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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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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涉这回稳稳当当的站起来,得意的用眼角瞄了默不作声的虞楚昭一眼,侃侃而谈。
  “如今汉军围齐地已是不可逆转,依照在下之见,汉军兵力强大,如今我们可通过游说其他诸侯中立或倒戈来削弱汉军势力,同时发兵齐地,再和虞子期将军等里应外合,将汉军消灭在齐地!”
  虞楚昭从鼻子里头轻轻“哼”了一声,心道讲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不过都是下策,最好,也不过就是中策。
  耐着性子听武涉讲完,虞楚昭拱手对项羽告罪一声,起身出了中帐。
  项羽眉头蹙了一下,却并未对虞楚昭的离席多说什么。
  虞楚昭想着如何挽回现在局面,急匆匆的便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去思考,无心去管帐中诸位是如何想的。
  关中此时尚且春寒料峭,若是出兵,一来一回,便错过了春耕时候,万一没能一举解决了汉军,那入夏时候就还得打,那时候就是军粮不济,就算是有蜀中撑着,却是粮道过长,运输也困难。
  这武涉的计谋,明显就是想当然。
  待得月上中天,项羽散了会,末了对那武涉点点头:“武卿此番计策甚好,只是出兵一事要再商议,如此,便命你出使南方诸侯领地,游说一二。”
  武涉对项羽延缓出兵一事虽有不满,却也算是得了项羽重用,于是下跪接令,颇有有嘚瑟之态。
  郦食其摸着胡子不语,嘴角往下撇了撇。
  是夜,武涉连夜出了咸阳,往南方去了。
  项羽出了中帐,一路直奔那武关后头的悬崖:“昭昭?”
  虞楚昭坐在悬崖倒钩下头突出的石头上看咸阳夜景,不耐烦的应一声。
  项羽不管虞楚昭那一声“嗯”,又接着叫。
  虞楚昭便不耐道:“侯爷还是请回找那武涉去,在下可没什么妙计可呈。”
  项羽咂摸一会儿,嘲道:“怎么?小军师还嫉妒了不成?”
  虞楚昭气乐了,没好气道:“是了,你帐下军师中郎将就是善妒贤才之人!”
  项羽哭笑不得:“这次算是你算计漏了张良未和刘季那厮翻脸,还不许旁人说不成?”
  虞楚昭咬牙切齿:“你还真当我是忌讳旁人说着不成!?”
  项羽笑:“侯爷开玩笑的,莫当真,快上来吧,崖下头凉。”
  一会儿,虞楚昭从悬崖下头爬上来:“晚上就在军营里头睡吧,回去都要天亮了。”
  翌日,虞楚昭早早就出了军帐,也未和项羽说一声,便拍马离开,未说明究竟去向何处。
  黄河近九原,南岸,飞雪铺天盖地,千里冰川纹丝不动,未有一点冰消雪融的意思。
  虞楚昭策马顶着着风雪踏着冰川往河中心走了一段,见这冰算厚实,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要消融怕是还有月余时间。”虞楚昭心中想道。
  虞楚昭正欲沿黄河往东再去查看一段,却眼前飞雪一散,一个身着铠甲的人兀自立在冰川上,虽是一身将军打扮,却瞧着不算壮硕,凭白有几分孱弱。
  那人的视线正对上虞楚昭:“小兄弟,带我回去咸阳可好?”
  马匹瞬间长声嘶鸣起来,不住往后退,虞楚昭一愣,勒马道:“你往南方走就行……”
  那人却道:“在下不认识路,你可送我回去?”
  虞楚昭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拉着缰绳往后边退边道:“你是何人?”
  那人却是须臾之间便掠到了虞楚昭眼前:“在下是何人并不重要,但是在下却可以告诉你一个可以彻底改变这江山命盘的办法,如此,你可送在下回咸阳?”
  虞楚昭本已经调转马头,闻言又转回来,震惊道:“你说什么!?”
  那人面容瘦削,眉宇间带着一抹忧色,没有丝毫戾气,瞧着倒是个文弱书生,又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对着虞楚昭深深作了一揖:“还求这位小兄弟帮助一二。”
  虞楚昭舌头舔舔干涩的嘴唇:“那……你先说来听听。”
  战马在虞楚昭胯/下不安的打着响鼻,虞楚昭只得揉着马耳朵安抚,他已经隐约猜测出来这人的身份。
  那人道:“此事……却不得叫你那心上人干涉。”
  虞楚昭蹙眉:“为何?若是有此法……你却是未能将自己的名盘,连带那大秦的名盘一并改写了?”
  “因为,他是这命盘中的人……在这里,不在那命盘中的,唯有你一人。”
  三日后,凌晨时分,一匹战马奔向疏属山顶。
  马上少年只穿着一件单衣,身后负着外衣卷成的包裹。
  虞楚昭翻身下马,将那外衣卷成的包裹铺在地上打开,只见里头的是一具完整的白骨。
  “照你所想,这处便是可眺望大理河……既然你不愿回皇陵,那这处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虞楚昭嘀嘀咕咕,一边浅浅的挖个坑,将白骨埋了。
  末了,虞楚昭想想,转身朝那土堆躬了下身,算是行了一礼。
  “来日要是小爷还活着,便来帮你重新葬一次,若是未有机会,你的身份也在这里头一并埋了的,日后有人发现了,也可将你厚葬。”
  一进武关,虞楚昭便瞧见郦食其在门口等着,一副就知道他这个时候要回来了的样子。
  “这是做什么?”虞楚昭勒马,也不下来,兜在郦食其身边转悠,就这么故意居高临下的望郦食其。
  郦食其笑眯眯道:“无事,不过告诉军师一声,那九个鼎按照你的法子抬进来了,关中震动。”
  虞楚昭道:“注意着汉军那头的动向,特别是彭越。”
  郦食其点头,又说:“长安候在帅帐里头等你回来呢。”
  虞楚昭简单道:“知道了。”便策马越过郦食其往军营去了。
  等进了帐中,便瞧见项羽一张脸板着,撩着眼皮将虞楚昭打量一番:“做什么去了?”
  虞楚昭风尘仆仆,一副累的半死的模样,不理项羽,先去拿水喝,一会儿用袖子将嘴边水渍一抹,不冷不热道:“查看地形去了。”
  项羽一拍案几,桌上的一应物什受惊一样跳起来:“你现在是进出都不知道说一声了!”
  虞楚昭抱着手臂笑:“这还不是侯爷惯出来的?哪天侯爷见我恃宠而骄了,便将我发派出去便是。”
  项羽盯着虞楚昭半天,幽幽道:“你这是还气那天我听武涉的话?”
  虞楚昭却摇头:“当然没有,不过就是说笑而已。”
  项羽摸不准虞楚昭这是搞什么,只得站起来去拉虞楚昭:“做什么?你不开心的很。”
  虞楚昭先是没说话,一会儿叹息一声,盯着项羽的衣领:“无事,就是突然觉得有些乏了。”
  项羽知道虞楚昭这是不想谈,只得道:“累了便先去歇着……”
  虞楚昭应了一声,便错开项羽往屏风后头去了。
  项羽见着了虞楚昭才算放心下来,三天来总算是出去练兵了。
  午时,项羽回帐中歇息,半天不见虞楚昭出来吃饭,想想依旧不对味儿,便对着屏风道:“爷……并无要听武涉的计谋出兵的意思。”
  虞楚昭点点头:“知道你没那么没脑子,只是将这个擅长打政治牌的人支出去,一来是免得郦食其和武涉两方结党,一面也是免得这小心眼的人心生不满……”
  项羽哭笑不得:“你这不是都知道?那这模样又是做什么!?”
  虞楚昭忍不住翻白眼,不搭理项羽的问题,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再来,便是想叫这人顺道放出去假消息,告诉各路诸侯,你不日便将出兵齐地,以此搅乱刘季的判断,我们这边才可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项羽转进来,一把捏住虞楚昭的下巴:“你既然是都知道了,这几日是做什么去了?”
  虞楚昭扭头,将项羽的手一把拍开:“都说了是考察地形去了。”

☆、人不寐

  这日夜晚,钟离昧战报传来,汉军任其骚扰,纹丝不动,顺道还将彭城再次占回去,一下扼住了齐地的南部的粮道。
  项羽将信放在油灯上化掉,望着飞灰淡淡道:“你猜如何?”
  虞楚昭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挽着袖子侧身给项羽案几上的油灯添油,一副贤惠的红袖添香的模样,宛如一幅美人画。
  但是,虞楚昭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儿,此时眯着眼睛看那扬起来的灰,轻轻一吹,神棍模样:“小爷这是看见了,汉军不理钟离昧,围城不战。”
  项羽扭头,就像知道虞楚昭回这般说一样:“你又知道。”
  虞楚昭一哂,往案几上一坐,撸起袖子将地图铺开来,对项羽分析道:“汉军不会动,不管又没有军令,韩信都不会动,他是想在齐地将自己的场子找回来,毕竟自己这个齐王现在是名头空悬。”
  项羽想想,觉得确是这样,又道:“这张良倒是个厉害角色,这算是看穿了爷这头的计划?”
  虞楚昭却摇头,嘲讽的笑道:“不是,你们都以为小爷算计错了,其实不然,张良这计谋只是碰巧压了小爷的局。
  项羽挑眉:“碰巧?”
  虞楚昭重新站起来,正色:“实际上,以张良的性子来看,现在他只是耗着汉军主力,以便自己行事。”
  项羽讶然,思度一番,望着地图,一会儿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张良是想将汉军主力牵扯在齐地,不进关中,因为先前放出的颍川郡有传国玉玺的消息?”
  虞楚昭老神在在:“这么一来,刘季最信任的萧何便被庞大的后勤牵扯在齐地,不再能去找传国玉玺……”
  项羽接道:“那刘季这厮便会将此事交给张良……”旋即侧目望虞楚昭:“那前几日你怎不反驳武涉?”
  虞楚昭不屑道:“小爷不和他一般见识,他还算是有点才华,放出去用用也不错。”
  项羽先是点头,旋即大笑着将准备开溜的虞楚昭后脖颈一掐,将人提到面前来:“这是你什么时候想明白的?”
  照项羽对自家昭昭的理解,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当做算了的?还不和人一般见识?
  虞楚昭见被戳穿,只得老实交代:“在悬崖下头吹风想明白过来的。”
  项羽又是大笑,将虞楚昭掐来掐去:“好你小子,原来是真是个假神棍!”
  虞楚昭“嗷嗷”叫唤着:“说正事,说正事!”
  项羽又揉了好一会儿才将虞楚昭放了,罚这个故弄玄虚的小子去将李信、英布、章邯、郦食其并刚从齐地赶过来的周殷、蜀中过来的陈婴一并请过来,帐中议事。
  出了帐门,虞楚昭叹了口气,觉得要是项羽一直将自己看成个故弄玄虚的小混蛋也算不错,
  众人到齐,帅帐门帘打下,外头只留了两个项羽麾下的亲兵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守着。
  “按照小军师的意思,那就是说张良其实和刘季嫌隙已生,只是还差一步,便可以叫张良彻底弃刘季于不顾?”
  李信听完虞楚昭的分析,总结道。
  虞楚昭点头:“就是这样,现在,张良缺一个向刘季主动请缨,去找传国玉玺的机会。”
  郦食其却犹豫:“小军师怎知张良执着于那传国玉玺?那传国玉玺照你说的,是被张良藏在那秦宫的龙椅下头的,那会子张良为何不将其据为己有?”
  虞楚昭道:“张良此人是阴阳家,算是道教的分支,修道人讲究命,传国玉玺代表的王权,他自知无这命格,这才会想要去辅佐刘季,自己去做幕后的操纵者。”
  一众人具是点头,那周殷不愧是统管军政内务的,对这种事情的敏感性甚高:“所以,在张良那处,这传国玉玺不仅仅是王权的代表,还有更深的用处,并且,这用处是他进来才知道的。”
  虞楚昭两眼一突,诧异登时就在脸上写出来了,心说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项羽单手握拳掩在嘴边,重重咳嗽一声,都不想去看虞楚昭。
  虞楚昭一愣,只见那周殷正眯着小眼睛盯着自己,赶紧尴尬的将视线收回来。
  周殷这个一身肥膘的地中海秃子居然是这一群人精里头最聪明的一个。
  “咳咳,却是如此,那玉玺对张良来说不是个象征意义,而是有实质上作用的。”虞楚昭干咳两声,附和了周殷的推测,眼珠子还是一不小心就往这人那儿转,总觉得那周殷像个什么动物。
  章邯搓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那上头好容易留起来的小胡子被英布偷偷剪了:“我怎么就想到那抬进咸阳来的铜鼎呢?”
  虞楚昭笑着去勾搭章邯的肩膀,两人都是一张狐狸脸:“英雄所见略同!”
  章邯忙不迭的往边上挪挪,不肯和这个小流氓扯上半点关系,不然,他就不是英雄,是狗熊了。
  全场一静,英布下一刻就爆出好不给面子的狂笑声。
  虞楚昭却不管这些,眼皮子翻着英布,将手臂收回来:“照小爷的猜测,那传国玉玺其实也是那秦皇陵的开启钥匙。”
  周殷奇怪了:“谁给自己墓穴还按个钥匙?不是直进直出,还带回头再进去一遭的?”
  虞楚昭知道这周殷像什么动物了,一面打量一面道:“谁知道老头儿怎么想的照扶苏的说道,秦始皇以为自己千秋万代,传国玉玺也自然是留给自己儿孙的。”
  周殷又问:“那这是钥匙,锁又在哪出处?”
  郦食其是亲自主持抬铜鼎的,了解的再清楚不过,这下反应过来:“就是那个方的缺口!”
  虞楚昭点头:“不管那始皇帝如何想的,反正这传国玉玺就是个钥匙,张良这是突然想进秦皇墓了。”
  英布望章邯,突然道:“少荣,那老头子可是将那什么劳什子的长生丹带进去了?”
  虞楚昭赞许的对英布一挑拇指,大叫:“聪明!”
  项羽咳嗽一声,虞楚昭闭嘴。
  众人只听章邯谨慎道:“传闻炼出来的长生丹是陪葬,先不说到底有没有用,就是有没有一同陪葬也不知道,又或许是被别人盗了也不一定。”
  虞楚昭无所谓:“但是这些不是他张良知道的,他手里的消息只有一条,就是玉玺便是秦皇陵的钥匙,那长生丹在秦皇陵中,这才说得通为何他如今这般执着要取回玉玺。”
  郦食其疑道:“那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虞楚昭其实猜测此人是吕不韦,垓下乌江上那利箭横飞的,满满都是他幕后操纵的影子。
  但是这人现在提出来未免着扰乱军心,虞楚昭便一句含糊带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会去找玉玺,而他却不能是刘季主动派过去的。”
  帅张中众人皆是点头,只有让刘季不理张良去找玉玺的要求,才能逼张良私自行动,叫刘季识破他围齐的目的,这时候,才是引刘季派汉军主力前来关中决战的时机。
  “张良不在固然要好打些,但是依旧是要打的。”章邯考虑到关中百姓,仍旧是忧虑万分。
  “小爷眼下能考虑的,就只有楚军安危了。”虞楚昭
  别无他法,现如今唯有速战速决方是良计,否则春天一过,这仗又不知道要打到何时,那时候便又将是生灵涂炭。
  “但是,这么个时机不好掌控啊……谁知道张良会和刘季提起要自己去寻玉玺的事情?”周殷表示怀疑。
  虞楚昭眼睛眯着,一副老谋深算的脸:“这就要咱们给他的时机。”
  周殷眼珠子一转:“小军师的意思是,从那九鼎上做的文章再来个后续?”
  虞楚昭心中忍不住大赞这周殷不愧是管政治的,这方面的觉悟性高啊!
  一不留神就顺口把话说出来了:“就是长的像海象也不妨碍你脑子不怪利索!”
  周殷的脸顿时就黑了。
  帐中静默片刻,旋即爆发出一阵爆笑声。
  虞楚昭仰躺在榻上,突然道:“侯爷,借你手上五千兵马,就借十天。”
  项羽转头望虞楚昭投在屏风上的剪影,一会儿道:“允了。”
  虞楚昭在榻上翻腾一会儿,转身侧躺着,望着项羽投在屏风上的背影,突然道:“小爷在你心中是怎么个样子?”
  项羽笑起来,道:“你就是个混小子,天天不着调,有时候就是个小流氓的德行,喜欢公报私仇,假公济私的。”
  虞楚昭听得只翻白眼:“小爷在你长安侯眼里就是这么个样子!”
  项羽失笑:“怎么?还不满意了?非得说的你和那战国四公子似的不成?”
  虞楚昭二郎腿翘着一抖一抖的,大言不惭道:“不不不,小爷只要能被比作孙膑便得了。”
  项羽嘲弄:“孙膑没脚,你可是有的。”意思是虞楚昭这完人便要脑筋上输了孙膑的。
  虞楚昭翻着白眼自我夸耀:“小爷这叫完美,你懂什么!”
  一会儿,虞楚昭翻身起来,往军帐外头冲出去:“小爷回咸阳去一趟。”
  项羽“嗯”了一声,望着虞楚昭出军帐的背影,神色莫测。
  虞楚昭一出军营,便瞧见那周殷,瞧那样子就和是特地等着自己一样。
  周殷笑:“小军师,好巧啊。”
  虞楚昭只得干笑两声,坐在乌骓背上并不下来,也笑:“是啊,今儿夜景不错,出来瞧瞧。”
  周殷仰头望天,感叹一声:“是啊,夜色不错,乌云罩顶的。”
  虞楚昭一噎,真的被勾的抬头去瞧。
  只见星河万顷,银河西坠。
  虞楚昭心道糟糕,果然,再看周殷,那海象正对着他笑呢。

☆、不问苍生问鬼神

  虞楚昭两眼珠子一转,知道这个人精是知道自己打算了,干脆直白道:“听闻你管军政在行,不如帮小爷花个十天时间管管?”
  周殷眯着眼睛,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笑道:“可以可以,包您满意,只是不知道这是多少人,又是去何处?再有就是,做什么?”
  虞楚昭嘴角往两边一咧,龇牙道:“一万人,去九原黄河边上,至于做什么——”
  虞楚昭两眼望天,特地拖了个长腔。
  待得那奸猾的海象被勾起了兴趣,才悠悠然道:“小爷自然有锦囊妙计给你,出发前来军帐中取,到了九原方可拆开!”
  周殷知道虞楚昭故弄玄虚,却也无法,只得哭笑不得的先应下,不和这痞子少年郎一般计较。
  虞楚昭别了周殷,策马一路奔进咸阳城内。
  马蹄声将深夜宁静打破,一会儿街道两侧的灯便接二连三一路亮起来,有人将头从窗户里探出来,一见是个深夜纵马的少年郎,当即骂骂咧咧的将窗子“啪”的一声摔上:“大半夜的不睡觉!”
  虞楚昭嘴角一抽,抬头看星星。
  侯府依旧是老样子,只不过少了人气,深更半夜的看起来有那么点荒野狐祀的味道。
  “哟,我还当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呢,都多久没想起我来了?”女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丝妖媚。
  虞楚昭慌忙勒住就要撂蹄子的乌骓,顺便自己迅速远离围墙,抬头对那围墙上吊死鬼一般半挂着的红衣女人翻白眼。
  “小爷这不是想着你呢么!没见这大晚上的扔下家里头的黄脸婆来会你这小美人?”虞楚昭嘴里没个正经的调戏着,身子却违背主人意识一样,随着女人往前倾斜的动作不住后退。
  最后避无可避,再后退,虞楚昭都要出侯府去了。
  虞楚昭只得一脚脚后跟卡在门槛内侧,身体柔韧的往后弯了个一百三十五度,单手平推出去,竭力保持和女人之间的距离。
  “喂喂,美人你倒是有点自觉可好?披着皮囊也没用,莫要忘了你就是一厉鬼,离这么近当真不好!”
  话一出口,虞楚昭就知道要遭,心道吾命休矣,两眼一闭,以防被活活吓死了!
  果然,吕媭面色倏然一沉,有点要变成青面獠牙模样的趋势。
  虞楚昭吓的一哆嗦,结巴:“这这……”突然灵机一动道:“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道是不是?”
  吕媭又变回美人样,“噗嗤”一声就笑出来,将自己和虞楚昭的距离重新拉开。
  一边引着虞楚昭往里头走,吕媭一边转头道:“你这甜言蜜语的,怕也是少不了混迹在那温柔乡里头,和那汉王一个模样。”
  虞楚昭跟在后头,赶两步往前和吕媭并排,他走,吕媭飘,正同往屋里去,一听得这话脸色都变了。
  “没有没有,当真没有,在下虽不敢称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酒色之徒啊……”
  “不就是个玩笑,这般当真做什么!?纵然是有,我也不会告诉项王去。”吕媭不耐烦的将虞楚昭打断了。
  虞楚昭只得“嘿嘿”一笑:“那便不提这,先说说汉王那头如何?听你意思是醉倒在温柔乡里头了?”
  吕媭坐在主位上,收着双腿,两手叠着在膝盖上放着,坐的规矩,话却不规矩,轻佻道:“一三五上老母,二四六喝花酒。”
  虞楚昭懵里懵懂的,一脸茫然:“老母!?”
  吕媭面色讥嘲:“可不是,亲耳听见刘季这厮说的,发妻老矣,如奉养老母,不如花酒的吃着舒坦,于是乎将天数错开,还算是天天都能有个盼头。”
  虞楚昭恍然大悟,笑的直打跌:“原是说吕雉啊……他刘季岂不是更老?”
  吕媭却嘲道:“男人总也不会觉着自个儿老,再老,不还是喜欢十几岁的小姑娘。”
  虞楚昭揣摩着这话里头带了怨愤,生怕就被吕媭把话题带歪了,连忙正色说出自己的来意:“问你个儿事儿呗?”
  吕媭当即冷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各个都是有事有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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