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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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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主摆摆手,说:“家中还有一堆事没有处理,现在先回去了,我在此先谢过老夫人跟江大爷这几日对小女的款待了,先行告辞!”
说完,莫家主给随行的侍女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直接拉着还不肯离开的莫锦琪离开。
他以为莫锦琪即便再不满意目前的这个处事结果,她也不会说什么的,但很显然,莫家主低估了自家姑娘的任性。
被侍女强制着押着走了几步之后,莫锦琪一直在痴痴的看着江三爷,但江三爷为了彻底绝了她的心思,完全没看她。
莫锦琪一下子就害怕了,她咬着下唇,突然就挣脱开侍女的手,哄着眼眶扬声道,“不成!我对刚刚的结果不满意!老夫人,很抱歉,锦琪实在没办法跟三哥以义兄妹相称!所以,还请老夫人收回刚刚的话。”
莫家主差点就被任性的莫锦琪给气到浑身打颤,他走过去,扬起手,狠狠地朝着莫锦琪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因为心存着要好好教训女儿的心思,所以莫家主这一巴掌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收住力气。
莫锦琪从小到大真的是被莫家主给惯坏了,所以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莫家主给当众打脸。
她一下就懵了。
莫家主一脸冷酷的看着莫锦琪,冷冷的说:“你这个小女子,真是被你娘给宠坏了,小小年纪就知道……跟我回去,莫要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莫锦琪耸了耸肩膀,用手掩着面,呜咽一声就哭了。
看着好不可怜的莫锦琪,胡夏云眼珠子一转,连忙站起来,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何苦要这样。锦琪啊,若是你实在不愿意跟三爷成为义兄妹,那……不如对外宣称你认了我做姐姐,这几日你就是专程来陪着我,如此,众位觉得可好?”
江三爷抿着唇不说话,他不明白莫锦琪为何会如此黏着自己,但他对莫锦琪无意,所以自然不会随便开口。
莫家主有些后悔,说:“嗯。”
胡夏云松口气,还没说什么,掩面哭泣的莫锦琪一跺脚,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了,莫家主见状,丢下一句见谅也跟着出去。
莫家的人来势汹汹,离开时也格外的快。
江三爷叹口气,看着有些疲倦的母亲,说:“母亲,为什么要分家。”
“若是不分家,你觉得这个家将来在华城还有立足之地吗?”老夫人已经累了,愤愤的丢下一句就起身走了,秋衣连忙上前搀扶着老夫人。
江三爷拿老夫人没办法,所以只能看着江大爷,说:“大哥,我们谈谈吧。”
江大爷从看到江三爷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江三爷为什么会在白天就回家。所以听到对方要跟自己谈谈的话时,他也不意外。
但是……
江大爷暗示的看了一眼胡夏云。
胡夏云嘴角一扯,转身离开,给这两兄弟一个谈话的空间。
第070章 不是我杀的
胡夏云离开正厅之后,心里一直记挂着今早发生的事,所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朝着后院的荷塘走去,春意小心翼翼的跟在胡夏云的身后,她突然就开始担心起胡夏云了。
胡夏云走到后院的荷塘停下,说:“哪里是昨晚那两个家伙淹死的地方?”
春意伸出手,朝着湖水对面指着,说:“就那边。”
胡夏云眯着眼看过去,发现那个地方有些隐蔽,说:“那个地方有一条小路顺着东院的杂屋的,所以应该是她们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去了。”
“可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春意嘟囔道:“她们若是要跑的话,为什么要特意绕到后院的荷塘,直接跑到后门不就成了?”
这也是胡夏云觉得奇怪的地方,但她想了想,直接顺着假山的小路走过去,走到刚刚春意指着不远处地方,蹲下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角落里有结果不是很重的鞋印,皱着眉,将自己的鞋子踩上去,发现这是一个女人的脚印。
春意其实是有些害怕待在曾经死过人的地方的,但见胡夏云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所以她不敢说要离开,只能留下来,说:“夫人,那几个脚印子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脚印了,所以应该是她们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
胡夏云点点头,一直缠在心底的疑团在这个时候已经消散了,“也不知道那两个蠢蛋大半夜跑到后院的荷塘干什么,真是愚蠢。结果白白掉了自己的性命。”
春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见胡夏云抬脚离开了,连忙也跟上胡夏云的脚步,说:“这些下贱人的想法夫人哪里猜的到。夫人莫要再胡思乱想些,天气凉,早点回去歇着吧,待会麒儿少爷也要从书堂回来了。”
一说到自己的心肝宝贝,胡夏云就忍不住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待会回去之后,你的让厨子做几份糕点给麒儿,他爱吃甜食。”
春意点点头,刚打算说点什么,就看到面前院有一个人影,吓得尖叫一声。
胡夏云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往后跑,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面前的人居然是裴丞,顿时心就放回嗓子眼了,但却不由得转头怒骂了一惊一乍的春意,说:“大惊小怪的。”
裴丞双手抱胸看着这两人,脸上满是玩味,说:“从西苑跑到后院的荷塘,莫不是专门跑来毁尸灭迹?”
胡夏云被裴丞的话吓了一跳,她冷冷看着裴丞,“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两个人又不是我杀的,为什么我会专门来毁尸灭迹?裴丞,难道没人告诉你,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老远的从西苑跑到后院的荷塘,还专门去看了那两人死的地方,胡夏云,若是说你心里没有鬼,我还真是不信。”裴丞毫不费力的歪曲事实,那两人是胡夏云派来的细作,胡夏云昨晚还特意让春意来捞人,他若是不将事情推到胡夏云的身上,肯定也会有人将怀疑的目光放在胡夏云的身上。
胡夏云被裴丞这个眼神气的不轻,“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你裴丞就不一定了吧。那两个人不可能是我胡夏云杀的!但是你,我倒是很怀疑你。”
裴丞脸不红心不跳,若无其事的看着胡夏云,说:“她们碰了不该碰的人,即便我真的弄死她们,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但如果你胡夏云是凶手的话,是不是说明你做贼心虚!”
“你胡说八道!”胡夏云被裴丞若有所思的眼神给气的说不出来话,其实她心里也是清楚,那两个丫环婆子一死,除了自己,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人不是自己杀的。
就像江大爷跟老夫人,他们两人都知道那丫环跟婆子是自己安排的人,现在人被裴丞抓了,自己一时心急会动手这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胡夏云却很清楚,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杀的。
既然人不是自己杀的,那她凭什么要主动承担那个责任?可是话到嘴边胡夏云却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她只能气的牙痒痒的看着裴丞。
裴丞看着胡夏云,走上前一步,刻意的压低了嗓音,语气带着难得的杀意,他说:“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胡夏云,做人莫要太过分。”
说完,裴丞冷冷的看了一眼胡夏云,转身离开一一他原本也是想去后院的荷塘看看的,但现在却完全没有了那个心思。
胡夏云怔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狠狠地掐着春意的手腕,气的晈牙切齿的说:“我要他死!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威胁我,居然还敢威胁我,他真当自己是……我一定要春意眼眸中含着泪,委屈的看着胡夏云,她的手被胡夏云的指甲掐的很痛,但是却完全不敢反抗。
看着面前这面容狰狞的胡夏云,春意突然就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要挤走秋衣了,自己以前虽说没有秋衣得宠,但最起码也是在胡夏云面前伺候的,虽然得到的赏银不多,但最起码没有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的被胡夏云当做出气筒。
另外一边。
裴丞沉着脸走了一段路之后,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走错了路,这条路不是回东院的路,他刚想转身朝后走,走了几步,却看到还穿着官服的江三爷站在自己面前,裴丞的脚步一顿。
“刚刚老远就看到你,所以才特意追上你。”江三爷局促的看着裴丞,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温情,“之前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回去之后反省了,是我太唐突了,很抱歉。”
裴丞沉默道:“三爷应该知道我东院要分家的消息了吧。三爷是怎么想的。”
“知道。”江三爷的眼神一暗,按照他的意思,他是不愿意一家人分家的。一个家就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了,看着太丢人。
裴丞没继续说。
江三爷叹口气,说:“我是不愿意一家人分开的,不管外人如何,至少我们江家是不能随意的分开的。我刚跟大哥谈完,他的意思是一切都随你们东院。我原先正打算要去东院问问你……问问你跟二哥的意思。裴丞,你莫不是也想分家?”
“三爷觉得我们是一家人?”裴丞笑了,他觉得江三爷这番话很可笑,他从来不觉得他们东院跟江家是一个整体,可是江三爷却能面不改色的将他们全部称之为一个整体,“若真的是一家人的话,我跟言知就不会在偏院待了四年了。”
江三爷有些慌了,走上前一步,说:“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在放在心上。”
“可是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裴丞盯着江三爷的眼睛,“四年前我被胡夏云赶走,三爷可曾说过一句话?言知落水时,三爷可曾说过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分家了,三爷却这样说,未免也太令人寒心。”
江三爷抿着唇不说话,他不知道裴丞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怨气。
“你跟二哥,是不是处的不开心?”
江三爷突然说出这句话。
裴丞一怔,没想到江三爷居然会这么问自己,他皱着眉,说:“我跟二爷是夫夫,哪里会处的不开心。”
“可是我却从你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开心。”江三爷自顾自道,“你若是不愿跟二哥……你大可跟我说,我会去找二哥的。”
裴丞蹙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拉开跟江三爷的距离,说:“三爷,你这番话逾越了。”
江三爷怔住,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苦笑道:“的确是我逾越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江三爷继续说:“可是我却是认真的。若是你不愿再跟二哥了,我可以帮你离开。”
裴丞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江三爷的天真,他冷冷的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 去了。三爷今天这番话,我大可当做没听到,只希望三爷以后莫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
眼睁睁的看着裴丞跟自己擦肩而过,江三爷不知怎的,心下一紧,突然就伸出手,一把攥着裴丞的手腕。
裴丞气的不轻,他常年待在院子里不曾走动,力气根本就比不上江三爷,所以跟上次一样,他连挣脱的力气也没有,像个女人似的,憋红着脸,不管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江三爷沉声道:“莫要再说这些话刺我的心了。裴丞,我是认真的,若是你不愿跟二哥了,你可以跟我说。”
裴丞只觉得好笑,“到时候呢?三爷让我跟着你?这可能吗。”
不可能。
江三爷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半天也说不出话,他半响后叹口气,说:“我送你回 去吧。”
裴丞只觉得这江三爷太执着,以至于让人厌烦,可是他打不过江三爷,只能冷着脸看他,说:“松手。”
江三爷松开手,定定的看着裴丞,“我送你回去。”
裴丞冷笑,“三爷不要脸我还要呢。”说完,直接抬脚走人。
走了一段路,裴丞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只觉得无比的头疼。
他究竟何时惹上了这江三爷?竟甩也甩不掉。
而假山的一角,将两人纠缠不休的全过程全部扫入眼底的江凛之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朝着北苑的书房走去。
他原先只是要去北苑找江大爷商量分家的事情,结果却没想到撞见眼前这一幕。
真是可笑。
江凛之将一直攥在手心的碎石子随手丟掉。跟在江凛之身边的东来垂头不敢说话。
第071章 危险
裴丞并不知道江凛之跟江大爷商量后的结果,他原先想去找江凛之问问的,但第二天江凛之就病了,一直卧病在床,直到过年前夕两人都没怎么见过面。
而在这期间内,江言知每日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练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严师出高徒的原因,江言知现在写出来的字越来越有模有样了,虽说还是好看不到哪里去,但对于一个刚开始学子的四岁小孩子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是江言知画的画却还是一样的丑,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言知却十分喜欢画画,每天练完字之后还要继续扑在桌子上埋头苦练画画。
裴丞不忍心打击他,于是便每日下午都捧着自己的话本陪着他。
来年的第一场雪跟去年的雪一样的大,裴丞抱着小家伙站在窗台看着飘舞的雪花,眼神有些飘忽,总是忍不住看向隔壁院子。
已经有半个月没见了,也不知道江凛之这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裴丞摇摇头,将木窗关上,将屋内跟屋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临到年关的时候,江家又闹出了一件事,江三爷在外面买了一个小宅子,靠近知府衙门。一开始说这是方便自己处理完公事之后能有个就近的地方休息,但到了后来,他几乎每天都回 那个小宅子,很少再回江家。
老夫人一开始还经常的招呼江三爷回来,想让他回家住,但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江三爷躲避东院某人的想法了,她放弃了,觉得还是得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
所以这半个月来,裴丞不仅没有被西苑的老夫人烦着,他还不用担心该怎么跟江三爷相处朱道长之前说处理了裴丞的事情之后就离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半个月过去之后,他竟还没有提出要离开。
老夫人本来就巴不得朱道长留在江家,就算不看风水驱邪也行,反正她只要朱道长留下来就好。所以朱道长不提出要回去,老夫人也装傻的不理会。
临到年关,商铺的活计越来越多,江大爷每天都将一半以上的时间花费在处理商铺的事情了,每天早出晚归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朱道长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对朱道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离开的事提出不满。
老夫人都没有意见,胡夏云自然也不敢有所意见。
年三十的前一天,小年夜的晚上。
吃过晚饭之后,裴丞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想着去见见江凛之,自从年前称病开始,裴丞就再也没有见过江凛之。裴丞不是没试图去找过,但每一次都被拦在门外,根本就看不到江凛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裴丞总觉得江凛之是在逃避自己。
“咚咚咚”
东来走过来,打开门,他看到站在门口的裴丞有些愣,反应过来之后才忙说:“夫人,您怎么来了?”
裴丞披着狐皮披风,整个人包裹在毛茸茸的狐皮中,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在吹了一下寒风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加脆弱了。
东来看着裴丞没什么血色的面孔,总觉得他会被外面的寒风大雪给刮走。
裴丞摆摆手,跟东来错身走进去,等他走进温暖的屋子之后,整个人都暖了,他深吸一口气,说:“二爷呢?他的病还没有好吗。”
东来摸了摸脑袋,说:“二爷刚喝了药,正在里屋看书,夫人先等等,容我进去问一声。”
裴丞站在原地看着东来跑来跑去的身影,随意点点头,鼻子一动,这屋子全是药草的味道,有些令他不自在。
东来站在帘子下,说:“夫人,进来吧。”
裴丞莫名其妙的松口气,脚步也轻松了不少,快步的朝着里屋走进去,刚一进去,他就看到正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江凛之,嘴角一抿,说:“二爷,最近身子如何?”
江凛之的手边还拿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书,没直接回答自己的病情,反倒说了裴丞:“天寒地冻的,怎么就跑过来了?若是在大年夜冻坏了身子,这就坏了吉祥。”
裴丞看着江凛之这副冷淡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怒意,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突然升起了一股勇气,裴丞走到床榻边坐下,伸手将江凛之看到一半的书拿过来,随意的翻了翻:“二爷身子既然不好,那就多歇着,省的让人担心。”
说完,两人皆是一怔。
裴丞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什么,老脸一红,尴尬的将书放在一边,转移话题说:“二爷,明日的家宴能出席吗?”
江凛之闻言,语气更加冷淡了,“怎么,夫人觉得我不该出现?”
裴丞呆住,“二爷怎么会这么想。”
江凛之有些烦躁,刻意的躲开对方半个月,结果一见面,缺……
“无事。”江凛之扫了一眼站在床榻边的东来,示意他出去,“夫人是特意来问我明晚的事?”
裴丞没回答,因为他回答不出来。
他以前只知道江凛之的身子很差,但是却不知道对方的身子居然会糟糕到这个份上,一连病了半个多月,期间的药包就没有中断过。
这半个多月以来,有时候东来刚熬好药,趁热端过来的时候,住在隔壁院子的裴丞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裴丞一开始还能骗自己说这是错觉,但当他每日午觉醒来后,总能闻到空气中那飘荡着道若有若无的药味之后,裴丞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错觉。
“若是二爷不能出门,明晚还是别去前厅了。”裴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难堪,“年后就要分家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的身子最重要。”的是江凛之若有所思的看着裴丞,“我还以为夫人不希望我出现在明晚的家宴是因为别的原因。”
裴丞蹙眉,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江凛之,语气有些不稳,“二爷觉得我会有别的意思?”
江凛之这才察觉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但他拉不下脸跟裴丞道歉,板着脸,他什么也没说裴丞气急,“我听说半个月前二爷已经单独去找过大爷了?”
“我还以为你半个月前就会来找我问这事。”江凛之自嘲一声,裴丞不解的看过去,却被江凛之忽视了,江凛之继续说:“过了十五就分家,东院的东西我们都能带走,但是给我们的铺子却只有之前那三个跟几千两票子。”
裴丞觉得这江老夫人实在是太抠门,但转念一想,若是有一天江凛之纳妾了,几十年后小妾的儿子要跟江言知争家产的话,估计自己也会尽可能的给江言知多留一点东西。
等裴丞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几十年后江凛之可能会纳妾的场景后,裴丞突然反应过来,他好端端的,怎么拿江凛之跟老夫人比了?
“若是省着点,这些东西都够花了。”江凛之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在乎的,但他却在暗地里一直盯着裴丞的表情,生怕自己错过了对方某个不满意的神色。
裴丞没什么不满,不过,裴丞却担心江凛之心存不满,所以裴丞还反过来安慰江凛之,说:“至少西苑的人肯给我们一些银两,这已经很不错了。”
江凛之似笑非笑的看着裴丞,但这抹笑意却丝毫没有达到眼底,他说:“钱财皆乃身外之物,我自是不在乎,只是担心夫人心存嫌隙。”
裴丞先是一怔,随后失笑道:“难不成我在二爷心中就是如此爱财?”
江凛之轻笑一声,没有否认。
裴丞觉得眼前这气氛不对劲,他蹙眉,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江凛之,这人还是半个月前的江凛之,哪都没有变,但为什么却总给自己一种对方变得更加古怪的感觉……难不成这是自己的错觉?
江凛之收回眼眸,淡淡道:“时候不早了,夫人也该回去了。”
边说,江凛之边将刚刚那本书拿起来,津津有味的继续看。
裴丞眯着眼,转身想吩咐东来两句话,结果却发现原先站在自己身后的东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了,裴丞被吓了一跳。
“二爷,东来什么时候出去的?”裴丞下意识的拉着江凛之的手腕。
裴丞并不觉得自己连一个大活人离开里屋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他不觉得自己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
江凛之没理会裴丞说的话,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裴丞的手,正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抽回自己的手,但裴丞握的太紧,所以他不好强行挣脱开。
江凛之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裴丞、裴丞这才发现江凛之的不对劲,说:“二爷?”
门外的东来端着茶壶走进来,还没踏进里屋,就听到里面传出江凛之阴沉的声音:“出去。”
东来脚步一顿,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跑出去。
这半个月来二爷的情绪阴晴不定的,他还是别去招二爷不爽了。
至于裴丞。
裴丞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想收回手,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居然被江凛之反手给给牢牢的禁锢住,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
江凛之看着裴丞。
裴丞咽了咽口水,心跳的很快,他不敢看江凛之。
第072章 不再害怕了
裴丞紧张的看着江凛之,一双黑眸闪烁着不安。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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