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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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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多余的解释真是无半分作用,反令她笑得更欢,只好作罢。
    快到梨园时,迎面遇到了王贵妃携着王婕妤、叶美人等正慢慢走来,似是刚从梨园出来。
    我走过去向她们行男妃之礼,“王贵妃有礼,两位妹妹有礼。”
    此称呼并未有半分不妥,但王婕妤的双眉在不可见之处还是跳了跳,似乎对这声妹妹颇有微辞,或者是对我。
    “熙贵君别来无恙。”王贵妃对我微微一笑,我看向她时也不得不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贵妃风韵。
    雍容华贵,典雅无双,虽是表姐妹,却与王婕妤云泥之别。
    我点点头,“日后宫中相处,还望贵妃娘娘提点。”
    “哪里,熙贵君天人之姿,行事又不拘小节,哪里还需本宫提点,”
    我们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王贵妃在李振睿尚是王爷时便被封为王妃,十多年与李振睿风云同舟,此番情意非我等后来者可比。
    且她是宫中地位最高的女妃,除了不明白为何她今日尚无子嗣外,我对她须有所尊重。
    但是男妃毕竟不在女妃管辖,也不必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待王贵妃渐渐走远,我终于也到了梨园。
    只看到面前一排歌姬身姿销魂,跳着热辣的胡风舞。
    大夏国风开放,舞蹈尽数融合异邦之味,而胡风舞是所有舞蹈中最大胆的,在朦胧的灯光下,更显得曼妙多姿。
    我的好心情被一歌姬在李振睿身边旋转摆弄,露出纤腰美腿而打断。尤其是看到他并无拒绝之色,而是颇为享受的看着那歌姬时更是怒火中烧。
    但是我身为贵君,怎能与一歌姬计较,何况打断这旖旎香艳岂非惹得君王不快?
    舒展双眉,垫起脚尖站在李振睿身后,等歌姬一转身,我快速又轻轻地蒙住皇上的眼睛,轻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已过百年,皇上可还记得微臣?”
    温暖的大手按住我蒙眼的手,换来他低低的笑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撇撇嘴,并不买账,指指旁边歌舞的众美人,“有美人相陪,哪顾伊人在何方?”
    他唇角含笑,将我转到身前,灼热的眼直直地看着我,“熙儿才是真美人。”
    “甜言蜜语尽诓人。”虽这么说,却依然因他的这句话而脸红心跳。
    不经意间李振睿已将我拉进怀中,禁锢了我的腰身。
    这姿势对我来说极为困难,为避免摔倒,我只好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
    他低下头,吻上了我的耳垂,我转过脸却并没躲过,不由大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样未免也太过了罢?我使劲推搡他,他又不停倾过来,我们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听到了两声有意无意的咳嗽声——
    “咳咳……”
    “咳咳……”
    我清醒过来,连忙从李振睿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衫。
    “微臣来的唐突,希望没有打扰到皇上的雅兴。”北辰君意有所指地看我一眼,脸上看不清半分情绪波动。
    北辰君安晨旭深居简出,甚少露面,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出现在梨园之中。
    他的面容很是清秀雅致,透着股安详之色,只看向李振睿的眼中有隐隐的冷意。
    他身后是东华君崔明朗,微微皱着眉,西陵君樊建斌却是一脸不屑,青贵君司马青岩东看西看,似是被舞姬吸引,唯有房贵君房胜泽脸上不快之色明显。
    李振睿摆摆手,“无妨。”示意所有人落座。
    我轻轻地退后几步,坐到最末的司马青岩后面。
    “不知皇上找微臣们前来所谓何事?”崔明朗的声音温润如初,但听他的意思,似乎皇上并非只找了我一人,原来还找了其他男妃。
    心仿佛什么地方被扯了一下,有些疼。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一听到他的传召便飞快的赶来,若是晚一些便也不会有这般误会了罢。
    “朕听说北辰君已有所安排,只缺这歌舞一项了?”李振睿看了北辰君一眼,淡淡道。
    “是,皇上。此次虽有房贵君和青贵君二人合奏的《扬州慢》,然却找不出能合舞之人。”北辰君轻叹一声。
    “是啊,我等毕竟是男子,不擅舞艺,还不如让女妃来更为妥当。”崔明朗提议道。
    李振睿点点头,又微有些皱眉,“男妃与女妃在宫中不便相见,你们若是欲相合,必得时常探讨,恐怕于礼不合。”
    “听说熙贵君是扬州人士,扬州歌舞名天下,不如请熙贵君来合舞,岂不精妙。”房胜泽看向我,眼中是不怀好意的挑衅。
    司马青岩一听,眼中亮了一亮,兴奋地拍手道,“是啊,以熙贵君之姿容,想必舞艺亦不在话下。”
    我低下头,推脱道,“微臣自小住在金陵,扬州舞艺之精妙实是没学到家,恐怕有负所托。”
    “熙贵君过谦了,耳濡目染总是不同的,我等俱很期待熙贵君出众的舞姿。”房胜泽笑道。
    “这……”我犹豫了片刻,又看了李振睿一眼,他的眼中亦是有所期待。
    我的心微微一漾,终是点了点头,“好吧,只求到时莫要出丑便好。”
    李振睿站起身,温柔地看着我,“朕很期待。”
    我微红了脸,低下头轻声对他道,“微臣只为陛下一人跳。”
    李振睿拉起我的手轻轻揉捏,在我耳边道,“朕知道。”
    俯下身,双唇轻又快地碰了一下我的脸颊,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朕这几日已经准备妥当,今夜便可拜堂成亲。”
    这一句话令我如坠梦中,却梦想成真了。
    我用柔成蜜的声音轻声道,“夫君,我等你。”
    他低着头,灼热的视线看了我良久,最后终于在身边宁公公一再小心翼翼的催促下离开。
    “皇上,太师已等候多时了。”
    “走吧。”李振睿语气显得颇为恼怒,我能感觉到宁公公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崔明朗和北辰君似是有事商议,朝我微微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唯有房胜泽看着我眼中充满着鄙夷。
    “谢凌熙,你可真是没有一点世家公子该有的矜持,樊建斌说你不择手段勾引皇上我还不信,如今是真的不得不信。你真是丢我们男妃的脸!”房胜泽眼中是满满的嫌恶,竟是一分表面的客套也没了,“这也难怪,有其母必有其子。”
    司马青岩好奇地问道,“哦?此话何解?”
    “你不知么?”他看我一眼,“他母亲可是扬州名妓苏诗诗,千人骑万人压。”
    我忍不住捏紧了拳,指甲陷进肉中竟无丝毫痛楚。
    他们怎么说我便罢了,但是说我母亲我是万万不能忍的。
    “房贵君,此话你说过一次便罢,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我会让你知道嚼人舌根的代价。”
    “哟,好害怕啊,你敢对我怎样?我父亲是一品尚书,朝廷之栋梁,你父五品芝麻小官,让你与我平起平坐已是我宽宏大量,你还敢威胁我?别以为皇上现在宠你我便不敢拿你怎么样,我等着皇上对你弃如弊履那一天。”
    “那恐怕你是等不到了,我与皇上彼此衷情,与你是不同的。”我淡笑道。
    “呵呵……”他仿佛是听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彼此衷情?在这后宫之中,你真是唯一一个如此天真之人。皇上这么多妃子,你以为你能独占鳌头?”
    “那就拭目以待吧,”我轻声笑道,“今日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就不与房兄奉陪了。”
    我转过身对司马青岩点离去,将房胜泽的“贱人”两字抛之脑后。
    “君上莫生气,后宫便是这样的。”身边的教引嬷嬷在我身边站立良久,应是奉皇命等候于此,此刻见我眉心不展,便安慰了一句。
    我呼出一口气,调整心神,不能为了几句闲言碎语就破坏我洞房花烛夜的好心情。
    “谢嬷嬷关心,本君无碍了。”
    “那便好,恕嬷嬷直言,君上人中龙凤,在这后宫之中能令皇上如此特意筹备的后妃可是绝无仅有,来日不可限量。”教引嬷嬷感叹道。
    我对她微微一笑,“托嬷嬷吉言。”
    教引嬷嬷看着我呆了一呆,半响才回过神,红了脸道,“奴婢失礼了。”
    “无妨。”我挥挥手,不在意地步入华清殿。
    
    第28章 (二十七)
    
    早有侍女侍立一旁,美味佳肴摆满一桌,见到我纷纷下跪行礼。
    “熙贵君万福。”
    “起来吧。”我指着这一桌菜肴问道,“今日晚膳便是这个?”
    两个侍女点点头,蝶衣走上前,对他们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等君上用餐完毕我会叫你们的。”
    两个侍女向我微微行了行礼便离开了。
    我指着这桌特殊的菜肴疑惑道,“这些真的是晚餐?”
    蝶衣笑着点点头,“是的。民间的规矩君上应也是知道一些,本来成亲当日是没有安排晚膳的,不过皇上担心君上身体,故而特意吩咐备了一些。”
    一边说一边将一碗百合银耳粥摆到眼前,“百年好合。”
    又添了一块花生红枣糕,“早生贵子。”
    她几乎每样菜都稍微盛了点,让我浅尝辄止,最后递上一个苹果道,“平平安安。”
    我咬了几口,其实已经不太吃得下,最后漱了口,结束了这顿寓意深刻的晚膳。
    之后,又被几个侍女服侍着来到了华清池。
    这华清殿便是以华清池而闻名,殿中常年温暖如春,池中的水乃是引自底下的温泉,池水温热,经常浸泡可延年益寿。
    蝶衣服侍我日久,在我坚持下,才终于由她代替了另外两个侍女,但教引嬷嬷却一直站立池边看着我脱衣,让我颇为尴尬。
    也罢,总是要习惯的,现在才刚开始。
    我心中微微叹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便收了收心神,不再害羞。
    脚尖触到温热而清澈的池水,顿觉畅快,我放松地慢慢下到池中,任由池中无数的花瓣缓缓漂浮着贴到了我身上。
    蝶衣轻柔的打湿我的长发,涂上芬芳的发油,巧手轻轻揉搓。
    温热的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不知何时,口中被送入了一个坚硬的带着丝甜味和充满香气的球。
    我含在口中半天才取下,应是特为侍寝的妃子准备的承欢珠,果真满口留香。
    待终于沐浴完毕,一身轻柔的丝质寝衣穿在身上,然后又是一套繁丽的喜服,做工精致,绘着皇家金丝银线,正中是展翅的凤凰图样,高贵而美丽。
    我的心微微地颤动,一股暖流自心底慢慢溢出。
    他是将我放在心上的。
    我坐在镜前,蝶衣为我慢慢梳理三千青丝,只左右两边拢起,在头后侧扎了个发髻,然后插入一支如意玉簪,斜刘海自然而下,多了分柔意。
    我微微诧异地看向她,“这是侍寝用的?”
    她笑了笑摇摇头,“奴婢只是觉得君上如此甚美。”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五官精致,肤白若雪,长长的睫毛盖住勾人的媚眼,小巧而直挺的鼻子,一张薄薄的樱桃红唇,明艳精致端的是没有半分男子的粗犷之态。
    这幅中性的样貌我虽已看过无数遍,不免还是有些遗憾,可见我成为男妃也是命中注定之事,这般样貌又有哪个女子会喜欢?
    制止蝶衣还欲在我脸上涂抹胭脂的举动,“这样便可以了。”
    她颇为遗憾地放下手中的胭脂,替我整理起了衣衫。
    身旁的教引嬷嬷不知何时拿过一本画册递到我手中。
    我随意地接过,翻开一看,却瞬间红透了耳根,连忙合上不敢再看。
    蝶衣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几个描金字:春宫图册,便也红了脸退下。
    唯有教引嬷嬷纹丝不动,波澜无惊的眼睛盯着我,仿佛在说:君上不看完,奴婢是不会走的。
    果然,她对着我平静地说道,“还请君上细细观看,莫要遗漏。”
    血已冲到大脑,欲将这烫手的画册扔出去,最后还是只能忍着看完了它。
    压抑住心头的火热,我平静地将画册还给教引嬷嬷。
    夜色终于渐渐低沉,后宫却处处是明亮的宫灯。
    华清殿中陆陆续续地来了一批宫女侍婢,谁为我盖上了大红喜帕,谁慢慢地牵着我的手往前走,恍恍惚惚中又不知被谁带到了何处。
    透过喜帕,可以看到烛火明亮,我身边的人穿着一双攒龙金靴,他牵起我的手,慢慢往前走。
    不远处宁公公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吉时到。”
    “一拜天地。”我被喜娘拉着转过身,对着殿外低头叩拜。
    “二拜高堂。”又被转过身,朝殿中央叩拜。
    心中却不由纳闷,我的高堂真在前面?
    不等细想,便又是一声,“夫妻对拜。”
    我稍微后退一小步,然后俯下身。
    对面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温暖而坚定。
    送入洞房,这次我不再是被人推着往前走,而是身旁的人一直牵着我往前走。
    路不长,对我来说却仿佛能走一辈子,心甘情愿地走一辈子。
    我们在床榻边坐下。
    喜娘的声音响起,“请新郎挑起喜帕。”
    我的手不由得紧紧捏着衣角,前所未有地紧张,等待着挑起喜帕的那一刻变得十分的漫长。
    然后,出现了一个角。
    再然后,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对我笑得很认真,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抿了抿嘴,小声地叫了一声,“夫君。”
    声音很小,微不可闻,但是却好像听到他应了一声,“娘子。”
    顿时心如擂鼓。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我顺从地接过酒杯,自那声娘子后我的脑子便已混沌不清,除了轰隆隆的声音便只有那声娘子。
    我与他的胳臂缠在一起,他的眼深情而热烈地看着我。
    我合上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何时,殿中已再无一个侍女,只剩我和他。
    我不敢看他的眼,那会将我吞噬,只好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才慢慢传来,“三日时间还是太过仓促,朕没来得及做完三书六礼。而你毕竟非皇后,朕要顾全后宫众妃的颜面,亦不能太过。”
    我点点头,理解他的苦心。
    “不过朕专门向你父亲母亲要来了他们的贴身之物,刚才拜见高堂之时,用它们代替亦算是亲临了。”
    我感激地点点头,将身体埋入他怀中,轻声道,“谢皇上,微臣明白。”
    他双手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低语,“朕有后宫佳丽三千,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你可能接受?”
    “这么多年,微臣一直在等一个人,如今应该是等到了。”我将他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爱怜地吻去我脸上的泪水,再含住我的唇舌,抱起我放倒在床上。
    芙蓉帐中满室春光,娇喘阵阵激情荡漾。
    
    第29章 (二十八)
    
    云雨后,看着他平静的睡颜,我的心中依然泛着丝丝甜意。
    这个男人从此以后便是我的夫君了,我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身体已疲惫至极,脑中却异常清明,任凭我闭着眼过了多久都没有丝毫睡意。
    我忍不住离他远了一些,不想我的辗转反侧吵到他。
    然而还是弄醒了他。
    “睡不着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偏过头,看到他正睁着眼看我。
    我转过身,钻进了他怀里,“夫君,我睡不着。”
    “是朕不好,没有控制住自己。”他颇为自责,眼中却无多少悔意。
    他伸出手,抓住我胸口的一块佛陀玉石道,“这是你的护身符?”
    我点点头,“算是吧,我小时体弱多病,母亲帮我去庙里求签,签文是:伊人如斯月如常,两情相悦勿思量。
    可叹侯门温良玉,独卧青山绿水旁。
    因为不算好签,母亲特意请庙里的大师帮我化灾,大师说我今生若不成亲,就可长命百岁。我是母亲的独子,母亲不依,恳求了好久,大师就送了母亲这块玉佛陀,说是可以帮我化灾。”
    我摸着手中的玉佛陀,没来由的感觉到一丝不祥。
    以前从未留意,今日算是我成亲之日,想起大师的那番话,便有些心慌。
    李振睿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发,笑道,“朕对佛家禅理知之不多,不过玉能养人,带着对身体有所裨益,其余的不用管它。”
    “恩。”我点点头,也不打算理会这支签。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与李振睿的缘分又岂是一支小小的签文所能承载的。
    李振睿将我抱在怀中,拍了拍我的背,指着床帐外道,“认识这里吗?”
    “这里?”
    之前没注意看,现下扫视一圈,不由有些惊讶。
    这座寝殿比任何的寝殿都要大,且有一层又一层的帷幔,但最夺目的是这宽大的龙床,独此一家。
    我有些不敢置信,“长生殿?”
    他笑着点点头,“当日你来的时候是一片明黄,如今却是满目的喜红。”
    我有些惶恐,“皇上,在这长生殿入洞房不知是否会引众怒?”
    他挑眉地笑笑,“你以为你擅闯那天没有引众怒吗?至少这次是光明正大地来到朕身边。”
    我忍不住羞涩地笑了笑,“是啊,而且我知道这次陛下不会再罚我了对不对?”
    “朕怎么舍得?”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目光灼灼。
    翻了个身再次把我压在身下,封住了我的唇舌。
    又是几番激烈的□□,我疲累已及,只一心入睡。
    “夫君,我想听故事。”我提了个无理的要求。
    小时候娘亲便在我耳边讲故事哄我入睡。
    他有些无奈道,“朕不会讲故事。”
    “不是故事也可以真人真事。”
    “朕经历的事太多,大部分都已忘却,没什么好讲的。”
    我微微地打了个呵欠,仍固执地坚持,“那就讲讲夫君打仗的故事,定比说书先生讲得好。”
    “好不好!”我闭着眼催促。
    他颇为无可奈何,只好道,“那一年,朕第一次领兵……”
    寂静的夜里,两对燃烧的红烛在轻轻跳舞,只剩下一阵阵清悠而绵长呼吸声,以及一个男人磁性而喑哑的讲故事的声音。
    我没想到这一睡竟能睡到晌午,等我睁开眼时,依然是满目的喜红。
    而床单上的点点红色却让我烧红了脸,忍不住想起昨日种种。
    此刻,光洁白皙的手臂上已没有那个跟随我多年的红点,代表着我已不再是处子之身。
    “君上你醒了么?”蝶衣的问候声唤醒了我的沉思。
    “恭喜君上得宠圣恩。”还有蝶舞的声音。
    “君上承恩这么大的事也不让人知道,果然蝶衣才是君上的心腹。”蝶舞的埋怨声颇有醋味。
    我抚额,不想一大早就听到争吵声。
    虽然蝶衣的性子不会与人发生争执,但蝶舞就不同了,年纪小,性子也活跃,我只好解释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只有蝶衣在身边,所以也来不及通知你们准备。”
    蝶衣和蝶舞虽同时赐给我,但我确实对蝶衣更为亲厚,不仅是她服侍周到妥帖,也喜欢她的性子,沉稳而练达。
    蝶衣是自小被卖进宫来的,原来在尚宫局做女红,后被调为侍女,一直做到御前的女官,殊为不易。
    蝶舞不同,她本是官家女,家族获罪才送进宫,因有一定关系,因此平步青云。
    我对她升迁的渠道并没有太多异议,各凭本事,我自己走的也并不光明。
    但我很重视工作的态度,不看喜好和性格,单凭做事的妥帖我就只认蝶衣。
    若是昨日蝶舞在我身边,蝶衣在东华阁,她也一定会托人来问候我,晚上定是在我身边,而蝶舞明显是今早刚到的。
    当然,我也不需要奴婢们服侍地多么好,只求忠心,其余的我都可以不计较。
    蝶舞听了我的解释,撇撇嘴道,“好吧,不过君上以后可不能如此厚此薄彼,奴婢心中好生委屈。”
    蝶衣站立一旁浅淡微笑,蝶舞则热情而仔细地帮我穿着衣裳。
    我笑着对他道,“这般生分的话以后莫说了,你与蝶衣一道来,我自然是待你们一般的,但是为人奴婢做事但凭心细和周到,这一点你可要多向蝶衣学习。”
    蝶舞使劲地点了几个头,看不清表情,想是听进去了。
    这其实不是我第一次提醒她,在她拿错了我的茶后我说过一次,在她替我换伤药撒掉时我亦说过一次,这算是第三次了。
    我的房中本是蝶衣和蝶舞同时伺候,但是蝶舞时常走神发呆,我只好多使唤蝶衣,久而久之便只找蝶衣了。
    信任之堤若不小心维护,便会在你不知不觉中坍塌。
    何况,用心不用心我是知道的,蝶舞除非脱胎换骨,和蝶衣比总是有些差强人意。
    吃过午膳,我决定回东华阁去。
    “君上不留下吗?皇上说君上想留多久都可以。”
    “是么。”我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今日有要事在身,还是算了。”
    我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这大红喜帐,终于离开了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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