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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Ⅲ之三借寿(出书版) 作者:樊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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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九九。」
天很热,娃娃正好渴了,双手握住玻璃杯仰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喝完后发现点心也很不错,又挑了一块塞进嘴里。
小孩子有东西吃都会变得很乖,张玄很感激初九的细心,跟他道了谢,等他离开后,对陈文靖说:「请继续。」
「是这样的,请问张先生知道做冥寿的事吗?」
「知道啊,就是阴诞酒嘛。」
许多人,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都很青睐这种给过世之人做寿的法事,对张玄来说,做冥寿根本是天师工作里基本中的基本,听了陈文靖的询问,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你是想为家里哪位老人家做寿?」
「是我曾祖父,如果他活着,这该是他老人家第一百个寿辰,说也好笑,我们家长辈一直都对做冥寿很热衷,尤其这次是百年大寿,更不敢怠慢,我叔叔说过了这个寿辰,曾祖父就要去轮回了,所以一定要隆重,不过我刚回国,对这行不了解,不知道张先生能不能给指点一下。」
张玄心里的小算盘立刻拨开了,陈文靖久居国外,听他的口气对这种事根本不信,甚至是不屑的,不过为了不惹长辈辁气,才不得不走一下形式,这种法事说是为长辈做寿,其实说白了就是给亲戚间提供个聚会聊天大吃一顿的机会,非常普通,而且法事半天就能搞定,要不是现在身边跟了个小宝宝,他立马就拍胸脯应承下来了。
「不知长辈的寿辰是哪天?」他盘算着问。
「其实寿诞已经过去了。以前这些事都是我叔叔负责的,不过从今年开始他身体就一直欠佳,所以就把这件事拜托给了我,可是前段时间出了不少麻烦,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做寿的事就暂时搁了下来,后来等我想处理时,发现……」说到这里,陈文靖停顿了一下,说:「原来我叔叔一直拜托的那位老师出了事,没法做法事,我才……」
才急着到处找备胎啊,难怪这么急。
不过只要有钱赚,张玄才不管什么备胎不备胎,问:「你希望什么时候做?」
「明天怎么样?」
「哈!?」
虽然张玄知道这件事很急,但没想到陈文靖会急到这个程度,要不是对方是客户,他一定直接问过去——你以为是吃速食啊,一个电话大家马上就都到齐了?
「陈先生,是这样的,」他解释:「做寿这种事本来就是心意,迟个几天相信长辈不会介意,而且祭祀用到的法器、给长辈的寿辰贺礼,这些筹备都需要时间,你就给我一晚上,我就算今晚不睡觉也做不来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真的很急,我叔叔一直在催,他身体不好,我怕拖太久他又生气上火……」
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张玄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急忙掏出来,来电是侦探社的老板左天。张玄有打过招呼说自己最近休假,左天还打电话来,一定是有急事,他只好跟陈文靖说了声抱歉,走到一边接听。
『张玄,我遇到了个棘手的案子,你能不能抽空来帮个忙?』
一接通,左天就以非常快的语速问,听他那焦急的声调,看来是真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是张玄现在抽不出时间,总不能让他背着个小孩到处跑案子吧?
「没空,你找其他人吧。」
『其他人我也都派出去了,但到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张玄兴致缺缺,左天立刻对症下药,说:『这是朋友介绍的私活,钻石大亨的小儿子走丢了,让我们帮忙找,事成后至少七位数,有没有兴趣?我知道你一定有兴趣!来帮个忙吧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
一百万!?
张玄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撞财神了,动辄就是几十万的案子,当然,前提是他可以接手。
「为什么不报案?」为了不让OK的片语随口溜出来,他咬着牙问。
『据说走丢的是富豪的私生子,他怕后院起火,不敢报案,所以才偷偷委托我们,不过他一直没收到绑匪的联络,我怀疑这不是单纯的勒索案,所以你能不能开动一下通灵第六感,帮我查查受害人的行踪。』
「大哥,灵异第六感不是叫餐,有钱就随传随到的,」张玄看了眼坐在沙发里的孩子,忍痛拒绝,「这次我真帮不上忙,我自己这里都忙翻天了,你去找别人吧,就这样。」
说完,怕左天再啰嗦,立刻挂掉电话,并顺手切断了电源。
他回到座位上,陈文靖问:「有急事?」
「侦探社里的工作,我回绝了,没办法,身边有个小孩,许多工作想接也接不了,这样吧,我帮你联络一下同行,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做这个法事,你看怎么样?」
看在陈文靖是聂行风同学的面子上,张玄说得很委婉,陈文靖却面露难色,「不熟悉的人叔叔不放心,他在这一点上很坚持,如果你明天时间紧张,那后天呢?最晚大后天,不能再拖了。」
这家伙听不懂汉语吗?他已经说了不是时间的问题了。
张玄正要直接回绝,陈文靖又说:「我家里有佣人,如果你不放心孩子,可以带他去道场,让下面的人照顾就是,我预付二十万订金,法事做完后,再付余下的二十万,如果你觉得少,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如果不是现在没喝饮料,张玄相信在听了这话后,他一定会把水直接喷到陈文靖脸上。
这个人是外行还是钱多得没处花?这种法事道场再平常不过,出手阔气的也不过四、五万而已,他给了差不多是正常值的十倍,想到做冥寿道场很简单,张玄心思有些活动了,转头看看娃娃,小孩子似乎很喜欢初九送的点心,不时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没多久,整盘都快被他吃完了。
总的来说,娃娃是比较好带的,半天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既然主人家都这样说了,他再拒绝似乎不太好,帮娃娃擦去嘴角上沾的点心渣,问:「娃娃,你介意陪我去工作半天吗?」
「什么是工作?」
「就是做一件可以赚钱请你吃点心的事情。」
「好啊!好啊!」
搞定了,张玄转头跟陈文靖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明天太急了,后天怎么样?」
「可以可以,水陆道场需要的东巫钜这边都置备齐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你是备齐了,但也要看亲戚们是否有时间捧场吧?
通常道场所需的事物都是做法事这方置办的,像陈文靖这种越俎代庖的很少,不过也许陈家做过很多次,对法事内容都熟悉了,想自己亲手操办,这也说得过去,张玄对这个不计较,反正他只要拿钱,负责做好就行,跟陈文靖约了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陈文靖将地址写给了他,又很爽快地直接写了二十万的支票递上,连饮料钱也帮他付了,这才离开。
他身边的有钱人,似乎除了董事长外,各个出手都很阔绰啊。
张玄把支票折好放进口袋,开始考虑怎么跟聂行风交代自己接工的事情。
+++++
事情谈完,娃娃也吃饱了,把空盘子放下,很满意地打了个小饱嗝,为了争取同意票,张玄临走时跟初九买饼干,初九给了他一大袋,却没要钱,说是朋友自己烤的,不用掏钱。
「九九,这是给你的小费。」
娃娃从他随身不离的小布袋里掏出一张纸钞,可是他个头太矮,踮着脚也够不到台面,张玄接过去,替他转交给初九,是张百元面额的美钞,这种送小费的事也不知道孩子是跟谁学的,一出手就是百元大钞,张玄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真是个花钱的祖宗。
这次初九没推辞,收下了,发现娃娃仰头盯着自己看,初九趴在吧台上跟他招手,微笑说:「小帅哥,有时间再来玩啊。」
「九九拜拜。」
初九跟娃娃摇手道别,目送他们出去后,他拉开吧台下方的密码锁抽屉,将那张美钞随手扔了进去,眼神掠过放在抽屉正中的一个长方形小盒,踌躇了一下,把盒盖打开,顿时金光闪烁,一柄打磨精致的匕首静静躺在盒子里,匕首很小,与其说是利器,倒不如说是柄精巧的古玩,匕首非金非铜,周身却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辉,古朴光华之下,让酒吧灯光黯然失色。
看着匕首,初九脸色微变,一贯的温和气息消失了,眼中闪过杀意,抬起手,将盒盖猛地关上了。
第五章
张玄带娃娃从酒吧出来,走了没多远,就迫不及待地问:「刚才有没有看出初九原形是什么?」
「唔……看不到,他这里一片黑。」孩子拍拍自己的胸口。
一片黑?张玄大叫:「不会是乌贼吧?」
「是可以吃的那个乌贼吗?」
「是……」
张玄随口应了一句,突然感觉不对,老天,娃娃不会是想把初九吃掉吧?想到那只喉咙被咬穿的藏獒,他身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急忙叫道:「不许吃,不可以随便吃东西!」
「啊?」
「我说……」
张玄在肚子里盘算了一大堆道理,临到讲解时又咽了回去,他想那些理论小孩子是听不懂的,说了也是浪费口水,于是另找了个借口,说:「娃娃,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知道吗?富家小孩的定位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绝对不可以自己动手做事吃饭,会被人家笑话的,所以你不能乱吃东西,想要什么吃什么,跟下人说,让他们给你准备,记住了吗?」
「唔……」
「记住了,以后我还陪你玩;记不住,我马上送你回你爸爸那里。」
「记住了记住了,最喜欢玄玄啦,爹爹好可怕,不要回家!」
原来娃娃怕颜开,不过不怕那只恶鬼的人不多,发现了娃娃的小秘密,张玄嘿嘿笑起来,但很快又苦下了脸——这样教育娃娃,回头他会被董事长骂死吧……
张玄摇摇头,决定暂且把未来的担忧放一放,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娃娃看不出初九的原形,若非初九是正常人,那就是他刚才有防御,用法术掩饰了,为确定自己的判断,他问:「那你能不能看出小黑和小白的原形?」
「蛇白白吗?」
娃娃想了想,摇头,「它本来就是蛇啊,要看什么原形?」
看来问得太难,娃娃被他搞糊涂了,张玄正想换个方式提问,衣角被拽了拽,娃娃停下脚步,仰着头眼巴巴地看他,那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走了,求抱抱。
「搞什么啊,就这么几步路也要抱?」张玄觉得不能太惯娃娃,站着没动,教训道:「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跟着师父满山跑了,鬼都不知被我打死了几只,哪像你这么娇气!」
「那玄玄小时候一定很穷,我是富家小孩,不一样的。」
一本正经的回答,让张玄感觉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不发表那些富家子弟的言论了,想了想,说:「背你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在哪里看到素问杀人的。」
「好!」
娃娃其实没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主要是他本来对梦游记得就不是很清楚,颠三倒四说了半天,张玄才好不容易听懂了一部分,总结一下,大致是他在一次坐车中遇到素问,素问没坐上车,好像很生气,所以他就记住了素问的原形,后来他又在某个空旷房子里看到素问杀人,以狼形很凶残地把人扑倒在地,咬断脖子,他看到后,吓得撒腿就跑,素问又变成人形追他,再之后他就不记得了,总之,他觉得素问很可怕。
「你刚才一点没表现出怕的样子嘛。」张玄背着他,忍不住吐槽。
「因为有玄玄在啊,今天狼白白也不凶。」
「我说,你那招咬脖子的招数不会是跟他学的吧?」
「唔,好像是,看很多次,就记住了。」
看很多次!?难不成娃娃看到那头狼杀过很多人?
张玄突然想起接娃娃来自己家时,他就说看过狼咬人,只是自己当时没注意,还要再问,背后呼噜传来,娃娃累了,直接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
张玄背着娃娃回到家,大家已经吃完了晚饭,在客厅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钟魁帮他把娃娃接过去,小声说:「你去哪了?董事长联络不到你,好像不太高兴。」
这个不用钟魁说,张玄一进家就嗅到了火药味,看看挂钟,他有点心虚,让钟魁抱娃娃回房睡觉,自己凑到聂行风身旁坐下,聂行风还在看报纸,对他的靠近不闻不问。
「嗨,帅哥,给你的点心。」张玄把初九送的那包点心放到聂行风面前,面不改色地说:「姓娃说很好吃,我就特意买了一大包给你。」
哗啦……
报纸翻过一页,聂行风看都没看他,仿佛他是透明的。
「我给你打过电话啦,可是你的手机打不通,我就偷懒了,没想到会拖这么久。」
哗啦……
报纸的翻动声很刺耳,看聂行风的反应就知道他现在很火大,张玄没辙了,挠挠头,继续老实交代错误——「我不是故意关机的,都是左天他太啰嗦……」
还是没反应,张玄忍不住了,声量放大,说:「我知道你是担心娃娃,但我做事不会不懂分寸,娃娃是聂家的独苗,要是他有事,豁了命我也会先保护他周全!」
啪!
报纸摔到了前面的茶几上,声音不大,张玄的气势却立刻被匆击了下去,闭上嘴不言语了。
「跟我回房。」
聂行风站起身离开,张玄二话不说立马跟上,汉堡站在吊灯上看热闹,等他们上了楼,它飞下来,在桌子上踱着步,很兴奋地问大家。
「张神棍要倒楣了,要不要赌一赌董事长大人会不会惩罚他?」
「这种事还用赌吗?」银白懒洋洋地在桌上来回游动着,以便消化吃多了的食物,冷笑:「做错了事当然要接受惩罚,银墨,你说是不是?」
银墨冷着脸不回答,汉堡头顶的八卦雷达却马上竖了起来,问他,「你不会也犯错了吧?是不是模特儿那份工不好做,被骂了?」
「怎么可能?银墨超受欢迎的,好几家公司争着跟他签约。」钟魁把娃娃送回房间,下了楼,刚好听到汉堡的询问,就热心地回答了,「不过他最后跟我签了同一家公司,我们公司人都不错的,对他很照顾。」
「噢噢!」汉堡懂了,瞥瞥银白,调侃:「有人照顾了,不需要哥哥啰。」
一道寒光射来,擦着汉堡肥肥的身子飞了过去,羽毛被削掉好几片,它火了,跳起来大叫:「你这条不懂规矩的蛇妖!」
银墨不理它,沉着脸站起来,一把抓住绕在桌边上的银蛇,塞进怀里,转身就走,钟魁看着他的背影,后知后觉地问汉堡。
「他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我怎么知道?」汉堡把自己挂在吊灯上,幸灾乐祸地冷笑:「我只知道,有人要倒楣了,哼!」
+++++
张玄刚回房,就被聂行风顶在了旁边墙上,房门关上,聂行风压住他,咬着他的唇吻了过来。
不悦的气息随着吻咬传达给张玄,有点暴力的吻,张玄知道他今天把招财猫惹火了,不敢反抗,乖乖任由他折腾。
过了好半天,聂行风才放开他,看到他被咬红的双唇,心情好了些,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层,问:「你以为我生气是因为担心娃娃?」
张玄不说话——在处于恼火状态的男人面前,最好的对应就是沉默是金。
聂行风接着说:「娃娃还是个孩子,我不认为别人对付他会有什么利益,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有人利用他来对付我们,你身上还有伤,一句话不说就出门,如果有事,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酒吧就在一公里之内,所以……」
张玄说完半句,就看到聂行风脸色一沉,他立刻打住,双手举起,「是我不对,我保证绝对不再有下次。」
「那接案子呢,还有没有下次?」
「啊,董事长你都知道啦?」
聂行风没理他,转身去里面的卧室,张玄亦步亦趋地跟上,笑嘻嘻地说:「我是看在陈文靖是你老同学的面子上,才接的,如果你觉得不妥,那我就找个借口推掉好了。」
聂行风扫了他一眼,很想问——你这么积极,难道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吗?
「我今天一直在忙,等看到陈文靖的来电,回拨时才听他提到了做冥寿的事。」
还好他跟陈文靖联络上了,否则一直联络不到张玄,他可能会把银墨他们都派出去找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其实不想让张玄接手法事,但听陈文靖口气焦虑,又向他再三拜托,朋友一场,他实在无法拒绝,想想只是半天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就默认了。「书香门第」
「董事长我爱死你啦!」
得到聂行风的首肯,张玄一个飞扑向他扑来,被聂行风揪住扔到了床橄,掏出手机,翻到某个网页亮到他面前,说:「先别高兴得太早,看看这个。」
张玄奇怪地接过去,刚看了一眼图片就啊的叫了出来。
那是个颇具影响力的娱乐网页,每天除了登载明星绯闻外,还有各种做噱头的豪门秘辛,今天的头条新闻居然是聂家,看到配图是娃娃压住藏獒的侧影,张玄就知道内容是什么了,果然就见记事里夸张地讲解孩童咬死恶犬,为了让观众看清楚,图片上还相应地圈出了重点位置。
还好由于娃娃和藏獒的动作都很快,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不过恶毒的是新闻下方列了近期几起路人被攻击的案例,并隐晦地提到怀疑是照片里的孩童所为。
「爷爷不是让人封锁消息了吗?照片怎么还会传去网上?」张玄吃惊地问。
「在这个讯息发达的现代社会,任何人都有机会将照片上传,不过他蠢的是不该往这种大娱乐网站投稿。」
大型娱乐网固然宣传度比较高,但也会忌讳很多事,所以聂行风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立刻让律师跟娱乐网管理者联络,让他们马上撤下这条新闻,所以新闻流传不多,而且因为说法太诡异,阅读过的人大多会认为这是网站哗众取宠的PS照片,他想应该不会造成太大恐慌,也幸好拍照的人是投稿,如果是私人上传,再被转发去各家网站,那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那这照片是……」
「截图而已,我在想他们故意将娃娃跟伤害事件并列到一起,到底是什么目的。」
原来聂行风今天是在忙这件事,张玄从床橄爬了起来,说:「说到这个,今晚我也有不少收获,都跟娃娃有关。」
他把娃娃跟素问见面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问:「董事长你怎么看?」
「对于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我不敢断言什么,不过看素问不像是坏人,嗜血恶兽不会有那么沉静的气场。」
「可是娃娃也不会说谎啊。」
「娃娃还不到三岁,他说的话不能当真,相反的,素问在看到娃娃后的反应很奇怪。」
「啊,你不会是说咬人的是娃娃吧?不不,他一再强调狼咬人……」
张玄说到一半,马上想到娃娃发狂,将藏獒咬死的事件,发狂的人是不会有记忆的,所以娃娃狂乱后,很可能把咬人的事错误地认为是别人做的,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呻吟着把自己又摔回到床橄,说:「我还打算后天带娃娃去做冥寿呢,现在看来还是把他留家里好了。」
「不,带他去。」
「欸?」
「既然新闻都报导出来了,那不管是真是假,肯定有狗仔队盯住我们,如果把娃娃关在家里,反而留人口实,不如带他四处走走,看看偷拍的人还有什么动作。」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让汉堡跟随就好。」
汉堡看起来像是很没用,但一旦惹到了它,那一定会被折腾得很惨,这一点张玄坚信不疑,他听从了聂行风的建议,又问:「那林纯磬那边要不要换别人监视?」
「不用了,我听汉堡说林家好像出事了。」
「出什么事?」
「还不清楚,只说林家周围做了结界,汉堡怕惊动里面的人,没敢硬闯,但看他们的戒备,林家内部像是发生了大变故。」
「靠,我不就是想报个仇吗?怎么搞得这么艰难。」
从他回来,麻烦事就一件接一件没断过,拖太久把火气都拖没了,下次见到林纯磬,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气去宣战。
张玄说完,就看到不悦的目光射来,显然聂行风不喜欢他爆粗口,把他从床橄扯下来,说:「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
「不用陪娃娃了吧,家里这么多人,难道还看不住一个孩子?」
昨晚陪睡了一晚上,张玄觉得太辛苦了,孩子小得像只猫,又怕压着他又怕踹着他,连翻身都感觉很紧张,所以今晚他想偷懒。
聂行风没勉强,说:「那我去好了。」
「我去我去。」张玄叫住他,「你明天还要上班,反正我只是在家看孩子,大不了白天睡,到周末再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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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洗了澡,来到二楼尽头孩子的房间,娃娃睡得很沉,身上穿着钟魁帮他换好的黄色小睡衣,四肢摊开,非常霸道地仰面躺在KingSize的大床橄,床的四周和对面窗户上贴了各种小动物形状的贴纸,看似华丽,实际上都是用符纸做的。为了防止娃娃梦游出走,纸上张玄都无一例外地亲手写满了辟邪封印镇魔各箓,要是这样孩子还能离开,那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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