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以君为主-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子峪抬头一看,前面是个刷戏法的,顿时眼前一亮:“看戏法?”
  “想看吗?”赢凛有意逗他,看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故意装的兴致缺缺:“这个我不怎么想看啊……”
  “啊……”子峪明显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勉强道:“那,那不看了,我们接着找人。”
  “看!怎么不看!”赢凛将他转过来的身体重新扳了回去,低头在他耳边轻语:“你看,这些人都是走南闯北的,客栈掌柜这样的人精都不知道,这白石公可是个能人隐士啊!这些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些交情,当然是问他们消息来得快些。”
  “是有些道理……不过,怎么问呢?”子峪被他灼热的呼吸吹得耳根发热,直觉问这些人消息必然来得快,可这些人怎么告诉你呢?脸上带些质疑的望着赢凛,这人分明就是看他想看在欺负他。
  赢凛神神秘秘的笑了笑:“你看你的,我自有办法。”


第16章 第 16 章
  子峪向前看时,见是一个中年汉子和一名七八岁小女孩。周围人热热闹闹的围着一圈又一圈,场内只有那个破木桌上有一小缸清水,看不出什么门道。
  那汉子抱拳向周围拱了拱手:“行走江湖靠本事吃饭,借宝地仰赖诸位一观。相逢即是缘分,钱多钱少不嫌弃,但博诸位一笑。”
  说罢,那汉子将女儿放在桌子上,小姑娘生着一张笑脸,笑眯眯的看着那缸清水。
  汉子笑问:“巧儿,这水中有什么呀?”
  巧儿将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伸到冰冷的水中搅了搅,仰脸看向那汉子道:“水里有鱼。”
  那汉子在水面上虚虚的一挥,只见两条金色大约有半尺的锦鲤从水缸中腾然跃起,跃到半空中又摆尾落回缸里,溅起不小的水花,众人惊的哗然,再看向水面时,那缸中仍是浅浅的一缸水,哪有半点鱼的影子?
  “好!”众人齐声喝彩。
  子峪看得也高兴,便合手笑着对赢凛道:“真是厉害。”
  赢凛笑而不语,只是抱着手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那汉子环视周围,扫到赢凛,见他只是笑着驻足观看,并不喝彩。不仅皱了皱眉。
  巧儿捧着铜盆,方要跳下桌子来讨赏。
  那汉子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巧儿笑了笑:“巧儿,你再看看这水中除了鱼,可还有别的?”
  巧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脸冻得通红,仍是乖巧的坐了回去,伸长了脖子将小脑袋往缸边凑去。
  赢凛眯了眯双眼,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
  巧儿看了会便回头道:“还有花。”
  那汉子面色凝重起来,双手空荡荡的缓缓向上抬起,却仿佛受到千钧阻力般。
  众人盯着石缸水面细瞧,连喘大气的声音也无。
  正这时,只见水中绿影浮动,一只幼嫩的绿芽仿佛活物般在水中游走,蜿蜒而上。顺着缸壁缓缓向上,含羞带怯般从水面处露出尖尖细角,继而继续向上,忽而停住不动。
  众人口中忍不住发出惊叹声,要知道,这可是寒冬腊月,即墨虽说是不如何寒冷,却也没有听说有冬日里开花的奇事。
  “这是……菡萏?”子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那尖尖细角仿佛听到子峪的声音一般,轻轻抖动开来,一面浑圆若翡翠的荷叶亭亭立于水面之上,很快第二片、第三片接连破水而出。
  那汉子仿佛力气即将用尽,他穿的并不多,此刻额角上竟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声音带些嘶哑着说道:“诸位看得过瘾,便施予咱们父女些钱财,咱再施把子力气,真给各位开出个花来。”
  众人看得高兴,又见这汉子实在辛苦,也都纷纷慷慨解囊扔了不少铜板出来。
  巧儿麻利的窜下地,弯腰在地上捡铜板。
  汉子低吼了一声,手腕上翻,做了个迦印的形状,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不时,那水面上竟真的浮出了一个举着娇弱的花苞的骨朵,藏在荷叶后面,很快便升至荷叶中间,缓缓的抖落一层又一层白色的纱衣,开出了一朵精致异常的小小白莲,那白莲不过手掌大小,每片花瓣薄如蝉翼,却又雪白异常,随着北方的寒风微微颤动,十分惹人怜爱。
  空气中立刻散发出了夹杂着些许即墨城中冰冷的气味的菡萏清甜的香气,好闻的很。
  子峪看得入迷,傻乎乎的笑了。
  赢凛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了看他,却移不开目光了。只见子峪眉头微微舒展开,一对美目已经有了当年书中记载柏夫人‘眸蕴星辰,深邃可见人影’的雏形,湿润的淡粉色双唇无意识的张开,贝齿轻轻咬着下唇。
  赢凛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桃花眼中隐了些火气,转头不再看他,而是望向场中要钱的小姑娘。
  巧儿将地上的铜钱一一拾起,又在四周走动,将铜盘递向人群中,正巧递到赢凛面前,不期然的抬头,见那个长身玉立的英俊青年眸中仿佛含了岩浆一般盯着自己,吓得立时不敢再动。
  赢凛不以为意的从钱袋中取出一枚成色极好的金窠子放在铜盘中,对那汉子笑了笑:“这钱给你,我要那支花。”
  巧儿一愣,回头望向那汉子:“爹爹,他说……”
  “我这花……不卖。”那汉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咬牙切齿地道。
  子峪不解的望向赢凛,印象中,赢凛这等粗人什么时候会做出这种风雅的事情了,而且面色不善。
  周围的人见有热闹看,给了赏钱却都不愿意挪步,像是非要知道这把戏背后的门道一般在旁边打着哈哈。
  “唉……怎么了这是,为什么不卖啊?”
  “一朵花给你十两金子!把戏汉子!你脑袋烧糊涂了?”
  那汉子粗鲁的挥了挥手,粗声粗气的道:“今天就这样了,我父女二人要收摊了。”
  众人见那汉子并不理会赢凛,只道无趣,也都纷纷散了。
  巧儿见周围无人盯着,在缸上罩了一块黑布,那盆水中菡萏立刻消散了。
  赢凛走上前,将金子放在那张斑驳的破木桌子上,手下微微用力隔着黑布按住缸边,微笑着看向那汉子道:“我家公子喜欢你这花,今天,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巧儿有些害怕的躲到汉子身后,露出一点点头悄悄看着他。
  子峪的笑脸有些僵硬,伸手拽了拽赢凛衣角,声音如同蚊讷:“我什么时候说过……”
  汉子仿佛噎住一般盯着眼前这两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知道是得罪不起的,不禁面露苦色。
  赢凛安抚一般拍了拍子峪的手,头也不回却状似无比深情的道:“你放心,你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买来给你,又不是不给他钱……”
  子峪:“……”
  强买强卖这种事赢凛做的驾轻就熟浑然天成仿佛用情至深的缺心眼纨绔弟子,但子峪……真的做不来。
  那汉子叹了口气,左看右看小声道:“不是我不卖给二位,说实话,我这戏法一年耍到尾也挣不来这位公子出的这个钱……实在是这个花是个只能看,摘不到的假物。”
  子峪奇道:“大哥何出此言?”
  那汉子再三叹气,仿佛放弃了一般道:“我在附近有个落脚处,你二位且随我来。”说完,叫巧儿收拾了东西,几人一路往城西破棚子里去了。
  即墨城西是个卖艺耍把戏挂门汉的聚集地,稀稀拉拉的几块油布搭成个破破烂烂的棚子周围立着两堵露出斑驳墙皮的灰墙,连门都没有,勉强算是个遮风挡雨之所。
  子峪忍不住皱了皱眉,一路上这样的棚子还有很多,里面很多都是乞丐和巧儿父女这样的卖艺人。
  巧儿轻车熟路的从墙角扒拉出来几块烧得有些灰白的木板,在临时搭成的灶台边小心翼翼地生火。
  “巧儿,时候还早,生什么火?”那汉子略有些不悦的嚷道,侧身请赢凛和子峪进来:“二位进来说话。”
  巧儿果然将木板堆了回去,木木的坐在一旁,脸上扔挂着笑意。
  “这位大哥,”子峪盯着巧儿的侧脸,试探的问道:“小姑娘莫不是有些癔症?”
  那汉子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听说,白石老人有位高徒……什么病都医的好。”赢凛笑着接话道:“大哥莫不是不知道这回事?”
  “……怎么不知道,”那汉子听的此言顿时激动起来,眼睛发红道:“我家巧儿这病还是那白石老人给看的,如今仍是时好时坏。”
  “这却奇了,”赢凛听的一愣:“不是说……死人也能医的活?怎么一个小小的癔症却治不好了?”
  “谁知道!”那汉子像是说漏了嘴一般,目光闪烁道:“……说我家盗了仙家宝贝,合该如此,天意不可违什么的……”
  “那……”赢凛像是没察觉到一般,转而笑问:“那大哥,是得了什么仙家宝贝啊?”
  “……就是这个,”那汉子一脸的不情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昂贵木料所制的金漆盒子递给赢凛,辩解道:“根本不是偷,这是我同孩子娘往燕国去时在荒漠中无意寻到的一个东西,没什么大用处,唤作池蜃。”
  赢凛轻轻打开盒子的机括,只见盒中漆黑一片空无一物,便将盒子举起对着那汉子问道:“什么也没有啊?”
  那汉子在盒子上方挥了挥手,盒中立刻长出了一根柔嫩的叶茎。
  子峪看着盒中之物所有所思,突然恍然大悟道:“我好像……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有人在沙漠中行走,饥渴交加之际会看见类似于此的幻象,人称海市蜃楼。突然在荒漠之中见到一片绿洲,其中有树有水。或者是一片闹市,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东西与之类似,名叫池蜃,感血气而生。
  那汉子听得子峪解释过后,附和道:“不错,我同孩子娘在沙漠中走了四五天,身上带的东西都吃光了,人也快不行了。那时候看到了一片碧蓝碧蓝的水,水面阔的很……水中间有块平地,平地上面很多花草,很多很多,就有和这朵花一模一样的。”
  “方才我便想问……缘何不见大嫂?”赢凛着实无意听他的奇闻,只得出言打断道。
  “……我们二人沿着那水的方向走了很久,却连一滴水也没找到,孩子娘……就死了。”那汉子神色有些黯然,带着些凄惨的笑意道:“我被当地人救醒,和一个老头用身上仅存的钱,换了这个奇物……就回到齐国来,接巧儿一起生活。”
  “对不住,问了不该问的……”子峪忍不住用手肘怼了怼赢凛,有些歉然道:“这花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不会执意要买。不过小姑娘的病,怎么会看不好呢?大哥莫不是被江湖庸医蒙骗了吧?”
  “怎么可能被骗?就是白石!”那汉子极力辩解道:“我领着巧儿在那即墨山下求了一个月才得以进到山门,那即墨山外根本就是迷阵,旁人一进去,别说找到山门,就连想出来都难!不会有错的。”
  赢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赞赏的看了看子峪,小子,挺鬼啊。
  “看你们也不像是来找我买花的,倒像是打听消息的……”那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方才人多我也不便多说,不过你们要是真心想去找他还得要更详细的消息吧?”
  赢凛顿时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来十两银子塞到他手中,笑道:“大哥别误会,我兄弟二人也是寻他去治病,一点小意思。”
  那汉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面色很是慎重:“这么多钱……你们该不会是寻仇吧……虽然白石没有将巧儿的病治好,但确实有所缓解,我还是……”
  子峪苦笑着摇摇头,将袖子挽起,一段雪白的细弱小臂上遍布褐色的细纹,密密麻麻,看起来甚是可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点时间事情有点多哈,比如失恋啊兼职啊什么的撞到一起真的是烦透了,不仅有些感慨人生就是这样啊。不能在一起,就好好的体面点分开吧……


第17章 第 17 章
  赢凛吃惊的看着子峪的手臂,眼中满满的心疼,明明…昨天晚上还没有的,最近也都按时给他煎药缓解毒性发作,而且他也都不再头晕发热了不是吗?
  子峪将手缩回衣袖中,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我真的没骗你的,我们兄弟是真的没办法了。”
  那汉子将有些复杂的目光收回,将巧儿揽回到怀里,盯着地面沉默不语。
  赢凛一把抓住子峪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腕,子峪有些讶异的望向赢凛,他看见那个一向带着不羁笑容的赢安垣此刻睁着那双明媚的桃花眼静静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想赢凛祖上莫不是还有异族血统,那双眸子里有着琥珀一样温柔的颜色,还有湖泊一样的悲伤……赢凛他这个人也会悲伤吗?他为了谁?我吗?
  “怎么会这样……”赢凛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轻声的问道,却也不像是在问别人,反倒是像在问自己一般。
  “我也是……今天晨起才发现的,”子峪尴尬的笑了笑,方才还想把手抽回来,却不期然望进赢凛那一双眸子里,便觉得半分力气也无了。
  “我知道了,我告诉你们。”那汉子抬头看着他们,面上一片了然。
  白石此人,谁也不知道他年岁究竟多大,仿佛是从一开始出现在江湖传闻中就一直是一个老者的形象,所以人人都尊他一声白石老人。他仿佛什么都会,他的弟子个个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虞山鬼医岑,白帝通天萧,剑中君子聂,凉州琼花刀……不计其数。
  不过白石成名还是在那件事上,钟皇山设往生阵渡冤魂。具体有没有渡得了冤魂确实不知晓,不过据说那阵法上空有白鹤盘旋长鸣,空中还能听到佛音萦绕,法阵发出粼粼白光,昼夜不息……
  虽然这等作为听起来就像是个有些厉害的神棍……但白石他,委实不是个神棍。现如今的燕国大将聂玉霖,就是白石的弟子。那个人在旌旗蔽日的战场上好似一把烈烈长刀,杀伐果决,每一刀每一箭都干脆利落,排兵布阵攻势难挡。赢凛是见识过的,那样人绝对不是一个神棍教的出来的。
  白石一直在即墨北面的一座山上,那座山并没有名字,只不过即墨也没有什么别的山了,如今旁人就都叫即墨山。
  那汉子微微顿了顿,手里摆弄着巧儿的发辫道:“其实那山不应该叫即墨山的,我家娘子就是齐国即墨人,她从小就在即墨城郊长大的,那座山根本没有名字,年岁大些的人都叫那座山无名山。”
  “既然,白石就在这山上,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子峪面上一片疑虑之色,“那为何这即墨城中竟然无人知晓呢?”
  “那白石就在这无名山上,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大家都不知道”,那汉子缓缓道起原由来,“这山早些年还时不时有个把生意人上去采过山珍、打过野味什么的,后来有一对开医馆的师徒上去采药……”
  这位医师带着药童上山去采药,山路难行,小童又容易累,师父便让他在原地等着自己前去采药,正在寻觅间,忽然在山亭前见到一位白发老人,坐在棋盘边自斟自酌。那老头见他立在原地非常高兴,便要他上来一起下一盘,医师推脱不过便坐在桌前同他一边下棋一边饮酒,没想到一局下完医师竟然赢了,医师看天色尚早,便禁不住老者央告又下了一盘。
  这一盘棋下的难解难分,医师只觉得坐的腿都麻了半扇,越下到后面越是紧张,手也忍不住发抖,一边擦额上的汗一边抖着手去拿棋子。再看那老者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半丝燥气也无。
  医师杀到最后已是强弩之末,只得将棋子一扔,拱手认输,那老者却微微一笑并未做过多纠缠。
  医师看天色仍是如开始那般明亮,不由道今天的白天却是分外的长,连下了两盘棋都不见天色稍晚,便回头去寻小童,岂料却根本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只得一边呼喊药童的名字一边往山下的方向走去,回到山下却发现已经过去了五十年,当年的小药童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而他当年的知己挚交已经统统化作一抔黄土。医师顿悟之下遁入空门,不问世事。
  这荒山自此就传出了些不好的名声,言说山上有些喜欢戏弄人的精怪,渐渐的就无人敢去了。这山根本无人问津,白石此人一向隐居世外,知道他的人本就不多,谁会想到他在这样的荒山之上?
  “且那山外设有迷阵,旁人别说上山,就是想看一眼山门也难。”那汉子思索片刻,停了一会想想又道,“你二人最好自西北角上山,那西北角因种了大片的碧桃木,想是木桃有驱邪避凶之效,迷阵效力稍弱。当年我便是得人指点,自此上山的。”
  “这阵法同五行八卦息息相关,”赢凛笑了笑道:“这个我先前同师父学过,应付一般的应该不难。”
  那汉子又讲了山上的情形,子峪一一记下,两人合计了一番,回到客栈辞别苏钰,收拾些东西,便赶车往即墨城郊去了。
  临行前,苏钰将准备好的棉布枕头放进车里,满面忧色道:“也不用这么着急就要走罢……若是找不到就快些回来……铺子还没收拾好,也没能给你二人做些吃食……”
  子峪坐在马车前,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垂在下面晃着,似乎心情不错般笑着道:“姐姐无需担心,那山也并不远,天黑前一定到得了。”
  赢凛跳上车,侧头对着苏钰微微一笑:“多谢苏姑娘为我二人准备这许多,那,我二人就此拜别。”
  “保重。”苏钰轻声说道。
  那个瘦小的身影渐渐淹没在车轮扬起的灰尘中,再看不见。
  赢凛驾车一路往城郊赶去,子峪倚在车厢边上,穿着厚袄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只露出一张被风吹的有些微微发红的小脸,时不时的抽抽鼻子。
  车厢一时之间静的出奇,两人都不由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子峪轻声开口。
  “怎么了?”赢凛故作镇定道:“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子峪摇了摇头,只是将手臂重新露出来给赢凛看。那小臂白皙光滑,上面别说细纹,就连一颗痣都没有。
  赢凛只思虑片刻,便知晓了原由,忍不住回头狠狠敲了子峪一记:“好啊!连我都敢骗了!长本事了你!”
  子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用些泥水在手臂上乱画的,不想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赢凛无奈的摇头笑笑并不说话,转过头去赶车。
  “赢大哥……”子峪见他不说话,心想他莫不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扯了扯他衣角道:“我不是……”
  “我知道……”赢凛并不看他,视线仍停留在正前方,眸中的情绪淡淡的带着些许温柔缓缓流淌其中,“我当然知道子峪心性如何……只不过,一想到子峪身受病痛侵蚀便觉心痛难耐。今天在即墨城西看到那一幕,实在。”
  赢凛忽然停住不再说话。
  子峪疑惑的顺着赢凛的目光向前看去,便见已然到了无名山脚下,山上林木交错根本没有山路上的去,山脚下一名身着黑衫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坐在一块青石之上,正笑眯眯的望着来者。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凛:……这些无聊的事写写就行了,能不能给我先炖个肉?
作者君(碎碎念):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赢凛:……


第18章 第 18 章
  赢凛驱车行至老者身前,还未来得及说话。
  那老者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两人行了个礼,颤颤巍巍的走上前笑道,“两位小哥,哪里去?”
  赢凛方要下车答话。
  子峪从车上跳了下来,眯着一双大眼睛笑的机灵可爱,道:“老丈要去哪?”
  “老头子要去山上探访一位老友,”那黑衫老者捋了捋一把雪白的胡子,叹了口气,道:“老头子本来是骑驴来的,方才下驴小解,明明好好的将它拴在这儿了。这一回来不见踪影了……这山路难行,叫我这个老头子怎么办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唉,好生心焦啊。”
  赢凛不动声色的将车赶到路旁,笑道:“那,我二人替老丈找找这个驴?看这个诳人的驴~去哪了?”
  黑衫老者好脾气笑了笑,似是没听懂赢凛的话外之音,道:“小哥你有所不知,这山路横七八竖、纵横交错。方向难辨的很那,就是个大活人进去也得迷路,就别说是个只会乱叫的小畜生了。”
  子峪被晾在一旁看这两个人唇枪舌剑打得好不热闹,也只得摇头叹息,苦笑不已。
  赢凛眯了眼,笑中隐隐含着一丝怒气。
  “老丈,不如这样吧。”子峪连忙过来打圆场,道:“我们也去山上访客,你搭我们的车上山,可好?”
  “那老头子就却之不恭了。”老者呵呵笑着,大大方方的钻进了车厢坐在子峪身旁,子峪因老者在场也不好同赢凛坐在车外,只得钻进车厢将车帘放下。完全无视赢凛黑如锅底的一张脸。
  赢凛在口舌上失了一城,可谓是胸中恶气不顺不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因此车赶的越发彪悍。
  子峪被路上的石子颠的屁股生疼,便想钻出车厢出去劝慰他一番。   
  那黑衫老者一把拽住子峪的腕子,面上仍挂着笑意,道:“小哥上山去拜访何人啊?”
  子峪轻轻巧巧的挣脱老者的手,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