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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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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云翳道:“那由你来睡里边。”
  其实谁睡里边都没差,但是他这话一出口,萧朗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顿了顿,开始琢磨穆云翳的反常究竟是从何而来。
  说起来,时济以前也曾因自己将他派去相对安全的地方而闹过脾气。生气的反映与这如出一辙。难道阿木也是因为自己和时济对他处处照顾,反而激起了对方的要强心?他武功不低,却总被自己下意识归类为需要照顾的一类,有逆反心理也算正常。
  萧朗叹了口气,心道怎么一个比一个别扭,我以前也没给我哥添过这些烦恼。
  他只好用商量的语气道:“不如这样,大伙儿以后轮流睡马车里,今天先你睡。”
  穆云翳望着他,正要说话,萧朗不容拒绝地将他推至车内,又从车底拿了床薄被给他,亲自为他摊开,嘱咐道:“林中虫蚁多,若是被咬了,车底板还有草药,你拿出来抹。”
  “我和时济都在外边,你若是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他像待小孩一样细致地给穆云翳掖了掖被角,又替他拨开耳边一缕碎发:“早些睡。”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穆云翳动也不动。一直到他收回手,才突然道:“你对人一向都是这样么。”
  萧朗一愣:“什么?”
  不论对谁都像个老好人,老妈妈一样爱操心,毫无察觉地亲近人,轻易越过安全距离,质问他的时候又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穆云翳心头无名火起,冷冷别过头:“没什么。”
  萧朗静了静,也摸不透眼前人到底想问什么,只当他还是自尊心作祟,转身给薛时济送被子去了。
  穆云翳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听得外边窸窸窣窣的谈话声逐渐消失,便翻身坐起,轻轻撩开帘子。
  那头萧朗和薛时济果然已经安稳入睡,穆云翳放下帘子,手中暗暗运力,借着一墙之隔在内中运起功来。
  这段日子以来,他的功体已然恢复了七成,但内中最重要的一处脉门无人相助,却迟迟冲不开来。但现在一线飞红大乱,父亲的亲信也不知还剩下多少,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还不能轻易动用他们。
  若是能骗得萧朗为自己传功……
  此时,远方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动静。
  穆云翳心中一动,收息复躺下,将萧朗之前给他铺好的被子朝下按了按。
  果不其然,下一刻,帘子被人拉开,萧朗轻手轻脚地上来,伸手轻轻推了推他:“阿木,阿木,醒醒。”
  窗未开,车壁内黑漆漆一片,只有萧朗的双眸在隐隐发亮。穆云翳疑惑地望向他,萧朗朝他竖起一根手指:“嘘,有打斗声传来。”
  二人出了车厢,薛时济已经三两步爬上了树,眺目远望。
  “太黑了,什么也望不清,但是有火光,离咱们应该不远。”薛时济从树上跳下来:“萧大哥,要不要去看看?”
  萧朗点点头,正要吩咐穆云翳注意安全,穆云翳却已收拾好衣服,站在他身侧:“我也去。”
  萧朗略一思索,道:“好,都小心些,没弄清状况前莫要轻举妄动。”
  三人朝着声响处去,却见林中战况激烈,两伙人围着一辆马车展开激战,地上已然死伤一片。一行人素面朝天呈环形护住马车,另一行人身着黑衣,布巾蒙着脸,步步逼近。
  刀光交错中,拉车的马儿被挡住去路。它在原地不安地踏了几步,见周围人又厮杀在一块,猛然撅起前蹄,一声长啸,突破重围朝外边跑了出去。众人皆是一惊,蒙着脸的人试图追赶上那辆马车,却被另一方人拼死拦住。
  薛时济皱了皱眉,朝萧朗道:“这帮人配合得极好,训练有素,应该不是山贼,倒像是雇来的杀手。”
  萧朗却回头望向刚才跑过的那辆马车,道:“那马受了惊,车上的人恐怕控制不住它。”
  仿佛回应他的话一般,不远处传来轰然一声巨响,是那马惊慌失措之下一头从两颗距离极近的树下跑过,衔接马车的木头被挤裂,后头牵引着的车厢撞上树停了下来。
  一蒙面人大喊:“杀!”
  薛时济心中一惊,见已经有人朝着那车厢跑了过去,忙问萧朗:“萧大哥,上不上?”
  事情紧迫,无暇再管那么多了,萧朗快速道:“救人为紧,手下留情。”


第18章 
  话音刚落,薛时济一跃而起,袖中两枚飞镖甩出,直直射向已经追到马车后的黑衣人。
  飞镖噗嗤一声入肉,那人背影一僵,停住动作缓缓回过头。
  酥麻之意从伤口处无法抑制地快速迸发至全身,他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几步跃至自己面前的少年。
  薛时济笑嘻嘻地在他面前蹲下,将他背后的飞镖取下,就着对方的衣裳一擦,又收回袖内:“这玩意儿做起来也不便宜,还是省着些好。”
  黑衣人几欲吐血,身后众人发现这边情况不对,手上交战不停,内心却纷纷起疑,不知这少年是哪方的帮手。
  萧朗从黑暗处站出来,沉声道:“请诸位停一停。”
  自然无人应他,黑衣人那一队本就占上风,见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出手打伤自己兄弟,便自动将他归为对方的援兵。
  薛时济遥遥朝他喊道:“萧大哥,这帮人蒙头蒙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少和他们客气了,我看他们就是要给点儿教训才乖。”
  说罢拎起那被药倒的黑衣人,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喂,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把他杀了。”
  一直没出声的穆云翳突然道:“没用的。”
  “这帮人如果真是杀手,便绝不会因为所谓的同行之情而放弃自己的任务。”
  萧朗望了他一眼,笑道:“你懂的倒不少。”
  既然劝不住,那便只能动用武力了。萧朗轻叹一声,随即冲进了战局。
  那帮黑衣人方才经过一番恶战,体力已然不如寻常,何况萧朗内力深厚,乍一对上便立现高下。但他意不在杀人,腰中宝剑一直未出鞘,只是利用剑鞘来格挡。
  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交换暗号——这人武功高强,实在难缠,时间越往后拖对他们越不利。
  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物,趁乱跑至萧朗身后,刚刚拔出瓶塞,身后掌风已至。一股难以形容的可怕炙热穿透肺腑,像是要炸开一般。他还未来得及吐出一字,便倒在了地上。
  穆云翳出手的时机挑得极好,萧朗背对着他,又替他挡住了薛时济的视线,一招蚀骨掌落下,无人察觉。
  萧朗似有感地回过头,见穆云翳站在自己身后,手中把玩着一个小瓷瓶,垂眸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将瓶中的东西悉数倒在了他身上。
  皮肉烧焦的味道刺鼻难闻,穆云翳脸色不变,确认这化骨粉已将自己的掌印腐蚀得干干净净,才抬头回望向萧朗。
  萧朗用剑鞘抵开一人的袭击,与他后背相抵,轻声道:“多谢。”
  薛时济在远处望见那人突然袭击萧朗,一瞬间心急如焚,好在阿木替他挡了下来,转头望见那安安静静的马车,心中一动,上前想掀开车帘。
  一把剑从内中直直刺出,薛时济忙就地打了个滚儿,喊道:“喂,你看清楚,刚刚可是我救的你!”
  马车内走出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看着和他差不多大,闻言皱着眉望了一眼还在交战的地方,剑尖却依旧指着薛时济不肯移开。
  薛时济心道,都说富贵人家恩仇多,这人穿的就是一副有钱人家公子哥的模样,难怪会被人追杀。
  “哎,小兄弟,万事好商量,你看,我都帮你打他了,立场还不够明显吗?”薛时济用脚尖踢了踢身旁的黑衣人:“不如你配合些,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少年冷哼一声,收回了剑。薛时济刚才没仔细看,现在定睛一瞧,好家伙,这剑鞘上镶的宝石都快赶得上他眼睛那么大了!
  “你是谁?”
  薛时济拍拍身上的灰,笑道:“在下薛时济,乃是……啊!”
  他惊叫一声,原来那少年转身竟毫不犹豫地给了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剑,直接抹了脖子。
  萧大哥特地嘱咐我手下留情,好留着问话的,这下全给毁了。薛时济欲哭无泪,颤声道:“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啊!”
  少年嫌恶地望了一眼剑身的血迹:“他们都是被人雇佣来的杀手,你若不趁早杀了他们,来日遭殃的是你自己。”
  薛时济无言以对,还以为这少年遭人追杀会被吓傻,没想到居然这么狠。
  那头的人注意到少年出来,出招更是凶狠,之前护着少年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少年默默地望了一会儿,转头朝薛时济道:“你也去,将穿黑衣的人都杀光后,我会重金拜谢你们。”
  果然是个富家公子,只是这居高临下的态度实在让人恼火。薛时济道:“你以为我不想去?若不是萧大哥吩咐我让我保护你,我早就去了。”
  萧大哥?少年望了眼两个新加入的身影:“哪个是你口中的萧大哥?”
  薛时济给他指了指:“蓝衣服那个,怎么了?”
  少年道:“身手不错,但再拖下去,恐怕对方的援兵就要到了,到时候你们未必应付的了。”
  还有援兵?薛时济心中一惊,这人到底惹了多少仇家啊!
  “再不照我说的做,你两个朋友都会死。”少年道:“你们先解决后患,其余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可……”
  “现下我的人已经全军覆没。”少年咄咄逼人道:“我孤身一人,能保护我的只有你们,难不成你还怕我跑了?”
  薛时济一看,之前苦苦护他的那些人果然全数败下阵来,他转头望了眼少年,道:“那你可千万不能乱跑,这林子走失了可再难找你。”
  “放心。”少年终于舍得施舍一个笑容:“我还要靠你们带我出去呢。”
  几个回合下来,萧朗依旧面色不变,黑衣人自知靠武力赢不了对方,又改为威胁:“半途插手,你们是哪方势力?若是为了钱财而来,助我杀了他,少不了你的好处。”
  “在下萧朗。”萧朗闪身躲过一剑,笑道:“不为钱,不为财,只因看不了多数欺负少数才出手,而阁下又不肯听劝,若是方才阁下愿意收手,便不会有那么多兄弟牺牲。”
  “萧朗?”黑衣人惊道:“你是萧朗?”
  “正是。”萧朗伸手制住他穴位:“阁下终于愿意静下来听我说了。”
  那人被他点住穴位,又恼又怒,嘴中不住道:“你不该插手此事,我劝你还是乖乖将那人交出来,否则就算是有武林盟庇护,我家主人追究起来,你照样难逃一死。”
  “好大的口气。”薛时济方一过来便听见他这番言论,怒道:“你们主子是谁?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穆云翳将最后一人也制伏,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黑衣人见大势已去,便不肯再透露一字,喉间一动,歪头失去了呼吸。
  “他服毒自尽了。”萧朗道。
  “不是吧,我还什么都没问呢。”薛时济掰开他的嘴往里一望,见他牙槽空空,知道毒囊真被吞下去了,气道:“这下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萧朗挑眉道:“前头那个也死了?不是让你手下留情么?”
  “我倒是想啊!”薛时济诉苦道:“我特地只用了带麻药的飞镖,可那小子一来就用剑抹了他脖子,我连拦都没来得及!”
  “看来,咱们只能去问当事人了。”萧朗转过身,那少年果真遵守与薛时济的约定,悠闲地倚靠在那损坏的马车旁。
  见黑衣人全都被解决,他返回车内拿出一个包袱,快步走到几人面前。
  “多谢。”
  萧朗道:“公子现在可否告知在下,这些纠缠你的人是谁?”
  少年皱着眉望了眼地上堆积着的尸体,从怀中掏出一张素帕掩住了自己的鼻子:“自然,但这地方实在不安全,我们还是先转移为好。”
  萧朗望着他的动作,道:“保护公子的这些人,可是公子家的护卫?”
  “是。”少年抬头疑惑地望了眼前人一眼:“怎么?”
  “如此,怎能让他们曝尸荒野。”萧朗道:“至少要先安置好他们。”
  少年嗤笑一声,道:“他们早与我签下生死契,那上头可没有这条约定。”
  萧朗却绕开他,执意走向那堆拼命护住少年的人的尸身。少年猛地转过头望着他的背影,厉声道:“你再拖下去,敌人马上就到。你们行走江湖之人每日见这种事难道还少了?何必在此时心软!”
  萧朗将他的话都隔在身后,少年怒气腾腾地朝薛时济示意一眼,薛时济却也气不过他这居高临下的态度,抿着嘴帮萧朗去了。身旁只剩下穆云翳,连个余光都不愿施舍给他,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动作的二人。
  那少年虽然说话语气惹人讨厌,但并非全无道理。现下情况的确不容他们仔细安葬,萧朗纵然不忍,也只能简单地将他们和黑衣人分开,移到树下。
  穆云翳走到他身边,看着这帮人被他整整齐齐排成一列,薛时济得了他的嘱咐,拿着一张帕子为他们一个个擦拭干脸上的血污。
  “这是为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萧朗道:“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干这种卖命的事情。若是他们其中还有人有家人朋友,前来寻人时也好认些。”
  那少年见他们三人抛开自己去搬尸体,内心不由开始焦灼,现下荒郊野岭,如果他们不愿帮助自己,自己一个人根本走不出这片树林。
  好在三人处理完尸身后又回转过来,为首那人道:“我们会送公子出这片林子,路上也请公子将事情的本末告知我们。”
  少年认得他便是被唤作萧大哥的那个,看他行事风格,想必就是三人中的老大,笑道:“一言为定。”


第19章 
  几人去原处牵了马车,少年坐在车内,薛时济和萧朗换了个位置,他出去驾车,萧朗在车内与少年交谈。
  天开始蒙蒙亮,路也能看出个大概了。萧朗抬眸望了眼西方,道:“时济,往官道上开。”
  薛时济应了一声,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少年在颠簸之下皱了皱眉,往后边靠着坐了坐。
  萧朗注意到他的举动,道:“可是不舒服?”
  “无碍,刚才的血腥味儿有点恶心。”少年捂住嘴:“尽快离开此处吧。”
  “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我叫……燕南回。”不似薛时济面前高傲不羁,少年此时倒是规规矩矩一副客气的模样:“多谢诸位出手相救,敢问阁下名号?”
  “我叫萧朗。”萧朗朝外边看了一眼:“他们是我的朋友,薛时济,阿木。”
  “方才那帮人与公子究竟有何纠葛?”萧朗道:“我看他们训练有素,身手敏捷,不是普通人。”
  “是仇家派来的杀手。”燕南回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家……出了些事,父亲过世,他以前的竞争对手知道后便雇了他们来追杀我,想要趁此一举吞并我家的产业。”
  萧朗道:“原来如此,燕公子是家中独子?”
  “不。”燕南回道:“还有个庶出的弟弟,只是不亲近。这次的事情,大概和他也沾了不少的关系。”
  薛时济在外边高高地竖起了耳朵,闻言心中暗暗惊讶,原来有钱人的生活这般水深火热,连自己的兄弟都要加害,若换成他,还巴不得怎么对自己弟弟好呢。
  萧朗道:“如此,燕公子下一步打算去哪儿?”
  燕南回道:“我本欲去投靠远方亲戚避避风头,但行踪已经泄露,我恐怕仇家此次不得手,会派人在路上等着我。”
  萧朗问:“公子亲戚家住何方?”
  “北方。”
  萧朗沉思片刻,道:“我们的目的地在西边,与公子要去的地方不同。不如这样,到官道上后,我们将公子送至就近的官府,请他们帮忙派人送公子前往。”
  “不行!”燕南回急出声:“那人有些势力,从前我住的地方,官府便收过他不少好处,都说官官相护,他们一定不会帮我的。”
  “官府的本质是为民,事关生死,他们不会如此草率。再说,此处与公子家相隔甚远,官府里的人未必认识他。”
  “不妥。”燕南回还是拒绝:“都是当官的,哪有互不认识的,再怎么也是有些联系的,我过去不就等同于羊入虎口。”
  “但我们要去的地方与公子的目的地南辕北辙,”萧朗为难道,接着蹙眉望了眼外边正偷听得欢快的薛时济:“若不然,我让时济先送你去附近的武林盟分部,由他们护送你回家可好?”
  薛时济的背影一僵——这小少爷初见之下便如此骄纵任性,一言不发就抹了别人的脖子,自己若要负责送他,两个人还不得在半路上吵起来。
  但萧大哥身为几人中的顶梁柱,肯定不能亲自送他。阿木他不是武林盟的人,看萧大哥对他那个照顾的模样,也不可能会让他代劳。于情于理这差事都只能落自己头上,薛时济暗暗揪紧了手中缰绳,心中默念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燕南回沉默了会儿,道:“武林盟?”
  “是。”萧朗笑道:“公子知道这个组织吗?”
  “江湖中最大的正派组织,自然是有耳闻的。”燕南回道:“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和武林盟有干系。”
  穆云翳闻言不着痕迹地往车内望了一眼,薛时济没他心思深,一切情绪流露言表中,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不是吧,你听说过武林盟,却不知道萧大哥的名号?他可是武林盟现在名声最响的人之一!”
  燕南回弱声道:“我从小便被父亲勒令专心学经商,因此江湖上的事情所知不多……抱歉。”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萧朗笑道:“时济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薛时济撇了撇嘴,燕南回道:“我只是担忧自己会无意冲撞了你们,请你们不要介意。”
  “自然不会。”萧朗笑着朝薛时济道:“时济,由你送燕公子去分部,再与我们汇合,如何?”
  薛时济内心暗暗叫苦,却没办法违抗他的命令,轻轻哦了一声。
  燕南回却突然道:“再冒昧地问一句,你们去西方是要做什么?”
  “我们正要赶往坪邑帮忙赈灾。”萧朗道。
  “坪邑……”燕南回眼神一动:“那不是富饶之地吗,怎么会需要赈灾?”
  “此事说来话长。”萧朗叹道:“坪邑爆发了蝗灾,粮食遭到大面积的侵袭,光是百姓难以对抗,上头这才派我们前去帮忙。”
  “原来如此,可这事难道不该归官府管辖吗?”燕南回道:“怎么落到你们武林盟头上了?”
  “武林盟成立的最终目的是为护天下百姓安康。”萧朗道:“如今蝗灾爆起,百姓民不聊生,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说得好。”燕南回一拍手,笑道:“萧大侠果然是一代大侠,胸怀天下,心系苍生。”
  这种客套话听得多了,萧朗淡然一笑置之,燕南回又道:“既然你们赶着去救灾,那要是因为我而耽误了你们的行程,可就太不像话了。”
  薛时济疑惑地转过头,燕南回道:“我看你们也不用特地将我送去你们那个分部了,就带着我一块儿去坪邑吧!”
  这不是瞎胡闹嘛!薛时济差点喷了出来,穆云翳也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萧朗如何反应。
  萧朗微微一愣,继而笑道:“燕公子说笑了,坪邑现下一片混乱,你去那儿做什么。”
  燕南回笑道:“不是顺路嘛,蝗灾不是小事,经不起耽搁。这样你们就能尽快赶到那儿了。”
  “可公子在坪邑无依无靠,那儿现在连粮食都供不应求,公子……”
  燕南回摆摆手,笑道:“我父亲虽然一心要我经商,但却也晓得教我体恤民生。现在坪邑有难,你们武林盟的人乐意出手帮忙,我们商人自然也不能装聋作哑。”
  说罢解开他那一直背着的包袱,从中抽出一沓银票,足有砖头那么厚:“我愿出点小力,为他们换得一些粮食。”
  这也能叫一点儿小力?薛时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谁能挥舞着这么厚一叠银票,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知道这小子有钱,但不知道竟然这么有钱,他家中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想到这儿,他控制不住地把目光游移到对方腰间的那把剑上,先前看到的那颗红宝石通体润泽,大小惊人,此刻仿佛正散发着满满的铜臭味。
  萧朗皱眉道:“萍水相逢,怎能让公子如此。”
  “又不是你们强迫我的。”燕南回收回银票,道:“实不相瞒,我家也并非一直富裕。我祖父年少时候过多了穷苦日子,深知贫民的不易。后来发家了,也一直交代我们要坚持行善,我们家时常会行善施粥捐赠银两,只是今年还没能做。这回正好算是给了机会。”
  他见萧朗还是犹豫,又道:“再说,这也能算得上给祖先积德,希望他们能保佑我大吉大利,躲开那些要追杀我的人。你们到那儿后,只管做你们的事,等蝗灾解决后,我再回北方。”
  他一反之前姿态,句句情真意切,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本就是个半大的少年,这么一哀求反而使萧朗无法严词拒绝。
  燕南回见对方答应,喜上眉梢,薛时济也暗自庆幸了会儿自己不用被调开,萧朗和他说完话,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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