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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歌德斯尔摩-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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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甘罗这会儿从内室出来,看虞楚昭一眼。
  “你们自己看就成,侯爷既然信的过你们,那小爷自然也信得过你们。”
  虞楚昭说着用袖子一抹脸,转头对着门口单膝跪着的将校突然笑出一口白牙,道:“这事儿虽是侯爷亲自监管的,但是眼下他也不在咸阳,估计一会儿我也还得和英布将军说一声才是。”
  那禀报的将校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抖,连声称是,便退下了。
  甘罗笑着上来用肩膀撞撞虞楚昭:“你小子现在行啊!敲山震虎这招使得怪溜儿啊!”
  虞楚昭腰酸背疼吗,眼见火起来一点,一边不忘对甘罗翻个白眼:“敢情你们都觉得小爷是个没手腕的软蛋?”
  甘罗笑:“你瞧着就不是那会手腕的。郦食其他们几个的模样,谁会在他们面前耍花样?他们这是瞧着你年纪小好欺负。”
  虞楚昭却无所谓道:“郦食其倒是好点,其他几个有点太正了。”
  甘罗“哟”了一声,打趣:“什么叫太正了?行事作风正还不好了?”
  虞楚昭摇头:“不是一个意思,小爷觉得吧,人有点权了多少都会有点贪,小爷也不是不允许他们贪,差不多点爷就睁只眼闭只眼,够忠心就成,不过该敲打的时候就该敲打着,免得他们把爷睁只眼闭只眼当成了睁眼瞎……特么的怎么又给爷灭了!”
  甘罗大笑,连忙接着帮虞楚昭扇风。
  虞楚昭满脸黑灰,倒是一双眸子灿若星辰,映着一点点亮起来的火光。
  “你倒是对权衡之术了解的很。”甘罗手臂左右一摇晃,扇了虞楚昭一脸灰。
  虞楚昭咳嗽着跳起来,作势去踹:“故意的吧你!”
  甘罗大笑着逃回里屋去了,虞楚昭只得出去打水洗脸,再进内间,便看见甘罗点着油灯,对着沙盘神神叨叨的。
  “这做什么?沙盘怎么被你从书房里弄进来了?”
  甘罗见虞楚昭进来便忙不迭的将纸符收起来,擦一把额上的汗:“没啥,对了,你可是见过一个大龟壳?”
  虞楚昭一头雾水:“什么王八壳?”
  甘罗哭笑不得:“罢了,睡觉吧你还是,什么王八不王八的。”
  虞楚昭两脚相互踩着蹬掉靴子爬上床:“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来容易困的很,今儿倒是还成。”
  甘罗也爬上床,伸手去撑虞楚昭的眼皮,看一会儿便把手抚上虞楚昭的额头,道:“无事,相克的力量远了而已,睡吧。”
  虞楚昭又听了通听不懂的话,白眼翻了一半,就合上了眼睛。
  甘罗重新下床,在沙盘上苍茫秦岭中定下一符咒,忧心的看看已经进入了睡眠中的虞楚昭:“那老贼倒是动作快……”

☆、梦里不知身是客

  虞楚昭在黑暗的森林中跋涉了半天,完全辨不出方向,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做梦,却偏偏怎么都醒不过来,只得到处乱转,当做消遣。
  “这回怎的这么真实……”虞楚昭奇怪的嘀嘀咕咕,连脚下踩过的湿泥都有着完全真实的触感。
  虞楚昭接着在密林中兜兜转转,脑子一片糊涂,就和什么片段被剪掉了一样,一会儿就将这是梦境的事情给忘了,也没一点奇怪自己为何在这森林腹地。
  深山老林中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声音,虞楚昭有点害怕,这么一想,虞楚昭觉得背上倏然一重。
  “这弓……”虞楚昭反手将长弓取下来抓着,发现居然是徐夫人给项羽铸造的那把,怎么都不明白这弓是怎么到他背上来的。
  前方突然传来惊马声,虞楚昭一听那声音便知道那是乌骓,也就意味着项羽就在前头!
  虞楚昭拔腿就跑,半道却身形一转,又往树上蹿去,这一连串的动作居然轻盈灵活的很,和项羽比起来竟也差不了太多。
  虞楚昭只是想着要上树去——乌骓极少这般嘶鸣,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未曾料到等他回神,就已经在数丈高的树丫上了!
  “小爷这是任督二脉被打开了?”虞楚昭蹲在树丫上惊疑不定,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身手都可以去和龙且等人一较高下了。
  剥开树叶的遮挡,虞楚昭立马捂住嘴,一双眼睛猛的瞪圆。
  只见朦胧的月色照亮一片林间空地,一骑和一人正对峙着,双方拉开十几丈的距离,都未先动。
  那一骑正是项羽没错,但是另外一边的人却是出乎虞楚昭意料,竟然是吕不韦!
  吕不韦看上去老了很多,面部沟壑纵横,脊背也躬了起来。
  这二人身上都不算干净,血迹和泥污遍布,显然之前已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了。
  虞楚昭被项羽身上的血渍刺痛了眼睛,一时间竟是思考无能,赶紧移开放在项羽身上的视线,盯着吕不韦。
  心思电转,虞楚昭扣住弓弦的手定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虞楚昭料定周围必定还有埋伏,于是暂且藏身在树上暗兵不动,怕一会儿失了先机。
  果然,一息之后,老树之中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大队人马呈包围之势围拢上来。
  虞楚昭打眼一看,那些包围的兵马胸膛毫无起伏,显然就是活死人。
  项羽开口,声音犹如寒冰:“吕相国。”
  吕不韦冷笑:“这话就说错了,如今可不是相国了。”
  项羽不管吕不韦如何,接着开口:“不知吕相国这是何意”说话间竟是瞧都不瞧四周兵马一眼,虞楚昭不禁暗自为项羽捏了把冷汗。
  吕不韦嘲讽:“这不过是想借你小子的命一用。”
  虞楚昭正是纳闷,底下项羽已然嘲讽的开口:“吕相国一直深藏幕后,怎么,也有被当枪使的时候?”
  吕不韦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这你本不必知道,不过,既然到了今天这份上,那便告诉你也无妨。”
  虞楚昭牙痒痒,手上的弓弦差点就松了,心说原来坏人废话多也是有原因的——延迟自己的死期!
  “你小子命太大,该你死的时候不死!眼下汉军能耐有限,于是便叫老夫来送你一程!”
  未等吕不韦借这最后一句发难,项羽便抓住了吕不韦话中的线索,迅速问道:“所以,吕相国也是奉命行事?”
  吕不韦一噎,觑着眼睛道:“你小子倒是聪明的很……确实如此。”
  项羽漠然:“何人这么大面子?”
  吕不韦冷笑:“那位大人启是尔等可以知晓的!?莫要想套话!”
  虞楚昭手中弓弦倏然一松,弓弦高频率震动,发出“铮”的一声破鸣声,利箭旋转着飞射向吕不韦!
  吕不韦慌忙扑倒避开,大叫:“何人!?”
  项羽手中万鬼朝皇倏然袭向吕不韦!
  虞楚昭背手再抽出一支箭,长弓架在树枝上方向一转,瞄向冲上来的活死人,当机立断松弦放箭,一人应声而倒。
  “出来!”吕不韦怒喝,眼中精光暴涨,丢下被拖来挡住项羽长刀的活死人,身形虚化,瞬间往后掠出十余丈再度凝成型,十指弹动,须臾间操纵着无数落叶化作刀刃袭向虞楚昭的藏身之处。
  项羽面上闪过慌张,视线追过去,却发现目光所及空无一人!
  “虞楚昭!”吕不韦抓住了项羽面上的慌张,顿时明白了那藏身暗处的是何人!
  虞楚昭正是大惊失色无处可避,却发现自己竟是毫发无伤!
  吕不韦亦是大惊,手中操纵的丝线倏然收回,上面没有一丝血迹。
  项羽悄悄松了口气,足尖在马镫上一点,飞身掠出,万鬼朝皇直逼吕不韦而去。
  虞楚昭敛神,接连放箭为项羽掠阵,竟是弹无虚发,只见下头围拢的活死人砍瓜切菜一般倒下一串。
  吕不韦指尖丝线在半空回旋一阵,惶急之下却找不到可控之物,只得将巨大的山石操纵着飞射出去以抵挡项羽的正面攻击,一边暗中催动法术。
  项羽一刀劈开迎面砸来的巨石,刀锋所及掀起气浪排山倒海而去,直将四面围拢的活死人吹的人仰马翻,掠到刀锋的更是直接被拦腰削断!
  虞楚昭瞬间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身处风暴中心。
  项羽刀势霸道强横,带着横扫千军之势,硬是将这处林间空地化作了修罗战场!
  虞楚昭本已做好了转换地方偷袭的打算,却发现视线所及,唯有自己所在的这棵树是完好的,由此可见项羽对刀势的掌控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吕不韦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嘴角一出血渍,但那张苍老的脸上却荡出一丝冷笑——项羽的动作掩去了他施法的动静。
  倏然间,乌云蔽月,硬生生往茫茫秦岭下压下来!
  虞楚昭心中登时怒骂,知道又是那鬼谷子用过的法术!
  长弓拉成满月倏然指向天际,虞楚昭泄愤似得一箭射出,金光突然在秦岭中一荡,天际不住变幻的风云骤然一滞!
  虞楚昭一愣,心道有戏,赶紧又是一箭追出,金光又盛了一些。
  吕不韦大骂:“虞楚昭!滚出来受死!”
  “受死的是你!”项羽一刀划上吕不韦的脖颈,血顿时喷涌而出!
  这一瞬间,时间停滞了一般,虞楚昭缓缓放下长弓,莫名其妙,心道,这就结束了?
  哪里知道,下一秒,吕不韦的头颅雾化散开,转瞬间在度合拢,除却脖子上的伤痕外,竟还是活着,厉鬼一般伸手转像项羽的眼睛,项羽侧头避开,眉上顿时被锋利得刀刃似的指甲割开,血流如注。
  虞楚昭暴怒:“滚你丫的!”
  天际黑云翻滚压下,比之上一刻更加来势汹汹,虞楚昭被这突然起来的千钧之力压的一口血喷出来,直落在架着的箭羽上。
  虞楚昭愤然一抹嘴角的血,对着天穹又是一箭。
  吕不韦倏然抬头望向天际,目眦欲裂:“虞楚昭!”
  秦岭大地骤然震动,金光从大地深处腾飞而出,追着虞楚昭的那箭直飞天际而去,将那普通的箭羽无限增长、镀上一层金光,宛若一道逆向破空而去的流星!
  吕不韦左手掐诀指向天际,似乎还有后招。
  但是万鬼朝皇带出的风刃直追上来,下一秒,吕不韦发出尖利的惨叫,一只枯朽的手臂飞出去,挂在虞楚昭藏身的树上。
  天际乌云不住震荡,像是在进行殊死搏斗一般,厚重的云层中不断传来震彻天地的咆哮声。
  与此同时,虞楚昭长弓拉开,再搭上一箭追着吕不韦的后心而去看,而项羽的万鬼朝皇已至吕不韦的咽喉!
  吕不韦用仅剩的右手愤然一抓,活死人尽数灰化,瞬间被吸过来缠上他周身,将他整个儿变成一个巨大扭曲的怪物!
  “老贼!”项羽暴喝一声,刀势不减半分,坚定的朝原本瞄准的位置斜劈而去!
  但是怪物眨眼间消失,无数骨灰扬起,最后落在一摊殷红的血泊中。
  月色再临,项羽的刀刃上低落下鲜血,虞楚昭射出的那枝箭羽亦是不知所踪。
  卧室中,沙盘上贴着的纸符倏然间灰化,被透过窗户缝隙的风一吹,散落的无影无踪。
  “报——”
  虞楚昭正撅着屁股洗脸,被外头小兵一嗓子嚎的差点栽进脸盆里头淹死,忙不迭的扣住盆边站稳了。
  “清大老早的,嚎什么呢你!”虞楚昭赤着的胸前晕着一摊水渍,冲着小兵不爽道。
  小兵冲进院子瞧见虞楚昭赤条条的站着,眼神都不敢从地面上移开,听言赶紧下跪道:“禀报军师,秦岭昨夜山洪暴发,冲下来一黑一白两条小山大的怪鱼。”
  虞楚昭心道秦岭上头哪里来的鱼,一边随口道:“这有什么,不就是鱼么?捡回来剁碎了炖了吃就是。”
  甘罗躲着偷听,听小兵说冲下来两条鱼的时候可算松了口气,又听虞楚昭那句“炖了吃”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一下从门里头撞出来:“吃什么吃!你就知道吃!”
  虞楚昭狐疑的望一眼面色蜡黄的甘罗,又莫名想到昨夜隐约有点印象的梦,突然道:“你要去有用”
  甘罗翻着白眼往外走:“我去瞧瞧,顺道处理了,反正不能吃,吃了要出事的。”
  虞楚昭盯着甘罗的背影瞧了半天,最后还是打发了小兵回去。
  “修缮甘泉宫……那玉玺到底放哪儿了?要弄个假的来钓张良才行……没了吕不韦,张良该彻底和刘季闹翻了吧?”虞楚昭嘀嘀咕咕的,转身回屋穿衣裳去了。

☆、三道眉

  五日后,项羽归来。
  同时咸阳一纸公告贴出,十罪汉王。
  一时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变成了这个。
  有人相信,有人不信,也有人对此半信半疑。
  “混账!”刘季一把摔了酒杯,酒水将被撕得粉碎的文书晕湿开来。
  “十罪项王”的翻版原封不动的套用在了汉王刘季身上,宛若一个巨大的讽刺。
  张良在门外听了个大概,眉头不由的皱起来。
  他已经几天未再受到吕不韦的消息了,吕雉那头也是一样。他本就料想吕不韦去关中不会顺利,但是未料到居然就这么失去了消息。
  “这对你也未尝不是好事。”吕雉望着张良面上不断变化的神色冷冷道。
  张良抬眼看一会吕雉:“此话何解?”
  吕雉冷笑:“家主告诉你了吧?你想要的那东西可是要用玉玺?”
  张良不说话,算是默认。
  吕雉叹道:“是啊……与天地同寿……”接着突然话锋一转:“你怎么知道的?”
  张良道:“吕相国说的。”
  吕雉想想,下巴朝垂花门里头一抬:“那你去和里头那位请命去吧,眼下萧何一众都忙,是抽不开身的。”
  “臣,请前去颍川郡寻找被项羽藏起来的传国玉玺,以阻项羽登基。”张良自垂花门外走进来,单膝跪地请命道。
  这是来到广陵之后,张良第一次走进这间宴会厅。
  “军师请起,这件事另有人选,还是不劳军师了。”刘季沉默一会儿,最后道。
  自从垓下一战失利后,刘季对张良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了,连带着对韩信一派的将领也是一样,只不过,现在的刘季还要依仗韩信、彭越等来打天下,由此面上不显罢了。
  “属下……遵命。”
  刘季没有看见,张良低垂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满。
  冻雨堪停,关中浸在清晨朦胧的光线中。
  虞楚昭策马等在此处,见到那朝阳下策马而来的英伟男子,脸上便露出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情。
  “怎么?”项羽撩起眼皮漠然看身侧骑着马围着自己团团瞎转的少年。
  虞楚昭眯着一双桃花眼,摸着下巴端详着项羽的俊脸,不答话,一会儿将缰绳一扯,调转马头和项羽并驾而行。
  项羽见虞楚昭不说话,也不搭理他,径自催马奔上山道。
  清晨的山风扬起黑马上高大的骑士散在肩上的发丝,将它们拉成一道直线,项羽背负着的暗黑长刀被镀上一层锐利的金色。
  虞楚昭忍不住驻马。
  一时间,项羽冲锋阵前的身影和此时的重合起来,好像马蹄下踏过的不再是武关的山道,而是中原风起云涌的沙场。
  鲜血的气味在山风中飘扬,金戈铁马之声响起,前方的男人就是纵横沙场、扬戈纵马的铁血将领。
  及至山道顶峰,项羽倏然驻马回首,眯起眼睛望着虞楚昭,对他招了招。
  瞬间,烽火硝烟的味道好像远去了,森严戒备的武关也淡化成一道虚影。
  虞楚昭看见的只有个肆意纵马的英俊游侠,刚毅英俊的面容上,那双星辰般的眼眸中映出苍茫群山,其中还有点他熟悉的宠溺。
  虞楚昭笑起来,打马冲上前去,到了项羽身侧就紧紧挨上去,贱兮兮的用大腿蹭项羽。
  两人腿贴着腿走一阵,项羽侧过脸嘲弄:“浪的你,才五日未上你,又想要了?”
  虞楚昭没脸没皮的笑:“可不是!?今儿一见面就更想了。”
  项羽眉毛往上微微一挑,戏谑:“为何?”
  虞楚昭对着项羽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说。
  项羽身子倾过去一些:“莫见天的耍花招!”
  虞楚昭笑着伸手去摸项羽眉上新落下的伤疤:“这下可成了三条眉毛了。”
  项羽左侧锋利浓黑的眉毛被一道斜斜切过的伤口斩成两段,这伤口颇深,直抵眉骨,想来就是日后好了,也必定是要留下伤疤了。
  “男儿何以如此在乎相貌?”项羽抬手捏住虞楚昭来不及缩回去的下巴。
  手指触到虞楚昭唇上柔软的绒毛,不由的喟叹,昭昭还是少年相貌,不知何时才会长大些,然后项羽又不由的想到魔神蚩尤那日的话。
  “怎么就不在乎了?小爷可不就是好你这张俊脸?”虞楚昭舌头湿漉漉的从项羽修长的手指上扫过去:“长得太特么爷们儿气概了!”
  虞楚昭不管项羽现在是如何想的,自顾自开口,有点插科打诨的意思,一半却也说的真心话。
  “你原本就帅,现在多道小伤疤,更爷们儿了。”虞楚昭由衷道:“原来虽然是俊的很,但小爷总觉得和包了个小白脸一样……”
  虞楚昭话说到一半,就被项羽一手拎小鸡一样拎到了乌骓背上。
  “你说谁小白脸!?嗯?”项羽臂弯卡在虞楚昭脖子上,叫他被迫往后仰头。
  虞楚昭瞪着项羽棱角分明的下颚,往上挣了挣,没够着那转折的嘴唇:“侯爷,让亲个呗?”
  项羽又往后让了让,继续卡着虞楚昭的脖子:“再说一遍,谁是小白脸!?”
  虞楚昭靠着项羽坚实的胸膛,舔舔嘴唇,认输道:“小爷是!小爷是侯爷养着的兔子!?成了吧!?”
  虞楚昭又死皮赖脸道:“这下给亲个了呗?”
  项羽嘲弄:“你还兔子?那些个小兔子可乖的很,你就小流氓一个!”说着,便由着虞楚昭亲上来。
  下一刻,虞楚昭被一把按在乌骓背上,立马“哇哇”大叫起来,本来蛮期待的,结果突然想到什么,倏然就没感觉了,对项羽道:“等等!等等!”
  项羽正摸着虞楚昭细滑的脖子:“又怎么!?”
  虞楚昭禁不住笑起来,不知道想到怎么,笑的浑身发颤:“小爷想到一笑话。”
  项羽就知道没什么正经事,手上劲儿使得又大些:“莫废话!”边说手就摸进虞楚昭的衣领里头。
  虞楚昭扭动着:“不不不!等等先!”
  项羽哪容得虞楚昭这时候分心,几下又将人撩拨起来,声音沙哑道:“有话一会儿再说!”
  “就是这样子的,四条眉毛的不只是陆小凤,还可能是哈士奇!哈哈哈哈!”虞楚昭爆笑,捂着肚子瘫在椅子上。
  旁边坐着的章邯等人具是一张莫名其妙的脸,不知道这小军师又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直到项羽洗漱了进了门,英布方大笑起来,指着项羽半天又指指虞楚昭:“这还少一条眉毛呢!”
  章邯莫名其妙:“那陆小凤是谁?哈士奇又是什么?”
  虞楚昭干笑两声,突然觉得自己是曲高和寡,没人知道他的笑点在哪里,于是干巴巴道:“哈士奇是二货。”
  李信摸摸下巴,笃定道:“嗯,跟你比较像。”
  虞楚昭哀怨的看甘罗,却只见甘罗一副没脸看的表情对着自己。
  “什么?”
  “脖子上那点也不知道藏好了……”
  那厢,一众文臣武将却已经商讨开来。
  “……不用顾忌吕不韦那头的人,引汉军西进,届时一举消灭韩信诸军。”项羽一锤定音。
  甘罗大张着嘴,视线在满屋子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虞楚昭身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满堂具静,良久,甘罗的声音响起来:“叫周殷去黄河边真是干那事儿?谁的主意?”
  虞楚昭点点自己的鼻尖:“小爷的主意。”
  李信倏然笑起来,望着甘罗的眼眸中却没半点笑意:“长安候可是放了话,谁再提这事儿,就要谁的命。”
  三月中旬,江南已春暖花开,关中却依旧停留在冻雨时节。
  咸阳城冰雕玉琢,从武关悬崖上远远望去,好像一盆水晶景观。
  虞楚昭随手折下一根冻着冰的树枝,拿在手上把玩一番,。
  放眼望去,只见茫茫秦岭都透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少年冷峻的侧脸也像这冻雨时节的景观一般,晶莹剔透却冰寒透骨。
  “你可是真想好了?不走萧关进军,破冰的话,那黄河下游的黎明百姓可是……”甘罗坐在悬崖上半架空的岩石上,望着虞楚昭的眼神有点复杂,好像从没真正认识过虞楚昭一样。
  甘罗这是想就虞楚昭的出兵路线再做商讨,但是,虞楚昭显然是心意已决。
  虞楚昭本意确实是走萧关,绕道匈奴人,等汉军进入北方,便两面夹击,一举消灭汉军主力部队,但是此举不可避免的会和匈奴人发生冲突,成本太大。
  况且,众人都能猜到,吕不韦只是重伤逃跑并未身死,眼下时间紧迫,各方势力已经层层交叠起来,只有快刀斩乱麻。
  虞楚昭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无毒不丈夫。”
  甘罗叹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虞楚昭手指的温度融化了树枝上的冻冰,变得湿凉:“小爷从前是什么样的?小爷不记得了。”
  甘罗仰着头看虞楚昭,却只看见少年下的弧线,那处的弧度已经不像从前一般圆润了,变得锋利起来,就像已经出鞘的刀锋。
  “小爷知道凿冰破河,届时再利用凌汛放水淹了黄河沿线缺德……”虞楚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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