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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七步成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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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植轻笑起来。
  他俯身,亲了亲他的唇瓣,然后加深了这一吻。直到两人的气息都有些凌乱,才起身道:“先生时常梦到我么?”
  郭嘉眨了眨眼。
  他已恢复了清明,并不回答,反而道:“来很久了?”
  曹植为他倒了杯水,笑道:“也并不太久。”
  “看来是有些时间了。”郭嘉看了看书页,然后接过茶杯,浅啜一口:“来送礼?”
  “是。”
  郭嘉将茶杯放下,笑了笑:“哦?那子建打算送给我什么呢?”
  曹植眨了眨眼,从胸口取出一个香囊。打开,取出一块玉佩。
  且不论这一块玉佩乃是上好美玉所制,雕工细腻。单看曹植从怀中取出这一点,便知道这块玉的价值,恐怕不菲。
  曹植道:“这是我小时候,我娘说,留给我媳妇的……先生,你便拿着罢。”
  他说这话的时候,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郭嘉目光一闪。他拿着这块玉佩,摩挲其中纹路,微笑道:“媳妇?”
  曹植的脸上甚至有了些许的赧然。
  郭嘉瞧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微笑愈深。但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终究叹了口气:“好,我便收着。将来你若是……我再还你。”
  曹植笑容渐渐隐去:“先生,我不会再娶妻了。”
  “可以?”
  曹植皱了皱眉:“我已有了豫儿,何必再娶一个女人?”
  郭嘉目光闪烁。他说,“子建,这不是一时戏言。你可知这句话代表了什么?”
  “我知道。”曹植笑了笑,他表情也十分的淡,却是少见的坚决。“我有先生,此生足矣。”
  郭嘉闻之,只握紧了这一块玉,许久无语。
  “所以先生……”
  郭嘉凝视着他,良久才含笑着颔首:“嗯。”
  所以先生,永远不要怀疑。
  


☆、82

  年已经过去了。
  这个年对于曹植而言;过的自是十分愉悦。无论是与曹操的几番谈话;抑或与郭嘉的感情交流;甚至曹豫的成长;都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了。
  除了杨修。
  此事注定无解,事实上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来思索杨修的情绪转变。因为新年之后;建安十九年正月,曹操分魏郡为东西两部;置都尉,令曹植为东都尉。
  不久,置尚书、侍中、六卿;命崔琰为尚书,辅佐曹植;同时令司马懿为曹丕陪读;跟随读书。
  又是一片暗潮涌动。
  此前曹操命曹植参与变法,少数看地明白的人,知晓这是捧亦是杀。但如今,曹操却是将曹植放在了魏郡的中心邺县,不予他任何指示与方便,反而看他从底层官员,一点点提升地位,一点一点掌握权利,一点一点安插属于他的势力……
  而对曹丕,却是轻飘飘地一句,下令读书!
  这意味着什么呢?
  如今二公子曹丕在朝堂之中的地位稳固,甚至已暗中笼络朝臣之心,只等曹操真正立世子那一日,便能有几位位高权重之人举荐他。而今曹操令曹植走了截然不同的一条路,曹植的地位如今在朝中虽低,却不得不说正是避开了曹丕的势力,另辟蹊径。
  朝臣开始沉默起来。
  如此用心良苦,这岂非是意味着曹操授意曹植正式走入这个权利的中心,开始培养他么?
  纵然这个过程有些出人意料的快。只是这般短的时间便至东都尉,那么成为魏郡郡守,甚至将来执掌这北魏一片区域,又需要多久呢。
  若是如此,那么曹操的这一举动,是在说明曹丕在他心中的地位下降,还是试探他们这些朝臣立场呢?
  朝臣猜测与否,曹植并不关心。邺县中心权势错综复杂,他所接触的实在太少,唯有身处再高一些的位置,他方能接触更多。因而成为都尉,是他所期待的,亦是他所努力的方向。
  然而这个过程,实在是太快了些!
  按照他的想法,这一过程至少还要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他能在邺县中心安排足够的人手,。
  曹操又为什么如此着急呢?
  曹植深吸一口气,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荀彧走后,曹操的身体看似健朗,华佗却说大不如前。如曹操这样长年在战场厮杀的人,体内自是有无数隐疾,只是它们蛰伏着,耐心等待一个时机爆发。
  曹操已意识到,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也在告诉曹植,你的动作太慢了——再慢下去,唯能离开这里了!
  曹植只能苦笑了。
  阳春三月,又至每年的修禊时候。曹丕邀请了曹植一同吟诗做赋,曹植欣然答应。
  他到的时候,却并未瞧见曹丕邀请之人,只有曹丕一人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等着他。
  曹植敛眉笑了笑,走入亭中,到曹丕对面坐下。
  春意正浓。
  酒也正浓。
  曹植也不问为何,因为男人之间喝酒,很多时候不需要理由。兄弟之间喝酒,更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不问,曹丕便也不说,只是一边与他喝酒,一边谈着记忆力如同这春光,这景色里发生的那些趣事。
  许久之后,曹丕忽然一瞬不瞬凝视曹植那张温润的、俊朗的、成熟的脸庞,愉悦道“二哥忽然想到你年幼时,每遇禊祭吟诗作对,你都要苦思冥想好些日子,只为了写几首诗。”
  曹植大笑起来,他无奈道:“是啊,那时候实在是太痛苦了!”
  “那你现在作诗,还是如此痛苦么?”
  许是春意太好,酒也太好,曹植几乎是脱口而出:“长大了,总归要好些了。”
  曹丕却收了笑容:“是,你长大了。”
  气氛陡然一变,但曹植也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这一句话,也似在他意料之中。
  曹丕不语,只静静凝视曹植。
  曹植也不语,只默默喝酒。
  曹丕缓缓道:“子建,你可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最终会遇见的东西么?”
  曹植放下酒杯,一笑置之:“不知道。所以我想走一遍,看看最终遇见的究竟是什么。”
  曹丕许久不语。
  先前他与曹植谈话,可以说两人几乎回到了年幼时候的相处,尽是默契愉悦。但如今不说话了,也正好各执南北,争锋相对。
  原来曹植已有了与他对抗的资本,原来他心中竟也在害怕,与曹植的对弈,是以他才问了出来。
  曹丕看着他,眼中一片冷漠:“你决定了?”
  曹植抬首。
  他直直撞入曹丕的眼睛里,淡而坚决道:“是,我决定了。”
  曹丕克制不住浑身颤栗。他下意识紧攥了酒杯,一时只觉身心俱冷。但他凝视曹植,面不改色,只是咬牙切齿道:“你对我太狠了,子建。”
  曹植目光闪烁。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给曹丕到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看了看天色,春日阳光灿烂的简直难以用眼睛直视。
  他最终只是凝视曹丕的眼眸,认真地、从容地说,“二哥,我无愧。”
  我从小对你有戒心,一直无法放下心来与你相交。我害怕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弟弟,害怕你知晓我与一般小孩不同而逼迫我,害怕最终落得曹冲的下场。二哥,也许正是这种惧怕,使得我接近你,仿佛依赖你,却始终无法像待三哥,对待母亲,对待郭嘉一样用真心待你。
  也许这是我的私心作祟,也许事到如今这只是我走上这一条路的理由开脱,也许你觉得你拿真心待我,我却将之丢弃践踏。
  你多疑,我惧怕;我无情,你怨恨。
  你我之间的一切,其实早就注定。
  我如今唯一后悔的,是十多年前自以为能一生顺遂,于是不愿参与夺嫡。甚至为不引起你们怀疑,鲜少培养势力,以至于面对在朝中羽翼渐丰的你,不过兀然一身弱的可笑。
  但这又如何呢,如今父亲给我的地位,是唯一放手一搏的机会!
  若成,则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掌握他的命运。若败,那么不过成王败寇,我也决不会怨恨你!
  曹丕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夸张,笑意嘲讽。
  曹植瞧着他这般模样,饮尽这一杯酒,起身迈步离开。
  从此一生,南辕北辙。
  春意太浓,酒也太浓。
  曹丕独自饮了许久的酒,久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
  曹丕抬起头,笑道:“呵呵,仲达怎么来了?啊,来了也好,陪本公子喝一杯罢。”
  司马懿看着眼前的酒杯,若有所思:“二公子觉得四公子变了,是以难过么。”
  曹丕给自己倒了杯酒,缓缓饮尽。他的表情越来越落寞,越来越伤怀。他说:“小孩总要长大的,改变亦是理所应当,我何必难过。”
  司马懿叹了口气。
  他伸手按住了曹丕,对上他看似迷蒙的眼睛,轻声道:“二公子难道都不好奇,四公子为何会有如此改变么?更甚者,一个人当真能改变这么多么?”
  曹丕握着酒杯,默然不语。
  “有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人大智若愚。但私以为,一个人对于大局的把握,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更有成长时的培养所致。但这需要一个前提,便是他有天赋。他若是没有,又如何能一鸣惊人?”
  曹丕紧紧攥着酒杯,目光微闪:“若是……他本来就有,却假装没有呢?”
  司马懿微笑着提醒:“二公子,那时的四公子才十岁。”
  曹丕简直无法克制面上些微扭曲的表情。
  但司马懿视若无睹,维持着先前的语气,温和道:“一个十岁的孩子,若当真足够聪颖,又如何能忍得住将这份聪颖藏好,反而忍着寂寞,看父亲的目光永远停留在兄弟们身上呢?”
  曹丕闻之,眼中也露出些微的茫然。他顺着司马懿的话语,喃喃道:“是啊……怎么忍得住呢?”
  他们兄弟二十余人,父亲最宠爱的却从不是他与曹植!哪怕是最没心没肺的曹彰都要费尽心思得到父亲赞赏的目光,又何论更小的曹植呢?
  当年的曹冲也不正是如此么?
  倘若曹植是与曹冲一样的神童,像杨修这样的老师,又岂会不昭告天下,向父亲邀功呢?
  曹植又岂能如此默默无闻呢?
  曹丕想到这些,只觉脑中一团杂乱。他实在是想不通,只能凝视司马懿,等着他的答案。
  司马很快给了答案:“说起来在下有两个几分猜测,二公子若是闲着无趣,不妨听一听。”
  曹丕微眯了眼,恭敬道:“先生请说。”
  司马懿道:“一,他本身平庸。只不过近来有贵人相助,是以他在丞相面前表现越佳,令丞相刮目相看。”
  “二,他天赋惊人。只不过幼年时有人看穿了他的不凡,并且预及……情景,是以要四公子藏拙,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展现在世人面前!”
  曹丕浑身一震,豁然反手攥住司马懿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眸中冷芒闪烁:“先生,那个人是谁呢?”他问完,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名字,便深吸一口气,用着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先生是说……郭嘉?”
  曹植在赤壁之前,从来没有任何表现。但在赤壁之后,父亲对他的态度却是迥然大变。那么赤壁之中发生的,不正是关键?
  而赤壁之战,又岂非是曹植跟随郭嘉前去的?
  他攥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面上表情也越来越狠戾。但他忽然将这些表情尽数敛去,忽然直起身,几步走到司马懿面前躬身大拜:“还请先生助我!”
  司马懿写满了惊讶。他慌忙扶起曹丕,无奈道:“公子又是何苦。”
  语罢,他顿了顿,轻声道:“郭嘉,抑或杨修皆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余人。在下以为,无论是第一种可能,抑或第二种可能……那人在背后做这些,又是为何呢?鼓动四公子与二公子反目,又是为何呢?”
  曹丕眯起眼,缓缓道:“此人阴险狡诈,不知又利用四弟做些什么呢?”
  司马懿躬身,恳切道:“二公子与四公子情深,世人有目共睹。想来二公子自然是十分难过。二公子不若思考着,如何在丞相面前拆穿那人的阴谋,好让丞相与四公子看穿那人的野心。而后……”
  他说到这里,却不再说了。但这点到即止的话语,反而让曹丕愈发清明起来了。
  “先生说的不错。”
  司马懿眼角含笑。他已至而立之年,正是一个男人最为风光的年岁。他生得俊朗,此时成竹在胸,自有难以形容的儒雅气质沉淀其中,更何况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当然,这些很难做到。”
  曹丕这才笑了起来。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依然是那般慢的动作,却已不再似先前的沉重,而是一扫而空的悠然愉悦。他倒完这杯酒,又给司马懿倒了杯,举杯敬了敬酒,道,“难或不难,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只要能令父亲看清你的能力不如我,只要能令父亲厌恶郭嘉抑或杨修,只要能斩断你的一切后路。
  我不着急,一点也不急。
  


☆、83

  夏历四月;邺县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许是天气愈发闷热的缘故;曹操最近也有些烦恼。
  事实上在这个年后;总有人在上奏的文书中隐晦提及立世子一事。但除了崔琰敢明目张胆表示自己支持曹丕外;所有被询问之人,皆是闭口不言。
  郭嘉自然也被询问过;毕竟曹操本有心选择他辅助世子,延续他的基业。
  只是这亦有一个前提;便是继承人是他曹操选的,而绝不是别人挑选的。
  郭嘉的回答也并未出乎曹操所料,一直笑而不语。
  曹操凝视他许久;意味深长开口道:“你与子建关系最好,你难道不希望世子是他么?”
  郭嘉依然是笑。
  他直视曹操;目光一如当年初入军营的从容纯粹,话语亦是无所谓:“主公要立谁为世子,谁便是世子。”
  曹操皱眉,叹了口气。他闭了闭眼,整个人都覆了一层难以形容的疲惫,“子桓与子建各有优缺,孤始终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郭嘉不为所动,略略躬身恭谦道:“郭嘉只知,主公心中一定有答案。”
  “若是一直没有答案呢?”
  郭嘉道:“总归会有答案的。”
  曹操闻之,哈哈笑了起来。他起身走到郭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郭奉孝啊郭奉孝,孤命你来是为孤分忧的,你却丝毫未能替孤解忧,该当何罪?”
  郭嘉笑道:“郭嘉记得主公曾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郭嘉不是杜康,自然不能为主公解忧了。”
  曹操笑声愈响了。
  此事曹植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仅是如此程度的怀疑,郭嘉轻而易举便可打消,何必告知曹植引他担忧。
  四月中旬,曹植得到了前去郭府拜访的机会。
  他与郭嘉已有两个多月未能单独相处了,哪怕朝堂之中日日能见到,却要克制雀跃的心情,甚至不经意的眼神交流,比见不到面更令他难受万分。
  曹植有时也莫名感慨——这年头谈个小恋爱都得像地下工作者,委实苦逼。
  好在郭嘉至少还是他名义上的先生,否则恐怕半年都难以单独相处一次。
  此时两人便在书房之中饮茶对弈。棋下得如何,两人其实并不关心,只是享受难地一起的安宁温馨。
  棋局下了多久,似想到了什么,忽然询问道:“先生,我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人?”
  郭嘉闻之抬眸:“嗯?”
  他似乎有些好奇曹植为何会问这样的话,眸中有些微的疑惑。但他的眼神更甚往昔的温和专注,叫曹植微红了脸。
  许是觉得不好意思,曹植很快摸了摸鼻子补充了一句:“额,我的意思是我看自己与别人看自己总归是不同的……”
  “呵,这样啊。”郭嘉轻笑一声,便撑着下颚落下一粒黑子,悠然思索片刻道,“只是子建,我眼中的你,与他们眼中必是不同的。”
  曹植愣了愣。
  他瞧见了郭嘉眼中的温柔与戏谑,恍惚间想到年幼时他与郭嘉第一次见面,这个人轻而易举看穿了他伪装的惊慌,却又默契地避而不谈。大抵是这样的默契,使得他对这个人始终保持着重视,却没有任何的恐惧,最终演变为喜欢。
  而能从这些细微地方,便看穿他与一般小孩不同只人眼中的自己,与他人眼中的自己,自然是不同的。
  想通这些,曹植也便觉得十分无奈。
  如今他与曹丕已算是撕破了脸,他根基不稳,决计不会主动对付曹丕。而曹丕不想他扎根魏郡,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他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是风平浪静。想来曹丕必是在布局,只是他又会布怎样的局来对付自己,曹植无法确定。
  这世上没有完美之人,曹植自然是有很多缺点。但是很多缺点他看到了,曹操也看到了,便不是曹丕能利用的缺点了。
  他们的切入点,只有曹操没有看到的,甚至曹植自己也看不到的。
  ……难道他该去询问杨修?
  曹植默默脑补了杨修最近仿佛更年期的冷脸,唇角上扬的嘲讽弧度,以及必然出口的“四公子也会有缺点?这可当真是笑谈”之类的讽刺话语,终究扯了扯嘴角默默呵呵。
  郭嘉瞧着他面上那怪异的表情,轻笑了起来:“不过有关你二哥的想法,我倒是能猜测一二。”
  曹植炸了眨眼:“先生请说。”
  郭嘉却是收了笑容,分析道:“你在他人眼中,从小并无任何天赋。然而赤壁之中,却忽然大放异彩。我若是别人,首先想的是也许你的表现皆是巧合,然后是你身后是否有人指点,最后才是也许你从小便在伪装,直至那时方才恢复本来面貌。”
  “第一点首先略去,毕竟无论是不是巧合,你父亲都已经重视。”
  “那么第二点,若你的背后有人指点,那人又是谁呢?”
  “那么第三点,又是谁人在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身后指点,令其韬光养晦呢?”
  “那人究竟是谁呢?”郭嘉笑了笑,随意落下一子,“这个倒是容易想到,譬如德祖,譬如我。”
  曹植缓缓颔首,接下话语迅速道:“是以,我若是二哥,必然会从这点上下手。”
  “而这一点,又能衍生出很多方法。”
  “比如在父亲面前揭穿我其实并没有真才实学,父亲自然要不喜我。”
  “比如,令父亲厌恶先生。”
  “比如今日我与先生单独相处,可以扭曲为密谋。”
  “……”
  “比如战场之中,先生若是中箭病逝……”
  曹植想到这些,表情猛然一变。
  一直以来他最困难的地方便是如何打入朝堂,培养属于他的势力。但事实若他身处邺县,而郭嘉与杨修出战在外,他根本无法触及这些在意之人,又谈何保护。
  “去年父亲在江东铩羽而归,若父亲想要再扳回一局,那么今年是再要出兵江东了罢。”他这般推测,是因为他们已无法攻打西川,那么曹操近日集兵定是为此。
  却不想郭嘉摇首失笑:“主公不会去的。”
  曹植闻之,眸光微闪,半晌无语。
  郭嘉却忽然似笑非笑道:“你很看重司马懿?”
  曹植一怔。
  司马懿此人,自从初见时脑中隐约刻下的印象,抑或包括他对曹操诏令的不屑最终成屈服,以及之后的安之若素……种种种种,皆在提醒曹植此人不凡。如今曹操令他陪同曹丕读书,正是将司马懿与曹丕绑在了一起。
  曹植语气之中便也带了丝复杂。他说:“这个人……值得先生注意。”
  郭嘉挑眉。他也不再问了,只将手中黑子落下,颔首道:“既是如此,今后我定会注意些的。”
  曹植这才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很快,他的笑容又变得黯淡,苦涩。
  他无奈道:“我与先生,大约又是许久不能相见了。”
  郭嘉动作微顿。
  “二哥既然有所动作,必是从父亲下手。”曹植眼中浮现出不容觉察的痛苦,“是以这段时间,恐怕先生与我要保持距离。”
  郭嘉收了白子,叹了口气:“是,恐怕至少需要两三年。”
  语罢,他敛眉满面复杂。
  他已不再年轻了,是以先前答应接受曹植感情,也算得上孤注一掷。哪怕将来落得各种悲惨的下场,他也认了。只是如今正是他与曹植感情最浓的时候,他在慢慢老去,曹植则是缓缓成熟……
  实在是太久了。
  曹植却并不知晓他的顾虑,反而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凑了过去,“先生,求安抚。”
  郭嘉阴郁的心情忽然便晴朗了起来。
  他伸手,象征性拍了拍曹植的脑袋,笑了笑:“你输了。”
  “啊?”
  曹植这才怔住了。他垂首看棋盘,盘中白子零星散落,几乎已是片甲不留,与他停手之时分明截然不同。他哭笑不得地抬首,抽了抽嘴角:“先生,你这是……”
  接下来的话语,却被尽数吞没。
  建安十九年五月,曹操欲征孙权。
  两年前曹操大破孙权,却因当初孙权部队精良,又逢江东大雨连天。无论天时、地利抑或人和,皆不适曹军继续作战,是以曹操无奈北还。如今准备,入秋攻去,打至江东最晚不过冬。且这两年来水军训练亦有了些许成效,曹操便摩拳擦掌再度欲南下。
  郭嘉却道,“孙权与刘备很快便将有嫌隙,主公何必急于一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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