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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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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观张让,此时就极为镇定冷静了,只是平静的看着曹操,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紧张的意思,淡淡的说:“早带上陈留王,也不会惹来这么多追兵。”

    曹操哪知道老天爷这么长眼,自己策划多时,竟然和小包子陈留王策划到一处去了。

    说起陈留王,那日小包子在章德殿目睹了董卓弑君,他年纪虽小,但比少帝冷静得多,小包子心里清楚,眼下自己已经成为了先帝的唯一血脉,倘或继续留在雒阳城,登基肯定可以登基,但必然会受董卓的胁迫与愚弄。

    小包子不甘心过这样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的日子,反正留下来也不知哪一日会惹得董卓不欢心,还不如早早自谋出路,若真的死在了路上,也算是没有白活,总比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头人要强得多。

    小包子本就在自谋出路,他知道董卓生性多疑,不放心任何人去寻张让的宝藏,必定会亲自挂帅,所以就打算趁着董卓离开雒阳的时机,逃出宫去。

    小包子年纪太小,又被监/禁,虽然他冷静老成,比一般小娃娃都要聪慧得多,但因为实在太小,身边也无有人脉,不如曹操手腕多,因此刚刚逃出监/禁的大殿,还没跑远,就被守卫禁庭的士兵发现了。

    于是一路逃难,没成想正巧撞到了曹操和张让。

    曹操眼看着小包子带着追兵跑过来,把心一横,就算陈留王是个箭靶子,但如今箭靶子都撞到自己面前了,若直接丢在这里也大不合算。

    曹操干脆一拽,将张让双手的马缰解开,然后快速催马上前,矮身一捞,直接将小包子陈留王抱上马背,丢在张让怀里。

    小包子跑的呼哧带喘,一张小肉脸涨得通红通红,满头都是热汗,还以为此次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被救了。

    曹操“啧”了一声,拉住马缰催马,说:“坐稳了!”

    他说着,马匹颇有灵性,似乎懂得主人的意思,立刻拔腿快跑,向复道深处冲去。

    “是张让!”

    “阉党!阉党在前面!”

    “张让劫持了陈留王!快追!”

    “去,快去通知吕都尉!关闭北宫所有城门!”

    一部分羽林军追在后面,另有一部分羽林军快速向回跑去,定然是去通知吕布了。

    张让一听,回头看了一眼,说:“快走,吕布一到咱们就别想走了。”

    曹操听罢了不以为然,不过说话的时候也没妨碍催马匹狂奔,说:“你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让突然轻笑了一声,他长得本很清冷,像是一抹清泉,凌冽而透彻,但轻笑起来却莫名的温柔,犹豫暮春三月的微风,润和又儒雅。

    曹操心里开了个小差,刚觉得张让的笑声好听,就听张让冷不丁的说:“吕布素有飞将美誉,如论单挑,曹校尉可有把握?”

    曹操被他噎的脸都青了,心里开的小差突然变了滋味,有点涩涩的,咳嗽了一声,说:“几平海内,岂在匹夫之勇?”

    其实曹操说的也没错,若论单挑,东汉三国之中的确没有人能胜过吕布,吕布是当之无愧的战神飞将。

    但纵观整个东汉和三国,吕布这等一等一的战神英雄,真正在沙场上夺下的首级却少之又少,吕布根本没斩首过任何一个三国名将,在他手里掉脑袋的都是一些十八线开外的小喽啰,基本叫不上什么名堂,刺杀董卓还是因为出其不备,最后还惨败在曹操手中,可谓是英雄末路。

    若论起团战指挥,曹操又远远的甩了吕布十八条街还拐弯,因此曹操说的也不无道理,并不全是为了颜面而扯谎。

    曹操催马快跑,后面羽林军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将羽林军甩开一些,却听到“嗬!”的一声,一个黑影从马背上突然坠落,竟然是小包子陈留王!

    小包子刚才一路逃窜,已用尽全力,再加上这几日被囚禁在宫中和张让差不多,一日也不给什么水米饮食,张让这面还有曹操偷偷送粮,小包子却无人照料,他年纪又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时头晕目眩,竟然直接栽下了马背。

    小包子“咕咚”一声滚下去,一下滚出老远,瞬间昏厥过去,不过很快又醒了过来,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愣是爬不起来。

    甩在后面的羽林军立刻扑上来,眼看就要抓住小包子,曹操一看,发出“啧”的一声感叹,似乎十分不耐烦,却没有片刻犹豫,将马缰塞在张让手里,说:“自己当心。”

    他说着,立刻拔身一跃,快速翻身下马,马匹还在急速的奔驰之中,曹操突然跃下马背,“踏!”一声,借力一踏复道的墙壁,冲着小包子冲了过去。

    眼看着羽林军杀上来,曹操猛地落在小包子面前,“嗤——”一声引剑出鞘,“当!!”的隔开羽林军的长戟,左手一把提起小包子的后衣领,拎小鸡仔一样将人拎了起来。

    小包子趴在曹操怀里昏昏沉沉的,就听到“当当当当——”连续的撞击声,羽林军已经快速包围上来,与曹操厮杀在一片。

    曹操手中长剑挽花,挡开刺过来的长戟,猛地翻身跃起,“踏!”的一踹墙壁,借力拔高,又踩在刺来的戟尖上,抱着小包子借势向前冲去。

    他的动作迅猛,不断地将长剑挽花,护住小包子周身,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十分轻佻似得,但此刻却犹如一头猎豹,快速的往前奔跑,仿佛要将整片黑夜撕裂。

    张让拉着马缰,马匹还在快速的向前狂奔,曹操抱着小包子杀出敌群,猛地劈手将小包子甩出去,抛向张让。

    张让一把接住,赶紧检查了一下小包子,额角有些出血,必然是从马背落地的时候蹭伤了,其余并无大碍。

    曹操虽把小包子抛了过来,自己却没能立刻追上来,后面的羽林军紧逼不舍,复道又直来直去,再加上羽林军人多势众,曹操仿佛是掉进狼群里的一块肉,瞬间就要被瓜分。

    “嗤!”一声,一股血腥味弥漫而来。

    张让隐约听到一声闷哼,回头一看,黑色太浓,根本看不清楚,但不难想象,必然是曹操受了伤。

    张让低头看了一眼小包子,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马缰,眯眼思量了一瞬,曹操虽嘴上说陈留王是个累赘,但方才陈留王坠马之际,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曹操并没有舍弃小包子,反而舍命相救。

    张让只是微一思量,立刻勒住马缰,调转马头,冲着曹操飞奔而来。

    曹操陷入敌群,手臂还挨了一下,登时鲜血长流,皮开肉绽,哪知道下一刻却看到张让催马调头,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曹操嗓子里发出“呵——”的低笑声,声音沙哑,“唰!”的一下抖掉自己长剑上的血珠,挑唇自言自语的说:“他果然是个无所畏惧的疯子……”

    张让催马跑回来,压低了身子,将手伸出来,脸上清冷的表情一丝不变,只是朗声说:“手给我!”

    曹操长剑横扫,将冲过来的羽林军逼开,随即一把握住张让纤细的手掌,借力跃上马背,立刻拉住马缰拨转马头,向复道深处催马狂奔。

    曹操手臂上的鲜血蹭在张让的衣袍上,还带着灼灼的温度,因为方才的激战,曹操微微有些急喘,他坐在张让背后,滚烫的热气就洒在张让的耳边。

    张让感觉到滚滚的气息,下意识的稍微侧头避开。

    哪知道曹操顺势贴上来,微微矮身低头,他这个动作仿佛要将张让搂在怀中一般,低声耳语的笑着说:“为何拨马回来?难不成……是舍我不得?”

 第20章 “苦肉计”

    对于曹操暧昧其词的调侃,张让却异常冷淡,只是平淡的说:“曹校尉若真的深陷御林军,那接应曹校尉的队伍,恐怕也不会带让与陈留王出京了罢?”

    曹操方才从“万军从中”杀出,虽受了一些“小伤”,然本觉十分畅快,如今一听张让的话,登时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只觉张让也太过“市侩”了一些。

    曹操自然知道张让绝不会舍不得自己,但也不至于说的如此直白,一点子脸面儿也不给留,“嘶啦——”一声,活生生给撕了下来。

    曹操登时没辙了,叹气说:“行罢,你就当我没问。”

    张让没说话,一时间只剩下羽林军的呼喝声,还有马蹄的飞奔声,四周复道顿时开阔,马匹从夹道冲出,扎入北宫。

    北宫要比复道开阔得多,不再是直来直去的一条路,尤其北宫之中还有不少花园水榭,不像南宫整体以中轴对称,地势相对复杂起来。

    曹操拨马快跑,穿梭在宫殿与花园之间,天色昏暗,身后的羽林军越甩越远。

    北宫的中轴线德阳殿是一座典型的园林式宫殿,宫殿四周包围着密集的花园,天色黑得透,曹操又不走正路,直接催马踏着草坪一路飞驰。

    明明与接应的军队约好了,一路从雒阳城的上东门出城,赶赴雒阳城以西的陈留,不过曹操如今却拨马一直向北宫的西北而去,直接扎进了历代东汉皇帝游乐的濯龙园内。

    濯龙园地势非常复杂,假山瀑布、池园树木,无所不有,再加上汉灵帝,也就是陈留王的老爹,好大喜功,非常喜欢修建宫殿,因此濯龙园被改造的异常宏伟。

    曹操进入濯龙园,马匹就仿佛融入了黑夜,立刻消失不见。

    “嘘——”

    曹操将马匹停在树林里,随即翻身下马,将张让和小包子全都抱下来,给马匹打了一个手势,似乎示意马匹不要出声。

    那骏马好似能看懂主人的意思,灵性的厉害,竟然真的不出声,就站定在那里乖乖的吃草,连个响鼻也不打。

    曹操带着张让和小包子矮身在草丛里,低声说:“稍待一会儿,等羽林军过去,咱们从上东门出城。”

    这里是西北门的濯龙园,曹操故意引着羽林军过来,必然是想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不在这边!”

    “这边也没有?!”

    “快去找,别让阉党跑了!”

    “还有陈留王,务必找到陈留王!”

    “通知吕都尉了不曾?”

    大批的羽林军从他们身边快速跑过去,“踏踏踏”的脚步声好似就在他们附近一样,不过天色太黑,曹操又选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因此那些羽林军虽然距离很近,但都不曾发现他们,不一会儿便找到其他地方,跫音渐渐远去,听不真切了。

    曹操单膝点地,半跪在草丛里,自始至终保持着右手按在佩剑上的戒备动作,他的手臂肌肉隆起,一双轻佻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明明风流多情,此时此刻却透露着一股肃杀与威严。

    羽林军渐渐远去,曹操却没有起身,而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张让不要动,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羽林军竟然折返回来,又重新搜查了一遍。

    等那些羽林军再次渐渐远去,曹操低声说:“事不过三,董贼生性机警,他的亲信必然深得董贼的真传,咱们再待一阵。”

    张让并不着急,无声的点了点头。

    小包子趴在张让怀里,似乎这才渐渐清醒了一些。

    张让没有出声,但是动作利索的检查了一下小包子额头上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小包子包扎起来。

    随即又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小包子身上。

    别看张让本人冷漠又冷清,好像拒人千里之外,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他其实心思很细,懂得张让的人都知道,他并非是个冷漠的怪物,相反的,他比一般能感知感情的普通人,更温柔,更善意。

    这善意是人类的本性,纵使张让的脑子是一台摒弃七情六欲的“计算机”,却无法摒弃人类的本性……

    张让见小包子微微颤抖,就知他必然是冷的,小包子这些日子一直遭受虐待,食不饱腹,又受了伤,受了惊吓,自然会觉得寒冷。

    张让把衣服脱下来,给小包子团团的裹起来,小包子板着的小肉脸登时有些挂不住了,故作老成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惊讶,还有些抑制不住的感动,抿了抿肉嘟嘟的小嘴巴。

    曹操一看,忍不住无声叹了口气,将张让的衣服掀起来,丢在张让怀里,低声说:“穿我的,你那小身板儿,还不比娇滴滴的女子,若是冻病冻出个好歹,指不定要拖累于我。”

    他说着,将自己的外跑脱下来,盖在小包子身上。

    他这么一脱外跑,登时“嘶……”了一声,极低极低的抽了一口冷气。

    手臂上的伤口还很新鲜,被刺伤的很深,皮开肉绽,被衣衫一刮,不由又涌出鲜血来。

    张让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曹操手臂上的伤口,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但若这么一直流血不加制止,必然也会引起贫血的症状。

    张让拿过自己的袍子,并没有说话,也没穿上,反而叠了一下袍子,拉过曹操的手臂。

    曹操突然被张让拉住手臂,下意识的有些戒备,机警的看向张让,目光里有些疑惑和不信任。

    就见张让一句话不说,动作很娴熟的将外袍当做纱布,将曹操的手臂裹上,压死伤口,紧紧包扎上。

    曹操看着张让的动作,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不过并没有说话。

    反而是张让,声音很低的说:“为何跳下马,曹校尉不是不愿带陈留王出京么?”

    曹操没想到张让当着小包子的面,说的这么直白,不过转念一想,若张让哪天学会了看别人的脸色,那必然是个假冒的张让。

    曹操这么一想,登时嬉皮笑脸的说:“自然是因为我答应过你,难道你忘了么?我答应你的事儿,何曾食言?”

    曹操生的本就俊美,再加上他温柔款语,若一般人恐怕就要信了曹操的邪。

    可惜的是,张让并非那一般人。

    张让看着曹操,眼神平静,没什么表情,曹操复又感觉到了一种“自取其辱”的错觉……

    其实曹操并不是因为答应过张让,要带陈留王出京,才去跳马救小包子的。

    方才那电光火石之间,曹操只是稍微一思量便舍命救人,其实他已经想了很多,平衡过利弊,这才做出了反应。

    曹操本不想带上小包子出京,无论是为了自己着想,还是满口大义为陈留百姓着想,亦或是温柔款款为张让着想,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带上小包子。

    但哪知道这么巧,小包子自己撞上门来了,若是放任小包子自己瞎跑,指不定会连累他们无法出京。

    因此曹操也是为了避免麻烦,二来就是为了在张让面前上演“苦肉计”。

    他之前因为“食言”,得罪了张让,险些与“囊中的宝藏”反目成仇。

    在张让未言明宝藏所在地之前,曹操都不想与财宝为敌,因此故意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受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伤,为的就是化解自己与张让之间的隔阂与芥蒂。

    曹操半真半假的说着,张让半点也没有被感动的模样,倒是小包子,突然说:“不论曹校尉出于什么理由搭救,有朝一日,协定当回报。”

    别看小包子年纪小,放在现代就是个小学生,但说话板着小脸儿,有模有样。

    而且小包子也是个聪明人,小小年纪就看穿了曹操的想法,显然话里有话。

    曹操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两眼小包子刘协,随即拱手说:“陈留王言重了。”

    正说话,羽林军果然第三次折返回来,又搜查了一遍,然后第三次撤退离开。

    曹操见他们离开,便拉过马匹,令张让抱着小包子上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一勒马缰,马匹快速的横穿北宫,冲向北宫最东面的上东门。

    他们一路横冲,果然没有看到搜查的羽林军。羽林军已经把北宫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三遍,因此已经改道搜查其他地方去了。

    马匹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上东门附近,上东门乃是雒阳城东面的第一座城门,他们想要离开雒阳奔赴陈留,上东门是最佳选择,尤其董卓为了寻找宝藏不在京中,上东门的戒备自然更加松懈。

    众人一路冲向上东门,远远就看到成门下一片空旷,只有一个人只身站在那里,离得近了,张让眯眼一看,这不是“自己”的义子,张奉么?

    张奉站在上东门下,显然已经等待的焦急,他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买通了上东门的守卫,今日上东门戒备松懈,又清扫了多余的守门,确保曹操畅通无阻。

    马匹一冲过来,张奉立刻上前,说:“主公!”

    这一声“主公”,显然完全暴露了张奉的身份,他本就是曹操放在大宦官张让身边的细作,之前张让只是猜测,曹操还在多方否认,不过如今这么一看,曹操似乎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也就不再隐瞒,反而坦坦荡荡。

    张奉一眼就注意到了曹操受伤的手臂,冷清的面容显露出一丝担忧和焦急,说:“主公,您受伤了?快让卑职为主公包扎。”

    曹操抬起手来,说:“无需多虑,轻伤而已,眼下速速出城才是正经。”

    张奉立刻翻身上马,说:“大部队已经在城外长亭接应,请主公大可……”

    放心。

    张奉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铮——!!”的一声金属嗡鸣,一抹银光突然撕裂黑夜,夹杂着咧咧的风声,冲着曹操面门直冲而来。

    曹操动作快极,一拉马缰,拨转马头,令张让和小包子堪堪躲过银光,随即立刻拔身而起,一把纳住那银光,在手中一转,“踏!”一声,稳稳落在马下。

    曹操将手中的银光一摆,手臂振动,银光发出“嗡——”的一声,尖头微微颤抖,带起一阵铮鸣。

    张让赶紧拉住马缰,一边抱住小包子,一边稳住马匹,定眼一看,曹操手中执着的,刚才突然刺过来的,正是一把漆红戟杆的双刃长戟。

    曹操看了一眼长戟,挑唇一笑,说:“吕都尉前来送行,还特意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操受之有愧啊。”

    他说着,抬目看向城门,果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慢慢从城门的阴影中走出来,借着淡淡的月光,那黑影仿佛是从黑夜中滋生而出的野兽……

    正是吕布。

 第21章 击掌为誓

    随着吕布出现,“踏踏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一时间无数黑甲士兵潮水一样涌来,快速缩小包围,将曹操张让等人,一并围在中间。

    吕布身着黑红甲胄,头戴红缨头盔,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站定在曹操十步开外的地方,眯着一双虎目,盯着曹操冷笑一声。

    朗声说:“曹校尉,你伙同奸佞阉党张让,挟持陈留王,难道是要叛国么!?”

    “叛国?”

    曹操平举长戟,戟尖虚点着吕布,纵使已经被团团包围,却面不改色,仿佛泰山崩于眼前而无惧,十分轻佻的一笑,反诘着:“叛国?吕都尉,董贼入京,弑君屠戮,令人愤毒,如今国已不国,家已无家,何来叛国一说?”

    曹操说罢,又说:“操倒是想问吕都尉一句,吕都尉残杀执金吾丁原,认贼作父,难道是大丈夫所为?苟同董贼弑君矫诏,难道不是叛国?眼看我汉家江山落入屠夫之手,却无动于衷,冷漠侮慢,难道就不觉是助纣为虐么?”

    曹操一口气说了三个“难道”,次次都问到了点子上,他的话仿佛才是吕布的长戟,尖锐无比。

    吕布听着曹操的话,一张冷漠的面容竟然毫无变化,透露着一股残酷,声音也冷漠到了极点,说:“助纣为虐?自古以来,只有败寇才会被称为纣王,倘如立于不败,那便另当别论了!”

    他的话音一落,突然拔身而起,快速向曹操冲来。

    曹操听他说话的时候就暗自做好了戒备,眼看他冲到自己跟前,立刻“嗤——!”一声抽出佩剑。

    只是一个刹那,吕布已到跟前,“啪!”一声握住长戟,两人瞬间交手,与此同时就听到“当!!”一声金响,曹操的长剑与吕布的长戟立时相击。

    曹操之前“舍命相救”陈留王,本就浪费了不少体力,再加上他受了伤,必然不敌吕布,但是不愿显露败势,可谓是全力搏命。

    吕布素有飞将美称,而且臂力过人,“当!”一声巨响之后,曹操只觉手臂上的伤口登时就给震裂了,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淌,划过剑柄,顺着长剑的血槽,“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吕布冷声笑说:“你先前受过伤,赢你胜之不武,但情势所迫,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说着,将长戟一甩,发出“呼——”的一声,夹杂着咧风,直接迎面冲过来。

    “当——!!”

    “当、当——”

    曹操的长剑和吕布的双刃长戟快速相击,一瞬间两个人交手七八招,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就在此时,突听“咔!”的一声脆响,曹操的长剑竟然被断开了一个口子,登时卷了边,长戟用力一转,将长剑从中折断。

    断剑“嗖——”的一声飞出去,打在漆红的城门上,“当啷——”一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吕布的戟尖以至,冲着曹操面门直刺过来。

    曹操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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