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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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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云翳将瓦片放回原位,二人跳下房顶,沿着白日里计划好的路线朝前走,徐州向来民风开放,街上还摆着不少的小摊。萧朗不知想到什么,脚步一顿,拉着穆云翳走了过去。
  几人正在摊前喝得起劲,面红耳赤。面前光线一暗,两个人影坐了下来。
  醉汉挑起一只朦胧的醉眼:“你们是谁啊?”
  萧朗笑着给他倒了杯酒,声线一转,带着些谄媚道:“这位大哥,我们想向你打听几件事。”
  醉汉迷茫地望着他,萧朗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银疙瘩,醉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正要伸手去接,萧朗又缩回手道:“别急,先听我说完。”
  “哎,你说你说!”
  “我们两个是初来本地的商人,来你们这儿售卖防身的家伙。”萧朗靠近醉汉,放轻音量道:“我听说,贵地最近不太太平,很多姑娘都需要这些东西。大哥可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平时家中防范不够容易被盗的姑娘,我想和她们去谈谈,把那些防身的东西都卖出去。”
  醉汉笑道:“嗨,小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搂着萧朗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朝着巷子外边走去:“我,我亲自带你去,这片地我最熟了!”
  浓郁的酒臭味从对方的身上散发出来,萧朗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摆脱开他的手臂道:“大哥不必这么客气,为我指一指方向就行。”
  醉汉大抵是见钱眼开,想着要把忙帮到最后,笑着要再去拉他的手:“没事,我带着你去,这片地谁都要卖我个面子。兄弟你放心,我出面,你的东西定能卖光。”
  说罢咳了两声,小声嘀咕道:“你这腰怎么这么细,和个娘们似的。”
  正要伸手去量一量,突来的巨大力量险些折断了他的手腕,醉汉惨叫一声,抬头望向那个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男人:“你你你,你干什么!”
  穆云翳放开他的手,冷冷道:“我家老爷不喜欢别人碰他。”
  萧朗望了他一眼,还没说话,穆云翳又道:“拿钱办事,手脚放干净些。”
  他平常就不爱笑,冷下脸来更是一副阎王样,那醉汉吃了教训,酒都吓醒了一半,抖着腿给他们指了路,忙跑了。
  萧朗好笑地看了他慌不择路的背影一眼,朝穆云翳道:“多谢你替我解围。”
  穆云翳道:“没事。”
  “你演起戏来还挺像模像样的。”萧朗笑道:“我现在越发觉得和你一块出来是个正确的决定了,若刚才旁边站的是时济,他肯定要先笑话我一顿,再出手揍那壮士一顿。”
  穆云翳垂眸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罢了。”
  两人顺着指引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萧朗上前望了一眼,叹气道:“果真是个没戒备心的姑娘,连插销都忘了插上。”
  穆云翳道:“但听刚才那人说,这姑娘家中有个习武的哥哥。应当是因为有人保护,才如此松懈。”
  萧朗摇头道:“越是理所当然,越是危险啊。”
  他们绕过正门上了围墙,还未落稳脚跟,萧朗突然啊呀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捂住了穆云翳的双眼。
  原来这家的姑娘不仅没有防备心,做事还尤其马虎,在房内点灯沐浴时,竟然忘了将屏风挪来,玲珑的曲线在烛火的照耀下一览无余地映在了窗上。
  穆云翳还不知发生何事,萧朗盖在他脸上的手带着些颤抖。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便被无限放大,独属于萧朗的味道若有若无地从鼻尖传来,穆云翳皱了皱眉,轻声道:“怎么了?”
  饶是萧朗,也在这般尴尬的情境下失了方寸。念叨了几句非礼勿视,微红着脸别开了头,一手维持着挡住穆云翳双眼的姿势,一手揽过他的手臂,使力跃上了屋檐。


第11章 
  挡在眼前的手终于移开,穆云翳恢复视觉,不解地望了一眼旁边的人,发现他竟然破天荒的脸红了。
  穆云翳:“发生了什么?”
  萧朗咳了咳,指了指二人脚底下,贴近对方的耳朵轻轻说了几句。
  穆云翳:“……”
  他终于明白萧朗脸上的红晕是为何而来,皱着眉道:“这人的忧患意识实在太低,若今夜造访的另有他人,她性命不保。”
  既然知道屋中的人正在沐浴,二人便不好像之前那样掀开房顶偷看,萧朗拉着他盘膝坐下,打算等屋内的人结束动作再查探。
  他武功极好,檐下传来的水声听来几乎近在咫尺,萧朗尴尬极了,暗暗庆幸还好刚才穆云翳没来得及瞧见。
  “她那习武的兄长好似不在,我们便暂且在这儿坐一坐,护护她周全。”
  穆云翳点点头,二人相对无言,萧朗率先打破沉默道:“说来奇特,两个大男人半夜三更地蹲守在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屋顶上,还扬言是要保护她,若不是亲身经历,恐怕我听见也觉得难以置信。”
  穆云翳望了他一眼,萧朗又笑道:“阿木以前有这么保护过自己喜欢的女孩吗?”
  穆云翳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萧朗刚想问他一个失忆之人如何确认,却又突然想到,如果对方有心上人,极有可能会是和自己同村,朝昔相处年纪相仿的姑娘。但他的村庄一夜之间全数丧命于一线飞红手下,自己要是贸然提出,很可能会触及他伤心之处。
  他尚在犹豫,穆云翳却淡淡道:“若是能轻易忘记,便算不上挂心。”
  萧朗噎了噎,心道你这话一棒子打死一堆人,日后要是想起来什么,可不要后悔。
  此时,脚下传来推门声,萧朗拉着他往后退了些,望着那沐浴完的姑娘从房中出来,肩上闲闲地搭着条布巾,头发还在断断续续地往下淌水。
  萧朗轻叹道:“怎么一个个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夜风一吹便该头疼了。”
  穆云翳瞥了他一眼,难怪他上次热情地给自己擦发,原来是天生就一颗老妈妈的心。
  见人出门,二人干脆一跃而下,进院子里探查了一番,好在那姑娘虽然心大,但还是仔细地将衣裳都收进去了。
  趁着人没回来,两人打道回府,薛时济比他们要早一步回去,见他们二人一起回来起,只惊讶了一瞬:“阿木也去了?”
  萧朗点点头:“有什么新进展吗?”
  薛时济忧愁道:“没有,探查了几家,都没有发现什么异状,虽然大伙儿警惕心是提上去了,但那采花贼如果绕开巡逻队溜进去,谁也防不住他啊。”
  萧朗皱眉道:“这样耗下去的确不是办法,我认为还得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薛时济一怔,道:“你有主意了?”
  萧朗道:“徐州城内未出嫁的女子何其之多,要等他下一次下手不知是何时。我们既然猜不到他会挑哪家下手,不如就地为他提供一个最好的选择。”
  薛时济道:“你的意思是,派人引诱他出面?”
  萧朗点点头,道:“咱们已经收集过他下手的线索,他若真对于这些东西有着不可告人的执着,咱们不妨试着制造出一个他最心动的下手对象,等他现身。”
  薛时济眼睛一亮,道:“这方法说起来也简单,咱们怎么没早点想到呢?不过,要派谁去引诱他啊,咱们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侠可以出面,刘姑娘……她不会武功,万一那采花贼见有诈,打算和咱们来个鱼死网破,伤了她怎么办?”
  萧朗道:“你说的这些都在理。”
  薛时济望着他笑眯眯的模样,突然心中一跳,果然,下一刻对方用打商量的语气道:“这时候就得靠薛少侠帮忙了。”
  “我?”薛时济险些跳起来,连连拒绝:“不行不行,我这哪儿像个女人啊,那采花贼眼睛得多花才能看上我?”
  萧朗道:“你放心,不必露面太多,造势而已。我自会想办法将薛姑娘的美貌传出去。”
  一声薛姑娘,薛时济想象出自己娇滴滴的模样,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可不可,我实在太不像个姑娘了,而且我这人演戏又差,你见哪个姑娘会像我这样粗鲁的?”
  说到这儿,他突然盯着萧朗:“依我说,萧大哥,明明你才是我们之中最适合担当此大任的人啊!”
  萧朗的笑容僵在嘴角,薛时济为了抓紧这根救命稻草,眼神冒光,坐直了分析道:“你看,我太粗鲁了,阿木又太高了,刘大侠更不必说了,虎背熊腰的,采花贼见了都要吓跑。你再看你,心细如发,举止斯文,身长不夸张,长得还这般好看,由你来扮演萧姑娘,再适合不过了!”
  说罢觉得自己的理由实在无懈可击,试图将一旁的穆云翳也拉入自己的阵营:“阿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穆云翳望了眼萧朗,没有说话。
  薛时济又道:“萧大哥,你要想,那采花贼要来了,与他最接近的当然是负责扮演姑娘的那位,我们只间你武功最好,到时候直接将他擒下,咱们都能少费些功夫不是?”
  他平日里嘴已经够贫,这会儿为了保住自己更是舌灿莲花,萧朗望着都忍不住要发笑,拿他没办法:“好了,你不必说了,由我扮也可以,但你可得答应我,不许出去胡说。”
  薛时济见自己成功脱身,简直热泪盈眶:“没问题,我明天就去操办!”
  第二日一早,薛时济便格外勤快地去找外边买了些东西来,为了保持萧朗在喜福心中的形象,喜福被勒令跟着刘慕思待在屋内。
  萧朗换上了薛时济买回来的女装和面纱,众人围坐一团,打量着他。
  薛时济道:“遮住脸后的确是雌雄莫辨,但我总感觉还缺了什么。”
  萧朗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见他左思右想半天,突然一拍手,跑去找刘慕思借了支眉笔回来。
  “我知道了,哪有姑娘脸上一点儿粉黛都不施的。”薛时济信誓旦旦道:“来,萧大哥我给你画个眉毛。”
  萧朗拧着眉,半信半疑地望了他一眼,看着他一脸兴奋地靠近,突然生出一种羊入狼群的错觉。
  果然,薛时济从来没机会接触过这些女孩子家的东西,还笨手笨脚不知轻重,照着萧朗的眉毛画出一条歪歪扭扭的毛毛虫,还没心没肺地捧腹大笑。
  萧朗:“……”
  薛时济笑够了,见萧朗正瞪着自己一副吃人的表情,连忙替他擦去,将笔扔给穆云翳:“阿木,还是你来吧。”
  萧朗刚想说不如去请刘姑娘来帮忙,穆云翳已经持着笔靠了过来。
  萧朗只好将话吞回去,闭上眼,自暴自弃般任他们折腾。
  穆云翳却有些为自己的动作懊恼——薛时济将笔丢给自己,自己竟然下意识就这般听话走过来,难道是在这帮武林正派面前演戏演太久了,连拒绝都忘却了?
  穆云翳本欲学薛时济一般在对方脸上胡乱画一通结束,但笔抬起来却又改了主意。
  眼前人双眸紧闭,睫毛似蝶翅一般止不住微微颤抖。
  他想了想,照着从前在父亲的宠姬面上见到的样子轻轻落笔,萧朗生的剑眉朗目,眉形精神利落,这眉笔用在他身上,反而遮盖住了原本独特的神采。
  不知眼前这人像那些宠姬一般点上绛唇,会是什么模样?
  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荒唐的想法?穆云翳猛然惊醒,笔尖一顿,萧朗以为是画好了,睁开眼,浓密的睫毛从他的手背上划过,穆云翳顿时像被烫着一般后退一步。
  “画好了?”薛时济上前看了眼:“还不错嘛。”
  萧朗拿铜镜照了照,抬头讶异地望了眼穆云翳。
  穆云翳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见他二人都一副满意的模样,暗暗捏紧了手中的笔。
  不错,自己既是要博得他们的信任,会为他们做这些事根本不足为奇。
  萧朗放下镜子,问:“东西买回来没?”
  薛时济道:“我交给阿木去办了,阿木,你买好了吗?”
  萧朗无奈地叹了口气:“时济,你不要总是欺负阿木。”
  薛时济脸红了红,道:“我有另外的事情要办,才托阿木帮忙的。”
  今日第二件让穆云翳懊恼的便是此事,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细的包袱:“在这儿。”
  昨夜商定好一切回房时,薛时济便追上自己,好声好气地求他帮自己去买东西,他只当是寻常物件,答应下来才知道自己要去买的是要用来引诱采花贼的肚兜。
  薛时济见他答应,欣喜不已,还不忘交代一定要多买几种回来,穆云翳再想反悔,对方早已一溜烟儿地跑了。
  萧朗拆开包袱,见其中混杂着各式各样的肚兜,从简单的单色到精致复杂的鸳鸯刺绣,应有尽有。
  他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穆云翳,穆云翳感受到他的视线,面上冷淡,内心追悔莫及。
  日后薛时济要再和自己说什么,一定不能答应。
  薛时济望着这一打五颜六色的肚兜,也不太好意思了,朝穆云翳表态道:“阿木,多谢了,算我再欠你一个人情。加上上次那回,两次人情我都记着呢,日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不会拒绝!”


第12章 
  徐州城内的某座茶楼中,人声鼎沸,各路看客坐在一块,磕着瓜子喝着小酒,兴致勃勃地听堂中的说书。
  小二肩上搭着条布巾,端着壶茶穿绕过熙攘的人群,给坐在正中间的几位满上茶,眼睛弯成一条缝。
  几个常客见到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随口道:“小二,最近徐州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小二笑道:“几位爷,这您可就问对人了。小的别的本事没有,光这耳朵最尖了。昨日有几位眼生的客人正好就在店里边聊天呢,我看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就趁着给他们端茶倒水的空档,把话听了个齐全,就是不知道爷对这事感不感兴趣。”
  “少卖关子,有什么说什么。”那人笑道:“要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大消息,早就传遍整个徐州了,还轮的着你来说?”
  “是是是。”小二点头哈腰道:“说到底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几个富家公子在讨论徐州城内一位新搬来的姑娘罢了。”
  “新搬来的姑娘?”那人一怔:“徐州每日搬来不知道多少姑娘,这有什么特别的?”
  “爷,这您就不知道了,”小二微微倾腰,神秘道:“昨日那几个公子,看上去都是一副重酒色的模样,听他们说,那新搬来的姑娘长得特别好看,他们这才动了心思的。”
  听话的人心中一动:“能有多好看,有城西傅太公家的小姐漂亮?”
  小二摇摇头:“没得比。”
  说罢用手比了个手势,瞪大眼道:“听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色啊!”
  “嗬……”周边听的人都倒吸一口气:“小二,你见过那姑娘长什么样没啊,就敢这么夸大?”
  “小的一个打杂的,哪里有机会去见啊。”小二拘谨地擦了擦手:“不过我听昨儿那几位公子哥说他们见过,正是当初惊鸿一瞥,那姑娘的容貌便时时出现在他们梦中,勾得那几位公子神魂颠倒,苦苦追求了好多天啊。”
  他这番话勾得所有人好奇心大起,连堂中的说书都没心思听了,几个人头凑在一块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小二眼珠子转了转,拿起布巾在桌上草草一抹,轻叹道:“只可惜啊,这茶楼生意太过繁忙,我想凑热闹都没工夫。听说她就住在城南靠近绘阳河的一座别院中,等哪日茶馆清闲了,我可得找机会去瞧瞧。”
  拿着茶壶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后院,后院空无一人,一个年轻的男子翘着腿坐在树上,见他回来,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在地上:“事情都办成了?”
  “都按您吩咐的做了。”小二满脸堆笑,微微弓起了身子:“现在大伙儿都知道城内有位新搬来的姑娘貌似天仙,正讨论得热烈呢。”
  “办得好。”年轻男子道:“日后有向你打听这事的,都放开胆子宣扬开来。”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笑道:“身边要有什么嘴巴杂碎守不住秘密的,你也给兜出去,务必要闹得满城皆知,明白吗?”
  小二接过银子,脸上笑开了花:“明白明白,小的做事一向利索,爷放心好了。”
  “还有……”年轻男子理了理扎紧的袖口,手指关节咯咯作响:“这事除了咱们俩以外,若是还有别的人知道……”
  小二脸色不变,讨好道:“小的从未见过任何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算你聪明。”男子轻哼一声,也不从正门出去,两脚微微一使力,攀着围墙翻了出去。
  官府派来的人,哪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啊……小二望着他矫捷的身手,额上流下豆大两滴汗,然后将银子放入嘴中用力一咬,擦了擦,宝贝地收进了怀中。
  管它事情真的假的,反正钱是真的。
  薛时济回到别院,萧朗正在院子里和薛时济对弈,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萧大哥,都办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城内就能传开了。”
  萧朗点点头,俊秀的脸庞在薄纱后纠结地拧做一团,反复比较半天后落下一子。
  穆云翳:“……你又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儿下棋。”薛时济道:“萧大哥,你不能光在里边坐着啊,这样谁都看不见你。”
  “难道我还要出去抛头露面吗。”萧朗无奈道:“越容易看见的东西也越容易让人失去兴趣,说不准我坐在里边,保持一些神秘感,他们好奇心会更强。”
  薛时济皱着眉想了想,道:“也行,那我去外边扮演你的追求者,把他们都引过来。”
  萧朗:“……”
  薛时济问:“阿木,你一块去么?”
  穆云翳强忍着用看白痴的眼神去看他的欲望,摇了摇头。
  二人无言望着薛时济从后门溜出去,不一会儿,墙外传来他刻意询问路人的声音:“请问,那位传言中新搬来的美人是住在这儿吗?”
  萧朗无声地叹了口气,穆云翳将黑白棋子放回棋盒中,问:“如何,你要配合他么?”
  “随意些吧,太做作反而不好。”萧朗皱眉道:“我这时候是不是该学那些姑娘的举动?”
  穆云翳抬头望了眼他,萧朗眼中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迷茫:“可我不知道普通姑娘闲暇时会做些什么。”
  穆云翳道:“你可以回忆一下你娘以前在家里会做什么。”
  萧朗道:“教我练武或者骂我爹,我如果在这儿耍一套剑是不是不太合适?”
  穆云翳一怔,蓦然想起,萧朗刚出江湖不久,便以一手俊逸的涤尘剑法名声远扬。败在他剑下的人不计其数,自己初闻他名号时,便一直期待能与之一战以探对方深浅,但机缘巧合之下却一直没能和萧朗过上招,更无缘目睹对方用剑的模样。
  战意未灭,但现在自己却要顾忌泄露身份,穆云翳思考片刻,道:“若你不介意,自然可以。”
  萧朗正要说话,身侧却传来异动声,二人转头,见高高围墙上,一个男人正龇牙咧嘴地扒着墙沿探出头来。
  墙上人与院中人目光交接的一瞬,那男人双颊竟诡异地爬上一抹红,萧朗眼睫一颤,微微扭过了头去。
  虽然以薄纱遮面,但顷刻间璀璨双眸中眼波流转,和露出来的一抹纤细雪白的脖颈无一不在验证着外头传闻的真实。
  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男人心中赞叹未落,美人儿身旁的人冰凉的目光刺来,硬生生将他刚被倾慕焐热的心窝挖出一个灌满寒风的洞来。
  只可惜美人儿害羞之下转过了头去,无以窥见更多。男人在穆云翳逼迫的目光下默默地下去了,但内心欣喜依旧,打算回去便告诉周围人,这城南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怎么样怎么样?”男人一离开,墙上便换了个人。穆云翳神色不明地望着薛时济:“方才那人,你为何不拦着他?”
  “为什么要拦着?”薛时济疑惑道:“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他们知道这里头住了个美人吗,眼见为实啊。”
  “刚才那人也太笨了,半天上不来。”他道:“若不是怕露出破绽,我差点就去给他递凳子了。”
  萧朗道:“你再在上面多留一会儿,恐怕外边的人想不知道也难。”
  薛时济跃下墙头,到二人面前将棋盘收起:“刚才有不少人鬼鬼祟祟地从门前经过,探头探脑的。我猜都是想找借口看你,咱们主动出击,我待会儿便假扮成卖东西的小贩从你门前经过,你出来转一圈让他们都看看。”
  他倒是积极得很,萧朗心力交瘁:“你一个人变换那么多身份不累么?”
  薛时济道:“这时候就得借你那人皮面具一用啦。”
  萧朗好笑地望了他一眼,回房给他戴上面具,看着他挎着个篮子冒充商贩出门去,与穆云翳一同站在门后等他敲门。
  薛时济大摇大摆地挎着篮子在院子周围绕了一圈,不远处站着几个听到风声后来看热闹的人,见终于有人要去敲门,都不免好奇地往前站了站,想借机一睹真容。
  萧朗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去,拿钱与薛时济交换了几样东西。周遭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这边扫了过来,萧朗暗暗算了算时间,正要关门,却见旁边一个矮妇人扭着腰走近,望了眼他身后,笑道:“哎呦,难怪上次要给这位公子说亲被公子轰走了,原来公子早就心有所属呀。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姑娘长的这么好看,家中还有未出嫁的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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