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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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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了位燕国的大将领!这也没什么东西怎么招待?”苏钰不耐烦的道:“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唐三点实在是无法,只得点了点头闷声道:“好吧……我吃过晚饭就去。”
“别吃了,”苏钰提高了声音道:“叫你现在就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唐三点不知为何有些心慌,纳闷的道。
“没怎么,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苏钰蛮不讲理的将斗笠和袋子塞到他手里,将人从后门推了出去:“赶紧去!”
唐三点被她推搡的踉跄着出了门,还是觉得不对,敲门道:“等会……你干嘛啊!怎么了你!”
苏钰背对着门,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声音却平静了许多:“你去看看林子里收了多少东西,能打到三只山鸡的话……咱们年前就成亲!”
唐三点不敢置信的道:“真……真的?”
“嗯……”苏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笑道:“真的!”
唐三点像是乐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笑道:“那!那我现在就去!”
苏钰捂着脸,眼泪不断的从指缝中渗出来,晕了一脸娇媚花妍。
是夜,赢凛纠集了燕军在楼下喝酒,聂雨霖自始至终抱着肩膀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来来来,各位军爷,”苏钰将炖好的鸡肉端到桌上,笑道:“各位可要好好尝尝,这是林子里的山鸡,味道好得很呢。”
众人却都没动,只是端着酒杯望着她。
赢凛率先夹了一块扔进嘴里,咂咂嘴道:“嗯~不错不错,肉质鲜滑紧实。”
又扫了一眼众人,笑道:“看什么?都吃啊!”
众人这才举筷大快朵颐起来,一时觞筹交错,宾主尽欢。
“掌柜的,”赢凛举杯迷蒙的道:“可会唱个小曲?”
苏钰一愣,随即爽快的笑道:“当然会!”
聂雨霖不悦道:“赢将军未免太过放浪形骸,这掌柜做的正经生意,怎么让人唱小曲?”
“无妨无妨,”苏钰自桌上斟了一杯酒,举在左手中,露出一截削瘦的小臂,右手则挽了个兰花比在杯侧。
她唱道:“昔有楚国女,貌比国色香。王侯争相看,夙愿不得偿。林间一小子,家中徒四壁。见之意难忘,相思沉珂长。楚女也倾心,林子也有意。眷侣终得成,罗帐染红霜。兵乱一朝起,新兵起婚床。一月复一月,一年复一年。新兵老枯骨,新妇寡嫁娘……”
“这唱的什么东西……”一个小兵看起来喝高了,嘟嘟囔囔就要站起来,却被身旁年长些的按了下去。
“她唱错了吗?”聂雨霖冷笑道。
苏钰笑着举杯走到聂雨霖身前,轻飘飘的递给他道:“聂将军,这曲子听着可觉得耳熟?”
“蠢货……”赢凛拎着筷子敲了那小兵一记:“那是燕国的曲!”
聂雨霖却不接,挑眉道:“乡音不改,熟的很。”
“这杯酒将军可不能不喝啊……”赢凛揶揄的笑道:“掌柜的有心唱给你听呢,我们聂将军这把年纪还未曾婚娶,掌柜的你要小心了……”
聂雨霖听他说这样的诨话倒也不生气,轻声道:“请不必介意,他喝醉了乱说的。”于是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
苏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介意不介意,那各位慢用,我去厨房看看炖菜热好了没有。”
说着,按捺着砰砰跳的心口,就要转身。
聂雨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纯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道:“不急,也请掌柜的满饮此杯。”
苏钰慢慢接过那杯酒,淡淡的笑了笑,仰头喝干净,将酒杯给他看:“这样可行了?”
聂雨霖不动声色的放开了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道:“当然。”
苏钰慢腾腾的挪进了厨房,小声干呕起来,堪堪呕出了半杯酒。
赢凛给的药其实不是什么□□,这种药苏钰从前也见过不少,是迷药,所以没有颜色,带有一点微微的果香气,也不易察觉。
在一家酒楼里一次性给这么多人下烈性的迷药,可见赢凛是真的被逼到了绝路了。
赢凛方才为了不让那群人起疑也喝了酒,原本苏钰是不应该喝的。只待这些人都睡熟,苏钰悄悄摸上去,将这些人抹了脖子就是,可这下苏钰也喝了,那等这些人药劲上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如果这些人不死,那死的就必定是赢凛和苏钰。
苏钰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可还是抵不过这昏昏睡意袭来。
不一会儿,堂前传来众人倒地的声音。
苏钰握着菜刀,踉跄着走了出去。
众人伏的伏,卧的卧,倒成了一片。苏钰强撑着将赢凛拖出了屋外,将所有的门死死的锁上。没有力气了……
她拎着酒坛,将所有人的身上都泼上烈酒。做完这一切,身后已经湿透了,她头发半散,看起来十分的狼狈,身上外衫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露着一对白皙的肩膀,半晌直不起腰来,停在那里嗬嗬的喘气……
“别动。”一只冰凉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脖子。
苏钰顿时愣住了。
聂雨霖的眸子里满是愤恨的红,嘶哑着声音道:“为什么?”
“姬子峪和赢凛与我有恩……”苏钰的脸苍白而美艳,颤声道:“对不起了……”
说着,将灯油和着火焰一下子打翻在地,霎时间,整个酒楼的大堂瞬间化为了一片火海……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突然有点难受,苏钰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真的很好很好。
第46章 第 46 章
岑肃还有些不太适应大白天就干这种事,毕竟他之前还是个十分正派又固执保守的人。
“你确定他们真的不在吗?”岑肃按下伏在他身上亲吻的姬子岫道:“别……等下。”
姬子岫笑着去解他的衣带:“赢凛都几天没回来了……子峪服了药,眼下还睡得沉呢。那天晚上也没弄成,今天可得给我吃顿饱的……”
“可是,子峪病着……我们却做这个……”岑肃红着脸看他像剥红薯一样一点点褪下他的衣物,为难的道:“不……不太好……”
此时,隔壁传来姬子峪轻轻的一声咳嗽:“呃……咳咳,我正要去外面透透风。那个……你们之后收拾干净啊……”
姬子岫伏在他胸口闷声笑道:“嗯……是我的亲弟弟。”
岑肃捂着脸,羞恼的整个人都无地自容。
屋外的门轻悠悠的关上,姬子峪缓步走远了。
淡淡的药香萦绕在两人身边,姬子岫轻
轻拉开他捂着脸的手,诱哄道:“乖,把眼睛睁开。”
岑肃说什么都不肯在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睁开眼睛,闻言将眼睛闭的更紧了几分。
“那……我可要继续了。”他低头在岑肃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笑着往下去吻那人的腰腹。
岑肃生得削瘦却精健,白皙而微微泛红的紧实小腹看得人眼前一热,姬子岫忍不住轻轻啃咬起来,他吻的细腻又温柔,岑肃觉得似乎空气也陡然燥热了,他闭着双眼,眼前是一片金光灿灿的红……但身体上却传来让人难以忍受的快意,他所有的感官都用来感受姬子岫令人羞涩不已的触碰。
突然,岑肃呼吸一滞。他感到身下被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包裹住,那如丝织般柔滑的触感难以言喻,忍不住颤抖着睁开了双眼。他闭目太久眼睛都有些花了,眨着还泛着泪花的双眼去看伏在他身上的人。
姬子岫专注的,耐心的吞吐着他的物件,小心翼翼,温柔无比。
看到他睁开泪眼看着自己,姬子岫坏笑着摸进他的臀|缝中,带着冰凉滑腻膏体的手指缓慢的刺进了他的身体。
“唔……好…凉…”岑肃不仅轻哼出声。
“你且忍忍……”姬子岫温柔的将他的东西吐出来,欺身上前,低头在他额上印上一吻。
岑肃感到姬子岫的手指不断的在自己身后的*中进进|出出,十分的磨人,脸上不仅带了几分难耐之色:“够了……快……快点……”
“会伤到你的……”姬子岫脸上还挂着汗珠,笑意沉沉:“等不及了?”
他的声音低沉又动听,让岑肃觉得心痒难耐,伸出手臂环住那人的脖颈,吻上他的薄唇,气息凌乱道:“等不及了……快点,进来。”
姬子岫听的一愣,笑容渐渐敛去,盯着身下的人眼中满是迷乱之色,身子猛的一沉。
岑肃猛的将头向后仰去,随即一声带着哭腔的长吟从口中溢了出来:“嗯啊……”
赢凛是被火光烤醒的,大火……整个远方来客栈烧得几乎落了架,腾腾的火光直冲云霄,黑烟滚滚。他连忙往后挪了挪,好一阵发呆。
苏钰呢……苏钰也死在里面了吗?
赢凛怔愣了片刻,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缓了缓还僵硬着的手脚,快速的跑到马厩,牵了匹马飞驰而去……
在这样的乱世中,他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苏钰无辜,但那些死去的人不无辜吗?但苏钰做出了选择,选择在这个时候帮了他一把,他十分的感激。他能做的就是在事成之后肖蛰发现之前,立马回去解决燕王派来盯着他的人,然后将子峪送回梁国最安全的地方。
他赢凛欠的太多了,要他还毫无怨言,但无论如何,这些帐都不能算到子峪的头上。
唐三点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放亮,他左手上拎着三只山鸡,右手提着一只獾子,肩上还搭着一只野兔,兴致匆匆的赶了回来。在山林里头过了一晚他一点也没觉得累,反倒是身上有着使不完的劲儿。这些年他陪着苏钰风里来雨里去,说句实话,累的很,他没抱怨过,甚至连一点抱怨的心思都没有。
他喜欢苏钰。
见到第一眼就喜欢。
在齐国的小胡同里那天晚上,他清清楚楚知道苏钰从前是干嘛的,也看到那些人对她的百般羞辱,他觉得很心疼。
这个姑娘长得真是好看,当他看到苏钰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就算狼狈不堪、就算受尽折辱,她的身上似乎总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儿,有的时候看到她就觉得她很柔软很脆弱,但有的时候又那么勇敢那么泼辣……他觉得配不上苏钰的是自己。
他没有那么勇敢,也很窝囊,甚至还有点怕死。他没有那天晚上救人的那个小哥那么好的身手,脑子也不好使,但他就是喜欢……这有什么办法呢?
唐三点还没走进的时候就看到远处飘来阵阵的黑烟,心想莫不是哪家放火烧荒烧的罢,然而越走就越是心慌……这个方向分明就是客栈的方向啊。
天渐渐大亮,多久以来终于从连绵大雪放晴的梁国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唐三点终于看清了远方客栈的模样,一座落了架的焦炭似乎还栩栩如生的诉说着昨晚这里发生了怎样的惨案,他疯了一样冲进了焦炭里,不顾浓烈的黑烟和还燃着的焦木,在一堆散发着诡异气味的焦尸中寻找那个最不想看到的人……
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他疯了一样在尸堆中翻找着,两手遍布着尸油的诡异肉香味儿让人作呕。他仿佛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多么胆小的人,此刻正在尸堆中翻找的动作是多么的疯狂……
他翻遍了大堂的尸堆也没有找到那个人,心里空落落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不敢想苏钰有没有怎么样……事实上他整个人到现在还都是懵的。
他踉跄着绕过大堂,来到了厨房……后厨的门大开着……
一个靠在水缸边还不算焦黑的小小尸体,她紧闭着眼,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痛意。颈间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她僵硬的靠在水缸边上,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破帽子……那是他的帽子……
——不是有别的帽子吗?干嘛总戴这一个破的,我补来补去,都快给你补成花帽了!
——这个我戴了很久了……还是走的时候掌柜的送的……
——好吧好吧,喏,给你补好了。
唐三点默默的走到缸边,将那具冻的僵硬的尸体抱在了怀里,慢慢的靠着缸边坐了下来。
他一声不吭的流着眼泪,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唇角。
再也不用分开了。
“呼……好累啊。”岑肃缓缓伏在姬子岫的胸膛上,喘气闷声道:“我要歇一会儿……”
姬子岫沉沉的笑道:“成……一会儿再弄。”
岑肃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红着脸扭了扭身子:“拿出去……”
“诶……”姬子岫故意就着湿滑又动了几下,惹得身上的人不自在的缩紧,抿唇笑得一下坏极了:“岑大夫这不是很舍不得嘛……”
“嗯……”岑肃听不得这样的下流话,耳根子烧得厉害,半羞半恼:“别这样了!我要下床去收拾了。”
姬子岫怕他真的生气,只得坐起身笑道:“好好好,起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呼啦啦的掀帘子声。
两人沉默了片刻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
一个身着银甲的小将径直冲了进来,一把推开了门,急急忙忙的道:“三公子?”
床上没有病弱的姬三公子,只有两个抱在一起的两个赤|裸男人……
岑肃整张脸像是要裂开了,一肚子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肇临一把捂住了眼睛,发出了十分悲惨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你们……”
姬子岫顶着一张铁青的道:“什么都别说,你先出去!”
燕国,都城晋豕,燕宫。
吴仪拢了拢身上的薄衫,脖颈上还留着点点暧昧的红痕,十分耐心的将陶罐中熬煮的汤羹倒在两个小巧精致的玉石碗中,然后用莲叶托盘拖着一路往床前走去。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吴仪轻轻拍了拍床上还在蒙头大睡的人:“醒醒……喝口汤再睡吧。”
床上的男人慢悠悠的转了个身,缓缓睁开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隐隐绰绰的看到床前站着个人,一把将他搂到身下,狠狠亲了一口,语气带着不满:“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来熬什么汤,让他们去做就是了。”
吴仪固执的摇了摇头,认认真真的道:“你不是不爱喝他们弄得吗?”
肖蛰撒娇一般趴到他身上蹭了蹭,有些幼稚的道:“不爱喝,但也不要你早起弄这个。”
“好啦,”吴仪将身上的大脑袋搬走,站起身拢了拢身上微散的衣襟:“起来喝口汤。”
肖蛰不动声色的看他掩住了身上留下的欢爱痕迹,不由心情大好的坐起身:“好啊。”
吴仪端了一碗汤递给他,慢慢搅动着汤勺:“他们……又说让你把我送回齐国了吧……”
肖蛰的手不自然的顿了顿,一双熬红的眼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他:“谁跟你嚼舌根?”
“没有谁……”吴仪将碗放到桌上,低头道:“看你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就猜个大概了……”
“我不可能让你回去的……”肖蛰脸上乍现阴戾之色,怒极反笑:“让你回去继续给那些畜生折辱吗?”
“他们,大概不会对我那样了……”吴仪轻声笑了笑,看起来十分的自在:“就回去待个几天就回来……”
“不可能!你不用说了。”肖蛰披上衣服,大步流星的出了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 肇临:……谁想看这东西啊!岂可修!我不要面子的吗!
第47章 第 47 章
这个世上是真的有神仙存在吗?
吴仪以前常常这么想,如果真的有神仙存在,那么神仙的眷顾一定有所取舍,神仙要是也有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
那他就大概是被神仙抛弃了。
肖蛰最近很头疼,头疼的原因太多太多了……虽说现在梁王姬无庸也头疼的厉害,但是大概也没有肖蛰的原因多。
首先他比较头疼的就是燕梁之战,打得时间太久,劳民伤财不说,中间还夹了一个比较难搞的赢凛,他认为赢凛其实是可用的,但不可信。赢凛熟知梁国的地形和部署,但此人却十分的复杂难懂不可靠,所以他首先就犯了兵家的大忌,用人生疑。
其次就是吴仪,朝中一致上下认为无论如何都应该把吴仪原封不动的还回齐宫去,这个人再怎么不济也是齐国的皇子,如今燕国和梁国正在打仗,万一齐国以此为由趁机发难,燕国就是腹背受敌!其中极力主张将吴仪送回齐宫的以陈尾和何雍为代表的上大夫们,几乎每次上朝都要给他上点眼药,偏偏还是油盐不进的忠君爱国的做派,肖蛰想杀也杀不得……
赢凛叛逃放火烧了聂家军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燕国,肖蛰气得立刻派人去抓姬子峪,却扑了个空,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赢凛狠狠的摆了一道。即刻着人去追杀赢凛和姬子峪。
这时朝中风言风语不断,催促肖蛰将吴仪送回去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其理由也十分合理,燕国此一役受创不小,和梁国虽然是半斤八两,但不代表一直坐山观虎斗的齐国没有坐收渔利的意思。
肖蛰当朝将折子扔到那人脸上,怒斥道:“豺狼想要伤人需要找什么恰当的理由吗?”
言下之意就是,齐国要是真的有这个心,不管吴仪在不在燕宫之中,该来的也还是会来。
这些忠君党这才消停了几天,好好整理了一番自己过热的头脑……
梁国,敦弘。
肇临带着姬子峪前来找赢凛会合,岑肃同姬子岫坐另外的马车回去封地去了,对他们而言似乎在那个宅子中待着才更加合适也安全,还有一层原因就是被肇临撞破了之后,岑肃觉得自己无法再和肇临正常对话了……
肇临驾着马车同姬子峪十分牵强的解释道:“我是真的没有刻意想去看…我…我当时也吓坏了……”
姬子峪精神好了不少,坐在车中十分赞同的点头道:“对对对,所以我觉得你不必太过在意了。”
“真是搞不懂,”肇临苦恼不已:“上次我还撞破公子你同将军的好事啊,你看将军每次见我都面不改色的,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呢……”
“不……”姬子峪捂脸道:“你还是介意点吧……”
正在两人还闲聊扯皮的时候,几簇箭羽破空的声音突然袭来,数只锋利的箭矢插在了车厢后壁上。
肇临神色大变,手下却仍是沉稳的赶着车,却在无意中加快了赶车的速度。幸亏这车厢壁是经过赢凛改造的,经得住劲力暗箭,不然就凭这弓箭的力道,坐在车厢中的姬子峪此刻已经被射成筛子了。
“公子坐稳了,恐怕是肖蛰派来追杀的人。”肇临低声道。
马蹄声越发密集,姬子峪坐在车中好似坐在一头疯驴背上,上窜下跳,颠的他头晕眼花,胃里也翻江倒海的越发恶心……
然而那一伙人神出鬼没却穷追不舍,车厢后壁已经被打穿了一个窟窿。肇临钻进车厢将姬子峪叫了出来,姬子峪愣愣的看着他把缰绳交到自己手中,却还是稀里糊涂的。
肇临只交给了他几个简单的赶车号令,便提起了剑,轻轻跃上车顶:“公子你先走,我得把这些尾巴处理干净了,不然将军看到要说我的……”
姬子峪并没有听清他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他的声音消散在呼啸的风声中了无痕迹。
肇临迅速的跃下疾驰的马车,借力向紧跟在马车之后的一名黑衣轻骑袭去。那名轻骑见有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惊失色,连忙出剑格挡,然而却抵不过马匹飞驰的速度,剑还未抬起来,就被肇临捅了个对穿,肇临迎面一拍,此人当即落马。
姬子峪这厢犹豫的握着缰绳,面露难色,他现在坐在这马车上屁股都挨不到车座,整个人颠的就像名厨手中的铁锅。实在是无力再对飞驰的骏马发号施令,他觉得已经够快了,再快简直不是为难这些玩命奔跑的骏马,而是在为难面露菜色的自己……
这么一路飞驰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见赢凛,更可怕的是,姬子峪跑出了好远才稀里糊涂的想起来他压根就忘了让马停下来的口令是什么了。
梁国,敦弘,梁军大营。
“行了,”萧脉冷冷的将情报拍到了桌子上,毫不客气的道:“醇于将军,我说句不中听的,能守着敦弘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进军根本连敦弘都保不住。”
这蠢货恐怕还不知聂雨霖还没死已经逃回临淄关,很快修养好了就会卷土重来,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养精蓄锐,而是去消灭如今还留守在梁国各地的小股燕军,等到聂雨霖重整旗鼓的时候,梁军就会像一盘散沙一样被他彻底打散……
醇于斯皱着眉看了一会地形图,显然并不这么觉得。他始终认为这是收复失地的大好时机。萧脉不过是个女子,他一向不是很满意梁王将她调回来,觉得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添乱,在他看来,萧脉剿匪所依仗的也不过就是赢凛留下的亲信势力,实则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都是大家给她几分薄面,堆给面子好看罢了。
“既然如此,先搁下不议,”醇于斯爽快的笑道:“萧将军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已经十分可贵,不如先下去歇歇再说?”
合着这位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萧脉冷笑道:“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但你想拖着大家一起死就十分下流了。”说罢,扬长而去。
她这番话可以说是非常难听了,但梁王下的旨意之中就有偏向萧脉的意思,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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