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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君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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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心中是说不出的失落。
我不想承认,可却阻止不了自己的心。
理智告诉我应该吃一堑长一智,而情感却背道而驰。
只见不远处蝶衣正捧着一本书过来,“君上,奴婢有一句话看不懂,还请君上指教。”
我笑了笑,“难得你还有如此好学的时候,拿来我看看。”
蝶衣娇俏地红了脸,将书摊到我面前。
手指着那一行道字道,“烦请君上为奴婢讲解一下这句话是何含义。”
我目视那一行字,却呆了许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我颇为艰难地向她解释,“芸芸众生,皆是凡人,谁又能不犯过错。错了能够改正,便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蝶衣的意思我怎会不明白。
但我真的要原谅他吗?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犹豫而迷惘着。
第67章 (六十六)
夜深,寂静的园中空无一人,而我依然仰望着满天繁星,眉间难掩忧愁。
如此星相,实在令我没有多少信心。
“参见公子。”身后吹来一袭风,一个黑色的身影恭敬地跪在我身后。
我收回目光,淡淡地开口,“查得如何?”
“禀告公子,属下查到:太子生母白芸希又名白政君,乃是东海白狐国的女王。白狐国在十五年前亡国,白芸希在八年前离世。”
“哦?”我对此不禁感到意外,我没料到白芸希的身份竟如此尊贵,“继续。”
“白狐国本有灞垒为患,后因当时任东淄太守的皇上发兵攻打而灭国。白狐女王一时下落不明,白狐国人故而入南夏寻找,同时企图复国。”
我能猜到为何李振睿会与白芸希纠缠至深,好一出相爱相杀。
“白政君化名白芸希与秦王,也就是当今圣上相识,秦王曾一度欲废正妃王氏、侧妃舒氏以扶正白芸希,被白芸希拒绝。”
没想到白芸希还是一个刚烈的女子,亡国之仇确实不可不报啊。
我不再关心他们如何相识、相知、相爱、相杀,直接问道,“白芸希为何会死?”
“属下只查到当时先帝欲收回秦王的兵权未果,秦王发动宣阳之变,白芸希在那个时候曾进入大明宫,从此以后未再出来。”
“这其中想必有什么交易。”我淡淡地说道。
“公子英明。”黑影点头道,“据闻当日在大明宫只有先帝、北辰君、皇上和白芸希在场,具体达成什么交易无人知晓,但白芸希当场自尽却是事实。”
我缓缓踱了几步,平静地分析道,“先帝想要回兵权,白芸希想复国。兵权收回,复国无望……兵权不收,大夏将亡。”
如果白芸希只是白狐国一个小小的百姓,自然不会有这番执念,但可惜她是白狐的王。
但是这样的结果白芸希真的心甘情愿接受?
不,绝不可能。
那么,最后李振睿夺得帝位,白芸希离复国只有一步之遥,为何还会自尽?
是不甘,还是另有缘由?
看来这其中的曲折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了。
但隐隐中我仿佛猜到了为何李振睿早已属意太子,又为何不愿让我有孕……或许,这一切都是为了白芸希。
白芸希复国无望,但大夏未来的君王却有着一半白狐的血统,这远比复国更简单也更高明。
想到这儿,我的心开始不自觉地疼痛。
李振睿,若真的如我所想,你怎么对得起我?
“公子,你还好吧?”黑影见我脸色苍白,忍不住问道。
“无碍。”我将喉间的腥甜咽下,又继续道,“查到南夏为何要攻打白狐吗?”
黑影低下头,神色有些复杂,“因为天麟。”
“天麟?”我有些纳闷。
“是的,公子。天麟与白狐本井水不犯河水,但由于灞垒在其中挑唆,白狐使计令天麟与仙瑶国中大乱,不得不西迁中原。白狐便趁机占领了天麟,仙瑶则被灞垒占领。当今北辰君安晨旭幼年便遭此大劫,而安晨旭之父安庆侯与上官家又在南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前朝赵氏皇帝便命李家攻打白狐,一来削弱李家的兵力,二来便是为天麟报仇。”
“赵炀帝对天麟倒是很照顾。”我淡淡道。
黑影点点头道,“赵炀帝倾慕天麟王妃的美貌已久,可惜王妃在西迁途中不幸离世,令炀帝遗恨一生。”
天麟王妃想必是个绝色的男子,不然何以名声竟传到了中原。
不过这些故事都与我无关,我没兴趣打探更多。
“没事你可以退下了。”我对黑影摆了摆手。
他却并没有立刻动身离开,仍在原地犹疑不决。
“还有何事?”
“公子……你在天麟的身份,属下也可以查到。”
他这么一说,显然是已查到了我的身份,然而我却并不想知道,“你退下吧。”
“是。”黑影转瞬间已消失在视野中。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与前途无益,何必徒增烦恼?
不过,北辰君我倒是很久未曾见过他了。
第二日,我难得仔细穿戴了一番,携着蝶衣来到了北辰阁。
“君上,你今日怎么有雅兴出来走走。”蝶衣一脸喜色地对我笑道。
然而我的神色却并没有几分欣喜,只平淡地说道,“我昨日夜观星相,北辰君不日将薨。”
“啊!”蝶衣惊叫一声,连忙掩住嘴,对我挥挥手道,“君上,此话可说不得啊。”
“你不信?”我微一耸肩,随意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蝶衣还是依旧摇摇头,却絮叨个不停,“奴婢是听说北辰君身子不大好,但也不至于……”
来到北辰君的住处,我挥退了侍从,房中便只剩下了我和他。
安晨旭缓缓走到我面前,“南山君有何贵干。”
细瞧他的面色,苍白而无神,显然已是病入膏肓。当日他出家之时我便瞧见他的气色不太好,如今更是风烛残年。
我坐下身,浅酌了口茶,平静道,“来问一桩秘闻。”
“哦?”安晨旭似有了点兴致。
我也不再兜圈,直接开门见山道,“八年前宣阳之变,白芸希为何自尽?”
安晨旭眼神变得复杂,没有料到我竟直接问了这个问题,沉吟良久却含糊其辞道,“八年前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
他看了眼我的肚子,“况且你现在身怀有孕,知道了也并非好事。”
我站起身,平静地与他对视。
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我解下了衣衫,转过身露出了左肩的紫罗兰。
“你……”他颤抖着手,双眼盯着我的左肩,一脸难以置信。
待我重新穿戴完毕,他仍是震惊的模样。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再次落座,端着茶盏淡淡地道。
安晨旭小心地问道,“皇上……知道吗?”
“你觉得呢?”我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反问道。
他点点头,不再作声。
我的身份,恐怕第一次在长生殿与李振睿相见时他便知道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夜的耳鬓厮磨,若说他一无所知,我都不相信。
只是他看破却不说破,究竟是将我置于何地,我却不知晓了。
“我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你。”安晨旭抬起头,郑重说道。
我摆摆手,“我只想知道为何白芸希自尽,其余的我并不关心。”
安晨旭叹口气,缓缓道来,“白芸希当时接近皇上,主要是为了复国。我和先帝早已看穿,唯有皇上执迷不悟。之后的一切你也知晓,宣阳之变是白芸希使计,令皇上以为先帝挟持了她,故而逼宫。直到在西陵阁,皇上才看到了白芸希,可惜为时已晚。先帝当时受伤过重,奄奄一息。李氏容不下白芸希,我也容不下她,白芸希必须死。”
安晨旭说到这里,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恨意,“如果不是李振睿美色误国,先帝也不会死。”
撇开他们的恩怨纠葛不谈,我尚有一份疑虑在心头,“白芸希想要复国,方法何其多,为何要用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方式?”
安晨旭冷笑道,“如果是你,每日与自己的亡国仇人日日相对,恩爱缠绵,还有了子嗣,将是何心境?”
我不再言语。
的确,那是一份割舍不下的蚀骨之痛。
白芸希定是对李振睿动了真情,唯有死,才是解脱吧。
真是孽缘啊。
“那么,李振睿到底答应了白芸希什么条件?”我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安晨旭似有些惊讶,没想到我竟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何以知道李振睿对白芸希有承诺?”安晨旭问道。
“若没有承诺,白芸希又怎么安心赴死。”我冷笑道。
其实说到这里,我已然猜到了李振睿的承诺,只是从安晨旭口中得知,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白芸希以白狐族之名要李振睿起誓,终身只爱她一人,并让她的孩儿登上帝位,否则她将堕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我被这份毒誓震惊,若不是知道白狐国好信仰,实难相信这样一份誓言对李振睿有那么重要。
“所以……”安晨旭盯着我的肚子,“你腹中的孩儿是个奇迹。”
此刻我真的相信李振睿是深爱白芸希的,无论是扶持太子,控制子嗣,还是这些年对东海的付出,他都在履行对白芸希的诺言和补偿对白芸希的亏欠。
然而这对我来说无异于诛心之痛。
李振睿,我又算什么
我失神良久,恍如梦游般离开了北辰阁。
“君上。”蝶衣小跑着跟上来,讲一个锦囊递到我手中,“北辰君说,他时日无多,若您想知道其他的,都在这个锦囊中。”
我将锦囊捏在掌心,意识却已飘得很远。
第68章 (六十七)
回到南山阁,却见李振睿正坐在凉亭饮茶,亭前是南山阁独有的粼波湖。
李振睿身边坐着上官温雅,两人正有说有笑。
“熙儿回来了?”他一抬头便看到了我,眼神亮了亮。
我对他点了点头,“皇上与西陵君可游过湖?微臣让蝶衣为你们安排一下。”
上官温雅有些惊喜。
李振睿却拦住了蝶衣,“不必了,改日再游也不迟。”
“好。”
瞥眼见到上官温雅的右手攥着李振睿的小手指,李振睿回握住他的手,在上官温雅耳边言语了一句,上官温雅微红了脸。
我后退了一步,感觉周身一片冷寂。
他们的距离靠得很近,姿态亲昵并非作假,若说当日宴饮还有一丝刻意,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情意,让我难以忽略。
我知道李振睿是不喜与人太过亲密的。
当初上官温雅入宫,他对他多有照拂,却从没有肢体接触,如今不仅唤他“雅儿”,与他更是几乎贴在了一起,而且,这并非是做给我看,倒像是他们的日常。
不是我多心,而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变了。
我的表情依然平静,心中却难掩苦涩。
上官温雅对我笑了笑,转过身对李振睿道,“既然南山君来了,微臣就先请告退。表哥的身子愈发不好,微臣想去看看他。”
“好,去吧。”李振睿对他挥挥手,上官温雅欠身离开。
湖面泛起一层涟漪,我拢了拢衣衫,没想到融融春日还让我感到寒冷。
李振睿将一件披风披到我身上,顺势轻轻搂住了我;“还冷吗?”
我沉默着低下头。
李振睿将下巴枕在我肩上,笑着说道,“南山阁新建不久,尚有许多缺漏,熙儿若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朕说,嗯?”
温热的呼吸缠在颈畔,我微微侧身道,“太医说让我多出去走走。”
“嗯,朕知道。”李振睿笑道,“朕听说你刚才去了北辰君那里,可别过了病气给你。”
我摇摇头,眼光投在湖面的残荷之上,“我想去宫里其他地方走走,经常去的几处看厌了。”
“好啊。”李振睿惊喜地笑,“熙儿想去哪儿都行,来朕的长生殿更好。”
“那恐怕会搅了皇上与西陵君的鸳鸯梦。”我淡淡道。
李振睿收住了笑,有几分尴尬,亦有几分委屈,“朕也有需要的时候……”他说的隐晦,然而我还是感觉闷得不能呼吸。
我挣开了他的手,“皇上早些回去吧,我该休息了。”
“熙儿生气了?”李振睿拉着我的手不肯放,调笑道,“朕最喜欢的是你。”
最喜欢的是我,然而也不过是喜欢。
我有些疲倦地抚了抚额,“微臣有点乏了。”
见我已是一副逐客的姿态,李振睿也只好叹了口气缓缓地离开了。
而我在榻上辗转反侧,却始终无法入睡。
脑海中的思绪太多,令我有些烦闷。
李振睿的过去是我永远无法涉足的曾经,冲开那一重桎梏实在太难。
而如今还有了上官温雅和梨园的那些少年,我与李振睿已不再是单纯的我和他。
若我接纳他,是否历史会重演?
若我远离他,是否真的能放下?
进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恩断义绝,进退之间无所适从。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知何时,我朦胧中醒来,一看外面,天色已暗。
蝶衣还在我房前,见房中的灯亮了,试探着问道,“君上你醒了?”
“你还没睡吗?”我穿戴好衣衫,唤她进来。
“君上都没用晚膳,夜里一定会饿,所以奴婢准备着呢。”蝶衣笑道。
然后她又出去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下人们便鱼贯而入,逐一摆好了菜肴。
我让他们都回去歇息,只留了蝶衣陪我一道用膳。
自下午回来睡到半夜,肚子确实已咕咕叫了,我三两下吃掉了面前的菜肴,吃惊得发现自己的胃口好得出奇。
蝶衣也很是欣慰地收拾了一下,欲服侍我洗漱。
我摆了摆手,“刚睡醒,不如出去走走消消食吧。”
蝶衣点点头,又犹疑道,“只是现下夜深了,君上要多穿点。”
“好。”
蝶衣为我披上了件内绒的风衣,又叫了两个侍卫跟着我,才放心我出门。
其实我亦只是兴之所至,但在今日这样的月光下,内心也比以往平和得多。
我本是打算在阁中逛一逛的,但夜里阁中漆黑一片,又有水,并不安全,只好出了南山阁,在僻静的宫道上闲走。
路过上官温雅的寝宫,内殿灯火通明,却无人值守。
鬼使神差的,我吩咐了侍卫留在门外,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若我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宁可一辈子都不曾踏足。
殿中静悄悄的,远远地传来一丝细微的异样的声音,让我疑窦顿起。
心跳有些加速,不知是莫名的好奇还是隐隐的不安。
我加快了几步来到上官温雅的寝房外。
又向前走了几步,门未关,甚至可以说是大大地敞开着,但里面的场景却令我脑中一片空白。
李振睿正压在上官温雅身上,两人衣衫褪尽,身体交缠,挥汗如雨,早已忘了周遭的一切。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无法想象。
无力地靠在门前的大树上,我痛苦地闭上了眼。
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尽数抽去,让我难以呼吸。
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而且是以如此突然和措手不及的方式出现。
我手脚冰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流向了脑中,头痛欲呲。
咳嗽一声又一声压制不住。
蝶衣在一边焦急地拍着我的背,似在说着什么,紧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面前似乎站了好些人。
但是我咳得实在没有力气抬头,每一声咳都好像生生在心中扎了一刀,又痛又绝望。
“熙儿,你怎么样?”好像听到了李振睿的声音。
但他的手一碰到我的肩上,我便厌恶地甩开,“别碰我。”
声音的尖锐令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李振睿愣在原地,上官温雅披着衣服举止无措。
“别碰我。”我缓和了语气,却已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李振睿,我们真的完了。”
话一出口,我又咳嗽了一声,胸前已被染上了一大朵红花。
我看着前襟的鲜血,心头发凉。
我今年才二十出头,便已多次呕血,这是英年早逝之兆,大大的不详。
“熙儿……”李振睿神色一慌,想扶住我又连忙止住了,只小心地问道,“你要保重身体……你不喜欢,朕日后不来便是了。”
李振睿近乎恳求的语气并没有让我好受多少,反而心绞痛得愈发厉害。
今夜巨大的情绪波动触发了我的心悸之症,我挺着大肚子,却不由自主地弯了腰,双腿打颤,已无法站立。
李振睿不由分说将我抱起,一边喊着叫太医,一边快速抱着我离开了上官温雅的寝宫。
身体上的折磨终于令我无暇再伤心,在一阵强似一阵的心绞痛中我已昏死过去。
第69章 (六十八)
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经历了诸般沉浮,往事一幕幕飞快闪过,我挣扎着欲醒过来却不得,只感觉来来往往的人影在眼前走过,闹哄哄一片。
待我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一睁开眼,便看到李振睿正坐在床前,眼中尚有血丝。
“熙儿你醒了?”李振睿惊喜道,“穆彬,进来看看。”
穆彬应声而入,又重新为我把了把脉,禀告道,“君上已经无碍了,用点膳食即可。”
李振睿神色轻松了一些,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说的事真的没问题?”
穆彬神情有些微妙,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适量的……事也有助于生产。”
“好,朕知道了。”李振睿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我听不懂他们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只看到李振睿又接过蝶衣端来的药膳,自己舀了一勺后慢慢往我嘴中送。
我偏过头,闭上了眼。
“熙儿,你即便再恨朕也不能与自己的身子作对,更要想想腹中的孩儿,它还饿着肚子呢。”
李振睿说的话正中要害,我无奈地睁开了眼。
为了孩儿,纵使再不情愿,我也要让自己好好的。
正要唤蝶衣,李振睿已先我一步将众人遣退,还关上了房门,屋中便只剩下了我和他。
“你想做什么?”我皱眉道,“我要蝶衣服侍。”
李振睿笑了笑,却并不理我,只含了口药膳到嘴中,然后按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脸伸到我面前,在我的震惊中封住了我的唇。
下颌被他的手捏着,药膳便从他的嘴中流到了我的口中。
“唔……”我伸手推他,却推不动,他已整个人压了过来,只没有碰到我的肚子,却是不容拒绝的气势,将我牢牢锁在怀中,强吻了很久。
我无奈地咽下了自他口中过来的药膳,心中却是一万个不愿意,待到他放开我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李振睿,你混蛋。”
李振睿手背抹掉了尚留在唇边的药膳,笑得很肆意,“朕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看来还是对你用粗比较好。”
“你……唔……”我话还未说出,又被他的唇堵住了口,被动而艰难地咽下了药膳。
然后一口接一口,没有给我喘息骂人的机会。
我只能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十八代祖宗。
直到用完最后一口药膳,我才有机会开口。
我嫌恶地抹了好几遍嘴角,“你真恶心。”
一想到他吻过其他人之后又来吻我,还用这种方式,我便恨得牙痒。
“朕还没做更恶心的事。”李振睿笑得很邪气,在我惊呼中撕开了我的衣衫。
“你干什么!”我简直怒不可遏,只是身体本就笨重,加之全身无力,根本无法与他相抗。
李振睿直接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双腿被掰开,他强势挤了进来。
我简直难以相信,“李振睿,你敢!”我怒喝道。
然而他将我的警告置若罔闻,衣衫褪尽,大手轻抚过我的身体,被他以极其WX的眼神盯视,我羞愤欲死。
然后李振睿取出了润滑膏……
一切都是瞬息之间,快到我还来不及反应便发生了。
我瞪大了眼,直到下身的痛楚传来,才终于回过神,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怒吼,“李振睿,孩子没了我要你的命!”
李振睿反而笑得很高兴,“好啊,朕把命给你便是。”
在他的逐渐TINGJIN之下,我不由SHENYIN出声,直到撞到最深处。
“李振睿,你出去!”我疯了一样推开他,却无济于事,反而被李振睿抱得越发紧了。
他搂住我,双唇热烈地吻住了我的唇,声音已十分粗重,“熙儿,朕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无耻。”我斜过脸,他便吻上了我的脖颈。
我愤恨道,“你找你的花儿,草儿,柳儿,雅儿去,别碰我。”
“朕只想要你……朕非要你不可。”李振睿霸道得不可一世,DING得我几乎晕过去。
很快,我再也没有力气与他争执。
□□过后我久久无法回神。
至今难以相信我竟然在这时候还与李振睿缠绵床榻,真感觉如鲠在喉。
“熙儿,朕快想死你了。”李振睿还意犹未尽地在我身上抚摸,仿佛看不厌一般,真不明白我此刻的身形还有何值得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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