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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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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摆手,“这……不可不可。”
“没关系,穆哥哥不是外人。”我笑道,然后对他眨眨眼,“你放心,这里都是我的心腹。”
穆彬这才放松了些神色,开始叫我小熙,从我们相识起他便这么叫我。
我们一边用膳,一边闲聊,就像回到过去。
穆彬打趣道,“听说你近日还替人算起了命?”
我忍不住有些发窘,“穆哥哥你也取笑我。”
昨夜被李振睿取笑了很久,现下轮到穆彬了。
穆彬掩住笑,感叹道,“你自小天赋高、领悟力强,又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想来这些也极对你胃口。”
我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反驳,“深宫寂寞,打发时间罢了。”
说到此处,穆彬也渐渐收住了笑容,认真地看向我道,“小熙,你知道我进宫为医是为了你,所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你不是孤身一人。”
入宫四年多,这样的话却是第一次听到,不是出自我的父亲和兄长,而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穆彬。
这一刻,第一次感受到了身边有亲人的滋味。
我感动地朝他点点头,“谢谢穆哥哥……你一直都在帮我……若没有你,卫鸣的事也不好办,还有我的身体,也多亏你上次帮我调理……”
想说的话太多,反而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但穆彬听得很认真,也笑得很温暖。
良久他才突然问道,“你这次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打算让我来医治?”
“谁让你是白翁的亲传弟子。”我微笑道,“皇上向我举荐了你几次,我若再推辞反而奇怪了。”
“这倒也是,如此那我们也可堂堂正正往来了。”穆彬愉快道。
“不过还是要小心。”我提醒道,“上次卫鸣的事皇上知道有我的参与,卫鸣的药方穆哥哥可千万不要露馅。”
穆彬点点头,“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一脸关切地问道,“倒是你,似乎又瘦了些。”
我微笑应道,“许是这段日子钻营玄学有些疲累吧。”
穆彬不认同地板起了脸,有些恨铁不成刚,“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本身便体虚,如今越发不当回事了。”
说完便拉过我的手开始把脉,期间一直皱着眉,然后才慢慢松开。
“怎么样,无大碍吧?”我随意地问道。
穆彬默不作声,打开药箱开始为我写方子,然后交到我手中,“这是调理你身子的,每日服用两次,不出一个月便可以了。”
我不由苦下了脸,“又要喝药么,我每日都喝那红苏汤还不够?”
“红苏汤虽有滋补之效,但主要也是与孕胎和产后有利,你如今是体虚疲乏,还是要开些更对症的药方。”
我只好认命地接受,又想到一直盘旋的心事,忍不住问道,“穆哥哥,我现在可有孕象?”
穆彬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心中一阵失落。
距我滑胎已近五个月,而我又时常与李振睿同房,怎么会……
似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穆彬宽解道,“孕事全顺天意,不可强求。况且你之前伤了元气,一时半会儿怀不上亦是正常。”
穆彬说的不无道理。
我这才放宽心,接过蝶衣端来的红苏汤欲饮。
穆彬看着我手中的汤药问道,“这便是红苏汤了?”
我点点头,“是啊,你师父亲自开的方子,我已服用了许久。”
“红苏汤倒确实不错,这其中有许多名贵的药草,普通官宦人家尚且用不起,像你这般日日服用,可见皇上多么宠爱你。”穆彬感叹一声,又打趣我道,“不过你过去总嫌药苦,如今倒这般听话。”
我对他微笑道,“还好,不算太难喝。”
穆彬露出一副赞叹的表情,然后微微有些皱眉,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突然他抬起头问道,“这红苏汤的味道如何?”
我不知道他问的何意,据实回答,“味道甘甜,略有些酸。”
他的眉突然皱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向我,“小熙,能给我看看这汤药吗?”
“好。”我不在意地将药递给他,不明白这药有什么问题。
自从小产后我日日饮用,自觉比之前好了不少。
穆彬端过药,在鼻尖闻了闻,又浅尝了一口,神色愈发凝重。
我开始有些紧张地问道:“穆哥哥,这药怎么了?我喝着并无不妥啊。”
他放下药,语气有些沉重,“若你只是寻常男子,这药确实是极好的;可若你只是寻常男子,便也无须用此药了。”
他说了长长一句,我却听不太懂,急道,“穆哥哥,你别和我打哑谜,这药到底怎么了?”
“小熙,这药会致人不能受孕。”
我睁大了眼睛,难以消化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
我摇摇头,难以置信道,“白翁开的药,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穆哥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这一刻我真的非常希望是穆哥哥学艺不精,弄错了药方。
“小熙,你还不信我吗?”穆彬反问道。
是啊,面前的人是穆彬,我与他一同长大,他怎么可能骗我。
我连忙摇摇头,“不是,我怎么会不相信穆哥哥呢。”
他这才稍微好受了些,解释道,“红苏汤味极苦,对孕中之人本是滋补佳品,但你的红苏汤中多了一味极其隐秘的药,这味药不会伤人性命,对你的身体也无大碍……只是,不会让你有孕。”
我后退了一步,脊背冰凉。
“你有白翁的药方吗?让我看一眼便知。”
我愣了愣,已无力再说话,只能苦涩地摇摇头。
“如此便不能肯定是药方的问题还是事后有人蓄意添加的了。”穆彬苦恼地叹息。
药方是太医院众人都看过的,当时无人提出异议。若药方没有问题,便可能是有人蓄意加害。
从我知道有孕那天开始便服用至今的红苏汤,其味道一直未曾有变化。若有人要加害,岂不是从宫外便开始加害我了吗?
一想到这,我心顿时不可控制地剧烈跳动了一下,不可能,绝不可能。
心中模糊有了一个答案,但我希望是后者。
我平复心绪,对穆彬道,“穆哥哥,此事有些蹊跷,可否请穆哥哥帮我查一下,但切忌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这个自然,事关你的事,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去查的。”穆彬点头应承。
“谢谢穆哥哥。”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穆彬拍拍我的肩,叮嘱了我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后,我呆坐良久,直到蝶衣在我耳边问道,“君上,是否需要我再去查查?”
“不用。”我有些吃力的坐起身,重新趟回榻上。
“那这药……”她指指放在一边的药碗,问道。
“倒了,但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提醒道。
“是,君上。”蝶衣端着那碗红苏汤走到了院子里,将药倒在了一边的梨树下。
药汁染黑了青绿的嫩草,药香仿佛长了翅膀钻到我鼻尖。
我压抑不住胃中不断翻搅的恶心感,一阵又一阵呕吐。
房中仿佛都是红苏汤的味道,让我愈加郁结,最终还是决定出门吹吹风,理理思绪。
第62章 (六十一)
穆哥哥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便来到了东华阁,却在我房外踟蹰了良久。
“怎么样?”还是我最先开口。
其实从看到他进来时的样子,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穆彬做了个深呼吸,将一张药方递到我手中,指着其中一味药道,“这味药你可知道?”
我仔细看了看,摇摇头。
“就是这味药,让你小产和无法有孕。”
“你服用红苏汤时不是感觉酸么,便是因为这味药。”
“不过即便日日服用,它也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凌熙,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穆彬扶住我即将倒下的身体,一脸关切。
但我的身体依然不由自主地颤抖,竟觉得前所未有的害怕。
抱着最后一丝残破的希望,我颤着声音问道,“这味药其他太医可知道?”
穆彬没有回答,只轻微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塌陷。
这世界上最令我害怕的事莫过于此。
“小熙,别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穆彬搂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轻轻拍我的后背,想舒缓我此刻的惊惧。
我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几步并做一步地跨到门边,扶着门栏方才稳住自己。
“穆哥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这药方怎么会有问题呢?”我疯了一样喃喃自语,“这是你师父亲自开的药方,这是好几位太医都看过的药方,他们都瞎了么?”
不……他们怎么会瞎?
所有人口径一致,颠倒黑白,便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李振睿。
怪不得他日日盯着我将药饮尽,原来并非担忧我的身体,只是不想让我有孕。
穆彬看我这副疯癫状,亦是痛心疾首,但却不肯骗我。
“你的胎本就不稳,身体底子也不好,若用一般的堕胎药极损身体,用这种药却能在滋补之中不知不觉地……”
这句话,犹如又将我凌迟了一次,剜心之痛。
所以,我没多久便小产了 ……
所以,这半年来,尽管我日日与他……却至今无法有孕……
我竭尽全力,却没有保住我的孩子。
眼泪不断自眼中溢出,我哭的肝肠寸断。
是啊,从他知道我有孕那一刻起,我何时看到他的笑容?何时看到他对孩子有的哪怕一丝期待?
他根本就不希望我有孕,而我还痴傻地期盼能有与他共同的血脉。
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永远不知道这个真相,真相太过残酷,我实在无力承受。
谢凌熙,你被这个男人玩得团团转,殊不知他却在身后捅了你一刀。
你摸摸这满手的血,竟还以为这是治病的良药,无知地将它们一寸寸舔舐干净。
我是真的难以接受,难以相信,这个日日与我厮磨,夜夜与我缠绵的男人,竟会这么对我。
我全身心地信任他、痴恋他,却换来他这样的对待?
我真的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脑中沉沉一片,周遭一切开始旋转起来,越来越快,好像已经听不到穆哥哥和蝶衣的声音。
喉头腥甜,我在他们的惊呼中 “哇”地呕出了一口血。
我看清了地上的血迹,这才逐渐清明起来,眼前终于不再旋转了。
我挥开蝶衣欲来搀扶我的手,跌跌撞撞地想要出门。
这里不属于我。
我不应该在这里。
但右脚刚刚迈出,便重心不稳地踩空了台阶,整个人不受控地重重摔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待我再次睁开眼时,却看到李振睿正坐在床边看着我。
“熙儿,你醒了?”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语含关切。
在他的手触碰到我的一瞬间,我的手抖了抖,几乎本能地便要抽回去。
“朕听说你摔伤了,现在可好些?”李振睿问道。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垂下了眼,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振睿有些微微发愣,过了半响才猛然想起了什么,轻轻掀开了被子一角,“让朕看看伤的怎么样了。”
我的腿往里躲了躲,最后还是被他触到。
他低着头,轻轻摸了摸磕伤的膝盖,有些心疼地自语,“都有淤青了。”
然后俯下身,双唇贴到了我受伤的地方,好像哄小孩一般,微笑道,“好了,不疼了,熙儿不哭。”
我的鼻尖有些酸涩,却并不是因为感动。
他拿过一瓶药,倒在手心,稍微沾取了一点,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我受伤的地方,然后偏过头看向我。
一接触到他的目光,我又垂下了头。
李振睿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疑惑地问道,“熙儿,你在生朕的气吗?”
我低着头不说话。
时间仿佛过得很漫长,一分一秒都像百年。
直到李振睿自责的声音响起,“是朕不好,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
而我依然不发一言。
仿佛失去了与他交谈的能力,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李振睿越发费解,神色也不似刚才那般平静,“熙儿,你到底怎么了?”
“是朕做错了什么事吗?”
“你便是要罚朕,也得说清楚啊!”
我能怎么说?
我该怎么说?
只要一想到他对我做的事,我的心便止不住地抽痛,痛得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将自己埋到被子里,在黑暗中眼泪一串串滑落。
我哭得无声无息,却痛得彻彻底底。
李振睿隔着被子抱住我,“熙儿?”
“你在哭吗?”他在被外试探着问道。
我连忙止住了眼泪,身体亦不敢再动弹分毫。
我真是糊涂了,今日这般反常定会让李振睿怀疑。
穆彬今日第一次来见我,我就知道了药方的问题,李振睿再傻也能猜到是谁告诉我的,那穆彬就有危险了。
我为不能尽情宣泄,还要强装自己一无所知而感到心情愈发抑郁,却终于恢复了理智。
我连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直到睫毛也干了才移开被子,靠到李振睿的怀中,却躲开了他的眼睛。
李振睿有些惊喜,回抱住我,拍拍我的背笑道,“怎么了,你刚才吓了朕一跳。”
我有些闷闷地回道,“微臣今日出了丑,不想被皇上笑话。”
李振睿哑然失笑,没想到是这么个意外的原因。
“傻瓜,朕怎么会笑话你,朕只担心你摔伤了没有。”
我的鼻尖又开始犯酸,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有些抱怨和委屈,“真的好疼。”
我伸出另一条腿,那块地方被磕破了一大块,不过已被穆彬止血包扎好了。
李振睿的手一触到那受伤的地方,我便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李振睿连忙收了手,只拍着我的背安慰道,“没关系,忍几天便好了。”
他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不会留疤的,朕保证。”
我点点头,目光久久地落在受伤的腿上。
即便腿上的伤能愈合,心上的伤,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那一碗碗的红苏汤,已将我对他的满腔信任撕开了一条口子,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从此以后,我再也无法全身心地信任他了。
自下午开始他便一直陪在我身边,这让我与他相处地很吃力。
强颜欢笑并非我擅长,我只好当作在认真阅读书籍,偶尔回答一两句他的提问。
我没想到李振睿会对占星有兴趣,甚至还问了我许多对国运和时政的看法。
而我,也唯有在说这些的时候才勉强有些精神。
夜晚,在我多次劝说下,李振睿还是没有回长生殿,他躺到了我身边,将我搂到了怀中。
肌肤相触,我有片刻的僵硬,然后才慢慢地放松了身体。
李振睿握住我的手,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却并不开口。
我合上眼,微微偏过了脸。
李振睿将右手贴到我的脸颊上,将我的脸转向他,认真地开口,“熙儿,你不开心。”
尽管不得不对着他的脸,但我的目光依然是涣散的,无意识地答道,“没有。”
李振睿却肯定地说道,“你不开心,朕感觉的出来。”
我一直以为李振睿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没想到他亦也有敏感的时候,亦或者是我的伪装太失败。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装开心了。
红苏汤的事需要尽快解决。
我强打精神,捂住了小腹,皱着眉道,“我今日喝完红苏汤后便小腹难受,似有落红。”
李振睿一听,惊道,“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朕?现在如何?”说完,便伸手摸到我小腹上,轻轻地按摩道,“这样可好些?”
我摇摇头道,“我已经请穆太医为我开了药,没事了。”
李振睿这才放心,“没事就好。”
我连忙又加了一句,“穆太医的新药方甚好,我不想再服红苏汤了。”
李振睿正在按摩的手顿了顿,然后才应了声,“好。”
我的心又不期然抽痛了一下。
午夜梦回,我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
自那日咳血,我又感染了风寒,病情反复,身体也虚了许多。
所幸有穆彬为我医治调理,才渐渐得以好转,却常伴咳嗽,失眠多梦,还留下了心悸之症。
第63章 (六十二)
“熙儿,今日身子可有好些?”李振睿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进长生殿。
这段日子因病中的缘故,我与李振睿少了许多亲近,甚至有意无意地有些排斥。
每当他靠近我,想要亲吻我,我便忍不住错开身低下头,与他保持着距离。
一如此刻,他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到这里,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的身体已无数次想要抽离。
我知道,我还爱着李振睿,但我已无法再接受他。
甚至,我恨他。
每每想到他对我做的事,我便痛苦地不能自已。
而我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仍要伪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
实在,太难。
李振睿从开始的费解到逐渐失去耐心,就像今夜,无论我如何逃避,还是被他带到了这里。
“熙儿……”他火热的视线注视着我,眼中是燃烧的欲望。
我被他打横抱起,放在龙床之上。
我抬起头,他的身体已覆了下来,灼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眼睛、鼻间、脸颊,然后便是双唇。
我闭上眼,尽力忍耐,告诉自己熬一熬便也过去了。
“熙儿……”他眼中的欲望甚浓,一遍遍地唤着我,并开始解我的亵衣。
我的身体他了如指掌,所过每一处都能让我忍不住轻颤。
粗糙的手摩挲着我柔嫩的肌肤,逐渐探向更深的地方。
然而,在他触碰我身下的那一刻,我瞬间清醒,整个人如堕冰窖。
多少夜的恩爱,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多少次的红苏汤,阻断了我与他之间所有的羁绊。
“不要。”我猛得推开他,不仅吓到了他,也吓到了自己。
我有些惊慌地环抱住身体,缩到了一个角落。
李振睿猝不及防下愣了片刻,神色复杂地盯着我。
“熙儿,你对朕似乎冷淡了不少。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依旧低着头,想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亦不知该如何说。
从不知道,原来与他说话也成了那么困难的一件事。
“朕本以为,过段时间你便会好,看来是想错了……”
“如果是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朕,朕可以改。”
“但是……朕的耐心有限,没兴趣玩猜谜游戏。”
李振睿的脸色已很是不好,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熙儿,你若还不肯告诉朕实情,朕便直接派人去查。到那时,所有伺候你的人朕都会处死。”
李振睿的这一句终于令我抬起了头,我冷淡地回了声,“皇上若不高兴,不如处死我更好,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
李振睿气得攥紧了拳,“谢凌熙……你不要太过分。”
我心中叹了口气,此事若不说清楚,我这辈子都无法舒心。
我忍不下去了,我只想听他的解释。
虽然他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但我依然固执地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
“这些日子我一直做恶梦。”
“什么梦?”他一怔,语气已温和了许多。
“我梦见一片迷雾。你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我们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一处悬崖边,已是无路可走。我问,子轩,我们去哪儿?你说,你往下看就知道了。我低下头往下看,下面深不见底,什么也没有。我很心慌,转过头刚想问,你便将我推了下去……然后,梦醒了。”
待我说完这个梦,已是满脸的泪水。
这个梦,我真的做了好多次。
有时候是天空上被推下来,有时候是城楼上被推下来,有时候是桥上推下来,每次都是被身后的他推下来,在我的惊叫声中惊醒。
“熙儿,你怎么会做这种梦。”他无比惊讶地看着我,眼中尽是不解,“朕在你梦中就是这形象?朕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
他无奈道,“梦都是假的,熙儿你也不是三岁小儿,怎可当真?”
我却低垂着脑袋不做声。
梦虽是假的,下药却是真的,这与梦中何曾相似?
他擦去我脸上的泪,在我额头轻轻落了个吻,保证道,“朕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熙儿置于险境的。”
“看来你真是占星算命魔怔了,才会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无奈的刮了刮我的鼻子,想让我轻松些。
我却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李振睿的眼睛,问道,“子轩,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
我期待从他眼中、口中得到真实的答案,并祈求我原谅。
或许那能成为我的解脱和希望,告诉我放下过去,告诉我重新开始。
他笑了笑,眼中深邃,拍了拍我的脑袋,“想什么呢,早些睡吧。”
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我的心凉了半截。
他不承认是不想骗我,他否认是因为真的害过我。
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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