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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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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薛时济挠挠头:“可,可阿木他也会来,我要是说你去衡阳,他肯定不信的。”
  “师父说过,不准他插手武林盟的事务。”萧朗搬出宋风清来压制:“要是他真逼问你,你就说我跟着师父查东西,不便告知他。”
  简单地吩咐了几句,萧朗丢下一句随机应变,便驾着爱马抛下薛时济走了。
  才赶了一半的路程,萧朗在马背上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难道又有灰尘进鼻子了?”
  而另一端,薛时济面对着在萧朗走后第一次找上门来的穆云翳,不可抑制地腿软了。
  “萧大哥他,他跟着宋盟主去查东西了。”薛时济一板一眼地照着萧朗的教学说,一只手暗暗地掐住了自己的左腿:“宋盟主说,在这段时间,不许他与你见面。”
  宋风清依旧不信他,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穆云翳黯然地垂下了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他上回说想吃梨,这是我去金喉坊买的果脯,等他回来,请替我转交给他。”
  眼前木盒仿佛千斤重,薛时济双手接过,内心庆幸:还好还好,还好是果脯,放着等萧大哥回来也没事。要是是新鲜的梨子,待萧大哥回来都要烂出虫了。
  “我下次再来。”
  “哎!”薛时济叫了一声,穆云翳回头望着他,薛时济干笑道:“没,没什么,你慢走。只是宋盟主他最近可能一直都会在这儿,恐怕你难见着他了。”
  穆云翳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薛时济的话中,隐隐透露出一种驱赶自己的意味。
  他望了薛时济一眼,见他一脸与平时无异的傻笑,心道:或许是自己多想了,薛时济从前就不太待见自己,可能这次也是在故意嘲笑。
  见人终于走了,薛时济猛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很好,下次他再来,自己就告诉他,真不凑巧,萧大哥又和宋盟主一块儿出去了!
  长安城位于天子脚下,入眼街道宽阔,各种商铺门前人来人往,满目琳琅。
  萧朗易了容,将马匹暂时寄放在马厩之中,一手掂着银袋,微微仰着头,就如同每一个在市井间穿梭的长安居民一般,左右寻找着自己满意的商品。
  走到一条繁华巷口,萧朗拾起面具摊上一张花脸面具,一边将它转向一旁,一边暗暗透过它双眸的空洞向着内间一座屋门望去。
  屋门紧闭,檐上两顶灯笼被吹得左右摇摆。灯笼遍体通红,上头没有图案,也未题一字。
  这是暗子的暗号,意为有人看守,不便会面。
  萧朗放下面具,在老板的吆喝声中转身出了巷口。
  临近长安不远有个小县,虽不如长安富裕,但也热闹得很。
  萧朗卸了伪装,在街上挑了两串最饱满的糖葫芦,轻轻敲开了一座人家。
  开门的是一位面目慈善的老妇,见着萧朗愣了一愣,很快便欣喜道:“萧大侠……不,该改称萧盟主了。”
  “林前辈。”萧朗笑道:“叫我萧朗便好,不必这般客气。”
  “来来来,快请进。”妇人将门打开,一边领着人往里头走,一边朝屋内喊了句:“喜福,快看看谁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人从内屋跑出,应当是才下了学堂,身上还穿着整齐的学服,见了人,双目铜铃似的一张,咧嘴道:“萧大哥!”
  萧朗笑着蹲**,他便炮膛一样敦实地撞进萧朗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亲了亲他的脸:“喜福好想你呀!”
  妇人在一旁笑意盈盈地望着这二人:“萧盟主务必请留下来吃顿饭,我这便去买菜。喜福,糖葫芦可不要吃太多。”
  喜福刚从萧朗手中接过糖葫芦,闻言瑟瑟地将糖葫芦往背后藏了藏:“嗯……”
  三年未见,喜福已然从一个浑圆的小娃娃长成了结实的胖大小子。萧朗捏了捏他的脸,只觉得满心欢喜:“萧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
  “当然有啦!”喜福上赶着邀功:“爷爷奶奶都夸我,我在学堂可乖了,先生也说我聪明呢。”
  “那便好。”萧朗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以后要真考上状元,你薛大哥嘴都要笑开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屋内,虽然不大,但屋中布置整洁,还有不少小孩才会用的东西,处处透露出家的温暖。
  萧朗松开小孩的手,走近了细细观看,眉目间一片掩饰不住的欣慰。
  喜福咬了一口糖葫芦,咯咯笑道:“对啦,薛大哥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啊?”
  “薛大哥忙,以后我再抓着他一块来看你。”
  “哼,明明说好大家要一起来看我的,就属薛大哥说话不算话。”喜福赌气道:“我都记不清薛大哥长什么样子了,肯定不及萧大哥和阿木哥哥好看!”
  萧朗笑了笑,又猛地一滞:“你见过阿木了?”
  “对啊。”喜福含着满嘴的糖,口齿不清道:“他早就来过啦,还给我买了好多的新衣裳。我问他萧大哥怎么不来,他说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得后面再来瞧我。”
  “对了,那桌上的文房四宝也是他送给我的。”
  萧朗面色复杂地走过去,一手抚上砚台:“他什么时候来的?”
  “好久好久啦。”喜福苦思冥想:“大概要一年了,来过好几次,但是都不肯留下来吃饭呢。”
  他来看过喜福,为何不和自己说?萧朗心中五味杂陈,目光望向那桌上的文房四宝,喜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脸单纯地握住了他的手,轻轻道:“阿木哥哥说,这些都是他赔罪给我的,但他这辈子也偿还不完。萧大哥,阿木哥哥做了什么欺负我的事吗?”
  萧朗一怔,低下头,小孩的嘴角还沾着几滴糖渣,他舌头飞快地一卷,尝到了甜味,立即眉开眼笑。
  “萧大哥,你能不能帮喜福告诉阿木哥哥,喜福没有生他的气啊?”未结仇恨的人最为单纯,喜福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澈的泉:“我很大度的,再说他对我那么好,我也记不住他怎么欺负我了呀。”
  “我只想萧大哥可以带着阿木哥哥、薛大哥一起来看我,我们一起吃奶奶做的饭。”喜福道:“那我就很快乐啦!”
  被他无邪的表情刺中,萧朗心如刀割,蹲**来,紧紧地抱住了面前幼小的身躯。
  “萧大哥?”
  对不起,对不起……萧朗心中默念:就算是萧大哥自私一回,这个秘密,萧大哥必须要在自己的心里隐藏一辈子。
  抱歉牵连了你,萧大哥会陪阿木哥哥一起赎罪。我们一定会在余生,用尽所有的力量保护你。


第83章 
  天光初绽,长安的街市揭开了一天的新面貌。
  大大小小的商贩支起了摊,将锅中热水烧开,鲜嫩的食物摆了出来。
  早起谋生计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早餐铺前人来人往。一个小贩利落地下面,切葱,将几块肥美的肉块一摆,一碗鲜香浓郁的汤面顷刻而成。
  他在这条巷口摆了好几年的摊,不少客人已经与其相熟。今日也是如此,当一位熟客走过摊旁,他便一边熟练地切着菜一面笑眯眯地招呼:“李公子,要不要来碗面?”
  被称为李公子的人脚步一顿,顺着他的话走进铺中,一边自己找了块干净点儿的布巾擦桌,一边道:“还是老样子,一碗素面。”
  “好嘞。”
  小贩动作麻利地将面做好端了上来,李行还未动筷,他又转身热情地夹了个鸡蛋过来:“公子每次都照顾小的生意,今天这碗面,就算小的送公子的。”
  “多谢。”李行神色未便,三两下将面吃完,转身出了小巷。
  身后总是传来若有若无的视线,李行知道那是无疆神教的眼线。
  他慢悠悠地走进一家青楼,门口接待的嬷嬷一见着他,脸上花都笑开了:“哎呦,李爷,您可算来了。再不见你,咱们家小桃红都快得相思病了!”
  李行淡淡一笑:“许久没听小桃红唱曲儿了。”
  “那您算来得巧,小桃红前两日刚学会了新曲儿,还没来得及唱给别人听,还请李爷您给她把把关。”
  嬷嬷笑盈盈地拉着人进了里间,笑着说了句不打扰,就又出去接客了。
  那叫小桃红的女子不过二八年纪,见人来了,便一直拿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羞带怯地望着他:“公子……”
  “听嬷嬷说,你最近新学了首曲儿。”
  李行在她身旁坐下,小桃红轻声道:“是啊……只是还不熟,一直想着练熟了再唱给公子听的。”
  “既然如此,那咱今日不唱曲。”
  小桃红眼中闪过失落之色。李行一句话,又让她重新欢喜起来:“你的琴艺最近习得如何了?”
  琴就架在屏风后头,小桃红腼腆一笑,轻轻拨了几弦,还未奏完,旁边房间突然响起一阵行云流水的琴音。
  小桃红面色一僵,不由自惭形秽。
  李行道:“怎么了?”
  “是青鸾姑娘在抚琴。”小桃红道:“她是我们楼中琴技最高超的姑娘,我学艺不精,在她一旁简直是班门弄斧。”
  说罢赌气似的将琴一推:“不弹了。”
  “何必这般生气。”李行笑道:“你若想学,我来教你。”
  小桃红本就是借着撒气的模样想试探试探对方的态度,见他一副耐心温和的浅笑模样,心中砰砰直跳,靠近了坐下道:“好,那你可不许嫌弃我。”
  李行微微一笑,很快便开始抚琴。
  小桃红悄悄侧过头,望着他满面认真,不自觉地红了脸,也没在意对方古怪地只弹琴却不讲解。
  琴音自双指间缓缓倾泻,隔壁的人也仿佛回应似的,琴音忽高忽低。李行一双眼紧紧地盯着琴弦,小桃红正要说些什么,他转过头来,竖起一只手指轻轻嘘了一声。
  一曲终了,小桃红依偎在他肩旁,轻声道:“李公子弹的是什么曲子?小桃红从未听过。”
  “好听么。”李行笑道:“我随手瞎弹罢了。”
  小桃红娇嗔:“李公子又拿小桃红寻开心了。”
  隔壁房内,青鸾收回双手。萧朗站在一旁,手中执着一只笔,已经将方才李行停顿的顺序都标了出来。
  双方的情报交替得神不知鬼不觉,青鸾将琴重新摆好,转头恭敬道:“公子可都记下了?”
  萧朗笑了声,将那张标有记号的纸放红烛上烧了:“多谢你为我抚上这曲,青鸾姑娘。”
  “盯着他的人或许武功高强,但却未必能听得懂这房中的琴音代表什么。”青鸾站起身道:“是公子心思玲珑,能想出用这样的方法训练我们。”
  “这些年,我与李行一直以这样的法子交换消息。因为我们从不见面,所有人便也理所当然地以为我们互不相识。”青鸾道:“我的底子最干净,与那些王孙贵胄的来往也比李行要密切,公子为何不肯多用我?”
  萧朗叹了口气:“青鸾,青楼固然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但它同时也遍布最危险的陷阱。你贸然打探,反而容易暴露自己,引火上身。”
  “我不怕,我只想为公子分忧。”青鸾急道:“公子亲自前来,难道就不危险吗?”
  “青鸾。”萧朗的语气加重了些,冷声道:“你要记住,你是我放在长安的暗子,不是死士。在任务之前,要先确保你们的安全。”
  青鸾身形一僵,眼角泛出一丝红,她转过身狼狈地擦了擦眼泪,颤声道:“是青鸾逾越了。”
  “等到此事完毕,你便不要在这儿接着待下去了。”萧朗轻声道:“这儿毕竟不是个好住所,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个新的身份,你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长安是天子脚下,这儿的人不敢做出什么强硬的事情来。”青鸾道:“公子不必忧心这些,宫中有几个大臣还算欣赏我的琴技,有他们的庇护,我不会受到什么欺负的。”
  萧朗叹了口气,道:“青鸾,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伤害自己,在没有我的指令之前,不许你朝他们打探。不然,我会立即将你送离长安。”
  青鸾面色一白,黯然地垂下了手。
  穆云翳接连几天来寻找萧朗都不见人,只要一询问,薛时济便搬出一大堆理由来,信誓旦旦地保证真的只是凑巧,宋风清最近与萧朗有大事要忙活。
  以往萧朗再忙,也不至于连个口信都没留下就走。穆云翳连着碰壁几次,不由开始怀疑起了薛时济话中的真实性。
  这一日,他查清了宋风清居住的地方,站在门外眼睁睁地望着宋风清与另外一位侠士替百姓看诊了半个时辰,又返回浩然城去问薛时济。
  “萧朗去哪儿了?”
  薛时济翘着腿,也没看清他脸上一副风雨欲来之色,又拿出那副含糊不清的说辞:“和宋大侠一块儿出去了,一大早就走了。”
  穆云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声音冷得能将他冻成冰块:“我去宋前辈那儿看过了,他可是一步也不曾离开过住所。”
  房中安静得可怕,薛时济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心中快速地计算着用另外一个谎言能过关的可能性,试探地开口:“啊,我想起来,他好像是去……”
  衡阳二字还未出口,穆云翳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眼中“关爱之情”满溢:“薛时济,你最好想清楚再开口,我若再白跑一趟,回来自当每日来找你讨教几招。”
  薛时济欲哭无泪:“阿木,真不是我想骗你,我有口难言,左右不是人啊。”
  “我知道是他吩咐你这么说的。”穆云翳道:“你只需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我必不与你追究。”
  难道真要告诉他萧大哥去长安了?万一他真发了疯要跑去长安可如何是好?薛时济身负萧朗托付的重任,咬了咬牙,坚持道:“我真不能告诉你,反正他在那儿待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你就再安心等两天吧!”
  穆云翳道:“是为了无疆神教的事?”
  薛时济一愣,然后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可曾写信回来过?”
  “没有。”薛时济道:“你也不想想,长……”
  马上就要说漏长安二字,薛时济急急停住,险些咬着自己舌头:“距离相差太远了,他要寄信回来实在不方便。”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肯定他现在平安无事?”穆云翳冷声道:“他到底去哪儿了,我去找他。”
  “哎!”薛时济拦住人道:“你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还是怎么的,萧大哥又不是个弱女子,能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可不是光靠他的好脾气!”
  穆云翳动作一顿,薛时济又道:“难道我就不担心他了?但他的实力如何,你不是没亲眼见过,就算你喜欢他,也不必将他看成是个易碎的宝贝吧?萧大哥之所以不肯告知你,就是怕你会跑去找他。阿木,你要改变一线飞红,萧大哥选择相信你。如今他要去做属于自己的事,你为何就不能相信他呢!”
  “我知道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但萧大哥有他自己的主意,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一线飞红内部的事情都处理好,这样才能让萧大哥以后不受到更多的指责!”
  薛时济一连串地说完,胸中舒畅不已。但见着面前人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心中敲起小鼓:自己是不是语气太冲了?阿木能接受得了吗?
  穆云翳低垂着眼帘,眸中晦暗不明。许久,他才站起身来:“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这一次我不会冲动地去找他,但若他有了危险,请务必要告知我。”
  薛时济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想了想又道:“你知道么,阿木,其实我能理解你为何这般在意。我父母双亡,萧大哥是我唯一最好的朋友。刚跟着他闯荡江湖的时候,我总是患得患失,生怕一不小心这个朋友就会离我而去了。但是久而久之我发现,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永远是最可靠的那一个。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他心里早就有了抉择,他会将一切都做好,他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我一直想说,你不必害怕,你有牵挂,难道他就没有吗?他既然认定了你,必然会小心处理好一切,不会这么轻易就丢下你的。”


第84章 
  “禾斧帮与秋阳帮两伙人在十里坡起了冲突,一路从十里坡斗至严家庄,伤及村民共六人,村民招架不住,还来不及报官,便有侠士替天行道,站出来将那两帮人齐齐打退。所有人欢呼雀跃,一定要留下那帮侠士吃酒,却被那帮侠士婉言谢绝。”
  “要说是区区小事无足挂齿,那帮人却又张扬地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你道是谁?一线飞红!”
  武林盟内,薛时济手握着一张从严家庄那儿送来的致谢信,上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严家庄百姓对于一线飞红众侠士的感激之情。
  这严家庄从前大约是没被一线飞红祸害过,听人家报上名头,还以为是什么江湖上的正派组织,心存感激,但又不知如何联系那些恩人,便干脆将信送来了武林盟这个天下人都知道的正道所在。
  薛时济将信看完,还没做出评价,对面林傲之已然坐不住了:“荒谬!这一线飞红究竟藏着什么鬼心思?三番几次地做出与往常截然相反的举动,搞得众人人心惶惶!”
  薛时济心道:众人?我看最着急的就只你一个。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替那位将来的盟主夫人说上两句:“左长老,你先莫急。一线飞红近来的确没再做过为祸武林的事情了,依我看,说不定他们是真的想弃暗投明……”
  话还没说完,林傲之飞来恨铁不成钢的一眼:“年轻人,到底是太单纯。”
  薛时济:“……”
  “一线飞红做了几十年的恶人,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这其中必然藏着极大的阴谋。”林傲之道:“之前由穆千重掌管时,还算得上正常,坏得明目张胆,天下皆知。他那儿子穆云翳倒是难以琢磨,从他上位起,一天一个花样,弄得江湖上正邪两派每日提心吊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薛时济道:“不知左长老可曾听过魔教前前前前任教主的事情?据说那位教主爱上了一位天线似的姑娘,但姑娘很是介怀他们武林败类的名声,那位教主相思成疾一夜白头,第二日便放话要带着魔教弃恶从善。您看,他们现在不也是咱武林盟的座上之宾吗?”
  “薛少侠。”林傲之目视前方,丝毫不为他的劝解动容:“以后还是少看些江湖话本吧。”
  他明明句句属实,为何不肯相信!薛时济暗暗在心里骂了句:糟老头子,下次我就将你偷偷喝酒的事情告诉你夫人!
  “若是盟主在此,他绝不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来。”有了这木头的对比,萧朗在林傲之心中显得聪慧稳当许多。他道:“你要是有这种猜想,也得先找出那个能让穆云翳魂牵梦萦改邪归正的姑娘来!”
  薛时济深吸了口气,秦笑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眼瞧薛时济脸都要憋红了,适时地出来圆场:“对了,怎么不见盟主身影?”
  “萧大哥去衡阳找石大侠了。”薛时济道:“他将盟中事务暂时托付给我,右长老若有吩咐,只管找我便是。”
  林傲之哼了声,道:“我看这致谢信不能留,若是给有心人知晓,拿来煽风点火,说武林盟有意与一线飞红结交,那麻烦可就大了。”
  “但百姓一番好意,总不能撕了烧了吧。”薛时济看了眼手中的信,犹疑道:“要不然,交还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张贴在村口就好?”
  “既然盟主将决定权交给了你,那便听薛少侠的。”林傲之起身道:“只是千万要记住,这穆云翳诡计多端,薛少侠办事时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落入了他的圈套。”
  自知道萧朗亲临长安后,李行行动更为谨慎。
  为避开无疆神教的眼线,二人从不正面接触,唯有每日早食时,萧朗会易了容坐在他门前的面摊子上以筷子敲击碗沿的方式交换信息。
  萧朗之所以会这般急匆匆地赶过来,不仅是因为李行假借购药的名义联系上了无疆神教的人,还有另外一个一个重要的原因——孟运堂的生辰,马上又要到了。
  他贵为一朝太子之师,就算刻意避嫌,献礼的人依旧犹如过江之鲫,也低调不到哪儿去。
  李行在长安做的是锦缎生意,为求自保低调行事,这些年也算经营出了些用得上的人脉。此回孟运堂生辰,他上下打理关系,巧妙地将运送锦缎一事包揽了下来。
  按照计划,要待他成功入府再做查探。但天有不测风云,在这样紧要的关头,青鸾不见了。
  依照上次交换的情报,二人每两天便要想办法传递一次消息,可李行步入小桃红房间后,却没再听见隔壁房中传来一点儿动静。
  小桃红靠在他怀中,面上一片绯红。美人在怀,李行的心却渐渐地沉入了冰窖,他低声道:“今日怎么这么安静,隔壁那位抚琴的姑娘呢?”
  小桃红只当他也被青鸾的琴技折服,有些吃味地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怎么,李公子也爱听她的琴?”
  李行嘴上挂着笑,目光却有些紧张,一把握住了人的手:“好大的酸味儿,不过是平常听着热闹,今日突然这般安静,有些不习惯罢了。”
  小桃红笑道:“孟太师生辰要到了,他听闻青鸾姑娘琴技好,特意派了人来接青鸾姑娘去抚琴呢。”
  “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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