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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来种菊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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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一脸木然。
“从我进门后你一句话也没说,你倒底准备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赫成风紧捏方轻的双臂,忍不住晃了晃他,想让他有些反应。
“放我离开。”突然,方轻的声音响了起来,但他也只说了一句。
“不可能。”回答他的是赫成风一字一句的愤怒,赫成风把方轻往床上一推,“你想也别想。”
方轻原本就衣衫不整,现在蓦地倒在床上,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就连方轻自己都不由在心里苦笑一声,明知惹怒他的后果是什么,可他却依旧这么做。
然而,方轻等待的狂风暴雨却没有降临,他微微睁开眼睛,就见赫成风双手紧握地崩在身侧,努力控制自己。
半饷,赫成风转身往屋外走去,“我让人重新准备饭菜,如果你不吃饭的话,就别怪我了。”他已然走到屋外,又转身往里看了一眼,沉声道,“当然,我挺希望你继续绝食的。”
方轻拢着衣襟坐了起来,看到几名水匪端着精致的菜肴进屋,然后,屋外的阳光再一次被房门阻隔起来。
许久,又一声叹息从屋里响起。方轻闭上眼睛,遮住眼底深深的无奈。
原本是引以为知交的好友,却在剿匪那天突然发现了好友的真实身份竟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当时心里便一团乱麻。
后来没想到赫成风竟然会把他虏上山,而把他关进小屋的那天晚上就对他做了那种事情。
肢体交缠一晚上,这张大床上到处都留下他们的痕迹。
只是,那种事情不是应该和相爱的人才会做的吗?
从敌人,又到发生了那种事情的关系,让方轻不知要如何面对那个人了。
违背常伦,所有的事情都超乎了方轻的想象。让他唯一欣慰的是女儿方珍没有和他一样被虏来。
方轻正出着神,却见一把长刀突然从地板下冒出来,实实在在被吓了一跳,“啊!?”
“出什么事了?”屋子的门被敲了两声,守在屋外的两名水匪问道。
就出声这会儿,那把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方轻分不清是敌是友,愣愣地看着刀不说话。但他很快就想清楚,这屋子底下不就是水吗?难道是潜入水底过来的?
“怎么了?”屋外的两名水匪又问了一声。其中一名水匪犹豫道,“要不要叫寨主过来?”
“别……不用。”方轻连忙慌慌张张地找借口,“我……我只是腿有点软,摔……摔地上了。”
说完,就连他自己都脸红了。
门外传来一声哄笑,几乎了解了情况,便没再多问。
这下方轻的脸更红了。
赫成风快步走回房,把门重重一关,便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他那浑身上下都是暴戾之气,让守在房外的水匪们面面相觑。
赫成风推开一扇窗子,迎面湖风吹来,让他焦虑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这扇窗户面向着湖面,是整个平峰山上最好的景色,赫成风每次有不快时,总会站在窗前,看着静静的湖面。湖面平静,波光粼粼又广阔无边,当真能令人心情舒适。
只是他发现,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赫成风皱起眉头,他仔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遍遍寻找有什么不同。
突然,赫成风眼孔一缩,他发现那些站在石壁上的水匪们竟然半天都没有动过。这些水匪生性不受拘束,哪能成天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像他们现在这样笔直地站着,一手拿着长枪,在风中衣摆猎猎也吹不动他们分毫,这样的情况就好像……被点了穴。
“不好。”赫成风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方轻。
他想也没想,直接用轻功从窗户跳出去,掠过湖面,飞向方轻所在的屋子。
然而赫成风刚来到方轻屋前,就见到一块圆形的木板缓缓漂出水面。这下他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抬腿踢开屋门。而屋子的地板被开了一个圆形的洞,小小的屋子里,再也不见方轻的身影。
赫成风走出屋外,抬头环视周围,很快,他一眼就找到了身穿白衣的方轻。同时也看到了一伙黑衣人正攀爬上石壁,其中一人背着方轻,再过不了多久,就能跃过石壁,逃走了。
“敲响警报,有敌袭。”赫成风对着守门的两名水匪说了一声,便运起轻功往那伙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顾非墨在跃下石壁时,转头看了身后一眼。就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往这个方向追来,便点了点头,很好,上勾了。
他们一伙人早就在石壁的另一头准备了马匹,救出方轻后立刻骑上马,往山下跑去。
他们跑了没一会儿,就听身后马蹄疾响。水匪头子也骑上了马,奋力往前追来。那匹马脚程极快,双方本来拉开了很远的距离,片刻之后就在一点点地缩近。
想到苏合的嘱托,顾非墨和一众护卫们更加使劲地驱赶坐下的马儿。
顾非墨往山下看去,心想不知苏合如何接应他们。却看到了山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阵法,可这阵法里面又曲曲折折,远看着像迷宫一般。
苏合站在马车上,奈何眼力不好,远远地只能看见两个小黑点一前一后地从山上狂奔而来。
“这个距离有五十米吗?”他微微皱起眉头。
旁边顾天钺也看着山上的那场追逐比赛,“现在有七十米之上,不过按照这个速度,等跑到你设的那个防线时,距离只有四十米不到。”
“啊?”苏合顿时急了,跺了跺脚,“顾非墨怎么办事的!”
马车很牢固,就算苏合用力跺脚也没晃一下,顾天钺镇定地靠在马车车门上。
苏合摸着下巴琢磨着,“如果不能保持在五十米,到时候火线一起,有可能误伤到自己人……”
顾天钺转头看了看苏合,“有别的办法吗?”
“嗯……从山脚开始的话控制不了火势蔓延的速度。”苏合一脸难色,“除非有能射箭的人把箭射在顾大哥和匪首之间,并且还要准确无误地射落在火油上,这样才能让顾大哥他们安全逃离,并且把匪首困在火圈里。可是从这里到防线的距离有三百米远……”
“交给我吧。”顾天钺道。
“你?”苏合瞪大眼睛,转头惊讶地看着顾天钺。
而顾天钺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护卫转身去拿弓了。
苏合只知道顾天钺武功高强,却不知他的御射如何,不由担心道,“你要射准啊。”
“相信我便是。”顾天钺从容一笑道,见苏合脸上隐隐不安的神色,不由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没把那匪首困住不是你的计策有误,不丢人,要丢人也是本王的射术不好。”
护卫很快就把弓箭拿了过来。
顾天钺接过弓箭,脸上轻松的神色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而苏合在一边发愣,想着顾天钺刚才那番话是安慰他吗?
山上,两方人马已经渐渐跑到了山脚下,正如顾天钺所料,此时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十米。
顾天钺搭箭勾弦,弯弓如满月。旁边的护卫在箭头上点燃了火。
顾非墨等人渐渐被追上,此时距离将近四十米。
顾天钺屏息凝神,灌入内劲。
顾非墨的马跨过了设在地上的火油,距离已经被拉近不到四十米了。
这时,一支火箭飞来,掠过顾非墨等人的头顶,直往下坠,火箭插在了赫成风的前方,整支箭头没入泥土里,一星两点的火苗碰到了地上的火油。倏地,一排火墙在顾非墨等人的身后烧了开来。
赫成风连忙勒住马,他身下的马儿被灼热的大火惊得躁动不安。
大火蔓延得很快,不一会儿整片山脚都烧了起来,火苗上串到树干上,然后又烧到了树枝上,翠绿的树叶染上了烈焰之红。
赫成风看了看面前的火势,火势已经很大了,就算冒险也不一定能冲出去。而且看这势头,有越烧越往上的架势。想了一会儿,赫成风轻蔑一笑,策马山寨。
一进山寨,就有一群人把赫成风围住,一个个惊慌得口水择言,“老大,不好了,山下着火了。”
“勿慌,这是敌人的诡计。”赫成风一个手势安抚住众匪,“他们便是想点燃大火,让我们把水都放下去用来灭火,到时他们再一举攻山,官府的人没了大水的威胁,自然会顺利很多。”
水匪们恍然,但还是有人问道,“但这火一直烧下去怎么办?”
“我们山顶不就是个湖吗?还怕它烧上来不成?”赫成风不屑道。
他回头看着山下,熊熊烈火已然看不到那个白色的身影,但让他先在山下待一会儿又何妨?过不了多久他定会把那人重新接回山上。
☆、58第五八章忆往
山林大火越烧越大;橙红色的火光染上半边天,好似连天空也烧着了一般。
冒出一股灰色的浓烟,把嘉靖城中不知情况的百姓吓得直嚷嚷。
苏合有劈开一条防火线;站在防火线后的人们不只感觉分外灼热;原本阴沉湿闷的天气竟然刮起大风;可这风却是热乎乎的;吹得人直冒汗。
这风是山中大风形成,以火生风;风势逼人,从平峰山上打着圈;翻着滚;袭卷上天庭。
顾天钺有内功护体,又自带冷气,是这场大火中最清快凉爽的一个。他侧脸看旁边的苏合,只见苏合热得一张脸红通通的,可是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兴奋地盯着前方的大火。
可是这场火烧了半天,也不见山上的匪贼放水灭火,顾天钺不由道,“你这火烧得好像没效果。”
苏合转头,扬起带着算计又十分灿烂的笑容,“没有效果就是最好的效果,那些人非得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他们要是此时开闸放水,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顾天钺被苏合的笑容闪了闪神,心里暗暗道了一声,真是祸害。却仍被苏合所吸引,他伸出一手,拉起苏合的手。
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苏合不由疑惑地看向顾天钺。
“这火还会烧一段时间吧。”顾天钺目光看着前方,语气淡然。可他一边说,一边运起寒冰决,丝丝凉意送入苏合手心。
苏合诧异地眨眨眼睛,意外顾天钺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人了?不过这灼热之中的一丝凉意实在另人舒适,根本不忍拒绝。
顾非墨等一干护卫几乎是被火烧着屁股从火里窜出来的,他们几人原本就穿着黑衣,从火里出来后脸上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看上去变成了一个煤球。
有护卫用衣袖擦了擦脸,放下衣袖一看,好吧,衣袖上也都是烟灰,擦不擦都没区别。
顾非墨坐骑后的人一袭白衣也染成了灰色,不过比护卫们显眼多了。苏合一眼就看到了,伸头往顾非墨身后看去,“人救到了?”
“幸不辱使命。”顾非墨跳下马,向顾天钺回禀。
顾非墨一让出来,方轻就暴露在苏合眼前,苏合见到方轻衣衫不整,不由睁大眼睛。
方轻十分尴尬地下了马,低着头看地上。
顾非墨先介绍道,“这是我们王爷,当朝摄政王,我等路经此地得知方大人遇险,特来营救。”
方轻连忙抬头,找准了顾天钺的方向后又低下头,感谢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咳。”顾天钺轻咳了一下。
顾非墨会意,又介绍了苏合,“这位是苏合苏公子。营救你的计划就是他想出来的。”
方轻又找准了苏合的位置,待看到苏合十分年轻,似乎还未成年,不由愣了愣,但随即又低下头,“多谢苏公子救命之恩。”
苏合依旧好奇地打量着方轻,有些玩味地摸摸下巴,道,“顾大哥,你们救出方大人时他还在睡觉?”
顾非墨想起了从地板下出来时见到方轻狼狈的样子,不过当时时间紧急,没时间让他整理衣服,便把他带出来了,不由看向苏合,道,“当时是在床上。”就算知道了好歹给别人留个面子吧!
苏合眨眨眼睛,“顾大哥救人时怎么就确定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顾非墨:“……”
方轻脸顿时红了起来,大概他也想到赫成风一出门,顾非墨才在地板上挖出一个洞,这时机……还真是准时。
苏合看到方轻的神色,心中了然,脸上露出一个高深的微笑。
顾天钺见苏合终于问完了,不由摇摇头。
一旁的婢女上前,“方大人请随婢子来。”
婢女把方轻带到附近的树丛后,因为苏合与方轻的身材差不多,婢女们便拿出苏合的衣服让方轻换上,又端了一盆水给他擦脸。
“多……多谢。”方轻又尴尬又感激,他脸上也被烟灰熏得脏兮兮,又衣衫凌乱地见人,让他实在无颜以对。
这边,苏合蹭到顾非墨旁边,用手肘碰碰他,小声道,“有偷听到匪首和方轻的谈话吗?”
顾非墨看着苏合,脸色犹豫。
苏合一挑眉,“不许隐瞒。”
“这是别人的**……”要是是王爷的命令,顾非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让他说的人是苏合。又因为平时和苏合笑闹惯了,便不会像对王爷那样敬畏。
苏合不满道,“这时候知道是别人**了?是**你怎么偷听了?真是一点也不君子。”
顾非墨无奈了,生气的苏合他不敢惹,只能把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到他说完,方轻也换完衣服出来了。
苏合看到方轻穿的竟然不是青色的衣服,而是他之前还是小厮时穿的那种干净利落的短打,不由疑惑地瞄了瞄顾天钺。这衣服怎么还留着?
顾天钺假装没看见,抬头看乌云越来越密的天空。
“这林中大火看来还要烧一短时间,方大人不如上车一叙?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苏合对衣服的事情也没多想,把方轻请上马车。
方轻连忙摆手,“请教不敢当,苏公子有话直说便可,还有叫我大人实在折煞我也,唤我名字就行。”
苏合点点头,就当知道了,走上马车,见放在茶几上的昙花挡人视线,说起话来十分不方便,想了想,就和方轻并排而坐。
顾天钺走上马车,不由皱起眉头,把苏合拉到主坐上,坐在自己的旁边。这样一来,苏合和顾天钺坐在一处,方轻坐在他俩的对角,说话时也能看得到彼此。
苏合坐下后,顾天钺的手又覆了上来,寒冰诀所带在凉意又绕了上来。苏合不安地动了动。
“怎么了?”顾天钺转头看向苏合,发生他的脸还是红红了。暗暗疑惑,难道周围太热了,不够冰?
“没什么……”苏合感觉从手上传来的温度又凉下几分,这几丝冰冷把他心里的因疑惑所产生的焦虑压了下去。静了静心,见方轻一脸担忧望向窒息,便叫了几声。
方轻回过神,“不好意思。”
“你是在看山上的人?”苏合促狭地微笑道。
顾天钺心中感叹,苏合还真是喜欢捉弄人。
方轻却摇摇头,“不是,我是在想这火,燃起如此大火,是想让赫……想让山上的恶匪开闸放水吗?”
“这火另有所用。”苏合笑了笑,目光一转,“你和山中匪首熟识吧,能说一说你们认识的事情吗?”
方轻自嘲一笑,“我竟然把那罪大恶极的人当成好人,还和他朋友相称,如此识人不清,有什么好说的。”
苏合见方轻神色夹杂着一丝痛苦,想了想,安慰道,“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只要……未来想明白了,不再继续错下去便好。”
“苏公子说得是。”方轻神色一定,决绝道,“我决不会再错下去了。”
“呃?”苏合诧异地愣了愣,想着难道是自己表达得太含蓄了?他说的明明就算他们俩是一官一匪,但还是有可能的啊。
顾天钺可没兴趣关心别人的事情,“关于那匪首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方大人了解,或许方大人自己都未必清楚,那匪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方轻听到这话,脸色一白。
苏合暗瞄顾天钺,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顾天钺淡淡喝茶。
“他全名叫赫成风,我和他是在两年前的庙会上认识的……”方轻很识大体,想清楚明白后把关于赫成风的事情一一道来。
其实先认识赫成风的是方珍。
那年,方轻带着三岁带是团子的方珍逛庙会,却不想逛到一半,遇上了两群小混混在庙会上打架的事情。当时已经有官差前来把混子们收拿归案,但方轻遇到了少不得要了解一下缘由,就把方珍交给一名官差照看。等他把事情处理完毕,却发现那名官差把小方珍弄丢了。
这让他不由慌了起来,又派人寻找方珍,只愿不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就好。
最后,方轻是一个卖花灯的摊位前找到方珍。方珍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那男人刚从摊主手里买下一只可爱的兔子灯,交给欢欢喜喜的方珍。
方轻见女儿脸上不似有害怕的神色,便松了口气,连忙过去道谢。
那男人就是赫成风,因为赫成风对方珍非常友好,所以方轻先入为主就是赫成风是个好人。
之后,方轻见赫成风是英雄气概,而赫成风见方轻或许有也儒雅温和如清风徐来之感,两人便是一见如故。方轻也不隐瞒自己嘉州司马的身份,与赫成风结交,而赫成风听到方轻的官职,也没有谄媚或巴结,更令方轻赏识。
赫成风说自己是江湖人士,一身黑衣,腰间缠着金色的链子,那是他的武器。他出手大方,更是深知人情事故。方轻在官场上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跟赫成风倾诉,他总有办法解决。
只是方轻公务繁忙,总是赫成风来找他的,带着一壶美酒,到来也不出声,只在书房外的石桌上坐下,一杯清酒慢慢饮着,就在外面静静等待。
方轻忙完公务,打开书房大门就能看到赫成风的身影。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两人举杯到天明。
越是深交,方轻也渐渐感到他对赫成风一无所知,除了他的姓名以外,对他的家世,身份,来历毫不知情。
然而君子相交又何必在乎这些?
直到剿匪那天,看到山头那腰间金光闪闪的身影,才知道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苏合听完,拿起茶盏慢慢喝了起来,却不说话。
“有看法的话,不如说出来。”顾天钺看着苏合道,心中带着一丝关切。
苏合却有些迟疑,偷偷瞄了方轻一眼。以他心中想法,只怕会让方轻和赫成风和间隙越来越大。从方轻话中听来,方轻对赫成风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自己没发现。又因为两人立场不同,便有很多顾及。君子有成人之美,又何况是这样不容于世的感情。
顾天钺见苏合的神色,哪能不明他心中所想,想了想,坏人还是由他来当吧。便向方轻问道,“你还记得那庙会上两方混混打起来的缘由吗?”
☆、59第五九章覆水
“好像是一方撞到另一方;一言不和就动手打起来了。”方轻想了想道。
“那么那些小混混平日是做什么的呢?那日庙会之后你有观察过他们是否出手突然阔绰起来?”顾天钺继续问道。
方轻微微一愣,不确定道,“这……我不清楚。”
“那么;你把女儿交给照看的那个官差呢?他平日家境怎么样?庙会之前生活上是否有困难?庙会之后是否解决困难了?”顾天钺顿了顿;声音毫不留情;“又或者;你认识那个官差吗?是脸生还是脸熟?事后你又有见过他吗?”
方轻脸色越来越白,“王爷的意思是说;那一场相遇都是设计好的?赫成风是有目的的故意接近我,而不是偶然。”
苏合叹了一口气;“都是猜测;你别多想。”
方轻垂下眼,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苏合斜瞄着顾天钺,说话太犀利了。
顾天钺挑眉,让苏合当好人竟然还敢嫌弃他?
苏合好像理解了顾天钺的表情,不由撇撇嘴。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云层翻滚,夹杂闪电,只见电闪只听雷响,便觉得周围火烧般的灼热都凉了下来。不一会儿,大雨落下,如豆粒般大小,砸在脸上生疼。
婢女们进马车躲雨,苏合却兴奋地马车中走出来,“终于下雨了。”
一下雨了就利用完了把手松开?顾天钺不快地皱起眉头,“进来。”
苏合置若罔闻。
顾天钺又道,“要是淋雨生病了可又要喝药了。”
苏合身体一僵,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马车。
只是刚淋了一会儿雨,就连发梢都湿了。顾天钺看着,眉头却没舒展,重新握上苏合的手,用内力把苏合的衣服烘干。
“呃……”苏合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等到衣服烘干了,婢女们也把藏在马车暗格里的雨伞找了出来。
苏合见了,不由微微惊讶了一下,“这马车上倒底有什么是没有的?”
两名婢女掩嘴笑了笑,“出门在外自然要准备齐全。”
苏合打着伞下了马车,顾天钺也下车,仰头看着天边,只见他们这一处乌云压顶,可远处不说晴空万里,但也只是薄薄的几片云彩遮空。
平峰山上空,大雨哗啦啦地落下来,雨幕大得几乎蒙了人的眼睛。
多人不由担忧起来,“下雨了,火要灭了咋办?”
“唉,看来老天都帮着那些坏人啊。”
听到官差的话,护卫们也有些担心地看着苏合,苏合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这雨下得,早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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