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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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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形容词,却被房胜泽取笑道,“腾伯兄这么紧张做什么,在下知道你喜好风月,常去缥缈轩小坐,不过如今入了宫,还是收收心为好,夕颜公子可不知道腾伯兄已经入宫当男妃了呢。”
他此话一出,顿时笑声一片,腾伯愣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此处在说话,另一边的崔明朗却在沉思,然后轻声分析道:“若水之北,南山之南。北梁有若水,乃北梁的第一水脉,这倾城的男色是指居住在若水之北的男子吗?然我南夏并无南山,如何会有南山以南的男子?亦或者若水之北指的是北梁名为若水的男子,南山之南指的是我南夏名为南山的男子?”
我心意一动,又见崔明朗探寻地看了我一眼,便微笑道,“明朗兄分析的有道理,又或许这南山并不指名为南山的男子,而是我大夏后宫的……”
我话未出口,房胜泽便也像想起了什么,立刻接道:“南山君!没错,应该是我大夏的南山君!”
众人一听也不禁点点头,觉得有点道理。
司马青岩忍不住拍手道,“若真是我大夏的南山君,那岂不是就在我们这三十个人中?”他站起身围着众人走了一圈,摇摇头道,“美男子是有,但若是倾城的男色……那便是非我莫属了。”他颇为天真地哈哈一笑,浑不介意此话会引起多少不满,我却为他率真可爱的话语而忍俊不禁。
果然,立马遭到了房胜泽的一个爆栗,“哼,有本公子在,当然本公子才是倾城男色啦。”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冲淡了不少即将面君的紧张气氛。
若不是身处后宫,这些世家子弟在宫外便应该是如此的罢。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梨园,众人收起了玩笑之心,正了正神色,整齐地立在一侧侯君。
偌大的梨园,正中间和右方均是秀女,男妃只在左侧占了一小块地。男妃与女妃之间界限分明,相隔较远,就像中间有道沟壑一般,彼此互不交涉。
等了许久并不见皇上的御辇,正在众人有些松动之时,忽听得远处有模糊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时远远的看到一队人走近,为首的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个一身龙袍,另一个却简洁的多,但服饰依然华丽精美。他们身后则是几个打扮华丽的女妃和一个穿着朴素却容貌雅致的男子,其余的则是侍女和侍从。
“皇兄,今日是你选妃,为何召臣弟来?”敢这般说话质问天子的,当今天下也没几人,因是当今八王爷恒王无疑。
我因是站在最后两排,离他们较远,只模糊地看到了他们的衣袍,看来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了。
心中不自觉有些紧张,却听到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与恒王清越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低沉中带着丝漫不经心和不可违逆,“皇弟有异议?”
“哪里,臣弟不敢。”恒王连忙应道,可以想象他在说这话时可能会暗自瞥嘴,我便忍不住失笑。
皇上随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甚至还带着丝兴味:“你不是喜欢男子么?这些人中可有入眼的?”
天子这一句话,确实令很多人惊了下巴,我看到身前两个选侍身子都轻轻抖了一下,亦或者是我。
谁曾想到入了宫还能被皇上赏赐给王爷的?可见这八王爷是多么受皇上疼爱。
不过意外的是八王爷却使劲地摇了摇头,“皇兄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心中……”
皇上却打断了恒王的声音,只平静道:“若是喜欢美人,朕可以将上官温雅赐给你。”
恒王却慌地退了一步,连忙摆手道:“谢皇兄的好意,可臣弟已经有南阳了,上官公子若真进了我府中也只能作侧妃,不免委屈了他。”
“既如此,那便好好待南阳吧。”过了一会儿又颇有兴致地对恒王道,“八弟……真的没有看中的?”
恒王顿时失笑,坚定地摇摇头:“这个、真没有。”
“罢了。”皇上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勉强。
我低着头,合上了眼,竟觉得有些恍惚。
见皇上走近了几步,众人纷纷跪下身,整齐地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恒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皇上随意地回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待我抬头看时已不见他的身影,原来是去了女妃那里。
皇上终于开始正是选妃册封。
自女妃开始,一众秀女依次纷纷上前面君,当真是花容月貌、回眸一笑,颠倒众生。
出挑的立时便封了奉仪,也有一两个越级封了采女。
受封的女子自然欢欣无比,我却看到皇上周围那几个明艳美丽的妃子眼中的恨意和伤感。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自古如是。
新一轮的争宠已不可避免,希望男妃这里不会波及吧。
整整一上午都是女妃在面圣,等轮到男妃时已到午时。
众人不仅疲惫,还饥肠辘辘,只碍于礼教不敢逾矩。
想着皇上这齐人之福也着实不易,如今光是看一眼、说几句话都要花这么多时间,未来侍寝若是轮一遍恐怕会……想到此处,忍不住抿嘴而笑,却被一旁跪着的林景善捅了捅胳臂,“凌熙,都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自然不能把心中所想如实相告,只好道:“不笑总不能哭吧,皇上都没嫌累呢。”
“尽管如此,还是小心些。我看皇上很快便要来咱们这儿了,到时要好好表现啊!”看他一脸的期待模样,我暗自叹息,却也只好无言地点点头。
不过庆幸的是,等轮到我们男妃时却并非皇上亲临,只由御前的张公公颁了圣旨将突出的几人册封,其余的便仍是选侍之身。
可见皇上确实看累了,又或者他对男妃没有太大兴趣,圣旨也是早早便拟好的,与我一早的猜想并无二致:分别封崔明朗、房胜泽、樊建斌、王谦梁为侍君,其余人等均为选侍。
崔、房、王、樊四大世家,无人争锋,亦是顺理成章。
第8章 (七)
此后一段日子过得甚是平静。
听说皇上御驾亲征了一次东海,收服了东海一个小国,大夏的版图又扩大了。北梁欲南下阻挠,也被困在边境不得挪动分毫。
大夏立国近百年,也唯有近二十年来姿态强硬,成为中原一霸,皆因当今圣上雄才伟略。若没有他,大夏不会是现在这番盛世。
东西十二宫中,与西宫的平静相反,东宫却是波涛汹涌。
皇上不在的这段时间,已有多名秀女被惩处,当然也有表现好被身居高位的娘娘们赏识的。不经历其中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后宫勾心斗角的残酷,尤其是女人之间的争斗。
当今位份最高的女妃当属王贵妃,在其之后为萧淑妃、舒德妃,然后是凤昭仪、林修仪、王婕妤、叶美人。其中王贵妃与舒德妃跟随皇上最久,在皇上还是秦王时便分别早早被册封为正妃和侧妃。但萧淑妃后来者居上,短短三年间便成为后宫最受恩宠的女人,隐隐有争夺皇贵妃之心,可见其与众不同。
而男妃中,除了北辰君以外,目前位份最高的便是崔明朗崔侍君、房胜泽房侍君、王谦梁王侍君和樊建斌樊侍君,因身份不同,他们已分别迁出了承辉殿,独自住在主殿之中。
如今我已不常与崔明朗见面,更显得孤僻。除了为去藏书阁借书外便几乎不再出门,故而虽在承辉殿却仍是没有太多人认识我,我也乐得清闲。
承辉殿中藏书阁的书有限,平日里常看的书都快被我翻遍。
我知道宫中藏书最多的是御书斋,但是只有皇子皇孙能够借阅,男妃却没有这个权限,不免遗憾。
但这平淡的生活除了与诗书为伴还能如何度过?
于是我开始尝试借阅从前不曾留意的书目,随手拿起了一本《夜辰星宿》观看,却被其中艰涩而奇妙的论述深深吸引,欲罢不能。
这一日我正看得出神,不经意间听到了几声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我合上手中的书本仔细分辨这声音的方向。
快走几步,便看到一处池子,呼救的正是一个少女,只是此刻的她已扑腾得已越来越无力。
我连忙环视一周,在园中找到根粗长的木棍,将它小心地伸向池中的少女。
“抓紧了。”我提醒一声,待她握紧了木棍的一头,我才小心地将她拉到了池边,然后借木棍的力道将她从水中捞出来。
冬日的水冰冷无比,少女又穿着单薄,出了水被冷风一吹,更是冻得瑟瑟发抖。
我脱下身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将她扶到了一处遮风挡雨处。
她咳嗽了几声,一直不停地发抖,口中念念有词,似有些神志不清。
可惜我不懂医术,不知该如何救治她。且男女有别,我身为男妃与一女子拉扯已是不妥。但我若放手,以她现在的状态,即便不被冻死,也是凶多吉少。
眼睛扫过少女的穿着,并不是普通的侍婢,怎么会出现在西宫呢?
她发了一会儿抖,身子终于渐渐地暖起来,才终于回神,看见我便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拉着我的衣角不肯放,只一直重复道:“请救救我,求你了,请救救我。”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发丝凌乱,脸容苍白,眼中是无助和恐惧。
我放软了声音,轻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什么人?为何在西宫?”
听见我的问话,她这才将目光聚焦到我身上,怔了怔,低下头慢慢道:“我……我叫苏瑾月,去年入的宫,半年前被封为奉仪,现在居住储秀宫。”
“原来是苏奉仪,身为女妃,你为何会在西宫?这恐怕触犯宫规了罢。”我神情淡淡,无悲无喜的陈述道。
看她的模样,虽然生的小巧,却也有几分姿色,半年前便被封为奉仪,可见是秀女中的佼佼者,但半年后还是奉仪,且沦落至此,不难猜想其中经历了些什么。
我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且男妃向来与女妃各不相关,实是没必要趟这浑水。
但她听到触犯宫规这四个字,身体不禁抖了抖,颤声道:“不是我来的,我根本不认识这儿,我是被骗来的……”说到此处,她眼泪倏地掉了下来,啜泣道:“与我同年进宫的秀女莺珠屡次害我,这次竟将我骗到这儿还推我入湖,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待我。”
“莺珠,是那个唱歌很好的御女么?”我淡淡问道。
我虽然在宫中与世无争,但也并非对后宫近来之事一无所知。
莺珠此人可谓是近几个月来最为得宠的新秀,虽不及淑妃的恩宠,但俨然也是后起之秀中数一数二的,最为人称道的便是她的歌声,常在梨园为皇上献唱。
她点点头,眼中是一闪而逝的愤恨,握紧了粉拳道,“我待她如姐妹,入宫后与她同吃同住,只因我先受皇上临幸,她便嫉恨在心,全然不顾当日的姐妹情谊。”
她眼中的悲戚并非作假,可是既已入宫为妃,哪里还有什么姐妹情谊?
我叹息一声:“你既知道她是什么人,以后躲着她便是。她现已是正七品御女,应当不是在储秀宫了罢,你们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
我并不劝她以牙还牙,这后宫勾心斗角的还不够多么?
“以你的姿色,在同届秀女当中也算出众,日后有你出头之日,现在韬光养晦未尝不是好方法。若真与那个莺珠对抗,恐怕是落了下乘的。”
不过看她眼中的不甘,想来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果然,她沉声道:“恐怕我还未得陛下宠幸,便已经被她害死了。”
她语气悲凉而绝望,我又看了一眼她湿透的衣裙,道:“即便如此,你也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还是快快离去吧。”
“你……公子……请问你……”她疑惑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会才感激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瑾月来日必当报答。”
我轻轻摇头道:“我只是无意中救了你,无须你报答,望你在这后宫保住性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公子。”她朝我鞠了一躬,也意识到此处不能久留,在我指引下匆匆离开了西宫。
因着今日这一出,心绪也不如以往那样轻松,而是沉重地有些透不过气。
或许我是运气好的,在这承辉殿中并没有遇到苛待我的人,又因着与崔明朗的关系,其他选侍对我也算留几分薄面。且我素来低调独行,不显山露水,知道我的人也不多。众人皆只道承辉殿中有一个谢选侍样貌不出众,又性格孤僻,不善交际,注定要在承辉殿孤独终老,而这也是我乐见其成的。
待到时机成熟,我也并非会在承辉殿中一辈子。
只是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
就让我静静地来,悄悄的走,不留一丝痕迹便好。
第9章 (八)
我转过身欲重新回到看书之地,却见地上有一个做工精致的香囊,香囊背面一个角上刻着两个字:瑾月。
想来是刚才那位苏奉仪落下的。
女妃的香囊落在西宫被有心人发现恐怕那位苏奉仪就有麻烦了。若我销毁又可惜了这精致的手工,且万一她重新回来寻找怎么办?
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它送还给苏奉仪,她一个女子,想必也不会走远吧?
我加快了脚步朝她离去的方向寻去,走了很久都未找到她,不知不觉竟走进了御花园。
一进来才暗道不好,园中侍立着好些婢女和太监,原来竟是皇上与他最宠爱的淑妃在一道欣赏园中□□。然而很不巧的是冒冒然闯进来的恒王打破了两人的说笑声。
我连忙将身子隐于一侧,考虑是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一转身,便看到远远走来的崔明朗、房胜泽等人,似乎正在讨论什么,微一转头便看到了隐于树后的我。
我只好无奈地上前与他们招呼。
“凌熙你怎么会在此处?”崔明朗看见我微笑道。
我不答反问,“今日可巧了,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自然是……”崔明朗正要说,房胜泽却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催促道:“皇上就在不远处,不如去向皇上请教如何?”
崔明朗笑着点点头,转头对我道,“此事说来话长,你若有兴趣不如随我们一道。”
“好。”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也有了丝兴趣。
快走到皇上面前时,我们一众男妃整齐地行礼。
“皇上万岁。”
“恒王千岁。”
皇上没有说话,只挥了挥手,然后便将脸转到一边,看向了恒王道:“你急匆匆地进宫所谓何事?”
恒王一看见皇上,便垮下了脸:“皇兄,求您下旨封了乾坤阁吧,这排名臣……简直有辱我大夏皇威。”
而皇上淡淡地看了恒王一眼,不在意道,“一个小小的排名罢了,朕都不放在眼里,你一个堂堂的王爷还与它过不去?况且乾坤阁在西秦,你让朕去封了它不觉得荒谬么?”
我一怔,暗道乾坤阁出了什么排名令恒王有如此神态?
“皇兄是大夏至尊,它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组织能奈何?相信皇甫陛下会谅解的。”
皇上依然没说话。
却听到了崔明朗清润的声音,“恒王殿下说的是乾坤阁?”
皇上点了点头,“看来你们亦是为此事而来。”磁性的声音又带了丝调侃道,“朕不知道后宫如今已这般无趣,所有人都谈论着乾坤阁。”
“皇上见谅。”崔明朗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房胜泽上前一步道,笑道,“皇上要操心国事,我等身处后宫自然乐得清闲,权当打发时间罢了。”
“就是说,微臣适才听恒王提到的排名,不知可有完整前十名的?”司马青岩接道。
恒王本见皇上没有多少兴致,已是有些恹恹,现司马青岩一问,顿时又有了精神。
“乾坤阁专门为去年的预言出了一个天下美男榜,共计十人,供天下人参详,本王正好有这完整的排名。”
“哦?”他这一说,顿时又引起了不少感兴趣的声音。
房胜泽眼睛亮了亮,与司马青岩相互挤了挤眼,笑道:“敢问殿下此榜上有谁?”
恒王犹疑了一下才皱着眉慢慢念出了一串名字:“第八名琼欢,第七名飞雪,第六名崔明朗,第五名慕容秋,第四名楚星辰,第三名上官温雅,第二名皇甫嘉,第一名若水。”
“若水,原来真有若水啊!”房胜泽恍然道。
恒王点头道,“这个自然,若水公子也是近年来为人所熟知,若不是乾坤阁的预言,以他神出鬼没,独来独往的个性,恐怕不会有人知晓。”
“原来如此,也不知是否真如榜中所言实至名归了。”
“哇,崔兄你竟然是天下美人榜第六名诶!”司马青岩崇拜地看了眼崔明朗。
然后又遗憾道:“上官温雅我知道,确实是个大美人,只可惜此次没参加选秀,无缘得见。”
上官温雅的美名我也听说过,原来不止是金陵第一,更是大夏第一。不过排在他之上的皇甫嘉和若水,又该是怎番绝色?
忽听得一人问道:“第九名是谁来着?是不是微臣错过了什么?”
恒王脸色沉了下来,并不回应,只对着皇上继续软磨硬泡道:“皇兄,臣弟的颜面都在这儿了,您真的不管了吗?”
他这话一说,众人才了然,原来第九名便是恒王李旭若了。见他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丰神俊朗,确实是个极出挑的人。
李振睿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与国政无关,朕并不关心。”
恒王再是不甘心也只好放弃了,叹口气道:“那么皇兄如何看待这预言呢?”
他轻轻念出声,“若水之北,南山之南。”
李振睿扫了一眼我们这些跪着的男妃,淡淡道,“既来之则安之。”
又看了眼恒王苦恼的神情,笑道:“朕最后给你个机会,若有你喜欢的男子,朕今日便赐给你,说不定其中便有倾城男色也未可知……”
恒王红了脸,却并未看过来,只道:“皇兄的好意臣弟心领了,不过臣弟已有属意之人,无暇他顾。”
“夕颜是么?”皇上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恒王低着不做声,我微微有些站不稳。
此时气氛有些不同,崔明朗笑着看了一眼不敢做声的恒王,问道:“微臣刚听闻恒王所说的排名,似乎还少了一人。”
房胜泽此时也恍然道:“是啊,第十名又是谁?算下来我们大夏的美人竟不如其他几国多。”
司马青岩也点点头,问道,“殿下,第十名是哪位公子?”
恒王撇撇嘴,眼中还是愤愤不平:“第十名,大夏,夕颜。”
此话一出口,顿时又激起了一片小声的议论,“夕颜公子可是缥缈轩的头牌,竟只排最末?”
“是啊!这是不是排错了?”问话的自然是一直为夕颜正名的腾伯。
房胜泽沉声道:“这也正常,就如我之前所说,一个蒙着面纱的人,很难判断其真实容貌,乾坤阁将夕颜排到第十已很给面子了。”
他此话一出,恒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回道,“你懂什么,本王见过他的模样,简直美得不似凡人。”
皇上看着恒王痴心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其他人有被惊到的,也有不屑的,但并不再对这排名提出异议。
只有景善在我耳边问道,“凌熙,为何这榜中没有皇上呢?”我看到他的眼神还停留在皇上身上,并未回神,脸颊绯红,似是动了情思。
我心中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轻声道:“乾坤阁为了避讳,一般都将当代君王排除在外。否则那些君王便早就找它麻烦了,怎会任由他搅乱这平静的时局。”
“哦”他恍然大悟。
与林景善不同的是,由于我一直刻意的回避,到现在为止都未正眼看过皇上的模样,故而一直不知他的长相如何。只听着他的声音极是好听,每次听到他的声音都会忍不住有些紧张,心跳也不似以往平静,不知是怎么了。
皇上的眼神一直平静地看着远处的蓬莱池,似是并不关心这乾坤阁的预言和排名。
身为一国之君,他所关心的恐怕是美人之后的西秦。
在大夏国运日益鼎盛之时,乾坤阁的这一预言已引起了天下人的关心,而一直以神秘示人的西秦似有一双手隐隐地操控着当今政局,将北梁和南夏拖入了这莫测的宿命之中。
倾城男色,冷傲天下;若水之北,南山之南。
第10章 (九)
那一日我并未找到苏瑾月,只好收起了香囊,将之藏于袖中带回了寝房,等日后有机会了再还与她。
只是时光飞逝,春花秋月,夏炎冬寒,时间犹如百川汇海,未曾停息。
自从青侍君和林侍君搬出承晖殿至其他宫之后,陆陆续续的其他选侍纷纷得到机会升了位分,也有不少受罚被打入冷宫或贬入其他地方,承晖殿中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听说皇上又宠幸了一个奉仪,封了采女,我也是一笑置之。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难得一次来御花园便又遇到了苏奉仪。
不过这次应该叫他苏采女了。
只是她的神情落寞,眉目哀伤,与我面对面见到,竟是吓了一跳,愣了愣才想起我是谁,连忙俯身向我行了一礼。
“公子幸会……哦,不,选侍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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