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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七步成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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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七年初,刘备与诸葛亮会与巴东,退守荆州。三月,刘备领兵五万,西攻益州。
  张飞、关羽等人于半月内攻下白帝、巴东两处,与刘璋遣派的大将刘璝、冷苞、张任、邓贤等,会于巴东。
  五月,刘璋身体已大不如前了。甚至有大夫镇断言,若不能放宽心,恐怕刘璋活不了多久了。他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乱世里活了这么久,也已够了。但他的儿子幼女,却不能
  他原想大开益州之门投降刘备,但听刘璝说,葭萌一战里刘备麾下军师庞统被他所杀,一旦投降,刘备定要为庞统报仇,也便打消了投降刘备的心情。
  他派人送信与曹操,请他出兵。他也不要益州牧这个位置了,只要曹操看在他投降的份上,饶了他的家人,好好赡养他的家人,也便足够了。曹操收到信后,命钟繇领长安五万兵马入益州,助刘璋灭刘备。
  七月,孙权闻之。遣两万兵马,自江夏沿长江深入西川,以助刘备。
  益州风云骤起。
  益州如此,许昌亦是不遑多让,只是表面看起来十分平静罢了。
  五月,曹植之妻崔氏去世。
  曹植听闻崔氏去世的消息,简直不敢置信。他几乎无法想象,前不久还同自己说不怨不争的女子,就在这个如花的年华里,失去了她最为宝贵的生命。
  他怔愣了许久,猛然起身夺门而出,纵马而归去邺城,甚至来不及告知曹操。
  曹操知晓后,命人快去追赶曹植,保护他安全。再询问了他的孙儿是否有事,得到无碍的答案,半晌才叹了口气。
  邺城与许昌相差还有些距离,曹植纵是日夜兼程,最终到底也没能见到崔氏最后一面。
  他见到的,是崔氏的一方牌位,以及出生不足十日的孩子。
  曹植抱过这个不满十天的孩子,这个看起来一碰便要死去的脆弱生命,延续着他的血脉。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是满足,欣喜,以及愧疚。
  他只抱了片刻,奶娘便以婴孩脆弱为由抱了回去。
  曹植环顾这间房间。
  他成亲后,房间便模样大变了。后来他出征在外近十月,因而对这个房间是有些陌生的。这一切维持的是崔氏生前布置,包括她的梳妆台,都未被撤走。
  唯有在此地住了短短一年的女子,已入土为安。
  曹植轻抚了她的牌位许久,然后对洛安说:“你去重新取一块来。至少‘吾妻’两字,我应当亲自写。”
  崔氏的墓地,在邺城城外山边的一片绿草地中。依山傍水,是个风水宝地。曹植为她少了纸钱,静静瞧了这块墓碑许久,缓缓道:“洛安,你知道夫人……生前喜欢什么?”
  洛安轻声道:“夫人平时喜欢看写诗经,做女红,听甄夫人抚琴。”
  曹植道:“你便去将我的琴拿来。”
  他年幼时跟随杨修学过抚琴,甚至一大半都是曹丕教导的。但他不喜,便极少抚。
  洛安已去了,曹植便对着石墓淡道:“一个丈夫,连妻子喜欢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丈夫,是不是太过无情无义了?”
  无人回答。
  唯有火烛燃烧的哔啵声,以及风起之声,好似何人呜咽啜泣,于耳畔萦绕。
  许久,洛安取来了那一张琴。他调了音准,想要询问她最喜欢听得曲子,最终还是作罢,抚了一曲《凤求凰》。至于曲中,不知是否是许久不用这张琴的缘故,琴弦骤断,琴音留残。
  曹植怔怔看了许久,缓缓笑了起来。“你先前说,只要我永远记得你便好。你如此对我,叫我这一辈子,怎么去忘记你呢?”
  哪怕心中早有喜欢之人,哪怕尝试过也无法喜欢你……但这一辈子,我终于再无法忘记你。
  他顿了顿,又缓缓说:“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做错了好多事啊……”
  错在明明隐藏,便不该去喜欢上一个本不该喜欢的人;错在纵然喜欢,也不该痴心妄想;错在明明不够强大,却还要任意妄为……
  人常言人生如棋,因为两者皆是一步错,步步皆错。
  但人生却不是下棋。
  因为下棋的最终结局不能改变任何人生,亦因为棋子本无思想的,人却是有的。
  一旦踏错一步……
  将来自作万般苦难,终要自受。
  七月,曹操归邺。
  杨修、王奇、荀恽等友人,皆来探完安慰他。郭奕来时,他询问说:“师弟,你娘亲走时,你是怎样的心情?”
  郭奕沉默良久方道:“我娘去世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终于解脱了。”
  曹植喃喃了一遍:“……解脱?”
  郭奕淡道:“她去世前一个月,已经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每天喝一点汤水,全靠族中给的药材支持,经常几日不醒……我见到她一日比一日消瘦,瘦到后来,就好像一副骷髅。我原本害怕她死去,后来却害怕她活着。”
  郭奕顿了顿,缓缓闭眼,“但她还活着,艰难的活着。她在等父亲回来,哪怕看看他也好。仿佛就看一眼,她便能安息。”
  曹植闭了闭眼。
  那么,崔氏的弥留之际,是在不是也曾是郭嘉母亲这样,期待着见一见他?
  “可惜……她最终还是没有见到。”
  唯有郭嘉,没有来。
  郭奕去曹府时,他在崔氏墓前站了许久,许久无言。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许多年后,曹植询问郭嘉为何,郭嘉说,“我知道,那时候你一定不想看到我。所以,我便令奕儿前来看看你。你若还好,我便放心了。”
  曹植沉默许久。
  然后,缓缓道:“有的时候,先生若不是如此理智,又有多好。”
  建安十七年八月,刘璋部下、钟繇兵马,与刘备、孙权兵马战于巴东。从前巴东已为刘备攻下,因而倚靠巴东城而拒刘璋。刘璋久攻不下,刘备亦无任何办法西近一步。
  十月,曹操领兵二十万东南征孙权。同时,下令荀彧至谯县劳军。
  荀彧至谯县,曹操封其为侍中、光禄大夫,参丞相军事。
  不久,荀彧于寿春病故。
  


☆、75

  曹植之子满月时;得到了他的名字——曹豫。
  他出生后;许是因难产整个小身子都皱、红得夸张;无论何人瞧见他都要皱眉;继而思索曹植与崔氏长相,得出孩子真难看的结论。过了十多日;却渐渐褪去所有皱褶斑点,白白净净十分可爱;倒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尤其是郭奕。
  他年已十七,再过两三年也能娶妻生子,对此自然抱有一丝好奇。他时常借着探望曹植的理由看望曹豫;偶尔在人后拿手指戳着曹豫香香软软的脸颊,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会拿手指却捏一捏;乐此不疲。
  有时候曹豫不舒服了,从睡梦中醒来嚎啕大哭。郭奕便一改眼中探究神色,一本正经地抱着他哄着,令奶娘狐疑不已。
  曹植知晓后,抚额哭笑不得。
  杨修前来探望时,似不经意询问道:“这名字是你取的?”
  曹植狐疑着点了点头。
  “豫,平安抑或悠然,寓意倒是不错。”杨修握着茶碗浅呡了一口,悠然道,“只是你认为草鱼很好听么?”
  曹植头顶三条黑线。
  他顿了许久,才嘴角抽搐道:“……那么以先生之见,学生应当给豫儿改个名字?”
  杨修略略皱了眉。他一手抚着下颚,慵懒道:“倒也不是。只是为师对你的赏美能力表示堪忧而已。”
  “……”曹植默默瞧了他许久,“先生您的赏美能力已突破天际了,学生自然望尘莫及……”
  杨修瞥了他一眼,掀了掀嘴皮:“呵呵。”
  曹植无奈道:“先生前来探望,只为来鄙视我儿名字?”
  杨修眉头皱的愈深了:“自然不是。为师只是听说你最近不太对,整日无所事事抚琴,很不像你。”
  曹植默然无语。
  杨修淡道:“如今见到了,看来外界所言有些名不副实了。”
  曹植闻之怅然叹了口气。崔氏嫁与他不过一年便逝去了,很多夫妻在成亲一年里都是甜甜蜜蜜的。若非崔氏嫁与了曹植,恐怕以她心性,如今在她夫家必可获得诸多喜欢的。
  只可惜一饮一啄,早已前定。
  所以曹植觉得难过,却并非很难过。
  杨修弹了弹指尖:“啧,你年幼时我要你做首诗,看起来就仿佛比杀了你还要难受。怎么你如今整日在院中弹琴作诗,你所谓的灵感还没抛弃你么?”
  曹植摸了摸鼻子:“先生说笑了,学生毕竟长大了。”
  杨修眉梢扬地更高,半似讥诮道:“为师倒不知道,人长大之后,行文风格突然可以从严谨奇诡变得灵动起来。”
  曹植眸光闪了闪,半晌笑而不语。
  杨修皱了皱眉。
  多年前他便觉得曹植这个人很有意思,于是欲深入探究。岂知探究了这么多年,俱是白费。
  反倒是另一人,仿佛根本没做什么,便轻而易举明白了他思索了这么多年的东西。饶是他杨修深谙世事,也要有那么一瞬间的心里不平衡。
  不过瞧见曹植亦非一帆风顺……他缓缓勾勒出一个笑容。
  曹植瞧着他的笑,不知为何总有不详的预感。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时已不早了,便命下人抱走了曹豫,对杨修道:“先生不若留下来与学生一同用午膳罢。”
  杨修应下。他顿了顿,眼中忽然又出现了些许的戏谑:“午膳吃鱼么?”
  “……”
  建安十七年,孙权出兵救刘备。刘备溯江而上攻下白帝与巴东,而后张飞关羽等大将一路直取西北,攻下巴西、德阳。
  势如破竹!
  刘璋早已后悔莫及。
  此前他看不懂天下大局,以为据守西川便可座山观虎,哪怕外面战火覆天也烧不到他分毫,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他人眼中肥羊。这些年西川军队居安享乐,也许已连打仗都不会了。
  哪怕有钟繇与张鲁领兵五万助刘璋,亦无法挽回大势。
  刘璋的求救信函与使者来邺城已不下三次,曹操方才决意东南征孙权。
  事实上曹操本并不想出兵对上孙权,只欲袖手旁观刘璋与刘备相斗。只可惜孙权也想掺合进来,曹操不得不出手了。
  因为刘备必须要死!
  甚至,倘若此番出兵能一举攻下建业,对于曹操而言岂非愈加完美?
  他这般想着,正要开口整合军队,却听得郭嘉进言说:“现下刘备虽自身难保,无法支援孙权,但孙权气候已成。纵然主公当真能攻下建业,亦要元气大伤。”
  只此一言,叫曹操瞳仁骤然一缩。
  他忽然想到昔日赤壁一战后,郭嘉同他说的话,十年之内,他终无法一统天下。哪怕他杀了刘备吞并西川,亦无法在短时间内杀死孙权。
  曹操深吸一口气,挥手命众人退下。
  但曹操最终决定出兵。此番出兵绝非是要威胁孙权,只为警告而已。
  他出兵之前,对曹植道:“老四,你今年已有二十一岁。非但长大成人,更是成家生子了。你二哥这个年纪,已开始帮着为父管理许昌;你三哥这个年纪,为着他大将军的梦想驰骋沙场。你同为父说说,你想做什么?”
  曹植心猛然一跳。
  曹冲死后,之于继承人的话题似乎淡了。但谁都知晓曹操心中并没有淡去,只是不再如同从前一般喜欢谁,便将谁夸在口中。
  后来变法,他令曹植以着近乎夺目的姿态出现于世人面前,最终却是草草收场。后来曹操命他跟随行军打仗,却并不令他入朝为官……那么今日,又是何意?
  曹植心念几转,瞬息之间却已掠过诸多想法。
  他很快躬身道:“父亲,如今世道战乱连连,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从前儿在许昌,见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儿跟随您出征的年岁里,也见海民寄身于草野,见过洛阳垣墙皆顿擗,荆棘上参天……儿——生乎乱,长乎军!”
  曹操闭眸颔首。他听得曹植语调平稳从容,面上表情十分淡漠,全然无法窥视他心中想法。待曹植语罢,他终是沉沉一叹:“你有这般想法,是好事。”
  曹植神色一变不变。
  曹操道:“如今,孤要东征孙权了。这一战,想来时间不长,也不会很短。”
  曹植微不可觉地皱眉。
  谁都以为这一场大杖曹操依然是命曹植与曹彰跟随,却不知曹操心中居然不是如此想法。
  那么……他的父亲,是打算要他做什么呢?
  曹植略略躬身,静侯曹操命令,却不想曹操转移话题道:“子建,你有的为父已瞧见了。然你缺少的,你自己可知道?”
  曹植思索许久,目光闪烁道:“儿……有时候,过于儿女情长。”
  曹操叹了口气:“不错。还有呢?”
  曹植再想了许久,恭恭敬敬垂首道:“儿不知。”
  曹操淡道:“你很聪明,偶有奇策,长此以往,说不定也能成为程昱、郭嘉这般人物,为父亲左右手。为父也很高兴。但为父欣赏归欣赏,你这一特点也不得不令为父无奈。”
  “为何呢?”曹操淡道,“因为你要走的路,与他们不同。”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
  曹植连呼吸都要屏住了。
  昔日变法开端虽是捧杀,却也为他造了势。有如此在前,更有铜雀台吟诗在后,曹植这一后起之秀,众人虽因无法揣摩曹操心意而不曾拉拢,却再无人小看。
  如今……
  曹操继续道:“如今,为父打算令你管理邺城。”
  曹植瞳仁骤然紧缩。
  曹操将邺城交由他管理,又究竟是何意思?
  是依然试探,还是在同他示意——曹子建,将你缺乏的东西尽数培养起来,同时还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去同曹丕争一争!?
  曹植目光沉凝。
  曹操瞧着他,眸中神色莫测:“荀彧虽然不在了,还有崔琰、司马朗几个人,会帮着你。你想要做什么,便去做罢。”
  他凝视曹植,几乎是一瞬不瞬。见曹植眼中既惊又喜,更还有隐约沉思,才缓了缓一字字道:“放手去做!”
  只此四字,令曹植豁然醒悟。
  他伏身一拜,朗声道:“儿领命!”
  曹操已令曹植退下。他从曹操书房之中出来,一步一步,目光愈加的尖锐。
  上位者对于立哪一子嗣为储,恐怕鲜有人能猜到。而作为当局者,曹丕与曹植自然是更加无法揣摩。
  他们能做的,无一不是将父亲的命令做到最好,同时,把握住那个“度”。
  曹植站在铜雀台上,俯瞰邺城。
  九月午后的夕阳已有些黯淡了,凉风习习,十分舒服。眼前这座略显疲倦的城市,沐浴在夕阳里,跃然眼中。
  八年前曹操攻克袁绍,由此收复北方。接着,曹操占据邺城,缓缓将整个曹营中心从许昌一点点偏移至此地。至于如今,邺城之于曹营的战略抑或政治地位,虽无法超越帝王所在的许昌,却也不遑多让。
  可以说,邺城最终必要落于曹操最中意的继承人手中。
  曹植深吸一口气。
  几年前曹操令曹丕管理许昌,如今曹操令他管理邺城。
  是什么意思,不必探究。因为一切一切,方才开始。
  那么……
  曹植缓缓眯起眼。
  那么将来,便从这里开始罢!
  建安十七年十月,曹操领曹丕、曹彰东征孙权。同时,令曹植管理邺城。
  邺中百官俱惊。
  


☆、76

  曹操宣布曹植掌管邺城;也不管众人表情如何便令众人退下。他再同曹植说了会话;也命他退下。
  曹植出门时;阳光璀璨。抬眼凝视;甚为刺目。
  他抬脚,去了王奇家中。
  这些年他不再整日跟随王奇习武;而改为在家中练武一个时辰,每隔几日前往请王奇指导。自王敏入军队之后;他深觉无趣,便在曹植也不在的日子里,出门砍些柴火换酒钱。
  曹植到时;王敏正在家中与王奇饮酒。瞧见自己来了,王敏当下起身请曹植坐;再去厨中再拿了一个碗,给曹植添上大碗好酒。
  曹植也不语,只不动声色凝视王敏。王奇瞧着,瞬间便知晓他心中想法,只嗤笑一声:“怎么着,你是怀疑自己眼光呢,还是怀疑劳资教不出个好孩子?”
  曹植尴尬摸鼻。
  王敏入军队时才十七八岁,正是人一生中最为张扬、有活力的时刻。他年幼时便十分聪明世故,更有过人的记忆力,因而在张辽困扰时,时常能说出一些不错的办法。再加上他是曹植的人,张辽自然颇为欣赏他。
  再加上不久前与诸葛亮的一战,他推开张辽避开一支冷箭,更是令张辽直接破格提拔他为千骑长。
  如今的王敏,正是春风得意时。可以说只要他在战场中活着,再赢几次,过个几年,在军中地位便不会低了。
  一个人在发迹后,通常会忘记落难时帮着他的人。王敏却并非这般无情无义之人,他每过两三月皆要给曹植写信,信中大多提及他在军中发现的可造之才,不动声色拉拢他们。
  曹植并不怀疑王敏,只是觉得世事难料罢了。
  倒是被王奇误会了。
  他便洒然道:“是,学生错了。学生便自罚三碗,希望先生莫怪。”
  王奇瞪了他一眼,嗤笑道:“贪杯就直说,用的着用这种借口?好像老子不给你喝酒似得!”
  曹植笑意愈深了。他与两人喝了几碗酒,聊了会趣事,便听得王奇道:“听说你要掌管邺城了。”
  曹植笑道:“是。”
  王奇大叹了一口气。他说:“所以你今日来,又是来找麻烦的?”
  曹植凝视自家老师,笑而不语。
  王奇怅然道:“老子就知道!自从当了你老师,你个小混蛋就没半点安稳。阿敏啊,上了他这贼船,这一辈子却是难下咯!”
  王敏瞧了曹植一眼,见他面上一如既往的无奈,笑道:“公子别听父亲的。父亲虽然这么说,好像十分无奈的模样,但我却知道,父亲心里一定高兴的很。”
  他说完,便哎哟了一声,却是王奇狠狠敲了他的头。然后与曹植相视,哈哈大笑。
  曹操虽然宣布令曹植掌管邺城,但交接还要等到曹操领兵离去后。但曹植已前去拜访了重臣诸如崔琰,留些好印象。
  他从司马朗府邸出来,步行在街道之中。不久的将来他便要管理这一座城市,也许从现在开始了解也不错。
  他同一些商贩聊了片刻,转弯之时便瞧见不远处有青衣文士微笑着凝视他。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专注,令曹植的心甚至都是一颤。曹植躬身行了个礼道:“先生也来逛街么,真巧。”
  郭嘉却悠然道:“不巧,在下在等你。”
  曹植顿了顿,也微勾了唇角。
  郭嘉在煮茶。
  他本善于此道,只是从前更喜欢喝酒。后来不能饮酒了,也便专注于煮茶,无论姿势、模样都煞是好看。曹植一瞬不瞬凝视他,也有些恍然。
  此情此景从前时常,如今这些回忆却都似封锁在了脑海里,只偶尔回味。事实上自从曹植成亲后,他们便很少在一起喝茶聊天了。难得在襄阳修复的关系,又因崔氏去世变得愈发脆弱冷漠起来。
  午后阳光温和,静静洒在人身上,给人以温暖的欣喜感。
  郭嘉静静煮茶,他也便静静瞧着。直到水开了,茶香四溢,曹植才回神淡道:“先生邀学生前来,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郭嘉垂眸给曹植舀了碗茶水,见他接过,轻点指尖道:“确实是有些话要说。”
  “愿闻其详。”
  郭嘉道:“四公子即将掌权,诸多事宜想来也不必在下多言。但在下有一些话,却希望四公子……”
  曹植却忽然打断道:“先生唤我子建便好。”
  郭嘉顿了顿,依言凝视他许久。“其实在下……我今天想要说的话,是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他的目光深邃,在常人眼中便似冬日暖阳沁人心脾,但曹植只觉他的瞳眸一如九幽深渊,覆着引他坠落的诡异魔力。
  曹植闭了闭眼,敛去其中恍惚。他轻声道:“说罢。”
  郭嘉微勾了唇角。他依然凝视曹植,目光温柔近乎缱绻。他说:“我与子建相识良久,也算得上了解了。你的性格很好,不急不躁,不疾不徐。这种性子,很得文人雅士青眼,再加上你聪颖善谋,从而断定你是大有作为之人。但在我看来,子建你性格——有一些不完美。”
  曹植闻之,微皱了眉。
  郭嘉愿意指点一二,已是世间少有的荣幸了。但他与郭嘉之间不同,这般纯粹清明冷静的话语,实在令他有些难受。
  曹植也已知道郭嘉要说什么了,因为这个问题,更是杨修未曾发现的。
  果不其然,郭嘉后面便道:“很多时候德祖同你开玩笑时百无禁忌,你也从来不恼不悦,似乎修养甚佳。但在我看来,有时候是他太过越距。”
  语罢,郭嘉顿了顿。他见曹植眉头皱地愈深,不甚在意地呡了口茶水。见他这一动作之后,曹植的眉心已然放松,再道,“我知道这是因为你们师徒情深,因而你对他有诸多退让。但很多时候,对一个人好绝非一味退让。甚至因着的你退让,也许他心中便要产生自负的情绪,以为他人亦能对他再三退让。”
  郭嘉说道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
  曹植闻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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