熊心此时却是一声不吭,幸而有张面具遮挡着,不然真怕被这几个武将认出来,再杀一回。
  “项羽在垓下。”虞楚昭虚弱的在度开口:“带我去找他。”
  “大哥和钟离昧还有甘罗去垓下找项王,龙且、桓楚,还有这位壮士——”虞子期向熊心示意:“带着你先一步回彭城……”
  “不!”虞楚昭激烈的反对:“不,让我去……我要见他……”他想到项羽手臂上的黑线,那就是生命的倒计时,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项羽一面。
  自从恢复了记忆,虞楚昭总是步步为营,一直抑制着自己回到项羽军中的欲望,又生怕鬼面生的这张脸讨了项羽厌恶,总之,便是觉得来日方长,却不知他们见面的次数已经是倒数。
  “你去也帮不上忙,回去养好身子才是。”虞子期揉揉额头,劝解自己犯浑的弟弟。
  “带我去……我便是与项羽同生共死……”
  “啪!”的一声,虞子期赫然顿下手上的杯子,水泼溅在桌面上,顿时满屋静音——数人何曾见过书生样的虞子期发火?
  虞楚昭目不能视,却知道虞子期是动了真格,铁了心要送自己回去彭城。
  灯芯在漫长的静默中爆出“噼啪”一声,不好的预感袭来,虞楚昭来不及叫出声,后脖颈便挨了一记重击,顿时昏迷过去。
  “老子早告诉你这么着便是……”钟离昧掏掏耳朵,示意边上呆愣了的龙且别发呆了,赶紧把人打包打包带走才是正经。
  虞子期伸手小心的触碰了一下小弟疤痕遍布的脸,心疼的神色袭上面容,最后长叹一声:“带他回彭城去。”
  “至于这位壮士……”虞子期转眼望向熊心。
  “咳咳,这是我故交,故交。”甘罗咳嗽两声,尴尬的打断。
  虞子期别有深意的望了熊心半晌,直叫熊心面具下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在下相信你不会害小弟……但是,如今天下烽火硝烟,小弟得罪的人颇多,请壮士多包涵一二,劳烦还是将小弟送回安全的地方才是。”虞子期说罢郑重对熊心一礼。
  熊心心中大震,这虞子期说话前后不搭但是套在他身上却又在合适不过了!
  瞬间,熊心确信虞子期定是认出了自己,但是却又不杀他,还将虞楚昭托付给他,虽然是还有龙且、桓楚在侧……但依旧是一种信任。
  “必不负足下所托!”熊心也郑重还礼,不管虞子期说话的目的是出于警告还是真心,这份信任,他熊心都不会辜负了。
  铅灰的云层依旧压着大地,雨势不见减缓,但透过厚重的云层,却依旧可见一辆马车从新阳飞驰向灵璧,码头上一叶扁舟早已在波滚浪涌的睢水水面上等候多时了。
  马车上匆匆下来三人,其中一人手中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一行四人上船,船工一个呼唿哨,撑槁开船。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纠正一个错误…此处未在乌江,乃是睢水…这支流现在已经没有了…另外,灵璧和现在的灵璧也不是一处,大家不要误会。

☆、亡国

  平原上方,流云快镜头一般的在苍穹中急速流转着,从一层层抽离、露出天顶上传来的些微的光线,再到重新铺叠起来,遮挡住投向神州大陆的光亮,一派风起云涌之象。
  夜晚须臾间再度光临人间,睢水两侧,半壁暴雨半壁晴。
  彭城,不过一水之隔之地,却是朗月高悬,夜空中干净的没有一丝流云,像个夏季三伏天该有的样子,“沙沙”的蝉鸣声不绝于耳,更是显得满城幽静。
  彭城城墙上岗哨严备,城门紧闭,显是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全城戒严。
  月光在巡城士兵的兵刃上擦出银白的反光,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晃动,偶然低落在利刃上的汗水又将苍白色染湿一层。
  “笃笃”两声,打破一片规律性的声音。
  城楼下西北处的一侧角门被有节奏的扣了几扣,对着暗号。
  不一会儿,角门内,里面也有人以某种节奏扣了几扣。
  这么三番五次来回一番,角门可算被从里头打开了。
  “将军们可是等候多时了。”来开门的并非兵卒,而是个留着胡子腆着肚子,衣冠不整的老人家。
  “快,先回楚王宫去,叫大夫一起进去。”龙且一边抱着虞楚昭急冲过老人身边,一边开口,语毕两步踏上早早等候在此的马车。
  车外,一个武将一个文臣倒是对上了——
  “倒是让你个说客来做看门人。”桓楚讥道。
  那开门的人正是当初在陈留被虞楚昭说降了的郦食其。
  此人本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说客,但是由于直接被虞楚昭说服加入了楚军阵营,因此也不曾落得像历史上那般的结局——在替刘季说服了齐王投降,又在韩信举兵攻齐之时被齐王烹了。
  龙且刚将昏迷的虞楚昭安置妥当,便听得下头桓楚这般说辞,当即瞪了一眼说话带刺的桓楚,冷声道:“上车,莫废话。”
  龙且虽赞赏项羽主张的勇战派,却不是不知道政治手段重要性的人,因而对一干文臣谋士乃至说客,都恭敬三分,倒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不被这些人捏住了小辫子往死里喷。
  “莫得罪文人!”龙且对桓楚比了个唇语。
  这点,他是过来人,曾经一度是深受其害,其中喷子最典型的代表便是现在在他身侧躺着的虞楚昭,一张嘴皮子颠倒黑白不说,还能叫你跟着他设好的圈套团团转进去。
  狂生郦食其听得桓楚这番冷嘲热讽也不回嘴,眼珠子滴溜溜得直转,在后头跟着一言不发的熊心上车,便在虞楚昭脚边坐下来,觑着眼睛望后上来的桓楚。
  车内静默的诡异,外头充当赶车车夫的小兵当即冷汗直冒,头也不敢回,急急忙忙便挥了鞭子把车往楚王宫赶。
  车上,四个神智清醒的人大眼瞪小眼。
  龙且面无表情;熊心神色恍惚;桓楚面露讥嘲;郦食其一派狡诈。
  “老夫虽说不才,未能说动韩信反汉,却也不至于动都不动一下不是?”郦食其果然不出龙且所料,慢条斯理的开口了,蓬乱稻草一般的头发下面,露出一对狐狸般狡猾的眼睛。
  原来,那日前去劝反韩信的楚军使者便是这郦食其,可惜,依旧和历史上一样,韩信对三分天下一事不为所动。
  偏离了轨道定位历史体现在个人身上那便是犹如脱缰的野狗——郦食其归楚后,不曾有太大建树,因此才会有桓楚的这句嘲弄。
  然而郦食其这句,嘲的却是楚未建功立业也罢,竟是不曾出战过,在彭城呆着和养老一般。
  桓楚被郦食其一损,竟是无话可对。
  虽然是因为当年在吴中射了虞楚昭一箭,导致项羽根本不曾重用过他,但这话却不能再现在说——边上还坐着人家亲姐夫龙且呢!
  于是,桓楚小心翼翼往边上转眼珠,生怕发现龙且是一副想到什么一样的表情。
  还好,龙且神经粗,未曾发现其中猫腻,用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对着桓楚。
  桓楚自然只能吃了这个闷亏,坐在边上不吭声了。
  车内人各怀心思,不约而同的望向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马蹄“咯噔咯噔”声敲击着石板路面,回声宣告着满城空寂。
  曾经繁荣熙攘过一时的西楚京都寥寥无人,夜色中一片暴风雨来临前的肃杀。
  车辚辚,一路压过干燥起尘的石板路面,楚王宫朱色的宫墙便在月色下掩映出来了。
  银白月光给宫殿群的朱红晕上惨白,人烟寂寥的宫门在夜色下露出的不再是肃穆威严,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荒凉。
  熊心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楚王宫,突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之感。
  昨日,仿佛他还在王座之上,接受百官朝拜,今日,便是客人身份再次造访。
  正所谓是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预兆一事,向来不言而喻。
  睢水以西,暴雨如注,只是雨水也冲不去空气中漫散的血腥气。
  项羽跨坐在战马之上,单手扯掉早已颇得不成样子的上衣,顺手擦过苍龙破城锋利的兵刃,锋芒藏在深陷下去的眼窝中。
  没有了衣裳遮蔽的项羽看上去极瘦,被大雨拍打的身躯瘦可见骨,却反更衬出他此时的彪悍。
  雨夜中静默向项羽围拢过来的八十骑难忍心中沸腾的热血,浴血奋战一天一夜的疲惫一扫而空。
  日落时分,追兵自今晨起的三万瞬间增加到了十万之众,汉军连同被张良弄来的匈奴人排山倒海一般冲来,誓要斩杀项羽。
  项羽主持分兵,游击于山林间,已定子夜时分垓下护城河外十里荒原处汇集,共入垓下城,旋即孤身一人带走大批追兵,并放话——为诸君斩人头二百。
  如今,众人铁蹄之下便是码放整齐的两百颗人头!
  这些人头皆是颈椎骨断裂处平滑,显是一下斩断!
  “侯爷说为诸君奉上敌军二百人头,如何?”项羽漠然开口,盯住兵刃的视线缓缓移到刚游击撤军回头的骑兵身上。
  顿时,八十铁骑被那雪亮的锋芒激起胸膛中的血性。
  “誓死追从侯爷!”
  正如同韩信封王,却依旧叫将军一样,项羽为王,却除去极少数的将领称他为项王外,众人更习惯于叫一声侯爷。
  不为别个,只因为那是那才是项羽挂在嘴边的自称,好像这么一叫,就能和自己的偶像来的更近些。
  “秋后的蚂蚱……”张良下马,看着满地血污和汉军的尸首愤恨的啐了一口。
  吕雉从马车上下来,惊讶的看了一眼这惨烈的战场:“这项羽倒是好生厉害。”
  刘季则是当场面无人色,对于亲征再一次后悔起来。本来以为按照张良的意思,项羽是活不了多久了,但是看看眼下这番情景,这项羽哪里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但是,到了这里,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是成是败,在此一搏了!想到这,刘季咬咬牙,发令十万大军继续往前追。
  “主公不必担忧,灌婴等将军已经前来,率军三十万。”张良耳朵微微一动,听见西南方向传来奔马的声音。
  刘季喘出一口气:“那么便……一路杀过去!”
  “报!韩信兵至!”楚王宫外一声战报,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郦食其手上一抖,端着的药碗顿时在地上摔成碎片,深褐色的药汁顿时浸染了白色的床幔。
  “韩信军三十万围城!”
  虞楚昭昏睡中宛如听见了一般蹙起眉头。
  熊心和龙且对视一眼,反手拔剑,就要冲出去率军抵抗。
  下一秒便又是一道战报:“报!城门已破!将军快走!”
  韩信骑军天将突袭彭城,以三十万数攻只有五万守城军的西楚都城,宛如探囊取物,须臾间破城而入!
  火光,铁蹄,鲜血,溃散的军队,攻入的敌军,顷刻间将西楚京都化为阿鼻地狱!
  京都既破,国,亡。
  此时,攻入城池的韩信神智昏沉,另一重意识在操纵着他的一举一动。
  吕不韦疯狂的声音从韩信口中发出:“虞楚昭!我知道他就在楚王宫!活捉他!天下就是老夫手中之物!”
  于是,局面混乱成一团,韩信在吕不韦的直接操纵下攻入彭城,以待活捉虞楚昭。
  另一头,张良诈吕雉,叫她以为吕不韦要杀虞楚昭,便借吕家之势找来匈奴人,并以为虞楚昭必定和项羽在一处,于是玩命追杀项羽一队人。
  另外,刘季也在张良的劝说下亲自率军追杀而来,并调动汉军所有势力举兵,势要斩杀项、虞二人,永绝后患。
  垓下城外,马蹄声突起,大地震动不休。
  项羽目光猛然紧缩,回首望去,只见身后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汉军,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阵足有十数万之众!
  “侯爷!”侧旁士兵大叫,勒马回身。
  大雨中,项羽悲哀的望向己方部队——区区八十余人,各个带伤。
  再望向十里外紧闭的城门和已能看见前排骑兵模样的汉军军阵,项羽沉默了。
  “侯爷!”这回,八十骑异口同声大喝。
  八十人均是誓死如归模样,仿佛只要项羽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共赴黄泉,他们也在所不辞!
  项羽倏然笑起来,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这是他头一次在众部面前展开紧绷的唇线:“那么便……杀!”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大家~这边有设定弄错了~已经更改结束,一般不妨碍大家正常阅读~若是仔细推敲的亲们可以大概扫一眼~地理没学好~抱歉~

☆、军魂

  “杀!”呐喊声在震动雨夜中的平原。
  就在项羽率八十骑就要和汉军短兵相接的那一瞬间,周围再度爆发出震彻大地的战吼声!
  倏然之间,十万楚军自平原两侧洪流般汇入项羽手下!
  这些正是之前被打散的部队,他们自发的寻找项王,在途中终于汇集成十万军队。
  这些誓死效忠的士卒在他们的王最需要他们的时刻,终于也找到了他们的归宿!
  项羽杀气肆意、透出赴死意味的眼眸在那熟悉的杀喊声响起的瞬间赫然清明。
  这一瞬间,他横扫千军的视线乍然间温软下来——他看见了千万系于他身上的希望,沉重的,却又是决然的,是可以为他生,为他死的,并非孤身一人。
  项羽沉吸一口带着湿气的空气,脏乱染血的长发在暴雨中紧紧的黏贴在他□□、伤痕交错的背脊上。
  在震天动地的战吼声、兵戈交错声,还有肆意飞溅而出的滚烫鲜血中,项羽扬戈纵马。生死又如何?不过就是负甲再走一场!
  与此同时,虞子期,钟离昧正冒雨急行。
  二人一天一夜马不停蹄,还要顺带避开大队汉军人马以及莫名其妙出现的匈奴人,两个大将精神高度紧张,也是疲惫不堪。
  “匈奴人……”
  “不用想,肯定是那狗娘养的刘季那头弄出来的。”
  “怎么觉得在找人?”
  “不是项王便是你小弟,还用说嘛?”
  两人交谈着,眉头越皱越紧,雨水顺着压低的斗笠落成一线水流。
  “报!”背后突然追上一个惶急的声音。
  虞子期须臾间戒备的回头,剑已出鞘半截,又被侧旁的钟离昧推着手归鞘。
  虞子期眯起眼睛透过雨幕打量过去,只见是穿着楚军服的小兵,此时,这小兵浑身浴血带伤,显然带来的并非好消息。
  “报告将军,汉军三十万围京都!”
  二将一听之下如遭雷击,一愣之后当机立断,奔马赶往彭城。
  信息在传递其中损失的必然是及时性。
  于是,在虞子期和钟离昧第二天傍晚赶到彭城之时,望见对的不过是空落落的都城,和血战之后的一片狼藉。
  彭城之中,韩信也已撤军,三十万大军不知去向。
  二将又是一天奔波,总算在百里之外遇见撤离的流散兵勇。
  “将军!龙将军昨夜带小队人马突围出城,一路南下而去,本欲往西南去垓下,谁知半道杀出一队匈奴人,我军人少不敌,我们就是那时候和龙将军失散的,眼下也不知龙将军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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