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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_月舞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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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只有别人会对他下药,他也会对别人下药。醇香的烈酒融入了无色无味的迷药,足足能令花连华睡上一天一夜。而这一天一夜的功夫,已经足够他赶路,到时花连华醒来意识到中计,也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
  三王爷起驾返程,一路繁冗的仪仗跟随,绝对及不上他单人独骑,日夜兼程的速度。就算随行护驾的护卫再多,到底也比不上铜墙铁壁的王府。眼下这时,正是最好的时机,三王爷人在路上,还未来得及返回京城,放过这次机会,以后再想下手,就更难了。
  以叶明昭现在的武功,在如今的江湖之上,只忌惮鬼王一人,其他的,都不在他的眼中。
  美丽的青年闭目沉睡,不论他陷入沉睡之前的灵魂是如何的不安,也无可抗拒地堕入了黑暗乡,无法感知现实的一切。叶明昭坐在床边,一手持剑,一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望着这安祥宁静的睡容,光彩明灭的眼眸,深沉如夜。
  黑衣的骑士坐在马背上,回首默默回望屋檐下那在风中摇曵的无光的灯笼。良久,他缓缓地抬起手,冰冷的面具覆在了他的脸上,一摧跨下坐骑,在黑暗之中,一路绝尘而去。


第152章 第 152 章
  马蹄声声,数队全副铠甲的骑士开道,手握刀剑的禁卫守卫两侧,当地州府派出的官兵押后,守护着正中央的杏黄大车,在官道上声势浩大,一路行来。
  经历不久前的行刺事件,王驾所到之处,当地官府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惟恐王驾在他们治下的路上出事,能派出的人手都派上了,参与保卫的人手增加了数倍,只求能万无一失地将王驾护送出自己的管辖地界。相比他们的担惊受怕,三王爷本人倒显得比较淡定,似乎已经从被行刺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宽大而豪华的马车之中,只有三个人。三王爷斜躺其中,身旁服侍的两人,除了内宦张福外,另外一名佩剑侍卫,却是柳云飞。
  “云飞,我们在路上走了大半个月,你估计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回义父的话,照目前的赶路速度,大约还要有个五六日。”柳云飞恭敬地回答。
  “离开京城已经很久了。”三王爷叹了口气,坐起身来。“这次出京,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连青儿都……唉!”
  柳云飞垂下了眼眸,低声道:“义父不要多想了,千错万错,都是那刺客的错。孩儿一定会拿住那刺客,为义父出这口气,为葛青报仇。”
  一直平稳行驶着的马车,突然停下了,前方隐约传来了喧哗声。
  “怎么回事?”三王爷略有不悦地问。张福掀起车帘,喝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样吵闹?”
  “回禀王爷,前面有人拦路!”
  官道的正中央,黑衣重剑的男子缓步而来,挡住了三王车驾的去路。
  “什么人,竟敢阻拦三王爷的车驾!”
  来者一身黑衣,手持重剑,面上覆着大半张铜制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除了能辨认出是个男人以外,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蒙面带剑挡住王爷车驾的去路,不用问也知道来者不善,日前刺客的阴影尚未散去,马背上的骑士纷纷拔刀,为首之人厉声喝道:“拿下!”
  数名骑士纵马疾驰,居高临下地挥刀砍向男子,男子身体往后一仰,灵巧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锋芒,与此同时,重剑出鞘,只见剑光人影闪动,快得根本来不及看清他是怎样出招的,马背的的骑士已经纷纷堕马,摔得人仰马翻,他们全副铠甲,一旦堕马倒地要想起身极为困难,顿时一片混乱。
  眼见情势不妙,禁卫们纷纷涌了上来,将黑衣人团团围在中央,乱刀挥舞,要将他格杀当场。黑衣人的招式看着并不玄妙,但每一挥剑,便倒下一人。更可怕是他不但武功身手奇高,更是力量巨大,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禁卫们心中骇然,他们刚刚遭遇过刺客的袭击,死伤惨重,刺客神鬼莫测的武功令他们回想起来都胆战心惊。万没有想到,雷电竟会连劈两次!
  江湖中的高手不在少数,但能称之为顶尖的高手却并不多。这样的高手,平时要见一个也难,可是这三王爷却接二连三的遇上这样的刺客,到底他招惹了什么人,来的都是这样有着恐怖实力的高手!
  绝世高手,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亦如探囊取物,并不是一句空话。更何况三王爷第一次遇刺时,禁卫中的高手为了保护他死的死伤的伤,包括葛青都死在了那一役,已经元气大伤,再正面硬撼一次同样级别的高手,根本与送死无异。可叹职责所在,明知必死,禁卫们也只能拼死抵抗。万幸这黑衣人并不像前次的刺客杀人不眨眼,他似乎并不愿轻易杀人,交手之中,只是用重剑剑身击倒对手,令其失去抵抗能力便罢,并不赶尽杀绝,否则这一场战斗,禁卫们早已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但无论黑衣人对卫队是否手下留情,他的目标是行刺三王爷却毋庸置疑。眼看黑衣人突破包围,越来越逼近车驾,禁卫首领惶急大喝:“快,快拦住他!保护王爷!放箭,放箭!”
  只听一声马鸣,黑衣人纵身一跃,径直跃上了马背,足尖在马背上重重一踏,只碾得这原本极为神骏的马匹悲鸣一声,几乎当场瘫倒在地,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黑衣人已借着这一踏之力,腾身跃起,直接跃上了半空!
  箭矢破空之声传来,黑衣人空中旋身直落车顶,一个倒挂金钩,挂在车厢之外,只听嗖嗖之声不绝,箭矢悉数射入了马车的车身,更有数枝利箭射穿车厢,一枝利箭更是险险掠过了三王爷的头顶,只吓得张福魂飞魄散,尖声大叫:“不要放箭,不许放箭!王爷还在车上,你们胡乱放箭,万一伤了王爷你们担待得起吗!”
  弓箭手再不敢放箭,黑衣人却并不罢休,他人挂在车厢外,手中重剑剑锋向前一送,向着车内金冠华服的人影直刺而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当”的一声,车内一柄利剑向上一格,将重剑险险格住,乍听金风锐利,数枚金针从车内疾射而出,黑衣人身悬车外,不得不及时改变剑锋方向,挥剑搪开金针,身形一仰一起,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只这短暂的数息之间,一道青色的人影从车内飞身而出,立于车辕之上。
  柳云飞持剑站在车顶,视线落在黑衣男子的面具之上,旋即下移,又落到他手中的重剑之上。他抬起手,将剑指向了黑衣人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王爷,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速速悬崖勒马,尚为时不晚!”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从战斗至今一直未发一言的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隔着面具传出,声线模糊,带着嗡嗡的回声。
  “我的目标不是你。不想死的,让开。”
  “口出狂言!”柳云飞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直指对方面门。“要想刺杀王爷,先过了我这一关!”
  “你不是我的对手。”
  柳云飞冷笑一声:“是与不是又如何,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靠近王爷一步!”
  “那就来吧。”
  话音落地,重剑已挥至面前,柳云飞情知对方力量巨大,刚才贯注全部真力格开了那一记刺向三王爷的重剑,到现在手腕都在发麻,再不敢硬接,纵身往后疾退,与此同时,抬手就是数枚金针!
  黑衣人挥剑一格,将金针尽数斩落,柳云飞的剑锋如影随形,趁势向前疾递,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对方咽喉,黑衣人往后一仰,避开了这狠辣的一击。
  葛青与柳云飞都是六扇门的高手,但与以功力浑厚著称的葛青不同,柳云飞最擅长的却并不是内外功夫,而是金针暗器。如果葛青还在,与柳云飞共同对敌,两人一人正面一人辅助,互相配合,能够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只可惜如今葛青已死,柳云飞独力单支,虽然金针暗器高明,碰上真正的高手终究难敌。
  两人在马车之侧交战,身形翻飞,彼此交错,令得禁卫们想要放箭助阵也不敢,只怕射不到刺客反而把自己人给射死了,更何况王爷就在车内,一个不慎射中了王爷,更是百死难赎其罪。禁卫们不敢放箭,只得包围上去,死死地守住车厢,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充当盾牌,不让刺客靠近一步。
  车外厮杀声一片,车内人胆战心惊。刺客就在车外,随时都有可能杀进来的认知,让张福吓得抖抖索索。生怕下一瞬间,刺客的重剑就刺了进来,将他钉成羊肉串。
  “王爷!这里太危险了,您不能再留在车上,万一刺客杀过来,想走就晚了!”
  三王爷虽然勉强还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也已经脸色发白,强自镇静地说道:“你怕什么,有这么多禁卫在,还怕拿不下这刺客?”
  “王爷!”张福急得满头冒汗。“这刺客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禁卫看起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可能……”三王爷喃喃地道:“禁卫中那么多高手,不可能拦不住区区一个刺客!”
  “王爷!”张福哀号道:“您忘了吗,上一次的事,禁卫中的高手死的死伤的伤,折了大半,连葛青都死了!这个刺客分明就是选这个时机来的,他的武功这么厉害,恐怕只有老鬼才能制得住,光凭禁卫,恐怕是拦不住了!”
  “老鬼……”三王爷面色煞白。外面混战的情形他也不是看不见,刺客虽然是被卫士们团团包围,但眼看着倒下的禁卫越来越多,情知张福所言不虚。“自作孽,自作孽啊……”
  “王爷,您听奴婢说,眼下刺客正被卫士们困住,您赶紧离开这车子,撤到安全的地方。所谓投鼠忌器,王爷您在这里,卫士们都不能放箭,您一旦离开这里,卫士们就能放开手脚,乱箭射死那刺客!”
  三王爷已六神无主,只得道:“好,就依你的话!”
  张福搀扶着三王爷,两人跌跌撞撞地爬出车厢,想要浑水摸鱼,趁乱逃出人群。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三王爷一身杏黄袍服在人群中实在太显眼,混战中禁卫首领一眼瞟到了两人,不禁失声大叫:“王爷!”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正被众人缠斗的黑衣人猛一回头,便看到了三王爷!
  “保护王爷!”
  眼见黑衣人纵身跃起,向三王爷的方向猛扑而去,禁卫们急红了眼,不顾生死地扑了上去,乱刀齐挥,试图将他截住。黑衣人人在半空,手中重剑往下一压,压住了禁卫们的兵刃,双方刀兵相接,众人只觉得一股极为恐怖的巨大力量从锋刃相接处反震回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刀,兵刃纷纷脱手。
  “弓箭手,放箭!”
  眼看重剑要到眼前,生死之际三王爷反应极为迅速,他一把抓过张福往前一推,张福惨叫一声,直直地向着剑锋撞了过去,重剑来势太猛,黑衣人收势不及,竟将他一剑刺了个对穿!
  眼看张福被一剑刺死,黑衣人要想继续战斗,必须将剑从尸身上拔出。但这一剑刺得太狠,将整个人都刺穿了,要将剑从尸体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三王爷争得了喘息之机,往后一闪,就要躲到身边护卫身后。箭已上弦,只要他躲开这一击,在弓箭手的万箭齐发之下,再强的高手也近不了他的身,他就安全了。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他突觉背后被人重重一撞,根本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整个人就向着黑衣人冲了过去,恰好黑衣人刚将重剑从张福身上拔出,他这一扑上去,等于将自己直接送上了剑锋!
  这一幕落在别人的眼中,是三王爷惊慌之中站立不稳,不慎向前摔倒,不巧正正撞上了刺客的剑锋,简直倒霉得无以复加。明明弓箭手都已经就位,只要再捱过哪怕几息之际,他就能摆脱危险,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慌不择路地摔倒了,而且好死不死,正摔在刺客的兵刃之上!
  这看似荒谬的结局,三王爷本人却无比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慢慢转头,看向那眉目清秀,和别人一样惊惶大叫的男子,但表面的仓惶,却掩不住那眼神中的淡漠。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死,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他人性命玩弄在股掌之中。他收罗众多高手麾下效力,如鬼王这样的绝世高手都是他的走狗,他的野心还没有实现,他怎么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刺客刺杀而死呢?不过区区一名刺客而已,他的护卫在哪里,他的高手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救他?
  曾经有人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救他,只可惜,那只是一场骗局,一场杀人灭口的残忍棋局。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视人命如棋子的把戏,最终竟会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或许这世间唯一公平的,就是死亡。贩夫走卒,帝王将相,终究都会有同样的结局。
  在返京的路上,三王爷瑞王再次遇刺。然而这一次,他再没有前一次的好运,被刺客成功刺杀,王驾薨于途中。


第153章 第 153 章
  “刺王杀驾,他怎么敢!那小畜牲是疯了!真的疯了!”
  龙在承为了冲击十二重楼,正闭关修炼,岂料刚刚闭了一半,就被打断。从阴轻尘处得知了这个惊天的消息,冷酷如他,也忍不住岔了气,差点走火入魔。
  阴轻尘一贯云淡风清的笑容此刻已经不见,纵有再多的心机谋算,也难料到世上竟有这般不按常理出牌之人。
  他们算错了叶明昭,以为他出身书香门第,身为叶家嫡子,必然和他父亲一样,看重身前身后的清名。他应该苦苦寻求证据,力求上京告状,为父亲鸣冤,还他一世清名。所以,在珍宝阁放出风声,可能藏有当年叶少卿一案的账本之后,他应该铤而走险去盗取账本,向朝廷呈送三王爷的罪证在,然后落入陷阱被生擒活捉。他们设想了种种套路,没有一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对手的确是铤而走险,却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阴轻尘不理解,为什么叶少卿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清贵之人,他的儿子却是一身的江湖匪气,竟然在得知当年的真相后,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刺王杀驾。这样丧心病狂的行为说做就做,这还是个正常人吗!当年叶少卿究竟是怎样教养儿子的,竟将唯一的嫡子教养得如此大逆不道,令人发指!
  “没错,他是疯子,我怎么就忘了,他的的确确是个疯子呢。”
  听到龙在承的怒斥,阴轻尘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喃喃地说:“跟疯子根本不能以常理论断,我们都失算了。”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文人,就爱无事耍弄心机,以为猫捉耗子,有趣得很。”龙在承冷笑着说:“到头来是抛媚眼给瞎子看,跟一个疯子玩弄心机,他信了你的邪!任你心计百出,抵不过他当头一刀!”
  阴轻尘伸手抚额,只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噩梦里。那么多的机关算尽,那么多的野心勃勃,到如今随着三王爷之死,都成了浮云。最可笑的是,传言三王爷之死还不是刺客主动所为,是他慌乱中自己摔了一跤,也不知怎么那么巧正撞在了刺客的剑上,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给戳死了,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而更荒谬的是,他明明猜到谁是凶手,可现下官府沸沸扬扬要捉拿刺客,他还不能说出去。这桩案件不能见光的隐秘太多,一旦曝光,对他们更没有好处,只能当作不知情。
  “先生,我劝你还是想开一点。”龙在承到底是个枭雄,虽然遭受了这样突如其来的重大挫折,却很快便正视了现实。“老王爷虽然死了,小王爷可还在。”
  “世子?”
  “没错。三王爷虽然死了,世子还在,我们的事既没有做完,那就接着做,不必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阴轻尘看了他一眼,龙在承一手握拳,狠狠地一笑。
  “王爷想做的事,世子可不是不知情。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到了这一步,后退是不可能的。世子既然继承了瑞王的爵位,那么子继父业,也是天经地义!”
  瑞王遇刺,此事震惊天下,但除了有限的一些人之外,并没多少人知道刺客的来历。而一路追赶而来的花连华半路得知这个消息,好险喷出一口老血来。
  叶明昭将他放倒,自己不知去向,并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以花连华对他的了解,猜测到他是要上京城,只是没想明白他上京城要做什么,在药性解除之后,日以继夜地追来。但万万没有想到,走在半路上居然就听到三王再次遭遇刺客,不幸身亡的消息。
  刺客黑衣蒙面,手中兵器是一柄平平无奇的重剑,但是武功奇高,于禁卫军的重重保卫下依然来去自如,刺杀三王之后不但全身而退,临走前还用血在车上写下了“欺世盗名,狼子野心”八个字。虽然在场所有的目击者,没有一个人看见了刺客的脸,但花连华一听就本能地意识到,这桩惊天大案,究竟是何人所为。
  “叶明昭,你忒么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啊!老子算是白认识你一场了,到今天才知道你不是一般的胆子大,你根本是胆大包天啊!”
  在场数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江湖人,以武犯禁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也不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但对于这件事,也依然感到了无比的震惊。
  “四爷,你觉得这事儿是三爷干的?”张林小心翼翼地问。
  “不然呢?难不成是你干的,还是我干的?”花连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不挺好嘛。”
  莫天云到底年少气盛,最初的震撼过后,反而感到了无比的兴奋,说道:“反正那个什么王爷不是个好东西,伪君子真黑手,叶大哥这一回,算是报仇了!”
  “是报仇了,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报仇。那可是个王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这么杀了……”花连华十分忧心。
  花连华从不是怕事的人,当年他与沉鱼联手作局,做下了京城七少的大案,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今日之事实在非比寻常,无法不为友人担忧。
  “这是不得了的惊天重案,堂堂一个皇室的王爷被杀,朝廷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
  所以他不会回来了,那一夜的对酒相谈,既是他的告别,亦是他的决绝。
  花连华有些迷惘,其实早该明白,叶明昭舍弃了正道功法,去修炼七煞诀,就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七煞诀又名“生死道”,行走在生死道上的人,生死无畏,这世间之事,与他又有何惧。。
  三王爷已死,皇帝很快发下明旨,由世子继承了他的王爵。只是从今往后也没什么三王爷的称呼了,都称这位新的年轻王爷为小瑞王,三王爷也被称之为老瑞王。老瑞王被刺身亡,刺客却并没有落网,他杀了王爷,还在众多禁卫的重重包围之下扬长而去,成为了一个传奇。尽管人人都在面上谴责刺客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私底下却不乏钦佩者,暗叹这才是真正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四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张林低声道:“老瑞王已死,三爷也不知去向,你觉得,咱们该往哪里去追?”
  花连华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会往哪里去,我只知道他恐怕是不会再回灵剑阁了。”
  “那怎么办?”
  花连华思索了片刻。
  “我们改道,去沧州。”
  贺春雪端着药碗走进室内,一眼看见披衣坐在窗前的男人,正半开着窗扇看着院外的景致,急忙走上前去。
  “阁主,窗边风冷,您伤势未愈,当心别着凉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赶紧将药碗放在桌上,去一旁拿过大毛披风盖在男人肩上。男人回过头来,温和地一笑。
  “无妨,我如今已无大碍。”
  贺春雪当然知道,自家阁主医术了得,他说自己身体无碍,那就是无碍,只是关心则乱,看到阁主消瘦的样子,实在是放不下心。毕竟阁主是整个灵剑阁的支柱,谁倒下都不能是阁主倒下,一旦阁主出了事,整个灵剑阁立刻就群龙无首,陷入了困境。
  当初阁主失踪的信息传来时,整个灵剑阁都人心惶惶,只能安慰自己阁主一生济世救人,行善积德,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但话是这样说,谁的心中不是惴惴不安,直到月前,失踪已久的阁主突然传来了消息,贺春雪得到线索,第一时间亲自前去,接回了重伤在身,仍未痊愈的阁主。但无论怎么样,阁主还活着,得到这个消息,自从御剑行失踪后始终气氛低迷的灵剑阁,才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不再那般不安仓皇。
  只是当时的阁主重伤在身,十分虚弱。不出所料,他是在半路上遭人暗算了,要不是他武功高强,又精于医术,在那样的狙击下早就没了性命,即使这样,也是身受重伤,幸亏被人所救,但是一时之间不能行动,只能暂时销声匿迹,藏身于民间疗伤,直到伤势渐渐恢复了过来,才设法与一直在寻找他下落的灵剑阁暗线接上了头,终于来到了沧州,与兄弟们会合。
  贺春雪是灵剑阁在沧州的暗线,贺家诸人都是灵剑阁的属下。御剑行在此养伤十分安全,他自己又是精通医术的,有了充足的药物和精心的调养,伤势痊愈得自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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