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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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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媭当即冷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各个都是有事有人无事无人的货,要问什么就快问。”
  虞楚昭尴尬,抓抓披散着的头发:“哦……等小爷先想想这话该怎么说。”
  虞楚昭转头看着外头长廊屋檐上不断滴落的雨水突然间就沉默下来。
  “你……死是什么感觉?死后又是什么样的?”半晌,虞楚昭轻轻开口。
  吕媭一愣,困惑道:“你问这做甚?”
  虞楚昭转过脸来认真的看吕媭:“你就告诉我吧,当真想知道。”
  吕須嗤笑:“莫问鬼神事,你也算读书人,这都不知道”
  虞楚昭垂下眼皮,一哂:“是了,小爷居然连这都忘了。”
  “罢了,算是小爷想多咯……”虞楚昭起身,轻叹一声:“今儿这事做的……啧,当真是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吕媭琢磨着那“苍生”“鬼神”二词一会儿,觉得别有深意:“诗倒是作的不错。”
  “不是小爷作的,小爷不会那什么劳什子的诗词歌赋,只知道柴米油盐。”
  说着,虞楚昭便从屋内出来,一路走进雨里:“小爷已经管不得苍生了,所以才想着要来问鬼神了……”
  虞楚昭心下落寞,想着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便是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这般,又和始皇帝、刘季之徒有何分别?
  要败汉军、要改神州历史,那他要放弃的就是苍生;鬼神高高在上,倒是遥遥看着,一句笑谈作罢。
  吕媭好奇的在后头跟了一会,便听虞楚昭道:“莫跟了,去操纵下关中的那些望族,是时候好好准备准备了。拥项羽登基之事,少了他们可不成。”
  吕媭对着前头那孤零零的身影应了一声。
  虞楚昭回头,又不放心的交代道:“记得别把阎乐那头的人手算上,他们家和你家族关系太近,容易露马脚。”
  吕媭嘲弄道:“我都成鬼了,哪里还是他们吕家的人?”
  虞楚昭自嘲:“年纪大了,忘了。”
  吕媭听出来虞楚昭是在打趣她之前的话,先是不忿,旋即就忍不住笑了:“你小子真真是个活宝!”
  等吕媭身形在夜色中散去了,虞楚昭便抬头看了会儿雨。
  此时气温骤降,冻雨再临,整个咸阳都和要被冻住了一般。
  虞楚昭翻身跃上屋檐,跨着往滴水兽上背上一坐,托着下巴淋着雨望黑暗的城池,他还不想回去军营里头,不想看见项羽,深怕在他脸上看见失望的表情。
  虞楚昭想,周殷应该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郦食其也应该是知道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告诉项羽。
  “要是项羽知道小爷打算凿黄河冰川直接把下游给淹了会怎么想?”虞楚昭有点难过。
  虞楚昭怕项羽自此对他改变了看法,对他疏离,又觉得自己愧对下游那些地方的百姓,不知道这些人要是死了,会不会来找他。
  若是要选,他宁愿项羽一直觉得他是个小流氓、小混蛋、假神棍,无能也行不靠谱也罢,就不想叫项羽觉得他阴狠毒辣。
  雨势小了点,虞楚昭重新站起来,那个消失了好一阵的云儿也该有个结果了,不然到时候项羽登基,云儿也该册封,那才是麻烦事儿。
  “啧,到时候小爷都不在咸阳了,哪里去找出个‘云儿’来?”虞楚昭嘀嘀咕咕的踩着房梁下来,突然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莫出声!城里突然多出来一队人,现就在侯府外头,瞧着样子不大对!”李信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虞楚昭神经瞬间绷紧,示意李信松手,轻声道:“就是冬天在三峡遇见的那些!”
  李信知道个大概,想想道:“大哥去引开他们,你快回军营去!”
  虞楚昭摇头:“没用,你引不开这些人,他们是冲着小爷来的。”
  李信蹙眉,单手将腰间长剑抽出递给虞楚昭,自己留着剑鞘:“走,一道出去。”
  虞楚昭点头,反手握住李信递来的剑:“杀一个是一个,不能叫那些东西回去他们主子那儿!”
  但是,等两人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冲出侯府,却发现街道上已是空落落的了。
  显然,那些吕家派来的追兵是发现了什么,匆忙回去禀报了。
  虞楚昭跨骑在马背上,一手揪着乌骓的耳朵,面色阴晴不定,一下手上使劲儿大了,差点被乌骓掀下去。
  李信当即哭笑不得,帮虞楚昭稳住身形:“罢了,你也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虞楚昭只得同意,咬牙切齿的揪乌骓的毛:“特么的怕什么来什么!”
  李信无奈的看着好好一匹宝马被虞楚昭气的原地直转。
  一会儿,虞楚昭可算是放过了项羽的坐骑,认真道:“得尽快让项羽登基为帝……免得夜长梦多。”
  李信也赞同虞楚昭的打算:“郦食其说了,半月后便有吉日。”
  眼见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李信和虞楚昭二人也暂且打消了现在赶回军营的打算,在侯府先歇息着,等天亮再回。                        
作者有话要说:  这边来强行说明一下~1、秦朝岁末是在十月份,但是在正常的冬天过年的时候也是过的,但是不是过年,是祭祖仪式;2、关于纸张的问题,其实并不是东汉的时候才发明的,但是确实是那时候开始广泛使用的,因为制造方便了,产量高了,质量好了,所以,准确来说,可考的是西汉初年发现了纸张,但是这只是现代的发现,于是推测一下,楚汉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有的,但是估计非常罕见和不常用。

☆、弃身刀锋端

  李信和虞楚昭头对头躺着,两人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虞楚昭声音突然一顿,接着狐疑道:“李大哥怎么会在咸阳城?”
  李信顿时失笑:“这会子才想起来问?大哥还以为你早猜到了呢。”
  虞楚昭嘟嘟嚷嚷着睁开眼睛:“这我怎么知道?话说……这腿又不长我身上。”
  这话有点插科打诨的意思,李信便知道虞楚昭必定是猜到原因了。
  李信眼睛微微眯起来,反问:“你能不知道大哥为何跟了你一路到咸阳来?”
  虞楚昭确实隐隐猜出了,却故作不知状:“小爷当真不知道……”
  李信叹气,翻个身:“那便当做不知道吧。”
  一会儿后,在李信都觉得虞楚昭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却听见虞楚昭的声音响起来。
  “你在军营里头听见我和周殷说的话了,也猜到小爷的计划是什么了。”
  李信肃然,爬起来盯着虞楚昭又闭上的双眼:“那你可是想好了”
  虞楚昭不回答,岔开话题:“周殷也猜到小爷想做什么了,他问那三点,不过就是想推卸责任,叫全军上下知道,这歹毒的计谋是我出的,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李信摇头唏嘘一番,,一会儿又道:“这不比你上阵杀敌,输赢一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算不上造孽,最后充其量也就是杀俘,那死的也都是当兵的。”
  虞楚昭道:“所以,李大哥你是来劝阻的?”
  李信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自嘲道:“算不上,大哥知道,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就当大哥是白问一句。”
  虞楚昭点点头,侧过身看窗户纸外头隐隐透进的光亮:“你能理解就好……本来怕你们觉得我歹毒。”
  李信抬手摸了摸虞楚昭柔软的头发:“莫多想,睡会儿吧。”
  天光大亮,虞楚昭冒着雨,策马回营的时候,大军已经拉练结束,正吵吵嚷嚷的开饭。
  英布蹲在一树桩子上,单手拖着碗,就着雨水啃里头的小菜,时不时咬一口杂面馒头,见到虞楚昭回来便龇牙一笑,末了继续低头吃饭。
  虞楚昭心里有点酸,想到刘季手下的将领士兵待在江南吃香的喝辣的,自己这头的将校却吃的这个。
  “他们不在意。”李信策马赶上来,视线扫过在雨中用朝食的将士:“他们心中,项羽就是战神,战无不胜,他就是他们的信仰。”
  虞楚昭点点头,叹息:“一将功成万骨枯。”
  李信侧目望身边策马的少年郎,在他身上看见了一种神性的悲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道:“你自去帅帐吧,大哥先回帐去。”
  帅帐内,项羽一动不动的坐着,和虞楚昭离开的时候一样。
  魔神的金色的幻身立在项羽身后,全身不断迸溅着火苗,不断的将灰烬扬起来,整个帅帐中闷热的叫人窒息。
  “你可知道你手中的是什么?”魔神的声音中带着金属的质感:“你心中清楚,只是你不想承认而已,把它吃下去,你便可与天地同寿。”
  项羽缓缓的摊开手心,重瞳中倒映出一颗圆滚滚的珠子,不及他的指甲盖大,黝黑的色泽中时不时闪过翠绿。
  这正是虞楚昭那日从帝陵中带出来的那珠子。在骊山的时候被项羽一掌拍掉了,虞楚昭也没放心上,只以为是丢了。
  项羽动作快,虞楚昭根本没注意到,这珠子其实被项羽转手收进了袖子里。
  “这是做什么的?”项羽心中大致已经猜测到了。
  魔神道:“你已经知道了,问孤做什么。”
  项羽将珠子重新收进一匣子里:“爷用不着。”
  魔神却冷笑:“你不想陪你那心上人天长地久?”
  项羽沉默一会儿,道:“爷只要陪他这一辈子就足够,再多,不敢奢望。”
  “项羽?你和谁说话?”
  魔神的幻身倏然消散。
  军帐外头响起虞楚昭的声音,然后,一只修长的手将军帐帘掀开,虞楚昭湿漉漉的脑袋钻进来,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将帅帐中扫视一番,面露疑色。
  风从帐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将屋内的闷热吹散。
  项羽对虞楚昭招招手:“来让爷抱会儿。”
  虞楚昭心情倏然就好了起来,又笑眯眯了,拖长腔故意羞怯道:“侯爷莫着急,先叫小爷洗个澡先!”
  项羽剑指虚虚一点虞楚昭的鼻尖,笑骂:“你个小流氓!”
  虞楚昭对项羽做个鬼脸,扭头出去自拎了桶水进来,哼着小调儿转去屏风后头洗澡,不多时里头就传来聒噪的声音:“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噢噢~”
  项羽被吵得思考无能,绕去后头替虞楚昭搓背,手一碰到水就蹙眉:“这么冷的天用凉水?”
  虞楚昭无所谓:“又不泡着,涮一涮就出来。”
  项羽毫不犹豫的将人提提溜出来:“好了,熟了。”
  虞楚昭埋在项羽结实的胸膛上笑的直打颤,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往下溜。
  “凉水怎么熟?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你?”
  项羽无奈,喝道:“站好!”
  虞楚昭静默一秒,接着大笑:“恼羞成怒了你?”
  项羽抿着嘴唇不答话,将人擦干了才道:“爷没你伶牙俐齿。”
  虞楚昭哼哼唧唧的,光溜溜的被项羽抱回榻上用被子蒙住。
  项羽隔着被子搂着虞楚昭,一会儿,便听见怀里人轻微的鼾声,显然是累急了。
  梦中,虞楚昭再次来到了那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雾霭中,这里仍旧是死寂一片,没有半个人影。
  “轰隆隆”水声从虞楚昭的头顶上传来,虞楚昭一愣,抬头的瞬间便被铺天盖地的水流席卷而去。
  无数张牙舞爪的尸体在水流中死死的瞪着一双泛白的眼睛瞪着虞楚昭,腐烂的手撕扯着他的身体……
  虞楚昭惊醒,帅帐中昏暗一片,显然已经是到了傍晚时分。
  呆呆的在榻上坐了一会儿,虞楚昭觉得梦境中那些死尸便是将要被牺牲掉了的下游的百姓。
  强烈的内疚在心脏中翻腾,抽动了胃部,虞楚昭难受的趴在榻边干呕了一阵,末了起来喝水。
  项羽不在帐中,虞楚昭料想他是去了中帐,便套上衣裳往外走。
  中帐内突然传来一声掀桌子的声响,虞楚昭脚步一停,下一秒就听见了项羽暴怒的声音。
  “一个个都知道凿冰放水的计谋好,又一个两个的装作不知道,或者就是去问虞楚昭能不能确定要这么做!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干什么!?啊!?”
  虞楚昭愣在原地:“他……什么都知道……”
  里头不知道又说什么了,只听见项羽又是大骂:“劝戒?你们不过就是想将自己这些责任推卸给他!你们谁能替他分担这罪责!?千万性命谁来背!?你们谁又肯背这骂名!?”
  “此事莫要再提!谁再多说一句,侯爷就取谁的命!”
  虞楚昭摇摇头,默不作声的又往回走,世间有人如此对他,此生足矣。
  等到项羽回了帅帐,只见虞楚昭仍旧窝在被子里头,一副睡的迷迷瞪瞪的小样儿,见项羽进来,便软绵绵的将手一招,接着往被子里头一钻,蒙头继续睡。
  目光在案几上扫过,笔墨还在原来的位置上,但墨色却新了点。
  项羽心中有数,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径自去洗漱,末了回来抱着虞楚昭睡觉。
  这夜,武关中一万大军悄然离营,直奔黄河岸边而去。
  周殷坐在马车里,捏着手中的锦囊,想到项羽今儿说的那番话,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滋味。
  半道上,只见一小孩牵着个毛驴打山脚下上来,周殷便将帘子挑开:“小孩儿!大半夜做什么呢!?快下山去!上头不能走!”
  甘罗仰头就看见一张海象脸从马车窗里伸出来,吓一跳,一会儿方认出个人脸来。
  “海象莫乱说话!你走得,我就走不得?你打山上下来,我却上不得山去?”
  周殷嘴角一抽,这说话和虞楚昭有的一拼:“你……”
  甘罗不耐烦道:“虞楚昭是不是也觉得你像海象?让开吧,不叫你亲自凿冰去就不赶时间是呗?”
  周殷立马知道是自己人了,讪讪的叫车夫将路让开了,再转眼,却平地不见了甘罗的影子。
  周殷惶恐,知道这是遇见了不知道哪路的仙家,又想到虞楚昭和这仙家认识,拿着锦囊的手就有点打哆嗦了。
  “快……快走吧,办正事要紧。”周殷催促着,一会儿又问:“我长得真像那什么海象?”
  赶车的差点给车赶到悬崖下头去,头也不回道:“属下……属下未见过海象……”
  这天夜里,虞楚昭又沉进了那个熟悉的梦中,只是这次,那站在鬼谷子和吕不韦身后的巨人更加清晰起来,并且更加面目狰狞。
  灰色的流动的雾气死寂一般笼罩着,一时间,虞楚昭觉得自己再度进入了虚无之中,没有光影,没有声音,万古不变的混沌之中,只有他一人。
  梦的结尾,依旧是项羽冷漠的脸,依旧是那柄万鬼朝皇,依旧是痛彻心扉的疼痛,依旧是被长刀分割的身躯。
  虞楚昭已经做好准备从这个真实的不像是梦境的梦中醒来,但是这次,梦境并没有在这里结束。
  灰雾散开,虞楚昭宛若在九天之上俯视人间,只见山峦崩塌、江河倒灌,神州大陆瞬息间分崩离析,沉入了一片灰色的混沌之中。

☆、黑云翻墨未遮山

  “醒醒哎,这么能睡……等你两时辰了。”甘罗推推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的虞楚昭:“你那侯爷可是撒丫子跑去巴蜀了。”
  虞楚昭一个激灵,慌忙坐起来,便看见甘罗小狗似得在榻边蹲着,一脸哀怨的望着自己。
  “项羽去做什么了?”虞楚昭来不及惊讶一觉睡醒就看见甘罗,揪着人领子便问自家爷们儿做什么去了。
  甘罗被晃得头晕目眩,心中直道这个虞楚昭是个重色轻友的胚子,不满道:“你甭紧张,不过是巴蜀一带有人见着彭越手下的兵了,项羽就正好赶过去瞧瞧,顺便重新布防,不出五日就回来了。”
  虞楚昭松口气,扒着鸟巢似的乱发:“彭越擅游击骚扰,此法人少松散,奈何不了项羽,有本事就将千军万马一同从那栈道上拉过来再说。”
  甘罗嘲笑:“是,是……谁能奈何得了你家长安侯,他多牛啊!”
  虞楚昭尴尬的咳嗽一声,揪住甘罗衣领继续晃:“小爷说什么了?小爷怎么不记得了?”
  甘罗抢救了自己的衣领,冲虞楚昭白眼直翻:“那你刚才穷紧张的?一时辰前还听见你嚎嚎的,就跟不想要那长安侯了似得。”
  虞楚昭登时满脸通红,伸手去掐甘罗脖子:“你怎么能学会听墙角了呢!?”
  甘罗被掐住脖子不忘大笑,模仿虞楚昭声音:“啊!不要!太狠了,慢点来,不成了,不要动了……”
  虞楚昭从脸红到了胸口,从没想过自己会叫成这德行,瞬间脑补了一下,觉得浪的他自己都受不了,一下跟虾子似的打榻上弹起来,“嗷嗷”叫着冲出去洗漱了。
  甘罗笑倒在床榻上,捂着肚子直“哎呦”。
  末了,虞楚昭回来,除了耳朵尖儿还有点红,看上去已经恢复了正常。
  甘罗盘腿在床榻上坐着,嘲弄道:“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刚才那叫声,啧啧,半个军营都听见了!”
  虞楚昭又和熟了似得直冒烟,恼羞成怒的将甘罗从榻上赶下来:“叫你上小爷的床了么!?莫说了!?问你正经事呢!”
  甘罗白眼一翻:“你姐夫那头夫妇和谐……”
  虞楚昭哭笑不得:“关这什么事儿,真是……”
  甘罗不理虞楚昭,接着道:“城中疫情现已完全解除,你姐夫将调守函谷关,季布调回来守荥阳,成皋粮仓不日将交由项庄、项他。”
  虞楚昭惊讶:“项庄和项他不是随吴中百姓一起迁往南越了?这是项家人一同 ”
  甘罗不耐烦:“你听是不听?不听拉倒!”说着就要起身。
  虞楚昭忙一把将人拽住,道:“听!怎么不听!”
  甘罗翻着白眼,背书一般:“龙且、章邯二人刚刚已经带军进了咸阳城,全面接管咸阳全部布防和管理,顺道准备修缮甘泉宫,范增管理巴蜀后勤,运粮接济关中,南越那头,萧公角那些个武将会组织游击,北上骚扰汉军后方,另外,从萧关回来的将士已经着手处理战马和牛羊,牛将分给百姓准备春耕。”
  虞楚昭听得直晕乎:“等等等等,后头那些……”
  甘罗看白痴一样看虞楚昭:“后头都是你侯爷交代我告你一声的。”
  虞楚昭“哦”了一声,反应不过来这么大面积的人员调动怎么这么一夕间就全部完成了:“之前一点影子都没有,全军除了练兵就是练兵,没有一点快要全面开战的表示。”
  甘罗道:“你侯爷今早上你还睡着的时候就把所有调动敲定下来了。”
  虞楚昭懵懂:“这么快!?”
  甘罗翻白眼,将椅背上挂着的衣裳,往虞楚昭头上一扔:“可见人家这些时候其实一颗刻没闲着,早早就想好了。”末了又补充一句:“你道谁都跟你似得,一点聪明全写脸上了。”
  虞楚昭登时羞愧万分,一直只道项羽闲着就剩下练兵了,谁知道居然将这么多错综复杂的事物都打算好了。
  虞楚昭唏嘘:“也难怪楚军皆信服项羽,不光全是为那勇冠三军的武力啊……”
  甘罗抖着腿:“那是,不然项家那么多人呢,各个如狼似虎的,轮得到低辈分的项羽不成?”
  缓了半天,虞楚昭才恢复正常,单手将甘罗的脖子勾过来,一副亲热样藏着眼底的狡黠:“事儿都叫项羽办了,你来做什么了”
  甘罗眼珠子咕噜一转,岔开话题道:“这是什么玩意儿?”说着就把手心里的珠子给虞楚昭看。
  虞楚昭一眼就认出来那珠子是什么了——这就是他从秦皇陵带出来的。
  “你哪儿找到了的?”虞楚昭好奇。
  甘罗指指屏风边上的一个匣子:“刚不小心撞翻了,里头掉出来的。”
  虞楚昭立马明白了,是项羽做的手脚,但也不在意,随口道:“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起来,将珠子放进自己匣子里头的布袋子里,想想,又将里头的小泥人拿出来抛给甘罗:“帮我放项羽那儿去呗,算是小爷和他交换的。”
  甘罗应了,起身去放好,以为这茬就此揭过去了,谁知道虞楚昭眼一眯,又问:“你上这儿来干嘛?”
  甘罗无奈,只得道:“之前捡到了项羽的苍龙破城戟,这会儿赶巧有空,给送回来了,顺道来瞧瞧你。”
  虞楚昭点点头,不大相信的“哦”了一声,穿好衣裳拉着甘罗出帅帐。
  只见外头军营空空荡荡,武关这处,现在只留了守军,剩下的将士皆已经撤的精光。
  “走,咱们也回咸阳去!”
  乌骓跟项羽走了,估计也是因为记恨虞楚昭揪它耳朵扯它毛的事情。
  虞楚昭只得随便挑了匹战马,和骑着小毛驴的甘罗下山去。
  山道上,风刮得和冬天似的凛冽,时不时一场冻雨下来,倒春寒冷的厉害。
  “春天这天气也是……”甘罗蹙着眉头,视线不住的往身后的苍茫秦岭上扫视:“前几年也未见这般模样。”
  “今年这边好冷噻……”虞楚昭抱怨着将自己裹裹紧,可怜兮兮的看甘罗:“你也冷呗?快点回去烤火就好。”说着打马直往侯府冲去了。
  虞楚昭在地上蹲着生火,一张脸被炭火熏得黧黑,眼泪鼻涕直流,一边听下头将校禀报从匈奴那处换来的物什及分配种种。
  一会儿,甘罗这会儿从内室出来,看虞楚昭一眼。
  “你们自己看就成,侯爷既然信的过你们,那小爷自然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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