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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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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从檐下疾步出来,俯首在他耳旁低低说了几句。
  “呵,终于憋不住了。”像听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燕南回起身,转头跟着他一起进了书房。
  熟练地转动开隐藏在书架之上的机关,伴随着墙壁抖动,一条幽深的暗道呈现面前。
  二人沿着石梯而下,绕过曲折的隧道,走到一扇紧闭的门前。
  门口守着的人为他们打开门,小路留在原地,燕南回面带笑意地走了进去,望向床上那位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人:“萧大哥,你找我?”
  萧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若不是被逼到极致,他实在不想望见这张可恨的脸。
  脸上爬上一层薄红,他有些难以启齿:“我要如厕。”
  “人都要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萧大哥不必害羞。”燕南回心情好得很,绕到床的另一旁,从底下拿出一个便壶来:“小事一桩,来,我帮萧大哥。”
  “我不想用这个。”望见对方手上的东西,萧朗的脸色黑了下去。
  他在被关押醒来的第一天就发现,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为了减少尴尬,他苦苦忍耐了许久不愿饮水,偏偏燕南回像是早料到了他会这么做,故意要为难他似的三番五次地用带有汤水的东西来灌他。
  “放心,这儿就咱们两个人。”那便壶还是全新的,燕南回拿在手上一点儿负担也没有。他又凑近了一些:“我来替你解开?”
  萧朗冷哼一声,多亏这燕南回自从将他抓到手后便肆无忌惮地露出本性,现在面对起他来,自己可是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了。
  “燕南回,你抓我来,难道就是为了折辱我,让我难堪吗?”
  知晓对方对他有意,萧朗转换战略打感情牌,别过头去,眼眶微微泛红:“再说,你一个锦衣玉食养大的少爷,何苦要做到这一份上。”
  “我知道你们在给我的食物里依旧下了药,我浑身使不上力气。加上我连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要从中作祟几乎不可能。把我松开,你知道我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
  萧朗以退为进,燕南回听他示弱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杀了我吧。”萧朗用倔强反抗:“我手脚完好,并非残障之人,你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倒不如直接一剑杀了我。”
  “而且。”他顿了顿:“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燕南回直直地望着他,像是在默默揣测他心里的想法,低声道:“难不成我松开你,你就会喜欢我了?”
  萧朗心中一动,知道这小屁孩心动了,转头换上一脸的不忍,诱导着他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圈套里跳:“你我本不必如此,咱们像先前一般不好吗?”
  当然不好。燕南回淡淡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止这些。”
  “可你现在在往相反的方向走。”萧朗道:“只有小孩子才会觉得捉弄和戏耍是喜欢的表现。燕南回,你认为你对我百般羞辱后,我还能像个大善人一般从心里接受你吗?”
  燕南回沉默了,不得不承认,萧朗的话的确打动了他。他心里最希望的便是萧朗能像刚认识时那样,温和又亲切地与他说话,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剑拔弩张充满火药味。
  可就算他再怎么痴迷,心中也清楚,萧朗能爬到武林盟主候选人这个位置,必定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他这番话是否只是用来托住自己,还不一定呢。
  一边是能与他和平相处的诱惑,一边是对方费尽心思的自保之计,燕南回只权衡片刻,便得出了结果。
  他现在被关押在这老宅之下,周边只有厚壁泥土,任凭他能在这地下室内自由活动,也绝对无法给外界的人传达出什么信号。
  更何况,如果能凭借此事让他对自己的不满小一些,与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说话,二人之间或许还真有转机。
  想到这些,燕南回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十指一动,大方地替萧朗松了绑。
  小路在门口守着,见他出来,先是一惊,接触到燕南回胸有成竹的目光,得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规规矩矩地低下头去:“公子。”
  燕南回嗯了一声:“以后,萧大哥可以在这间屋子里自由活动。他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们也尽管拿给他,千万别将人闷坏了。”
  说罢朝着萧朗一笑,伸手指道:“前边拐角便是如厕的地方。”
  萧朗点点头,燕南回又靠近了些,轻声道:“我的人就守在外头,萧大哥可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招。我要是生气了,萧大哥可就再也不能得到自己活动的机会了。”
  萧朗转身,意味不明地望了他一眼,走到他所指的地方,嘭一下关上了门。
  借着难得的自由时间,他脑袋里飞快地将着刚才看见的一切重新审视。
  这条通道不长,路的尽头便是关押着自己的地方,走廊视线昏暗,两边的墙壁都挂着烛火照明。加上空气中隐隐传来的潮湿味,看来的确是在地下不错。
  但观这四周布置,与那些专门用来关押犯人或者禁脔的地方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似乎是由某户人家的宝库改造而成。
  盟主说,这六皇子是因为在宫中受到四皇子的打压才诈死出宫,短短一年时间,也并未听说宫内的派别有发生大的变化,他将自己藏在这地下,或许一方面是要躲避武林盟,一方面也是要忌惮宫中的眼线。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萧朗知晓燕南回要出声催促,自己辛苦劝说他放任自己行动,可不能第一次就给毁了。
  重新系好腰带,萧朗抢先在燕南回敲门之前打开了门。
  燕南回笑盈盈地望着他,揶揄道:“萧大哥怎么在里头待了这么久,这些天憋得可不少吧?”
  萧朗道:“从前看不出来,你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燕南回耸了耸肩,萧朗率先走回了房间。
  望着他近乎于刻意表现出的良好配合,燕南回哑然失笑,命人从外边抬来一个箱子。
  萧朗静静地望着:“这是什么?”
  “我怕萧大哥这些时间待着无趣,便找了些书来给萧大哥看。”燕南回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天天陪着萧大哥。不过萧大哥可以放心,只要你想见我,和小路说一声,我立刻就回来。”
  萧朗扯了扯嘴角。
  他挑挑拣拣拿出一本书来,翻了两页,燕南回一走,便随手一抛,将书丢回了箱子里。
  …
  武林盟主宋风清宣告天下,新一届武林大会的武林盟主候选人之——萧朗,失踪了。
  此消息一出,便插翅般传遍了江湖。
  一时之间,江湖乱套了。
  开什么玩笑,大伙儿都心知肚明,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比武招新倒是其次。重头戏就在新一任武林盟主的接任,而萧朗此人风头正劲,崇拜者无数,很多人都已经押注赌定他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你在这节骨眼上和人说他不见了?
  况且此事蹊跷得很,宋盟主只放话说请求众人帮忙寻人,却没交代萧大侠失踪的细节。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说是仇人寻仇,有说是恶意绑架,还有人说是萧朗造化颇深看破红尘,在某一夜去往仙山修道去了。
  不论哪种猜测,对于那些将萧大侠视为梦中情郎的姑娘们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嚎哭维持了三日,很快追随者们又重振旗鼓——萧大侠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全江湖一颗心,共同寻找萧大侠的下落。
  但一个月过去,萧朗的行踪还是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进展。
  眼看武林大会迫在眉睫,宋风清一边着力寻找萧朗的踪迹,一边又要兼顾大会的准备事宜,忙的不可开交。
  薛时济陷入了史上最为难的境地,他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将穆云翳一事告知宋风清,而是决定自己暗中去查。
  但一线飞红自从换了新教主之后,对于武林正道的防范又更上一层,他几次打探,都没从中得到消息。
  这日,他如往常般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面对着桌上的饭菜,味同嚼蜡般咀嚼着。
  门外负责接待的小弟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见到他便喊:“薛大侠,有人要见你。”
  薛时济垂眸望着碗沿,漫不经心道:“谁啊,请他先去会客厅候着,我随后过去。”
  弟子挠挠头,一脸不解:“没见过,他戴着一顶斗笠,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说,他不方便进来,让我请您去城外的竹林一聚,他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戴着斗笠?薛时济捧着碗的手一抖,锐利的视线仿佛能穿过弟子的脸:“他说没说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姓木,木头的木。”
  薛时济猛地站了起来。


第51章 
  浩然城外的竹林郁郁葱葱,斑驳的竹影满覆在带着湿意的地上。
  薛时济依言赴约,小心避开他人,穿过紧密的斜枝,一步步走入因为遮天蔽日而显得有些森寒的竹林深处。
  眼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穆云翳。”薛时济主动开口。
  穆云翳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他:“时济。”
  放在以前,他哪次不是略带嫌弃地连名带姓地称呼他。现在二人各归各路,他反而和自己亲近起来了?
  薛时济挥开内心那些不适时宜的联想,冷声道:“我千方百计寻你不得,没想到你今日竟然主动出现了。”
  “我听说了江湖上的那些传言。”穆云翳不与他废话,直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大哥失踪了。”薛时济道:“事发突然,谁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以为……”
  他顿了顿:“我还以为是你做的。”
  “不是我。”穆云翳道:“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他。”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糊弄人的话。薛时济不忿地别过脸去,穆云翳又道:“况且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你我都清楚这次大会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在此时将他带走,对他而言太不公平。”
  薛时济冷冷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主动来找你?”穆云翳道:“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但为了萧朗,你静下来仔细想想,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见薛时济沉默,他上前一步,替他梳理思绪:“那日我身份被揭破,再不能得到你们的信任。离开武林盟后,便得同时警惕武林盟与一线飞红两个组织。武林大会要召开,浩然城更是重兵把守不容我随意踏入,我为何要冒险来这儿带走他?”
  “宋风清既然肯将他失踪的消息昭告天下,一定是因为连武林盟的人也追寻不到他的踪影。可能利用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时济,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宋风清没有对外公布的事情,你一定最清楚。”
  该相信他吗?
  薛时济内心百般纠结,正犹豫着,突然眼光一动,看见了从穆云翳背后隐隐露出来的半个帽沿。
  那是萧大哥亲手编织的斗笠……
  时隔许久,那斗笠已经不再像薛时济第一次见到它时齐整。帽沿抽出了几根长短不一的棕丝,边缘也错列着几道浅浅的划痕,昭示着它曾被多次使用的证据。
  “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薛时济收回目光:“穆云翳,你最好不要辜负萧大哥。”
  “我不会的。”见他终于松口,穆云翳一刻也等不及便要追问萧朗失踪的细节:“他失踪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薛时济道:“他那日一切的表现都很正常,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失踪。”
  他将那日所见原原本本地陈述一遍,最后从袖中掏出一张被小心叠好的纸条:“我在萧大哥房中找到了这个,或许是他当时也预感到会有危险,从而留下提醒我们的?”
  “只是纸条上没有署名,对方的真实身份我们也无从得知。”
  穆云翳接过纸条:“上面这个地方去查探过了没有?”
  “去过了,一无所获。”薛时济道:“那户人家是临时搬入的,周围的住户都不清楚他们身份。”
  “我也问过城门的守卫,并没有见到过类似于萧大哥的人出城。”
  穆云翳将那地址记在心里,把纸条还给他:“熟悉萧朗的人都知道,以他的本事,在被挟持时朝外界传达消息不是难事。所以为了避免露出马脚,直接隔开他与外人接触是最好的方法。”
  “每日进出的商人那么多,守卫一定不会每个都严加看管,借着运送货物将他带出去,不难。”
  “我想过这一点,可目标实在太多了,我们根本无从下手。”薛时济道:“这镇子的出入管理不如浩然城严格,对方必定也是掌握了这一点,才会先将他约至另外一个地方下手。”
  “他忌惮武林盟。”穆云翳道:“你们追查过他的仇人没有?”
  薛时济苦笑一声:“那可多了去了,萧大哥自己虽然不轻易与人结仇,但记恨武林盟的人那么多,他又是武林盟的后起之秀,真算起来,这世上有多少个与武林盟对立的势力,就有多少个他的仇人。”
  说到最后,他已然眼眶通红,好像真看见那些人一拥而上,咆哮着要取萧朗姓名的场景:“如果真是被那些人抓了,我只怕,只怕他早已经……”
  “不。”孰料穆云翳听完反而道:“萧朗还没死。”
  “为何?”
  “就像你所说,这世上尊敬他的人多,恨他的人也不少。可一来如果只是普通的邀约,萧朗怎么会一言不发便乖乖赴约?二来对方要真是冲着他这项上人头而来,当即杀了他便是,何必大费周章运出城去。三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对方依旧一点儿风声也没放出,如果真得手了,必定不会只是好心为其他记恨武林盟的人做嫁衣,将此事宣告天下才痛快。”
  薛时济被他的分析说得一愣,接着又忧心道:“那……如果那人只是想到武林大会的时候再出来扰乱武林盟士气呢?”
  “到那时候,萧朗的尸身早就腐烂了。就算他说是萧朗,又有谁会相信。”穆云翳话锋一转:“但他的确有可能在这段时间对萧朗加以私刑,我们必须得尽把人找出来才行。”
  “大部分能调用的消息都在武林盟中,时济,你带我进去。”
  薛时济一愣:“你要进武林盟?”
  “你不肯相信我?”穆云翳皱了皱眉,再次表态:“我不会擅自越过除去与此事有关的任何一道防线,你大可放心。”
  “不是。”薛时济挠了挠头,诧异道:“我就觉得……你一个耗子进猫窝,不怕被抓吗?”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穆云翳道:“况且宋风清他见过我,有你带领,也不会有人觉得可疑。”
  薛时济咳了咳,穆云翳察觉到不对劲,疑惑道:“怎么,你已经和他说过我的真实身份了?”
  照他的猜测,萧朗应该会将此事隐瞒下去才对。
  “那倒也不是……”薛时济小声道:“我只是和盟主说,你在一次行动中死掉了。”
  穆云翳:“……”
  没办法,不然要如何一边遮盖事实一边向盟主解释他不再与大伙儿同行的事情啊?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叫盟主望见你死而复生吧?”
  好在穆云翳身上还带着张人皮面具,二人伪装一般后成功潜入武林盟,正要往书房走去,宋书烟恰巧从旁边的院子里出来,扬声叫住了二人。
  “时济,你去哪儿了?我听小傅说你有个重要的客人要见,便是这位吗?”
  薛时济僵在原地,望着她逐渐逼近,情急下朝穆云翳低声说了句:“别出声。”
  “是,这位是,这位是云大侠。”他干巴巴地朝着宋书烟做了个手势:“呃,云大侠他自幼患有哑疾,就不与你打招呼了。”
  穆云翳心内无奈,也只能配合着他点点头。
  “啊?”宋书烟偏偏是个热心肠,听完便问:“我会些医术,云大侠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替你诊治诊治?”
  薛时济连忙推着人换了个方向:“不不不,他这是天生的,治不好的。书烟,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你先去忙吧!”
  “哎!”宋书烟拦不住人,见二人逃难似的跑远了,纳闷道:“这是做什么啊?”
  两人为了避开他转而去了萧朗的房间,穆云翳一进门便感知到这儿的布置有些熟悉,不由薛时济说话就自如地四处走动起来。薛时济在后头看着他这副大摇大摆的模样,莫名地有些不爽,粗声道:“你别乱碰啊。”
  “这是他的房间?”穆云翳一手扫过桌上,垂眸望了眼沾满灰尘的指尖:“多久没人来过了?”
  “我怕会破坏萧大哥留下的证据,特地吩咐她们不用过来打扫。”薛时济望着他像个主人般在床边坐下,提防道:“你这是做什么?”
  穆云翳伸手摸了摸被叠放整齐的被子:“这儿也没碰过?”
  “没有,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么。”他指着一旁的书架:“萧朗每日都有看书的习惯,那儿却摆放得整整齐齐,连床铺也带着收拾干净。”
  “换做你收到敌人的约见,你会有这么闲适的心情去做这一切么?”他转过头来:“你说他将纸团留在床头,迟早会被你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告知你?”
  “我看,他是以为自己很快便能回来,而他的房间一般不会有人擅自闯入,这才安心地将纸团留了下来。”
  薛时济一怔:“他以为自己能回来?那这么说,他当时要去见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既然如此,那更不应该啊,他为什么不知会我?”
  “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和那人之间的事情。”穆云翳接道:“你好好想想,谁会是那个他既会去见,又不想让你知晓的人?”
  话音刚落,薛时济便将目光直直地袭向他:“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咯。”
  “萧大哥为人光明磊落,要说有什么事是他会特意瞒着我的,也只有和你的事情。”讲到这事,薛时济便气不打一处来。天知道他刚得知二人之间关系的时候有多震惊,多想问个清楚。偏偏穆云翳很快就与萧朗分开,他怕再提起会惹萧朗伤心,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一个人憋到现在。
  “所以我才会怀疑你,除了你外,他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和我说的?”
  听到这儿,穆云翳猛然转身,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提醒我了。”
  “有一个人,他不主动说,你们绝不知道。”
  “我们分开后,燕南回可曾来找过萧朗?”
  “谁?”乍一听见这个许久未被提起的名字,薛时济险些没能想起来,愣了愣答道:“没有,和他有什么关系?”
  “燕南回喜欢萧朗,他在离开之前,曾找萧朗表白过,说自己一定会回来找他。”
  按照萧朗的性格,他一定从来没和薛时济透露过燕南回对于他的感情。穆云翳丝毫不管自己抛下了多么重大的一个炸药,朝着被炸得七荤八素回不过魂儿来的薛时济道:“他这人身份可疑,你去派人查查,他自从离开坪邑后,可有什么新的动静。”
  薛时济茫然地哦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心中翻江倒海——怎么又加进来个燕南回?萧大哥何时招惹上这么多人,他竟然一点儿也不晓得!
  他暗暗动用了宋风清的指令,本作好长久等待的准备,熟料刚报上个名字,对方很快便回道:“咦,这人盟主不是已经派人查探过么,怎么又来一遍?”
  盟主派人查过燕南回?薛时济心中一动,面上自然道:“啊,盟主说上次那份不小心沾了水,字迹都看不清了,让你们再送一份出来。”
  他手上拿着宋风清之前给的令牌,暗部便没做他想,只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将结果拿给了薛时济。
  薛时济一脸淡然自若地走出门,拐角进了个无人的院落,将信件拆开看了。
  穆云翳还在房中等他,见他一脸青黑地进来,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怎么了?”
  薛时济道:“盟主派人查过燕南回,但只查到一半便中断了。”
  说完,他便直直地朝着书架走了过去:“能避开武林盟的调查,他身份绝不简单。萧大哥那时与盟主保持着书信联络,他一定也知情,也许在信中会有更多的线索。阿……你来帮我一块找。”
  萧朗的宝贝书架已经哪里经受过别人这么粗暴地翻找残,但现下情况危急,两人也顾不上轻拿轻放了。
  若是重要的信件,恐怕不会与这些书放在一起。穆云翳略一思索,将手伸至书架中央的缝隙中仔细探寻,不一会儿便摸着一个暗格。
  俩人把暗格抽出来,里头果然规规矩矩地放着一堆书信。
  薛时济顿了顿,朝着穆云翳道:“你转过去。”
  穆云翳轻叹口气,依言转过身,听见身后拆信声不断,必定是薛时济一封一封开始翻找。
  “找到了。”
  将剩余的书信都摆放回去,薛时济拿着一张纸,匆匆一读下来,只觉心惊肉跳。
  穆云翳望着他的脸,薛时济读完后犹豫了一刻,才将那信交给他看。
  “他原来是皇宫里的六皇子。”
  武林盟一向不插手皇宫内的争斗,而现在又是那帮皇子为皇位争夺得水深火热之时,萧大哥落入他的手里,还不知道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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