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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_月舞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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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儿时的许多事尽管都已记不清了,龙星华到现在却都清楚地记得那个上午发生的事。
  她趁表哥不在的时候溜进了他的书房,指使小丫头把辛辛苦苦磨了一晚上磨出来的一盆墨汁搁到了书房的门上,然后跑去找正在院子里手把手教七叶练剑的表哥,哄他回书房,打算等表哥一进门就泼他一头一脸墨汁,好出他的洋相。温柔到有些怯懦的表哥难得看见表妹的笑脸,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哪会注意到还有什么陷阱,高高兴兴地被她拉了回来。
  照理说她这奸计眼看就要得逞,不料她一心想看好戏的样子实在太兴奋,引起了龙七叶强烈的怀疑,于是在雷霆推门之时,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扯回了自己的少爷,顺手却把龙大小姐推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从天而降的一盆墨汁浇了龙星华满头满身,害人不成反害己的她傻了眼,当场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哈哈哈哈哈!”
  凤云霄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太大,惊动了抱剑沉思的龙七叶,他诧异地抬头向两人望了过来,正好和龙星华的目光碰到一起。说起当年糗事本来就很尴尬,又恰好和害她出糗的正主来个对眼,龙星华秀丽的脸庞一下红透,跺了跺脚,瞪了龙七叶一眼。龙七叶的眼神再好,隔得这么远也实在看不到她在瞪自己,只当那两人谈情说爱得开心,完全想不到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转回视线,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静立。
  “你看他,明明是他坑的我,还一脸无辜!”龙星华气乎乎地嚷道。
  看来这姑娘也很会记仇嘛,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而且和当年坑害她的祸首早就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说起当年这事还愤愤不平,凤云霄忍着笑安慰说:“不知者不罪,他怎么知道你在翻旧帐数落他?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后来怎么样?”
  儿时的这桩糗事一直被娘亲记得牢牢的,动不动拿出来笑话她,几乎成了保留节目。但这桩事对她而言的意义也是不同寻常的,因为它成了她和表哥,以及龙七叶关系的转折点。正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她才和温柔的表哥,还有那个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可恶小哥哥,建立起了真正的兄妹情谊。
  “我当时又委曲又丢人,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只想着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表哥和七叶都慌了,一个拼命哄我一个到处找清水要给我洗脸。表哥不停地说都是他不好,而七叶……”
  他为号哭个不停的她擦脸,对他迟来的讨好她压根就不理会,她讨厌死他了,于是她一边跺着脚一边大声骂他讨厌,骂他坏蛋。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他哭了,这个不论以前怎么欺负都没反应的小哥哥,竟然看着她哭了。虽然并没有哭出声来,可他的眼泪却在不停地往下流,看起来非常、非常的伤心。
  “我想,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人,才会那么伤心。只是当时的我并不懂,只以为是我把他骂哭了,又慌了。我怕娘知道我把人欺负哭了会骂我,拼命地叫他不要哭,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不哭,就一个劲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他,也不欺负表哥了。”
  “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不赶表哥走了,我也不骂你了,我也不找爹告状,我保证!要是以后再欺负表哥,我就是小狗!”
  她胡乱抹着他的脸想擦掉他的眼泪,也不管自己的手上沾着墨汁越擦越脏,把他脸上都抹出一道道墨印来。雷霆也顾不上去哄表妹了,只是着急地抱着自己的小伙伴,不停地说:“七叶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哭了,别哭了,你虽然没了家,可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表妹,表妹也会对你好的,表妹,是不是,是不是!”
  龙星华胡乱地点着头,那时的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她只要这个小哥哥不哭了,要她答应什么都可以。在两人不停的保证和安慰下,龙七叶渐渐止住了泪水,他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吓到你们了,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难过的事……小姐,少爷,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他伸出手,轻轻擦过龙星华沾染着墨痕的脸,很轻很轻地说:“你们对我的好,我会记在心里,我也一定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保护你们。就算要我死,我也在所不惜。”
  从那天以后,她再也不和表哥作对,龙七叶对她的态度也再不复冷淡,而是如同对待少爷一样的关怀倍致。他们相处得渐渐默契,感情也越来越融洽,三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就这样在岁月中慢慢长大,彼此之间的情感更加深刻。
  “我明白了,你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凤云霄说。
  怪不得那个对任何人或事都显得冷酷无情的人,对龙星华的态度却迥然不同,那种关爱和温柔仿佛都渗透进了骨髓里。他可以毫不手软地杀死任何敌人,但绝不会舍得碰哪怕龙星华一根头发,那盆龙星华自己放上去的墨汁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做出的不利行为,再也没有下次。
  他对龙星华是如此重视,不论他抱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她都是他不能触碰的底线之一,而那位温柔的少爷,应该也是他放在心里的人吧。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底线,凤云霄暂时还不得而知。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龙星华:“我好像听说过,他是你们龙家的死契家奴,终身不能赎身的,是吗?”
  “是的。”龙星华点了点头。
  “他的家人就穷到那种程度吗?为了多卖几两银子,竟然把儿子卖了死契,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母?”
  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惋惜与否又是另一回事。奴才……那样一个人,卑微的身份也无法磨灭其孤傲的人,竟然终身都不能得到自由,永为人奴。一想到这一点,凤云霄的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不是他父母卖的。”龙星华摇摇头。“七叶,是官卖的。”
  “官卖?”
  听到这两个字,凤云霄着实大吃一惊。质询的目光投向了龙星华,她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
  “七叶以前的家里,是个京里的大官。不知犯了什么事,爹娘横死,家产充公,子女也被官卖。因为他是犯官的后代,所以被判终身为奴,不得赎身。那时娘正想替表哥物色一个小厮,看他眉眼气质都不寻常,又读过书识过字,就把他买了下来,那年七叶才刚刚八岁。”
  听到这里,一阵无法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气质非同一般,完全不像个低贱的奴仆。原来是出身官宦人家吗?如果不是家遭巨变,他就是一位真正的贵家公子,只可惜命运多舛,竟沦落为奴,一生前程就此断送。
  “这么说来,他是个有来历的。爹娘横死,自己也被官卖,看来他所遭受过的,不是一般痛苦的事啊……”凤云霄的神色渐渐沉郁下来。
  怪不得他心性偏激,谦恭的外表也掩藏不了内心的愤世嫉俗,原来如此。只是再恨,他也无法改变现实,于是他用自己磨难中得来的武力,通过杀戮,极端残忍的杀戮来渲泄无边的恨意吗?
  的确,一个人在遭受了那样的大难之后,心性如果还能保持善良纯正,不走上偏激之路,那实在是凤毛麟角中的凤毛麟角。如果这样一个人拥有了强大的武力,再加上因为重重磨难痛苦而变得残忍无情的心性,假以时日,这个世间会不会又多出一位魔头?
  凤云霄凝视着龙星华,她无条件地信任自己那个青梅竹马的侍卫,完全不了解他真实的心性,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星华,你和他也算认识多年,你觉得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凤云霄试探地问。
  “很好啊。”龙星华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凶吗?”
  “凶?”龙星华一愣,随后莞尔一笑。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七叶的人,其实你们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这人是不太爱说话,看起来对谁都冷冰冰的,所以不熟的人都以为他这人很难相处,但事实上,他骨子里很温柔,也很善良,只有相处得久了,才会发现他的好。”
  “温柔,善良?!”
  想起那个在他面前毫不犹豫地剖了赵三娘的杀神,凤云霄倒吸了口凉气,对龙星华的评语委实不敢恭维。那个人在她眼里居然还算温柔善良,莫非真的是灯下黑,只因相隔得太近,反而完全看不到近在眼前的真相?可他又不能直说,否则难免挑拨之嫌,最后他只得摇了摇头,说:“我想他应该是不甘心自己的命运的,只是再不甘心也没有用。他的父亲犯了天条,连累到他这为人子者,这就是他的命运,再怎样不甘心,也只能认命。”


第32章 第 32 章
  “认命?”听到这话,龙星华脸色一沉,突然说道。“就算他想认命,我也不答应。”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答应。”
  “我只是个女子,做不成什么事,但至少我想要为一直关心照顾我的人做些什么。他照顾了我那么多年,我却什么都没能为他做过,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实在不该这样过一辈子。我得救他,一定要救他。”
  “你要怎么救?”凤云霄惊讶地问。
  “困住他的,不就是一张卖身契吗?”龙星华低声说:“一纸契约,就束缚住了一个人的一生,这其实非常荒谬。”
  “你想拿到他的卖身契,然后毁了?”凤云霄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你是龙庄主的爱女,你出面要,他会答应给你的。”
  “答应不答应……”龙星华皱了皱眉。看到她的表情,凤云霄有些困惑。她这表情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说,就算她是龙在承唯一的女儿,恐怕要从父亲那里得到龙七叶的卖身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这不太符合常理,不就是个家奴吗?不论是个什么样的家奴,到底也只是个家奴,唯一的女儿想要,有什么理由不给?难道说在龙七叶的身上,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管父亲给不给我,为了七叶,我都必须拿到。”龙星华一字一句地说。
  凤云霄吃惊地眨了眨眼,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他突然觉得,对这个看来柔弱娴静的少女,自己并没有真正的了解
  “星华,你真是个好姑娘。”他说:“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姑娘。他能遇到你,是他的幸运,希望他能懂得惜福,不要辜负了你对他的心意。”
  远处树下的龙七叶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转过头来看向了两人。龙星华对他一笑,快活地挥了挥手,他似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凤云霄看不到他有没有笑,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温柔的。但这种难得的温柔,又能够抚平他心中的仇恨多少?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只有清脆的更鼓声在夜色里回荡。
  “梆!梆!梆!”
  不知何时,晴朗的夜空渐渐布满了乌云,原本皎洁的月色被浓云遮蔽,北风渐起,丝丝阴冷的雨丝飘落下来。
  驼背的更夫一边咳嗽着,一边敲着更鼓,蹒跚地走在阴暗的街道上。他的手中提着昏黄的灯笼,映出自己的影子,又长又暗,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伴着雨丝,灌进破旧的短袄之中,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本是走了无数次的街道,为什么在今天夜里,感觉这样的诡异?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悄悄尾随在他的背后,一股阴气森森透骨,令人全身汗毛倒竖。他心里说不出的发慌,又不敢回头,只得更加大声地咳嗽,清了清嗓子,高声唱起戏来,借以壮胆,声音里却是掩饰不住的颤抖。
  这时前方的街道上,出现了点点光芒。
  借着这光芒,他看到远远的有几条人影出现,正在向着他的方向走来。在这个阴森寒冷的黑夜里,能够看到还有夜行的人出现,纵然素不相识,可这种“人”的感觉,也足以让人松了一口气。
  然而,紧张的情绪刚舒缓下来,那光芒已到了街道口,他终于看清了来者的真面目。
  只听“咣”的一声,驼背更夫手中的更鼓和灯笼全都掉在了地了,灯笼在地上滚了几圈,烧着了外面的纸,闪动的火光,清楚地映出了那双惊恐到了极点的眼睛。
  一阵冷风刮过,那数条雪白的人影飘然而过,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转瞬就失去了踪影。冰冷的地面上,只剩下那逐渐熄灭的残烬、静静躺在地面上的更鼓,以及倒卧在附近,已经一动也不动的更夫。
  一切都仿佛一场梦,那些人影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如同梦呓般的妖异歌声,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阵阵低徊,幽幽回荡在漆黑寒冷的雨夜中。
  青州知府袁廷玉焦躁地在后堂踱来踱去,他现在很烦恼,怎么能不烦呢?
  从他任这青州知府以来,治下一直风平浪静,不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至少这几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大案,老百姓日子过得还算平安。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血腥大案,让他这一任父母官怎么不焦心。
  白衣鬼,白无常。
  原以为鬼王与白衣鬼的传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传说,谁知这一切并不是虚无缥缈,那个传说中恐怖的存在,它真实的出现了,而且就出现在这青州府,他这一直太平无事的治下。
  就在昨晚,传说中的鬼王再度现身,一夜之间连杀八人。不同以往,这一次的杀人现场更加非同寻常,竟然是在天刹盟的总舵门前,死者中就有天刹盟的值夜人与守卫。不但如此,凶手作案以后还在天刹盟的大门上留下了血手印,并用血写下了十个大字。
  子时至,鬼门开,魂兮归来。
  “大人,尸体检验结果出来了。”青州府衙的捕头周进走进后堂,向他行礼。
  “怎么说?”
  “都是被人一剑封喉而死,手法干脆狠辣,必定是武林高手所为。”
  袁廷玉闻言皱眉不语,见他烦恼,周进说:“大人,这些明显都是江湖恩怨。天刹盟本身是黑道,招惹上对头也不稀奇,以卑职看来,大人犯不着为这些黑道火拼的事烦恼。”
  “本官是不想管这些江湖人的事。”袁廷玉说:“可本官也想明白,既然是江湖恩怨,那关老百姓什么事?一个打更的更夫招谁惹谁了?连个不会武功的驼子都不放过,一剑就给杀了,那也是一条人命!都说侠以武犯禁,有些事官府管不了,可这帮江湖人也未免太放肆,都踩到王法头上了!”
  袁廷玉气得呼呼直喘,平常那种迷迷糊糊的醉态此时半点也看不出来了,非常愤怒。周进犹豫了好一会,才为难地说:“可是大人,这些事,咱们真的管不了。大人您想想,那天刹盟是什么地方,颜烈又是什么人物,江湖上哪个不知,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这鬼王登门挑衅,踢馆杀人,分明是完全不把颜烈放在眼里。您想,颜烈都奈何不了他们,就咱们府衙里这些捕快,送上去只能是白给,不要说是抓凶手,连自己的命都要赔进去。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官府的捕快,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
  “本官也知道。”袁廷玉叹了口气。“本官原也不想管,江湖人爱怎么火拼由他们去,可是驼子实在太无辜了。他一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也有妻儿老小,也要养家糊口,这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一家子人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些江湖匪类如此可恶,残杀本官治下属民就像碾死个蚂蚁,本官却奈何不了他们,怎么对得起一方父母官这几个字?唉!”
  看着袁廷玉的样子,跟随了他好几年的周进知道,这位往日似乎什么正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大人确实真心的为这桩案子感到愤怒与不平。只可惜对手太过邪恶强大,地方官府就是有心想管也无力去管,竟拿他们毫无办法。
  “大人。”周进低声说:“如果大人真心想管这件事,想给驼子讨个公道,何不请人相助呢?”
  “请人?谁?”袁廷玉问。
  “大人,您还记得花神节那天,那个打死了泼皮李虎的叶明昭吗?”周进说。
  “本官当然记得。不过那李虎是惊吓过度而亡,并非是他打死。”
  周进笑了笑,说道:“那大人可知道,他本是个江湖上有名的侠客,出自江南灵剑阁。他和那位来递交保呈的花连华是兄弟,并称灵剑阁双侠,都是江湖中杰出的青年高手。”
  袁廷玉皱了皱眉,大概明白了周进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让本官找他们帮忙?本官虽少和江湖人打交道,也知道他们性情不羁,不愿与官府来往,就怕来往多了,背一个官府鹰犬的名声。本官虽然释放了叶明昭,但那是公事公办,并没有私情往来,本官有什么立场去请他们相助呢?”
  “江湖人恩怨分明,李虎虽说不是被叶明昭打死,但到底是个人命案子。此案可大可小,只因大人有惜才怜才之心,才轻轻放过不多追究,他们心里必定有数。”
  “你的意思是让本官挟恩图报吗?”袁廷玉摇头。“只怕适得其反。”
  “不会。”周进一笑。“如果大人是为了其他事求助,灵剑阁双侠也许会推搪,但大人只要说出鬼王和白衣鬼几个字,他们就不会找任何借口推拒。因为灵剑阁二当家夏清风,也就是双侠的二哥,就是死在白衣鬼手里。他们和鬼王有杀兄之仇,江湖人最重兄弟义气,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第33章 第 33 章
  清风堂内,花连华拿着封信兴冲冲地走进了后院,大声招呼道:“明昭,大哥来信了!”
  叶明昭正在院中练功,听到花连华的声音,他收住拳脚,运气收功完毕,转身迎了上去。
  “大哥信里怎么说?”
  “你自己看。”花连华吊儿郎当地耸耸肩,将信递给他。
  叶明昭接过书信,抽出一看,不由一愣。
  “鬼王出现在太原府?”
  “不错。”花连华说:“寻了这么久,总算有了动静,大哥叫我们两个去一个到太原和他会合,你看是你去还是我去?”
  还没等叶明昭回答,花连华已经自己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当然是我去。就你那记性,我怕你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忘了东南西北,到时连太原府门朝哪都找不到,才真要命。大哥的事不能耽误,我马上就动身去太原府,我不在清风堂的时候,你凡事都要小心。”
  “知道了。”叶明昭说:“你早去早回,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大哥了,我也很想他。”
  “唉,要丢下你一个人,我还真不放心呢。”花连华说:“幸好汪朗还算是个可靠的人,有他盯着,你还不至于到处给我闯祸。”
  “你这话说的……我承认我的确是给你和大哥添了不少麻烦,可什么时候变成到处闯祸了?”叶明昭抗议。“别说的我和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好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花连华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五年前比不懂事的小孩子强多少?也就是现在才好了点。世人都被你的外表给骗了,以为你多么稳重文静的一位翩翩公子啊,谁知道你严重的表里不一?就你这又健忘又容易暴躁的闯祸性子,也就我和大哥忍得了你,换做别人非好好修理你不可。”
  “哈哈!”叶明昭不由得笑了起来。“修理我?不是我说,那也要修理得了啊!”
  花连华又好气又好笑,摇头叹道:“你还真好意思说?我看大哥都白教你了,瞧你这样,真是越活越堕落,跟个地痞流氓也差不多了!就算你武功高强,要是仗技欺人,可不是英雄所为!”
  “我知道,我知道。”叶明昭一笑。“我随便说说而已,你看我什么时候主动招惹别人了?放心吧,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你的话我总是听的,不就是凡事小心,不准莽撞行事吗?我都记的很牢,你就安心去太原和大哥会合,不要再为我操心。”
  “真的?”花连华一脸怀疑地瞅着他。
  “真的。”叶明昭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别人不挑衅我,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惹是生非的。”
  他虽然记忆障碍又有狂躁之症,但确实不会无事生非,花连华原本是该放心的,但想起日前花神节那件事,还是有些不安。
  是谁在背后算计他?那些混混不会没来由地挑衅他,必定有人指使。那会是谁,时至今日依然不肯放过他,定要挑起那些过往的黑暗回忆?
  他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可花连华却没有忘,这青州城,曾经几乎成为他的断魂之地。如果可能,有生之年,花连华也不希望他再重返此地。只是,无奈。
  五年之前,叶明昭险死还生,从那场几乎夺走他性命的重病中痊愈过来以后,他失去了一切前尘过往。所有的爱与恨,悲哀和痛苦,都在他的脑海中消失。苏醒过来的他整个人犹如新生,既不分善恶是非,也不知爱恨情仇。但即使是这样懵懂的他,对于武功的本能却没有消失,随着身体健康的恢复,伤人的能力也在渐渐恢复。幸好那时在他身边的是御剑行和花连华这样的人,一步一步引导着他重新成长,所以他没有走上歧路,重生之后依然正直善良,明辨是非,不能不说他的几位兄弟功不可没。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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