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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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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楚靖天收回视线,“我只是有些担心他……”
  也不知道那个被自己踹下床的倒霉蛋裴丞会怎么样了。
  帝都城,江家。
  裴丞没觉得多疼,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出事了,他在自己被踹下去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用手捂着了肚子,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被连夜叫醒的老大夫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他把脉结束了,说:“夫人没受伤,只是受惊了,这两日好生歇着,别吹了风。”
  想了想,老大夫最后又给裴丞开了一个孕夫能用的安神的方子,这才功成身退。
  老大夫的还让担心了三天的无机阁跟降价啊都松了一口气,而裴丞也松了一口气。
  裴丞倒是也没有也多害怕,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只是守在一边的江凛之神色太难看,让裴丞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程三拿着药方去煎药,东来出去准备吃食,屋内的小厮们瞧着主子们的神色都不好看,于是便也识趣的退出去。
  嘎吱一声,屋门被关上。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裴丞看了一眼江凛之,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在生气。”
  江凛之没说话,他坐下来,仔细的看了看裴丞的面容,确定他在这三天内没憔悴没瘦,这才松口气,他将裴丞的手圈起来,紧紧的拉着。
  裴丞直觉男人不对劲,于是小声地询问,“怎么了?
  江凛之盯着裴丞看,看了许久,这次哑着嗓音,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裴丞直觉这不是一个好梦,但他瞧着江凛之的意思,知道男人这是没有要住嘴的意思,想了想,给面子的继续问,“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你死了。”
  裴丞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江凛之垂下眼眸,不再盯着裴丞看,但手上却牢牢的拉着裴丞的手,不让他逃开,江凛之说:“我梦到你死了,胡夏云害死你的“你梦到了这个?”裴丞心下一跳,有一种直觉告诉他,男人这是梦到了上一世自己死前的事情了,但江凛之没有细说,于是裴丞也没有继续猜测,等着男人继续说。
  然而江凛之的眼眸一闪,却没又在透露,反而裴丞等的不耐烦追问了几句,江凛之这才说:“没什么,只梦到这些。”
  裴丞不信他,但瞧着江凛之的神色又很正常,“嗯。江凛之,我有些困了。”
  “再陪我聊聊吧。”江凛之不知怎的,不肯让裴丞睡,反而让他陪着自己,见裴丞不解的看着自己,江凛之干脆掀开被子,自己躺进去,抱着裴丞。
  裴丞乖顺的窝在江凛之的怀里,询问:“那两个道士为什么要将我带走?带走之后也没有逼问我什么。”
  “他们……我会处理的,你别担心。”江凛之下意识的不愿意让裴丞知道原因,他小心翼翼的抱着裴丞,也不知道是三天没见,还是生疏了,他竟抱裴丞的手法有些僵硬。
  裴丞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他抿着唇,有些生气,“江凛之,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任由你骗来骗去?那两个道士显然认得我,他们是特意将我带走的,你却不肯跟我说个中原因,我会担心的。”
  江凛之还是没反应。
  裴丞生气了,“我只是担心,你至少让我知道他们在觊觎我什么,不然的……”还没说完,裴丞一个转身,看到男人已经熟睡的脸。
  裴丞怔住,好半响才幽幽地叹口气。
  前段时间江凛之忙着处理无机阁的事务,几乎每晚都是忙到半夜才睡,而第二天也是一大早就起床继续忙,裴丞一直担心这样下去江凛之的身体会吃不消,结果却没成想,持续几天下来,江凛之却一直保持着精神抖擞,看不出一点疲惫。
  可是现在,一向精神状态良好的江凛之却累的连话也没跟他说几句,就睡过去了,想必这几日应该是没睡好,或者是……连睡也没睡。
  裴丞有些后悔自己的拖后腿。
  也不担忧男人,裴丞将被子晚上掖了掖,就着这个姿势,躺在男人的怀里,很快就跟着一起睡着。
  然而等裴丞的呼吸均匀之后,原本“熟睡”的男人却倏的睁开眼睛,江凛之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深情跟温和,但一想到自己怀中的,原本属于自己的裴丞,在自己迟到的这一年的时间内,已经跟另一个自己……他就恨不得让时间再来一次。
  江凛之伸手,姿势僵硬,略带生疏的将怀中的裴丞抱的更紧,他低下头,悄悄的亲了一下他的侧脸,这么多年来,恍若是缺了一块什么东西的心总算是悄然填补好了。
  “我,总算找到你了。”江凛之将人抱的更紧,等怀中的人因为不适,而发出抗拒的哼唧,他这放松了一点力道。
  但是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已经等了许久,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江凛之摸了摸裴丞的发丝,手不由得抚上裴丞的腹部,想着这个地方还有一个属于他跟裴丞的小东西,嘴角不由得一扯。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笑,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江凛之的笑显得很僵硬,也很古怪。
  熟睡中的裴丞不安的皱着眉,但却被男人温柔又坚定的抚平皱起的眉,等怀中的青年再次安安静静的入睡了,江凛之这才低着头,在青年的额头上,脸上,嘴角上,依次落下一吻。
  “你是我的了。”
  第二天。
  景荆侯爷府名下的五个商铺中的有两个商铺遭遇了被毁约,货源跟不上,所以短短一天的时间,景荆侯爷府名下的两家商铺将今年一整年的盈利全部填补进了亏损,无盈利不说,还赔了不少钱进去。
  景荆侯爷在查清楚发生了事,虽然面上挂不住,但侯爷府现在的生意源都在靠着江凛之的商铺,所以景荆侯爷最后还是因为扛不住压力,压着楚靖天去赔礼道歉。
  其实说实话,这件事却着实是自家儿子做的不对。
  原本只是想这来走个过场,让两家人的面子都能好看的景荆侯爷在看到江凛之冷漠的神色,以及不比往日的冷酷跟无情,瞬间就点燃了怒火,他只是想这给两家人一个台阶下,结果却江凛之却真的将自己当回事,难不成真的以为他堂堂一个侯爷会怕了江凛之的无机阁?!
  楚靖天一把摁住父亲的手,让他不要在现在生气,随后,楚靖天看向江凛之。
  不知怎么回事,楚靖天突然有些恐惧眼前的江凛之。
  以前的江凛之,虽然冷漠但骨子里却还有着一点温和,再加上景荆侯爷府对他有恩,所以江凛之一向对他们都是有礼的。
  但是面前的江凛之,总是无意中给人一种施压,还散发着一种令人胆颤的杀气跟嗜杀的气息,让人不免得有些害怕。
  楚靖天有些怕他,“昨晚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一贯只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但是那个床太小了,我没反应过来,而且我听说裴丞也没事,所以这件事能不能过了?”
  江凛之的嘴角一扯,“若是真的出事了,你待如何?”
  “可是眼下并没有出事。”楚靖天用不耐烦来掩饰心虚。
  他总有一种错觉,他觉得现在的江凛之,将不会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犯错。所以楚靖天条件反射的说:“侯爷府对你有恩,难不成你要忘恩负义!?”
  景荆侯爷没有拦着楚靖天说这种话,可能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
  毕竟谁也不想帮出一个白眼狼。
  江凛之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我要是真的忘恩负义,那就不是两家商铺了,而是,全部楚靖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真是忘恩负义!”
  “嗤。”男人冷笑,仿佛根本就不将对方的怒骂放在心上。


第188章 嫉妒他
  整个大厅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率先打破大厅内的安静,尤其是不可置信的楚靖天,楚靖天知道江凛之会生气,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生气。
  站在屋外,将刚刚大厅内发生的一切都收入耳里的裴丞也没有动弹,他在想着某件事。
  为什么三天不见,江凛之会变得这么奇怪,裴丞觉得现在的江凛之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但若是让裴丞细说哪里不对劲的话,裴丞却还是说不上来,他总觉得怪怪的。
  江凛之的变化其实很明显。
  对裴丞依旧很好,对江言知的功课还是紧抓,仿佛表面上还是以前的他,但实际上,他的变化还是能用肉眼看得见的。
  江凛之不再允许裴丞超过自己的视线内,也不再允许裴丞跟旁人单独说话的时间太久,包括吩咐东来出去拿点东西,站在江凛之的眼中也是会让他不开心的。
  而对于江言知。
  裴丞从醒来之后就没有看到江言知,他问江凛之,江凛之只说小家伙去学堂了,因为时间赶不及,所以并没有让他们见面。
  裴丞觉得怪怪的,但是也没有提出疑问,想着晚上再单独跟江言知聊聊好了。
  东来见裴丞站的时间有些久了,便去一边搬来一把椅子,让裴丞坐下,裴丞也不推辞,便坐下了。
  大厅内,景荆侯爷到底是年纪大一点,眼界跟见识比楚靖天看的多,也比他懂得江凛之冷漠的神情下藏着的拒绝跟厌恶,他站起来,双手一抱拳,“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再叨扰无机阁阁主了。天儿,跟为夫回去吧。”
  楚靖天还想在争取什么,他虽然看不懂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暗涌,但他也不是个真的愚蠢的,他看得出江凛之在生气,也看得出父亲在生气,顿时就慌了,跟江凛之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恳求。
  景荆侯爷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也不理会还在苦苦哀求的儿子,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等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景荆侯爷注意到坐在门口的裴丞,斜睨一眼,嘴角一扯,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嘲笑裴丞光明正大的偷听墙角的无知,还是在嘲笑裴丞不入流的手段。
  总是,景荆侯爷的眼神绝对是算不上友善。
  “江凛之,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再计较这件事了成不,我可以跟裴丞道歉,我给她道歉还不成吗,你别生气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样闹来闹去也没有意思。”楚靖天试探性的看着江凛之,“父亲他刚刚那番话也着实是也因为气坏了,可是你也不能因此跟父亲闹啊,当年你能混成这样,还不是因为父亲伸手帮忙,你现在这样,父亲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说完,楚靖天一脸哀求的看着江凛之,心里还在期待江凛之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将这件事网开一面。
  其实楚靖天今天来这里,不是真的出于要帮着家里的生意才来找江凛之的。楚靖天是因为还出于一点旧情跟期待,他在想着,江凛之会不会真的因为自己的求情而放过家里的商铺。
  可事实上,这件事到底还是楚靖天自己一个人的痴心妄想了。
  江凛之并没有任何表现,他甚至在楚靖天逼问得狠了,直接冷着一张脸,“侯爷已经走了,小侯爷继续留在江某的府里,这传出去不好听。小侯爷若是无事了,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江凛之将茶杯端起来,轻抿了一扣,然后放下,从始至终他可就没有看过楚靖天一眼。
  送客的意思显而易见。
  贴身小厮不安的看着楚靖天,生怕小侯爷又受到了什么打击。
  楚靖天垂下眼眸,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然后沉默着站起来,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说,直接这样走人了。
  贴身小廝赶紧跟着楚靖天的脚步走人。
  楚靖天走到门口的时候,裴丞还沉浸在江凛之变化的思考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楚靖天看到裴丞坐在门口光明正大的偷听时,嘴角微微一扯,似乎是有些想生气,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他走过去,迟疑了一下,才说:“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也不知道楚靖天是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纠缠不休而道歉,还是为了昨晚伤害了裴丞的事情道歉。
  裴丞看着楚靖天,没有回应,眼里却尽是意外,他还以为像楚靖天这样肆意傲气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低头的。
  楚靖天走过来一步,在周围的人一脸警惕的视线下,凑到裴丞的耳边,低声道:“现在的江凛之变了,他的身上有杀气,你最好防着点。”
  “你这是在暗示我。”裴丞微微一笑,不知道有没有将楚靖天的话听进去,但裴丞的神色却绝对算不上友善。
  作为江凛之的枕边人,裴丞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江凛之的变化。可即便如此,裴丞却不愿意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让自己警惕江凛之的话。
  尤其是,说这番话的人还是楚靖天,这个曾经暗恋着江凛之的人。
  这让裴丞感到很不适应。
  楚靖天说完这番话,也不管裴丞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转身就离开,脚步没有停下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楚靖天发现父亲还没有离开,他迟疑了一下,走进了父亲的马车内,说:“父亲。”
  景荆侯爷,“人你也见过了,话你也说了,接下来为父要做什么,你就不要再管了。我们是皇家,尊严是绝对不能让一个平民给践踏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楚靖天低声道:“父亲,就没有一次机会吗?”
  景荆侯爷冷漠的看了一眼楚靖天,听出儿子语气中的哽咽,但却没有再因此动容,“你可以去你外公家歇一阵,随便借着这次机会跟姜玮多打打关系。若是不出意外的的话,再过半月,等姜玮生辰的时候,陛下会下旨赐婚。”
  楚靖天点点头,没有再哭着喊着要拒婚,他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喜欢的人不愿意要他,所以只能被动的选择一个对皇家有利的夫家。
  “是,父亲。
  “这一次,我定要这江家小儿好好的尝一尝什么才叫做狠。”景荆侯爷看向马车外,低声喃喃道,“当初还以为是个知恩图报的,现在看来,不过还是个藏着比较深的白眼狼,都是一样的人。”
  楚靖天没吱声。
  帝都城,江家。
  等亲眼看着楚靖天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之后,裴丞才起身,走进大厅,他没有像以前那般,腻腻歪歪的坐在江凛之的腿上,而是选了一个空位,坐下来,“你们都出去。”
  这个“你们”,他说的是守在大厅内的打手跟小廝。
  众人也没敢耽误,不用裴丞说第二次,就纷纷的离开了,毕竟经历过一次裴丞被掠走的事情之后,众人就知道裴丞在这个家到底有什么地位。
  裴丞认真的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江凛之对着裴丞倒是有了耐性,几乎是有答必问,“我没有害怕。但有些人做的太出格,教训总是要给的。”
  “不。你在骗我。”裴丞却不上当,“你之前跟我说过,景荆侯爷府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你过,你很感激,而除此之外,你跟我说过,短时间内是绝对不动景荆侯爷府的。”
  “这不是以卵击石。”
  “可这也不是以退为进。”裴丞被气狠了,“你跟我说过,无机阁即便有能力跟景荆侯爷府抗衡,可是景荆侯爷府代表的是整个华国的皇家,你觉得斗到最后,是我们会输,还是他们会输?”
  “可这不是让他们骑在我们头上的原因。”江凛之抿着唇,绷紧的下颚,眼里一片冷峻,细看还有一点杀意略过,“无机阁不可能一直处于被动。”
  “皇亲跟商家……自古官民相争,民都不可能斗的过官,你说你一个商人,却做这些以卵击石的事,你这不是要……”裴丞只觉得自己要被男人给气死了。
  江凛之无奈的看着裴丞,“别气坏了身子,你听我跟你解释。过来。”
  裴丞拒绝跟他靠近,“你就这样跟我说吧。”
  江凛之微微眯着眼睛,“你是不是在害怕我。”
  裴丞抿着唇没吱声,“没有。”
  江凛之一脸探究的看着裴丞,没逃过青年脸上的一点表情。
  裴丞本来就坦荡不起来,于是更加心虚了,他在江凛之越来越过分的扫视下,恼羞成怒,“你看什么看,别看了。”
  江凛之无奈的叹口气,见裴丞还是没有跟过来的意思,于是主动的走过去,将人拉起来,然后抱着他,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
  刚坐下,两人俱是一怔。
  裴丞先是意外,然后是心安,这样的姿势才是正常的江凛之给他的感觉,于是裴丞不由得就放松了身体。
  江凛之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自然的抱着裴丞,眼底一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嫉妒。
  他在嫉妒自己。
  不。
  应该是说他在嫉妒这个身体曾经对裴丞做过的事情。当然,从本质来说,他还是在嫉妒自己。


第189章 谁是重生的
  江凛之的理智在告诉自己,现在的裴丞下意识的对自己做出来的依赖的动作根本就不是因为自己,他是因为原来的自己,才会对现在的自己做出来的信任,依赖的动作。
  可是情感上,江凛之却在心安理得的抱着裴丞,享受着两人难得的亲近。
  江凛之亲了亲裴丞的脸颊,只觉得无比心安。
  “绑了我几天的那两个道士的来历,你就告诉我吧。”裴丞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斟酌着慢吞吞的说,“我总不能什么也不知道吧,这样对我不公平。”
  江凛之当然是不愿意告诉裴丞,让他得知事情的真相,然而裴丞却总不肯松嘴。
  等裴丞逼问的紧了,见江凛之还没有要跟自己解释的意思,他也有些生气了,挣扎着要从男人的怀里下来,嘴里还说着:“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就去问别人。”
  别人?
  口可,裴丞在这帝都城难道还有别的认识的人?除了楚荀,裴丞认识谁?谁又有本事给他查的出来原因?
  江凛之的眼神一暗,抱着裴丞的力道更加用力,等裴丞不再试图在自己怀里挣扎了,他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说:“他们知道你是重生的。”
  只一句话瞬间就浇灭了裴丞心底的怒气,他似乎是呆滞了一下,没想到江凛之会给自己这个答案,裴丞抿着唇,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是两个道士,怎么可能……”
  他不太敢相信。
  然而这种事情,即便裴丞不敢相信,江凛之也绝对不会傻到用这种事情骗他的,江凛之抱着裴丞,语气冷淡,但眼眸深处却一片阴霾,细看,还有着星星点点的怒气,说:“并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是只修身的。这些道士会一些玄黄术,能窥探你的来历。”
  “可是他们将我绑走,却又不对我下手,这是为什么?”裴丞闷声闷气道,他一开始能感觉到那两个道士自己没有杀意,所以并没有多害怕,但到了后来,当那两个道士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就更加的微妙了。
  江凛之淡淡道:“他们应该知道对你下手,他们就绝对逃不出帝都城了吧。”
  裴丞没听出男人话里的杀气,他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跟男人说了那天的事情,“……他们从得知我怀孕之后,就没有再缺过我什么,我这几日也没有受过什么苦。他们,应该不会是妖道。”
  “他们是不是妖道,这是由我说了算。”江凛之摸了摸裴丞的脸,“他们绑了你,本就闯下大祸,若是再不对你好,他们就真的……”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裴丞听出男人话里的冷漠跟杀气,有些茫然,“江凛之,你是不是很生气?”
  江凛之将周身萦绕着的杀气收敛,脸上的冷漠也逐渐褪下,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看着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裴丞经过刚刚的事情,已经确定了江凛之的确跟之前不太一样。
  裴丞试图跟他讲道理,“昨天我跟楚靖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你进来的时候,只是刚好是一个巧合。江凛之,你别这样,看的我心慌。”
  江凛之沉默着看裴丞固执的要挣脱自己的怀抱,因为担心他会误伤到自己,于是便放任他,“我跟侯爷府,总归是要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裴丞坐在男人身边的椅子上,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迷惘,了断?
  “为什么现在要跟侯爷府做一个了断?现在应该还不是时候吧。”不知不觉的,裴丞的思绪就被江凛之给带走了,没有再追问那两个道士的事情,“你之前不是跟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无机阁的势力再强一点了,在跟侯爷府……”
  江凛之蹙眉,他当初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一直在等着所谓的时机,所以迟迟没有跟景荆侯爷府做个了断。结果就是因为他的迟疑跟等待,导致他错过裴丞的求救,最后酿成大祸。
  将裴丞放在一边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亲,江凛之的嘴角含着浅笑,“那是以前。总归要做个了断的,早点迟点都差不多。更何况,有些事有些人都等不得,若是再错过,怕是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重来了。”
  “你似乎是话里藏着话?”裴丞敏感的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
  “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待在我身后,不要到处乱跑,这样就足够了。”江凛之沉默了许久,这才道,“别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懂吗?”
  裴丞想说他不懂,但是当他的眼神跟江凛之的眼神在半空中撞上,裴丞没坚持多久,挫败道:“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见裴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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