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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_月舞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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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难我?我又何惧他们为难。”袁廷玉冷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我只是,不甘心。身为一方父母官,治下却出现这等凶残杀手,实在是有愧啊。”
  他长叹了一声。
  “虽说江湖恩怨,常以武犯禁,但做到这种地步,当真极度凶残,全无人性。若不想办法阻止,只会酿成更多的惨祸。那一条条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青州府衙的捕快能有多少实力,袁廷玉和周进都很清楚,本来周进还劝动知府大人找江湖人帮忙,指望着江湖事江湖了,能够以毒攻毒。谁知世事难料,偏偏是他们觉得颇有正气的清风堂,出了大事。刑部发下海捕文书缉拿的风尘女子沉鱼据称即是当年轰动一时的京城七少案中的神秘女子杜秋娘,而清风堂那位年轻正直的侠客,居然是犯官叶少卿之子,更有极大的嫌疑,就是杀害京城七少的真凶。
  难怪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一点都不像是草莽武夫,神清骨秀,气度非凡,原来竟是当年京城第一才子叶少卿之后。叶少卿之案,袁廷玉始终是存疑在心,实在是从头到尾都可疑得无法令人不怀疑。两百万两白银的巨案,居然只是一个户部侍郎一己之力所为,这种大案总该有几个像样的同党才对,可那所谓的几个同案犯,以袁廷玉看来,怎么看都像是拉出来凑数的,或者说是垫背的。
  但就算有天大的怀疑,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青州知府所能翻案的,要知道就连叶少卿本人所在的家族都放弃了他,何况其他不相干的人。叶少卿本身只属于家族旁支,他前程远大时有义务要为家族增光,可一旦落难,对家族再无用处,立刻成为弃子,当弃则弃,这种冷血无情,确实是那些大家族所惯用的。
  “刑部发下海捕文书去抓杜秋娘,却对鬼王之恶视若无睹。说起来,那杜秋娘不过有仇报仇,所杀之人也是罪有所得,可是那些魑魅魍魉,才是真正的残害无辜。”
  周进无语,半晌也叹了口气。
  “大人难道不知,京城七少是什么背景,他们的命,又岂是草民能比。当然是,缉拿杜秋娘比抓捕鬼王要重要得多。”
  府衙大堂外的角落里,原本有事想找袁廷玉的男人,沉默地听完了这上下级两人的对话,面色越来越凝重。他静静地伫立了半晌,终于没有进去,默然地转身走开了。
  握着手中的钢刀,面沉如水的男人一路向府衙外走去,正与对面匆匆而来的柳云飞撞个正着。
  “葛青,你上哪去!”
  抬头看了柳云飞一眼,葛青沉声道:“闷得慌,出去走走。”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柳云飞不知怎的,只觉得好友的背影都透出一种郁郁不平的感觉,先是有些迷惑,随后突然回过神来,急忙追了出去。
  “葛青,等等!外面在下雨!”
  他们这次随同三王爷一道下青州,并非只是为了陪王伴驾,真实的目的,是了结京城七少命案。此案牵扯甚广,迟迟未能缉拿凶手归案,刑部难辞其咎。这起案件看来简单,不过是碧落一案的后续,以血还血,报仇雪恨而已,但是碧落的身世一旦浮出水面,却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年轻而才华横溢的户部侍郎叶少卿,因贪墨巨案而死于狱中,其妻自尽殉夫,其子官卖为奴,其女更被卖入教坊司充作官妓,数年之后遭遇京城七少凌虐残杀而亡,惨绝人寰。叶家家破人亡,可是当年的贪墨案,真相究竟为何?这是多年以来,始终悬在有心人心中未解的一个谜题,但是所有的真相,都随着叶少卿夫妇的死亡而沉眠于地下,仿佛永远也没有再见天日的那一天。
  “杜秋娘”是个钓饵,甜美而剧毒的钓饵,绝世的美丽姿容引诱得当年碧落一案的凶手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可是,和碧落的沉冤海底完全不同,这七个凶手罪有应得的死亡,却引得京师震动,甚至惊动圣听,务要缉拿真凶,严惩不贷。
  柳云飞知道,随着案件真相的层层揭开,葛青已经从最开始的一心破案,到了最后的能混一天算一天。他不再想破案,更不想抓住凶手,为了应付差事,他们甚至还动过李代桃僵之念,可是,这却由不得他们。
  碧落即是叶少卿之女叶月蕙,而多年前被官卖为奴,据称比叶月蕙死得还要早的叶少卿之子,却原来还活着。他不但活着,还练就了一身惊人的武功,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灵剑阁花叶双侠中的一“叶”。
  从叶随风到龙七叶,再从龙七叶到叶明昭,这位叶家公子的人生轨迹只能用跌宕起伏,命途多舛来形容。柳云飞难以想象,在得知叶月蕙,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的遭遇后,他能够无动于衷,不去报仇,尤其是他还拥有了报仇的力量。
  可是,他有了报仇的力量,却没有了报仇的心,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疯了。他不知道叶月蕙是谁,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谈何报仇。他不是杀死京城七少的凶手,尽管这世上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就是他,可他,真的不是。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昆仑。
  不是叶,而是花。
  京城七少案,案情的脉络已经非常清晰。叶月蕙之死,叶随风之疯癫,这一切的一切,都从当年那场最初的悲剧开始。江湖侠客侠骨义胆,冲冠一怒,只为知己犯天条。于是当年碧落身边的小鬟鱼儿在多年之后,改头换面,以艳帜高悬的姿态重返风尘,回到京城,与那个一心只为知己的侠骨少年一起,做下了这桩惊天大案。
  “杜秋娘”,不过是一个代号。
  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一名美艳绝伦的少女,一位稀世俊美的少年,天人般美丽的面貌下隐藏着修罗之心,逆乱众生,鬼哭神号。
  缉捕沉鱼,不仅仅是为了坐实真正杀人者的罪名,花连华若陷进去,甚至要株连整个灵剑阁,但沉鱼却逃了,几十个官差去追捕她,却不敌一人之力,被半途杀出的蒙面高手悉数打伤,扬长而去。葛柳二人在六扇门中都是顶尖的名捕,入六扇门以来破过多起大案,拿下过众多悍匪,却在杜秋娘之案上栽了跟头,这办事不力的罪名是跑不了的。但柳云飞情知,葛青的郁闷并非为此。
  黑白颠倒,为虎作伥,使他痛苦。正义和良知不曾泯灭,却不得不屈从于官场的黑暗。公理和权力,人性和私欲的争斗,令这位六扇门的名捕感到了深切的痛苦。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柳云飞急忙跑回去拿伞,等他拿着伞追出门外时,连绵的雨幕之中,已经不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葛青!葛青!”
  “你们看见葛捕头去哪儿了?”
  柳云飞追问府衙门口守门的衙役,衙役茫然摇头。他只看见葛青本来想出门,但因为下雨而站在大门口发了阵呆,突然好像看见了什么,于是连外面下着大雨也不顾,就猛冲了出去,转眼就没了影子。
  “他去了哪个方向?”柳云飞急问。
  衙役向南一指,柳云飞急忙追了出去。
  葛青在雨中狂奔,他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与其说是熟悉,不如说是难忘。他是捕头,对值得注意的人与物,都格外放在心上,尽管那个人他并不熟悉,但只是当初惊鸿一瞥,留给他的印象已极为深刻,以致于时隔半年,猛一映入眼帘,便立刻扣动了心底的记忆之弦。
  撑着雨伞的人走进了狭窄无人的小巷,尽管身后追赶的脚步越来越近,步伐依然从容不迫。他看起来走得并不急,但真实的速度却是惊人,情知那人如果正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以他卓绝的轻功,一旦当真发力,自己要追上他就难了。这位六扇门的名捕一身功夫虽好,轻功却从来都不是长项,于是急忙出声喊道:“叶公子,我是刑部葛青,我们以前见过!我有话和你说,我没有恶意!”
  “是关于令尊的事情,叶公子!”
  那人猛然停下了脚步,葛青跑得太急,他停得太快,以致于葛青收势不及,差点撞上了他的背,幸好被他伸手一扶,堪堪站稳了脚步。
  “葛大人。”


第133章 第 133 章
  叶明昭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个突然冲进雨中,一路追赶自己的刑部捕头。他与葛青不过一面之缘,想不到竟然雨中一个照面,就能认出自己来,此人记忆力和观察力之惊人,不愧是六扇门的名捕。看他一路追赶,但青州府衙近在咫尺,却并不叫其他官差前来,显然并非想要拿人。那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知葛青是刑部的官差,且此行就是为了杜秋娘而来,但被他叫破身分,叶明昭也并不怎么在意。尽管葛青是六扇门中的高手,真想拿下他,也办不到。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被雨淋得浑身湿透,雨水顺着额发往下流淌,形容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的眼睛却很明亮,有着官场中人少见的正气,却也正因如此,处于他的立场和地位,有时更加的矛盾痛苦。
  “敢问葛大人,有何见教?”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地方坐一下吧。”葛青全身被雨淋得透湿,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流淌,朦胧了视线,眼前撑伞的人影都显得有些模糊。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眼下正是中午了,太白楼的酒很不错,不知叶公子是否愿意赏光,与葛某共饮一杯?”
  叶明昭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
  因为下雨的缘故,平时生意兴隆的酒楼,今天人并不算多,两人很轻易地就要到了一间二楼临街的雅间。葛青身上被雨淋得透湿的衣服已经被他自己用内力蒸干了,现在一身干爽地坐下,不复方才的狼狈之态。
  两人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饭,只随意地点了几个菜,倒是要了一整坛酒。葛青注意到叶明昭的手腕上缠着一串佛珠,所以也没敢点大荤,只担心着他到底喝不喝酒,幸好叶明昭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忌讳,不然这共饮二字,真不知是从何说起了。
  “叶公子,你们不是走了吗?”三杯酒下去,身体暖和了起来,话也说得开了。葛青道:“清风堂撤离,一直没有你们的去向,却原来你还在青州。”
  他又说:“现下这个时期,杜秋娘的海捕文书满天飞,公子居然还敢出现,甚至出没于府衙附近,就不怕被人发现,惹来麻烦?”
  叶明昭抬眸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我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官府的海捕文书,说的是杜秋娘,杜秋娘与我何干,我又为何不敢出现。”
  “话是这么说。”葛青自嘲地笑了笑。“但是你我心知肚明,杜秋娘究竟是何人,又是因何而出现。叶公子,你应该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已经不是秘密。”
  叶明昭不语,葛青叹了口气。
  “站在我的立场上,我说什么,公子大约都不会轻易相信,但我现在,的确是一点也不想办这个案子。这话或许不该由我说,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永远也不要抓到杜秋娘。”
  青年端着酒杯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葛大人邀我,就是想对我说这些吗?”
  “当然,不只是这些。”葛青摇了摇头,语意涩然。
  “公子原本是官宦嫡子,绮罗丛中养育,如今却流落江湖,与草莽之辈为伍,归根结底,只是因为十五年前的一场大难。令尊身负贪墨污名而亡,叶家更因此家破人亡,公子身为人子,难道没有想法。”
  只听“咔嚓”一声,叶明昭掌中的酒杯被捏成了碎片,他抬起头来,神色凝重,却难掩悲怆。
  “我父亲是被人陷害的。”他说:“他曾对我说,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他是那样一个胸怀济世之志,光风霁月的人,他绝不可能,做出贪墨之事。”
  “如果令尊真是被人陷害的,那么公子可曾想过,陷害他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叶明昭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葛大人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说葛大人是相信,家父的确是清白的?”
  “不错。”
  葛青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相信,令尊,的确是被陷害的。”
  “十五年前,我不过初入刑部,令尊之案,只是耳闻,并不曾亲自接触。但近年来,我设法查阅了当年的案卷,发现其中疑点颇多,至于令尊之死,更是疑云重重。”
  “那么,葛大人知道,是谁陷害了我父亲吗?”叶明昭急问。
  “我……”
  面对着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眸,葛青不自觉地眼神闪避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叶明昭看了他一眼,葛青避开他的眼神,低头摆弄着手中的酒杯,苦笑着说:“时过境迁,太多的真相已经湮没,即使曾经有证据,也已经不复存在。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扇门捕头,哪有能力去查清那样的真相,我只知道……当年令尊之事,那幕后之人的实力强大,手眼通天,叶公子若想为父申冤,仅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做到。”
  从叶明昭的表情上看不出失望与否,或许,这些年来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对于失望这件事本身,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于葛青找他谈话的目的,更是一头雾水。
  “那么,葛大人找我,就是为了想告诉我,我父亲当年的案件,诚然有疑点,但我若想查清真相,却是不可能的?”
  “……不是。”
  葛青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沉默许久,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我原本是个孤儿。”
  叶明昭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懂他这句话,和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是什么关系。葛青不理他的迷惑,自顾自地说道:“我是被人收养长大的,收养我的人教我读书识字,教我习武练功,才有了我的今时今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尽管不知生恩,却知养恩,就算一辈子不知生身父母,但至少,比起叶公子你,还是要幸运得多。”
  “哦。”
  叶明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已经彻底被弄糊涂了,这算是什么意思?葛青抬头,对上他的眼眸,轻笑了笑。
  经历了那样多的苦难,眼前的青年,依然有着如此清澈的眼睛,他的心性并未因此而沉沦扭曲,实在是太难得。
  “叶公子见谅,方才一时心有所感,交浅言深了。还是说正事吧,叶公子不知有没有听到,关于近来有江湖中人频频失踪的传闻?”
  这话题跳脱得太快,叶明昭被他绕得云里雾里,不知怎么从自己父亲的冤案跳到他的身世,然后又跳到了这桩案件。但正如葛青自己说的,他们两人实在不熟,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怎样的行事风格,也只能心中存疑,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再说。
  “我知道。”他点了点头。“葛大人是想调查这个案子?”
  葛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青州地面上这一年来频发各种大案,袁知府对此焦头烂额,侠以武犯禁,所作所为越来越无法无天。因为多是江湖纷争,且都是一方豪强势力,地方官府对此几乎无能为力。就拿最近的失踪案来说,失踪者都是江湖中的高手。虽然到目前为止,只发现了两具尸体,但其他还没有下落的那些人,我想,恐怕也都是凶多吉少。”
  “掳掠江湖人,以某种诡异的手法加以杀害,但杀人总有原因吧。叶公子,你觉得那凶手会是什么人,他杀害这些江湖人的目的,又是为什么呢?”
  叶明昭沉默了片刻,他不知葛青的用意所在,但他也不想说自己不知道。无论葛青是什么动机,他不屑于在此事上隐瞒。
  “何止是青州,江湖这一年来天翻地覆,北方黑道联盟天刹盟覆灭,鬼王再生城势力横空出世,武林大会震慑群雄,意欲问鼎江湖。所谓青州多事,不过是一个源头。”
  “愿闻其详。”
  叶明昭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哂。
  “葛大人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如今这祸乱江湖的源头是谁,他们又是谁的势力。”
  葛青自嘲地一笑。
  “葛某身在官场,对于江湖之事,只是道听途说,并不如叶公子来得清楚明白。纵然心中有猜疑,也多是江湖传言,还请不吝赐教。”
  叶明昭懒得和他打口头机锋,他生性不喜迂回,就连参禅都腻歪参话头,何况和人说话绕来绕去,一句话掰出十八个意思,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当下也不管葛青到底是什么用意,直截了当地说道:“鬼王,龙在承。”
  “龙在承,龙翔山庄的庄主。”
  “是的。”
  “你的意思是,包括开碑手宋景在内,那些失踪江湖人,都是再生城所为?”
  “我没有证据。”
  葛青明白,或许他并不是没有证据,只是证据不够确凿,但是他既然这样说,真相,恐怕也就是他所说的了。
  “他们要做什么?凡事都有目的,绑架那些武林高手,图的是什么?”
  叶明昭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我不太确定,不过……以死者的状态来看,我觉得,鬼王很可能是在拿他们,练一门邪功。”
  “邪功?!”葛青骇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就是拿出写论文的劲来写这篇文都写不动,实在是太卡了,完全想不出下面该怎么写了,我晕


第134章 第 134 章
  什么样的功夫,需要用活人来练功?葛青只觉匪夷所思,但叶明昭的推测虽然目前并无确凿证据,却并非是毫无来由的臆想。那些失踪的武林高手,莫名出现的死因离奇的尸体,都在印证着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叶明昭的推测,极有可能是真的。
  “你说,是你大哥酷爱收藏,于灵剑阁的书楼中收集了武林中种种罕见的典籍孤本,你才会知道有这样的邪功,鬼王……龙在承,如果说眼下的这些事,的确都是他修炼邪功干的,可以前却从未听说龙翔山庄有这种功法,必定是有人唆使。问题是,唆使他的人,是从哪里知道,那种邪魔外道的功法?”
  “我不知道。”叶明昭深思良久,只能摇头。
  当日天刹盟覆灭,再生城仿佛平空出现,鬼王身边多了那一位阴先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以前江湖上也从未听过这号人物。但可以肯定的是,所谓白衣鬼,所谓再生城,所谓鬼王,都是他一手打造,此人能量之强大,非同凡响。一个心机百出,神秘莫测的阴轻尘,一个武功盖世,冷血残酷的鬼王,轻而易举,就在这江湖掀起了腥风血雨。
  “再生城,阴轻尘……”
  葛青没有见过阴轻尘,但听了叶明昭的描述,原本就深怀忧思的心底深处,泛起了更加深重的不安。
  文武双全,心机深沉,才学渊博,更熟知各种奇诡异术,想着想着,葛青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人影,心中咯噔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
  “难道是他?!”
  风声渐息,雨声渐歇,夜色寂寂,唯有行人的脚步声,在深夜里份外清晰。
  迈入院中,本该无人的屋里,却有烛火的微光闪动。叶明昭收起雨伞,径直推门走进屋去。
  “回来了?”坐在桌前打盹的人被推门声惊醒,抬头看了过来,居然是凤云霄。
  “是你?”叶明昭一愣停步。“小莫呢?”
  “他本想一起等,结果等不及,困得不行,我让他睡觉去了,小孩子瞌睡多,不用管他吧。”凤云霄坐直了身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睡觉去了?叶明昭嘴角一抽,这小子心可真宽,就这么放着别人在正屋等,自己倒头睡觉去了。不过……想想这眼下这房子是谁的,也就难怪那小子无所谓了。
  凤云霄向外张望了一下,黑暗的天空一颗星星也没有,看了看桌上的漏刻,已是子时。“居然这么晚了。”
  “有些事。”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凤云霄说道:“只是,这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样。我知道你本领了得,原不必杞人忧天,但是,不亲眼看到……终归是难以安心。”
  清风堂撤离之后,叶明昭一直栖身在西山寺。只是,寺院终归是方外清净之地,他又并非僧人,虽然与缘空大师有师徒之谊,到底只是俗家弟子。即使大师十分爱惜他,但就他自己而言,终究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扰了师尊的清修。万一招来一些不可预知的麻烦,更是愧对师尊。因此他现在所藏身的这处小院,却是凤鸣楼的财产。
  无论是当年的龙七叶,还是如今的叶明昭,凤云霄其人的存在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当事者本人,已经无从分辨了。
  这个人和他的结缘,在于他所最珍视的两个人,尽管那算不上是什么善缘,却也不能说是恶缘,充其量是场孽缘。他们曾经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彼此排斥,但在这种更近似于少年意气之争的矛盾过后,却也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犹如昙花一现般的友谊,尽管这脆弱的友谊很快就破裂,阴差阳错种种纠葛之下,在他们之间,居然发生了那样不可言说的关系。
  那人风流成性,即使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他原本也并不会以为,这会改变什么,却没有想到这一夜之欢,竟成为龙七叶生命中的重大转折点,几乎让他堕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无论他堕入什么样的境地,对于那人来说,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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