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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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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落了块石头下来,把新娘子砸傻了!”
“听二姐一说,还真是挺玄的,你说真是巧合也不能这么巧吧?怎么次次都是女方受伤啊?命太硬了吧!……小弟,给我倒点茶。”
金初阳乖乖放下手上的瓜子,给三姐添了茶。
“小弟真乖,来张嘴,这个饼可好吃了。”
金初阳又乖乖张嘴吃了四姐递的饼,嘴里嚼着东西,含混道:“那个覃唯也太倒霉了吧,两场婚事都告吹了……”
“哟,我们小弟心真善,还可怜他哪!我看啊,他结不了亲才是做了善事了,不然他这么命硬的人要是真跟谁结婚了,估计就不只是害人家傻这么简单了……”金家五姑娘怜爱地揉了揉金初阳嚼着东西鼓鼓囊囊的包子脸。
18。金初阳这两天没事就偷偷搬了梯子爬到自家院墙上,看覃唯有没有从家出来——自己还有十多个铜板没还他呢。好在这些天家里忙着准备清明节祭祖,没人管他;要不然让人看见了禀报上去,少不了要被爱子心切的爹娘唠叨一番。
覃唯这几天都闲的无事。本来准备即刻返程,不过禁不住他娘的挽留,又只好多待两天。这天他照例在院子里舞枪弄剑,直觉有道视线一直在追随自己,顺着那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墙头探出个小脑袋。他很快想起来,这是金家最小的那个姑娘。
也不知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爬在墙头做什么。
金初阳好不容易等到覃唯看过来,忙朝他挥手。
覃唯皱了皱眉头,不欲理她。
金初阳看到对方低下头去,忙小声呼唤他:“覃哥哥。”
覃唯必须承认,自己对于这个称呼真是……无法抵抗。便放下兵器,没奈何地推门走了出去。
金初阳看见他出来,想从墙头跳下来,又对这高度有点怵头,便道:“等我一下。”
覃唯没什么耐性,双手交叉着抱在胸前,道:“有话直说。”
金初阳想了想,从腰间取下钱袋,数了正好的数目,伸手递给他:“喏,上次跟你借了钱,现在还你。”
覃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两年前似乎真有这么件事。
金初阳看他没动静,回头看了眼院子,发现已经有几个仆从在往这边走,便有点着急地伸手对他摇了摇:“你快拿着吧!”
覃唯道:“算了,你自己收着……”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见到金初阳失足从墙头摔了下来,忙上前两步接住了。
金初阳掉落时心里“咯噔”一声,预想到接下来会摔到一身疼痛,便提前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铜板和荷包稀里哗啦的落在地面上。
覃唯接住金初阳就把她放回了地上,看着怔愣在原地的金初阳,心想:两年前个子挺小,看着才七八岁,现在倒挺沉。
金初阳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忙道了声谢,又呆在原地。
覃唯弯腰从地上捡起钱袋:“你的东西。”
金初阳点点头接过,忙低头搜寻散落的银钱。
覃唯反正闲来无事,便也帮着她找那几个铜板。
☆、第四章
19。覃唯在越城待不住了——边关消息没传来,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他实在放心不下。所以不顾母亲挽留,直接带着近卫回了边关。
当天晚上覃思自然是又住了书房。他很委屈: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舍得我就舍得了?
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边关,覃唯遥遥望着营地却住了缰绳。旁人是“近乡情怯”,他这倒成了“近边情怯”了。一旁的近卫试探着问:“覃都尉,怎么停下来了?”
覃唯这才重新扬鞭打马,向营地奔去。几个近卫不明所以地对视过后,也连忙打马追赶。
覃唯的营前住马,原因很简单。他们刚到营地,士兵都惊愕地张大了嘴。等覃唯过去后,都开始窃窃私语:“覃都尉怎么又回来这么早?这会儿不是正要娶妻吗……”
覃唯回到营帐只觉得头疼:那群兔崽子,真当自己听不到啊……
杜威将军当然也听说了覃唯回来的消息,好奇心顿起,趁着监军不在,悄悄地摸来覃唯的住所。
“这次又怎么了?你不该留在越城准备成亲吗?”
覃唯看着将军一身布衣跑过来盔甲都没穿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十分无奈,只好慢慢道来。
杜威听完面皮直抖,看到覃唯发青的脸色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来。咳嗽了一声,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无妨无妨,再找便是了。”他说完也猜得出覃唯的表情是如何的,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背着手踱出了营帐。
20。这些年来敌国的异动上头不是看不到,正因如此,南越国这些年的征兵力度也加大了许多,至于以往三年才举行一次的武试竟然接连举办。受此政令恩惠,越城涌现出无数参与其中的江湖高手,还有为此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看客,他们把越城填得满满当当的,各大商行旅店也因此赚了个盆钵满。
金初阳打小身子就虚,别说练武了,就连学文也是由他父亲亲自教习——生怕他在私塾受人欺负。不过受越城的热闹氛围影响,他也对下月将要举行的武试生出一些期待来。
在“凑热闹”这件事上,金家五姐妹比起任何人都是不遑多让的,所以在武试那天,早早地翻出了纱帽,打扮好去了会场。前头几个健壮的仆人拿着金府的通行牌,替自家六个小姐开道,护送他们到了观赏台。
金初阳一开始还颇感兴趣,看着那些人拿着奇形怪状的兵器,不知他们要使出什么武功路数。不过看了几场,他就失望了: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禁打……
金家几个姑娘也觉得无趣起来,一边吃着茶点,一边聊闲天,只偶尔看看擂台。
金初阳双手撑在桌上,捧着脸自言自语道:“他们这点功夫连覃唯都打不过……”
金二姑娘坐在他旁边,听见他的嘟囔,看了他一眼:“嗯?小弟你说什么?”
金初阳想起爹的教诲,心知万万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跟覃唯有接触,便摇摇头说:“我说这些人打得真没意思。”
金二姑娘颇认同地点了点头,之后把手里拨干净经络的橘子瓣塞到他嘴里,道:“在外面小心说话。”
21。参与武试的人太多,就算是各个考点从早到晚都进行比试,整个武试时间加起来也有月余。决赛那天,金家几姐妹又都去了。
走之前金初阳满脸抗拒。他并不是很理解姐姐们的心思:上次不是还说无趣么,怎么又提起兴致了?
三姐伸出双手扯了扯他脸蛋。
四姐屈指刮刮他的鼻尖。
五姐挠挠他的下巴。
大姐二姐对视一眼一人牵着他一只胳膊往后拖着他就走。
开玩笑,听说这次武试决赛横空冒出一匹黑马,样貌俊秀武功高强,不去看看多可惜。
到了会场,这次的围观的人比上次可多了不少,乌泱泱一片脑袋,金初阳仔细一看,还多数是些衣裙亮丽的姑娘,一个个戴着纱帽,也不顾什么姑娘家的礼节,拼了命地往前挤。
金家几人有通行牌,虽然费了点劲,好歹上了看台。金初阳这才明白为什么底下突然出现那么多姑娘。
台上有两组参赛者正在进行比试,其中有一个白衣侠士,一柄长剑舞得是光影粼粼,身姿飘逸步法莫测。跟他对上的是个矮胖的大汉,两个硕大的葫芦锤挥得虎虎生风。这两人无论是气质还是功法都不是一个路数,却在比赛的时候对上了,场面显得十分有趣,旁人看起来也相当过瘾。
只是每当大汉一个葫芦锤抡过去的时候,底下群众一阵叹息;侠士移形换影躲过了,底下观众又是一阵喝彩。这区别对待让大汉相当气恼,手下兵器使得更加卖力,让围观的小姑娘们个个绞紧了手上的帕子。
由于大汉受了刺激,局面很快从一开始的旗鼓相当到大汉这方占尽优势,只见那白衣侠士挥剑勉力抵挡,躲闪的步伐也越加迟钝。突然白衣侠士脚下一个不稳,大汉见此情形精神一振,大喝一声,朝着侠士的脑袋使劲一抡葫芦锤——他这是杀红了眼,忘记比试只能点到即止,不许夺人性命了。底下的姑娘们声声惊呼,有胆子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烈景象。
不料那白衣侠士只是卖个破绽,他身体迅速向后一倒,趁着对方招式变老顷刻闪身到对方身后,长剑一抖,架到大汉肩上。
此局白衣侠士获胜。
最后的形势变化实在太快,除了场上的裁判,旁人都惊愕地大张了嘴。
而另一组也很快决出了结果,胜者是个虬髯粗眉的中年大汉,使着一柄□□,他冷眼看着另一头获胜的白衣侠士,刀疤脸上俱是不屑。
两组都决出了结果,决出武状元的最终比赛被放在了第三天。
金家几姊妹回到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都觉得之后的武状元不出意外一定是那俊秀的侠士。
金初阳却撇撇嘴:那侠士一手剑舞得花哨,不过投机取巧罢了,真要对上那个刀疤大汉,结果还说不定呢。他看那大汉一手□□倒是使得不错,跟覃唯上次在院子里练的有得一比。
没想到决赛结果还是金初阳所猜测的那样,大汉成了武状元。
那天比赛的场面几乎是一边倒,大汉□□使的毫无破绽,侠士勉力抵挡,可惜短兵终究敌不过□□,最终落败了。
围观的姑娘们起初还以为侠士跟前天一样是在作戏,直到最后落败了她们才算看明白,才惊讶地感叹出声。
那大汉倒没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只是兀自道:“哼,就你这点功夫,还想娶我女儿……”
22。虬髯大汉成了南越国新一届武状元,皇上专门赐下了宅院和若干银两布匹,大汉一夜之间从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走街串巷卖艺的江湖人成了吃皇粮的朝廷官员。他带着自家闺女搬进了武状元府,看着自家院子相当高兴。
他没读过书,在越城也没有熟人,自知要在官场待下去必须结交一些官员。思索了半天,他想起前些天刚到越城,在茶馆里听到的一句闲话,一抚掌,大笑:“好,就这么办!”
几天后,五百里之外边关营地里的覃唯收到了来自越城的信件。
他皱紧了眉头:什么武状元家的女儿?
覃唯这次难得违背家里的意愿,没有立刻动身返程。只是没想到,两天后他又收到了一封信,这下他表情有些绷不住了:什么玩意儿?
原来第二封信上写着,原本说好定亲的新进武状元家的女儿跟她情郎私奔了,前两天刚定下的婚约不得不再次作废。
覃唯身在边关,从这寥寥几十字的信纸上自然看不明白情况。实际上,之前武试决赛那天的白衣侠士跟那大汉的女儿早就互相倾情,只是大汉一直不看好两人的感情,这才有了定亲后的这场闹剧。
越城的覃家为了这事情也是鸡飞狗跳。
覃母清点了送出去又收回来的彩礼和名单,看着这些“三出三进”的红箱子,一时间悲从中来,竟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醒过来已经躺在了床上,大夫刚开完药离开,覃思送走了大夫,坐在床边亲自给她拧帕子搭额头。
覃母眼泪汪汪的,道:“咱儿子这克妻真没救了?”
覃思拍拍她的手背,权作安慰,最后叹了口气。
隔壁金家几个姑娘又在聊这次覃唯克妻的事情。
金初阳吃了口瓜,暗道:这覃唯,是真克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次“克妻”啦~~~
☆、第五章
23。金家大姑娘跟覃唯同岁,今年二十一了。大姑娘样貌端庄家境又好,来提亲的人快要踏破金家门槛,可还是待字闺中;原因无他,金无用早说过了——“我金家又不缺钱,难道还养不起这几个闺女?”媒婆一个个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金家几姊妹也就这么一直在家呆着。
不过今年有些例外。
边关大捷,南越皇帝龙心大悦,便准备做点事情与民同喜。想大赦天下吧,觉得没到那程度;想嫁公主吧,南越皇室别的不多,皇子最多,南越辰帝登基二十年,愣是只得了一个小公主,才两岁。想了半天,准备拿自己几个臣下开刀:朕这几个儿子也光棍好多年了,这些大臣口口声声为朕分忧,也没见他们想把自家闺女嫁进来啊!
于是当即拟了圣旨,大意说:凡是官宦女,年满十六的,统统把画像给朕送进宫来!朕要给儿子选秀!
选秀过程略过不提,最终在一月后选出十来个官家女,而金家大姑娘二姑娘都在此列。自得知这消息,金府里一阵凄风惨雨。那几天金无用上朝都没精打采。覃思自然明白他什么心思,故意气他:“恭喜了,金尚书,未来的国丈大人!”
金无用气急一甩袖子:“滚蛋!”
金无用恼是恼,可他也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就只能期盼那几个皇子都眼瞎,看不上自家闺女。为此,他一不信佛的人都开始天天抄经,还让管家给府里进了一车的纸张笔墨,下到门房,中到厨子花匠,上到他自己个儿,天天闲着没事就抄经。
金初阳几姊妹自然没逃过,都趴后花园石桌上抄经。
“大姐,你想嫁么?”二姑娘心里不大踏实,一边抄经,一边问。
大姑娘吐了嘴里的瓜子壳儿,淡淡道:“听说宫里几个皇子都十分俊秀,芝兰玉树似的……”
二姑娘当即坚定了眼神:“嫁!”
另外几个人笑作一团。
半年后,金家两个姑娘先后出嫁。金府的流水席摆了大半月,越城的官员商户、金无用的门生师长、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都来了。金无用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里疼还得装出笑模样,等到晚上熄了灯,才钻被窝里抱着老婆哭。
流水席吃到最后一天,来的就只是些贫苦百姓了。宴席的质量当然不如之前,不过也是好酒好菜地招呼着。
金初阳想溜出去玩耍,经过一个盆栽,被桌边的人逮住了。
这人赫然是那年治好了金初阳的邋遢道人,只不过金初阳对他没有印象,这时被对方扯着袖子,不明所以。他想起自己一身女儿装扮,反应过来:“非礼——”
话音未落,他被道人捂住了嘴。
道人四周环顾,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边,才低声道:“你别急啊,听我说!我不是坏人!你手上的手链就是我给你才保住你的小命的!”
金初阳这才放下些警惕。
道人见他不再挣扎,手上也松了劲头,转而问他:“你之前那条手链是不是断了?”
金初阳迟疑着看了眼道人,没应声。
道人自顾自又道:“你手链断了,竟然还没死……真是怪了。”
金初阳抿唇,把手腕露出来,给道人看:“后来有人给了我一条。”
道人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原来如此!是他给你的……”
金初阳听得不明所以:莫非这道人认识覃唯么?
道人仿佛明白他心里想法,喃喃道:“这可麻烦了……覃小哥怕是有难了……”
金初阳心里一凛,拉住道人的袖子,问:“您说的是覃唯吗?他怎么了?”
道人似有迟疑,最后才下定决心似的道:“既然他都把手链给你了,你们关系应该相当不错,那我就直说吧。覃唯他命中有一大劫,当年他在边关救我一命,我便把自己仅有的两个牙雕片给了他一个,替他挡劫——另一个后来机缘巧合给了你,此事暂且不提。小道推演能力有限,最近只算出你的牙雕片断了,覃小哥命劫将近,又不知情况如何,这才来了越城……只是没想到,你的牙雕片断了,他把自己的给了你。哎!”
金初阳听得懵懂。站在原地恍惚了一会儿,再回过神来,发现邋遢道人早就不知所踪了。
24。邋遢道人的话好像一粒石子投入了湖中,在金初阳心里激起了一阵涟漪。只是他跟覃唯联系不上,不知对方在边关近况如何。而邋遢道人的来无影去无踪,让他话语的可信度也变得缥缈了几分。金初阳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了——说到底他也才十三,从小又是在家里人羽翼下长大的,少有遇到这种需要独自思考的情况。他想了半天,觉得这事既不能告诉家里人,也不能告诉覃家人。至于覃唯,自己只有去打探下情况,看看能不能给他传信一封,讲明原由。
25。前段时间南越大捷,而相对的是北炼国的落败——虽然他们只是幕后主使,但底下附属国的战败,对于北炼国国君来说确实称不上愉快。因此,谋划已久的攻打南越计划也顺势摆上了北炼国君的台面。
南越这边当然也发现了敌军攻势与以往的不同。以前都只是些小股军队,偶尔骚扰南越边境的百姓,或者趁南越军不备,在营地边上放火,从来没有真正跟南越对上阵;可如今,对方集结了不少人马,像是要搞个大动作。
覃唯和几个校尉在杜威将军营帐里商量作战计划。突然有人在营帐外报告,说有个邋遢道人在外面叫嚷着找覃都尉。几人正在商量要事,一被打断,覃唯不大高兴。又一想,自己也不认识什么道人,便让传话人把那道人轰走。
说回邋遢道人,他现在营地边上,等待覃唯的接见。传话人久久未归,他趁此机会又坐下推演了一番,这次却发现覃唯运势正旺,不见祸端。他捋了捋胡子,不明所以:不应该啊……
道人推算好几遍得出的结论都一样:覃唯最近好着呢。这么一想,他自己任务也算完成了,被轰走之后也不恼,直接拎起行囊,走到附近无人处,使了个缩地成寸的术法,回了自己住所——他直觉推演结果与之前不同是跟那牙雕片有关,得去查查它是个什么来头。
再说金初阳这边,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道人一语成谶——要是覃唯因为牙雕片不在身边而死亡,那他罪过可大了。他这些日子也打探到了覃家传信去边关的途径——那日覃家往外寄信,自己尾随送信人到了驿馆。听到那人跟驿馆说是送去边关的,金初阳立刻回家提笔写了封信,再换上丫鬟的装束,抹黑了脸——他现在已经十三了,一个“大家闺秀”,往军营寄信,容易招闲话,干脆换成丫鬟装扮,说是寄给自己哥哥的。至于信封上,为免旁人误会,他写的是“覃哥亲启”。
金初阳回家路上心里不大安稳,复又安慰自己:“覃”姓如此少见,信又是越城发出的,应该能送到吧。
要说也是巧,直到金初阳这封信拿过来,覃家的上一封信还留在驿馆;而金初阳刚走,传信的信使才来的,两封信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挨在了一起。
几天后,覃唯收到了两封信。他看完第一封信,又看到第二封信上的称呼,愣了愣:这是谁寄来的?
既然这信到了自己手里,覃唯索性拆了开来。看了两行才明白,原来信是从金家六姑娘那儿寄来的。不过那手链,要真像道人所说的挡劫的话,自己也活不到这个岁数了——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它的时候不也好好的么。这么一想,覃唯便肯定了那道人是在编瞎话。至于回信么,不回也罢。
26。金初阳没有得到回信,但从覃家那边看来,他推测覃唯应该无碍——覃唯是覃家独子,要真出什么事,覃家肯定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也不知寄出的信对方是否收到。金初阳心里不大踏实,倒也没再像上次那样冒险出去寄信——要让人说了闲话,自家爹娘不得唠叨死自个儿。对于这件事情,他是束手无策了,只有常去覃家门口转转,听听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动。
过了大半年,他终于得到了覃唯的消息。
覃唯在一次作战中勇救将军,自己身受重伤。因为这一举动,获得了南越帝嘉奖,他立刻官升一级,成了中郎将。
道人的两次推演竟然这样成真了。
金初阳尽管不知道道人的第二次推演结果,但听说覃唯受伤,他反而放下心来:听这消息,覃唯还活着,不然怎么能升官呢。
再说覃唯那边,他其实只是手臂中了一箭,不过杜威本来就存了提携他的想法,便在上报的函件上略微夸大了情形,给他邀个功。只是没想到,这一邀功直接让覃唯官升一级。
其实这也是赶巧了。上次南越大捷,让南越帝对边关战况越发关注,也对杜威越发看重。这次覃唯的举动无形中迎合了他的心意,顺手给覃唯点好处,也好让众将士心安。
覃思这几天老出门,回家也回得晚了。相熟的几个官员打趣,说他是不是怕家里母老虎发威。覃思却正色道:“如今边关情势紧张,我等为人臣子,自当做好分内事好为君分忧。反观之诸位,竟有闲心跟在下打趣,不知今上得知情形该是何等伤心呢?”
几个官员被覃思这通话说得哑口无言。
覃思一挥袖子,道了声告辞,然后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轿子里,他才拉下脸来:哎,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能消气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伏笔(咦,貌似我每章都有伏笔2333)
感谢 陈鹤 的霸王票~谢谢支持么么哒!真是太感人了嘤嘤嘤,连《相亲》也投了霸王票%>_<%(找不到怎么发那个带时间的_(:зゝ∠)_只会手打了别介意)
☆、第六章
27。时间过得飞快,金家五姑娘还有小半个月满十五,该办及笄礼了。金无用想到此处反而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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