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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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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混混沌沌的; 喝多了酒,看似顺从,其实胃里难受的厉害; 翻江倒海的; 一个不慎就往上漾起来。
曹操怕他吐自己一身,说:“忍一时忍一时!”
他说着; 扶着张让在案几边坐下来,然后冲出屋舍,准备去叫仆役来伺候张让。
曹操是个富家公子; 他生来家里有钱,又有地位,从未伺候过人,自然伺候不来醉酒的张让。
曹操大步跑出去,没一会儿便把仆役叫了过来,进了屋舍一看,张让不在案几边,不知什么时候便滚到榻上去了,睡得安详,也没有要吐。
曹操当即松了口气,就对那仆役说:“罢了,这里没事儿,你且去罢。”
仆役赶紧应声退出去,曹操这才关了门,走进舍中,居高临下的站在榻边,低头看着张让。
张让睡在榻上,脸色透露着醉酒的殷红,睡得似乎不是很深,又觉着太燥,抓了抓自己的领子,将领口往下拽了拽。
张让是个宦官,许是他入宫的时间比较早,因此喉结并不明显,那纤细修长的脖颈,犹如天鹅的颈项,完全不像男子的粗犷,喉结小巧平坦,不只是整个人,就连喉结也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脆弱感,最能激起旁人的保护欲。
曹操垂头看着张让,眼神里仿佛有火光在跳动,意义不明的沉默着站了一会儿,随即干脆坐在张让身边,轻轻碰了碰张让,说:“可睡着了?”
“嗯……?”
张让睡得不实在,半梦半醒,因为喝了酒,脑袋晕乎乎云里雾里的,被曹操一碰,稍微撩开一丝眼缝,瞥了他一眼,很快又闭上眼睛,只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
曹操听着张让的嗓音,登时觉得心里跟被小羽毛挠了一样,有点酥酥麻麻,又有点发痒难耐。
曹操眯着眼睛,眼眸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下头来,在张让耳边轻声说:“张让,张兄……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于你。”
张让醉的厉害,糊糊涂涂的,这次都没有睁眼,嗓子里又发出“嗯?”的一声,十分乖巧的模样。
曹操一看,张让怕是真的醉了,倘或是平日里,张让绝对冷清的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如今却这般“平易近人”。
曹操便笑的十分温柔,打起一百二十个温柔笑意,哄着张让,款款的说:“张让,你口中提起的那个他,到底是何人?说给我听听,如何?”
张让本闭着眼睛,听到曹操说话,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狭长,内勾外翘,乃是标准的丹凤眼,眼睛一睁开,眸心黑亮,清澈见底犹如冽泉,说不出来的沁人心脾。
张让目光幽幽的看着曹操。
曹操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完了,这阉党怕是装醉,如今突然清醒,肯定是发觉自己趁机哄他的话。
就在曹操疑心的时候,张让却仍然直勾勾的看着他,因为醉酒,声音软绵绵的,尾音还打着弯儿,说:“你……你不记得我了?”
曹操有些狐疑,蹙着眉观察张让。
张让又说:“我小时候……你救过我。”
曹操这么一听,不由松了口气,原来张让醉的不轻,并没有醒过来,张让突然说了这么奇怪的话,怕是把自己又认成那个“他”了。
曹操一看,当真是好时机,若不趁着张让醉酒,怕是再没如此好的时机哄骗张让说出“他”的事情。
曹操当机立断,放轻了声音,就怕惊醒了张让的酒气,说:“是啊,我仿佛不太记得了,你不妨仔细说说?”
曹操哄骗着张让,若在平日,张让绝不会乖乖上钩,但眼下却十分顺从听话的咬住了鱼饵,被曹操一钓就勾了上来,十分的没有难度。
张让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小时候……着了,着了一次火,我被困在火海里……是你冲进来救了我……”
张让说着,还拉起了曹操的手,十分宝贵虔诚的握着曹操的的手,声音微弱的呢喃着:“我撞到了脑袋,后来……后来做了手术,就失去了普通人的感情,他们都说我是怪物,害怕我、嘲笑我……只有你不怕我。”
张让这么说着,曹操虽听不懂什么是手术,不过还是恍然大悟,原来这阉党没有惧怕恐惧的心理,竟然是“天生”的,并不是他如何镇定。
果然,是脑子不好。
张让喃喃的又说:“我虽然……不太明白他们惧怕我,嘲笑我的原因,但每次……每次看到那样的眼神,这里都觉得很奇怪,像是生病了一样,不舒服……”
张让说着,竟然拉着曹操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上。
“梆梆!”
陡然间,曹操的心跳不知怎么就飙升了上去,而且还在一路狂飙,莫名出了一阵热汗。
曹操想要收回手去,张让却不放松,执拗的拉着他,说:“你和其他人……都不同,你不会嘲笑我,待我很温柔……”
曹操一听这话,不由冷笑一声,敢情张让还挺入戏,看着自己的脸吐露衷肠起来了?
曹操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儿,反正就觉得越听越不舒服,自己心口也不舒服起来,莫名其妙的。
曹操冷笑说:“好好,敢情只有‘他’温柔?我呢,我待你不好?”
说实在的,曹操费劲的将张让从雒阳“偷渡”出来,还满足了张让一定要带上小包子陈留王的条件,这些其实都是有目的的,因为张让是富可敌国的宝藏。
不过曹操自认为自己做的无错,相比于同样想夺取宝藏的董卓来说,曹操的做法一没监/禁,二无恐吓,已经足够光明磊落,仁至义尽的了。
在这个“无礼”的年代,曹操已经算是军阀中的君子。
曹操这么说,张让突然了眯了眯眼睛,“啪!”的一声拍开曹操按在自己心口上的手。
好像稍微有些认出曹操,并不是那个“他”。
曹操分明看到,张让的脸上划过一瞬间浓浓的……
浓浓的嫌弃!
曹操:“……”
曹操感觉,打出生以来这二十年里,自己可能过的太顺风顺水,衣食无忧了,因此老天爷才会让自己结识张让。
张让简直就是自己命里的煞星!
但是煞中带富,富得流油……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忍耐下自己被嫌弃的怒火,有些不甘心,又问:“我问你,我便不好?对比那董贼,我待你不是十足十的好?”
张让看着曹操,目光幽幽的,也不知道具体醒了没有,定了好一阵子,才慢吞吞的,软绵绵的张口。
他一说话,曹操就确定了,还是没醒,醉的厉害,不然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软嫩?浑似跟自己撒娇一般。
张让用着极其软绵的口气,抬起纤细的手指,直指着曹操高挺的鼻尖,说:“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糟……”
曹操也顾不得张让指着自己鼻尖了,瞪着一双棱角分明的星目,不可置信的说:“糟老头子?”
曹操说罢了,“哈哈”笑起来,简直就是怒极反笑,说:“糟老头子?张让,你看看清楚,本校尉如今堪堪年过二十,血气方刚正是当年,如何是你口中的糟老头子?”
他说着,干脆将案几上的青铜明镜拿起来,对着自己照了一下,又对着张让照,让他看着青铜明镜,说:“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年纪比我长,咱们谁是糟老头子?”
张让只说了一句话,曹操便像是点燃的炮仗一样,若张让再给点劲儿,恐怕曹操很可能就会变成发明黑火/药的第一人了……
张让淡定的看着铜镜,只是稍微撩了一眼,又慢吞吞的说:“哦……是了,你还轻佻,好色。”
曹操“当”的一声将青铜明镜扔在一边,砸到了案几也不去管,盯着张让,又是一阵冷笑,他发觉张让每说一句话,自己都会冷笑,怎么也忍不住。
曹操说:“我好色?是,我轻佻,但我还未娶亲,也从未奸/淫掳掠,自认为一身正气,如何好色,你且说来我听听。”
曹操如今年纪轻轻,孑然一身,而且他崇尚以刑治国,自然要以身作则,从不做那种下流不堪的勾当。
张让想了想,还稍微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思考,然后继续慢条条的说:“你这糟老头子,喜欢……喜欢收集寡妇,是不是好色?”
“寡……咳咳咳!!”
曹操险些被张让一口气呛死。
寡妇!?
其实历史上的曹操,真的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喜欢收集寡妇。
有一件事情在历史中非常著名,说的就是曹操出征张绣,张绣因为敌不过曹军,连连败退,最后主动投降。曹操收编了张绣,设宴款待,哪成想曹操看中了张绣从夫的遗孀,于是把张绣的这个从婶私纳为妾。
如此一来,张绣大敢羞耻,趁乱夜袭了曹操,曹操的长子曹昂让父亲曹操骑上绝影马,连夜逃走。
而自己与大将典韦,堂兄弟曹安民一起力抗张绣叛军,阻断后路。
最后的结果异常惨烈,曹昂、曹安民、典韦三名大将,均陷敌中,力竭战死于宛城之内。
按理来说,遗孀寡妇乃是张绣的从婶,一个“从”字就能体会出来,这层亲戚关系并不亲厚,张绣到底是因为愤怒羞耻,还是以寡妇为借口偷袭曹操,那便不得而知了。
但曹操喜好寡妇的这则事件,代价太重,因此便流传了下来。
不过此时的曹操尚且年轻,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寡妇,眼见张让指责自己喜欢寡妇,不由震惊,喜欢寡妇为什么自己不知情?
曹操说:“甚么寡妇,你勿要乱说。”
张让幽幽的看着曹操,说:“喜欢还不承认,坏得紧,没种。”
曹操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这个宦官不但诽谤自己喜欢寡妇,竟还说自己……没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让宝也是毒舌的一把好手,曹老板即将气绝身亡~
入V啦,这是第1更,今天一共6更,感谢小天使们能支持蠢作者的正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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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属于我
曹操头疼的厉害; 原只是想哄骗张让说出那个“他”到底是谁; 没成想话题竟然歪到了自己身上来。
曹操深吸了一口气,说:“罢了,我们不说这个事情,我有一件事儿; 倒想与你说一说。”
曹操可以笃定,张让此时醉的厉害,不然平日里绝对不会与自己这般说话。
不如趁着张让醉酒……
曹操一笑,凑过去一些,又换上了轻佻的笑容,说:“咱们来说道说道钱财的事情?”
张让没说话; 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曹操。
曹操说:“你原本的宝藏,还没给我; 我们日前说好的,我带你和陈留王出京; 你便把宝藏送与我,如今雒阳已经出了,陈留还算安稳; 不如……你眼下就告诉我宝藏的地点; 如何?”
张让饮得醉了,脑袋里浑浑噩噩的; 便说:“我没有宝藏。”
他再一次实话实说,而曹操偏生根本不信,笑了一声; 说:“你这样可不厚道,咱们已经到了陈留,这里万无一失,再者说了,你告诉我宝藏的地点,我又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定然会记得你的好,保你周全,令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张让仍然淡淡的看着曹操,似乎还有些困了,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倦意。
曹操见他不愿开口,便改变了策略,笑着说:“那好,宝藏的事情,咱们日后再谈也稳妥,先说道说道卫老的事情。”
曹操笑起来,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十分惹人,说:“卫老已经开口,将家资全都送与你……咱们之间如此亲厚,我待你又不薄,在雒阳之时,几次三番的救你于水火之中,眼下,是不是该当你报恩的时候了?”
张让这么一听,也不知道是不是醒了,反正轻飘飘的说:“你想要卫老的家资。”
张让一言点破,曹操吃了一惊,说:“你酒醒了?”
张让软绵绵的说:“我便没有饮醉。”
曹操一听他这么说,登时又放下心来,看来是真的醉了,哪个醉汉不都说自己没喝醉?
曹操咳嗽了一声,说:“你也明白眼下的局面,董贼已经得到雒阳大势,若想推翻董贼,必定要从地方起兵,而这起兵最先用到的无非就是钱财,粮饷足够了,才会有人来投兵,我管你要钱资,并非是贪图什么,而是……”
他长篇大套的道理还未讲完,张让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摆了摆手,很随意的说:“哦。”
哦?
张让答应了一声,闹得曹操一头雾水,话头也说不下去了,后面还有一套一套的国家大义等着张让,但如今曹操已然没了声音,狐疑的看着张让。
曹操迟疑的道:“哦……是何意?”
张让说:“卫老的家资,可以送给你。”
曹操一听,心中大喜,立刻笑着说:“张兄果然深明大义,不枉费我与张兄结实一场。”
张让嘴唇却板了一下,指着曹操突然说:“你不要笑。”
曹操的笑容一半凝固在脸上,一半尴尬的凉透了,就听张让还有后半句:“你笑起来不像他。”
曹操默默的给自己顺气,不能动怒,虽然的确令人愤毒,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起码自己还有制衡张让的资本,那就是这张脸。
曹操说:“你当真……把卫老的家资给我?”
张让没有半点子心疼,说:“都送给你,我不喜欢这些。”
曹操心想,这世上哪有不爱见钱财之人?张让这么说,恐怕是不在乎卫老的这点家资。
说的也是,张让可是混迹在洛阳京师的人,如何能看得上卫兹这个地方巨富?卫兹的财富和张让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比起来,恐怕只有九牛一毛,不值什么。
曹操一想到这里,见到张让无所谓的表情,便更加笃定,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计较,传闻的果然无错,得张让者,必得匹敌天下的宝藏。
张让半梦半醒着,可不知自己一句话惹出了曹操多少猜疑。
张让幽幽的说:“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曹操一个磕巴也不打,口气无比宠溺的说:“好好好,别说你有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三百条件,我全答应你便是了。”
曹操没有打磕巴,但是他心里已经瞬间计较好了,什么条件不条件,自己先全都答应下来,将张让哄得服服帖帖,往后里答不答应,还不是强者说了算?
张让那小细胳膊,能拗得过自己的大腿?
张让见他一打叠的温柔款语,就举起自己纤细的手掌,比了一个三,执拗的说:“三个,就三个。”
曹操:“……”
曹操一阵语塞,重新正色说:“好,我答应你,你且说罢,只要你说得出来,我曹操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张让看着曹操正色笃定的眼神,他如今虽然醉了,脑子里反应的有些慢,但还是能慢慢运转的。
他之所以答应曹操,并不是醉酒的胡话,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如今张让已经逃出雒阳,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小包子,只靠张让一个人,和虚无缥缈的宝藏并不能保护自己和小包子,他救下了小包子,不可不对他负责,自然要负责到底,护小包子周全。
因此张让需要一个后盾。
曹操便是这个后盾。
纵使曹操猜忌、多疑、心狠手辣、刚愎自用等等,有诸多缺点,但他的优点还是非常突出的,那就是曹操在军事上,和作为一个领导者的才华。
鲍信曾说过,天下将乱,世上英雄无过于曹操。
这句话一点儿也不过分,一点子也不夸张。
曹操统一中国北方,发展农业,注重经济,推动了历史文明,他是个当之无愧的英雄。
眼下局面纷乱,各地军阀暴起,民不聊生,张让没有把握可以带着小包子无依无靠的生存在这种乱世之中。
而如今曹操缺少银钱无法招兵买马,作为靠山着实不稳固。张让也是为了自己和小包子,才一口答应下曹操的要求,准备将卫老的家资让给曹操。
张让呢喃的说:“我……”
曹操听不清他说什么,就低下头来,说:“什么?你说什么?大些声音。”
张让一双清亮的眼睛注视着曹操,朦胧中带着清冽,倦意中带着清明,重复着刚才的话,低声说:“我……需要利用你。”
张让需要利用这个不世出的英雄,达到存活下去的目的。
曹操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利用我?”
曹操笑的甚是开怀,半点儿也没有因为“被利用”而恼怒,反而十分不信,说:“你要利用我?张让,你怕是当真醉了,且醉的不轻。”
曹操并不将张让的话放在心上,说:“你还是快说说你开的三个条件罢。”
张让眯着眼睛,说:“还没想好。”
曹操无奈的一笑,说:“既然如此,咱们立刻书契。”
曹操这个人本性多疑,根本不相信其他人,因此张让虽然答应了,他心里还是不安稳。
而且张让此时饮醉了,万一明日一起来,说出来的话全都忘了,断了片儿,一推四五六,什么都不算数,到那时候曹操去找谁?
曹操笑着说:“来来,我写一个书契,咱们各自画押,这事情便坐实了,咱们谁也别想抵赖,如何?”
张让懒得说话,摆摆手,示意曹操自己顽儿去。
曹操看着张让的动作,又是一阵语塞,总觉得张让喝醉了酒,说话虽软绵绵绵的十分勾人,但……谱子比往日大了不少,胆子也是壮了许多。
曹操只好自行去找物件儿写书契,因为这个书契曹操准备随身携带,因此并不好找竹简一类,就找来了一块绢帛,准备在上面写书契,然后画押。
曹操写了一阵,张让就伏在榻上,斜卧着,用手支着侧脸,悠闲的吹着夜风,似乎十分惬意。
曹操将书契拿过来,张让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突然说:“第一个条件……我想好了。”
曹操甚至无奈,深感伺候一个醉鬼十分不容易,但为了钱资和宝藏,也只好忍耐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如此鲁莽。
曹操耐着性子,笑着说:“那敢问张兄,第一个条件是什么?我这就加在书契上。”
张让还是斜卧在榻上,眯着眼睛仰头看着曹操,抬了抬手,对曹操勾了勾手指。
曹操额角一跳,青筋乱蹦,告诫自己忍耐忍耐,便微微俯下身去,十分谦恭的说:“张兄,您吩咐。”
哪知道张让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突然一挑手指,顺着曹操的下巴轻佻的挑了一下,就仿佛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一样。
曹操一愣,浑然没有反应过来,瞧着张让微红发熏的眼尾,嫣然的面颊,还有那一丝丝不胜的醉态,突然嗓子发紧,喉结干涩的滚动了一下。
张让调戏了一把曹操,眉眼带着笑意,说:“这第一个条件,那便是……日后无论何时,曹校尉的脸都属于我,我要看便看,你绝不可躲闪。”
曹校尉:“……”
曹操消化了一阵张让“霸气”的条件,分明是自己的脸,怎么听起来,敢情这张脸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曹操面对张让的“霸王条款”,却只能“忍气吞声”,说:“好,依你。”
张让点点头,说:“可以画押了。”
曹操松了口气,可算是将张让哄得服服帖帖,便准备用佩剑歃血按手印。
这时候张让突然起身,握住了曹操的手,曹操有些狐疑,不过并未挣扎,因为他料定张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纤弱之人拧不过自己,也耍不出什么……
花样。
曹操还未想完,登时心头一惊,狠狠的跳了两下,张让竟然突然将曹操的指尖含进了口中,不过不等曹操心跳紊乱,只觉钻心一痛。
“嗬!”
曹操的指尖被张让啃出了血,血珠儿十分可怜的顺着手指往下流。
一瞬什么旖旎暧昧全都化作乌有,粉碎的七零八落。
曹操震惊的说:“你竟咬我?”
作者有话要说: 2更~今天一共6更!
暧昧关系
天际濛濛然泛起一丝丝的浅灰; 日头挣扎着从地平线跃起; 深秋的清晨虽然清爽,却凉的透。
张让头疼欲裂,又觉得浑身发凉,翻了个身; 靠近身边的热源,不由自主的往热源处轻轻蹭了蹭。
张让听到耳边一声喟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脸颊,张让脑海中“轰隆——”一声,登时炸开了锅。
他连忙翻身而起,这一翻身; 登时酸痛无比,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熟悉又轻佻的笑容。
是曹操!
张让分明在自己下榻的屋舍中; 但榻上另有他人,不正是曹操么?
曹操已然醒了; 而且看模样,似乎醒了许久,眼神里未见迷茫; 清明的厉害。
张让突然看到曹操; 还发现两人同塌而眠,不由有些吃惊; 眯了眯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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