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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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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的住你那身腱子肉几次折腾?”
孙享吞着口水忍着冲动摸了摸,周珏一身,白的白,嫩如霜,红的红,似茱萸。
周珏觉察到孙享的冲动,抬手将他环住,哑声道:“男子行事,极易受伤,我们在这船上还是不要胡来了,若是伤到那处,可连膏药都没有。”继而右手缓缓下移,狡黠握住孙享那物,动了动,“不过,那事做不得,还有旁的事可做。”
言罢,周珏巧手灵活动起,不一会儿,就叫孙享泄了。
孙享本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初尝云雨滋味,还没觉出味来,就过去了,当即有些沮丧,轻声自语:“我怎的这么快?”
周珏还在替他清理,闻得此言,笑道:“男子初次,一般都是如此。”
“哦……”孙享默默,忽地想起什么,扬声道,“你这么清楚?说!以前尝过几次了?”
周珏将帕子放回盆中,诚道:“十八岁刚入府时,嫡母给了个通房丫头,跟她有过两回,旁的人就再没有了。”
孙享狐疑,“当真?”
周珏颔首,“比真金还真。阿享,我若是能早些遇见你,该多好。”
周珏话头转的生硬,孙享却受用的很,双手摊开躺到床上,满意道:“得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往日的事便算了,只是日后,你可不能再同旁的人有什么了,只得跟我。”
周珏连忙点头,拿被子盖住孙享腹部,说道:“你放心,既已倾心于你,便绝不负你。”
孙享拍拍被子,眼珠转转,想起件自己想不通的事,再瞧瞧身畔之人,想着这人既与自己心意相通,那同他说说这事也无妨,斟酌语句,道:“谨知,我有件事想不通,你帮我想想。”
周珏见他神色凝重,遂起身去察看舱门,确认关紧了,才回转床边,道:“说吧,若是秘密,我听了会烂在腹中的。”
孙享道:“临行前,我同你说过,爹爹从不让我出远门,可此次却让我出海了,你道是如何?”
周珏屏息思索,道:“你爹爹同你说了什么?”
孙享咬着手指回忆,“那日,三七来寻我,便告诉我,爹爹进宫见了皇后,一回府就到处找我,等我到家时,爹爹正在练拳,瞧着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可一开口,就是让我出门游历,我说要出海,他也没反对,反而让我多玩些时日再回去。我问了他,他没说缘由,却道自己老了,要我听话。”孙享换了个手指塞进嘴中,面上浮出几分担忧,“谨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爹爹平日里可是最烦旁人说他老的,若是有人说了被他听见,他定是要提枪跟人比划。你说,我们家是不是要出事了?”
周珏拽下他塞在嘴里咬个不停的手指,握在手中,肃色道:“我稍后要说的话,你听过便算了,切莫传到第三人耳中,便是你爹爹,也不行。”
孙享乖巧点头,乖顺的模样看得周珏缓了缓,将心中的猜测徐徐道出:“镇国侯是开国皇帝赐下的爵位,世袭罔替,传到你父亲手中,已是第五代,只是,阿享,你可知晓,镇国侯刚到你父亲手里时,可远没有如今的光景。”
孙享:“听族中长辈提起过,但也不是很清楚,爹爹向来不要我管这些事情。”
周珏:“老镇国侯战死沙场,扶柩回京时,朝中正在彻查军饷被扣之事,查来查去,却查到了老侯爷身上,正好死无对证,那时镇国侯府只会打仗,朝中无人,一时间竟将这些污名都让老侯爷担着,若是老侯爷在天有灵,也不知会心寒到何等程度。”
这侯府的历史,孙享竟半点不知,他自幼就听着祖父的事迹入睡,只晓得祖父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原来,还被泼过这样的脏水,不禁心有戚戚,道:“祖父定不会在意污名,若是他老人家在天有灵,只会挥着一柄长枪,打杀那些个贪官污吏。”
周珏听他说的笃定,好笑道:“原来你是像老侯爷了。”
孙享得意洋洋,“我刚出生,族中的老人就说,我长得像祖父。”
周珏:“老侯爷是一代人杰,可人走茶凉,老侯爷刚走那些年,镇国侯府因着惹了污名,被先帝斥责,往日亲密的权贵皆失了音信,那些个酸儒言官更是隔三差五就要寻个由头去弹劾镇国侯府。你父亲少年袭爵,面临的便是前伏中山狼后据拦路虎的绝境,如此苦熬几年,熬到先帝病重,皇子夺嫡,镇国侯助今上登位,从龙之功,深得圣心,方才有了如今的侯府。”
言及此处,周珏抿了抿唇,饮下口清水,接着道:“可圣心难测,如今的侯府看似风光无限,可内里是如何,只有里头的人晓得了。”随即看了眼孙享,笑道,“里头的人怕是也不晓得。”
孙享哼道:“又不是我不愿晓得,是爹爹要瞒着我的,阖府的人,没一个会同我将这些事情。”
周珏“恩”了声,犹豫了会儿,才道:“我原也不想同你说这些,可你年岁渐大,若是一点也不懂,在朝堂上又如何自处。你且记住,莫要去跟别人玩心眼,你这样的性子,被旁人玩死了,还不知怎么死的。”
孙享微恼,“周谨知,你这样说,可不是在骂我么!”
周珏抬手揉着他的发,轻声哄道:“恼了?不是说你性子不好,是旁人心眼太多,可不是在骂你,骂别人呢。是你太好了,好到世人都想将你拉入淖泥。”
孙享低下头,道:“好的吧。你还没说呢,我爹爹为何放我出来了?”
“你瞧瞧你……怨不得镇国侯将你护的这么紧了。”周珏哑然失笑,无奈道,“阿享,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孙享:“何事?”
周珏:“回京之后,先将武艺练好了,若有人害你,你武艺高超,也有了自保之力。”
孙享挑起一边眉毛,不屑道:“旁的我不敢吹牛,这武艺一事,不消三年,定叫你刮目相看。”
周珏整理起方才揉乱的头发,口中为孙享答疑,“镇国侯去了趟宫中,回来就要你出门,宫中定是出了事情。我估摸着镇国侯此次行事有两种可能,一则,圣上龙体出了问题,而今国本虽立,但圣上独宠和淑殿萧贵妃,萧贵妃育有一子,仅比太子小了一岁,东宫之位,怕是不稳了。二则,侯府再一次,失去圣心了。”
孙享一听,果然慌张起来,迷茫道:“失了圣心?这可如何是好?姐姐会有事么?爹爹会有事么?”
周珏揽住他的肩头,劝慰道:“你莫慌张,侯府已不是当年的侯府,便是失了圣心,太子殿下稳居东宫多年,也不是毫无建树的,镇国侯让你出来,约莫是让你避避风头。退一万步说,便是有了不测,孙家也还有你。”
孙享闻言,更是难受,“你乱说什么,爹爹定然不会有事的。”
周珏只得顺着他,“是,全是我胡猜,你别急……”
可任由周珏怎么劝慰,孙享也听不进,一颗心似箭般,只盼着回京去,周珏坳不过他,只得草草处理了事务,将手中事交付给掌柜们,独驶了艘船,转了航向,回大夏去了。
一路上,孙享神思恍惚,夜半时分,常常自梦中惊醒,抱着被子发呆,那模样,瞧得周珏后悔不已,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乱嚼嚼些什么玩意!
待到踏上大夏国土,已是初春时节,喜鹊跳上枝头叫的欢畅,孙享行色匆匆,奔进府衙,拉住个衙役就要问,周珏忙上前拉住,掏出把银子递过去,笑道:“这位小哥,不知当今圣上年号几何?”
衙役被扯住,正要发怒,抬眼瞧见是个锦衣华服的小少爷,顿了顿,又被塞进一把银子,低头数了数,笑道:“嘿,还当什么事,今年,不就是天和元年么。”
孙享急道:“天和元年?不是乾元十九年?”
衙役道:“公子说什么笑呢?仁宗皇帝去岁腊月驾崩,太子殿下守孝三个月,上个月才办的登基大典,今儿个已是天和年间了。”
孙享又问:“那镇国侯、镇国侯还好么?”
衙役道:“他老人家好着呢,今上刚赐了铁券丹书。”
衙役说的漫不经心,孙享听了,提了两月的心总算放下,靠进周珏怀里,泪水不争气流了满面。
第十一章 烟雨
有诗言:烟花三月下扬州。
那日,孙享问清镇国侯府情况后,舒下心来,恰逢江南二月中,遂起了游玩的心思,缠着周珏要在姑苏城内赁个小院子,住下来,美其名曰:在江南的诗意熏陶下,我定然会成为惊才绝艳文武双全的奇才。
一通歪理邪说惹得周珏忍俊不禁,打趣道:“怎么?不急着回去了?”
孙享拉住周珏衣袖,摇摆着,讨好道:“回去做什么,爹爹身子倍儿棒,我眼巴巴赶回去,再出门可就难了,反正爹爹说了,要我多玩些日子再回去。谨知兄,就带我去姑苏玩一玩嘛。”
周珏自然依他,当即打发了众人,只让三七与一九跟着,轻车简行带上银两一路奔驰到了姑苏。
初春时节,林间山中皆是春意,各类花儿打起花骨朵,草儿青青,树叶抽了嫩芽,河上摇曳着乌篷船,三五成群的鱼娘嬉笑打闹,哼唱着侬侬吴语,调儿缠绵,尾音绵软。孙享撑起马车窗,瞧见的便是这一派大好春光。
孙享翘首问周珏:“她们在唱什么曲儿?软糯糯的,怪好听的。”
周珏原是在闭目深思,听了他问,支着耳朵听了会儿,耳朵尖渐渐漫上绯红,含糊不清道:“不晓得,约莫是些个吴地民谣罢。”
“咦……我问问去。”说完,孙享探出身子,就要出声询问,被周珏一把拉回。
孙享狐疑道:“做什么不让我问了。”
周珏微咳一声,刚要开口,一九插进话来,“孙爷哪里需要去问那些鱼娘,这歌小人都晓得唱哩。”
周珏来不及阻止,就听得孙享急道:“快说快说,说的好了,爷自有赏。”
一九眯眼笑得莫测,“孙爷往那烟花柳巷跑一跑,比这还好听的多的是呢。”
一九说的隐晦,孙享本未听懂,还欲再问,眼角瞥见耳朵尖都涨红了的周珏,霎时明了,凑了过去,在周珏耳边轻声道:“谨知兄,你是在害羞么?你害羞什么?莫不是你都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待空闲了,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周珏暗自羞赧不已,踹了一九一脚,斥道:“给你稀罕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往那些肮脏地儿跑。”
孙享却笑嘻嘻扔去锭银子,赞道:“莫怕他,爷就喜欢你这机灵劲儿。”
马车辘辘驶进街巷,停在巷首一座宅子前,孙享跳下车去,啧啧道:“都说你们周家富可敌国,果是如此,哪儿都有你们周家的宅子。”
周珏随着弯腰下车,听着这话,随口回道:“不过是巴掌小的院子,孙爷喜欢,送你便是。”
孙享:“嗬,贿赂权贵,周公子好大的打算。”
周珏诧异道:“孙爷竟是权贵?莫不是哪位朝廷命官微服私访了?”
周珏神色真挚,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孙享果没忍住,捂着肚子阵阵发笑,喘道:“谨知谨知,平生知己难逢,我上辈子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才能遇见你了。”
周珏亦笑,道:“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想来,我们前世约莫是把彼此看了个对穿了。”
两人说话间,转过前厅,入了厢房,孙享侧过身来,揽住周珏,问:“那,你问问你的佛,他还说了些什么?”
周珏低下头,吃吃笑道:“他还说呀,万恶,淫为首。”
言罢,轻轻推开孙享,孙享反手拉住,另一只手点上周珏胸膛,点点向下,周珏一把拉住,微微摇头,沙哑着声音,道:“阿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孙享哪里理会成佛不成佛,着急忙慌地压住周珏,急哄哄去吻,毫无章法,才落到这处,又去向那处,咯吱得周珏直发笑。眼见着周珏方才尚存一星半点的情欲消失不见,孙享气急败坏,恨恨地咬了一口,道:“你怎的不想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周珏翻身跨坐在孙享身上,道:“阿享这般行事,便是再喜欢,也要不起来了,净去挠我的痒肉做什么?”
孙享鼓了鼓嘴,奇道:“这事,难道还有窍门不成?”
周珏低声笑道:“怎的没有?”
周珏将身子压低,在孙享修长的脖子上呵出一口气,慢慢吸吮起来,耳畔响起孙享闷哼声,这才去寻了下一处。
孙享只觉周珏唇舌间带了魔力般,令自己不禁沉沦其中,窗外下起细雨,雨珠子打在海棠树上,稀稀拉拉响着。
孙享仿若置身水面,随波荡漾,身不由己。
两人衣衫除尽,周珏颤抖着手,去行下一步,谁料甫一进入,孙享猛地痛呼出声,挪开身子,冒出浑身冷汗,双手捂住屁股,道:“痛!怎的这么痛!不要了,我不要了,谨知,你快住手!”
周珏被他痛呼声一惊,手上动作顿时停住,忙搂住他,宽慰道:“好好,不要了,我们不行这一步。”
得了保证,孙享才松开手,再开口已带上呜咽声:“你没跟我说过,这事会这么疼的。”
周珏歉声连连,“我的错,阿享,是我的错……”
如此这般,此事只好作罢,孙享起身穿好衣衫,忍着股间异样小步走到窗前,支着下巴扒在窗户上看雨。
江南多雨,春季更甚。
这场雨一下就是十来天,也不见得大,牛毛般蒙蒙下着,叫人出行极为不便。
孙享抱怨道:“老是下雨,出门一趟,鞋袜都湿漉漉的。”
周珏凭栏听雨,乐得清闲,道:“这才刚下呢,江南的雨一下,就是小半年时光,哪那么容易停的。”
孙享披着衣衫,伸手去接叮咚春雨,忽而,突发奇想道:“这么能下,分点给西北大漠该多好。”
同孙享待在一处,周珏总是忍不住笑,他轻而易举三言两语就能惹得周珏阵阵痴笑,日子弹指即过,转眼到了清明。
清明时节,扫墓祭祖、踏青游玩,诸事皆宜。
诗中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可到了当天,天却意外的放晴了,也不知是龙王爷打盹了还是怎么着。
这日,孙享早早醒来,翻身见周珏正熟睡着,本想阖上眼睛再睡个回笼觉,刚闭上了,就听得外头传来雀鸟鸣声,清脆悦耳,孙享起身去瞧,赫然是个绿头彩羽的相思鸟。孙享欢喜这鸟儿长得好看,抓了把点心去喂它,这鸟儿不惧人,尖嘴儿戳到孙享手心,又乖又好看。
孙享逗弄着相思鸟,周珏迷梦间听着声音,恍恍惚惚睁开双眼,望见孙享只穿了中衣站在窗边喂鸟,清晨的睡意还未消散,周珏慵懒道:“阿享,将外衫穿好了再玩。外头下雨么?”
孙享听言,“啾啾”两声呿开鸟儿,将掌心的点心沫拍在窗外,拿起外衫穿好,道:“没下呢,天似乎要放晴了。”
周珏掀开出罗衾下床,伸了个懒腰,撑开双手,舒适地眯起双眼。孙享坐下,端起茶壶倒下杯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今儿个是清明,我们给你娘亲扫墓去。”
周珏拿过孙享手中的杯子,依着水印处饮了口,道:“好。从那儿回来了,我们再去市集逛逛,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没去看过江南的风土人情,整日待在房中,可惜这大好春光了。”
孙享咪咪笑,翘着二郎腿,憧憬道:“今儿个我要去吃个松鼠桂鱼酱汁肉,玩个太湖泛舟,赏个春光灿烂……”孙享边说着边颔首,右手握拳拍下,目光烁烁,“还要去趁东风、放纸鸢!”
第十二章 不平
天和元年的江南,雨水格外多,几近成灾。
春雨尚且连绵,到了黄梅时节,见天儿不是暴雨如注就是大雨滂沱,偶尔晴上两日,连湿泥都没晒干,又下起雨来。
雨天,人难免倦倦,孙享在屋内窝了几个月,春衫换作夏衣,这天还是跟被捅破了似的,没完没了。
端午前后,老天赏脸,晴了两天,到了初五这日,更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孙享推开房门,清晨的阳光穿过海棠树枝洒在庭院中,温暖和煦,令人不由得心情愉悦。
孙享一出房门,便疾步走进厨房里,今儿个是周珏生辰,他轻手轻脚起床,为的就是给周珏一个惊喜。
孙享打从四月起就在思索着该送什么生辰礼,金银玉器太俗,奇珍异宝没有,绫罗绸缎……周珏家就是做丝绸生意的,哪里还需要自己送了。思前想后,孙享心生一计,瞒着周珏跟厨房的大娘学了揉面,打算亲手下碗长寿面,礼虽轻情意重。
想他孙小少爷,金子银子堆砌着养大,如今也能心甘情愿洗净双手为人下厨,若是被上京那些个纨绔知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孙享揉着面团,想着周珏见到这碗面时的表情,不禁哈哈笑出声。他手劲大,面团三两下成了型,烧水下锅,高汤浇头,看上去有模有样。孙享眯了一口汤,十分满意,欢天喜地的将面放入食盒中盖好,提了就走。
入了房内,周珏正弯腰拘起一捧清水往脸上扑,孙享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缩着手脚走到周珏身后,一把捂住周珏眼睛,笑嘻嘻道:“小郎君,这般俊俏,跟我回去,做个压寨相公,如何?”
周珏抹掉下巴上的水滴,梗着脖子,硬气道:“士可杀不可辱,大丈夫绝不受辱,要杀要剐随你!”
孙享咬上周珏耳垂,厮磨片刻,媚声道:“小相公,好好的日子,做什么喊打喊杀的。”
周珏扯下挡住眼睛的手,回转身来,在孙享眉心轻啄一口,笑道:“大清早的,又在发什么疯,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去了?”
孙享喜滋滋拉着周珏往桌边去,指着桌上的食盒,软声道:“谨知谨知,生辰快乐!”
周珏掀开食盒盖子,一碗尚冒着热气的清汤面映入眼帘,腾腾白气,嫩滑的面条,上头整整齐齐码着绿油油的青菜、脆生生的木耳、黄澄澄的鸡丝,让人瞧着就忍不住咽下口水。周珏抬眸对上孙享期盼的目光,问道:“你做的?”
孙享点点头,面露得色,道:“我尝过了,特别好吃。”
周珏不作他言,立即拉开凳子坐下,拿起筷子端着大碗,将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吸溜着面条。这碗长寿面其实并不好吃,面有些坨了,断得细细碎碎,周珏划拉着筷子,一口汤也没剩下。将最后一口汤吞进腹中,周珏舔舔嘴角,欣然赞道:“好吃,真好吃。”
孙享收拾着碗筷,听周珏称赞,笑的见牙不见眼,摇了摇脑袋,道:“谨知谨知,生辰快乐!”
周珏食指作勾,勾上孙享高挺的鼻梁,自上滑下,道:“阿享在身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除了今日,昨日明日,我都快乐。”
孙享眨眨眼睛,刚要开口,又听得周珏缓缓道:“阿享,初见之欢,相伴之喜,相知之幸,我周谨知这一生,怕是离不开你了。”
孙享只觉呼吸刹那急促,心房怦怦跳得厉害,嬉笑着也去探周珏的胸膛,亦是怦怦作跳,凑到周珏耳边,戏言道:“谨知兄,为何心跳得这般快?可是想行那春宫之事?”
周珏捂住发红的耳朵,朝着媚笑的孙享,抑住冲动,道:“难得放晴,别荒废了好时光,今儿个有市集,我们去外头逛逛罢。”
孙享少年心性,一听得有市集,旁的事都不管了,当即揽过周珏肩头,勾肩搭背出了门。
多年后,孙享回想起往事,常恨自己年少不知事,桩桩件件将心上人往火坑里推,偏不自知,待到懂得一二了,竟连个怪罪的人都找不着。
这是后话,暂且撇开不谈。
却说孙享这日到了市集,美滋滋先喝上一碗咸豆花,吃上一碟子生煎包,继而喟叹数声,揉着肚子上了大街。
这日的市集比上回要冷清许多,摊位少了许多,大街上没有摩肩擦踵的人群,路人行色匆匆,买了东西便急色离去。连远处敲锣打鼓招呼着赛龙舟,也没几个人去围观,孙享见状,转首问周珏:“今日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过节了么?”
周珏观了观,回避道:“莫管这些,你再要吃什么?我们去买上些,糖人还要么?”
孙享打破砂锅问到底,执着道:“什么事这么稀奇,不让我知道呢?”
周珏更是不愿回答,依旧不说,“能有什么事,不过现今正是农忙时候,姑苏多水田,农人伺弄土地都来不及,哪有心情来赶集了。”
孙享看了眼周边的商贩,又瞧了眼急匆匆的行人,面露疑色,总觉着不对劲,可又不晓得哪儿不对劲,诺诺开口:“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嘛……就算是农忙时节,哪里连过节的时间都没有了?上京的端午都是热闹极了,王公大臣,市井小民,莫不欢庆。这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你说说你说说,谨知兄,你就告诉我嘛……”
孙享娇声起来,尾音都带上钩子,勾得周珏心痒痒。
可就算这样,周珏还是不愿开口,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为孙享答疑。
孙享撇了撇嘴,有些恼了,转而思及今日是周珏生辰,到底没发作,只闷了会儿,又去拉周珏的手了。
市集冷清,没什么好玩,孙享失了兴致,闹腾着要回家去,周珏此刻心内慌慌,巴不得孙享归家。近来江南官场事多,按孙享的性子,若是发觉此事,定然要插手,孙享若是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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