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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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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鸢斜睨过去,引得萧伯寒颤,不敢再放肆。
三人一路无言
山庄景色雅致颇有江南气息,小桥流水、花团锦簇,只是夏景鸢自小便在御花园玩耍,见过的美景布局数不胜数。七拐八绕之后,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夏景鸢神色悠然自得,玉扇轻摇自是风流,反观樽……面目生硬。
最后三人走到了一座院落前,周围树木疯长杂草丛生,触目所及阴暗潮湿。看着院落门楣三字草书――
“笑雪居”
夏景鸢跟着萧伯进去,入目几棵参天枯木,根部更是散落着霉菌。
那人远站在废墟前,今日一袭月牙色华服,如墨长发随意扎起,显得他越加丰姿俊秀。
夏景鸢收了折扇,边走边道:
“不知庄主这是何意?”
那人回过头来,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笑容似是无奈:“那位传说中的萧家当家是萧家第九代家主。在萧家,第九代是禁忌,他富可敌国的财宝却仍让无数萧家子孙趋之若鹜,祖父父亲如此,家母亦是。”
夏景鸢半垂着眼睑,像是琢磨着什么,嘴角噙着半抹讥讽的笑意,很快他敛去笑意,露出疑惑的神色,沉吟道:“萧庄主,恕本皇子不解其意”。
萧慕白指着面前大片废墟,语气越加苦涩:“那日在玉上看到桃花,我第一印象便是这笑雪居。这里曾经被祖父一把火烧了,又被父亲掘地三尺,料想是与那位第九代有关。”
“所以,庄主打算如何?”夏景鸢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推回去。
萧慕白拱手行礼,郑重其事:“对于笑雪居,我萧家实在无能为力,还请皇子大显身手”。
夏景鸢了然,道:“恭敬不如从命”。
“如此,皇子先前的条件,我萧家便都应了”,顿了顿,又问:“可需字据为证?”
夏景鸢回以一笑,“庄主多虑,你我信得过便可。”
话虽如此,心里敲得小九九又是另一回事了
萧慕白找借口回了书房,见萧母和几位长老、萧伯等人已到齐,便拱手行礼:“本不愿麻烦各位叔伯,只是此事重大,实在需要叔伯们相助。”
“贤侄不必客气”
萧慕白客套了一番,然后提笔写了句“先下手为强”,问:
“叔伯觉得如何?”
借朝廷之手找到宝藏,再除去九皇子,因为此事是朝廷机密,只要给朝廷足够好处,并将皇子之死归到意外,想是朝廷也会大事化小;即便朝廷借口生事,料想他们也不敢将事情闹大。
“话虽如此,我儿可有把握做得滴水不漏?”萧母是前太师之女,对朝廷的能力不敢小觑,自是极为忌惮。
“本来没有把握,但夏景鸢让我随行,我就能布好这部局了。”
众人不语,没人愿意得罪朝廷,第九代无数的财宝又实在诱人。
“即使最后没有成功,我们也有三成的财宝,怎么算都不吃亏。”
“如果……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呢?”这也正是众人的担忧
萧慕白听了,笑得竟有些释然,“虽然生意是亏本了,可是能进入朝廷。有了朝廷这个靠山,比什么都强。”
众人的神色在听了这句话之后,明显轻松了许多。
没人愿意将财宝拱手相让给朝廷,潜意识里,他们都认为这是独属于萧家的,朝廷也没有资格占有分毫。
此时,夏景鸢和暗卫樽正面对着笑雪居的废墟沉思:烧也烧了,挖也挖了,还能怎么办?
“樽,你觉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属下不知”
“唉”,仰头望天,“时辰不早了,先用午膳吧!”
夏景鸢笑得无奈
还没走出山庄,就有两个仆人尾随,两人貌似毫无察觉,仍一派悠然。一个花匠抱着一盆儿白色茶花走过,不知是不是夏景鸢的错觉,总觉得这人的背影很眼熟,而且这花香……夏景鸢轻摇折扇,忽指着假山下的一丛野茶花,吟道:
“试问花留春几日?略无人管风和雨。瞥向绿珠楼下见,坠残红。”
樽会意,接道:“公子可是喜欢这茶花?”
夏景鸢摇头,纸扇一合,遥指刚才花匠走的背影,“那应是白宝珠,可是香气不对,怪哉!莫非是我不知道的品种?”
“属下明白。这就去截下花匠,求取茶花。”
夏景鸢莞尔:“知我意者,莫若樽了”
樽朝花匠追去,夏景鸢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时不时对山庄评头论足一番。他走得很慢,却将身后尾随的人越甩越远,入了竹林,等他眼前豁然开朗,见到一汪清泉时,百丈之内已感觉不到生人的气息。
随即,夏景鸢凝神搜寻了花匠的气息,找到后,就见他的身形虚化,竹林清风徐来,他的身影随着虚化成风。
樽跟着花匠,见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不知为何身体愈加沉重,头脑也昏沉起来。樽惊觉:
“花香有问题!”
那茶花香气袭人,隔如此远的距离仍能嗅到清甜的香味儿。当意识到这点,樽的身体已呈摇摇欲坠之势。
――
忽然一把折扇压上樽的肩头,樽反射性拔剑,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住。
夏景鸢绕到前面,轻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同时樽的身体也恢复过来,他甚至不知皇子做了什么,就这样解了花香的药性。
两人见花匠绕进了假山,放下茶花,确定附近没人,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
竟是那日的书生,苏吟。
有人前来接应,是一位持剑的青年。青年周身气势锐不可当,如一把出鞘的绝世好剑。
“就你一个人?”
书生跳脚,忙道:“不关我的事啊!走着走着,他就丢了!”
青年点头,示意知道了。
临走时,青年似有所察地扫了假山一眼,终是什么都没做,带着书生走了。
夏景鸢和樽从假山旁走出来,皆是沉思。
两人满腹心事地用了午膳,回到笑雪居。
夏景鸢四处打量了院落几眼,忽然感到了不对劲。萧慕白说这里有桃花,可是桃花在哪?
“你去找绿盈,问她有何发现。”
“是”
樽闪身离开
夏景鸢看着院落的布局,沉思,转身向笑雪居深处走去。没走几步,果然看见笑雪居的后院,十几株歪歪扭扭的枯木应该就是桃花,恍惚中看见一道人影,夏景鸢立即隐了气息,躲在那人旁边的矮墙外。
那人径直走向枯木,从夏景鸢的方向只能看见他的侧脸,感觉他五官俊美清奇却又清丽逼人,眼角下鲜艳如血的朱砂痣却平添了几分美艳媚惑之姿。
男子的表情很是欣喜,越过大半个院子,直到男子半蹲下来,夏景鸢才注意到枯木下一株一尺来高的小桃花树,几朵粉嫩嫩的桃花瑟瑟地抖着花瓣儿,与周遭幽暗的氛围格格不入。
男子凝视着桃花,突然勾唇笑了,连同他周围的空气也微妙地喜悦起来,他伸手触摸柔嫩娇弱的花瓣,那一刹那垂眸间的清丽、妩媚仿若遗留在无尽岁月里的残碎幻影,又如高墙之上遥不可及的画中人,夏景鸢摒息,着了魔般贪婪地窥视着男子的呼吸、眼神、容颜……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忽一瞬间,夏景鸢眼前忽然掠过无数陌生的、破碎而凌乱的残影,依稀看见男子眸中凝结着哀伤,不堪承受一般溢满出来,化为一滴血泪,跌落在了桃花。
夏景鸢胸中一痛,刻入骨髓,再晃眼,远处分明是男子喜悦地抚摸着桃花,一双璀璨夺目的眸子似曾相识,不禁惊恐地退了半步,细微的脚步声立即暴露了他的存在。
男子朝这边看过来,顿时惊喜不已,惊奇道:
――“是你啊,小白脸儿!”
夏景鸢愣住
“我啊!是我啊!!”男子两手比划
夏景鸢正不知该作何反应,忽然瞄到他头上的木簪,顿时脱口而出:
“秋凤越!”
“你爷爷的,想起来了?”某人爆粗口
“……”
夏景鸢默默走到小桃花树前,拨弄起桃花,觉得秋凤越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再仔细打量他,和前几日见他的模样可谓天地之别,见他又探身过来看桃花,奇道:
“你喜欢桃花?”
“嗯”,秋凤越少见地脸红了,“你不觉得桃花很好看吗?”
“……”
秋凤越看够了桃花,终于有空理一下被晾在一旁的人,问:“九鸢,你怎么在这里?”
夏景鸢扫一眼他的粗布短打,反问:“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有事”
“我也是有事”
两人默契地没有追问下去
夏景鸢自顾自得到处找线索,秋凤越就盘腿而坐,随手拔了根草,叼在嘴里,目光粘着夏景鸢……纤弱的腰肢,色迷迷地舔唇,一脸痴迷:“你真好看,比那些兔儿爷都好看。”
夏景鸢正扒着墙头
“你怎么不是窑子里的姑娘呢,老子就能嫖你了”,秋凤越嚼着草根,托腮,嘴角隐约有不明液体流出,“骚娘们儿够味儿,兔儿爷老子也玩儿过,啧啧,怪不得皇帝老子三天两头选那什么秀。”
夏景鸢忙着辨认废墟块儿上的文字
“嘿嘿,其实你长得也不赖,就是不知道滋味儿――”
――“咚!”拳头大的石料直冲门面,秋凤越脑袋着地,血溅当场。
“□□奶奶的!”
秋凤越爬起来,又一巴掌搧过来
夏景鸢掌嘴的动作极为优雅迅速,正反正反,四个掌嘴,堪比皇宫里的嬷嬷。然后伸出如最上等的羊脂玉般的手指,箍住秋凤越的下巴拉到近前,朱唇轻启:
“兄台,可否闭上尊口?”
秋凤越被正反正反四个巴掌打懵了,好不容易清醒,就看见一张如醉春风、芳华不可方物的倾城容颜,然后他看得痴了?
――错!
秋兄台豪气万丈,威武不屈:“闭你娘的屎口粪口,死娘儿们似的有种单挑!”
“呵呵”
夏九皇子笑意轻浅、衣袂飘飞如九天仙人,手指微动,指间瞬间凝出几枚冰针,冰针脱手甩出逼向秋凤越,被一个驴打滚闪开,然后夏景鸢飞身而起,足点秋凤越腰侧,突然身体一扭,提膝击中腹部。
秋凤越本觉腰侧如压千斤坠,苦不堪言,腹部又遭重击,顿时头昏耳鸣,一股咸腻的血腥味涌出喉咙、充满口腔。就只见秋凤越整个身体如折翼之鸟飞了出去,直直撞上不远处的枯木,枯木被强劲的力道拦腰砸断,树根离土树身摇摇欲坠,同时“咔嚓”一声,半截树冠和秋凤越一齐嘭然落地,秋凤越微欠身,咳出一大口鲜血……
夏景鸢突然“咦?”了一声,快步上前,倾身半蹲在枯木下,发现半掘起的根处有凸起的石块儿。他不由侧脸,揶揄道:
“想不到你也是有用处的”
秋凤越冷哼,半撑起身子,整支胳膊都在颤抖,看他十分吃力地坐起来,结果手肘一歪,又跌回去。如此反复,尝试几次都失败了,最后只能无力地瘫在地上,又一股鲜血溢出嘴角,这时他的眼神已经涣散了。
秋凤越迷迷糊糊地又看到了那张脸……脸上似乎带了那么一点点的惊慌失措,然后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四肢百骸,紧接着他就坠入了无边黑暗。
☆、第四回 画中人
秋凤越与夏景鸢在尚品宫初识,因为钱袋被小偷扒了,付账时才察觉,以至于被认为吃霸王餐的。秋凤越好心说给他们洗盘子,结果引来一阵拳打脚踢,本来以他的身手对付几个打手轻而易举,可是前些日子被剑客修理了一通,外伤加内伤便变得十分不济。那酒楼里那么多富贾贵胄进进出出就是没有人肯为他付一顿饭钱,甚至是冷眼旁观,唯有九鸢留意到他还好心地付账、请客,秋凤越当时就许诺他以后有赏;这次再次遇到,秋凤越打心眼儿惊喜,结果呢?
被一脚踹晕了,没错,就是一脚!!
秋凤越怒急攻心,又一口血吐出来,直接气醒了。他清醒了就算了,第一句话就是:
“他娘的,那小混蛋呢?”
夏景鸢刚从石室那旁转过来,闻言面容扭曲了一下。
秋凤越自顾自得摸了摸胸口、腹部,没事,就是有点儿疼;又打量起周围,低咒了声:“什么鬼地方!”
“醒了?”,夏景鸢走过来,手持画卷,不理会那人探究的目光,吩咐:“你快走吧!料想庄主该来了。”
秋凤越起身也围着石室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然后坐在石几旁对着他手中的画卷露出狐疑的神色。他问:
“画是石室里发现的?”
“秋凤越,你该走了!”想到他与苏吟的关系,口气已是不耐。
秋凤越自是不理会他的提醒,朝他勾勾手指头,道:“你手里的画给我看看”
“……”
夏景鸢走到石室门口,在门旁不知按了什么,石门整个移开,外面有光线投进来,他反问:“你是想自己出去,还是我踢你出去?”
秋凤越一口气没噎死自己,指着他“你、你、你……”个不停,脸色忽青忽白,最后都绿了。秋凤越一拍石几,怒发冲冠,然后忿忿地走了……
大约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萧慕白走进了石室。夏景鸢坐在石几旁,想的是那书生是何种人物?秋凤越与苏吟关系不浅,又是什么人?环环相扣的人、事背后,仿佛有一张庞大的网交织着。他见萧慕白进来,道:
“不辱使命”
“可有找到什么线索?”本来是用笑雪居来取得朝廷的信任,萧慕白也没想到他竟会真的找到一间石室。可是仔细看石室周围除了石桌、石几、石床等物件,再无其他,萧慕白不由心生怀疑。
夏景鸢见他如此,不怒反笑,道:“俗语有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庄主可是后悔了?”
“岂敢!”萧慕白表面仍一副大家之风,眼神则露有惊叹,“皇子睿智过人,在下只是深感我萧家几十年努力竟抵不过皇子的一时神威。”
“庄主过谦了”
夏景鸢借口推辞了萧庄主的盛情,执意回醉尘小榭享受美人恩。离开了无零山庄,夏景鸢金蝉脱壳甩开跟踪,在醉尘小榭的密室里才俯身从靴子里抽出画卷。
随着画卷的展开,一个人侧身半卧、趴在窗扉上,桃红色的薄衫、翠绿丝带随意系在腰间,通身风流,而且妖冶而不媚俗……肩头半露隐约有红痕;那窗外几枝桃花粉意盈盈,有几瓣藏在那人如墨的发间。画卷旁边题有两字:笑倾
时过百年,画卷已是破旧、人物也略带模糊,然而其中意境恬静平和,夏景鸢仍能感觉其中融融爱意。
这晚,夏景鸢拥着画卷入眠,梦中:那人手持桃花,眸中凝结的哀愁化为血泪,血泪滚落在桃花上……
那人的脸,是谁?
梦境混乱,夏景鸢急切地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那人的脸仍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尘,犹如褪了色的画卷。
翌日清晨,夏景鸢醒来时头疼欲裂,简单的洗漱之后,听外面嘈杂无比,像是有人发酒疯,而且,听这笑声……嗯,很耳熟。
一大早,后院可谓是鸡飞狗跳。昨晚来了个客人吃霸王餐,最后喝得烂醉如泥,管事没办法,只能把客人扔进后院醒酒,哪知突然发起酒疯了。
管事冷汗直流,生怕惊扰了九殿下,于是吩咐:
“乱棍打出去――!”
这时有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大喊:
“打不得!打不得!!――九公子有令,把这位客人洗干净了送公子房间!!”
瞬间五雷轰顶,地动山摇。
小厮们手脚利落,不出一刻,客人便被洗干净送进了“九公子”的房间。
“九鸢,是不是我真的喝醉了,怎么在这儿看见你了?”客人秋凤越头脑发昏,突然反应过来,一敲脑壳,大叫:“弄了半天你是这儿的兔儿爷呀!太好了,快过来伺候本大爷!!”
说着就要狼扑过去
夏景鸢眸光微闪,一击击中后颈,秋凤越彻底软了下去。
“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
夏景鸢犹不解气,又补了几脚,听得他昏迷中痛哼,不由疑惑:明明没用多大的几道,怎么会疼?
夏景鸢忙把人扶起来,解开一层薄衫,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他身上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的淤痕,分明是遭人凌虐,而且……没有上过伤药。
久违的愠怒让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多了一丝红晕,可是萍水相逢,即使想插手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千万种算计,最后只剩下夏景鸢的一声叹息。
夏景鸢扶他躺在软榻上,仔细擦了药,然后坐在榻侧陪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画卷中那人的模样,夏景鸢取出画卷,缓缓打开,对照着秋凤越的脸,几经挣扎,最后颓然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有小厮敲门,夏景鸢忙收起心中莫名的失落,取了一套红衣华服放在秋凤越的身侧,打开门,就见几个小厮捧着食盒候在门口,清冷的嗓音冷冽如同冬日的泉水:
“放到‘浸芳阁’去,再取壶酒。”
小厮唯唯诺诺退下
夏景鸢并没有多大胃口,因为没有睡好,精神尤为困倦,吃了几口饭菜便昏昏欲睡起来。
今日无事,夏景鸢安心睡去,梦中恍惚又听到那人的声音,似是含笑调情,一声一声,柔情媚意无限:“笑倾~~我的笑倾~”,褪了色的画卷逐渐清晰,眉眼确是含笑,仔细辨认,却与萧家家主萧慕白有几分神似。
……
夏景鸢是被杀气惊醒的
好不容易做了个梦,却被惊扰,夏景鸢的神色明显不悦,小厮跑来报了时辰,他才惊觉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怪不得肚子空空如也。
醉尘小榭早已开始了生意,人声嘈杂,夏景鸢挑了个阁楼,将一切尽收眼底。突然他神色一顿,角落里行酒令声此起彼伏,心念一动,不禁趴在阁楼上,隔着珠帘,朗声道:
“秋凤越,这回你的酒钱可带来了?”
角落里探出秋凤越的脑袋,笑嘻嘻:“没有钱。你要把老子乱棍打出去吗?”
“你说呢”
秋凤越神色一变,或许是醉了,脚点栏杆一跃而起,疾如雷电,隐在暗处的人影如临大敌,下一瞬就要出手,却在看见夏景鸢的手势后重新隐去,紧接着秋凤越如飞羽一般轻盈落在阁楼前,隔着珠帘求饶。
“看你这么有钱,付我一顿酒钱又有何难?”
夏景鸢一愣,倒没有想到这人这么不客气,梦境中痴痴地“笑倾”犹在耳畔,隔着珠帘,那双明亮濯濯的眸子越发让人心驰神往,下一刻,夏景鸢以扇掩面,遮掩了自己异常的神色,靠近,轻声悄语:“你叫我‘笑倾’,我便帮你付了酒钱”。
那双眸子登时发出惊喜的神采,如同它的主人一般。
“这个简单!”狭长的眸子弯成了两弯新月,秋凤越凑近了,呵气如兰,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是醉尘小榭的“锁香”,他的气息拂过珠帘,停在耳畔,一字一顿,带着痴痴的笑意:
“笑倾……我的笑倾,多谢。”
秋凤越真是醉了,脚步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摔下阁楼。楼下惊呼,就见他脚勾栏杆,借力,如飞燕般落地。
阁楼里突然没有了动静,秋凤越笑意吟吟,顺起一壶酒兜头灌下,酒香四溢,清洌的酒液顺喉而下,浸湿了衣襟犹不自知。
――忽然一道紧骤的疾风穿过醉梦小榭,所到之处剑气纵横,直击秋凤越喉咙。
如此杀气,来者不善。
秋凤越喝酒正酣,突然间觉得背脊发凉,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恍惚中被人拉了一把,随之耳边一声巨响,
夏景鸢眯起高贵的凤眸,松开秋凤越的胳膊,看向突然闯进来的的青年,神色依旧清冷薄凉,瞳孔却紧缩变得狭长,隐约有异色,犹如被激怒的兽瞳。
秋凤越猛被松了胳膊,立马醉倒在地,半晌才爬起来,指着青年,醉醺醺地盘问:“你是谁?”
青年举起手中的剑同样指着秋凤越,声音冷硬,字字铿锵:“我没空陪你耍酒疯。秋凤越,跟我回去!”
秋凤越立即躲到夏景鸢身后,笑嘻嘻说:“如果我不呢?”
青年收了剑,冷道:“你醉了”。
秋凤越摇头,“不,我很清醒。瞧,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呃,梅疏影是吧,呵呵,老子酒量这么好,怎么可能醉呢!”
“你若是清醒,怎么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青年收起剑,拿起脚边的碎木片朝秋凤越甩过去,秋凤越躲在夏景鸢的身后,碎片毫无意外冲向夏景鸢。
秋凤越似有忌惮,不敢正面硬碰硬,正要推开前面的夏景鸢,哪知推不动。说时迟那时快,秋凤越一个箭步挡在夏景鸢面前,硬是受了所有碎片。
青年冷硬坚毅的神色顿时有了动摇,脚步挪动,却又硬生生克制住了,语气里有了少许不理察觉的颤抖:
“看来你确实清醒了。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秋凤越捂着侧腰的伤口,血从指间流出来,红衣掩盖下血色很不明显,他的身形晃了两晃,自嘲一般苦笑:“能不清醒么!再不清醒,恐怕这辈子就醉死在这儿了!”
青年冷哼,不置可否。
“不过……你何苦伤及无辜……”
秋凤越转过身,额头已覆上了一层薄汗,他仍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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